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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生辰礼玄月闻言,站了出来径直走进了屋内。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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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已经毒发了。现在知道老头会解毒,一时开心不已,不知该如何报答老头,便对着老头磕了个头。

    “快起来!快起来!既然你已经磕头拜了师呢,那我便受了你这个徒弟了!”老头看了看尤研夕,一边说着一边掐着腰,仿佛在说“这可是你硬要拜我为师的,可不是我要收你的。”

    尤研夕一听,一头黑线,这老头到底是个什么逻辑,只是见这老头有些古怪,心想“就先将就着他吧!要是他一个不高兴不给临儿解毒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尤肃临见自家姐姐不说话,便由着老头把他按回床上,安安心心的躺着,只是头依然还是转向尤研夕的方向。

    “咯~咯~咯~”老头突然笑了起来,从怀里掏了掏,拿出一个小瓷瓶好奇的问尤研夕“乖徒儿,这个药你是从哪里来的?”

    “这是我自己做的,有什么问题吗?”尤研夕接过瓶子看了看,并没有隐瞒。

    老头一听却是更加开心了,满意的对着尤研夕拍了拍肩膀,对着尤肃临道“小弟弟你好好休息,小老儿我和你姐姐出去一趟啊!”

    尤研夕虽不知道这老头搞什么鬼,却也知道她不会伤害自己,若是要对她们下手,就不会就她们姐弟了。

    不一会儿,两人便进了一个看似酒窖的暗室中,里面放的却不是酒,反而放了满架子的医书。

    “这里的书,你从左边看起,最右边的都是孤本。但是……从哪拿的就必须放回哪去,不能放乱了。”

    老头说完便蹦蹦跳跳离开了暗室,留下了尤研夕一人在里面。

    自从尤肃临中毒后,尤研夕便下定决心要好好学习医术,见这满屋的医书,尤研夕心中激动万分,从此整日整日把自己关在房中,研读书籍。

    被送回王府的淳于彦,喂了几副药后,好不容易身体刚有些起色;他却眼睛一睁便又要出去找尤研夕,恰巧被来看望的洛王遇到,看到淳于彦赤红的眼睛,上前两下就把他打晕了过去。

    而京都城内,也正因为淳于彦寻未婚妻昏迷的事情,多了许多谈资。

    京都的一家酒楼中一群人正围在一起谈论。

    “你们说,这洛王世子多好的一个人啊!谦谦有礼的,可是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我倒觉得那尤大小姐更命苦,这之前的世子妃好歹进了门才死的,可是这个还没嫁呢就死在那种地方,尸骨无存啊!”

    “要我说啊!世子爷命太硬了,才克了这世子妃的。这次世子妃出事,他硬是拖着病弱的身子去找了几日,听说现在还在王府里躺着没醒过来。”

    “哎!老天爷不长眼啊!希望世子爷能早些醒过来吧!”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都各有各的见解。

    坐在二楼的一个华衣女子,听到众人的谈资之后立即对着前面的男子问道“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男子为难的看了她一眼,最后点了点头。

    女子立即起身,飞快的朝着洛王府跑去,任凭身后的人怎么叫都不理会。

    “让开,你们让开,赶紧让我进去,我要见彦哥哥,我叫你们赶紧让开啊!”女子冲进院门便被侍卫拦了下来,便使足了力气往里挤,还边挤边喊。

    “公主殿下,我们爷还没醒呢!你还是回去吧!”逐月眼看侍卫挡不住了站出来出口道。

    来人正是当今的安宁公主,也是逸蜀国唯一的嫡公主。

    “逐月,你让我进去,我只要看看他就好。”安宁苦苦哀求着,完全没有一个公主该有的骄傲。

    “安宁公主,可否跟本王来一下。”洛王听说安宁公主闹到了淳于彦的院外,急急忙忙赶了过来,站在门外对着安宁公主道。

    安宁公主听道洛王的声音,回头憋屈的看了他一眼,只得在后面默默跟着他,离开了淳于彦的院子。

    刚一到洛王的书房,安宁公主便跪在了洛王的面前道“王爷,我知道彦哥哥是受不了外面的流言蜚语,才去找那个死掉的女人的,既然没有人愿意嫁给彦哥哥的话,我去向父皇请旨,我来嫁给他。王爷你就答应我吧!让我嫁进洛王府当世子妃。”

    洛王看着跪在地上的安宁,心中闪过一丝心疼,忙上前扶起她道“公主以后不要说这种话了,京中的优秀公子那么多,彦儿命薄实在不该耽误公主殿下。”

    “我不,我就是要嫁给彦哥哥,他现在如今这模样,你就忍心看着他就这么去了吗?你们这些人怎么都这么狠心呢?”

    安宁说着不可置信的看着洛王,使劲摇了摇头,不管不顾的朝着外面跑去,这些人都不同意,那她就去求她父皇,只要圣旨一下,谁都改变不了。

    她从小便喜欢淳于彦,就算别人说他活不过二十岁,她也不介意,她只想呆在他身边。他之前也求过她母后,让她嫁给淳于彦,却遭到了极力反对。

    如今淳于彦受刺激昏迷,她无论如何也要嫁给他,不让他再伤心了。想到此处,安宁公主的步伐变得越来越快。

    洛王看着远去的安宁公主,眼底染上了一抹悲伤,无奈叹了口气回了书房。

    而淳于彦再次醒来的时候,一睁眼便看到了云音公子坐在屋中。

    淳于彦并不理会他,直接起身就往外走,刚踏出门就被云音拦了回来。

    “让开”淳于彦神色冷冽,赤红的眼眸似走火入魔了一般,声音更凛冽了几分。

    “她真的值得你如此吗?你是不打算要你自己的命了是吗?”云音公子见淳于彦如此此,气血上涌怒吼道。

    “她便是我的命,没有她我要这命还有何用?”淳于彦面色痛苦,眼中的坚定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

    “你应该照顾好你自己,不该如此糟践自己,或许她还活着呢?”云音公子无奈只得叹了口气说道。

    “你说她还活着!你是不是看到她了?你快告诉我她在哪?你快说啊……”淳于彦一听“活着”,自动屏蔽了其它内容,眼中有了一丝神采,抓住云音公子的衣领不停的摇晃着。

    看着他眼中那期待的眼神,云音公子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该如何说,他不想淳于彦失望,可他又去哪里找一个尤研夕来给他呢!

    “我并未找到她,不过她的丫鬟在悬崖边捡到了她的这块手绢。”

    云音公子看着淳于彦瞬间又失去颜色的眼眸,心中一揪忙接着说“可是你想啊!既然没有找到她的尸体,那就证明她还活着啊!肯定是因为受伤了,不方便才没有回来的,不然为什么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尸体?”

    “你说的对,夕儿肯定是还活着,还没有回来而已。”淳于彦听着一双瞳孔慢慢有了焦距,一把接过手绢死死地攥在手心,自言自语的道,仿佛在说给别人听一般。

    “你得振作起来了,尤研夕为什么会坠落谷底你不想知道吗?是谁害了她你也不查吗?她带来的那两个丫鬟你也不管了吗?你现在这副模样,等她回来了你要拿什么跟她交代?”

