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拟传位诏书、谋反 (3)
灵,那么皇帝便要派兵来抢回尤研夕了。
淳于彦一如既往看都没看圣旨一眼,便直接赶走了送旨的太监。而尤研夕这时早已是五个多月的身子了,除却坐着的时候看不出来外,只要一起身便能明显看到那隆起的腹部。
为了不将尤研夕怀孕的事情传到京都去,淳于彦特地找了一座宅邸,让尤研夕能够自由活动。看着这第一百道圣旨离开,尤研夕终于放下手中的一切,站了起来,对着淳于彦笑着道:“时机到了。”
淳于彦闻言双手负立,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意,对着尤研夕点头道:“是时候出去活动活动筋骨了。”
两人就这么相携着走到了暮城的大街上,暮城的百姓们在众人的同心协力下,早已重建好了家园,并且过上了安逸的生活。看着大着肚子的尤研夕,众百姓的一一对着她行礼礼,甚至还有忍不住上前询问的。尤研夕接受着众人的礼待和关心,只微笑的点了点头,由着淳于彦扶着走到了繁华的街道高处。
如同当日尤研夕初到一般,很多百姓看着二人走向高台,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二人。淳于彦扶着尤研夕站定后,这才对着台下的众百姓道:“今日,新皇又送来了第一百道圣旨,要求本世子将安平送回皇宫,并且还下了最后通牒,若是本宫不送回安平,皇帝便要发兵来攻打暮城了。安平乃是本世子明媒正娶的世子妃,本世子怎会将她送去给别人为妻?况且如同大家所见,安平如今早已身怀六甲,此等奇耻大辱,即便是安平受得我也是万万受不得的。所以今日,我们夫妻二人前来向众位乡亲辞行,以免因我夫妻二人之故,连累了众位乡亲们。”
“如今公主殿下身怀有孕,世子殿下打算带着公主殿下去哪里?”之前几次帮忙的老村长看着高台的二人,不由得关心道。
淳于彦犹豫了一下,看了看众位眼巴巴看着他的百姓,又看了看一脸依恋看着自己的尤研夕,想了想后苦笑道:“天下之大,我想应该会有我们二人的容身之地的。”
“世子殿下,你与公主对我们暮城所有人都有救命之恩,我们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四处被追杀呢?”一个百姓看着为难不已的两人,不忍心的说道。
“是啊!我们若是无动于衷,岂不是变成了忘恩负义之徒了。”众人闻言连忙附和道。
尤研夕见大家讨论得差不多了,于是脸上忙堆满了笑容,对着大家道:“皇上的命令,我们谁能反抗,大家就让我们夫妻二人走吧!也免得连累了大家。”
尤研夕这些时日为暮城百姓做了很多事,还免费看好了很多疑难杂症,所以比起淳于彦,尤研夕的威望更高,看着尤研夕走路都要扶的模样,百姓们就更加不忍了,都不由得开始劝解起二人来。
正当几挣不下的时候,陈贵妃突然从台下站到了台上来,对着一众百姓便道:“大家静一静,听我说两句。”
对于女子的身份,大家早已听其他人提起过了,见她开口,于是便也真的止住了声音静静的看着她。
“想必大家都知道我的身份,可是我不只是先帝的妃子,淳于世子的姨母,我更是程国的小公主欧阳若,暮城曾经是我程国的第二大城,若非先帝狡诈算计了我姐姐欧阳琪,我程国百姓又怎么落得国破家亡的惨状?”陈贵妃越说越激昂,越说越有气魄。
“你真的是公主殿下?”一个老妇人见陈贵妃这么说,不由得身体颤抖起来,步子也向前了几步,想要伸手去拉住陈贵妃。
陈贵妃不知何意,可见她如此激动,于是连忙上前将她扶住了,可当她看清那老妇人的模样时,陈贵妃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对着老妇人吞吞吐吐道:“你可是,你可是奶娘?”
老妇人听到陈贵妃的话,显得更加激动了,死死抓住了陈贵妃的手叫道:“公主殿下,真的是你!当年皇宫大乱,老奴找你你好久都没有找见,后来听说你被皇帝处死了,你还活着真的是太好了,太好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程国子孙、归心陈贵妃不料能在暮城遇到自己的奶娘,心中也是激动不已,可毕竟正事还没有办完,所以陈贵妃连忙对着奶娘解释道:“奶娘,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等一会儿回去了,我们在好好聊聊,好让我知道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奶娘听完陈贵妃的话,很快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连忙点了点头转身对着大家喊道:“乡亲们,她真的是我们的公主啊,是我们程国的小公主啊!”
