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求学波折“没什么事就好!” (4)
彦道:“阿彦似乎对我很是戒备啊!动作也竟变得如此迅速。”
淳于彦眉头一皱,冷声问道:“你想说什么?”
“昨夜听说上演了一出大戏,阿彦果真让我刮目相看啊!我前几日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你竟会在意一个女人到了如斯地步。也幸亏如此,才让我知道了袁徽竟会是你的人。”
云音公子眉眼弯弯,似笑非笑的看着淳于彦。那张阴柔的脸上被这笑意,平添了几分色彩,更多了几分妖娆。若是换了别的男人一看,说不定就真的被他这一笑勾了魂,可他面前的淳于彦却是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一张白褶的脸上,竟渐渐爬上了黑色,让人一看便知他的不悦。
“你是故意的。”淳于彦看着他开口,语气极其肯定。
云音公子却是连忙摆了摆手,立即否认道:“别赖我,我可是帮了你一把,太子得知你要娶的才是尤研夕,你觉得他会善罢甘休吗?以我近日对他的了解,只怕他会想方设法把尤研夕娶到手的。如今婚期提前,他准备的时间便不充分,你自然更好应对。”
淳于彦听着他的话,不由得思考了起来,却仍然还是警惕的打量他,仿佛要通过眼睛来确认他话里的真假。
云音公子见淳于彦打量他,立即收起了笑意,正色道:“我说的句句属实,若是不想有意外,你得早做准备才是。”
淳于彦闻言立即收了表情,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看了看云音公子道:“哼!别指望我会相信你,一个能背地里,对我暗下杀手的人的话,你觉得我还会信吗?”
云音公子闻言身形一颤,表情也瞬间被凝固了,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淳于彦见他的模样,满意地勾了勾唇角,对于刚才云音公子的话,他心中也是有数的,他这番话不过是故意刺激云音公子的。
一想到前几日云音公子说的,要跟他抢尤研夕,心中的火气便被勾了起来。回头看了看还在呆愣的云音公子,转身便打算离开。
云音公子反应极快,立即发现了淳于彦要走,忙出声阻拦道:“阿彦,你等等?”
淳于彦止住了脚步却未回头,只听得后面云音公子的声音传入耳中:“我很快便要离开逸蜀了,京都虎狼横行,你自己千万要保重。”
云音公子呆呆的看着淳于彦,期望他能安慰自己几句,可是许久,前方才传来淳于彦冷冰冰的声音:“你早就该离开了!”
看着淳于彦毫不拖泥带水,远去的背影,云音公子显得有些落寞,许久后才对着淳于彦离开的方向喃喃道:“阿彦,保重……”
而这边,尤府早膳后,就接到了皇宫来的圣旨,圣旨的内容以太子和洛王世子年纪渐增,身边又无人照顾为由,决定将婚期提前,让两个小姐能够早些做好准备云云,反正就是把简单的“冲喜”二字,说得异常好听就是了。
尤以安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即兴奋地回到了院子点起了她的嫁妆,早没有了得知母亲去世后的伤心和难过。舒暖见状只在心中冷笑,昨夜里还悄悄哭得死去活来,今日圣旨一到,便把一切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尤研夕因为皇帝还不知道她是舒璟的女儿,所以并未给将军府另传圣旨。导致在所有人中,唯独她还不知道婚期提前的事。
而太子府里,太子想了一夜,天亮时分才终于有了打算,打起了精神,吃了些膳食。
可这才刚恢复了些神色,宫中传旨的太监便来了,当他得知婚期提前的事后,气得把一屋子的东西都狠狠摔碎后,才缓缓恢复了神色,平静了下来。
看了看一地的狼藉,和一旁瑟瑟发抖的丫鬟小厮,太子这才缓和了声音道:“你们去把府上的先生们都请到客厅去,就说本宫有事相商。”
众人一听,齐齐松了口气,应声便朝着门外跑去,最后一个小厮刚刚跨出门,心想:终于解脱了!
“你等等。”突然身后响起了太子的声音,小厮瞬间被吓得愣在了原地,瑟瑟发抖,使劲了全力才让自己转身面对着太子。
太子却是压根没有看他,只来回看了看一地的碎片淡淡吩咐道:“你去驿馆,把云音公子也请过来!”
第七十五章 :倚老卖老小厮闻言,大大舒了口气,对着逸风繁拱了拱手,转身便朝着门外跑去。可小厮没想到的是,到了驿馆,云音公子见都没见他,便直接让门房把他打发了。
害得小厮这一天都感觉心里七上八下的,本以为是脱离苦海了,可是如今没有请到云音公子,以太子早晨的脾气,只怕是要活剐了他。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终于回到了太子府。到了正厅的时候,看着自家太子爷坐于主位,而其它太子府的幕僚先生都到了。见此情形,心不由得凉了半截,硬着头皮往前禀报道:“殿下,云音公子说他不来。”
其实请不到云音,本就是太子预料之中的事,看了看小厮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只对着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小厮这才如蒙大赦,急急忙忙离开会客厅。
太子这才言归正传,对着众人道:“今日请各位先生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请各位先生帮忙出出主意。”
其中一个幕僚看了看面色为难的太子,立即爽朗说道:“殿下有事只管吩咐便是,我等定会竭尽所能帮助殿下的。”
太子闻言,脸上露出了感激之情,对着众人拱了拱手道:“我逸风繁何德何能,能得众位青睐,实属三生有幸啊!”
随即太子把目的讲了出来,虽然众人都出现了一瞬间的呆愣,可依旧还是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而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刚刚的小厮又悄悄溜了进来,躲在门外偷听着里面的动静。终于快到午膳的时候,众人才把解决方案敲定了下来,而逸风繁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由得露出一脸的得意之色。
小厮把所有人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见众人对着逸风繁行礼告辞,立即躲了起来,待众人走远,这才悄悄进了客厅,把写有方案的纸张,迅速浏览了一遍,这才离开了会客厅。
尤研夕得了舒暖的话后,便让人给淳于彦传了口信,让他派人好好盯着这两人,虽然尤雨然平常不显山不露水的,可是她依然还是觉得尤雨然很不对劲,所以仍然对她很警惕,
午膳的时候,舒家的几个男人上朝回来,每个人都写满了一脸的不高兴。舒伊之已经许久不上朝了,今日本是去禀报昨日认回尤研夕姐弟的事,并且要让他们二人成为舒家的三小姐和小公子。
可谁曾想,皇帝听完此事,脸色铁青,大声训斥了舒伊之,说他倚老卖老,硬要把外孙女当孙女,不知所谓云云。
舒家的几个人顿时只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可他们哪里想得到,尤研夕马上就要嫁给淳于彦了,而如今尤研夕被皇帝自己封了郡主,又是世子妃,娘家又变成了大将军府。
对于皇帝而言,这无非就是雪上加霜,只差气得吐血了。本就想着牵扯一下洛王府的实力,才赐了尤研夕这个傻世子妃,却阴差阳错让这两大家族抱成一团了。
如今除掉皇帝自己亲自握着的三分之一兵力,这两家皆握着剩下的各一半,这两家如今变成一家人,对皇帝的威胁反而增大了,简直可以说是晴天霹雳了。
舒家人心里却想,自家父亲这么多年兢兢业业,就认个外孙外孙女而已,何必要受到如此待遇,一个个忍不住的憋足了气。可事情总是会一推一堆的来,下朝途中又听太医院首说,尤研夕要被提前拿来冲喜了。
此话一出口,舒家的几个男人更是铁青了一张脸、或者该说是几张脸,回了将军府。
尤研夕几人不开心,眯了眯眼,忙上前对着舒伊之撒娇道:“外公今日是怎么了?你看,这板着个脸,都长皱纹不好看了。”
舒伊之听尤研夕那么说,脸上也不自觉挂上笑意,嗔道:“外公都这把年纪了,哪有不长皱纹的?”