    云音看他一副痴傻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对着就是一巴掌,怒吼道。

    第四十八章 :君无戏言逐月和墨隐对看了一眼,皆不出声,这个时候他们二人无能为力,只希望云音公子能骂醒他们主子。

    淳于彦听玩慢慢的眼中露出了寒霜,知道自己被这件事蒙住了双眼,一心沉沁在悲伤中,竟忘了要找出害尤研夕的人。

    看着眼前的云音公子冷哼一声傲娇道“别以为这次帮了我,上次之事就能一笔勾销了。”

    说着把手绢放进怀中,出门对着逐月道“去吧暗东和那几个小丫鬟找过来,我有事问他们。”

    云音看着他不在吵着要去找尤研夕了,整个人也精神了,便放心的回了驿馆。

    询问完玄月几人后,淳于彦就跟中魔了一般,到处调查四处寻找,搞得手下的人都战战兢兢的。

    而安宁公主也不顾众人阻挠,急急忙忙跑进皇宫,直接朝着皇帝的金銮殿而去。

    “哎呦!安宁怎么来了?今日怎么没有去外面胡闹,倒是跑到父皇这里了”

    皇帝非常喜欢这个女儿,他儿子虽多,女儿却只有两个,所以他对安宁很是宽容放纵。

    “父皇,那我说了,你可不许取笑人家。”安宁上前抱着皇帝的手撒娇道。

    “好,不取笑你,那你说说你找父皇到底什么事?”皇帝拍了拍她的手轻声问道。

    “父皇”安宁嘟着嘴摇了摇他,接着才道“儿臣想和父皇求一道旨意,父皇得先答应我我才说。”

    皇帝见她这个娇羞的小模样,开心得不得了,笑着道“好好好,父皇先答应你,这下你可以说说,你想求一道什么旨意了吧!”

    “父皇,儿臣想让父皇下一道旨,给儿臣和彦哥哥赐婚,让我嫁去洛王府好不好?”

    皇帝的笑容在听完安宁的话之后便僵住了,厉声到“不行,朕不同意”。

    “父皇,君无戏言,你刚刚明明说了答应我的,不能反悔的。”安宁摇着皇帝的手臂,不依不挠。

    “什么都能答应你,唯独此事不行,京中这么多公子哥,你为何非得看上那个快死的人呢?”皇帝板着脸问道。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要嫁给彦哥哥,你们每个人都说疼我依着我,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是支持我嫁给彦哥哥的。”

    皇帝见着安宁这模样,心中不忍可还是强硬的道“你简直就是胡闹,此事不许再提,你回去吧!”

    “彦哥哥哪里不好了,惹得你们这些人每个都反对,你们明明知道我喜欢他,却还是要给他赐婚,如今他都成这模样了,你们到底有没有同情心啊!”安宁公主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来人,送公主回去。”皇帝当没听见,吩咐道。

    安宁公主由着宫女拉着她离开,心中坚定道“既然你们都不同意,那我就去洛王府陪着彦哥哥,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你们不同意也只能同意了。”

    这样想着,安宁公主摆脱身边的宫人,又风风火火的出了皇宫,朝着洛王府而去。

    刚刚到洛王府门口,便看到一脸苍白的淳于彦走了出来,她心中一喜急忙冲上去,柔柔弱弱的喊道“彦哥哥……”。

    淳于彦却是如同没见到她一般,绕过她直直朝着外面而去。

    安宁公主也无所谓,她早就习惯了淳于彦这种视而不见的态度,提起裙子急急忙忙跟了上去,全程几乎是一路小跑。

    半月后,京都大街小巷几乎都贴满了尤研夕的画像,淳于彦仿佛疯魔了一般,到处搜查刺杀尤研夕并且害她坠落山崖的凶手,搞得满城人心惶惶。京都中百姓都盛传洛王世子被打击太重得了失心疯了,天天到处找一个已死的人。

    城门边的一个馄饨摊里,一老两小,三个男子正吃着碗里的馄饨,只见一群官兵浩浩荡荡跑了过来,站在城门边贴着什么。

    三人都好奇的朝着官兵的方向看去,只听旁边一桌的人交谈道“看吧!又来了,现在上个街走哪都能遇到官差,搞得大家没事都不敢上街了。”

    “我倒是觉得这样也挺好的,最近连小偷都少了好多”

    “好什么好啊!上街的人少了,最近菜价都上涨了不少,再这样下去,怕是要饿死人了。”

    “就是,这搞得人心惶惶的,我们生意都没有之前好做了,也不知这洛王世子是中了什么邪。”伙计一听也忙走过来插上了一句。

    “哎!别说了!洛王世子也是可怜人,现在就希望那位世子妃真的没有死,不然一直这么下去,可如何是好啊!这日子怕是要真的没法过了!”

    面貌清秀的男子一听几人的谈话,急急忙忙挤进了路边的人群,看着城墙上贴着的画像无声的笑了。

    “这洛王世子是谁啊?诶?他这是怎么了?”年纪老的男子正问着男子,见他起身离开忙回头看向旁边年纪小的疑惑道。

    而年纪小的男子只笑了笑,并不言语。

    “走吧!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不一会儿那男子就回来了,背上包袱对着二人道。

    “好地方?我最喜欢好地方了!”年纪老的竟然欢快的跳了起来,看上去让人觉得有些弱智。

    淳于彦一早便去了街上,尤研夕派来的人已经在街面上开了几家铺子了,晴儿和小红没处可去便被他安排到了铺子里帮忙。

    今日一个刚装修好的茶楼开张,淳于彦一早便带着逐月来帮忙,虽然他只是坐在楼上雅间看着,但是这个感觉他很喜欢,看着一群人忙碌仿佛之前在义州和尤研夕二人在茶楼一样。

    淳于彦见差不多了,交代了众人几句便离开了茶楼,刚走到街道转角处,安宁公主便跑了出来忙跟上了他。

    这些日子安宁公主都是这样,被淳于彦禁止进街道她就在拐角等,淳于彦不准她离进了她就远远跟着。

    一路上不管淳于彦听不听,她都会絮絮叨叨说个不停还不带重样的。见淳于彦出来她又讲起了刚刚看到的趣事,可淳于彦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直直朝着洛王府而去。

    “彦哥哥,彦哥哥,你走慢点等等我啊!”转过角,快到洛王府门口的时候,安宁公主一路小跑被拌了一下摔倒在地,顾不得脚下的疼痛,忙对着淳于彦大声喊到。

    站在洛王府大门口的三人听得声音,回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身白衣的淳于彦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见有人站在王府门口,淳于彦犀利的目光扫过三人,待他看清三人的面貌时,脸上竟露出了难见的笑容,都顾不上隐藏自己的武功,身形一闪便来到了三人面前,一把就把最前面的人搂进怀里。

    尤研夕看见淳于彦,想说的话都忘了,就这样静静的靠在他怀中,二人静静相拥,为这些时日的相思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一旁的老头子这就不乐意了,上前打了淳于彦两下道“臭小子放开我的乖徒儿。”

    淳于彦这才被拉回了思绪,这才放开尤研夕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道“有没有受伤?”

    “你小子干什么啊!离我乖徒儿远点。”看着淳于彦不加掩饰的目光,老头子立刻急了大声喊道。

    淳于彦这才看向老头道“这位前辈是?”

    “阿彦,他是我师父。”尤研夕忙解释道。

    “原来是师父,徒婿这厢失礼了!”淳于彦立即对着老头抱了抱拳,这才看到尤研夕身后的尤肃临,忙对逐月道“快去把先生请来给大公子看病。”

    尤肃临立即出声打断“不用了不用了!我的毒已经解了。姐夫以后不要叫大公子了,叫我临儿就好了!”

