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部手机…… (17)
答,张丽萱就先炸毛了。
“随行中有军医。而且现在也有军医在待命,谁被咬一下,就立马检查。”
张丽萱下意识地看了站在旁边的军医一眼,无语了。
难道有军医就要被蛇咬吗?!
“害怕可以退出。”高力“好心”提醒。
“不退出!”张丽萱毫不犹豫地就说。
蒋陶在这一会儿已经看明白了,十分淡定了,“咬一下就咬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
在第二个箱子里面探过之后,发现也是空荡荡的,没有东西,便又移步到第三个箱子前面,缓缓伸手进去,瞬间,手上一阵刺疼,蒋陶快速收手回来,看到手背上冒出的血迹,白了脸色,“我被蛇咬了!”
“不是。”高力站在箱子前面,通过透明玻璃看到里面,摇了摇头,“蛇没在这里面。”
☆、167:青铜到王者,王者到青铜
“没在这里面?”蒋陶忽然笑了一下,而后移到第四个箱子前面,笑着说:“第三个里面没蛇,那我就不用摸了。”
高力:“……”
嘴快!
想扇自己一巴掌!
蒋陶又再次挽了挽袖子,将另只手伸进箱子里面,小心翼翼的在里面一点一点的探,连带着,连呼吸都轻薄好几分。
在第四个箱子摸完之后,蒋陶再次收回手,又移到第五个箱子前面。
高力目光别有深意的看她一眼,但蒋陶未注意到。
她还是慢慢地探手进去,还没开始摸,一股子冰凉光滑便在自己手背上蹭来蹭去。
霎时间,大脑空白,鸡皮疙瘩起满全身。
下一瞬,心脏便开始怦怦怦跳,连带着,蒋陶呼吸都困难几分。
是蛇!
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在心头笼罩,直觉来的很突然。
蒋陶僵着身子发愣半天,手背上的那冰凉触感还在,不停地在自己手背上蹭来蹭去。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蒋陶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翻转手掌直接将那触感冰凉的东西握在手掌心里面,而手臂瞬间被缠了好几圈。
蒋陶抿紧唇,忍住想要尖叫出声的冲动,稳了稳神,又咽了口唾沫,将手伸出来。
一条细长纯黑色的蛇在自己手臂上缠了好几圈,而自己抓着它中间的身子,使得尾巴那边在手臂上缠着,蛇头在半空中吊着。
想晕倒。
“愣着干什么?不怕了?”
高力见她一动不动,拧着眉沉声开口。
“哦。”
蒋陶定了定神,比较淡定地应了一声,晃了晃没什么思绪的脑袋,抬起有些虚软的双腿,往玻璃箱子那边走去。
“妈呀,真抓到了,是真蛇!”
“不行了不行了,光是看见蛇,我都想晕。”
“双腿发软!”
“教官能在二月份去找一条蛇来,真是不容易!”李欣冷哼着说。
最后一句进入到蒋陶耳朵之后,别的议论声便因为相隔距离略远,听不清了。
她也腿软,想晕倒,想尖叫,但都忍住了。
快速走到玻璃箱前面,将上面的盖子打开,将手伸进去,然后松开手掌,但蛇尾那一点在自己手臂上缠着不松开,并且还越来越紧,同时,蛇头慢慢上面伸。
蒋陶闭了一下眼睛,抬起另只手碰上那光滑触感,将蛇尾大力地拨下去,解放了左手,而后她双手快速抽回来的同时,将盖子合上,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坐在地上平复了一会儿,蒋陶又站起身子,往蒙着黑布的箱子那边走去。
在前面的透明玻璃处,她看到第三个箱子里面,在箱口直直的竖了一根挺粗的缝衣针在那,只要手伸进去,就不可避免的要被扎一下。
蒋陶揉了揉眉心,又看了看另外几个箱子,除下第八个里面有一条蛇之外,其余的都是空荡荡的。
她抓完蛇也没事,蒋陶又往玻璃箱那边走去,站在玻璃箱前面,看着里面的那条蛇。
单单是看着,都感觉脊背发凉,心尖颤抖。
但她还是继续看着,没让自己移开视线。
便发现她刚才抓的那条蛇,嘴巴用布条绑上了,不能张口。
怪不得,刚才没看见吐蛇信子。
蛇尾盘了好几圈在玻璃箱底部,留出一小截上身直起来,左右摇摆晃动着。
而身后,尖叫声一声接着一声,直接刺激着耳膜。
她回头看了一眼,是李欣在尖叫。
她站在第一个箱子前面,看样子是刚放进去手,手在里面一点一点的移动,每移动一下,就尖叫一声。
蒋陶想笑。
一向嚣张张狂的李欣,也怕蛇?
她还以为她什么都不怕呢。
蒋陶没了看蛇壮胆的心情,又往那十个箱子那边走去,在她走过去这同时,李欣转移到了第二个箱子前面,开始往下面探。
“啊!”
又一声尖叫。
蒋陶下意识地捂上耳朵,就站定身子,不在往前面走。
“不准叫!”高力一道冷喝,接着又厉声说:“在战场上,让你在未知的环境中摸什么东西,或者找探什么东西的时候,你因为害怕尖叫连连,岂不是在故意吸引敌方注意力?!岂不是把大家都害惨了吗?!”
“谁在给我叫,一律淘汰!”高力发了话。
蒋陶:“……”可怕。
同情李欣。
李欣抿紧了双唇,一张脸憋得通红,在箱子里面探的时候,蒋陶看见她手都在颤抖。
“一条蛇你怕什么啊。”高力见李欣这副模样,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目光又瞟见看热闹的蒋陶。
蒋陶心里一咯噔,寻思着要不要消失,就听到高力拿她的表现来激奋人心,“学学人家蒋陶的胆子,从头到尾都没尖叫一声!刚开始都因为看见蛇吓得吃不下去饭,睡不好觉,以至于让身体都垮了。可你看看人家现在,人家还拿着蛇看半天,一点事都没有。你看看你,连个蛇还没碰到,就先自己吓破胆了!”
蒋陶:“……”
拿着蛇看半天是因为吓懵了,一时记不起来下一步该怎么办了,好吗?!
她都快被吓死了,行吗?!
害怕也不是非要体现在表面的啊!
高力的那段话,无疑的激了李欣,也就是蒋陶在心里吐槽的功夫,李欣从第二个箱子里面出来,探进了第三个箱子被连续扎了两下之后,开始在第四个第五个箱子里面快速的摸来摸去,一直保持着这速度,走到了第八个箱子前面。
蒋陶挑了一下眉,看了李欣一眼,见她脸色紧绷,再次快速探手进去,同时,蛇头就蹭上了她手背。
这条蛇和蒋陶抓的那条一样,肤色一样,细长一条,嘴巴同样用布条绑着。
而李欣,在感觉到不一样的触感之后,伸手就握住了蛇头,蛇感觉到不适,下面身子快速的卷上了李欣的手臂,蒋陶看李欣张了张口想要尖叫,却在下一瞬又死死忍住,伸出手来。
李欣将蛇拿出来之后,目光不可避免的与它对视,她身子一颤,在手中的那抹光滑冰凉的触感越来越明显之后,瞬间白了脸色,手一松,蛇掉在地上,而蛇快速爬了起来。
“快,抓蛇!”高力一道急声。
而后,周围乱哄哄起来。
蒋陶耳朵里面嗡嗡嗡地响,看着那条蛇往自己这边过来,而高力也弯着身子往这边走,一副抓蛇的架势,“蒋陶,抓蛇!”