尤研夕却是摇了摇舒伊之的手臂,欢快的道:“外公哪里老了?我怎么看着可是一点都不老呢,到像个二十岁的小伙子似的!”
众人被尤研夕这么一说,都被逗乐了,之前的不开心也随即烟消云散了。
午膳过后,一家子坐着闲谈,老夫人看向舒伊之突然问道:“老爷,今日朝堂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以老夫人对舒伊之和几个儿子的了解,今日朝堂上,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舒伊之闻言看了看老夫人,又看了看一屋子的小辈,深深叹了口气,把被皇帝训斥的事告诉了众人。
“皇帝并不会因为此等小事,便训斥于你,这之间只怕是有隐情啊!”老夫人看了看舒伊之,想了想说道。众人也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尤研夕眼眸一转,看了看舒伊之,说道:“外公,只怕皇上是知道了我是将军府的外孙女,如今我又要嫁到洛王府。担心将军府与洛王府结为姻亲,威胁到他帝王的身份吧!”
舒伊之点了点头,对尤研夕的话很是认同,他回府的路上也仔细想过这件事,皇帝生性多疑,有这样的顾虑无可厚非。
可老夫人听到尤研夕的话,却是黑下脸色,对着众人冷声问道:“夕儿要嫁到洛王府?我怎么不知道?”
众人这才想起来,此事从来没有在老夫人面前提起过,如今倒是变成了阖府上下,就老夫人一个人不知道,被瞒在鼓里了。
尤研夕闻言急急忙忙跟老夫人解释了一番,老夫人却是眉头一皱,怒道:“他自己赐婚的,反倒责怪起我们来,居然还把我宝贝外孙女赐给这么一个病秧子,不行,我要进宫找太后娘娘,求她把这门婚事给取消了。”
老太爷看着老夫人说着便扶着丫鬟,想要站起来,舒伊之立即伸手拉住老夫人,忙到:“老婆子,别冲动。”
老夫人闻言,怒气冲冲看着舒伊之问道:“怎么?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夕儿嫁给那个命不长久的病秧子。”
尤研夕见状,也不知道怎么办,见自家外婆一口一个病秧子,心中有些难过,只得忙起身走到老夫人面前,扶着她委屈道:“外婆……”
“夕儿你放心,外婆这就进宫,就算是不要这张老脸,外婆也要将你这门亲给退了。”老夫人哪里见得外孙女这般模样,立即甩开了舒伊之的手,安抚的拍了拍尤研夕。
尤研夕没想到,自己本来是想稳住老夫人的,谁知道却是适得其反。
而大将军舒玹听得自家母亲的话,又回头看了看依旧想要进宫的舒老夫人,黑着脸道:“母亲你就安心坐下吧!就算你去找了太后娘娘也没用,听说昨夜洛王世子病重,皇上连夜就下了旨,要夕儿十日后就嫁去洛王府,给洛王世子冲喜。”
“什么?冲喜?”
除了上朝的几个男人,女眷们听舒玹这么一说,皆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齐齐看向尤研夕。尤研夕闻言也是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这淳于彦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老太爷~老太爷~”正当众人惊讶之时,老管家一路小跑,呼喊着跑了进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舒伊之急忙询问,舒老管家在舒府待了大半辈子了,若是一般的事情他不会如此惊慌的。
老管家深深喘了两口气,这才气喘吁吁道:“外面来了一群人,不由分说就闯了进了,直往府中抬东西,带头的还说是他们是来送聘礼的。”
舒伊之一听,对着老管家挥了挥手,便急急忙忙跟着去了前院。
其他人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老夫人见状想了想,对着众人说道:“大家一块去看看吧!”
一群人还未走到门口就看到满院子的箱子,堆都堆不下,而箱子的最前端,老太爷身边正站着一身紫色长袍的淳于彦。
看着淳于彦不同于往常的装扮,尤研夕都愣了愣,差一点没有认出他来。
淳于彦见她也来了,忙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而舒家几个子弟见状,不由分说便冲了上前,刚想向前质问淳于彦,谁知舒伊之却先一步,拦住众人道:“不得无理。”
几人无奈,只得一双眼睛死死盯住他。淳于彦却像没看见似的,对着众人恭恭敬敬行了个晚辈礼。
“世子殿下这是干什么?把我将军府当扔破烂的地方了?”老夫人见舒褶几人被拦下,心中很不是滋味,看着淳于彦立即不悦的出声讽刺道。
淳于彦却是不慌不忙,拱手对着老夫人这边道:“婚期将近,孙婿不敢继续耽搁,这才带着聘礼冒昧打扰,还望众位长辈不要怪啊彦无礼才是。”
老夫人冷哼一身,并不打算理他,转身带着众人便要离开。
舒伊之见状,忙对着淳于彦道:“世子不如就在府中休息休息,用了晚膳再回去吧!”
淳于彦虽在老夫人这碰了一鼻子灰,可听到舒伊之挽留自己,还是连忙答应了下来,顺着竹竿直接往上爬了。
尤研夕对“冲喜”一事心中也极其不舒服,回头的时候看了看淳于彦,狠狠的瞪了他两眼,心中冷哼了一声,跟随老夫人离开了前院。
待走到院子的岔道口后,尤研夕对着老夫人耳边说了几句,又对着众人行了行礼,这才告了辞直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第七十六章 :惊天聘礼不一会儿,舒伊之也带着淳于彦进了后院,把他安置到了一个院子中休息。而自己则是又朝着前院走去。
而淳于彦待目送走了舒伊之后,立即从休息的院子里走了出来,趁着将军府的下人不注意,偷偷摸摸的又来了尤研夕的院子。
只不过这次无论他走门还是走窗户,都进不去尤研夕的房中,房间明显是被人从里面锁住了。
淳于彦无奈只得对着门内低声喊道:“夕儿,你在里面吗?开开门让我进去可好?”喊完后还不忘把耳朵靠近房门,听屋内的动静。
可是过了许久,也没有听到屋内有声音传来,淳于彦只能可怜巴巴的又接着说道:“夕儿,我知道你心里不开心,等我进去再跟你细细解释可好?”