尤研夕听着奶娘的话,不得不感叹奶娘的睿智,到底不愧是在宫廷待过的人,眼力见果然是别常人活泛。程国的存在若是只由他们来说,未免显得无力,可如今奶娘的出现直接让很多老一辈人差点就泪目了,看着陈贵妃便不由自主的都跪了下去。
陈贵妃见事态正好,于是连忙上前扶起跪下道那些老人,然后走上高台道:“逸蜀国君主欺人太甚,灭我程国还不算,竟然还放任我程国子民自生自灭,丝毫不与援救。若非父皇在天有灵,让琪姐姐留下一子护佑我程国,不然我欧阳若百年之后又有何颜面再去见欧阳氏的列祖列宗。”
陈贵妃说着说着便开始梗咽了起来,看得一众百姓都跟着难受了几分,就连那些不曾经历过程国灭亡的年轻人,也不自觉的悲愤起来。
“啊彦,既然皇帝不愿放过你们夫妻二人,倒不如举兵反了他。他逸蜀能灭我程国,那我程国子孙为何不能反了他逸蜀,怎么说你也是我程国子孙,又怎么能过这种苟且偷生的日子。”
淳于彦听完陈贵妃的话,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头都不敢抬起来看向陈贵妃,只是躲闪着底下了头。
“姨母,你知道啊彦不是那种苟且偷生的人,可是我们又如何能为了自己,就做出不忠的事情来,况且出兵的话,难免会有战火,我们又怎么忍心看着百姓们陷入战火之中!”
尤研夕的一番话说得有情有义,让暮城的百姓对她更加刮目相看了几分,而陈贵妃听完却是不同意道:“你们这么为别人着想,可是身为皇帝的他却不曾为自己的子民着想,由这样的人来当皇帝,真的是百姓的福气吗?”
“是啊!世子殿下,既然皇帝不容你们,那我们也不再当他是君主,我们水深火热差点冻死的时候,除了世子和公主,谁还惦记着我们一城百姓的死活?”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见委曲求全的淳于彦二人,正气凛然的拍着胸脯对着众人说道。
“就是,世子殿下就反了他吧!本来我们就不是逸蜀的臣民,既然他不将我们当人看,那我们何必还去效忠于他。大家说对不对?”另一个年轻人紧跟着对众人呼吁道。
不一会儿,应承的人越来越多,而呼吁淳于彦反了皇室的人也越来越多,到了最后还直接开始山呼喊道:“反了皇室,反了皇室,世子殿下万岁,世子殿下万岁。”
淳于彦和尤研夕见如此情形,面色中透出了种种为难,可只有两人才能看出对方眼中的深意。见推脱不过,淳于彦最终抬手示意了一下众人安静,等众人都看了过来后,淳于彦才艰难的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彦也不能辜负了大家的期望,不过彦再此保证只要有我淳于彦在的一天,就要护大家周全。”
“好!好!好!……”淳于彦声音一落,众人便响起了一阵阵的山呼海啸,而淳于彦几人也在这阵阵山呼朝着府衙而去。
陈贵妃扶着奶娘两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叙起了旧来,而尤研夕则是顶着肚子坐在府衙后院中,并且让人叫来了吴家的所有人。
“公主殿下,不知您这是何意?”吴大人看着尤研夕叫来了他家中的所有人,不由得疑惑不已。
尤研夕看着还未到齐的吴家人,对着吴大人笑了笑,然后才说道:“吴大人莫要心急,等会儿本宫自会给吴大人一个说法,吴二公子有事要忙就不必在这了,先去忙你的便是。”
吴剑闻言看了看自家父亲一眼,见他点了点头这才对着尤研夕供了拱手,退了出去。
很快吴家的人就都到齐了,当吴俊看到尤研夕那大着的肚子时,不由得瞳孔缩了缩,随即很快就恢复了神色,而吴美显然也不再似以前那般傲慢了。众人看着她乖巧的模样,都以为她是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学乖了。
可尤研夕却不这么认为,反而在吴美一进门的时候就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吴亮的原配夫人看着尤研夕的模样,心中一慌,手心也止不住的冒出了细汗。
“吴小姐似乎很怕本宫?本宫长得很吓人吗?”尤研夕看着吴美一直低着头,眉头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问道。
吴美本以为低着头,尤研夕就不会注意她了,谁知尤研夕却是第一个看着她,还跟她说话,本就心虚的吴美被这么一问,头低得就更低了,嘴上也结结巴巴道:“没……没……不吓人。”
尤研夕见她如此模样,却是面色一改,立即换上了一副严厉道模样,对着吴美便冷哼道:“呵,本宫想也是,若是本宫吓人的话,你也就不敢做那些事情来。吴美,你可知罪?”