李欣愣在原地僵着身子,一动不动,就像是石化了一般。
蒋陶再次咽了口唾沫,弯下身子,看着蛇从自己双脚间爬过,快手抬起一只脚,踩着蛇身,想死的闭了一下眼睛,看着高力,“快点,把它抓走!”
见蛇被踩上,高力也没那么紧张了,直起身子,不紧不慢地说:“你捡起来不就好了。”
“……”蒋陶无语片刻,低头看了想要逃脱的蛇一眼,“我不捡!”
高力沉声反问:“不懂得服从命令?”
蒋陶气结,又看了站在箱子前面一动不动的李欣一眼,说:“谁将蛇松开的,谁捡!”
的确应该这样操作。
高力想了想,点了一下头,看着石化的李欣,大声喊:“李欣,过来把你的蛇捡起来!”
李欣还是站在原地不动,高力等了一会儿,见人不过来,又大喊一声:“李欣,过来把你的蛇捡起来放进玻璃箱里面,不然现在就给我滚蛋!”
这话一出,李欣才动了动身子,一步一步的往这边走着,直接走到蒋陶面前,蹲下身子颤抖着手在握紧了蛇之后,蒋陶便出声:“我松脚了啊。”
“别,等一下!”李欣又松开手平复好一会儿,再次抓起蛇,声线颤抖:“松吧。”
蒋陶低头看了看,迟疑着松了脚,在看到李欣彻底抓稳之后,松了一口气,喟叹一声,“从青铜到王者,又从王者掉回青铜,现眼下又正在走回到王者之路。”
“什么意思?”李欣站起身子,冷不丁的听见这么一句,不明白。
“没什么意思。”蒋陶耸耸肩,看了她手中的蛇一眼,便移开视线,“赶紧去放蛇吧,还愣着干什么。”
李欣刚开始抓蛇吓得尖叫连连,是青铜。
后来被高力激过之后,快速摸箱子抓蛇一点都不害怕并且在抓到蛇之后的模样,是王者。
而在松手让蛇跑了之后,站在原地直接吓懵了,又掉回了青铜。
现眼下,抓着蛇往玻璃箱里面放,是正在升王者之路。
随便想了想,高力又从玻璃箱里面抓出一条蛇来,让前面的没有抓蛇的几位女兵转过身去,将蛇放进了第四个箱子里面,蒋陶也不想看热闹了,就站在玻璃箱前面忍着害怕,看蛇!
抓蛇抓了一个下午,当属张丽萱最墨迹,到最后慢得教官都看不下去了,摁着她的手往箱子里面塞,好不容易抓到之后,又和李欣一样,抓出来看到蛇之后,下意识的就松了手。
又费了挺长时间将蛇抓到,蒋陶一下午没干别的,光是在抓蛇和看蛇了。
食堂内。
张丽萱无力的趴在桌子上,看着眼前的饭菜,蔫蔫的,“陶陶美人,我感觉我看什么东西,都能看成蛇。”
“惊吓过度了。”蒋陶望她一眼,好笑道。
张丽萱又猛地直起身子,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太丧心病狂了,竟然让抓蛇!而且,抓完蛇之后,又让我跑了二十公里!”
“谁让你松手的。”蒋陶无奈。
“那害怕啊,蛇的身子就在我手臂上缠着,我的天,不敢想,一想就感觉蛇还在手上缠着。”
蒋陶笑着看她一眼,夹了一块肉送到嘴里面,一边嚼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还算有点良心的,把蛇嘴巴绑住了,不会张口,不能咬人。”
“还有更丧心病狂的,就你那盘肉,就是蛇肉!有良心的是,给你做熟了,才让你们吃!”
一位教官听到刚才那话,走到跟前,慢悠悠地说。
蛇肉?
在蒋陶愣神的时候,那教官又说:“她刚才吃的,就是蛇肉。”
她?
就是她自己了了。
蒋陶咀嚼的动作停了下来,还没嚼烂的肉就在口腔里面,不敢咽下去。
“呸!”
教官说话的声音挺大,因此食堂内的女兵也都听见了,在其中一位听到这话之后,直接将蛇肉吐了出来!
听到声音后,教官很快看过去,随即黑了脸色,指着那位女兵,厉声道:“要么你给我捡起来吃下去,要么现在给我滚蛋!”
那位女兵脸色难看一瞬,在众人的注视下,弯腰从地上捡起肉,塞进嘴里,咽了下去。
教官又发话,“吃过饭之后,武装越野二十公里!当兵这么久不知道不能浪费吗?!”
见状,蒋陶又恢复了脸色,脸色无常的慢慢咀嚼着,咽了下去。
见她这举动,张丽萱脸上表情可谓是狰狞得很,凑近了问:“你敢吃吗?”
“怎么不敢?又没毒。”蒋陶十分轻松地说,又道:“挺好吃的,肉很嫩。”
张丽萱:“……”
不敢吃。
乔牧便拿起喇叭严肃开口:“今天!你们每个人面前的那一盘蛇肉,都给我吃下去!谁不敢吃,不想吃,就视为自动退出!野外作战的时候,有吃的就不错了,还不敢吃?没有给你们弄生的,就已经很人性化了!”
“蛇肉都不能接受,那是不是也说明在以后更艰苦的作战条件中以及各种严苛的训练项目也不能接受?直接告诉你们,以后变态的训练项目多的是,不仅仅吃蛇肉,耗子肉也可能让你们吃!”
“嘶”
食堂内,响起阵阵倒抽气的声音。
乔牧继续道:“谁接受不了,现在就可以主动退出!”
话音落,便就有四人喊了报告退出。
张丽萱动作粗鲁的抹了一把脸,拿起筷子开始吃,食不知味。
“你不怕吗?陶陶美人。”
待一块肉咽进肚子里面之后,张丽萱问了一句。
“怕。”蒋陶吐出一个字,而后又声音淡淡地说:“怕到极致,就不怕了,就麻木了。”
张丽萱:“……”
感觉她家陶陶美人,有点可怕!
而在那四位女兵退出之后,集训营内正好剩余一百名女兵。
☆、168:程云天太老了,你必须和他分手!
翌日。
蒋陶吃过早饭后,去了一趟卫生间,出来之后便往多媒体教室走。
还没走到多媒体教室,身后面突然出来一个人直接勾上蒋陶脖颈将他往身前带了一下,蒋陶猝不及防,回头看了一眼,被阳光照射着的一张白净阳光的俊脸便映入眼帘,她微愣片刻,眨了眨眼睛,“赫敬贤?你怎么来了?”
而这一幕,正好就被从办公楼出来的几位上级看见,其中就有顾晨、乔牧和徐寒。
在顾晨和乔牧还在愣神的时候,在蒋陶还没推开赫敬贤的时候,徐寒直接冲上前,一把将赫敬贤推开。
推开他的男人力道很大,赫敬贤往后面退了好几步,待站稳身子后下意识地看了下胳膊,只觉得里面的骨头都隐隐在疼。
他当即拧上了眉,看着徐寒,不满出声:“你谁啊,推我干什么?!”