可屋内依旧没有传来尤研夕的声音,直急得他不自觉的在门外踱起步来。
而尤研夕回屋后,坐在床榻上,想到今天的事情就恼怒不已,关于淳于彦搞的“冲喜”这出,她打心里觉得不高兴。虽然她也理解淳于彦这是为了防止皇帝突然反悔,会中途想办法搅黄这桩婚事。
可是一想到“冲喜”二字一传出,自己便会被京中无数的达官贵人嘲笑,而疼爱自己的大将军一家,则会平白被别人戳脊梁骨,她就开心不起来,连带着也不想见“罪魁祸首”淳于彦了。
可当淳于彦委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的时候,尤妍夕刚硬起来的心顿时又软了下去,面上虽有了些动摇,却还是不肯见他。
突然,只听门外响起了淳于彦的咳嗽声,而且越咳越急,似乎要把肺都咳出来了一般。尤研夕听着听着,不由得把心的提到了嗓子眼。最终还是忍不住,起身打开了房门。
“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不知道天凉了加衣服吗?啊……你干嘛?”尤研夕边开门边抱怨,正准备侧头往外看呢!谁知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到自己脚下一轻,整个人被淳于彦打横抱了起来。
尤研夕抬头看了看淳于彦,只见他面如玉冠、唇红齿白的,哪里像是病急了的样子,不由得心中一阵恼怒,在淳于彦怀中拼命挣扎着喊道:“你这个流氓,快放开我!”
使劲挣扎了一会儿,见淳于彦不打算放开自己,尤研夕反手一下便勾住了淳于彦的脖子,一个翻身便从背后绕了下来,淳于彦也不甘落后,一个回旋转身,手一伸又把她搂进了怀里。
就这样你一下我一下,二人便在屋中较量上了,二人那样子,让人看了不禁觉得好笑起来。过了一会儿后,在淳于彦的步步紧逼下,尤研夕终于身子不稳,一个踉跄仰面倒在了床上。
淳于彦见状,不待她反应过来,趁机立即随着她的身形一起,往前一倾,整个人稳稳的趴在了尤研夕身上。
尤研夕闷声抬头,随即便撞上了淳于彦那深邃的眼眸,一时竟被他深深吸引住了,完全忘记了之前的恼怒,二人就这样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小姐~小姐~”突然小红的声音在外间响起,惊醒了二人。
尤研夕被吓得,急急忙忙推开淳于彦,抬高了声音对着外间问道:“什么事?”
小红闻言忙答道:“老太爷派人来说,洛王府送来的聘礼正在前厅清点呢,让我问问小姐,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尤研夕闻言眼眸转了转,对着外间答道:“我不去了,去告诉外公,让他自己看着办吧!”
小红得了令,应声而去。尤研夕听着小红走远后,这才回头看向淳于彦,狠狠瞪了他一眼。
“夕儿……”淳于彦见状,知道她定是还在生气,忙上前一把抱住尤研夕,轻唤一声后接着道:“昨日之事实在是迫不得已,皇帝生性多疑,如今你又回到将军府,我担心迟则生变,这才使了这一计。”
尤研夕也不在继续挣扎,只回头皎洁一笑看着淳于彦,好笑道:“恐怕你不止是防皇帝吧!”
淳于彦见瞒不过,只得交代道:“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确除了皇帝我还担心太子,昨日他即是知道了你真正的身份,也知道自己之前是跳了坑,以后自是会想方设法拆散我们二人,让你嫁给他的。”
淳于彦虽然给了尤研夕合理解释,可除了这些,他还有两个原因没有说。一个便是因为之前云音公子说过,他要想尽办法娶走尤研夕;第二,则是将军府这边。
他身体不好命不久矣的事,在京中人尽皆知,老夫人本就疼爱孙女,是决不允许把外孙女嫁给他这样的短命鬼的,加上老夫人与太后的关系,只怕老夫人一开口,这门亲事最终还是要被退的。
而尤研夕听完淳于彦的话,知道自己这是猜对了,只得无奈摇了摇头,退后了两步质问他道:“就算是这样,可你想过没有,冲喜这件事一旦传了出去,就会让我乃至整个将军府都成为全京都的笑柄?你让我以后如何面对外公外婆他们?”
“我自是知道,所以夕儿你一定要相信我,这件事情我决不会让它传出去,更不会让你和将军府受众人嘲笑的。”
淳于彦说着转过身,让自己面对着尤研夕,伸出手扶住了她的肩膀,眼神坚定的看着她道:“你放心,成亲之日十里红妆,我定会让你成为整个京都中,最幸福的女人!”
尤研夕闻言看着满脸认真淳于彦,不由得心中一软,之前的怒气也随之烟消云散,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淳于彦见她不再生气了,忙上前轻轻在她额头吻了一下,轻笑道:“那现在你是不是该去看看我的聘礼了?总不能让外公他老人家一个人替你点吧?”
尤研夕刚刚一直忙着闹脾气,经淳于彦这么一提醒,这才想起了来淳于彦今日来的目的。对着淳于彦撅了撅嘴冷哼了一声,这才走出房门带着玄月朝着前院走去。
小红刚刚和舒伊之禀报完回来,还没进院子呢,就见尤研夕带着玄月出来了。急急忙忙走上前来问道:“小姐这是要去哪?”
“去前院”尤研夕言简意赅的三个字,却是让小红立即塌下了脸,委屈的抱怨道:“小姐,你不是说了你不去吗?你这完全就是坑我嘛!我这刚从前院回来……你这又要去了!”
“怎么?坑你一次还不行了?”尤研夕看着小红的样子,好笑道。
小红心中苦啊,又不能反驳,只得有气无力的答道:“行,怎么不行,小姐爱坑谁就坑谁,老太爷都被小姐给坑了,何况我一个小丫鬟呢!”
玄月听着小红的话,
差点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反倒是尤研夕,似乎没听到似的,完全没有理会她。
不一会儿,主仆三人便到了前院,舒伊之正皱紧眉头和老管家一同拿着礼单,不停的查看着。
舒伊之正为聘礼焦头烂额,便看见尤研夕来了,立即换上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忙走了过来,一边把礼单往尤研夕面前递,一边说道:“夕儿,你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么多,外公实在是老了点不了了!要不你自己来点?”
尤研夕见舒伊之想甩手,并不去接礼单,只看着他嗔道:“外公还这么年轻,可不许偷懒。”
见尤研夕不打算接,舒伊之心中暗骂一声:“小没良心的。”面上却是不敢表现出来,只委屈道:“那你得陪外公一起。”
尤研夕这下没有再拒绝,陪着舒伊之一起清点。可当她拿过礼单那一刻,才发现这光是礼单都是厚厚的一本,从第一页开始便写着:翡翠耳环一对,白玉观音一遵,绿宝石珍珠蝴蝶钗一支等等。
刚看完第一页,尤研夕就觉得脑袋传来一阵旋晕感,更别说还有把礼单与物件一一对应起来,查看一番了。
对于尤研夕来说,别说是前世读书学习做实验,就算是让她倒背一遍牛津字典都比这个容易多了。
舒伊之很满意尤研夕的表情,本来这种事情就不是男人擅长的,可是家里的女眷都被老夫人带走了,而尤研夕又把事情扔给他这个老头子,如今见尤研夕愁眉苦脸的,一时竟有些说不出来的高兴。为老不尊这句话说的多半就是舒伊之吧!