吴美听尤研夕那么一说,立即抬起了头,看着尤研夕便反问道:“臣女犯了何事?竟惹得公主殿下如此兴师动众,当场跑来拿捏我。”
看着吴美原形毕露,尤研夕也不打算再与她周旋,对着小红就挥了挥手,小红见状对着尤研夕点了点头,上前就将一些信件摔在了吴美身前,并将其他的一部分一一分在了其它人的手中。
吴美看到那些信封上的字时,便已经心头一跳明白了尤研夕的来意,而其他人则是连忙打开了书信,不认识的则一直追问着旁边的人。
吴亮一直都云里雾里,见小红递过去的书信,急忙打了开来,想从里面弄清缘由,可当他看完书信后,却是心中一凉瞬间从椅子上缩了下去,直接跪在了尤研夕前面。
“吴夫人和吴小姐怎么不看看?信中写了什么你们不想知道吗?还是信本身就出自你们之手,所以不用看也知道?”尤研夕好笑的看着两人,语气中的凛冽却是不减半分。
“呵呵,公主又何必明知故问呢?只是我还有有一事不明,公主手中既然有这些信件,那为何我还能收到回复?”吴美看着尤研夕,脸上的傲慢与不削尽显,嘴上虽喊着公主,却没有丝毫尊敬的意思。
尤研夕看着吴美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好笑,这样一个不畏强权直性情的女子,若是活在二十一世纪,说不定还能与自己成为好友,可惜如今她们生活的时代和立场,都不可能让她们共存。
“你能收到回复,那是因为本宫让人把你信的内容摘抄了一遍,然后寄给了你想寄的人,所以你猜能收到回信。而本宫放任你并且还替你将信传到那人的手中,也不过是为了今日能以你的名义,送一张本宫需要送去的情报罢了。”
尤研夕看着那一封封的信,从怀里拿出了吴美刚刚送出的信件,并且还将信件打开瘫在了吴美面前,看着那歪歪扭扭的字,吴美知道那就是自己刚刚才送走的,可还是不甘心道:“你给她送去了什么情报?”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你只需要知道你活不过今日便就够了。”尤研夕仿佛看一个死人一般,冷冷看了一眼吴美,然后对着一旁的吴亮道:“吴大人,毕竟是你的妻女,还是由你来处置的好,当然吴大人若是舍不得她们二人,那本宫也不介意送你一起陪她们。外间的事情想必你已经听说了,具体要怎么做,吴大人自己看着办吧!”
尤研夕说完这番话,便带着两个丫鬟离开了府衙,剩下了一脸为难的吴亮,吴亮知道尤研夕虽然心善,可是对待一些人却是异常心狠,所以吴美和吴夫人必定是留不得了。
一旁的吴俊看着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心中犹如刀绞,但是却不敢向吴亮求情,只是看着吴美艰难道:“你个蠢货,好好活着不好吗?非得要将自己的命玩没了才算完?”
“我怎么知道事情会这样?我还不是咽不下那口气。父亲,哥哥,你们救救我,救救我和母亲好不好,女儿不想死,女儿还这么小,不想就这么死了。”
吴美见尤研夕就这么决绝的离开,心中无比慌乱,没想到自己只是写了些信,尤研夕就要杀自己,直到这时候,吴美才开始害怕起来,无比懊悔之前的所作所为,只得拼命的哀求吴亮,看他能不能救下自己。
可吴亮只是爱怜的看了她一眼,最后叹了口气安慰道:“女儿你放心,父亲会找一个最不痛苦的方法,让你不会感觉到疼痛的。”
听完吴亮无情的话,吴夫人眼睛一闭,率先离开了院子,由着吴美独自在那苦苦哀求。
尤研夕回到府邸后,先是去了书房,当看到正在写着信件的舒暖,和一旁指挥的李君宸无比和谐的模样时,又不忍心打扰,于是扶着玄月的手又回了卧房。
“怎么了?一脸不开心的模样?”淳于彦见她一回来就苦着脸,于是连忙疑惑问道。
第一百七十七章 :兵临城下、阻拦“外公守护了逸蜀一辈子,可如今我们却要他与逸蜀开战,虽然表面上他没有说什么,但我担心他心里始终会不好受。”尤研夕见淳于彦询问,脸上顿时爬满了担忧与愧疚。
尤研夕孕中本就多思,之前明明商量的好好的,可事情板上钉钉了,又开始有些犹豫不绝起来。淳于彦早已习惯了她的这种情况,所以连忙上前对她进行安慰。
“你啊!就是瞎操心,若是外公他们之前没有这个打算,又为何会叫祖父为你训练了那么多的暗卫,好啦,别想了,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安排呢,我们兵力不足逸风繁,所以好多事情还得要重新计划一下。”
听完淳于彦的话,尤研夕心中的重担又终于放了下来,神色也变得正常了起来,和淳于彦开始分析起了余下来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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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月中旬,逸风繁集结完了逸蜀国所有兵力,亲自带兵挥师北上。暮城这边接到消息后,淳于彦在百姓的护拥下也正式举旗挂帅,正面抵域逸风繁的进攻。