徐寒没理他,阴沉着脸看着蒋陶,“实打实的给程云天带上绿帽子了?”
蒋陶回过神来,揉了揉眉心,“他是我朋友。”
闻言,赫敬贤又走上前,问蒋陶:“什么意思?程云天是谁?”
蒋陶抿了抿唇,看了徐寒一眼,拽着赫敬贤就走。
待走到人相对少的地方两人才停下,赫敬贤理了理衣服,又急吼吼地问:“程云天是谁?”
蒋陶看他一眼,叹口气,“程云天你们见过的啊,我在部队医院住院的时候,那位男军官。”
说着,她停顿了一下,眼底含笑,声音难掩甜蜜,“我们在一起了。”
“啪!”
他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了。
心就像是蒋陶手中没拿稳的玻璃杯一样,她松手了,便碎了一地。
赫敬贤脸上的阳光一点点的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逐渐占满的阴霾。
蒋陶见他脸色不对劲,便收敛了些许的笑意,出声问:“怎么了?”
“谁让你跟他在一起的?!”
这句话,赫敬贤几乎是低吼出来的。
“……”蒋陶眨了眨眼,不明白他这突然的情绪激动是什么意思,便回了一句:“我让我和他在一起的啊。”
“跟他分手!”赫敬贤用着命令式的语气说出这几个字。
蒋陶再一次:“……”
来来回回的打量他好几眼,蒋陶还是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这么激动,随后便在他的注视下,毫不犹豫地说:“不分。我为什么要跟他分手啊?”
“他他他他……”赫敬贤一连他了好几个,也不说出理由来。
就是啊。
为什么要让人家分手?
说他喜欢她所以不让他们在一起?
可是人家都在一起了,他才说他喜欢蒋陶,这算是什么意思?
早干嘛去了?
而且,蒋陶肯定也会认为,他是为了让他们分手,才说出这话的,不会在多想别的!
“他怎么了啊?”蒋陶拧着眉问了一句,又说者无意,听者插刀地补充:“我爸也很喜欢他啊,对他也很满意!”
“什么?!”赫敬贤脸色大变,更为激动的惊叫一声。
敌方已经打到友军核心内部,并且和友军在某些方面上,达成一致?!
“你大呼小叫的干什么啊?程云天挺好的。而且,前面那一个已经让我长记性了,我这次不会犯糊涂了,自然会识人很清,不会看错了。你放心好了,程云天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
蒋陶只以为他这么激动,是怕她识人不清。
赫敬贤:“……”
他不是这样想的啊!
“不行,你们必须分手!”
赫敬贤觉得,他能接受她和邵瑾钰在一起,都不能接受她和程云天在一起!
因为敌方的战斗力太强了!衬托的他弱爆了!
跟蒋陶才认识了四五个月,就拿了下她!
而他和蒋陶呢?
都认识了十几年了,两人之间的关系还在朋友上面打转。
而邵瑾钰跟她认识二十多年,两家挨得很近,彼此算是比较了解,若是他们在一起,他理解,他心里还能好受点,毕竟,他和蒋陶也就是才认识十几年,比邵瑾钰认识她的年份少了几年。
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
但程云天那,他不敢想象战斗力得强成什么样就轻而易举的打败了他和邵瑾钰这种认识蒋陶一二十年的!
蒋陶再次审视他一眼,猜测说:“你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什么挫折了?还是单身狗当久了,见人家脱单了,你就各种眼红各种看不惯啊。”
“都不是!程云天太老了,他是老牛啃嫩草,你跟了他会受委屈!”
对,就是太老了!
他其实并不知道程云天的年龄,但想象起来,觉得他都已经是两杠四星的军衔了,都已经坐到那个位置了,那保准是保养的太好才使得看着年轻,但实际年龄肯定是很老!
蒋陶想了想两人之间的年龄差,摇摇头,“不老啊。他才三十岁,老什么啊。”
赫敬贤:“……”
三!十!岁?!
那能做到那个位置上,绝逼是手段高超,心思深沉!绝非是蒋陶这种不谙世事的小女子能驾驭得了的!
赫敬贤正准备说出这个理由,就听到蒋陶悠悠地问:“你这……今天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反常?一般好朋友听见自己的朋友交了男朋友或者女朋友,不都是各种祝福吗?怎么到你这,就是想各种理由让我们分手啊?”
因为我喜欢你啊!所以想让你们分手!
赫敬贤在心里咆哮一句,但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来。
算了,从长计议。
慢慢来。
抬手揉了揉眉心,只得认命解释:“这不是怕你,再次受伤害吗?”
“不会啊,我相信程云天的为人。”
中毒已深,已经被那男人迷了心智,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让其醒悟过来的!
从长计议!
赫敬贤再次默念了一遍这个词语,稳了稳心神。
但心里还是难受的要死。
空落落的。
蒋陶再次出声问:“你怎么进来的?”
“找了蒋叔叔帮忙。”
“那你来这干什么啊,我这该训练了。”
赫敬贤这才想起正事来,“来跟你说,你的那本书的男主角,不能选沈辉!”
“沈辉怎么了?那不是你的偶像吗?而且你的偶像演我书中的男主角,这多好啊,再者……”选主角这事儿,我一个原著作者,哪有话语权决定权?
蒋陶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赫敬贤就出声打断了,“从昨天开始,他就不是我偶像了,我不粉他了!”
“怎么了?沈辉做了些违背社会道德没有天理没有王法的事情?”那不然好端端的,为什么不粉他了?
“都不是!沈辉不正常。”
赫敬贤想起昨天的那一幕,悠悠地说了一句。
“怎么个不正常了?”
赫敬贤用了几分钟讲完,蒋陶是知道怎么回事了,有点想不明白,“那怎么不正常了?看个你照片,就是不正常了?”
赫敬贤在央视的少儿频道做主持人,而他的偶像沈辉在之前,去他们台里面做过一个采访,知道自己的偶像要来台里面了,赫敬贤自然激动振奋,趁着沈辉采访完毕,去找人家要了个签名,拍了一张合照,两人还互相加了微信,可把赫敬贤乐坏了,再后来的时候,沈辉又主动找赫敬贤聊天,要合照照片。
自己的偶像问他要两人的合照,赫敬贤自然是高兴乐意的给,却没想到,酿成了昨天他所看见的一幕,以及产生了让他不粉沈辉的这后果了。
在昨天,沈辉又去他们台里面录制节目,赫敬贤再一次的在他自己录制结束去看偶像。
而沈辉当时是在休息室里面,赫敬贤去的时候门没关,敞开了一条缝,就忘记敲门直接推门进去了。
休息室里面经纪人和助理都不在,也就沈辉一个人在里面。
沈辉坐在化妆镜前面,手里拿着手机,正目光专注的看着,赫敬贤见他在看东西,不好出声打扰,就安静的站在一边,而目光却不经意的瞟见了他手机,发现他手机桌面好像是两个人合照。
他愣了愣,怕没有看清楚,好奇心促使他走进,待看清楚之后,目光眷恋又专注的正看手机的男人发现身后多了一个人,而那个人正看着他手机。
空气中安静一秒,沈辉手忙脚乱的关了手机,又抬眸对上赫敬贤惊愕的眸子,言语苍白着解释:“你那天把我拍的挺帅的……”
沈辉一句话没说完,赫敬贤就大步流星的出去了,回到自己的休息室里面,怎么想都不对劲!