    安宁公主看到淳于彦竟然冲上去就抱住了一个男子,视觉一瞬间受到了冲击,心中狐疑,急急忙忙由着人扶起朝着几人走去。

    “彦哥哥……他们是什么人?”

    几人正说着话,突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淳于彦眉头一皱,尤研夕看到他一脸的不高兴,偏了偏头看向来人。

    见来人一身鹅黄色曳地飞鸟描花长裙,一只凤凰金步摇来回摆动,凤眼微弯,整个人看上去极美。

    “不知道这位姑娘是?”尤研夕询问道。

    淳于彦虽然不想理安宁公主,可是听到尤研夕问话还是回答道“安宁公主。”

    安宁公主听到尤研夕动听婉转的声音,循着声音好奇的看向她,不看不要紧,待看清尤研夕的面容,立刻一呆结结巴巴道“你……不是死了吗?”

    闻言淳于彦眸光一寒厉声道“谁敢再说我的夕儿死了,我便让她变成死人。”

    安宁公主哪里见过淳于彦如此疾声厉色的模样,一时竟被吓得不轻。

    “好了好了!我不是回来了嘛!怎么?到了你家门口就让我站在门口啊?”尤研夕见淳于彦急了,立即出声打断道。

    淳于彦随即展眉带着几人进了洛王府。安宁公主本想跟进去,可是人家未婚夫妻见面,自己跟进去也不过是徒添伤心罢了。

    见几人说笑着消失在眼前,本来她还是信心十足,觉得自己只要坚持,就有机会。

    安宁公主希望破灭,一瞬间便整个人都没了精神,由着身边的宫女扶着,两行清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身边的宫女一惊忙转身把她扶上马车,回了皇宫。

    几人刚进淳于彦的院子,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你这是又去哪了?一天到晚没个人影,你的命还想不想要了?”

    第四十九章 :初见祖母八皇子逸风月站在门边,一见淳于彦就咬牙切齿道。回头看到尤研夕的面容时,眼神又冷了几分嫌弃道“果然是祸害遗千年啊!”

    “八皇子似乎是不欢迎我呢!”尤研夕不等淳于彦开口,一双咕噜噜的大眼睛看着他问道。

    “你既然知道了,还来干嘛?”逸风月无视淳于彦警告的眼神,使劲瞪着尤研夕。

    “我是钦点的世子妃,以后就是这王府的女主人,可不知殿下您是这王府的什么人呢?”尤研夕也不退让,心想:这八皇子见自己两次都是这态度,不知道的的还以为她好欺负呢。

    “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脸还要不要了?”逸风月也不甘示弱。

    “小八,不得无礼,怎么说尤小姐也是你的嫂嫂。”听着二人的谈话,道墟散人从里间走了出来帮腔道。

    淳于彦本想着看看,尤研夕是怎么让八皇子吃瘪的,却被这个糟老头子打断了,回头不悦的撇了撇道墟散人。

    “师父,怎么连你也向着她。”见所有人都护着尤研夕,逸风月狠狠瞪了她一眼,以表抗议。

    “道墟前辈也在啊!夕儿见过前辈。”尤研夕见走出来的道墟,对着他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完全无视了逸风月的眼神。

    一听到道墟散人的声音,尤研夕的师父一惊,立即侧过身,正想乘着众人不注意准备开溜,却不想尤肃临看到了他的动作问道“前辈,你这是要去哪?”

    声音一出,众人都看了过来,疑惑的看着老头,老头见走不了了,只得硬着头皮转过身来,心底暗自把尤肃临骂了无数遍。

    “道远~”道墟看清老头的面容,立即惊喜的喊道。

    “师兄~”听到道墟叫他,只得低着头弱弱的叫了一声,然后慢慢的一步一步磨到道墟面前,仿佛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老头的称呼一出,瞬间惊呆了众人,原来这两个老头子竟然是师兄弟。

    “你这些年跑到哪里去了?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道墟老头上前拉住平远老头,语气中有了些责怪的意思。

    而道远老头自知理亏,只得支支吾吾道“我……哪里也没去……”

    众人认了亲,这下换八皇子不乐意了,看着尤研夕故意找茬道“既然你是师叔的徒弟,为什么之前自己中毒都不知道?还要让师父替你解毒,你这么没用的吗?”

    “什么?谁给我乖徒弟下毒了?居然敢给我的徒弟下毒,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师兄,我徒儿中的什么毒?”

    不待尤研夕出声,道远老头立刻惊叫着跳了起来,叉着腰一副要去打架的架势。

    道墟却是无奈的看了看自家师弟,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可是见自家师弟那副不知道就不罢休的模样,叹了口气道“师侄正是中的你的毒,之前不好言说,便没有告诉他们,这是你自己非要问的不怪我啊!”

    众人一听,均是把目光移到了道远的脸上,仿佛在问,为什么会是你的毒。

    “我的毒?为什么会中我的毒?我的什么毒?”

    道远老头见众人都疑惑的看向自己,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很疑惑。

    逸风月撇撇嘴,见众人跑偏了,忙岔开话题道“打住打住,言归正转,我和师父过来是因为查出了,半路刺杀你们姐弟的凶手,还有就是你”逸风月说着指着淳于彦接着道“你还要不要命了?赶紧让师父给你看看,病情到底如何了!本宫才没有功夫陪你们闲聊她之前是为何中毒的。”

    听完逸风月的话,尤研夕心中一紧,忙回头看向淳于彦。

    “没事,我现在好多了,都没有咳嗽了不是吗?”淳于彦见尤研夕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忙对着她道。

    逸风月无语的翻了翻白眼,上前抓住淳于彦的手,就要给他把脉。

    见此众人也都正色了起来,坐回了椅子上

    ,逸风月一边把着脉一边娓娓道来。

    “刚刚我的人来报,追杀你们的正是吏部侍郎元峰,我就想不通了,你一个闺阁女子为何会遭朝廷命官的暗杀。”

    看着谈起正事的八皇子,没有之前的那股子傲娇劲,倒也算得上是风华绝代。

    尤研夕了然的点点头阴侧侧的道“元峰是我那继母的大哥,看来此事也是出自我那位继母。既然让我活着回来了,那她们的好日子也是时候到头了。”

    众人看向尤研夕,都感受到了她身上那股腹黑劲,直觉告诉他们,那个继母什么的怕是要倒大霉了。

    对着众人说了自己的计划之后,众人都震惊的看着她。其中被吓的厉害的便是八皇子,他之前就没有给尤研夕好眼色过,见如此骇人的尤研夕,吞了吞口水,生怕这个黑心肝的女人会想什么法子报复他。

    第二日,在尤研夕的要求下,带着尤肃临换了衣服,由着王府的马车送着姐弟二人回了老尤府。

    尤研夕的父亲有一个同胞哥哥,因着哥哥是个贪图享乐的,只能靠着自家父亲的关系,在参议院谋了一个参议的闲职。

    尤研夕记得她只来过这老宅一次,因着老夫人不喜欢她母亲,进门不久就被轰了出来。

    站在尤府老宅门前待了一刻钟,尤研夕这才示意玄月上前叫门,几个丫鬟今日一早就送到了洛王府,继续陪在她的身边。

    对于尤研夕一早的询问,她们都只说了淳于彦带人去找她,对于官兵搜救一事,经过商议众人都守口如瓶,所以她并不知道还有令牌一事。

    “你们是什么人?”看门的小厮开门见着外面依着华丽的几人,犹犹豫豫开口问道。

    “去禀告你们老夫人,就说义州过来的大孙女及大孙子前来求见祖母。”尤研夕对着小厮不紧不慢吩咐着。

    小厮一听,急急忙忙进了后院,不一会儿老夫人便带着几个丫鬟来了。

    “夕儿,见过祖母”

    “临儿,见过祖母”

    虽然姐弟二人对这祖母没有映像,可是看年龄还是能猜出几分,二人对着老夫人跪下磕了个头,行了礼这才由着老夫人扶了起来,尤研夕本来心中还有些打鼓,见老夫人并未为难他们便也放下了心来。

    “我苦命的孩子!你们这是去哪了?老早就传信说你们要来,可是这大半月了却是了无音讯,可担心死祖母了!”