而早在九月底,尤研夕便派了逸风月和尤肃君分别前往了暮城以北的个个城池,以威逼利诱各种不同的手段,早已将北方各城收入了麾下。如今淳于彦一举兵,其他几城纷纷响应表示跟随。
可即便如此,淳于彦的防卫还是很快就被逸风繁突破了几处隘口。当士兵回来禀报道时候,淳于彦只是了解的点了点头,并且还让其他的隘口也要注意把握,且战且退,不要与逸风繁的士兵硬碰硬。
士兵闻言也不做多的询问,迅速便将命令传了出去。本来他们的关隘部署重点就在暮城,所以暮城以南最远的很多小隘口都不到一日,就被逸风繁拿在了手中,短短几日时间,逸风繁便长驱直入扎营在了暮城城下。
本来逸风繁是打算直接一鼓作气强攻的,可是一路跟随皇帝的那女子却是拦住了他道:“皇上莫急,这一路上我们都很顺利,可照着以往舒家的带兵布阵,我们不应该会如此顺利才是,所以我认为城中只怕是有诈,还是等探查一番在做打算。”
逸风繁虽然心中焦急,恨不得立即拿下暮城,然后将尤研夕留在身边。可女子之言也不无道理,所以逸风繁便选择了再暮城城下扎营。
可不知为何,逸风繁来到城下后,整日除了换班的守城兵之外,淳于彦从未出头来找他谈判过,城中的百姓也恍若没有他们什么事一般,该吃吃该喝喝,该干嘛依旧还干嘛,一点没有大战即将来临抵恐惧。
若非是逸风繁的暗卫来报,逸风繁都要怀疑暮城是不是早已是做空城了。
逸风繁到的第三日,他再也坐不住了,即便是女子让他在等等他也听不进去,召集了一群队伍整装便开始主动在暮城城下叫起阵来。可淳于彦还是依旧不出兵,也不露面,只是让李君宸和舒袂来和皇帝闲话了几句,让人看不出丝毫要打战抵气息,反而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而暮城之中平静抵外表下,尤研夕正焦急的等待着李宁亭那边的消息,时间比她预计的已经晚了一天了,所以尤研夕不得不开始担心起来,事情的进展是否会顺利。
终于在十月二十二日这天晚上,尤研夕接到了暗卫带回来的消息,尤研夕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信纸,上面只简单的写了两个字“就绪”。可尤研夕却在看到着两字时,松了一大口气。
自从尤研夕知道吴美暗中给外界送消息后,尤研夕便主动为她担起了送信抵任务。而从信件中,尤研夕也得到了很多消息,于是也在暗中开始悄悄安排。就等着皇帝亲自出征,能够有牵制皇帝多余己方的砝码。
可是她走这步棋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可却暗藏风险,各分支部落的入侵抢夺还是小事,若是让西离和东楚知道了逸蜀兵力转移,那就真的是糟糕了。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也给折进去,所以尤研夕才会这么提心吊胆的。今日得了李宁亭的来信后,尤研夕总算是睡了一个踏实觉。
第二日一早,皇帝也收到了京都传来的八百里加急,皇帝看完内容后,面色露出了焦急之色,各小部落抵抢夺本来在他的预计中,可这其中却还有一条比较棘手,那就是西离边境活动平凡,似乎有要入侵抵动向。
逸风繁看完信就将信砸在了女子面前,对着她吼道:“你不是告诉朕最多就是些骚乱吗?如今这又是什么情况?”
女子闻言连忙将信件看了一遍,脸色也跟着变得难看了起来,可她明明只是将消息透露给了那些部落首领,西离这边她是万万不敢有所怠慢的。女子坐在原地仔细想了想后,看着皇帝难看抵脸色道:“皇上,我们的人可能出了内奸,消息才会泄露出去,西离那边千万不可怠慢,现在迅速回防还来的及。”
皇帝也想通了这点,可是他却没有接纳女子的建议回防,而是一咬牙下令道:“集合所有人,立即发动攻击,务必在今日之类攻下暮城。”
“皇上!若是再不回防就来不及了。”女子看着孤注一掷抵皇帝,一改之前的冷静,焦急的拦着逸风繁。
逸风繁却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甩下一句:“没有带回尤研夕,朕绝不回去。”便离开了帐篷,朝着外面而去。
女子看着不管不顾的皇帝,面容有些扭曲的喃喃道:“疯了,简直是疯了,尤研夕啊尤研夕,你还真是有魅力,让这么多人为你不管不顾。”
“小姐,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一旁的小丫鬟看着自家小姐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想了又想后上前询问道。
女子看了看逸风繁离开的方向,然后对着丫鬟吩咐道:“收拾东西,我们需要赶快离开这里。”
丫鬟不解的看了一眼女子,不明白她这是打算去哪里,女子看出了她的想法后,对着她解释了一句道:“我们去东楚。”
丫鬟这才明白了过来,连忙对着女子行了行礼,转身进内间收拾东西去了。