一个大男人将两个男的合照设置成手机屏保,虽然可能会有别的男人也会这么做,但……但是沈辉为什么要用那种类似于深情眷恋的眼神看着两人的合照?
莫不成是个gay?
这念头一出,赫敬贤就觉得愈发是了。
不然怎么会把合照当成手机屏保,不然怎么会用深情的目光看着合照?
想过之后,赫敬贤心里不舒服,当即把两人合照的给删了,又把微信删除,在休息室里面安静了好长时间,还是没办法接受,又想到沈辉要出演蒋陶写的书中的男主角,觉得不能让他这样的人毁了原著,这么一想,就动了来找蒋陶的念头。
思来想去,就敲定了这个想法,给蒋正明打了个电话,事情办妥之后,当晚便来了安京,住了一晚上之后,在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出发来了这边。
“一个男人将两个男人的合照当成手机屏保,难道这正常吗?要是子晴目光深情的看着你,你觉得正常吗?”
蒋陶正思绪游离,就被赫敬贤的话给带回现实。
晴晴用深情的目光看着她?
蒋陶不禁一个哆嗦,不敢想象。
但——
“那说了是合照,说不定人家是目光深情的看着人家自己。”
赫敬贤烦躁地反问她:“你会用深情的目光看着你自己的照片吗?”
“不会。”蒋陶摇头。
“那不就得了,那沈辉怎么可能会那样看着他自己?!”
“人与人之间不一样啊。”
蒋陶其实是有点不相信,沈辉的性取向有问题。
“蒋陶!”赫敬贤气结地唤了一声。
“好了,说正事。”蒋陶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你是个主持人啊,怎么说也会对影视圈,影视改编的那些事懂一些的啊。我把版权售出去之后,那别的选主角啊,以及剧情的改变,我都没权利插手的啊。”
赫敬贤哦一声。
已经想到了,只不过当时还沉浸在沈辉性取向有问题的那股子震惊之中,将这个给忘了。
“你和程云天什么时候在一起?”
当念到那个名字的时候总有那么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蒋陶连细想都没有,脱口而出:“这个月十五号啊。”
赫敬贤:“……”
连在一起的日期都记得那么清楚!
岂止是中毒已深,已经到无法解救的地步了!
“程云天要是欺负你,要是对你做不好的事情,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揍他!”
“……”蒋陶无语片刻,又思索着调子长长的嗯了一声,打量他一眼,“你能揍得过他吗?他是特种兵。”
赫敬贤:“……”不拆台会死啊!
见他脸上露出绝望生气的表情,蒋陶笑了笑,继续问:“所以你今天过来,就是专门要跟我说,沈辉有问题以及想要将他换掉,让别人演男主角?”
“这是顺带着的告诉你的。”赫敬贤摇摇头,很认真地说:“主要是来看看你。”
主要是因为挺长时间没见她了,所以想来看看她。
哪曾想,来了之后就遭受了一个晴天霹雳!
还不如不来!
赫敬贤说的别有深意,但在蒋陶听来,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像是她和晴晴一样,因此,蒋陶也只当是友情看望,没有想到其他的。
随即,蒋陶便笑着调侃一句:“大主持人赫敬贤忙里偷闲来看望我,让我受宠若惊啊!”
赫敬贤哼笑一声,压制下心头的酸涩,垂下眼帘。
他在这里没待多久,两人又闲聊几句后,被寻出来的顾晨告知了时间,蒋陶不能耽搁,只能去上课。
他见状,也不便在打扰她,便让她回去听课,看着她背影进了教室之后,自己这才心痛的离开了集训营。
------题外话------
我要发奋图强,努力多更!目测这是堕落颓废的最后一天!
再:
蒋陶和程云天在一起,被赫敬贤得知后。
赫敬贤:“慢慢来,从长计议,不让他们在一起!”
程队长:“mmp,自从和我家陶陶在一起之后,总有刁民想要破坏我们的恋情!好慌……”
☆、169:我从来都没有把他当敌人
下午。
集训营内一百位女兵二十公里越野跑完毕,全体集合。
一位连长站在最前方,手中拿着喇叭,严肃着脸扫视一圈后,将喇叭放在脸前方,看了手中的纸条一眼,开口便直接说:“张静!淘汰!”
这句话犹豫一记闷雷,在每位女兵心中无声炸开。
震惊,疑惑。
但又因为是集合状态,不能发出疑问。
蒋陶也懵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为什么?
也不光她疑惑,集训营内的女兵同样惊讶,就连张静自己也不晓得原因。
很快,她便举手报告,咬了咬唇,问:“请问连长,我哪里做错了?!”
前面连长没理她,只是将众人解散,领着张静就出了训练场。
解散过后,这一方天地算是热闹起来了。
“张静怎么了?为什么淘汰?”
“不知道啊,跑步的时候她跑的挺快的啊,没有掉队的现象啊。”
“她能力还挺好。”
“能力好还能被淘汰?”
蒋陶站直身子,看了站在旁边的张丽萱一眼,后者同样疑问:“张静为什么突然淘汰啊?”
“肯定有原因。”
张静不是自己排里面的,平时的表现以及大家都认为的是跑步中出的问题,蒋陶都不知道没有了解,就等于是没有了丝毫的蛛丝马迹可以想象进行推测。
张丽萱抓了抓头发,因为她们不知道原因的就突然淘汰掉一个人,让她心生烦躁:“什么原因也不说,也不让大家引以为鉴,这太可怕了,好好的就淘汰掉一个人,这不是让我们这些剩下的,都心里不安的吗?”
“谁知道呢。”蒋陶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
据她们议论说,张静平时的能力以及比表现都挺好的,那表现好的话,突然淘汰一个人,是什么意思?
而在接下来的半天包括晚饭后开始的训练,集训营没都没有在看到过张静的身影,也就没办法再问她淘汰原因。
以至于,剩余的那半天以及晚上,女兵都因为这件事,人心惶惶。
晚上。
蒋陶从跑道上下来,四周看了看,没看见张丽萱,便抬步往训练场外面走,在经过靶场的时候,视线不可避免的就看到了倚在车门前神情散漫的徐寒。
还真是没有个规矩,将车都开进了训练场。
蒋陶脸色淡淡地想着,收回视线,继续抬步走着,就又一次的被徐寒叫上了名字,她停下脚步,看着徐寒往她跟前走过来。
“训练结束了?”
还是像往常一样,勾着唇角嗓音不紧不慢地问。
蒋陶抬起眼皮脸色冷淡的看他一眼,十分不客气地回了一句:“有话就说!”
“射击,五法子弹全部上靶,如果有一发没有上靶的话,你就可以离开集训营。”徐寒就是有话就说了,直接的没有缓冲的,又道:“现在开始吧。”
蒋陶:“……”
五发全部上靶,有一发没有上靶,就直接淘汰?
好了,她现在算是知道了,徐寒就是因为他和程云天之间有过节,就开始针对她了!
不是个男人!
一股子愤怒也不晓得怎么产生了,蒋陶垂在一侧的手快速握成拳头,毫不犹豫地往他脸上挥了一拳。
猝不及防的,徐寒没有任何防备,往后面趔趄好几步,抬手抹了一下嘴角,食指间染上一抹红色。
妈的!下手真狠!