    老夫人慈眉善目,说着说着竟抹起了眼泪,看得尤研夕心中一软,忙上前扶住她道“祖母不要担心。我与弟弟虽半路遇上劫匪,但却因祸得福治好了弟弟的病,这不,临儿刚好我们便赶了回来。”

    老夫人一听,忙拉过尤肃临问道“真的?临儿的病真的好了?”

    “是的祖母,临儿现在已经好了,祖母不用担心。”尤肃临也忙上前扶住老夫人。

    “好了就好,好了就好啊!走,别站着了,我们回家去。”老夫人欣慰的点点头,对着二人道。

    等姐弟二人来到老夫人的院子时,已经坐着一屋子的人了。

    “这就是夕儿吧!长得可真水灵,难怪连皇上都赐婚了呢!就我瞧了也是欢喜的很。”一个容貌较好的中年妇女走上前来,一把抓住了尤研夕的手,热情的寒暄道。

    “夕儿,这是你大伯母。”老夫人忙解释道。

    “夕儿姐姐,我是玉儿。”一个与尤肃临差不多大的小女孩走上前来,对着尤研夕行了礼道。

    不一会儿,尤研夕便把人都认清了,除去那些莺莺燕燕的姨娘们,这个大伯父尤弘只有一子尤肃君,一女尤研玉,二人皆是正室夫人鲍氏所出。

    虽然尤府老宅所有人都对二人很热情,可那眼中的复杂贪婪不能作假,这让尤研夕姐弟感觉到了不舒服。

    晚膳摆在了老夫人的院子里,尤弘回来便听说侄子侄女到了,便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几个丫鬟去了尤研夕的院子,安置好她们带过来的东西后,便也来了老夫人的院子。

    正厅中几人正在说笑着,就看到几个丫鬟抱着些东西进了屋,所有人都止住了话题看了过去,一脸的贪婪再也掩饰不住。

    尤研夕忙站起来走到她们中间,对着众人微笑道“来时有些匆忙,没来得及带什么好东西,这些个见面礼,希望祖母,伯父,伯母不要嫌弃才好。”

    “都是一家人带什么见面礼,这就见外了不是。”鲍氏嘴上说着,人却已经到了眼前开始翻看丫鬟手里的东西了。

    尤研夕不偏不倚,把东西都分到了众人手里,就连姨娘、丫鬟们都各有各的一份,虽然姨娘、丫鬟得的东西不多,但也比没有强啊!一时倒让所有人都开心了起来。

    “什么事这么开心啊?老远便听到了你们的笑声。”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尤研夕回头看向门外,只见一个温润的男子跨步进了屋。

    男子抬头看向尤研夕,只见尤研夕一身粉色衣裙,发簪上带了几点珠花,让人看上去甚是灵动,漂亮的脸蛋正疑惑的看着他。见到如此美貌的人,心跳竟也快了起来。

    “你们还没见过吧!夕儿这是你哥哥尤肃君,君儿,这是你二叔的女儿名唤研夕。”老夫人见自家孙儿回来了,忙介绍着。

    尤肃君却是心中一瞬失落,保持着该有的微笑道“原来是夕儿妹妹,刚刚听你们有说有笑的,在说什么呢?”

    第五十章 :其乐融融“夕儿姐姐给我们带了礼物,正在说礼物的事呢!”尤研玉立即上前一步,笑嘻嘻的告诉尤肃君。

    “那岂不是就是我没有礼物?夕儿妹妹,那我可不依啊!”尤肃君一副吃醋的模样说道。

    “君哥哥莫急,礼物自是有的,哥哥这样子倒是让人觉得,你还跟家里人吃起醋来了呢!”尤研夕这话一出,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尤肃君也不在意,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毫无波澜,伸出手放在尤研夕面前一副讨要礼物的模样,尤研夕本来准备好了的礼物,在见到尤肃君眼底的坦诚后,竟有些拿不出手了。

    “君哥哥的礼物我忘拿过来了!晚膳后再让人给你送过去可好。”尤研夕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他。

    尤肃君一愣,尴尬的收回了手,坦然道“夕儿妹妹不必在意!”

    众人围在一起,有说有笑,倒是真有那么些,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

    吃过晚饭,尤研夕带着尤肃临辞了老夫人,这才回了院子,院子名字依着尤研夕在义州的也改成了玉兰院。

    尤研夕找了一块上好的羊脂玉,递给玄月让他送去给尤肃君。

    尤肃临一见忙阻拦道“姐姐为何要给他那么好的玉,看看这家人,一个个都那么贪婪,嘴上说着好听,背地里没有一个好人,就算我们再不缺钱,也不要糟蹋了这么好的东西啊!”

    见尤肃临一脸的不高兴,尤研夕对着玄月使了使眼色,认真的看着他道“临儿,你怎么能以偏概全呢?那是不是我们也与元氏母子一样,都是丧心病狂的人?”

    “我们跟她们不一样!”尤肃临立即否认。

    “那为何要一棒子打死一堆人呢?他或许也与他的家人不一样,你不相信姐姐吗?”

    尤肃临回头看了看尤研夕,坚定道“我相信姐姐没有看错人。”

    尤肃君收到礼物的时候还不敢置信,他压根都没有期待尤研夕会真的拿礼物来。看着手中价值连城的羊脂玉,心中五味杂陈。

    义州尤府中,尤以欣在尤研夕失踪的日子里,已经嫁到了齐府,因着有所顾虑,齐夫人对她倒是没有为难,还日日让齐韵在她房里过夜。只不过齐韵虽然人来了,却每次都是与她房中的丫鬟滚到了一起。

    尤研夕坠崖的消息很快传回来后,元氏母女高兴了许久,就差大摆筵席庆祝了,去掉了一个心腹大患,就连禁足也觉得很是开心。

    没过多久,义州城内大街小巷,都知道了尤研夕死了的消息,百姓们都唏嘘不已,都觉得尤研夕命太薄,受不了这天大的福气才会坠崖。

    可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尤雨欣得知此事后,在房间里哭得昏天黑地,刚缓了些过来,齐韵便来了,对着她就是一巴掌。

    “你这个贱人,你那大姐姐死了,若是当初让她嫁给我,哪里能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尤雨欣这下蒙了,这么多天了,她现在才知道齐韵心中竟然还打了这个算盘。

    本来她就对齐韵恶心得不行,听到齐韵那么说,那股子恨意更加深了。侮辱她可以,可她决不原谅有人侮辱尤研夕,就算是心理上的也不可以。

    齐韵发泄完之后,尤雨欣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身上的伤口,从匣子里拿出了尤研夕给她的药瓶,把白色的药瓶放进了衣服里。

