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5)
团,贴到一只巨型水蛭上,只是瞬间,水蛭便成了干尸。而同时,那些赤红的眼睛更亮了。就像在向所有的人预示着——屠杀之夜已经来临!
温妮抱着伊修瑟瑟发抖,她的神情惊恐,捂着心口看向远方,“来了,来了——快逃……”
两人心陡地一寒,郭骏威把剑绑到胸前,单手把昏过去的伊修给背了起来,看起来有些吃力,“你背着温妮。”
“我们只需要她,不需要累赘。”赵雪绮冷冷道,“你是白痴吗?”
温妮腿上的伤已经好了许多,她瘸着腿走到郭骏威身边,“我只跟着我哥哥,你们要抛弃他,我也不会跟你们走的。”
郭骏威没好气道,“老子最烦不懂剧情瞎逼逼的人了,你想让人心甘情愿跟你合作,至少别跟人结仇吧?伊修死了,兄控妹子还不整死我们,她可不怕死。到时你怎么确定她不是带我们进坑,而是带我们去找boss呢?或者——”
话还没有说完,赵雪绮就把温妮给拦腰抗了起来,“你到时掉队了,我可不会救你。傻小子,逞英雄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或许你该期待一下,你的女神从天而降来救你。”
“不劳你费心!”
被肩膀咯得有点吐气不顺的温妮,弱弱道,“它们来了,我们往北边走。”
主角光环果真是笼罩着他们,一路上有惊无险,全靠着温妮的预言能力躲过。路上,伊修也醒了过来,不用郭骏威累死累活地背了,主角的生命力果真是强。
到最后,温妮竟然把他们带到了研究基地的老巢,怪物们全部释放了出去,基地反倒相对而言要少一些了。
赵雪绮中途杀了两个研究员,手段十分干净利落,她似乎兑换了某个以灵敏为主的武功,身法很快。
“我们进去了,不会遇到大boss吧?”郭骏威担忧道,“话说为什么会发布这个任务,我们中根本没有人能杀得死他。”
此时四人正躲在一个小房间里休整,两具尸体还摆在房间里。赵雪绮没看过动漫,只从郭骏威口里知道一点故事情节。听到郭骏威的话,思忖道:“或许是因为他有了弱点。一定是有人改变了剧情,所以才会导致任务变动。”
“会是谁呢?我们得找到这个人,对吧。但我们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现在就怼上boss,只是自寻死路。哎,老子讨厌动脑子,为什么联系不上女神他们啊。”
深夜里,一声巨响兀地响彻云霄,好像有人扔了几颗炸弹。很明显,有人遇到麻烦了,而且就在不远的地方。
虽然都不乐意找麻烦,但这种时候,每一个活着的玩家都是可贵的战斗力,不能让敌方消灭光了。不然唇亡齿寒,迟早也会轮到他们。
四人小心潜伏过去,只见两个人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跑过来,在他们身后,一群比巨型水蛭小一号,但皮肤呈现深红色的水蛭追击过来。跑在后面一点的男人往后射了几枪,子弹竟然钻不透那些水蛭的皮肤,只是在上面留下一道黑色的弹痕。
“卧槽,封九!”
郭骏威一眼就认出了那倒霉男人是谁,因为那军装太熟悉了。因为这个,他就自然而然以为他身边的女人是甄湄了,连忙露身挥手,“这边!”