尤研夕终于在看完三分之一礼单的时候,耐心耗尽,看着站在一旁的小厮们道:“你们去把所有的箱子全部打开。”
小厮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这是何意,但是得了命令,只得一一打开了院中所有的箱子,只见一院子玲琅满目的珠宝在太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就算是对金银不敏感的现代人尤研夕,也一时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到了,以前曾经听说过聘礼里会有金银珠宝,但是更多的聘礼会是其它的物件。像这样满院子都是金银珠宝的,这恐怕还是头一遭了吧!
尤研夕无语扶额,不知道淳于彦是怎么想的,见这架势,只怕是把整个洛王府都搬空了吧!也不知道洛王爷知道,会不会被他气死。
见状看了看呆愣在原地的小厮们喊道:“把盖子都盖起来,抬到库房去吧!”
这话一出,呆愣住的舒伊之立即回神,惊奇的看着尤研夕。
第七十七章 :手无缚鸡之力而在场的其他人也是齐齐看向尤研夕,均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尤研夕被众人一看,这才想起了逸蜀有个习俗,男方家聘礼进门,女方家必须要一一点过,这样婚后才能长长久久、一生一世。
扫过面前玲琅满目的东西,尤研夕尴尬的咳嗽了几声,对着众人挥了挥手,清了清嗓子高声道:“这些东西已经全部清点齐了,都可以抬到库房去了。”
老管家听得尤研夕那么说,立即会意,招呼着小厮们,把东西盖上、锁住、再封条,然后一排排的抬往后院的库房。
而舒伊之却是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只似笑非笑的看着尤研夕。
很快,院中的箱子都被送走了,见事情解决了,尤研夕拿着小本子晃了晃,对着舒伊之道:“外公,东西已经清点完毕了,咱们先回去吧!”
“三小姐,偏厅那边还有好些个箱子没打开看过呢!你看要不还是过去看一下?”
老管家见尤研夕准备开溜,急忙出口问道。
尤研夕闻言疑惑的看向舒伊之,只见舒伊之对着她点了点头,朝着偏厅的方向撅了撅嘴,随即引着她到了偏院。
看着眼前又一院子的箱子,尤研夕这次是真的被惊到了,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还是玄月在一旁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
又照着之前的办法,一一开了箱子,只不过这次就没有多少珠宝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箱一箱的药材。
尤研夕不由得一头黑线,依旧吩咐人抬走了,自己则是拉着舒伊之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刚到门口,祖孙二人便听得老夫人的叹息声:“你们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璟儿走丢了,临了我连面都没见着,好不容易把夕儿给送回来,她却要嫁给那个病世子冲喜。”
屋中众人一听,急忙又安慰了一番,老夫人才没有继续说下去。
尤研夕听着屋里的谈话声,看了看一旁愧疚不已,不敢进门的舒伊之,对着玄月耳边吩咐了几句,这才推着舒伊之往屋里走。
老夫人见二人进来,急急忙忙招呼尤研夕道:“夕儿过来和外婆坐。”
尤研夕闻言上前坐到老夫人身旁,心疼的看着她,娇声道:“外婆今日也不午休,反倒把舅母们和晴姐姐给拘在这,陪你说话。你看,三舅母如今月份都这么大了,外婆还是让舅母先回去休息吧!”
老夫人闻言这才反应过来,忙对着三夫人道:“母亲年纪大了,这老是犯糊涂,三媳妇你快回去休息休息,别在这拘着了。”
三夫人自己也觉得有些累了,也不扭捏,温温柔柔的跟众人告了辞,便离开了。
老夫人回头看着尤研夕,不由得心中又是一阵难过,眼泪也不自觉的溢满了眼眶。看得大夫人二夫人也跟着红了眼眶。
尤研夕正想安慰,门外便传来了一阵谈话声,舒袂正带着尤肃临和淳于彦走了进来。
看到淳于彦那一刻,所有人脸上都出现了温怒之色,死死的盯着他,仿佛在问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似的。
舒袂见状,忙尴尬的笑着出声道:“刚刚在外面遇到淳于兄,便把他带了过来,给祖母请个安!没想到大家都在啊!”
老夫人闻言,冷哼一声道:“给我请安,只怕是给我添堵还差不多。”
尤研夕知道老夫人对淳于彦有偏见,急忙出声道:“外婆,啊彦他……”
可话还没说完,淳于彦便上前一步跪到老夫人面前,对着老夫人磕了个头,接着道:“外祖母,孙婿自知配不上夕儿,但我向您保证,会一辈子好好保护夕儿,不让她受到任何人伤害,希望外祖母能够成全我们。”
老夫人听完,对着淳于彦冷笑一声道:“这声外祖母,殿下还是不要再叫了,世子殿下如此大礼,老身也受不起,再说了你本就身患顽疾,我可不想我的宝贝孙女嫁过去就要守活寡。”
“你住口!这把年纪了,连个话都不会说吗?”舒伊之听得自己夫人话中句句带刺,急忙出声阻止道。
老夫人何曾受过舒伊之如此呵斥,一时心中委屈,立即想要反驳回去。尤研夕见状,再也坐不住了,急忙起身与淳于彦一起跪在了老夫人面前。
“外婆,我早与啊彦相识相知,两情相悦。此次冲喜之事也是故意为之,皇帝生性多疑,若是得知我与大将军府的关系,必定要从中破坏,啊彦不得已才想了这一对策。”
尤研夕的话一出口,对众人无疑是晴天霹雳,除了知情的舒晴,皆是不敢置信的望着她,想看看她说的是不是实话。
尤研夕却是不给众人反应的机会,紧接着道:“而且啊彦也并非如外间传言的病入膏肓,他的身体很好,只不过有一点小咳嫉罢了!”
淳于彦回头看向尤研夕,对于她的话,很是感动,他的咳嫉并非尤研夕说的那么轻松,却也不似传言那么严重,但尤研夕那么说了,舒府的人就一定会相信,那么便不会如之前那么排斥他了。
最重要的是,尤研夕能为了他,不怕别人异样的眼光,与他一起共进退,这让他心头不由得涌上一阵暖意。
老夫人听尤研夕这么一说,盯着她一字一句问道:“夕儿,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尤研夕无比坚定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况且她相信她一定会找到治淳于彦咳嫉的方法的。
众人不由得沉思起来,以淳于彦的身份,却要装的如此委屈求全,其中的隐情只怕是非同一般。舒伊之眉头微皱,最先反应过来看了看淳于彦道:“就算如此,世子仍是手无缚鸡之力,又用什么来保护夕儿?”
淳于彦笑着对着舒伊之一礼,起身看着舒袂道:“三表哥受外祖父亲传,不如我二人切磋切磋,外公再做决断如何?”
