第 33 章节
服气,往她身上蹭了蹭,像是一只巨大的树袋熊:“赖自己女朋友怎么能算赖呢。这叫撒娇。你多和我学学,你要会撒娇了,我能挂着你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哥这么厚实的肩膀,只能拿来看看的吗?”
越说越没谱,林绵瞪他。
何意把她抱的紧了些:“所以呀,你现在没学会,我教教你。”
林绵:“……”
很显然,他没接收到她发出去的闭嘴信号。
她沉默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伸手又要往他腰上揪去:“你说话不要这么口无遮拦,不然约定作——”
话还没说完,脸被何意掐住了。
他眼睛很亮,脸颊上带着微微的红。
“你不要这么死板了好不好。”
他的指尖带着热意,复又捧起了她的脸,在她的唇上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少年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呢喃:“这是我和你的第一次约会呢。”
就别说那种扫兴的话了。
林绵一怔。
冬夜里的风微微的凉,周身却是热的。
她被他层层的包裹住,像是躲在一个无形的屏障里,这里没有风雪,没有寒冷。
何意直起身来,意犹未尽的舔舔唇,正准备说来吧我已经做好了受死的准备了,忽的,领口一沉,他被迫弯下身子。
然后,唇瓣被人吻住。
他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愣了五秒后才反应过来。
少女因为紧张,眼睫微颤,贴在他唇瓣上的唇带着柔柔的软。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了起来。
是你招惹我的啊……
男人在这方面总归有天生的优势,他紧紧的扣住了她的后脑勺,默默的加深了这个吻。
舌尖攻城略地,狂热而缠绵。
一吻毕。
林绵在他的怀里红着脸,微微的喘气。
何意的衣领让她揪的皱巴巴的,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嘴硬道:“刚刚只是因为,你今天实习上岗,我验验货。”
何意:“……”
学习成绩好的人,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都这么的信手拈来。
何意顿时觉得自己被泡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她殷红的唇瓣上,声音不自觉的哑,默默的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要不要也验验其他的……”
果不其然,腰上被她大力的拧了一把:“嗯,手感不错。”
“……”
虽然也没有抱期待。
可她隔着一层T恤在他腰上抚摸的时候,意外的有股火气在往下腹钻。
何意红着脸,轻咳一声,不敢再和她玩闹:“走走走,看电影去。”
放了寒假,姜玉雨觉得林绵一个人住怪冷清的,又喊她搬回来,林绵婉拒后,答应了她说一起过年的要求。
每年过年,姜玉雨都会提前开始包饺子。
今年在何家,这阵仗就变得格外热闹,佣人们都跟着一起,齐刷刷的坐着,活像一条流水线。
林绵看到的时候,已经接近收尾了,佣人们也都走了不少,临近年关,大家都要回家过年。
等到年三十,偌大的何家也就剩四人了。
姜玉雨忍不住又感叹:“平日里家里热热闹闹的,一下都走了,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何洲瓴笑:“人家也要过年的嘛。”
姜玉雨又说:“我知道啊。我就是一下没适应过来。等年过完,绵绵又走了。”
这话就是说给林绵听的,她是真的舍不得林绵走,小姑娘一个人住,真不放心。
何意在给林绵夹菜,看林绵面无表情的装没听到,忍不住在桌下踹了她一脚。
林绵瞪他。
她为什么住在外面,这小兔崽子心里没点AC数么。
很显然,他不仅没有,他还蹬鼻子上脸。
林绵笑着安慰姜玉雨:“妈,过年我多陪陪您。”
她确实准备在何家住一阵子,临近年关,那个所谓的亲妈三番两次的找上门来,挺麻烦的。
林绵不给她开门,那女人就在外头哭诉,说自己当年有多不容易有多苦,哭的邻里邻居都烦了,找房东投诉。
林绵铁石心肠,愣是没给她开过门。
开了门能干嘛,和那女人抱头痛哭一场,然后开开心心跟她回家吗?
她做不到,也不可能。
因此也就下了道逐客令,表明自己不可能再和她相认的立场,此后她再外面再哭天抢地的,她也全当耳边风。
她的生命很荒芜。
若是年纪再小一些,也许心宽一些。
可现在面对那女人,她实在没有兴趣去应付。
饭后,何洲瓴带着姜玉雨出门见老友。
何意便拉着林绵上街走走。
除夕夜,街上没什么人,商铺都关了门,只有一些餐厅还开着。
两人走到洛江边,风特别大,林绵的头发被吹散,她干脆把衣服上的帽子给戴起来,整个人看着毛绒绒的。
何意看着江景,声音被风拉的很淡:“明天要去我妈那,你去吗?”