    两日后齐韵又被齐玉压了回来,让他好好待在尤雨欣房里,晚膳的时候尤雨欣支走了所有的下人,一个人摆放着饭菜。

    齐韵虽有气却也不能不吃饭,见饭菜摆好,便也坐下来吃了起来。刚吃到一半就觉得有些心猿意马,随即身上一股火烧了起来。

    左右环顾了一遍,不见丫鬟的踪影,自己却又忍不住了,看了看尤雨欣,上前抱起她便扔到床上压了下去。

    也不知为何自此一次后,齐韵迷上了这销hun的感觉,不用齐玉吩咐,每日都歇在尤雨欣这里。

    尤雨欣也不似之前的态度,对齐韵也热情了起来,凡事都依着他,倒让他有些飘飘然了。

    正当所有人都已经渐渐遗忘了尤研夕姐弟坠崖事后,义州城内又传来了姐弟二人不仅没有死,尤肃临还治好了“怪病”的消息。

    尤震知道后高兴不已,在尤府摆了宴席,请了宾客来分享这个喜讯。元氏却是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吐了一口黑血,晕了过去。

    而安宁公主回了皇宫便病了,宫女把尤研夕死而复生的消息传给了皇后,皇后知道女儿病了,很是心疼,虽然知道这不怪尤研夕,可是人都是习惯把责任归于别人,从来不会觉得是自己也错了,于是把这笔账算到了尤研夕的头上。

    尤研夕回到尤府老宅就一直呆在屋里,除了每日的晨昏定省,从不出院门半步。回来之前匆匆见了吕四几人一面后,有什么事情也是让暗东去传话。

    京都不比义州,尤研夕的行事也比之前更小心了万分。几日后,秦国公府突然派来人来下了贴子,请尤研夕三日后去国公府赏菊。

    “小姐,这秦国公府的宴会,你是去还是不去?”晴儿拿着帖子,一脸的愁容。

    “去,为何不去?不仅我要去,二小姐也要去。既然有人想看着我出丑,那我就更得去看看,这些人到底为我准备了什么不是?”

    看着尤研夕面色平静,几个丫鬟也不再提。

    第二日,尤以安便到了京都,尤研夕回到老宅后便给尤震休了一封家书,让尤震把尤以安送过来,美其名曰,多与京都的世家贵女门多接触接触。

    尤以安因提前已经告知了到达的时辰,一早老夫人便带着全家站在门口迎接尤以安的到来。

    马车到了门前停了下来,尤以安迈着步子,下了马车,对着老夫人便跪了下去,很快便被扶了起来,被簇拥进了府中。

    姐弟二人跟着后面,完全被所有人都无视了,唯独尤肃君慢下脚步,对着尤研夕安慰道“妹妹不用在意,老夫人与二婶本就是表亲,自然对二妹妹要更亲近一些。”

    尤研夕这才知道,原来这元氏竟与老夫人本就是亲戚,心道:难怪以前不让母亲进家门,对着自己姐弟二人视而不见呢!原来重点是因着元氏不是正室而是妾啊!

    面上依旧是得体的笑容对着尤肃君道“我没事的,我与弟弟本就一直都不讨喜,不会在意这些的。”

    看着尤研夕清澈的笑容,尤肃君竟觉得有些心疼,对着她道“我就不过去了,学堂今日还有事,我就先走了,妹妹你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摸了摸尤肃临的头,大踏步离去。

    “姐姐,我们也别去了!还不如回去习字。”

    “为什么不去?姐姐安排好的好戏,马上就要开演了,我们怎么能错过呢!”尤研夕皎洁一笑,对着尤肃临眨了眨眼,带着他跟上了众人。

    “二姐姐,你这次来有没有带义州的特产啊!”一家人围着尤以安众星捧月饶了一上午,午膳过后,见尤以安还是没有要拿见面礼的意思。尤研玉早就等不及了,上前拉住尤以安的衣角撒娇道。

    尤以安也不算太傻,见众人都眼巴巴的看着她,就连老夫人都没有例外,立即会意,对着冬儿道“去把我带的东西拿过来。”

    “是,小姐。”冬儿领命出了门,带着青儿不一会儿便拿来了两个小盒子。

    众人一见,眼睛一亮。鲍氏立即要冲上来翻看,却被两个丫鬟躲开了,冬儿屈膝道“大夫人,您先别急,待我们把东西摆到桌上。”

    鲍氏虽心中不快,却也没有表现出来,笑眯眯的退到了一旁。见这架势众人都屏气凝神,眼珠子都跟镶在了盒子上似的。

    看着众人的表情及尤以安高傲的神情,尤研夕满意的笑了笑,若有所思的看着尤以安。不知道接下来的场面她吃不吃得消。

    冬儿挨个打开了桌上的盒子,众人瞪大了眼睛,想看看里面都是什么好东西,却是看到一道道糕点被拿了出来,而并没有看道心中所想的珠宝。一时脸上的笑都僵硬了下来。

    鲍氏依着老夫人的原因,不敢说尤以安什么,只是面色僵硬了下来,不似之前的热情,其他姨娘就更不敢说什么,只是鄙夷的神情却是实实在在挂在了脸上。

    尤研玉却不管那么多,她才是这个家里真正的小姐,出口便讽刺道“二姐姐这是打发叫花子呢?这里是京都城,可不是你那鸟不拉屎的乡下,这些糕点还是留在给你自己吃吧!”

    “玉儿,你胡说什么?还不回自己的院子里去?”鲍氏见女儿发难,立即出声呵斥,尤研玉一听,立即哭着跑出了院子。

    “母亲,玉儿还小不懂事,儿媳先去看看!”不待老夫人说话便转身立刻了。

    老夫人也被尤以安的见面礼惊到了,见人离开了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看一旁不知所措的尤以安,摇了摇头道“安儿,你别放在心上,她们不吃是她们没福气。”

    说着对着旁边的老妈妈递了个眼神,老妈妈便把糕点端了过来。

    “嗯,这个桂花糕很是好吃,你们要不要也尝尝啊?”老夫人吃了一口,对着屋中的那些个姨娘问道。

    见老夫人维护尤以安,众人也不好说什么,都拿了一块放在嘴里,直道糕点好吃。

    第五十一章 :再遇蔺夫人“二妹妹果然懂祖母的心,这桂花糕可是义州的特产呢,想来二妹妹也是花了一番功夫才准备好的,姐姐猜得没错的话,这是请了专门的糕点师父特意做的吧!”

    尤研夕吃了一块,上前拉住尤以安的手,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

    尤以安再蠢也知道,这里不比义州,既然尤研夕帮助自己,那自己便顺着台阶下吧!

    “姐姐说得是,为了这些糕点妹妹可花了不少钱,不过想着若是祖母喜欢,自然也是值得,花多少钱都是应该的……”

    听到尤以安说花了很多钱,老夫人突然只觉得喉咙难受,仿佛吃的不是糕点,而是白花花的银子。让她极其不舒服,难受的靠在了软榻上。

    “祖母你这是怎么了?可是不舒服?要不要去找府医来看看?”

    尤研夕一直注意着老夫人的表情,见她的模样,立即出声询问。尤以安正吹捧着她的糕点,并没有注意,听到尤研夕的声音这才回头看向老夫人。

    “冬儿,快去请府医!”尤以安立即对着冬儿说道,她哪里知道老夫人这是听了她的话,心疼钱啊!