徐寒在心里爆了句粗口,等在抬眸时,蒋陶已经走到面前,再一次的往他脸上的另一边,又是出手迅速的挥了一拳,。
这一拳让徐寒脑袋都有些发懵,又往后面退了好几步。
艹!他一个特种兵竟然会被一个女人连打两拳!
待徐寒站稳身子,蒋陶又走上前,抬手揪着他衣领,让徐寒被迫的低下头来与她对视,眼前的人小脸紧绷,眼底似乎愤怒的要喷出火来,声音冷淡:“是不是个男人?你他么三天两头针对我什么意思?!”
大晚上的,即便是靶场有灯光,但是灯光能照射的范围实在有限,在靶子的那一片,灯光微弱的可以说不存在。
而就在这样的环境下,让她射击,还必须五发子弹全部上靶?要是有一发没有上靶,就直接淘汰她?!
凭什么这么针对她?!
要是白天她还有把握,但现在是晚上,她不敢轻易应下来。
万一真的有一发没有上靶,就宣布她淘汰?
凭什么?
蒋陶怎么可能不生气?!
徐寒被她连打了两拳,本来就够恼火了,现在又被她大力的揪着衣领,让他被迫的低着头看着她,这种行为就已经让他觉得没面子了,深吸一口气,尽量的心平气和,“松手,别逼我对女人动手。”
“动手啊!”
蒋陶今天就不怕!
她今天就是想教训徐寒,不管结果如何,就是想打徐寒!就是想发泄!想打架!
“不用逼你,你本来就渣!上个月底,你不是还想把我撞死的吗?!”
说起这个,蒋陶就更来气了!
她好不容易的来到这个世上,还没看完世间美好,但就是眼前的这个渣滓,想一脚踩了油门,把她撞死!
怎么会有这么渣的男人!
愤怒再次爆棚,蒋陶抬腿就是一个扫堂腿,又将徐寒绊倒在地!
徐寒拧了眉,眼底有愠怒浮现,又快速站起身来,咬牙说:“这是你逼我对动手的!”
“来啊!”蒋陶直接挑衅。
两人你一拳我一拳,开始在靶场前方打了起来。
现眼下正值九点半,训练场上面有大部分的女兵训练完毕,在要从训练场上出去的时候,正好要经过靶场,而靶场前面的这一幕,自然会被人围观者,议论着。
“这是在比试格斗吗?”
“不是,不晓得怎么回事,蒋陶就突然给了徐排长两拳,之后又揪着徐排长的衣服不晓得说了什么,又再一次地徐排长一个扫堂腿绊倒在地,紧接着两个人就打起来了。”
有位来的最早的女兵出声说道。
而之所以知道蒋陶的名字,还是得益于张丽萱的一口一个的陶陶美人这称呼以及人家真的衬得上美人二字,再加上能力好以及刚进集训营时候,与人比试射击,提出了打扫卫生间的条件,“造福”了她们。
因此,她是蒋陶,集训营内女兵都认得。
“跟徐排长打啊,真厉害,不怕被徐排长虐吗?”
“就目前来看,蒋陶也没有吃亏,基本上都是徐排长打中一下,她很快还击。而且,还主动出手,出手动作快又狠。”
“看见徐排长嘴角的血了吗,就是蒋陶刚才一拳打过去,流出来的。”
“真牛!”
蒋陶自然是知道徐寒没有那么好对付,每次出手的时候,他好像都是会预知一样,很快闪开,但蒋陶想到了利用假动作,混淆视线。
让徐寒防不胜防,内心窝着一团火,急于发泄。
蒋陶身子灵活的就不像个人,好几次拳头都要落在她身上了,她都能灵活敏捷的避开,顺带着,再给他一拳。
别看她是女的,力道却很大,出手的每一个拳头落在他身上,让徐寒都觉得浑身都作痛起来。
不光徐寒觉得身上痛,蒋陶身上也是如此,他一个大男人,本来力道就比女人大,现眼下又情绪愤怒着,出手力道自然是更不控制,一个个拳头落在蒋陶身上,蒋陶觉得那一片得青紫。
正在打的间隙,徐寒喘着气,提醒她:“收手吧,你打不过我。”
蒋陶脸色冷淡地看他一眼,利用着身体的柔韧性以及自己想到的一些变通,快速出手,抓着徐寒一条胳膊带到身上,又一个扫堂腿,直接将徐寒绊倒在地。
“打过你了!”蒋陶站直身子,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
而后又走到训练射击的固定位置,拿起桌子上准备好的枪,上膛,瞄准,毫不犹豫的打出五发,又将枪重重放下,走到徐寒面前,“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不会淘汰!你说了还不算!”
话落,她便拨开人群,脊背挺直的出了训练场。
而靶场前面,围观的女兵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徐排长没有虐到蒋陶,反而被蒋陶虐了!
这……
不敢惹不敢惹。
徐寒躺在地上没起来,随意抬起一只手,指着靶子方向,发话:“去个人,看上靶了几发?”
这话一出,好几个女兵都跑到靶子前面,看了之后,又是惊呆了!
在晚上,在靶子那里几乎没有灯光的情况下,蒋陶打了五发子弹,而这五发子弹全部上靶!
震惊之余,就觉得人比人气死人!
同样都是集训营内训练,怎么人家就能打得过排长,怎么人家就能在夜间射击的时候,五发全部上靶?!
在折身回来的时候,几位女兵几乎都是在思考这个问题,同时又给徐寒报了靶数。
之后,他便让大家都散了。
人群散去,徐寒还是躺在地上没起来,抬手捂上眼睛,压下酸涩。
笨死了!
笨的不明白他的用心良苦!
可……又怪谁呢,谁让他一开始,就在人家心里面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2月25日,早饭后。
程云天出去的第四天。
蒋陶出了食堂之后,脑海里面闪过这么一个念头,心情便就低落起来。
也不晓得怎么样了。
她抬起双手合在一起,闭上眼睛举在头顶祈祷了几分钟,然后睁开眼放下手,在食堂门口站着。
食堂内女兵一个个出来,蒋陶各个打量着,终于在等到有两位女兵一块出来之后,笑着唤住她们:“等一下。”
那两位女兵顿了脚步,面面相觑之后,其中一位看着蒋陶确认着:“叫我们吗?”
“是。”蒋陶点了一下头,嗓音含笑。
两人再次对视一眼后,另一位又问:“是有什么事吗?”
“有,没事找你们做什么。”蒋陶笑了笑,往前面走了一两步,站定在两人面前,笑着说:“嗯,我男朋友性取向正常,不是gay。懂吗?”