而这边淳于彦不料皇帝会如此大强度的进攻,即便是准备充分,也很难抵挡这么猛烈的攻击,于是连寻常不露面的暗卫们,也加入到了这场激烈的战争中。
而城中的百姓也在陈贵妃、安国长公主几人的安排下,退到了安全的区域。唯独尤研夕在这场战争中却依旧还在熟睡。
等到尤研夕醒来的时候,见众人形色匆匆,心中便开始有了怀疑,几经询问才得知,之前收到的信是假的,是淳于彦找来的之前信件给了她,而真正的信则是被淳于彦拦了下来,目的就是不想她担心。
而赞成这件事情的,不止是淳于彦,还有舒家的众人和陈贵妃她们,尤研夕得知后将身边的众人都骂了一通,最后强行命令了玄月,玄月这才领着她朝着城门而去。
尤研夕还未到城门处,就见城墙上战火连天,士兵们顶着压力上上下下有条不紊的抵抗着。等她到了城墙上才真正感受到了战争的激励,尸体就这么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而没有倒下的士兵们也是满身血污,奋力抵抗着城下的进攻。
尤研夕来不及去关心士兵们怎么样,她现在只想知道淳于彦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受伤人好不好,所以便在城墙上就这么开始寻找起来。
若不是身边的玄月和暗卫为她挡下那些飞箭,只怕她早已如同其他人一般倒在了城墙上。
逸风繁看着城墙上陆续倒下的人,心中的执念越来越强,下令也越来越急,即便是自己这边的人已经死伤不计其数,也丝毫不没有动摇他的信念。
正当逸风繁正在下新的一波攻击命令时,城墙上突然出现了一袭白衣的女子,疯狂的在城墙上寻找着什么,即便是那么远的距离,逸风繁还是一眼认出来了那个人就是尤研夕,逸风繁直接激动得站了起来,呆呆的看着城墙上恍若仙子的尤研夕。
而正在指挥的淳于彦这时也看到了尤研夕,看着那朝着她飞去的无数箭矢,淳于彦的心都快被提到了嗓子眼,一个飞身便到了尤研夕身前,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逸风繁这时候才看见朝着尤研夕而去的箭,连忙抬手怒吼道:“住手,都给朕住手,谁若是伤了皇后,朕要了他的命。”
而一个弓箭手听完逸风繁的话,这才知道那白衣女子就是皇帝心心念念的皇后。手中的箭不由得也抖了一下,搜的一下朝着另外的方向射了出去,而弓箭手也是冷汗连连,深深的舒了一口气。
之前紧张的战局也因为尤研夕的到来而停了下来,淳于彦顾不得去管其他,先上上下下将尤研夕打量了个遍后,见她没问题后,这才终于放心了下来。
看着一脸慌张的尤研夕,本来想发火的淳于彦心中一软,不由得开始心疼起了她来,紧紧将尤研夕搂进了怀里。
逸风繁如何见得这幅景象,对着二人便喊道:“淳于彦,交出皇后朕保证对你之前的所作所为既往不咎。”
“皇后?夕儿乃是本世子明媒正娶的世子妃,何时成了皇后了?难道皇上是想要让位给我?”淳于彦听着逸风繁的话,不由得好笑道。
第一百七十八章 :死而复生、魔琴逸风繁本来就对淳于彦多有不爽,听他这么说更是气急
,只恨不得立即下令将他射成靶子,可碍于尤研夕在城楼上,只得指着淳于彦吼道:“你如此大逆不道,朕绝不会轻饶了你。”
“哼!”淳于彦冷哼一声,然后扶正尤研夕随即双手负立,对着下首的皇帝等人道:“皇帝弑父又弑弟,你这皇位本就是篡位得来的,如今又多行不义之事,竟然还强行想要拆散我们夫妻,你既行如此不仁不义之事,我又何必还要臣服于你这昏君?”
淳于彦居高临下的站在数万士兵之前,句句铿锵有力,听得逸风繁身后的将士们都心虚的看了面前的君主一眼。
逸风繁坐上皇位的方式本就是他的痛处,可淳于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出来,这无疑是在他脸上狠狠抽了一个耳光,让他有种赤裸裸火辣辣的感觉。两人就这么一高一低的对视着,眼中的杀气也毫不掩饰的释放了出来。
“二位施主还请稍安勿躁!”正当二人剑拔弩张,怒火就要达到极点的时候,城楼高处却突然出现了两个出家人,打断了剑拔弩张的二人。
众人闻声目光不由得移向了声音传来的地方,淳于彦眼睛一眯危险的看向两人。而来人一个是白胡子的老和尚,另一个却是个尼姑装扮的女子,女子虽然带着尼姑帽,一头的青丝还是隐约可见。
尼姑看着前面一身白衣的尤研夕,眸光闪烁了一下似乎夹杂了很多情绪,最终被点点泪花掩藏了起来。而她手里则捧着一把琴,目不斜视的朝着尤研夕,一步一步从台阶上走了下来。
尤研夕看到尼姑那一刻,身体也开始不停的颤抖起来,虽然她掩藏得很好,可淳于彦还是感受到了她发抖的身体,于是不有自主的抱紧了她,可看向二人的目光却更加危险了起来。
尼姑走到她这边的距离不远,可尤研夕感觉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那么长,她的思绪也从惊喜意外,然后到疑惑、伤心、难过,最后将所有的情绪化为了责怪,一脸怒意的看着站在面前的尼姑。
不等尼姑先开口,尤研夕便率先对着尼姑直接质问道:“为什么你会在这?”