    “不必了,老毛病休息休息就好了!你们都先回去吧!”

    老夫人心中烦闷,立即出声阻止,顺便挥走了众人。

    出了院子的姐弟三人走在路上,尤以安见各个姨娘看她的眼神中都是鄙夷,火气直线上升,终是忍不住道“这个老宅的人,一个个都是有病吧!我千里迢迢带些糕点来容易吗?还一个个的都不领情!”

    “二妹妹,这话可不能再说了,现在我们姐弟是寄人篱下,说话做事小心些为好。”尤研夕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

    “哼!要不是我们的父亲,她们能有现在的好日子过?也不想想是靠的谁。倒变成我们寄人篱下了?”尤以安不以为然道。

    尤研夕无奈摇摇头,带着尤肃临先一步回了玉兰院。

    尤以安看着离开的尤研夕不削道“就只会胆小怕事。”也不管其它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见人离开后,转角处一个小丫鬟站了出来,飞快的朝着鲍氏的院子跑去。

    “她果真是这么说?”鲍氏本是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听完小丫鬟的话立即站了起来,脸上的怒气掩饰不住。

    “娘,这个尤以安真是不识好歹,祖母也是惯会惯着她,明明是庶女,做了嫡女就罢了。要不是爹爹拦着,她的名字只怕是也改成嫡女的研字了。”

    尤研玉一脸的不甘心,扭曲着一张脸,哪里还有半分孩子家该有的童真。

    “改了名字又如何,庶女就是庶女,你这个婶婶也真是抠门,孩子家想不到她也想不到吗?就连尤研夕这个没娘的孩子,都知道这是寄人篱下,我看她压根就是不想给我们钱。”

    鲍氏说着说着就连元氏也怨上了,想着之前元氏每次回来,老夫人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这么多年了,还不是她在老夫人身边照顾着,鞍前马后的,反倒是元氏,什么也没做却受尽了老夫人的关爱。

    想到此处,就连老夫人鲍氏都怨了起来,看着自己娘亲的模样,尤研玉心知她这是生气了,对于今天尤以安的行为,尤研玉本就记恨,见鲍氏如此立即加了把火。

    “祖母也是,对那个爬上来的庶女,比对自己这个孙女还好,都是她的孙女却是如此厚此薄彼。”尤研玉说着便落下了泪来。

    鲍氏立即上前抱着女儿好好安慰了一番,待女儿离开后,手中的拳头越握越紧,牙齿也磨的“吱吱”作响。

    尤研夕没有想到,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挑拨离间,却引起了如此大的反响,听到暗东回来禀报的话,眼角微微翘起。

    “原来姐姐之前送那些金银珠宝,是为了今日之事?”尤肃临听着极其兴奋,忙过来问道。

    “正是,若是我不休书信,我们那位好父亲也会找理由把她送过来,倒不如我先顺水推舟让她过来,这样我还能掌握主导。可是老夫人本就不待见我们,若是尤以安也来了,那就没我们姐弟什么事了。所以必定要事先改变一下在这边的状况。”

    正当此时,门外来了一个丫鬟,说是来送义州寄过来给尤研夕的信的,要亲自交给尤研夕,于是便由晴儿带了进来。

    对于尤震这会儿来信,尤研夕实在拿不准是何用意,给了赏钱,打发了小丫鬟,尤研夕这才打开了信。

    信上写着尤雨然近日也要送来京都了,说是让尤研夕照看着,在京中寻个好人家,将尤雨然也嫁在京都,以后姐妹几个也有些照应。

    对于尤震的的心思,尤研夕多少能揣摩一些,此次送尤雨然过来,只怕是有心人在他面前说了些什么吧。

    起身顺手把信放在了桌上,比起尤雨然的到来,她如今更在意的是两日后的赏菊宴。

    赏菊宴这日,尤研夕一早就让人去给尤以安送信,让她打扮打扮跟自己去秦国公府赴宴。

    听说要参加宴会,尤以安把自己的衣服都拿了出来,换上了自己最满意的一件,老早就在大门外等着了。

    待尤研夕到的时候就看到了尤以安那浓妆艳抹的样子,实在有些无语。

    二人上了马车,身边也只由一个丫鬟服侍,尤研夕带了玄月,而尤以安带来青儿。众人坐好,车夫一挥鞭马车便朝着秦国公府疾驰而去。

    “哇!这秦国公府,这么气派啊?”马车停在了前面的巷子里,因着来人太多,马车到不了门口。尤以安一下马车,便朝着四周看了看,惊艳道。

    “记住我跟你说的话,好好跟在身后,能不开口就别开口。”尤研夕对着尤以安嘱咐,率先带着她往前走去。

    尤以安不以为意的瘪了瘪嘴,跟上了她的步伐。

    递了帖子,二人由着小丫鬟带着往府内走。尤以安一路上左顾又盼,只看得她惊讶不已。倒是尤研夕目不斜视,只跟着小丫鬟往里走。

    进了偏院,一群世家小姐夫人挤满了院子,见二人进来,都停下来看向了二人。

    只见尤研夕一身紫蓝色流仙裙,头上挽了个寻常的发髻,发髻上也只是简单的几朵珠钗点缀。

    而身后的尤以安却是一身梅色广袖裙,满头的金钗珠宝,已经看不清原先发髻的模样了,脸色也是被脂粉抹得太白,呈现出一股子不自然。

    “尤小姐,许久不见!”一个夫人突然走上前来,对着尤研夕道。

    尤研夕疑惑的看向来人,在脑海中搜索着这位夫人的信息。

    “尤小姐不记得了吗?我与你曾在义州城中有过一面之缘。”夫人并不脑,见尤研夕想不起来立即出声解释道。

    尤研夕恍然大悟,立即对着她行了个晚辈礼道“原来是夫人,真的是好巧啊!”

    “确实是很巧,这位是兵部尚书的夫人,而家夫是太尉蔺家成,不知尤小姐可还记得我?”

    尤研夕一看,立即对着蔺夫人也行了个晚辈礼,笑着道“竟没想到世界这么小,竟会在此遇到二位夫人。”

    “当初一见尤小姐,便知尤小姐必是有大造化的人,不曾想果然如此。”蔺夫人也不见外,直接道。

    众人见三人有说有笑的,都对这尤研夕很是好奇,而一群闺阁小姐则正站在一起谈笑。

    见此情景一个小姐嘲讽道“看看这个尤研夕,果然是乡下来的,这么快就去和贵夫人攀谈上了。”

    “你别说,这尤小姐还真的是长一张人神共愤的脸啊!难怪世子殿下都为了找她疯魔了呢?”说话的是杨丞相家的两位小姐,只不过一个是嫡女一个是庶女。

    “蔺小姐,与她交谈的是不是你母亲啊?”另外一个小姐回过头,对着正在桌边吃东西的一个胖小姐问道。

    胖妞抬起头看了看尤研夕的方向,本来她是不在意别人怎么说的,可是见自家母亲在里面,立即不高兴了,朝着说话的女子一瞪眼,吓得女子立即底下了头。

    要说这蔺小姐,可以说是京都特别的存在,很少参加宴会,也不跟其他小姐同行,曾经还与六皇子打过架,把六皇子打到流鼻血。所以京中的小姐公子见她都会礼让三分。

    胖妞起身推开众人,大踏步走向尤研夕,她身高本就比一般女子高,又长得“魁梧”,到了尤研夕面前的时候,让所有人都受到了视觉冲击。

    一个柔柔弱弱,身材纤细,另一个却五大三粗。要不是两人差不多高,只怕是看上去更加滑稽。

    “你就是尤研夕?”胖妞叉着腰,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蔺小姐猜的没错,正是研夕。”尤研夕不卑不亢,对着她道。