蒋陶之所以拦上她们,突然说这么一句话,还要追溯到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
蒋陶已经在躺进被窝里,在外面洗漱回来的张丽萱气呼呼将洗漱用品放在床下面,走到她面前,将刚才在洗漱间里面听到的悉数告诉了蒋陶。
张丽萱听到的就是她眼前的这两位女兵说程云天的性取向不正常。
之所以这么说,眼前的这两个人也是猜测出蒋陶和程云天在一起了。
而能猜测出,也是因为两人在一起之后,程云天连着两天来找过她,而集训营内人多眼杂,有人瞧见他们走在一起并且举动亲密这很正常。
说程云天性取向不正常也是因为,在徐寒刚来的时候,他曾告诉蒋陶说,程云天的性取向有问题,在当时,虽然徐寒和她单独的坐在一张餐桌上,但餐桌旁边就是过道,会有女兵来来过过,因此被人听了一耳朵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而这两位女兵中的一位,就听说过,但在听过之后,因为那时候两人还没在一起,程云天来的并不是很频繁,而在他来了之后,两人之间的举动也很中规中矩,很保守,所以在那位女兵听过之后,也就是听了一耳朵,没有多想。
但在看到两人关系亲密之后,也就猜测出两人在一起了,但可能还没有想到徐寒说的程云天性取向不正常这段话。
之所以能在昨天晚上突然讲起,也是那两位女兵在洗漱间洗漱的时候,不晓得怎么就聊到了在前天晚上,蒋陶和徐寒打架那件事上面,聊着聊着,就说到蒋陶的男朋友很帅,军衔很高,在说着的时候,那女兵就想起在徐寒刚来的时候,徐寒对蒋陶说的话,而她就认为是蒋陶自己不相信,还执意跟人家在一起。
就在两个人说的时候,张丽萱进了洗漱间将那女兵说的那段话,听了个完完全全,她不相信,就说人家两个放屁,而这两位女兵就说是徐排长说的,还特别理直气壮的时候,既然是没有的事,徐排长怎么会说?
张丽萱就是不相信,说她家陶陶美人的男朋友性取向很正常!
而那两位女兵又拿出先前程云天打徐寒那件事,说就是因为知道徐寒说他性取向不正常了,所以才会来打徐寒,而张丽萱纠正她们说,是因为徐寒言语轻浮了蒋陶,所以人家过来打徐寒。
可那两位女兵已经坚信徐寒说的话,说那只是个幌子,其实就是因为徐寒说出了实话,才这样的。
张丽萱看着就隐隐明白了,这两个人就是眼红她家陶陶美人有这么帅的男朋友,所以才这么说的,因此也不争辩了,回来便告诉了蒋陶,蒋陶听后倒没表示什么,便让张丽萱睡觉去。
在张丽萱临走前,她又问了她男朋友怎么没来看她,蒋陶说他也很忙,她便了然,走了。
而在今天早上的时候,蒋陶让张丽萱指了那两位女兵,张丽萱因为还在生气,便直接指认,指认过后,又问蒋陶是准备干什么,蒋陶就说去聊聊,而她也没什么怕的。
既然敢在人家背后说,难不成还怕人家知道啊,更何况,她也不怕那两位女兵来找她说事。
就是这样,在蒋陶吃过饭之后,就站在门口等着了,拦住了那两位女兵。
而现如今。
在听到蒋陶这么说之后,两位女兵也晓得怎么一回事了,同时也深知在背后议论人不对,心虚的同时又脸色难看一瞬,着时尴尬,对视一眼之后,都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见状,蒋陶继续笑着,慢条斯理地说:“不要说什么,我男朋友既然不是,那徐寒怎么会说这种话,这世上呢,空穴来风的事不少,懂吗?而且,你们不了解情况,就这么的在背后诋毁我男朋友,我本来是想打你们一顿的,但觉得那样子有点粗暴,就先温柔淑女一点,警告一下你们。若是再让我听见你们说我男朋友的不好,我直接打你们,你们可别觉得委屈,行吗?”
两位女兵:“……”
还不如直接打一顿呢,这样子心平气和的和她们谈,才让她们心里不踏实极了!
蒋陶继续嗓音含笑道:“我可能有点护短,见不得别人说我男朋友或者我身边的人的半句不好的话,尤其,你们这种什么都不懂,就不经过大脑思考的直接脱口而出的话,有没有想过,若是知道的人多了,会造成什么后果?”
见她这幅样子,两位女兵总觉得笑里藏刀,心里没底极了,同时又齐齐表示:“我们不说了,抱歉啊,不了解情况就胡说一通,我们以后肯定不说了。”
“并不是口头上说说的,要实际上做到才行!”
闻言,两位女兵都要哭了,“真的不说了。”
蒋陶点头嗯了一声,又主动说:“那一块去听课吧。”
两个人对视一眼之后,齐齐摇摇头,“我们还想去卫生间,你先去吧。”
蒋陶再次点点头,抬步离开。
她走后,两位女兵也长舒一口气。
她刚才站在她们两个面前的时候,那种气场,下意识的就让人屏气凝神。
主要还是因为想到了,蒋陶将徐排长撂翻的那一幕。
忽然觉得,如果她们两个联手都不一定是蒋陶的对手!
翌日,中午。
距离考核还有一天的时间,程云天已经出任务离开了五天。
蒋陶坐在军车上扭头看着窗外,脸色淡淡地想着。
在中午吃过饭之后,自徐寒被她打了之后,他又一次的不长记性的她说话,命令她和他去停车场,命令她上车,蒋陶当然是不愿意,徐寒就搬出了绝对服从命令,将蒋陶堵得哑口无言,紧接着,车子驶出集训营,已经走了十来分钟,徐寒还没停下。
绝对服从命令!
脑海里面闪过这句话,蒋陶心里面就憋着一团气。
真是一句话就把人压制住了。
军车还在行驶,蒋陶回过头来,随意的扫了徐寒一眼,见他专心开车,但也觉得自己有必要问问要去哪里。
这般想着,她便开口简短问:“去哪?”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徐寒哼笑一声,便又给了一个等于没说的答案,“不会把你卖了。”
蒋陶拧眉抿了抿唇,懒得理她,继续看着窗外。
走了挺长时间,军车停下,蒋陶看了看周围,顿时愣了。
徐寒领着她来的地方,寸草不生,周围连一颗大树都没,一眼望去,皆是荒地。
收回视线,她扭头看着徐寒,冷声道:“你神经病啊,带我来这干什么啊?”
“下车。”徐寒直接说了一句,打开车门下了车。
蒋陶跟着下了车,又绕过车头去找徐寒,“我要回去,我下午还要训练!”
徐寒瞥她一眼,反问道:“来这就是让你训练的,你以为让你在这休息?”
“训练什么?”
十分钟后——
蒋陶趴在地上,眼前放着一把步枪,她将脸靠着枪尾,目视前方。
安静着过了一会儿之后,徐寒也没个什么指令,蒋陶便出声问:“就是让我趴在这瞄准的吗?”
“对。”
对?
这一个字成功的让蒋陶恼了,“趴在这瞄准着看什么啊,你送我回去,我要跟着大家一起训练。”
徐寒无赖地说:“不送。”
“那我自己回去,我也会开车。”
说着,蒋陶就从地上站起来。
徐寒眯着眼睛看她,嗓音淡淡:“你动了,往后延半个小时。”
“随便延,我现在就走。”蒋陶理都不理他,走到车前,打开门之后,看了锁孔一眼,又看了徐寒一眼,见他手指头上勾着的车钥匙,又一口老血哽在胸口,深吸一口气,也深知他不会给自己,点点头,笑了笑,“你这人生下来就是恶心人的,就是让人讨厌的,就是不受人待见的!”
徐寒也不理她,悠闲的躺在地上。
蒋陶再度回到枪前面,大有一副豁出去的架势。
趴就趴着,有什么大不了的!
徐寒又看着她,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看你这耐性。”
“……”
蒋陶不理他,徐寒继续逼逼叨,“那天来找你那个男人是谁?”
“……”
她不说话,徐寒就继续,“真的给程云天戴绿帽子了?”