看着那跑得跌跌撞撞地女人,狼狈不堪,只能被男人护着像个丧家之犬的逃跑,赵雪绮实在觉得滑稽可笑,“那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女神?还能活到现在,真是多亏有你们拼死拼活去护着了。”
还以为是个多么厉害的角色,跟那些为了活命出卖身体的女人有什么两样,不过就是长得好看了点吧。
想到这里,赵雪绮甚至觉得有些痛快,她太反感郭骏威口中那个完美无缺的女人了,怎么可能有那样的人,拥有完美无缺的相貌身材,还能拥有过人的智慧和能力,被人信任,被人疼爱,捧到神坛。她更愿意相信,甄湄不过就是善于花言巧语,利用外表蒙骗男人罢了。
封九看到了他们,直接把孙娅抱起跑了过来。郭骏威挥出一道剑气,竟是直接穿透了前面几只水蛭的身体,血液喷洒而出,正好挤在一起,后面与前面的撞在一起,发出钢铁般的撞击声。
几人都来不及多说什么,往基地深处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考试复习的缘故,以后的更新时间可能会在每天晚上很晚的时候。
打滚儿求包养PUP~
☆、畸变(十六)
与其说像实验室,更像一个大型医院,所有的墙壁都是雪白的颜色,从地砖到天花板,入眼皆是有些刺眼的白色。
六人逃跑中越来越深入这个秘密研究基地,然而除了那两个死了的研究员,竟然没有再遇到人。这里走道相对狭小,仅能供双人并排通过,水蛭无法进来,六人才能稍作休息。
孙娅这时才从封九的怀里下来,她望着外面,神色哀凄,一时情难自禁,头抵在封九肩膀上哭了起来。
“铁大哥。”封九叹道,“他是个真男人。”
“是我,是我害了他。如果不是我,也不至于拖累了他。”孙娅声音颤抖,“我,该死的是我!”
原来那炸弹是铁老大引爆的,他受伤严重,已经是救不活,牺牲了自己,给了二人一个逃出包围的机会。
一旁的郭骏威终于反应过来这个女人不是甄湄了,本来想问甄湄的去处,可见他们的模样,又不好打断,焦心地望向封九。
“事到临头了才知道自己废物啊。”赵雪绮冷不丁地冒出声,她眼睛如刀般扫了下孙娅的背影,身材不错,果然是个美人。
封九闻声冷然看去,那是个穿着打扮很美式的女人,长相也偏美式,眉弓高,眼睛大,若是化了妆,也算是个气质中性的美女。见他看向她,赵雪绮不屑地挑了下眉。
本来打算说什么,可却触到郭骏威那炙热的眼神,封九喉咙梗住了。他想起那个释然的微笑,在水中如梦如幻,那充斥着生命力的漂亮眼睛却暗淡无光,她,死了。
她在那时,选择了放弃。
封九到那时才明白,为何郭骏威会那么信任,那么喜欢这个女孩。她是那么善解人意,从不让别人为难。她会努力的活着,再艰难再痛苦也不会放弃,却依旧能够为了不拖累别人,而坦然面对死亡。
骄傲到,如此。
他又该怎么跟郭骏威说出这个事实?
郭骏威看到封九避开的眼神,眼里的光芒一点点消失了,“她怎么了?”
没有回话,郭骏威冲到封九面前,大喊道,“我问你她怎么了!”
孙娅抑制住悲伤,替封九回答道,“她……她也,走了。”
这句话沉甸甸地,重如千斤,压得人喘不上气来。大剑落在地上发出坠击声,郭骏威那仅剩的一只手握紧拳头,狠狠地揍在了封九的脸上,他其实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愤怒?悲伤?亦或是彷徨?
封九没有后退或者动手,他硬生生挨了一下,脸上浮现出淤青,终是理智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可能依靠她一辈子,不要孩子气。”
郭骏威没有砸下第二拳,他已经不是刚开始那个什么都不懂的二世祖了,这种事情本来就怪不得封九,在这个世界,活着尚且艰难,又哪里还顾得上别人。
他心里不相信甄湄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死去,可事实却让他难以自欺。郭骏威憋了下,还是没憋住眼泪,蹲在地上,眼泪直掉,“那她,走的痛苦吗?”