尼姑看着尤研夕的模样,心中揪疼了一下,很想上前抱住她,可听见尤研夕那仿佛问陌生人的语气,又只得愣在了原处不发一言。
“我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聋了吗?”尤研夕看着尼姑慢慢底下的头,心中怒火蹭蹭往上冒,不由自主就上前了一步,声嘶力竭的对着尼姑吼了出来。
淳于彦何曾见到过尤研夕这副模样,连忙抱紧了尤研夕,让她不能挣脱自己,就怕她一激动会伤害到自己。
下面的将士们也被这个情况搞懵了,本来是来打仗的,怎么莫名其妙就变成了这副局面。可好奇心谁都有,看着失控的尤研夕,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了城楼上,然而最好奇的还是淳于彦和舒家人。
尼姑看着有些陷入疯狂的尤研夕,又看了看尤研夕隆起的肚子,连忙安慰道:“夕儿,你别激动小心动了胎气。”
可尤研夕这时候哪里顾得了肚子,她只想知道眼前的人为何会活着,又为何会来这里,扔下她们姐弟多年,又从不曾露过面,既然都不要他们了,又为何还要出现在他们面前。
淳于彦看着两人相似的面容,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见尤研夕早已失控,连忙上前一步扶住她安慰道:“夕儿,你别这样,你想想我想想肚子里的孩子,你再这样下去我们的孩子就危险了,难道你不想看到他平平安安来到这个世界吗?”
尤研夕看着眼前的尼姑脸变成了淳于彦,疑惑的看了一眼,听着淳于彦语气焦急的话语,可他担忧的神色,这才慢慢平复了些。其他人静静的看着二人,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直到淳于彦安慰得尤研夕冷静了下来,众人才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尤肃临也赶了过来,他得知尤研夕跑到城楼来了之后,便急急忙忙的跟了过来,可到了之后却发现根本没有在打仗,反而是尤研夕莫名失控了,于是又急急忙忙的朝着尤研夕这边跑了过来。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尤肃临看着软软靠着淳于彦肩上的尤研夕,不由得一慌连忙上前询问。
而一旁的尼姑,看到尤肃临后身体也开始颤抖起来,对着尤肃临便轻声唤了句:“临儿。”
尤肃临这才看到身后的人,扫了一眼她的装扮后,这才将目光停留在了她的脸上,看着那与尤研夕相似的脸,尤肃临的瞳孔慢慢放大,最后冷冷瞥了一眼,又转身看向了尤研夕。
尤研夕这时候早已平静了下来,见尤肃临比起自己似乎平静很多,于是扶着淳于彦站直了身体重新问道:“你今天来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尤研夕语气极其冷漠,今日之前她还会想念这个“去世”的母亲,可现在知道了这个母亲竟然自己脱身,将他们姐弟留在那个狼窝之后,心中的思念早已化为了埋怨。
尤肃临就这么静静的站在尤研夕身后,跟着尤研夕一样冷冷看着眼前的“母亲”,不发一言。舒璟看着这幅模样,心中只觉得酸涩无比,想要说什么话,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最后只能将琴往尤研夕面前递了递。
老和尚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舒璟身旁,见她想说话又不知怎么开口的模样,直接帮腔道:“你们母亲是算到你们有危险,于是前去尤府替你们取来了魔琴,你们何必又对她如此冷淡?”
“冷淡?我母亲在我十岁便已经去世了,这会又何来母亲之说?当初扔下我们两个孩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是我们的母亲?算到我们有难?谢谢,我们不需要这份关心。”
尤研夕好笑的看着老和尚,语气甚是嘲讽,而其他人听到老和尚的话,早就炸开了锅,终于明白了尤研夕先前的异样是为何了。
老和尚闻言也是微微皱眉,对着尤研夕便道:“丫头,你莫不是忘记了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了?若不是我,你也早就不存在于世了,又怎么会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
老和尚的语气极其不好,看尤研夕的眼神也多了些怒色,可到底是出家人,责备有之却无怪罪之意。
尤研夕听着老和尚的话,眉心一跳突然想到了自己来到这个异世的那天,那个看不清人影叫她的声音,似乎与这个老和尚的声音很像,慢慢的之前模糊的一切,仿佛全都联系了起来,她这刻敢肯定那人将她魂魄带到逸蜀的,就是眼前这个花白胡子的老和尚。
“师父,夕儿怪我也是应该的,你别这么说她。”一直没有开口的舒璟突然开了口,阻拦着想要训斥尤研夕的老和尚。
老和尚看了舒璟一眼,冷哼一声不在去看他们几人,转身对着台下的逸风繁道:“皇上,老衲劝你还是收兵回朝吧!不然只怕会得不偿失。”
“你是何人,凭什么劝朕。”逸风繁看着让他回朝的老和尚,本想不客气的顶回去,可又想到老和尚与尤研夕有关系,这才缓和了语气反问道。
“老衲仪嗔,乃是缥缈峰上的僧人。”老和尚对着逸风繁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便不再说话。
尤研夕闻言却死死盯住了老和尚,看着他的样子也觉得极其装模作样,可如今两军交战,并不是质问他的时候,于是看了一眼面前的舒璟,一把接过魔琴走上前去。
众人本来就很惊讶仪嗔的身份,还没反应过来便又见尤研夕走了上前,不由得又将目光移到了她身上。尤研夕恍若未见,对着逸风繁便道:“本宫抛去安平公主的身份不论,却也是明媒正娶的洛王世子妃,陛下如此侮辱于我夫妻二人,却还指望着我们夫妻二人感恩戴德吗?”