蒋陶气结:“那天不是给你说了,是朋友,朋友,朋友啊!”
“这样子。”
徐寒安静下来,蒋陶耳边也清净了,心里逐渐安静下来。
蓦地,觉得有点不对劲……
她眼睛余光扫了躺在地上的徐寒一眼,迟疑着问:“你跟程云天不是敌人吗?为什么你看起来好像很怕我会给程云天戴绿帽子一样,好像很紧张。按理说,如果我给程云天戴绿帽子了,那你岂不是应该很高兴吗?正常来说,你不是应该巴不得让我给程云天戴绿帽子,巴不得程云天被绿然后你高兴的吗?”
徐寒微征,看蒋陶的目光带了几分打量。
安静许久之后,他才嗓音微哑地给了一个牵强的理由:“看不惯,就算是敌人又如何,绿了人家难道这是正确的吗?难道我要为此高兴吗?我不是那样的人。”
“再者,”徐寒停顿一下,垂下眼帘,将眼底痛苦敛去,声音淡淡的,“是程云天把我当敌人,我从来都没有把他当敌人。”
蒋陶动了一下,侧头看着他,若有所思。
继这个对于徐寒有点难过的话题过后,徐寒没在主动说话,就静静的躺在那,这倒让蒋陶觉得异常了,用余光扫了他好几眼后,见他脸上的情绪始终淡淡的,并且还在望着天空,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蒋陶再次收回视线看着前方,飘远思绪。
程云天在提起徐寒的时候,眼底里面的敌意轻而易举的就能看到,并且身上那股子与他势不两立的架势不加掩饰,非常明显。
而徐寒,倒没有那样子,除下在刚开始的时候,会说几句关于程云天不好的话,但是在后来,好像没有。
就连那一次程云天打徐寒,徐寒自始至终都没还一下手,就站在那,让程云天打。
由此看来,是徐寒对程云天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以至于,让程云天记恨到现在?
但会是什么不好的事?
要是不好的事的话,那么徐寒本身做的话,就应该对程云天有什么意见,所以才会做。
而刚才那时候,徐寒说,他没把程云天当敌人。
那这两人之间,是徐寒做了对于他来说好的事而对于程云天来说是不好的事?
不然的话,他怎么会那么说?
但根据程云天不告诉她,他们两人之间的渊源来看,徐寒做的事,应该是对程云天不好到他都不愿提起的那种地步吧?
想不明白。
脑袋要爆炸的感觉。
蒋陶敛了思绪,再次用余光扫了徐寒一眼,见他还是那个样子,便继续看着前方。
在这待了挺长时间,蒋陶的胳膊肘和肩膀从麻到僵硬,再到浑身僵硬,再到就要落下,悠闲的躺在地上就像一尊雕塑的男人终于动了。
“起来,走吧。”蒋陶慢慢地翻了个身子,躺在地上缓解了一会儿,才又拿起枪站起身子,往车那边走。
回去路上。
蒋陶整个人蔫蔫的靠在座椅上,觉得这比体能训练还要累。
看了一会儿窗外的风景,又想起来那位被突然淘汰的女兵,她坐直身子看了徐寒一眼,想到找他打探消息,但也佯装随口地问:“那天集体跑完步之后,那位女兵为什么突然淘汰啊?”
“淘汰自然有淘汰的原因。”徐寒只是淡淡地说。
蒋陶看他一眼,不再问了,问了也是不会说,便就继续扭头看着窗外。
徐寒看似认真专注的看着车,但思绪游离。
那位女兵为什么淘汰?
因为在跑步过程中,和她跑的挺靠前的一位女兵不小心摔倒了,而那位女兵张静,只是低头看了一眼却没有帮忙扶起来,就继续跑了。
而张静之所以跑得那么快不帮忙扶起来,也是因为心里面的胜负欲太重,在那天越野跑的时候有规定,跑到终点的前二十名可以坐车回去,后面的就跟着车继续跑回去。
张静想要坐车回去,就不能有丝毫的耽搁,就得抓紧时间跑才能坐车回去。
而要是扶了那位女兵之后,她可能就落后了。
但实际上,那天张静跑的挺靠前,就算是把那女兵扶起来她也完全可以跑进前二十名,但就是没有那样做。
也就是因为这,被突然淘汰。
没有团队意识,没有想到团结,若是在日后作战中,分明有机会可以扶起队员一把,但她就是不管,那这样的兵,怎么会要?
而剩余的一个多月,除下考核个人能力之外,个人素质以及一些细节问题都会列入考核之内,一个不慎,就会被淘汰……
徐寒再次看了蒋陶一眼,收回视线。
但愿不会被淘汰。
回到集训营后,正值饭点,蒋陶到食堂打完饭菜后,又被顾晨和张丽萱轮番问了今天下午去哪了,蒋陶就如实回答,张丽萱还比较平静。
就是顾晨紧张了好一会儿,而顾晨之所以紧张,也是因为前几天,蒋陶把徐寒打了一顿,因此顾晨怕徐寒把蒋陶带出去,再教训蒋陶一顿,便就显得很紧张了。
蒋陶笑着又解释了一番,顾晨才放下心来,让她继续吃饭了。
------题外话------
我程队长明天就要出来啦~
O(∩_∩)O哈哈~
☆、170:项链寓意:含在嘴里,放在心里
翌日,下午,考核日。
集训营内剩余的九十九名女兵集合在一起,乔牧站在队伍前方正中央的那个位置上,手中拿着喇叭,在扫了众人一眼后,又垂眸看了看手中的纸条,再次抬眸道:“念到名字的女兵,跟着林连长离开,回去收拾东西。”
就等于是直接淘汰了。
蒋陶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了,下意识的屏气凝神,僵直了脊背。
“六个人。”乔牧再次看了纸条一眼,说了一句,紧接着就没有任何缓冲地念名字:“贺观丽、李霞……张丽萱。以上六位,跟着林连长离开。”
贺观丽?张丽萱?
蒋陶都懵了。
又是这样不说原因的,直接将人淘汰。
贺观丽和她是从一个连队里面出来的,但到集训营之后,在分配连队和排队的时候,两人没在一起训练,因此蒋陶对她个人能力并不了解,可张丽萱是为什么?
相比着刚进部队她总是让人监督着训练的那时候来说,现在的她已经有了挺大的进步了,并且能力还挺好的啊。
蒋陶用眼睛余光扫了站在旁边的张丽萱一眼,见她脸上同样有着惊讶错愕的神情,同时也因为正好是集合状态,不能说话乱动,因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丽萱离开队伍。
而她们都离开后,乔牧继续说着:“剩余的女兵听从教官安排,进行训练。解散!”
不考核了吗?
蒋陶再次懵了一瞬,抬眸看了一圈,找到尹珂,见她同样的正在看着自己,蒋陶抿了抿唇,先集合去了。
一下午,有休息时间的间隙,蒋陶就出集训营去外面转悠一圈,但并没有看到张丽萱,在开始吃饭的时候,食堂内也没张丽萱的身影。
估计都已经离开了。
蒋陶吃过饭之后,站在食堂门口,脸色淡淡的想着,心情忽然的就低落下来。
她跟张丽萱相处得挺愉快的,现眼下她不清不楚的淘汰了,使得她心里面忐忑不安,又十分闷堵。
“陶陶。”
尹珂从食堂里面出来,唤了一声。
蒋陶收回思绪,看向尹珂,“贺观丽突然淘汰的原因,你知道吗?”