“不痛苦。”封九违心地安慰,怎么会不痛苦呢,被怪物啃食而死,或许连尸身的残渣都找不到。
听见两人的话,赵雪绮这才发现,孙娅不是郭骏威口中的女神,正面看,漂亮归漂亮,倒也没到绝色的地步。看见郭骏威这般悲伤,她到底没有落井下石了,大家还要合作,不至于闹得那么难看。
“这里不宜久呆,我们得把那些躲在暗地里的研究员都找出来,不然他们暗地里捣鬼,咱们就不好受了。”赵雪绮没耐心再听他们叽歪那个女人的事了,这里危机四伏,随时可能遇到危险,可不是给人叙心的时候。
一旁一直安安静静的温妮正照顾着伤势未完全好的伊修,她附耳跟伊修说了两句话,伊修点点头,“我知道了。”
“说什么呢!”赵雪绮看到了他们的小动作,面色一冷。
温妮被她的话吓到,缩到哥哥的背后。伊修摸摸她的头,“你若是要听,靠过来,我告诉你。”
“装神弄鬼。”
伊修见赵雪绮防备他们,不在乎的笑了笑。温妮看着哥哥,眼睛忍不住往郭骏威身上看。他抱着自己的大剑蹲在地上,红色的刘海像帘子似的遮住了他的双眼。
看起来,有些萧索。
六人心思各异,出口被堵,自然只能往里走。一只透明的蓝色眼睛在后方的天花板上睁开,待几人离开这里,才隐去。
郭骏威落在最后一个,他正难过呢,一只手扯了扯他,抬头看去,原来是温妮。女孩安慰般微笑,郭骏威只是默默地擦了擦眼泪。
“那是——”
有人惊道,只见前方立着七个身穿黑色德国海军军官制服的人,他们的皮肤有大块黑斑,一动不动地现在那里,眼睛紧闭。从肩章上的徽章条纹,可见他们的地位不低。
这是唯一的一条路,他们除了通过也别无他法。但显然,有人并不想让他们过去。
赵雪绮和封九都慎重地拿起了枪,与此同时,那些纳粹军人也同时地动了起来 ,一双双眼睛睁开,血一般的颜色,脸上死人般沉寂的表情。其中一个格外高大的军人竟然开口说话了,“外来者,是你们惊扰了神,你们将为触怒神,付出代价。祈求神宽恕你们的灵魂吧!”
这声音与军人的外貌一点也不匹配,更像是有人借这人的嘴巴,说给他们听。
枪声响起,一颗子弹已经射进了那高大军人的头颅!
诡异的是,那大开的枪眼很快地合上了,七个纳粹军官犹如矫捷的猎豹,向众人扑过来!
枪对他们无用,他们只能扔了枪跟纳粹军官缠斗起来。在郭骏威面前有两个个军官,而他身后是温妮和孙娅,伊修也分担一个人。他的基础剑法幸而学的扎实,挥起大剑跟赤手空拳的军官打勉强五五开。
可他们无论怎么伤害这些军官,郭骏威甚至削掉了其中一个的脑袋,他竟然也不死,反倒又生出个脑袋来。
这样下去,他们迟早要被这些军官拖死。
赵雪绮见势不对,忽地施展身法,穿过军官的围攻,往他们身后的通道跑去。
“她跑了!”温妮惊道。
两个失去目标的军官并没有追击那个逃跑的女人,继续围攻剩下的人!封九等人压力倍增,郭骏威一个失误,便被一个军官近身从后抱住,手指穿透他的肚子,张开嘴便要直接咬断他的喉咙!
孙娅冲过来,用双手勒住军官的脖子,才使得郭骏威逃过一劫。
形势一下子变得更加劣势了,几人陷入了焦灼中。封九虽然身手了得,但对方是打不死,打不累的,他也渐渐感到吃力起来。
原本该逃走的赵雪绮竟然又跑了回来,她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腹部,那些鲜血直流,她看起来十分狼狈,在她身后,一道巨大的阴影映射在雪白的墙壁上。
渐渐靠近。
赵雪绮跑了几步,就摔倒了,她绝望地喊道,“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 包掉出租车里了,证件都在里面,有点胸闷,码字不能进入状态。
更新少了请宝宝们谅解。
希望司机先生能发现我的包包,蓝痩香菇。
☆、畸变(十七)
黑色的羽毛如剪影般飘落,柔软得好似轻若无物的鸭绒,几片羽毛掠过赵雪绮的身体,却如同锋利的刀刃,瞬间割破皮肤!