    “你这么知道我姓蔺?”本来蔺夫人见女儿如此还想阻止,听到尤研夕如此说,也想听听理由,便也由着她二人。

    尤研夕却是上前一步,对着她道“传闻京中唯有蔺小姐是最有富贵像的,此刻放眼院中,唯有小姐富贵气息逼/人,如此研夕才有此猜测。”

    “哈哈哈~,虽然你这话说得不诚实,但是我很喜欢听,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你就唤我筱筱吧!”蔺彩依听了尤研夕的话,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而这边一群人看着蔺彩依气势汹汹的走过去,都为尤研夕捏了一把汗,等待着看尤研夕的下场。

    第五十二章 :恭敬不如从命谁知,蔺彩依伸手拍了拍尤研夕的肩膀,笑了起来,并没有要打尤研夕的意思。一时之间众人对尤研夕都佩服起来,这蔺小姐可不是一般难搞,居然被她三两句就搞定了,还打成了一片。

    就在这时,听得外面有太监,扯着公鸭嗓子喊到“皇后娘娘驾到,安宁公主驾到。”

    一群人忙对着院门外跪了下去,不一会儿,只见一身正装的皇后由着两个宫女扶着,径直绕过众人走到了里间,而身后的安宁公主则是目光呆滞,木讷的跟在皇后身后。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对着皇后叩拜山呼。

    “平身,各位夫人小姐不必拘礼,本宫听说国公府有宴会,便不请自来凑个热闹。”皇后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完全看不出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脸上端的又是慈眉善目,实际年龄与看上去的样子极其不符。

    言罢,众人又是一阵山呼叩谢,待众人都散开,继续谈笑赏菊的时候,皇后突然提高声音问道“听说今日乐平郡主也来了,不知道是哪一位啊?”

    尤研夕一听,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这秦国公府本就是皇后娘家,要说不是皇后授意给她下的贴子,她是万不会相信的。

    “臣女尤研夕,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尤研夕站出来对着皇后跪了下去,行了一个大礼,动作一气呵成毫无破绽。

    “起来让本宫看看,听说乐平在义州很有名气,今日一件果真美丽动人,不知乐平擅长什么技艺?”

    皇后眼睛一咪,没有想到尤研夕一个乡野女子,礼仪会如此周全,便故意找茬道。

    众人都知道尤研夕是义州出了名的蠢笨小姐,见了她这一礼,皆是一惊,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而皇后说的又是技艺而不是才艺,明明是故意把她比作那些个靠卖艺谋生的下人。

    在坐的哪个不知道安宁郡主闹着嫁给淳于彦之事,知道皇后这是记恨尤研夕,故意发难,都默默站在一旁不敢出声。

    尤以安从进门就看到尤研夕与那些夫人说话,完全忽略了自己,心中早就嫉恨不已,这会见她倒霉立即喜笑颜开,哪里会去管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研夕母亲去世早,并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才艺。”尤研夕不卑不亢,硬把话掰了回来。

    安宁公主病了几日,如今见到尤研夕心中又是一阵不舒服,听尤研夕说没有拿的出手的才艺,心中升起来一丝希望。想着若是自己能才艺能赢过尤研夕,那是不是淳于彦知道后,就会看到自己的优点,从而喜欢上自己了。

    想到此处,安宁公主便出口道

    “尤小姐不必妄自菲薄,不如我们切磋一下如何?”

    尤研夕抬头看向安宁公主,自知她对自己有敌意,可是今日赴宴自己本就不想出风头,于是低下头为难道“公主殿下,研夕十岁后便没有再学过任何才艺,只怕是要图增笑话罢了!”

    “尤小姐不必妄自菲薄,既然是彦哥哥看中的人,必定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难道尤小姐是看不起安宁,不想与安宁切磋?”

    安宁公主一听尤研夕的话,更加想要压尤研夕一头。众人见此只得默默为尤研夕捏了一把汗。而尚书夫人见此更是想上前帮尤研夕一把,却被蔺夫人一把拉住摇了摇头。

    “公主殿下真是错怪研夕了,那研夕恭敬就不如从命了。”尤研夕见躲不过,便也不打算再躲了。

    皇后一身令下,众人都退到了两边,蔺彩依担忧的小声告诉尤研夕“这安宁公主骄纵,若是你输了,她便有机会天天压着你,若是你赢了,只怕是上面那位又不会放过你。你自己千万要小心。”

    尤研夕了然的点了点头道“筱筱放心,无论如何,她们都不能把我怎么样的。”

    因着是赏菊宴,皇后便选了安宁公主最擅长的作画,让她们每人作一副菊花图。

    笔墨纸砚上场,尤研夕与安宁公主一人一桌,只见安宁公主提笔便自信的画了起来,反观尤研夕却是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并未动笔。

    半柱香后,安宁公主放下笔墨,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看向尤研夕,只见她的桌案上还是白纸一片。

    本来刚刚的那种自信及傲气,瞬间变成了一股脑气,对着尤研夕就吼到“你这是干什么?看我的笑话吗?说好的切磋你却不动笔,你到底什么意思?”

    “公主莫急,研夕这是怕与公主的立意重复了,这才先等公主画完,以表研夕对公主的敬意。”

    尤研夕看了看安宁公主的画,这才对着安宁公主行了一礼,转身拿起手中的笔,飞快的在画纸上行走。

    安宁公主虽有些不舒服,可是又不好对尤研夕继续发难,狠狠瞪了一眼她,只得站在一旁,等着尤研夕画完。

    众人站在一旁,都很好奇尤研夕如此快的速度,能画出什么样稀奇古怪的画来,而尤以安却是知道尤研夕实力的,见尤研夕自信满满,心中又是不甘和嫉妒。

    不消片刻,尤研夕的画便作完了,众人震惊之于,好奇更重。

    为了公平,两幅画被抬进屋再由下人取出来。作画时只有二人才能看清对方的画作。

    不一会儿,二人的画被下人轻轻的拿了出来,面向众人,皇后本来对自己的女儿信心满满,所以并未想过要动手脚。可如今见两幅画摆在众人面前,竟让人分不出哪个是安宁公主的哪个是尤研夕的,一时就后悔了起来。

    这下倒是难住了众人,虽然两幅图各有不同,一副是花开满地,一副却是一株独秀,可无疑,两幅画都是佳品,无法分不出伯仲来。

    过了许久,见众人还是僵持不下,尚书夫人终于坐不住了,站出来对着众人道“依我看,公主与郡主的画作都是佳品,不分输赢。”

    “怎么可能不分输赢呢?舒夫人也不怕招人笑话。”秦国公的夫人见此,讥讽的开口道。

    “那不知道国公夫人分出那副输,那副赢了没有?”舒夫人也不怕得罪人,直接讽刺了回去。

    如今这情形,谁也不敢妄下结论,要是点错了画的话,怕是皇后就要记恨上了,一时之间众人都潺潺不敢说话。

    国公夫人自知理亏,也不敢再开口,只用祈求的眼光投向了皇后。皇后见自己嫂子那副模样,挥了挥手,起身无奈道“安宁与乐平的画,不分上下。”