“殿下就不怕我将军府中有别人安排的奸细,泄露了你的秘密?”舒伊之似笑非笑的看着淳于彦。
“不怕~”淳于彦回答无比坚定,让舒伊之对他的印象更加好了几分。
其实淳于彦敢说这句话,是因为他早便调查过将军府了,将军府从二十多年前开始,便不在外面找外面的小厮丫鬟,从后院到前院所有的下人皆是家生子,还有很多是多年前从边关带回来的,与京中的人并无关系。
加上之前他偷进将军府时,四处勘察过将军府的防卫,就连皇宫也没有这么严谨。所以对于将军府的保密,淳于彦有十足的把握。
众人随即来到了院中,舒袂与淳于彦互相摆了个“请”的姿势,便一同走向了院中拱了拱手。随即二人身形一动,缠在了一起,让人看不清二人是怎么动作的。
尤研夕因为学过跆拳道,比起老夫人几人,她更能看清楚两人的动作些。看着二人的动作,不由得啧啧称奇,直感叹古人武功厉害。
二人这一“切磋”,就切磋了一个时辰,老夫人坐在椅子上都看睡着了,其他人干脆聊起天来了,唯独舒伊之、尤肃临和尤研夕看得津津有味,尤肃临更是夸赞的学着比划。
如今尤肃临跟着舒府的几兄弟学武,这样的比试能让他迅速学到不少,而尤研夕第一次看这种实战武打片,直看得她心中不停尖叫,瞬间演变成了一个小脑残粉。
随着二人的动作,这场“切磋”终于完事了,几人见停了下来,急忙问道:“谁赢了?”
老夫人也在这时醒了过来,看了看几人一眼说道:“肯定是淳于小子赢了,你看三小子这模样,能像是赢了的吗?”
舒袂不服气的开口道:“祖母,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才是你孙子呢!就算是输了你也要猜我赢啊!”
“那另一个还是孙女婿呢!我可不能偏袒你,冷落他了。”老夫人展眉一笑,再没了之前找淳于彦麻烦的样子,看得舒府众人皆松了一口气。
尤研夕与淳于彦对视一眼,皆是无声的笑了。只要老夫人接受了淳于彦
,那舒府其他人就不难搞定了。
众人刚准备进屋,就听到有人来报,说是尤弘在外求见老将军。
尤研夕担忧的看了看舒伊之一眼,想要跟着他一同前去,舒伊之却是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相信外公,就在这陪你外婆。”
尤研夕只得点了点头,扶着老夫人进了屋,由着舒伊之一人去往前厅。
知道是尤府来人了,所有人都是没有了闲聊的心情,皆是不高兴的坐在屋中,焦急等待着舒伊之回来。
而舒伊之一到前院,便看到尤弘翘着二郎腿,喝着手里的茶,眼睛却是不停的瞄向一旁的小丫鬟,那色咪咪的样子,怎么的掩饰不住。
舒伊之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起来,踏步走到主位,对着尤弘问道:“不知尤大人来我将军府,所谓何事?”
尤弘急忙放下茶杯,对着舒伊之行了一礼,随即点头哈腰道:“小侄此次前来,却是有一事相与伯父相商。”
听到尤弘自称小侄,舒伊之凛冽的目光,直直射向尤弘,直吓得尤弘双腿一软,直接没站稳,跌坐在了地上。
舒伊之见状,无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心道:“尤兄一生铁骨铮铮,竟会生出这么窝囊的儿子。”
第七十八章 :欺人太甚“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舒伊之不再去看尤弘,只伸手接过丫鬟送上来的茶杯,抿了一口淡淡道。
尤弘强行直起身子,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尽量让自己不那么害怕,对着舒伊之说道:“过几日夕儿姐妹二人就要出嫁了,本来作为尤家的女儿,应该要从尤府出嫁才对的,可如今夕儿既然认了外祖家,侄……下官想着,丢失多年的外孙女儿回来,不如就让她从将军府直接出嫁好了。”
说完这番话,尤弘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偷偷瞄了瞄主位上舒伊之几眼,见他一直不说话,直急得他手心冒汗,如坐针毡。
“夕儿是我将军府的三小姐,自是要从我将军府出嫁的,若是为了这件事情,尤大人就真的是白跑一趟了,没有其他的事,那我就不留尤大人了。”舒伊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便放在了桌上,站起身直接了当的开始赶人。
尤弘见状,急忙出言拦住舒伊之道:“老将军请留步,下官还有一事想请将军应允。”
“噢?”舒伊之闻言,停下脚步侧身看向他,只不过眼里却满是嘲讽之意。
尤弘感受到来自舒伊之的那一股无形的压力,忙低下头额头上也不由得沁出了汗渍,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可一想起鲍氏的话,尤弘也只得咬了咬牙大着胆子说道:“如今夕儿与安儿姐妹要同日出嫁,安儿虽是庶出,可按规矩也得叫老将军您一声外公,所以我们想,让安儿也过来陪着夕儿一同从将军府出嫁,这也算是一段佳话了。”
“尔等怎敢!”舒伊之听完大怒,直接扯着嗓子怒斥尤弘,多年征战沙场的嗜杀之气,在这一刻暴露无疑,直吓得尤弘双腿颤抖,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
舒伊之见状却是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尤弘道:“你尤家人简直欺人太甚,害死我璟儿赶走我夕儿,还敢厚着脸皮,想让仇人之女从我府上出嫁,以前看在两个孩子面上一直容忍你们,可你们竟如此不知廉耻,老管家叫人来把他赶出去,以后别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府里来。”
老管家回头撇了一眼尤弘,对着舒伊之急忙拱手应“是”。
听到老管家的声音,舒伊之再也不做停留,大踏步朝着后院走去。
见舒伊之消失在转角处,尤弘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还来不及感叹舒伊之的气场,身上就感觉到了一阵痛感,两个小厮正拿起棍棒往他身上招呼。
刚瘫坐在地上的尤弘,瞬间从地上跳了起来,听着小厮嘴里的咒骂,一个激灵吓得他急急忙忙朝着门外跑去。
两个小厮见状也紧跟着追到了大门口,见尤弘连滚带爬的出了大门后,竟然还有胆子站在大门口喊到:“你们不认我这门亲就算了,居然还把我赶出来,我一定要到皇上面前告你。”
尤弘在将军府里憋了气不敢出声,如今出了门,就直接把皇帝抬了出来,对着将军府的下人比手画脚。
两个小厮有些怒了,看着“泼妇”模样的尤弘,就想上去揍他一顿,可最终还是回头进了府里。不得不说将军府家教甚好,就连小厮丫鬟都是寻常人家比不了的。
舒伊之回到福禄院,刚进门就见众人向他投来了目光,于是便把尤弘的来意都说了一遍。
老夫人听完手狠狠拍在桌子上,对着众人道:“既然他尤府这么不要脸面,那就怪不得我老婆子心狠了。袂儿,晚上你就找人去办,把尤府害死你姑姑,赶走你表妹,还厚着脸皮来认亲的事传出去,不仅要传满京都城,义州城也不许放过。”
尤研夕听了舒伊之的话,却是抬眸直接看向淳于彦,正巧淳于彦也看了过来,两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这幕正巧被一旁的舒袂看在了眼里。
听到老夫人的话,舒袂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对着老夫人起身拱手道:“孙儿一会儿立即去办。”