“去啊。”
“带你去见见绝世大美人。”他笑起来,把她的手攥的更紧,放在胸口捂着:“她肯定特别喜欢你。”
林绵心想,废话。
她有的是办法让长辈们喜欢。
两人绕着江走了一会儿,深夜寂静,只有远远传来的汽笛声。
也许晚上是受了姜玉雨的感染,何意也感慨起来:“现在不能放烟花了,感觉一点儿年味都没有。不过还好,你在我身边。”
……
寒假过的飞快,春节过后,何意陪着林绵回了趟清河,之后林绵又耳提面命的拉着他学习,等到开学的时候,何意已然在她的督促下,把各科的书都给看了一遍。
这一年,他们高三了。
韩淑也要离开洛城,飞往A国。
林绵去送她。
两人在机场,韩淑憋不住,眼泪横流。
她不是自愿离开的,自然委屈万分,一想到了异国他乡人生地不熟的,眼泪就不停的往下掉。
“同桌,你要记得多给我打电话!”
她翻来覆去就说这么一句话,像是一只被人遗弃的小动物。
林绵笑着说好,送了她一本笔记本。
这些日子,林绵看了不少关于A大入学考的资料,总结出来的精髓。叫她好好看。
韩淑又气又感动:“呜呜呜!万一我考不上,讲不定我就回新世纪了呢!”
林绵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A大考题不难,但是对专业课要求高,你唱歌很好听的,我觉得你可以。”
两人坐同桌的时候,韩淑特别爱哼歌,林绵听她唱过不少歌。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时间差不多了,林绵送别了她。
“后会有期。”
林绵说完这句话,无端也有点伤感。
她看着韩淑渐渐走远,恍惚想起来自己当年对这个成语万分讨厌。她的生命里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后会有期。
分别就是诀别。
可这一刻,她又忽然无比的期待下一次想见了。
也许这就是分别的意义吧。
六班里像韩淑这样的学生有不少,父母眼看着读书没有出路,便送去国外镀金,班里的座位空出来许多,看着也怪凄凉的。
学校里的气氛也变得凝重起来,高一高二还是欢天喜地的,高三直接换了一批班主任,据说全是学过跆拳道的,专治这帮熊孩子。
六班的新班主任姓王,叫王志,是个浓眉大眼的中年男人,说起话来震天响,威慑力十足。
学生们只好在王志的勒令下,灰头土脸的换下喜欢的衣服,套上校服,规规矩矩的把头发染成黑色来上学,更不要说戴着耳钉什么的了。
班里叫苦不迭,这才幡然醒悟,段傲春可真好啊!
可惜为时已晚,令人怀念的高二已经成了过去时。
放学后,何意被辛仔叫住,说有点事,林绵便先一个人走,等走到了校门口,这才发现陆家的车停在校门口,她没见陆询,倒是司机上来前来,做了个请的手势:“林小姐,能麻烦您跟我走一趟吗?小少爷他……”
47分别
说起来,林绵确实好久没见陆询了。
两人倒是偶尔发短信。
林绵心里一沉,二话没说,坐上了车。
车内气氛沉闷。
司机兀自开着车。
林绵看着一路后退的街景,特别惭愧。
她说着要把他当弟弟的,却一直都没给予他关心。
她有点儿悲观,毕竟她的人生里,幸福的事情太少,直觉陆询肯定出事了。
想到这里,就更难受了。
车子缓缓开到陆家。
林绵下车,在司机与佣人们的指引下,坐在了陆家的客厅里。
陆父陆母林绵见过。
只是较上一回相见,陆父苍老了不少。
陆母红着眼,低声的啜泣,显然也为这件事情伤透了心。
见到她,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扑上来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绵绵,我们想拜托你一件事。”
林绵有些局促,想了想,回握住她的手:“阿姨,您说。我能帮到的我一定帮忙。”
陆母啜泣道:“陆询情况不太好,现在正在A国接受治疗,你可以去陪陪他吗?你放心,我们可以给你请私教,不会耽误你学习的。只是那孩子,有点想见见你。”
果不其然,与她猜的差不多。
自那回清河回来,陆询就差不多没什么音讯了。
林绵垂着眸,答应下来:“好的。”
她没敢多问,怕让陆家二老更加伤心,只拍了拍陆母的手:“吉人自有天相,陆询会好起来的。”
……
林绵被司机送回家。
天色漆黑,老式居民楼下的路灯昏暗。何意隐在月色里,立在一辆自行车边打游戏,手机屏幕的光隐约照射出他好看的脸。
听到车子响声,他从屏幕里抬起眼来。
她总算回来了。
一晚上,手机不接,房门不开的,差点把他吓死。
何意把手机放回口袋里,走过去接她。
林绵下了车,和司机道谢完,这才看到他,有些诧异的挑眉:“你怎么在这?”
