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章
“体虚分很多种类型, 气虚阳虚阴虚血虚, 毛文芳同志可能是疲劳过度,耗伤中气, 胃弱不能受食物,停滞在胃中,上逆成呕。”
景画点点头:“意见一致。”
可是他为什么看起来好像在思考很复杂的东西呢?
这个时候,毛文芳的眼皮动了动,景画上前看, 她的脸色眼角鼻唇都透露着,体虚。
然而,只见毛文芳猛的睁开眼睛,两个眼睛如牛眼般睁的正圆。
她伸出了舌头,噗啦噗啦的上下扇风。
“怎么回事?她是疯了吗?”小护士失声尖叫。
顾晓春走了过去,用双手扑向毛文芳:“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而毛文芳并不理睬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 景画与季晓歌对视一眼:这是怎么回事呢?
顾晓春扑了个空,毛文芳挺直身板,跳着后退,像个提线木偶。
梅前景像是看到了什么似的,第一时间走到了景画面前,他像一张盾牌遮挡住了景画,似乎是预知到前面有什么危险,而想要本能的保护景画的样子。
只见毛文芳全身僵直, 她从病床上起来以后,眼神一直虚无缥缈,似有似无。
梅前景突然说:“顾大姐你不要离他太近。”
顾晓春却不听梅前景的劝阻,冲到前面就想要抱起毛文芳,梅前景又起身一步挡住了顾晓春,自己站在了离毛文芳最近的地方。
“似乎看起来,不是体虚那么简单。”
“什么?”
季晓歌看向景画,“难道刚才的推断错了?”
景画:“不会呀,又不是什么特别的病例,是很常见的情况。”
毛文芳突然跳了起来,双手举高,不停的在头上方左右摇晃。
“这是什么情况?”小护士一下子躲到了人群的最后方,“我怎么看她有点像是鬼附身啊。”
毛文芳虽然看起来有点可怕,但是却并没有特别针对谁,她的眼睛似乎莫不视物,谁也不知道她接下来将要做什么。
在她的手发抖完毕以后,她的头部又开始不停的颤抖,顾晓春慌忙的问:“她这是怎么了?你不是说她是体虚,难道不是?这,这是鬼上身吗?”
小护士说:“鬼上身就是这个样子的,那时候我们在坟地里面,有个神棍帮我们通灵,跟祖先讲话的时候,那个神棍就是这样子的,她肯定是被祖先给附身了,不信你们跟他讲话。”
小护士说的时候自己已经越站越远。
“这不符合科学。”季晓歌说。
景画起身,手却被季晓歌拉住,那眼神似乎是在对景画说:“危险。”
而景画伸出了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季晓歌的手臂:“相信我。”
景画走上前,拉住了颤抖的毛文芳,她清楚的看到毛文芳的整个脸颊已经毫无血色,甚至有些发紫,像是全身都被人痛打过一顿一样。脸上的紫色指的并不均匀,有些地方深紫,有些地方是浅紫色,有些地方是惨白的颜色,她的汗随着头发丝往下冒。
景画:“我帮她脱了外套,她现在有点热。”
梅前景也走上前:“我来帮忙吧。”
景画想到毛文芳是个姑娘家,这一下子还没有确诊,一个男孩子替她脱衣服,似乎不太合适,于是景画便交代梅前景:“我帮她除去外套,你抓住她的手腕,稳住她。”
梅前景点点头,景画帮她脱去外面的棉袄,然后对护士说:“帮我拿个毛巾来。”
护士在一边却不动弹,她盯着颤抖的毛文芳,一直是见鬼般的姿态。
景画:“要紧事,快去啊。”
小护士还是不敢动弹,她把双手撑了起来,在胸前挥一挥:“不就是鬼上身了,我可不敢招惹她,我,我去找主任医生,我,我现在就去。”
说完小护士就一溜烟跑了,不见人影。
季晓歌站了起来:“我去找毛巾。”
顾晓春也站了起来:“我去找毛巾,你先在这里观察一下情况。”
顾晓春冲出了这间病房,在走廊里总算找到了一个厕所,厕所门口挂着毛巾,顾晓春拿上毛巾想也不想就赶紧跑,折返回病房。
景画:“顾大姐,快给她擦擦汗,要不然会受凉的。”
顾晓春走到了前面,景画把毛文芳的上衣拉开,顾晓春的手从她的背后伸进了衣服里,替她左右擦拭着。
顾晓春一边擦一边流泪:“妹妹流了这么多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顾大姐,稳住你的心神,不要问,不要说。”
顾晓春点点头专心擦汗,很快一张毛巾就全湿了:“要不要帮她换身衣服啊,就穿我这身也行。”
景画把手伸进毛文芳的背心处摸了摸:“可以了,让她躺下吧。”
“她抖得这么厉害,如何躺下?”