“夕儿,不是你想的那样,朕只是想要你留在我身边而已!”逸风繁听着尤研夕的话,生怕她误会了自己,所以连忙解释着道。
尤研夕却是突然大笑起来,拿起魔琴就放在高台,用力挥出了两个音符,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阵头痛,就连兵器都拿不稳摔了下去。
“看到了吗?这就是舒家的是魔琴,此琴魔性异常非我不可弹出音律,如今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尤研夕,就是你们之前四处虐杀的凤星。”
尤研夕话音刚落,逸风繁不敢置信的看了看她,然后拼命摇头否定道:“不可能,不会的,你若是凤星为何十几年前没有异相,你定然是骗我的,定是骗我的对不对。”
尤研夕残忍的看着逸风繁,然后指着仪嗔老和尚,好笑的道:“这恐怕皇上就得问他了。”
逸风繁只看了一眼老和尚,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只转头看着尤研夕道:“呵呵……朕不信,夕儿你不想我攻城就直说啊,又何必拿把破琴来骗我。”
“她没有骗你,那把琴的确是舒家的魔琴,本王曾在一本古书中看到过记载。”逸风繁正在为尤研夕说的一切焦心不已的时候,洛王突然从后面驾着马车上前,给了他一个他最不想要的答案。
第一百七十九章 :到底是谁的儿子高台上的几人听到了洛王的话,都不由得将目光移到了下面,只见洛王驾着马车停在了皇帝前面,而一身华衣的太后正从马车由宫女扶了下来。
皇帝看着突然到来的太后,虽然心中极其不悦,可到底还是对着皇后行了礼,而其他一众将士也跪下一阵山呼。
“都起来吧!”太后明显没有在意他们磕不磕头,转而看向了城楼上的仪嗔问道:“大师云游天外这么多年,从来不过问世事,为何如今会与凤星扯上关系?”
仪嗔的名气逸蜀国内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偏偏这么一位大人物却站在了她的对立面,加上尤研夕如今凤星身份一出,让太后倍感压力。
“太后娘娘说笑了,老衲不过是与徒儿一起来给尤施主送东西罢了,怎么就叫做扯上关系了?”仪嗔听着太后的话,面色平静,双手合十平平淡淡的解释道。
太后见他否认,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要他不插手事情就好办多了。于是转身看向身后一身铠甲的皇帝,快步上前就给了他一巴掌。
“瞧你干的好事,哀家这个皇帝你是不想当了,加急件都可以不理,为了那个妖女你什么都不要了是吗?”太后对着皇帝便是劈头盖脸的骂了起来,完了还不忘带上尤研夕。
仪嗔一听太后说尤研夕是妖女,虽然自己也不喜欢尤研夕,可到底尤研夕也是他徒孙,亲疏远近他还是拎的清的,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太后便反驳道:“太后娘娘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妖女不妖女的,尤施主虽然是凤星,可凤星主天下而非天下大乱,凤星降世天下归一,天下很快就要换一副样貌了。阿弥陀佛……”
仪嗔这话一出,算是给尤研夕的身份做了一个平反,虽然将士们只是些舞刀弄枪的大老粗,可仪嗔话说得那么直白,所以所有人都明白了过来,凤星到底为何意了。
太后回头狠狠瞪了仪嗔一眼,转身继续教训道:“还在这丢人现眼干什么?还不跟我回去?”
可逸风繁哪里是她这么一两句话就能带走的,反而看向高台上的尤研夕放下姿态,苦苦哀求道:“夕儿,你跟我回去吧!我可以给你这天下最好的东西,让你成为这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你就和我回去好不好?”
看着逸风繁如此低姿态的模样,要说尤研夕没有动容那是假的,可自己的心里只要淳于彦,即便是全天下最好的东西也没有他重要,于是尤研夕只得对着逸风繁拒绝道:“皇上还是听太后的话回去吧!我的心里只有啊彦一人,皇上又何必如此执着呢!”
其实这些话逸风繁又何尝不知道,可是一个人只有陷了进去,并且复出的越来越多后,要想收手就再也来不及了。
逸风繁挣扎了再三后,依旧抬头看向淳于彦坚定道:“这天下朕可以不要,朕将天下送给你,你将夕儿还给我可好?”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不待淳于彦说话,太后便对着皇帝怒吼道:“你是疯了吗?为了一个女人就要将这难能到手的江山送出去?哀家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逸风繁早就被太后骂没用骂习惯了,所以对她的话完全没有在意,只是一脸希冀的望着淳于彦,希望他能给一个自己想要的答案。可淳于彦却是面无表情,将尤研夕往胸前搂了搂,然后拒绝道:“夕儿本世子绝不会让,而这天下,本世子也会靠自己得到,不需要你让。”
淳于彦的回答在逸风繁的猜测之中,可是亲耳听到又是不一样的感觉,最后的那丝希望破灭,整个人也瞬间变得苍老了起来。
洛王看着如此模样的皇帝,心中也是极其难受,对着淳于彦便命令道:“逆子,还不将尤研夕给我送下来?”