她狼狈地滚开躲避,但身上很快就血迹斑斑。
郭骏威反手将大剑横送入身后的军官身体里,激发出一道剑气,瞬间爆炸,尸块分裂,孙娅和郭骏威身上全是军官的碎肉,没有鲜血。
尸块却依旧开始自我回复,速度慢了不少,至少暂时可以不管它了。孙娅捡了枪朝着尸块射击,阻止它复原的速度。
几人都顾不上赵雪绮,她只能狠狠咬牙,想要爬起来再跑,一道羽毛却直接穿透了她的左膝,整个人又摔在了地上,她惊恐地回头。
一只如同雕一般的大黑鸟出现了,它的鸟头长着一张妖艳的美人脸,脸上的表情一半扭曲痛苦,一般微微含笑,看起来怪诞可笑。她迈步优雅,如同在T台上行走一般。翅膀挥动,便有几片羽毛飘出来。
郭骏威看到那只人脸黑鸟,脸都快绿了,“A级怪,鬼脸鸟。”
畸变里,漫友给里面出现过的怪物分了级,D903为遇之则死从无例外的S级,而在他之下,便是四大不可打败的A级怪,鬼脸鸟更是A级怪的最刁钻的怪物。
她的羽毛无坚不摧,披着如同盔甲,散开如同利器,美女脸如同海妖一般可以唱歌营造幻境,又可以飞行,对于只能依靠枪支弹药的人来说,简直是个噩梦。都知道她唯一的弱点便是那张脸,但只要翅膀一抬,任你是狙|击还是大炮,都休想伤她一根汗毛。
鬼脸鸟连幻境歌都没有唱,对于她而言,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是她嘴里的肉了。
翅膀挥起,赵雪绮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忽地,她身体一轻,一只手揽在她的腰间,带着她飞速往后飞走。赵雪绮惊讶地往身旁看过去,清丽白腻的侧脸,纤浓的眉毛下是沉如古井无波的眼睛,眼角微微挑起,平添一丝媚色。秀挺琼鼻,点朱绛唇。
她忽然想起两句古诗: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
就在这时,郭骏威兴奋地大喊道,“女神!”
赵雪绮呆呆地看着身边的女人,女神,除了她,还有谁配当这两个字?只见她侧脸过来看她,柔柔问道:“你可还好?”
声音婉转清扬,如佩玉相击,如清泉环流。
赵雪绮忽然就觉得自己有些难堪,眼睛扫到那飞过来的羽毛,惊道:“小心!”
此人正是甄湄,她压倒赵雪绮,避开了身后的催命羽毛,回头看去,鬼脸鸟大开翅膀,她连忙又一根蛛丝弹射出去,带着赵雪绮往后飞出去!
无数的羽毛入利剑般穿入她们刚刚停留的地方,黑色的羽毛上泛着冷冷的光泽。鬼脸鸟尖叫一声,她被激怒了!
“你自己小心。”
甄湄把赵雪绮放到一边,一根白玉骨刺从手里伸出来,她刺进一个军官身体里,利用蛛丝带着军官离开了地面,反身一扭,军官赫然面对着鬼脸鸟飞来的羽毛。
她一推军官,自己反后跃下,后推了十几步才停下,碎肉如雨刷刷落下,军官竟是生生被羽毛削得骨头都成了碎渣!
七个军官,还有五个有行动力。
“都进去。”甄湄蛛丝的能量仅剩两点了,她没有充能丹,不欲久战,从研究服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蓝色的卡片,在看起来空白的墙壁上一刷,墙壁竟然打开了一个门。
温妮和孙娅先进了去,然后是赵雪绮,郭骏威能量还没恢复,不能使用剑气,只能大喝一声,挥剑横斩,直接将那个军官从腰斩成两半!趁着他们恢复的时候,撞开两人,帮着伊修解决他面前的军官,冲了进去。
封九还跟三个军官缠斗,无法脱身。甄湄蛛丝捆在他的腰间,把人拉了过来。
鬼脸鸟的羽毛也同时飞了过来,最后一根蛛丝拉扯着一个军官挡住了羽毛,封九也顺利进门后,甄湄关上了门。
“女神,你你你——”郭骏威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我我怎么了?”甄湄戏谑道。
封九也忍不住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甄湄,除了觉得她长得更漂亮了之外,好像多了层女人味之外,没有任何变化,“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一边走一边说。”
甄湄忽略了D903的存在,只说自己被一个怪物拖去了,侥幸逃走,然后发现了密道。她从床上醒来时D903已经不在了,在第三间房间找到了研究基地的结构图,看到了进来的几人,才赶过来救他们。
“这里到处是监控,只有几条密道没有监视,我的卡可以有权限进入这些密道,咱们刚刚已经暴露了一条密道。”
甄湄又在一个墙壁上,刷了下卡,这里是一个隐藏的监控室,里面全部是监视屏。
“难怪刚刚温妮说,感觉有人在看我们。”伊修感叹道。那些屏幕里甚至还在森林里面的场景,可怕的监视技术,即使在夜幕中,也如白昼一般看得清清楚楚。
甄湄一个个打开显示屏,面上轻松,心底却沉重得如悬巨石,她的眼睛在显示屏上扫过,却没有发现D903的身影。
“那个,你没打开吗?”赵雪绮指着其中一个黑屏的屏幕,她见甄湄在找什么,就提醒了一句。
甄湄看向赵雪绮,微微一笑,“你没事吧?”