梅前景:“我来。”
只见梅前景单手扣住毛文芳手臂,将毛文芳的两只手抓在手心,毛文芳还在抖动个不停,完全就是一副中邪了的样子。
一直盯着她看,看着看着就会感觉自己也在不停的抖动。
顾晓春说:“她到底在抖什么?如果真是通灵了都会说话的吧,她怎么什么也不说呀?”
听话不说话,他在专心的观察着,梅前景,没钱紧也不说话,他在专心的观察着毛文芳。
梅前景和景画同时发现,毛文芳的抖动是有规律的,每隔一段时间毛文芳就会有一瞬间的暂停,暂停的时候她的肌肉就会变得十分的柔软,像是整个人都失去了魂魄一般,梅前景耐心的数着时间,似乎在寻找着其中的规律。
好了,就是这一刻。
只见他朝毛文芳的后颈单手挥过去,咔嚓一声,毛文芳吐出了一口空气。随即她的眼睛闭上了,也停止了抖动,整个身体软了下来。
梅前景趁她要倒下之际,用手抓住她的脖颈,放到病床上,然后又把她的双脚从地上捡了起来。
毛文芳又像刚才睡着一般,躺下了。房间里的几个人却哑口无言。
顾晓春摸了摸毛文芳的额头,帮她把额边的汗微微擦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景画,小梅同志,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景画不说话,虽然她已经准确的知道毛文芳是怎么回事了,她摇摇头,这件事本身不太符合常理,毛文芳峰的确是中邪了。
梅前景说:“我有一个猜测,要不我来讲。”
显然他是看出了什么,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眼睛都盯着景画,没错,他在问景画。
“要不我来讲。”声音回荡在景画的周围,景画点点头:“好的,你说。”
“我觉得毛文芳是中邪了,也就是刚才小护士说的鬼上身了。”
顾晓春先是感觉难以置信的看向梅前景转而又看向毛文芳,最后她的眼神定格在了景画身上。
“景画,会不会是那个锁惹的祸,自从我扔了它,我的运气已经变得好了起来,好了很久了,不至于现在又走厄运了吧。”
“锁?”梅前景问:“什么锁?”
顾晓春:“之前我有一个锁,我常常带在身上,但是有很多不好的事情,后来是景画告诉我,我所遭遇的一切霉运,全部都是因为那个锁。我一开始不相信还是撞了几次霉头,但后来我把那个锁拿掉了,拿掉以后我的运气就开始变得好了起来。以前队上一个女劳动力只算0.5个工分的,我经常饿肚子。后来以外的改了规定,一个女劳动力能领0.8个工分了。还有很多很多这样的事情,让我不得不相信那个锁确实是厄运之锁,拿掉它我就会有好的运气。可是……”
景画说:“你不是已经当着我的面把那个锁丢掉了吗?怎么还有可是?”
“可是……”顾晓春再一次说。“可是那毕竟是小顺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了,而且也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他说过那个东西是祖传的,是他爷爷交给他的,我,我怎能随随便便就扔掉。”
“这么说你没有把它扔掉了?”梅前景问。
顾晓春:“没有,我一开始是扔了的,可是那毕竟还是很重要的东西,我就……”
“你就怎么了?”梅前景突然的追问,这种气氛下,也没有人会觉得突然的追问有什么问题。
顾晓春说:“我,我把它埋在地里了。”
“埋在哪里?”
“埋在哪里也和毛文芳有关系吗?”
梅前景一直步步紧逼的追问着顾晓春。
这些问题让景画有些意外,因为他问的问题都非常的关键。
景画直接问梅前景:“你的推断是什么呢?”
“虽然我是学医的,喜欢从病理来研究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是我也发现有些事情通过医学无法解释,就比如说毛文芳今天的表现,无论如何看起来都是中邪,我以前也研究过一些玄学风水。我觉得毛文芳今天的表现和风水学不无关系。而你说你有一个可以带来厄运的东西,也许那个东西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顾晓春似懂非懂的听着。
“毛文芳跟我一起从矿区来的,我知道我们来的时候身上带的东西很少,棉被褥子,洗漱用品,顶多带点平时自己认为很有必要的东西。据我所知毛文芳恐怕没带什么个人物品吧,她好像戴了一个主丨席的胸针。”
他说的时候顾晓春不住的点头:“对,她告诉过我,她带了主丨席的胸丨针。胸针又不是什么邪物,所以还是我的锁,怎么会这样,明明放的那么远。”
梅前景又再一次问:“你到底放在哪里了,也许方位错误了,这很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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