    脸上笑意不减,只是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尤研夕,这个女子让她有些心惊,那股子泰然处之的模样,和见到自己那丝毫不慌乱的神情,都让皇后觉得有些不安。

    如今让她最庆幸的一点是,尤研夕刚到京都,对很多事情都不了解,心想:总归是个小姑娘,再怎么样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安宁公主见自家母后都没有分出来,心中五味杂陈,三两步走上前仔细看了看尤研夕的那副画。不得不承认,尤研夕的画功真的很好,虽然皇后宣布平局,可是她知道自己输了,输在了时间上,更输在了气度上。

    苦涩的回头,看了看尤研夕那张人神共愤脸蛋,知道只要有她在,淳于彦是不会看到自己的,而相比于她自己,尤研夕更有资格站在淳于彦的身边。

    尤研夕礼貌的对着安宁公主笑了笑,回到蔺彩依身边,蔺彩依立即凑了上来“夕儿,你真厉害,你有没有看到皇后那眼神,估计快要气死了。”

    尤研夕却是满不在意,比起这些,她更担心的是今日一过,自己风头一出,怕是以后会麻烦更多。回头淡淡看了一眼一脸不甘的尤以安,跟着蔺彩依赏花去了。

    见二人走远,秦国公夫人立即对着自己的女儿使了使眼色。于是秦国公府的嫡长女秦佩玲、丞相家的杨静雅杨静彤,三人都急急忙忙走到安宁公主身边。

    “这尤研夕也太嚣张了,公主殿下得好好治治她才行。”秦佩玲本来就是安宁公主的表姐,所以便第一个开口。

    她如今已经18岁了,秦国公本有意留着她让她嫁给太子,可是皇后却一直不曾松口,于是到了现在都还没有说亲。她知道自己这年纪不能在等了,所以便想到了这个讨好安宁公主的法子。

    “就是啊!也不知道世子殿下是怎么想的,这样的女子,根本就配不上世子殿下。”杨静雅拈酸吃醋的附和。

    “哼!她配不上,你就配得上。”安宁公主听到杨静雅的话,回头嘲讽的看着她。

    安宁公主虽然任性,却不无知。尤研夕如何,她更比别人清楚。这杨静雅喜欢淳于彦本就是京都中,所有贵族小姐都知道的事,在她这里说这些话,明摆着是想让自己给她出气罢了。

    见安宁公主神色不对,杨静雅立即解释道“我这是为公主不平,公主才华出众,怎么能让那种乡野来的女子占了上风。”

    安宁公主听她这么说,回头朝着尤研夕的方向看去“乡野女子罢了!本宫乃是金枝玉叶,又怎会与她计较。”

    杨静彤悄悄看了看自家大姐,心中冷笑道“真当别人是傻子了,说得冠冕堂皇,还不是想让别人替你出气。这下算计不成,反而惹得自己一身臊。”

    第五十三章 :危在旦夕杨家这两个女儿本就不对付,见一人吃瘪,另一个就会觉得痛快。可是这二人又走到哪里都要在一起,真不知道她们都是怎么想的。

    不一会儿,皇后便起身跟秦夫人说了几句,带着安宁公主先回去了。

    接下来没人再从中作梗了,宴会很快便也结束了,告别了舒夫人和蔺夫人母女,尤研夕便带着尤以安踏上了回去的马车。

    因为来的人太多,回去时马车也挤,所以尤研夕坐在马车中摇了许久,马车才真正驶上大街。

    正当尤研夕被摇得昏昏欲睡的时候,马车猛的一下子停了下来,车中一个不稳,几人齐齐摔倒在地。

    尤研夕摸着撞到的头,坐直身子开口对着外面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回小姐,有人拦在了马车前面。”车夫对着车帘回答。

    随即,车帘外就传来一道清丽声音“尤小姐,我家主人有请。”

    “不知你家主人是?”,尤研夕掀开帘子,对着马车下的白衣斗篷女子问道。

    “尤小姐见了自会知道,劳驾尤小姐跟我走一趟吧!”女子对着尤研夕一礼,话中却没有恭敬,语气也不容置疑。

    “那你便带路吧!”尤研夕眼珠转了转,由玄月扶着下了马车,回头对着车夫吩咐“你先送二小姐回去,再回来接我。”

    车夫应了声“是”,一挥马鞭,很快消失在街头。

    尤以安本来是想要跟着尤研夕,可偏头就看到车外的人来者不善,腰间还带着一块宫中的令牌。吓得立即缩回了头,心想:也不知道这尤研夕得罪了什么大人物,自己还是赶紧回府吧!

    白衣女子很快就带着尤研夕到了一旁的茶楼里,玄月被女子拦到了外面,见尤研夕对着她点头,随即退了一步也如白衣女子一般,站在了门边。

    尤研夕一踏进屋内,便闻到了一阵好闻的熏香味,尤研夕愣了一下微微皱了皱眉,继续往里走,跨过屏风便看到了坐在方桌边的皇后,皇后的模样明显是换了身便装。

    “参见……”尤研夕对着皇后,正要参拜就被她给止住了。

    “不必多礼,过来坐吧!”皇后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要不是刚刚见识过皇后疾言厉色的模样,尤研夕都要以为这才是皇后本来的面目。

    尤研夕闻言,坐了下来,看了一眼卓上的熏香,面上虽然平静,心中还是很紧张。无论怎样面前的人再怎么说也是皇后,一个能主宰生杀大权的人。

    “听说洛王世子很喜欢你是吗?”皇后接过宫女递到手中的茶杯,不急不缓的问道。

    “世子重情重义,虽只与小女有过几面之缘,却在得知臣女坠崖后,心生怜悯,自发出门寻找,最后还害得世子旧疾复发,臣女心中愧疚,自是感激涕零。”尤研夕规规矩矩的回答,字字合情合理。

    “是吗?”皇后若有所思的看着尤研夕,本来若是尤研夕回答的是“是”,她还能借题发挥,威胁尤研夕一波,可她却非要说的是“重情重义”、“心生怜悯”。可见这尤研夕与传闻极其不符。

    “自然是,不然娘娘以为是如何?”尤研夕好笑的反问道。

    皇后不料尤研夕会反问,愣了一下笑到“本宫还以为你们早就二人情投意合,世子才会如此不顾自己的身体呢!即是如此倒是本宫多虑了。”

    “很多喜欢搬弄是非的人,他们的猜测也是如娘娘一般。”

    “大胆尤研夕,你竟敢讽刺当朝皇后?你可知罪?”宫女在一旁听完,立即呵斥道。

    尤研夕却是受了惊一般,立即跪到在地,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因为她铸锭皇后不敢在此对她怎么样,所以才敢说皇后是搬弄是非的小人。

    皇后见状果然看着她的模样,笑了起来“乐平郡主不必害怕,起来吧!”说完接着又对着身边的宫女道“送乐平郡主出去吧,本宫累了。”

    尤研夕闻言,立即起身,畏畏缩缩的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皇后见尤研夕离开,便也带着自己的人下了楼。宫女心中不解,疑惑的问道“刚刚这个乐平郡主那么无理,娘娘为何不治她的罪?反而让她走了!”

    “治她的罪?我约见她本就名不正言不顺,再者,留着她还有大用,为何要治她的罪?等着吧!不出半日,就会有人来求我了。”

    皇后展眉一笑,看上去美丽极了,就像那一尘不染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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