“……”
赵雪绮愣了愣,嘴巴嗫嚅了几下,说不出话来。她甚至心跳得非常快,脸上又热又烫,那是一种无地自容的难堪尴尬,她怎么也没有料到,当她在嘲讽郭骏威不如等他女神从天而降美女救英雄时,自己却是在抛弃众人独自逃跑陷入绝境时,被她从天而降救下。
她肯定是看见了全部的过程,却没有多问,更也没有放她自生自灭,反倒救下了她。这样风光月霁的人物,反衬得她小人行径。
“她有什么事,脸上搁不住了呗。”郭骏威在一边嘲讽道,“女神你干嘛救她啊,你知不知道当初她差点杀了我,要不是我机灵,现在你就只能看见一具神雕大侠的尸身了!”
这话说得赵雪绮脸色渐渐变冷,她握紧拳头,可心里又有些委屈,只看着甄湄不说话。但这种委屈又有些毫无缘由,按照她本来的道理,郭骏威说得一点不错。
“她既然对你手下留情了,我也得替你回报于她,不是吗?”
甄湄并不在意两人的纠葛,在她看来,赵雪绮不过是选择了她不愿意选择的道路,当听到任务转变后,她选择手下留情,就能证明她也不是嗜杀好杀之人。赵雪绮与其他人也没有什么情谊,自然不能苛求她还要留下跟他们一起同生共死。
如此,力所能及之下,救她一命,与她当初顺手救下那个秃头男人是一样的。
听见甄湄的话,赵雪绮神色微微一松,心里十分复杂,聪明的人很多,聪明又善于自保的人更多,但这样的聪明人甚至不如一个愚笨的郭骏威值得信任。她终于明白为何郭骏威那么信任甄湄了,这个女子,天生就有值得别人信任的气度。
郭骏威还是对赵雪绮不满,但他一向唯女神是从,不会反驳她,只能把赵雪绮从甄湄身边挤开,发发脾气。
赵雪绮冲郭骏威翻了个白眼,自己拖着伤腿到墙角去,将自己跟众人拉开距离。走远了才发现,所有人都有意无意地围在甄湄周围,而她,被排斥了。
本来零散的几个人,只因为她的到来,凝聚在了一起。
就连她,刚刚也不知为什么,一直在她身边站着。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身上,才会发现她在寻找什么。
就在不一会儿,那个黑屏的显示屏亮了。几具尸体仰躺在地上,他们神情惊恐,心口被挖开了大洞,死得十分干净利落。嗜血的蝙蝠围了上去,再飞走时,只剩几具皮包骨头的干尸。
就在这个屏幕亮的同时,另一个屏幕也黑掉了!
“是它!它出手了!”郭骏威看着那些尸体,冷汗直冒,那几个尸体的主人他认识,在他刚到这个世界不久,就看到他们干净利落的解决掉几只巨型水蛭。
也是他们,杀的人,最多。
就是这样的人,面对畸变的大boss,连照面都没有,顷刻便化为冰冷的尸骸。那么还有谁,能够杀死它呢?