她也是毫无思绪,“不知道啊,但是有一点,贺观丽的个人能力挺好的,也不晓得怎么就突然淘汰了。”
“真是弄得人心惶惶。”蒋陶抬手揉了揉眉心,声线都是紧绷着的。
“可不是吗。跟上次一样,又是不说原因的就将人淘汰了,弄得每天都很忐忑。”尹珂同样也是,一颗心高高悬起,抬手烦躁的抹了一把脸,又道:“今天下午本来是要考核的,可今天连考核都没。”
蒋陶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谁知道什么意思啊。”
尹珂叹口气,两人又边说着话边往训练场走去。
蒋陶想了想在上午的时候她和张丽萱的训练,但张丽萱和她的训练项目不一样,两人也没在一起,蒋陶也没发现有什么端倪。
一直到了晚上训练结束,蒋陶回到宿舍后,看到张丽萱的床铺空荡荡的之后,认清了现实,心情忽然低落的什么都不干了,抻开被子脱了衣服,便直接睡了。
这低落情绪,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午饭后,蒋陶拿到手机的时候,心里才算是好受了那么一点。
回到宿舍后,将手机开了机,蒋陶想到了程云天。
不晓得回来了没。
二十一号来的时候,他说要出去七八天,今天是二十八号,也就才过去了七天。
应该还没回来吧?
蒋陶动了打个电话的心思,但又觉得如果他回来了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拿了洗漱用品去洗漱去了。
万一回来了呢。
那两人总要见面的,只不过是可能还没打过来电话罢了,总不能带着汗味去见他。
洗完澡回来后,蒋陶正擦着头发,放在枕头下面的手机震动起来,她掏出看了一眼。
真回来了?
蒋陶唇角抿出一丝笑意,滑动接通,“喂。”
“你去找一下顾晨,让顾晨带你一块出门。”
熟悉低沉的嗓音传入耳朵后,蒋陶还没反应过来,那边就先挂断了电话。
蒋陶:“……”
什么意思嘛?!
蒋陶将毛巾往床上重重一摔,气呼呼地坐在床上平复了好一会儿,又憋着一团气的换了身衣服和鞋子出门去,拿着手机准备装进口袋里面的时候,指尖碰到了一张卡片和一串钥匙,她掏出看了一眼,看是身份证和公寓大门上的钥匙,动了要放回宿舍的心思,可又懒得折身回去,便重新装进口袋里,反正也不觉碍事。
又将手机装进另一个口袋里面,去了办公楼,找到顾晨。
顾晨就在等着她了,看到她走进来,两人一块下了楼,到了一楼经过了排长办公室。
办公室门大敞,徐寒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很,蒋陶又停下脚步,进了他办公室,为了避免他在犯贱,便就跟他说了要外出一趟,说完之后,也不管徐寒怎么回答,直接转身出了办公室,和顾晨往停车场走去。
乔牧已经在停车场等着了,蒋陶走过去很识趣地坐在了后面,待车子出了停车场,快要走到集训营大门口的时候,她便看到门外停着一辆黑色小轿车。
是他的吧?
蒋陶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想起在电话里面他的态度,脸色又淡了下来。
觉得自己应该再给他回过去,说太累了不想出去!
气愤的想着,车已经走到门口做完了登记,在收缩门缓缓打开后,车子驶出,到了那辆黑色小轿车旁边停下,蒋陶道了声谢谢便下车。
而小轿车里面的男人也开了车门下车在同顾晨乔牧他们闲聊着。
蒋陶低垂着头,委屈的看着脚尖。
果然,男人得到手之后就不珍惜了,就不会像之前那么宝贝了!
正想着,与人闲聊着的男人走过来,俯身看着她,温声问:“怎么了?看起来不太高兴。”
“没有啊。”蒋陶抬起头勉强笑了笑,又道:“去哪啊?”
程云天揽着她肩膀一同走到副驾驶车门前,“带你去市区。”
说话间,替她开了副驾驶座的门,蒋陶低头坐了进去,程云天将门关上,然后绕过车头坐在驾驶座上,却没有急着发动车子。
蒋陶看他,疑惑问:“怎么不走啊?”
“不急。”
程云天嗓音含笑地说了一句,然后在自己左手边身侧拿出一个小型手提袋递到她面前。
“这是什么?”蒋陶看了礼品袋一眼,又看着男人问。
程云天示意她,“拿出来看看。”
蒋陶伸手接过,再次看了程云天一眼,将里面的用暗红色绒布包着的首饰盒拿出来,然后打开。
是一条项链。
项链吊坠是破了口的花生模样,能够通过开了口的缝隙看到里面饱满圆润的两粒花生仁。除了在大小上面不一致以外,其余的都是按照花生模样一一制造而成。
蒋陶将它拿出来,捏在两指间仔细看着。
有大拇指甲盖般大小,小巧玲珑,十分精致。
吊坠的外壳镀了一层金色,而金色的外壳上镶着无数的碎钻,在从窗外投过来的阳光照射下,闪闪夺目。
而里面饱满圆润的花生仁蒋陶看着觉得是红玉,或者是别的材质,总之,制造的圆滚滚的,晶莹剔透,十分好看。
看着就让人爱不释手。
男人低沉轻柔的嗓音在耳边适时响起:“喜欢吗?”
“喜欢。”蒋陶笑着回了一句,又看着男人:“你怎么突然送我礼物?”
“补情人节的礼物。”
蒋陶目光落在他英俊的眉眼,由衷说了句:“谢谢。”
程云天话锋一转,嗓音含笑着问:“知道为什么送你花生模样的吊坠吗?”
“为什么?”
程云天温柔目光对上她水润含情的眸子,一字一顿,十分认真:“因为,我就像花生外壳,你就像里面的花生仁,我就是这样,把你含在嘴里,放在心里,用我结实坚硬的外壳保护着你。”
闻言,蒋陶心脏被重重的击了一下,浑身酥麻,就像是有无数电流划过一般,同时,身子又因为他这段话,变得绵软起来,就像是立在云端一般。
经过这一瞬,她哪还有什么低落的情绪,哪还会觉得男人变了不宝贝她了,忽然觉得他就是故意那样做的,想给她一个惊喜,想同她说这段话的。
“啵。”
蒋陶没忍住,主动俯身在他侧脸上印上一吻。
而后,男人勾着她脖颈俯身过去,一只大手扣在她后脑勺,封上她双唇,重重地吮吸几番,又撬开她牙关,在她口腔里面强势霸道的扫荡起来,没一会儿,口腔里面便满是他的气息。
随后又勾上她舌尖,一会勾缠着,一会儿吮吸着,直到蒋陶觉得舌根都麻了,嘴唇都肿了,好像又换不过来气之后,男人才慢慢松开她,又将薄唇压在她耳边,重重喘息着,“想起你了!”
他呼出的热气皆数的喷洒在她耳边,那气息滚烫滚烫的,让蒋陶咬了咬唇,烧红了整张脸。
待耳边的呼吸声小了点之后,程云天身子稍稍起来些,又在她双唇重重吮吸了一番,才离开。
蒋陶嗔他一眼,下意识地摸了摸嘴唇,又通过倒车镜看了自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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