“送下来?洛王爷好大的口气?你觉得本世子会听你的话吗?”淳于彦自洛王出现起就没有将他看在眼里,可自己不招惹他他却先招惹自己来,淳于彦冷眼看了看下首的三人,本来还想给他们一点时间,让逸风繁回去抵抗西离,以免西离突然入侵,可如今淳于彦改变注意了,既然所有人都自己送到了门前,那他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不等洛王开口,淳于彦便又接着道:“逸风繁,你可知道为何洛王会为了你,事事为难我这个亲生儿子吗?我可是淳于家的独苗啊!可洛王却情愿护着你,也不要我这个儿子,你有好好想过为什么吗?”
逸风繁早已心灰意冷,可不料淳于彦会突然这么问他,于是将之前所有的事情都重新想了一遍,尤其是皇宫那次和自己母子三人逃亡的事情,越想越觉得不对味,以前自己只顾着当皇帝,抢回尤研夕,从未认真思考过,可这一思考下来,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到了洛王身上。
洛王不料淳于彦竟然会当众把事情说出来,连忙心虚的躲开逸风繁的目光,看着淳于彦就骂道:“你别信口开河,皇上乃是先帝封的太子,本王不过是大义灭亲罢了,没成想你这逆子完全不知忠孝是什么。”
“哈哈哈……”淳于彦听着洛王道话,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对着洛王就笑问道:“你和我谈忠孝?你与太后苟且,生下太子就是忠?你为了得到权力,架空爷爷就是孝?那本世子还真是学不来呢!”
逸风繁听着淳于彦道话,脑子轰的一声就炸开了,不敢置信的在洛王和太后身上来回转动,而士兵们也被这惊天的秘密给惊呆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前面的人。
洛王看着自己颜面尽失,直接恼羞成怒直接一掌就朝着淳于彦挥了过去,淳于彦很了解洛王道脾性,所以在他挥掌的同时,便将尤研夕抱起移到了安全的位置,随即便对着洛王便回手一掌迎了上去。
洛王不料淳于彦竟然会有这么好的功夫,惊讶了一下后,二人便纠缠在了一起,父子二人就这么在这里大打出手,直到最后用尽内里打出的最后一掌,二人才侃侃后退吐了一口血。
尤研夕哪里见得淳于彦受伤,连忙为淳于彦把过脉后才看向下首的太后和洛王,洛王本来就是被一掌打下城楼,伤势也比淳于彦重,可太后却是冷眼看着他们二人,丝毫没有上前扶洛王的意思。
尤研夕本来也想多少给太后一点颜面的,可如今看着她那冷漠绝情的面容,也不打算在给她机会了,对着洛王便说道:“王爷可真是好本事,为了两个外人,将自己唯一的亲人打成重伤。你还真以为逸风繁是你的儿子啊?你可真是个可怜虫。”
尤研夕此话一出,无疑是又在地上扔了颗,雷,轰的一声炸得所有人脑袋一蒙,东南西北都找不到了。就连一直平静如水的太后,此时脸上都出现了裂痕。
尤研夕却不想去看任何人,而是连忙从玄月手中接过疗伤的药,给淳于彦服了下去。这种药之前是给玄月备用的,因为玄月武功比起他们较弱,所以别人都没有备用。
洛王本就受伤比淳于彦重,在加上尤研夕的话,顿时让熄火的洛王瞬间暴怒了起来,疯狂的嘶吼着问尤研夕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可尤研夕一直呆在淳于彦的身边,压根就对他的嘶吼视而不见,洛王无法,几次运功想要飞身上去,可内力都被淳于彦那一掌打散了,所以任他怎么针扎也上不了城墙。无奈之下,洛王将目光移向了太后,质问道:“她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唯一的亲人?什么叫外人?”
这时的洛王早已经无所谓数万将士的目光了,他只想知道逸风繁是不是他的儿子,仅此而已。
“尤研夕狡诈如狐,你竟然会相信她的话?繁儿是谁的儿子你不知道吗!”太后早已调整了情绪,面对着洛王的质问,她也一样轻轻松松的回答着,就连面上的表情表现得也恰到好处,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洛王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心中一丝不忍闪过,可最后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一把推倒太后怒道:“你还想骗我?夕儿虽然狡猾,却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你还是不打算说是吗?”
“你竟然相信她也不愿相信我?繁儿就是你的儿子啊!你怎么可以怀疑我,我们自幼一起长大,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太后看着洛王暴怒,露出了极为受伤的表情看着洛王,眼泪也是不要钱似的,哗哗往外流。
洛王看着她的模样使劲摇了摇头,然后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往后退后了数步,最后停住道:“就是因为我太了解你了,不然我就真的相信你说的话了。”
洛王此话说完突然昂天长笑起来,直到他笑够了这才伸手指着一旁的逸风繁,怒问道:“他到底是谁的儿子?皇帝?不,就我对你的了解,他不会是皇帝的儿子,你这贱妇到底有多少个野男人?你倒是说啊?”
洛王说着说着越加激动,不由自主的又走上前抓住了太后的衣领,恨声问道。
太后见事情瞒不住了,于是面上终于露出了邪邪的笑容,对着洛王讥讽道:“反正不是你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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