尤研夕看了看面色尚可的老夫人,不知道自己把舒璟的死因告诉他们的人,到底是不是好事,可是作为父母,尤研夕觉得他们有理由知道这一切。
一眨眼,晚膳的时间也快到了,大夫人也二夫人结伴去查看晚上的膳食,毕竟新姑爷下聘,按习俗是要摆个小小的家宴的。
而舒袂,舒晴,淳于彦和尤研夕则是出了福禄院,一同朝着尤研夕的院子而去。
“三哥似乎人脉很广?”尤研夕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人脉广谈不上,只是这几年一直在外游历,多少认识一些江湖上的朋友罢了!”舒袂并不打算隐瞒,直接告诉了几人。
尤研夕却是皎洁一笑,若有所思的看着舒袂,不仅如此!另外两人似乎也懂了尤研夕的意思,接回头看向他。
舒袂直觉自己这是被尤研夕盯上了,刚准备故意慢上一步,走为上策。可尤研夕立即发现他的意图,上前一把抓住他,硬把他拽着进了她的院子。
进了屋,四人就这样对坐着,淳于彦自顾自的喝着茶,尤研夕与舒晴两个人,则是杵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舒袂,只看得他浑身不舒服。
“三哥,小妹有个计划,需要三哥帮忙,三哥可是愿意?”尤研夕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娇滴滴的开口。
可舒袂却是不吃这一套,吞了吞口水,拿起茶杯也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全当没听见。
舒晴见状,急忙出声帮腔道:“三哥,夕儿求你办的事,定是非常重要别人办不了的大事。”
舒袂却是不置可否,摊了摊手继续喝着茶,并不打算应下。
“好吧!”尤研夕一咬牙,直接一手拍在桌子上,哀怨的看向舒袂,接着道:“三哥不同意,我就只有找外公去了。”
舒袂刚喝进嘴里的茶,听到尤研夕的话,差点就喷了出来,连忙摆摆手道:“你这不是拐着弯要我办嘛!我办还不成?你们这一群群,全是些坑哥玩意。”
舒晴闻言忙捂住嘴,差点笑岔气,尤研夕则是直接起身取了一本册子来,递到了舒袂面前。而淳于彦从始至终都像个雕像似的,没有任何反应,终于在见到舒袂翻开册子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
舒袂翻着册子,越翻眉头皱得月紧,直到后面直接脸色铁青,怒瞪着尤研夕道:“你这是把你哥当牛使啊?这些事是一般人能办到的?我拒绝。”
“就是因为一般人办不到才找三哥啊!三哥可不是那一般人。”尤研夕见状忙上前拉住舒袂,娇滴滴道。
舒袂却是吃这套,严肃道:“别给我戴高帽子,这件事情哪有那么容易办?”
“三哥,三哥,好三哥,你就答应小妹吧!这件事只有三哥你能办妥了。”尤研夕见舒袂面上有些松动了,忙趁热打铁,撒娇道。
一旁的淳于彦看着如此模样的尤研夕,眼眸不由自主的深了深。
舒袂在尤研夕的软磨硬泡下,最终答应了下来,可是看着塞进怀里的册子,还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晚膳的时候,老夫人显得异常高兴,对淳于彦也是赞不绝口,左一个啊彦右一个啊彦的叫着,直接把舒琛几兄弟搞得一头雾水。
这中间舒袂最了解实情,可他就是不说,还带头灌起了淳于彦的酒,淳于彦不好推脱,只得一一喝下。
尤研夕见状本想阻拦,可是又想到白日里的情形,便也不敢出口,老夫人如今看中淳于彦,不过也是因为他身体无碍,自己这么一拦,岂不是告诉众人,淳于彦身子依旧不好吗?
可看着站在一旁的逐月,脸色已经被吓得苍白如纸了。心中更是焦急了起来,在这种担忧的心情下,尤研夕吃什么都索然无味,面上的表情也变得极不好看。
还是一旁的舒晴见状,忙在她耳边悄声提醒,这才急忙收起了情绪。
宴席最后淳于彦果然被灌的醉眼朦胧、不省人事,舒家的男人常年征战沙场,酒量都是惊人。可是与淳于彦较量,他们竟要轮番上阵才把淳于彦喝倒,一时均对淳于彦多了几分好感。
见着淳于彦被抬上洛王府的马车,由逐月架着马车扬长而且,尤研夕这才稍微放下点心来。
尤研夕则是急急忙忙回来院子,把暗东给叫了出来,将怀里之前提炼的一瓶药丸递给他,让他赶紧送出去给淳于彦服下。
暗东看了看手里的药丸,身形一闪,消失在了院中。
淳于彦的马车在路上疾驰着,逐月一直照顾淳于彦,自知他喝了酒后,对身体有多大的影响,挥起马鞭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
突然,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拦住了去路。逐月立即勒住缰绳,眸光犀利,警惕的看着来人。
黑衣人也不啰嗦,拿起手中的长剑就冲向了马车。
逐月一个闪身,抽出佩剑便与黑衣人颤抖在了一起。剑光流转,不一会儿功夫,就有几个黑衣人倒在了逐月的剑下。
黑衣人虽武功不算上乘,却也不弱,而逐月一人与他们缠斗,渐渐的便开始觉得有些吃力了。
黑衣人头子见逐月已经力不从心,快要护不住马车了,心思一转便直直冲着马车冲去,长剑直指马车中心,刺了下去。
第七十九章 :回心转意逐月刚甩开一个黑衣人,回头便看到一把长剑直指淳于彦,心中大骇,顾不上围上来的其他人黑衣人,极速朝着淳于彦的方向而去,希望自己能把那黑衣人拦下。
可黑衣人本就是突然偷袭,逐月又如何能来得及阻拦,就在逐月心灰意冷的时候,一个黑影出现在了马车边上,长剑一挑,一个旋转便把偷袭的黑衣人踹出几米外,狠狠摔在了地上,当场吐出一口献血来。
逐月见到突然出现的暗东,心中立即松了一口气,转身长剑一扫,一个黑衣人紧接着应声倒下。
黑影暗东则是对着逐月挑了挑眉,稳稳落在了马车上面,冷眼扫过黑衣人头子。身上不自觉的散出一股肃杀之气。
黑衣人看着这凭空钻出来的黑影,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对着他恶狠狠道:“他妈的,既然你赶着来找死,那本大爷便成全你好了。兄弟们,给我一起上。”
“呵!就凭你们?”黑影暗东冷笑一声,身形一跃便跳下了马车,拿起长剑便与黑衣人缠斗在了一起。
有了暗东的帮忙,黑衣人很快就招架不住了,黑衣人头子见自己等人不是对手,眼珠转了转,忙对着众黑衣人大喝一声:“撤”。自己率先越过墙头,消失在了夜色中。
不一会儿,黑衣人也纷纷抽身而出,退出了二人的视野。
二人见黑衣人纷纷离去,急忙回到马车中看了看淳于彦的情况,见他情况越发严重了。暗东这才想起来尤研夕交给他的药,忙从怀中取出药瓶,倒出药丸给淳于彦喂了下去。
逐月看到淳于彦吃了药,依旧不敢耽搁,架起车连忙往洛王府赶,暗东则是陪在旁边照顾淳于彦。
三人离开后,另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原地,看了看洛王府的方向,自己则是越过墙头,追着那群黑衣人而去。
而这边尤弘吃了瘪,心中很是愤愤不平,回去的路上是骂骂咧咧,哪有一点当官的样子。
到了尤府后,尤弘却并未去找鲍氏,而是立即找了几个家中的小妾来,一头扎进了温柔乡。鲍氏过来找了他几趟,他都不见。
听着房中传来的娇笑声,鲍氏一双眼眸也变得阴鸷起来。转身朝着尤以安所在的院子而去。
“小姐!大夫人来了!”青儿见鲍氏来了,立即从外间走进来,对着尤以安禀报道。
尤以安闻言,面上一喜立即对着青儿仿吩咐道:“快请大伯母进来。”
鲍氏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屋子,对着尤以安便道:“如今你大伯父回是回来了,却是与那些个小妾厮混在一起,不愿意见我,也不知事情是否办妥了!”