“没想到,他们连枪的保险都没有打开,就已经遭遇不测了。”封九眼睛更仔细,可说出的话令众人心情更加沉重。
话音刚落,只见所有的屏幕就像中了病毒一样,开始闪烁,偶尔一个停顿,就能看见同样惊恐的死人脸。他们汇聚成一个个恐怖片段,忽地,屏幕闪烁停止了,全部都落在研究基地外的空地上。
鬼脸鸟仍是一半脸痛苦,一半脸微笑,只是加在一起,看着十分害怕惊恐的模样。她张开嘴,美妙的歌声从美人脸的嘴里传出来,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睛低在地面上,像是前方有十分可怕的存在,令她不敢看一眼。
“糟了,是幻境歌。”
郭骏威话刚说出来,眼前就开始变得模糊了。
“时间到了,快醒醒,甄小姐。”
甄湄揉了揉太阳穴,她睁开眼睛,看着呼唤她的化妆师,指甲都弄好了。她对着镜子照了照,眼睛有些迷茫,感觉有什么不对。
“湄湄,怎么还不出来,别让亲家等久了。”
甄母过来挽起甄湄的手,仔细端详了下,保养得十分好的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我家湄湄果然是最美的新娘子。”
“妈咪!”甄湄被说得不好意思,她撒娇般靠在母亲的怀里,感觉自己好像很久没看见母亲了一般,心里分外依恋。
“走吧,别让三少等久了。这么大了,还像小孩子一样撒娇,羞不羞。”
甄湄有点迷惑,“三少?不是……”
“怎么,你的未婚夫都不记得了呀?你呀你,让三少听见了,可不得气到了。”
一群贵妇人拥了进来,七嘴八舌的说祝福话,甄湄迷迷糊糊地坐上了婚车,“我不是订婚吗?”
“还订婚?果真是睡迷糊了,今天是你的婚礼啊。”甄母没好气道。
“婚礼?”
甄湄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儿,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能端端正正的坐在后座儿,婚纱裙摆撑得很大,又蓬又软,堆得她像坐在了云端。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我,就收藏我吧~
另:感谢可爱的无名司机先生,东西一点没少。大家以后坐车也尽量坐正规出租哦,又安全,东西掉了也有希望找回来。
☆、畸变(十八)
车窗外风景很快地掠过,蓝天白云,海风习习,下车时,阳光照在由腰间一路如流水般盘旋而上的钻石上,闪烁出夺眼的光芒。
司机下车过来帮忙搀扶甄湄,她端详了一会儿司机,“我是不是见过你?”
司机十分英俊,有种沉稳大气、不动不如山的气质。他穿着黑色的制度,带着白手套,听见甄湄的问话,也不答话。
“这是你爹地借过来帮忙的,他叫封九,这次专门负责保护你的安全。”甄母解释了一句。
在这边等待的其他助理拥了过来,抬裙摆的抬裙摆,搀扶的搀扶,围着甄湄将她与那个眼熟的男人隔开了。
这里早已经布置好了会场,客人们也都穿戴得体,香槟红酒、礼花蛋糕一一具备,甄湄一直认为自己会在全世界最豪华的教堂,在一个十分庄严肃穆的地方举行婚礼,没想到却是这么轻松浪漫的场合。
甄父过来牵了女儿的手,音乐响了起来,而新浪穿着白色的西服,站在礼台上。
这真是一个极为糊涂的婚礼,她不知道自己要结婚了、不知道婚礼在哪儿举行,甚至不知道新郎是谁。
可是当花瓣洒落,她缓缓靠近他时,忽然就安定了。
她的心告诉她,是他!如果这个人不是她的新郎,还会是谁呢?
