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怀孕
长安城,城内气氛萎靡人心不稳,上虔心楼寻欢的人少了许多。
清歌得了闲,却不知道做什么事来打发时间。只得赖着左斐然,一人执黑子一人执白子弈棋。
两人坐姿相似,皆斜斜的赖在矮榻之上,姿势随意。另一侧,青豆则端正的盘坐在清歌身旁,双眸黑亮认真的盯着棋盘。
左斐然将黑子落下,逗他,“青豆可看的懂。”
青豆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去瞧棋盘,“我看的懂,我哥有教我的。”
“我比你哥厉害。”
黑子落下,左斐然颇为得意的瞧着青豆。
德行!
青豆端坐着,红润的脸颊微微鼓起,不回他话了。
左斐然不知他心思,只一个劲的吃掉清歌的白子。一局棋,他赢的浑身清爽。
青豆起身收好棋盘,左斐然小拇指一伸,勾住他细细的腰带,“青豆,你什么时候跟我走?”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你不是中意我吗?我带你回去见见谢狸,她见着你肯定得夸我眼光好的。”
青豆脸颊气鼓鼓的,生出两朵红晕。他有些气闷的转身,背着他道:“你乱说,我才不和你走。”
左斐然撑着额头,盯着青豆细长娇弱的身子,脸色十分苦闷,他没乱说啊?!
一侧的清歌走到铜镜前,照了照,伸手紧紧按住眼尾处,好像有褶子了。
左斐然挡在铜镜前,问清歌:“他方才为什么撒谎啊?我是认真的,没胡说。”
“挡着我了,你让开。”
“你除了照镜子还会什么?”左斐然疑惑的问,语气真诚。
清歌睨了他一眼,同样极为诚恳道:“我还会上/床。”
五个字,字字透着欢情。左斐然想着夜间情形,首先感知的是一种欢爱过后的味道,不好闻却也不难闻。
这段时日,他常常在清歌房中闻道。有时他也会去其他的屋子,那种味道与清歌屋内的不同。好似鱼水之欢这种事,除去每个人做/爱的频率不同,味道也会有很大的差异。
这样想着,他呢喃出声,“我倒想和青豆试试,不知他肯不肯。”
‘嘭!’铁盆落地,声音清脆。
左斐然回身招唤他,“青豆,我正说你呢。”
青豆脸鼓成一个包子,气呼呼的将铁盆拿起放在一侧。转身取了干净的帕子擦拭地上的水渍。
青豆蹲着身子,左斐然立在他身后,脸色一时红一时紫,看去傻啦吧唧的。
窗户被人撞开,‘砰然’一声响,窗户下的软榻之上多了两人。一人身着素衣,满身尘露。另一人着军装,面色青紫,显然是窒息而亡。
清歌立即将青豆护在身后,目光锐利的扫视来人。
青豆不安,小心翼翼的唤前方的左斐然,“你快过来。”
左斐然面色惊疑,回头,轻声道:“这人我认识的。”
一时间,气氛凝滞。
尚弈将被他撞开的窗户阖上,快走两步将屋门反锁,方才回身打量屋中三人。许久,他方才对着清歌道:“虔心馆头牌?清歌。”
青豆扯了扯清歌袖口,谨慎的看着尚弈。
清歌颔首,“十三皇子。”
两人一言一语,左斐然快走两步,挪到尚弈身旁左瞧瞧右看看,最后不耐烦的问道:“尚弈你不陪谢狸,跑这干嘛。还有,这人是谁。”
他踢了踢软榻之上死去的军官,表情嫌恶。
“江南信使。”
“你杀他做什么?”左斐然问:“自古信使每三个时辰派出一人,就是防止中途发生变故,消息没有顺利到达。你杀了一人,后面还有许多人不是?”
“能杀一人是一人,这样多少能争取一些时间。”
清歌盯着软榻上死去的江南信使,转身朝青豆嘱咐了几句。青豆颔首,上前将软榻上死去之人的军装扒掉,换了一普通衣衫。转身唤了一壮年男子进屋将其背走,悄无声息的处理了尸体。
左斐然瞠目结舌的看着,嘟囔道:“挺熟练的,难不成经常处置死人。”
清歌瞥了眼左斐然,转身对一侧的尚弈道:“十三皇子,虔心馆庙小,虽你对虔心馆有恩,这里恐也容不得你久留。”
尚弈颔首,他面色疲惫,眼底一圈青黑,下颌处新生的胡渣让他看上去年长几岁。
他反身看向左斐然,语气平和,好似长者对一个孩童的嘱咐,“若你仍旧想回江南与谢狸在一起,最好今日启辰。不久新的江南信使顺利到达皇宫,尚粤必定会将各城各县的城门关闭,到时想走不会这么容易。”
左斐然点点头,他一定是要去找谢狸的,只是…他问:“那你呢,不和我一起走。”
“我们路线不同,我会继续北上。越过北境,穿行北境与西递的边界线,绕路至江南。”
“你什么时候走?”