尤以安听鲍氏这么说,想了想道:“祖母那边不是不大好吗?就让人跟大伯父说,晚膳在祖母那边用,相信大伯父定会来的。”
鲍氏一听,立即眉开眼笑,对着尤以安寒暄两句,便朝着老夫人的院子而去。
“小姐,你真的想从将军府出嫁吗?”见鲍氏离开,舒暖站在一旁疑惑的问道。心中却是冷笑连连,对于尤以安的想法不置可否。
“自然是想的,将军府地位显赫,若是能从将军府出嫁,那自己以后也能在人前更受人尊重,再说了,太子殿下信上不是说了嘛!我也从将军府出嫁,有利于殿下的计划,作为妻子,我本该给夫君排忧解难才是!”
尤以安说得眉飞色舞,直到后面连妻子、夫君都说了出来,完全没有一个大家小姐应该有的矜持。
晚膳的时候,所有人都聚在了老夫人的院子里,老夫人身子伤的重,只能由下人端着碗,在床塌边喂她。
一家人虽坐在桌上吃着饭,可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小算盘,总而言之没有一个人是把心思放在吃饭上的。
“君儿,听说你几日没有去学堂了?”尤弘突然看着尤肃君开口问道。
尤肃君看也没看尤弘,心中并不觉得哪里不妥,于是不急不缓答道:“是有几日了。”
“男儿志在四方,整天呆在家里像什么样子?明天就给我到学堂去,好好给我读书,至少也要给我考个功名回来才行。”尤弘见自家儿子那副无所谓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对着尤肃君命令道。
“父亲不也没有志在四方,亦没有考取过功名?如今不也是五品官,还能每日闲赋在家?”尤肃君对他这父亲谈不上喜爱尊重,听得尤弘这么说,立即反驳道。
尤弘看了看尤肃君,的确是比他当年有出息有主见多了,可是这样子公然的反驳他,这是完全不顾及他的颜面啊!
“老爷,你今日去将军府如何了?可是谈妥了?”正想斥责他几句,让他长长记性,就被鲍氏打断了。
尤弘闻言,面上立即换上一副怒容,回头死盯着鲍氏,骂道:“都是你这个蠢妇,让我去将军府说了那些话,不仅被舒伊之那老匹夫训斥了一番,更是被打了出来。”
鲍氏见状不妙,不去在意尤弘斥责,忙问道:“将军府的人说了什么?”
“哼,说了什么?”尤弘冷哼一声,学着舒伊之的模样,继续道:“你尤家人简直欺人太甚,害死我璟儿赶走我夕儿,还敢厚着脸皮,想让仇人之女从我府上出嫁。”
尤以安听到这里,心中原有的希望彻底破灭了,将军府的人既然知道了舒璟的死因,那就绝不会让她从将军府出嫁,那太子殿下那边的计划,便没有那么顺利了。
而尤弘说到这,才仿佛想到了什么,对着鲍氏质问道:“那将军府的人为什么说我们害死了二弟妹?”
不得不说尤弘果然少根筋,别人在将军府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他却不知道在想什么,压根没明白别人为何会把他赶出来。
众人听完尤弘的话,皆是一惊,不自觉的把眼神看向尤以安。
唯独尤肃君脸色瞬间苍白,他如今接管了保护舒璟的暗卫,不自觉就多了一种使命感,可这时候却发现自己要遵从的“主子”,竟然是死在了家人的手里。
想到此处,他也不自觉的把目光移到了尤以安身上。
尤弘见状,也回头看向尤以安斥结结巴巴道:“是……是你……杀了你母亲?”
尤以安一头黑线,对自己这个蠢伯父实属无奈,可舒璟的确是死在自己母亲手上,自己又该如何回答。
“父亲,大将军不是说了仇人之女吗?仇人之女是二姐姐,那仇人自然是二姐姐的母亲咯!”尤研玉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却把尤以安难以启口的话说了出来。
尤雨然似笑非笑的看着众人,觉得今天这出戏很是精彩,不过她还没有想明白,接下来老夫人会怎么做!
老夫人听着众人的话,深深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众人,把每个人的神情看在眼里,见一个个的都各怀心思,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不由得心中升起一丝悲凉感。
“都住口!还嫌不丢人是吗?老二媳妇怎么死的,你心里不清楚吗?要嫁人的人就好好呆着嫁人,天天欺压手足,如今还有脸求着去别人,礼义廉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老夫人对着尤以安说完,转头又看向鲍氏斥道:“做人媳妇的,就好好相夫教子,每天就想着攀龙附凤,搬弄是非,为人妻为人母,你看看你哪里合格了?”
见二人都不在说话低下了头,这才扫过众人道:“都给我听好了,从今天起,每个人都给我各司其职,不许再去将军府闹事,也不准你们再跨进将军府半步,谁要是不听我的,老婆子第一个把她赶出家门。”
见老夫人如此强势,没有一个人敢再说话,一顿饭也就这样不欢而散。
尤肃君刚想离开的时候,被老夫人留了下来,待房间收拾干净,老夫人这才对着尤肃临嘱咐道:“君儿,这个家如狼似虎,没有一个是好人,就连你那妹妹,也是年纪小小心机深沉。以后若是尤府出了什么变故。你且记住,即使是弃了你这对蠢父母,也要好好护住夕儿,能不能光耀门楣,只能看你了。”
尤肃君看了看老夫人没落寂寥的样子,忍不住一阵心疼,连声答应道:“祖母放心,孙儿一定谨记在心。”
祖孙二人有闲谈了一些家常里短,安抚好了老夫人,又喂她喝了药后,尤肃君这才出了院子回了书房。
见尤肃君走远,拐角处尤以安与鲍氏这才站了出来。
“大伯母,看样子祖母这是弃了我们尤家所有人了!”尤以安阴恻恻的开口,让人听不出她话中的情绪。
“这老不死的,居然还敢教唆君儿,与我们作对,看样子我还是太心软了,当初竟没有直接要了她的命。”鲍氏咬牙切齿,想到老夫人说让尤肃君弃了他们父亲二人,气就不打一处来。
“大伯母既然知道后悔,便不要放过她,既然祖母已经在我们和尤研夕之间做了选择,那我们也该做我们的选择了。”
尤以安早就心中不平了,见此情形,立即对着鲍氏火上浇油了一把,看着鲍氏面上的表情,尤以安满意的笑了笑,带着两个丫鬟朝着自己的院子而去。
二人刚离开原地,树后面便又隐出来两个人影,看着二人离去的方向微微勾起了唇角。
第八十章 :初见太后尤肃君回到书房,一直忙着处理各小队长报上来的资料,忽然一个黑衣人便蹿了进来,对着他单膝跪地道:“公子,属下先前尾随主子身边的一个暗卫出了将军府,看到洛王世子半路被人劫杀,而那个暗卫也正是洛王世子的人。”
尤肃君闻言,眸光闪烁了一下,对着黑衣人道:“那估计是派去保护夕儿的,你们不必管他,倒是洛王世子现如今如何了?”