她的手落在他的手上,冰凉得好似一块寒玉,惊讶地往上看去,便落入一双深渊般凝视着她的眼睛,慢慢地,那眼睛弯起一丝弧度,莫名地令她感觉自己似乎像被野兽盯住的小白兔。
甄湄缩了下手,却被那只冰凉而修长的手握住了,整个人便跌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里。她的手触碰到那白色的西服上,也不知是不是衣服质感太好的缘故,带着一种冰滑的触感,隔着这层,下面就是健硕的肌肉,充满了男性最原始的,具有侵犯性的力量。
不禁地,微微脸红。
她轻轻嗔道,“叫别人看笑话了吧,也不看看场合。”
男人却只是撩开挡在胸前的白纱,抚摸着她纤细如天鹅般柔弱的脖颈,一路开了深V的后背,顺着往下,暧昧地滑下。
甄湄终于忍不住拉住了那作怪的手,瞪了他一眼。这时司礼主持过来了,说了一通场面话,对着两个新人又问那个经典问题。
“新郎,请你以爱情的名义宣誓,你愿意娶你身边的这位女士做你的妻子,无论顺境或是逆境,富有或是贫穷,健康或是疾病,你都愿意和她终生相伴,永远不离不弃,爱她,珍惜她,保护她,直到天长地久,你愿意吗”
新郎似乎在走神,他还在纠结刚刚被甄湄瞪的那一眼,那俏生生的瞪视,看起来不像是凶他,也不像是生气,新郎揉着那又滑又嫩的小手,陷入沉思,压根就没听司礼说什么。
甄湄有些着急了,她可不希望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婚礼闹出这么个大笑话,低声提醒道,“你快回答呀。”
沉默了很久,他似乎思考着每一个字,才在心里找出答案,缓慢道,“Ja…ich。你,要和我终身相伴,永远不离不弃,爱我,珍惜我,保护我,直到天长地久。”
“……”
这新郎怎么不按套路出牌?甄湄呆了一下,身子忽地一轻,就见他把自己抱了起来,不顾这里还有一大堆围观的群众,带她离开了礼台。
没有人过来阻拦。
阳光有些炫目,令所有人都变成了浮光掠影般的景色。甄湄晕乎乎抱着他的脖子,心里只剩一个念头,他们还没有交换结婚戒指吧?
“我听他们说,婚礼过后,就该洞房了。”三少将她抱到了车上,将她放在加长林肯宽敞躺倚上,蓬松的白色纱裙散开在黑色的皮革上,衬得包裹在里面的甄湄越发雪白娇嫩。“我喜欢这个。”
听到他的话,甄湄脸都红透了,她没料到他竟是个这样孟浪的人,从来都言语伶俐的她,一时有些结巴道,“这里,这,怎么行?”
“那在沙滩里,海里,还是刚刚那个台子上?”三少欺压在她身上,说着令人越发羞耻的话。车门刷地被带上,里面一下子暗了下来。“你喜欢哪里?或者,我们都试试?”
这话说得更过分了,甄湄又是羞又是恼,想要撑着椅子坐起来,躲开这个不知羞耻的家伙,却反背他剪住双手靠在她的头顶,力气大得惊人,她感觉自己就像被手铐死死地铐住了,动弹不得。
而他另一只手,好整以暇地撩起她那裙子,一路撸到腰间,堆积起来令她看不见下面,只是两条光生生的腿露在空气中,有些凉凉的。
“你为什么总是想着逃跑。”
三少说话时,不满地在她圆润的肩头咬了一口,他的牙齿似乎有点尖,幸亏他只是做个样子,没真真下狠口,甄湄只是感觉被咬的地方,有点被锯齿轻刮的辣疼。
“这样你就逃不掉了。”
甄湄没理解他的话,不过很快她也没空多想了。她感觉自己的腿碰到一个冰凉滑腻的东西,触感像是人的腿上裹了层皮,那皮的质感又似她的蛇皮钱包,有些细小的纹路。
扭动着滑进她的两腿间,叫她没办法合拢腿。
胸口一凉,一颗颗钻石从婚纱上跌落,散得到处都是。甄湄双手被束缚,双腿也使不上力,眼看着一点茱萸羞涩得被含住,进入冰凉湿漉的环境,丝丝寒气钻入茱萸间细窄的孔隙,侵入身体,叫人软了身子,微微颤抖。
灵活的舌头上略显粗砺得舌苔仿佛想要直接将那点小茱萸刮掉,含弄得胀疼。
“别……”甄湄脸上红云一路蒸腾到雪白的胸脯,粉粉嫩嫩的,如同盛开到极点的樱花。她特别怕有人会突然打开车门,发现这不堪入目的场景,说话十分小声,“这里,这里不可以……嗯……”
再宽敞的豪车,终究只是车子,座椅不能跟床铺相比。甄湄被束缚在狭小的区域,感觉这方区域就连空气都变得灼热了。
甄湄话音刚落,便惊呼一声,然后咬着唇,声声短促的喘息压抑在唇齿间,那略显粗糙的指腹按压揉搓,玉露琼浆便似那跌落的钻石一般滑落而出,热乎乎的浇在那冰凉的手指上。