何意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一边自然的拎过她肩膀上的包,和她并肩走上楼梯:“打你电话一直不接,来你家敲了好久的门也没见你开,有点担心你,哪里知道你见陆询去了。”
他有些吃味。
虽然陆询是林绵弟弟。
可这俩人见面,也太旁若无人了!怎么连他消息都不看的?!
林绵心头一暖,大致给何意解释了一下。
何意眉心一跳:“他身体出问题了?”
林绵沉默的点点头。
两人走到家门口,她伸手掏钥匙开门,“啪”的摁亮室内的灯,把钥匙丢在桌上后,拿了热水壶进厨房里烧开水。
何意坐在小沙发上,林绵拎着开水壶出来倒了两杯热水。
“吃完饭了吗?”她问他。
放学后就记挂着她了,被她这么一问,何意的肚子才后知后觉的叫唤了两声,赶忙道:“没有。”
“那等一会。”
林绵去做饭。
米前几天吃完了,想到还有面,就一直没去买。
她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脑袋:“没米了,吃面么?”
何意说好。
林绵又探回身子,支起锅烧水。
她的手艺也相当不错。
小时候在福利院,她就时常跟在厨房大妈的上身后学做菜,一开始是踩在小板凳上看,后来便开始尝试烧,小池说,她做的菜是世界上最好吃的。
后来林长生走了,姜玉雨颈椎病难受的厉害,她便不让姜玉雨下厨,每天放了学,就回家做饭。
只是后来到了何家之后,姜玉雨辞了工作,乐呵呵的要给大家烧饭,林绵也就没有再下厨了。
现在一个人住,趁着天气冷,买一把青菜和挂面能吃好几天,干脆也就忘了米的事情了。锅盖被沸腾的水顶的“嗡嗡”响,水烧开了。
林绵往下倒面条。
比较简单的青菜香肠面。
刚出锅,热气腾腾的。
何意坐在沙发上,眸眼深邃,一眨不眨的看她。
房间不大,厨房空间也很小,为了阻止油烟,她弄了块浅蓝色的帘子遮挡。
腰上系着的围裙是楼下五块钱买的,不是什么特别的款式,有点俗气的碎花样式。
他勾着唇。
看来小房间也有小房间的好,外头天色漆黑,屋内灯光明亮温暖。
如若时间可以停在这一刻就好了。
安静的,静谧的,属于他们俩的二人世界。
林绵招呼何意到桌上吃饭,一边回身去拿筷子。
等筷子拿回来了,发现何意还坐在沙发上看她,忍不住问他:“怎么了?我脸上沾上什么东西了?”
何意笑着说没有,起身走过来吃面。
她煮的面条很Q弹,好吃极了,又很香。
他是真的饿了,三两口,吸吸呼呼的全吃光了。
温柔的继续看她。
还有一年时间才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好难熬啊。
林绵吃东西很秀气,她斯斯文文的小口吃面,觉得他今晚格外的柔情,柔情到她起一身鸡皮疙瘩,问他:“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就看看你。”
何意单手撑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一年好久啊。半年好不好。Z大稳上的。”
他说到这个,林绵眼神微闪,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即将离开的事情告诉他。
回来的路上,她就想过这个场景。
估计何意……要跳起来吧。
她垂下眼,继续吃面。
饭后何意洗了碗,林绵坐在床上整理收下来的衣服。他蹭过来,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见她没什么反应,又得寸进尺的偷偷的把手往下,揽在她的腰上。
林绵想着自己要走,也就没阻拦他的胡闹。
等把衣服都叠好了,这才和他说自己要走。
何意顿时有些不乐意,另一只手也环上来,把她圈在怀里:“非去不可?”
一想到和她分别一年,他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林绵:“非去不可。”
那是她弟弟的心脏,陆询也是她弟弟。
理虽然是这个理,何意也懂。
可她要去的不是一周,也不是一个月,而是一年。
“那我跟你一起去。”他抱紧她,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
分开一年。
他做不到。
她要折磨死他。
“不行。”林绵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她过去是照顾陆询,上回在清河,何意和陆询就不怎么对盘,这回要是这祖宗过去了,怕是能把陆询住的医院的瓦都给掀了。
何意给自己立flag:“你放心,我肯定和他和平共处的。”
他说完,忽然明白了陆询当时稀奇古怪的来和他说,以后林绵就交给他了的用意。
那家伙,该不是当时就有异样了吧?
这样一想,他就更坚定了要与她一起去的决心。
林绵不同意:“不行。”
他好说歹说,她翻来覆去就一句话:“不行。”何意郁闷至极,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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