“洛王世子已被他的人送回了洛王府,属下并未跟过去,想来是没什么事了吧!”男子对着尤肃君回答道。
尤肃君想了想点点头,对男子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男子忽然想到了刚刚自己跟踪的那群杀手,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犹犹豫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跟尤肃君讲。
“怎么?还有什么事?”尤肃君见男子不愿离开,手上动作不停,开口问道。
“属下跟着之前的那群杀手离开,可竟然看到他们进了太子府。属下怕打草惊蛇便没有再跟进去,此事要不要告诉主子他们,好提前做好防范?”
尤肃君拿起面前今天刚送来的信息,正好看到的是关于太子的那一页,眸光晦暗不明,结合今日发生的事情,思虑了半天这才对着男子道:“把此事告诉夕儿,让她能提前做好应对措施!”
“是,属下告退!”
男子得令,对着尤肃君一礼,瞬间消失在了屋中。
淳于彦回到洛王府,逐月忙找来了之前道墟散人留下的药丸,正想用水给淳于彦喂下去,淳于彦便醒了过来,感觉到自己并没什么不适,扶了扶额头问道:“你们与我吃药了?”
逐月闻言,见淳于彦精神尚好,忙放下手中的药和水,回答道:“回来的路上遇袭所以耽搁了一会儿,还好暗东及时赶到,提前给主子吃了一颗药丸。”
“暗东给我吃的?他人呢?”淳于彦抬头看向逐月,问道!
“他人在外面,主子需要我去叫他进来吗?”逐月对着门外指了指,见淳于彦点了点头,逐月随即便走了出去,把暗东叫了过来。
“这药是谁给你的!”见暗东进来,淳于彦言简意赅直接问道。
“世子妃给的,好像是之前特意给你配的吧!对了主子,你可得好好赏我,今日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这条……”暗东眉飞色舞的说着,说道此处,见淳于彦脸色黑了下了,瞬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摸了摸头没头没脑的接着道:“主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淳于彦闻言皱了皱眉,不去管那愣头愣脑的暗东,回头看向逐月问道:“今日行刺的是谁?”
淳于彦知道,若是那一位派来的,那他今日活着回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如今既然毫发无损的回来了,那定然是另有其人想要他的命。
他本来想着就算有人要动手,也不会选在这个他“病危”的时候,可就是有人见不得他好,一刻都不愿意他多活。
逐月无奈摇了摇头道:“属下无能,对方人数众多,我们二人击退他们后,便急急忙忙赶了回来,所以并不清楚他们的身份!不过这群人武功不高,并非之前的任何一波人。”
淳于彦冷着脸扫过二人,吓得二人连忙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
只听得耳边传来淳于彦冷冽的声音道:“若是之前的任何一波,我还能有命回来吗?明日起到大婚后都要加强戒备,派一队人守在将军府外,夕儿若是出门,必须严密保护,不容许有任何闪失,再把暗北暗西都叫回来,贴身保护我,那边的事情就让八皇子一个人办吧!”
逐月得了命令,急忙应声出去了,留下一头冷汗的暗东,一个人颤颤巍巍的承受着淳于彦施加的压力。
许久后淳于彦才看了他几眼,无耐道:“多长点心吧!近几日我就不去将军府了,若是夕儿有事,便让她写信送来给我!”
暗东闻言,如蒙大赦,立即应声消失在了房中。
这时候的淳于彦还并不知道,他还得好好谢谢今日刺杀他的人。也幸好有了今日的行刺,促使他提前做了部署,才让后来的尤研夕能逃过一劫,全身而退。
第二日一大早,将军府就接到了太后娘娘的懿旨,让舒老夫人带着尤研夕与舒晴进宫让她看看。
早膳后,老夫人便带着姐弟二人,坐上了舒府的马车进了皇宫,尤研夕之前进宫有蔺彩依陪着,而且本来就得罪了皇后,倒也不觉得紧张。可如今得知太后娘娘与舒老夫人不仅是闺中好友,更是亲表姐妹,反倒有些局促了。
舒晴相比于尤研夕,反而淡定了许多,小时候老夫人也经常带她们姐妹二人进宫,而记忆里的太后娘娘一直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家。
舒老夫人一路上给姐妹二人讲了些宫中规矩,嘱咐她们到了宫里,一定要小心说话,切不可与人不和,得罪了贵人。
马车缓缓到了皇宫门口的时候,太后身边的一个嬷嬷便已经等在了宫门口,见着舒府的马车一停下来,嬷嬷便急忙上前扶住了老夫人道:“太后娘娘昨天晚上听人说,将军府找回了两个小小姐,今日一早便在寿康宫侯着了。”
“有劳娘娘挂心了,本想着早些让她们来拜见娘娘的,可奈何家中有事给耽搁了!还劳烦嬷嬷一大早便在这等着,辛苦了!”老夫人急忙顺着那宫嬷嬷的话,从旁边的丫鬟手里接过一个钱袋子往宫嬷嬷手里塞。
宫嬷嬷见状,忙笑嘻嘻接过钱袋收进怀里,对着老夫人道:“这都是老奴该做的,老夫人这边请,奴婢这就领老夫人过去,想必娘娘也等着急了!”
尤研夕跟着二人后面,眸光不由得闪了闪,心中暗叹一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不一会儿,几人便进了寿康宫,殿内的装潢虽不是金碧辉煌,奢华无比;可那随便一件古色古香的家具,没有任何一件不是价值连城。就连招待人木凳子,也都是上好的黑檀木所制,而那满屋的名人字画,古董花瓶更是摆满了整个寝殿。
寝殿中间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殿中软榻上,虽然看上去年纪大了,可那眉宇间依旧散发出的那股上位气息,依旧让人不自觉的诚服。
“给太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老夫人带着姐妹二人走到殿中,对着太后就跪了下去,行了一个跪拜礼。
“快快起来,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必多礼!可你就是不听。”太后目光随和,忙示意宫女把老夫人服了起来。
老夫人由着宫女扶着,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这才道:“太后乃是千金之躯,这后宫的主人,该有的礼数还是得有的。”
“你啊!真是拿你没办法!”太后对着老夫人嗔了一眼,这才看向跪在地上的姐妹二人,忙道:“你们就是璟儿的女儿和晴儿?”
听到太后问话,二人皆是恭恭敬敬的答道:“正是小女。”
太后看着二人低眉顺眼的模样,心中很是高兴,忙对着二人招手道:“快,快过来让哀家看看!”
二人不急不缓的站起身来,朝着前面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并未直接上前挨着太后,见二人如此太后不由得又点了点头。
太后打量了二人一番,这才指着二人道:“你是晴儿,你是夕儿对吧?”
老夫人见太后认了出来,忙笑到:“太后慧眼如珠,一眼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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