尚弈透过窗户缝隙看向远方的宫墙一角,轻声道:“处理最后一件事,我就离开。”
青豆回屋,手中多了一素净男衫。他先看了眼清歌,在清歌的示意下方才恭敬的将衣衫递给尚弈。
清歌:“恐要委屈一下十三皇子了,这是虔心馆仆人的衣衫。你穿这个从侧门出,不会有人注意道你。”
“也行。”
尚弈走后,左斐然撑着头看外面街道的景色。
清歌的屋内的窗户外是一条小街道,平日里少有人走动,偶尔会出现摆小摊贩卖如煎饼般的小吃。方才,尚弈就是从这处窗户而入。
清歌坐在一旁描眉,青豆则低着头,双手弈棋。
左斐然走动青豆身后,抿抿嘴,手中举起一侧的陶瓷棋罐朝着清歌的后颈砸去。
力度合适,青豆一瞬眯眸昏了过去。
清歌描眉的手一顿,眉笔滑到眉锋外侧。铜镜中,身后的左斐然以手成刃,正欲朝他劈去。
清歌一气之下,丢了眉笔。回身微敛着眉目瞧他,“怎么,想把我也敲昏。将我弟弟拐走就算了,现在还想打我。”
“不是,我是想将你也敲昏带走。”
清歌怔了一下,问:“你也想将我带走?”
“恩。”走斐然点头,无奈道:“虽然带两个人麻烦了一些,但青豆舍不得你,他醒来后见不着你一定得同我置气。”
清歌撇撇嘴,起身动了动酸痛的肩背,随意道:“我和青豆不同,你们快点走的好。青豆醒来见不着我,肯定是得闹腾一阵的,不过到底有你,过不了多久他会好的。”
左斐然歪着头想了想,道:“你这意思是说我对他而言也挺重要的。”
傻子!
清歌复又坐下描眉,嘀咕道:“要走快走,别碍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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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村
天方才蒙蒙亮,白狗便有些躁动不安,在屋门前徘徊,时不时的用身子撞门。
谢狸被声音吵醒,披上外衣起身。白狗见着谢狸,安静下来,蹲坐在门前,一双狗眼盯着谢狸。
谢狸叹了口气,将门打开。
门打开一瞬,眼前晃过白影,白狗一下子窜的老远。门外,隐隐传来狗吠之声。
春天,白狗发情了。
早饭过后,谢狸无事,索性顺着村落的小道缓步满行。远远的白狗身侧围着好几只公狗,白色的、黑色的、黄色的……
谢狸蹲着身子,隔着树枝打量着他们。看得久了,谢狸方才发现这几只狗中,白狗最喜欢的是那只黑色的猎狗。对其余几只狗,她都是爱答不理的状态。
午饭时候,白狗仰着脖子回来了,身后还领着五只公狗。谢狸愁的额头都起了褶子,转身狠狠将白狗揍了一顿。
这之后,谢狸以母上大人的身份做了一个决定。
她将黑色的猎狗留下,其余几只狗都赶得远远的。然后选了一笼子,将白狗和黑狗关在一处,她想,这下,应当安分些了。
关进铁笼一瞬,白狗以为谢狸在和她玩游戏,双眸亮晶晶的,时不时用前爪扒拉着谢狸的襦裙。
时间久了,白狗变得暴躁,不再和黑狗卿卿我我,开始用爪子拍击铁笼,撞出噼里啪啦的叮铛声响。
谢狸起身去瞧,得勒!黑狗失宠了!
没有办法,谢狸将两只狗放了出来。白狗气冲冲的咬破谢狸的裙摆,嘴里叼着一块破布,昂着脖子又去找外面的小野狗玩了!
谢狸有些忧心,这白狗是发情了,可是没定性。
这之后,白狗朝家中领的狗更多了,有只公狗体型甚至只有白狗一半大。谢狸照样将白狗狠狠揍了一顿,拿了扫帚将屋门前不知从那里来的狗赶走。
一段时日过去,白狗再不领狗回来。它恢复了往日的性情,时常乖巧的蹲在谢狸脚边,看着谢狸做事。
一日,谢狸洗红薯的时候,玩心一起,用手朝白狗泼了点泥水。
白狗委屈的嗷呜一声,昂着脖子气冲冲的进了屋子。
它近来比以往娇气许多,骂不得,打不得。在吃食上,挑剔的东西多了,时辰用一双黑乎乎的狗眼瞪视谢狸。
谢狸想,它要是能说人话,一定是在数落自己。
谢狸将红薯上的泥土搓干净,用帕子擦净手,进了屋子去寻白狗。
白狗卧在狗窝中,见谢狸进来瞥了她一眼。
谢狸伸手覆在它肚子下,觉得有些凸起。白狗舔了舔谢狸的手腕,轻轻的呜呜几声。一双黑眸透着得意,扬着脖子,姿态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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