全身的力气也似一道儿泄了出去,圆润白嫩的脚趾头不自觉地蜷缩起来,双腿夹着那卡在中间的“腿”,颤颤地摩擦着。
酥麻的余韵未绝,甄湄就感觉身上的男人身子一沉,没有半点防备。
玉门失守,长龙入关,便似疾风暴雨般冲撞不休。甄湄终于没办法压抑住,声声被冲击得支离破碎的呻|吟从唇里飘出,又软又糯。
那一下又一下的力量,将车子也弄得微微摇晃起来,甄湄感觉自己仿佛要被顶穿了似的,太深了……她求饶般望向男人,他却是将自己抱起来,以一种更为深入的方式,弄得甄湄声音都变了调儿,哀哀地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来。
“还跑不跑了?”这声音是那么真切熟悉的威胁,缠绕在耳间叫人骨子发寒。
“我…没……没有……别……”
那一日都在车上度过,昂贵的婚纱扯烂得似到处是破洞的渔网,堪堪绕在腰间。她更是被欺负得连手都抬不起来,而他却没有一点释放的冲动似的。
他好像,从来都不曾,释放过。
甄湄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但却没有深想,她感觉自己好像漂浮在梦与现实的边缘,脑袋转不动,被傻傻地牵引着走。
自那日糊糊涂涂的结婚后,她便住进了他的豪宅里。白天他去上班,而她就呆在家里,或是练琴,或是与人聚会,出去逛街,过着很普通的贵妇生活。唯一不普通的,大概就是她的老公总是要不够似的,有时她第二天压根起不来,一觉睡醒,竟是晚上了。
日子竟也过得迷迷糊糊的,但她过分迟钝的神经,也终于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了。她亲昵的喊着三三的老公,她有时竟想不起他究竟全名叫什么。
夜里总是梦到一条巨大的黑蛇,手里摸到滑滑的鳞片,半夜醒来,迷迷糊糊中似乎也会看见一条巨大的蛇尾。然后就会看见三三睁着看着她,眼睛好似蛇类的竖瞳。但恍眼看去,又正常了。
她以为是自己精神出了问题,心里有些紧张,惊慌,却不想让三三担心,便一直没说。直到有一天,她竟看见浴室的门半开着。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没有出声,小心翼翼地靠近,偷看。
浴缸里,血水汩汩往外流出,一条巨大的黑色蟒尾拖得老长,而沿着尾巴往上,是她极为熟悉的人。
三三!她的丈夫。
他闭着眼睛,花洒的水冲洗着他满身的血,乌黑的长发贴在身体,也似浸了血般微微发红,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睫毛抖开水珠儿,冰冷漆黑的眼睛直直扫过来,那竟是蛇一般的竖瞳!
甄湄捂住嘴巴,才没让自己发出声音。她小心翼翼地退出去,然后躺到床上,假装睡着了。果然,没过一会儿,就觉得一阵冰凉侵入被窝,沐浴后的湿气扫在她的脸上。
虽如此,甄湄竟没有感到害怕或者恐惧,她只是心里有一大团迷雾,弄得她脑袋有些疼。她假装被弄醒地睁开眼睛,果然,他一直都在看着她。
他究竟有没有睡过觉?
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心里的念头,甄湄很自然地抱住他的腰,问道,“怎么今天这么晚才回来?”
“事情有些多,不过,快处理完了。”三三没有发现甄湄的异常,他揽住甄湄,“很快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不用工作了吗?”甄湄挨得近了,她隐隐闻到一丝血腥气,心里越发不安。
“嗯。”
甄湄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她却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趁着三三上班去了,便出了门。这竟是她第一次没有跟别人一起出门,她想要去丈夫公司,却不知道他公司在哪儿。这里的街道楼宇,令她感到陌生。
忽然,她闻到了强烈的血腥气,浓郁得让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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