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你怎么会在我榻上? (37)
来没有见过夜魅这么狂暴的女人,嗯,去找北辰邪焱解释,解释不清楚就怎么着来着?
哦,对了,锤死他!
……
夜魅冷着一张脸,走出了宫门口。
北辰邪焱站在门口等着她。
边上就是马车。
看着夜魅的脸色不好,四皇子心里暗戳戳地想,莫非是钟山说自己坏话了?还是在背后捅自己刀子了?难道钟山是个隐藏的情敌?
就这般想着。
等到夜魅到了自己跟前,他优雅扬眉,慢条斯理地笑道:“怎么了?面色如此难看?”
夜魅看了一眼夜幕,虽然是没有人,但是在这里说话,难免被人听到。
于是,她直接上马,并且非常不客气地揪着北辰邪焱的衣领,就把他往车上拽。
四皇子殿下见状,倒是心花怒放。
上了马车之后,魔邪的眼神看向她,一把把她揽在怀里,缓声道:“怎么?夫人是等不及想要了?怀念我们下午出宫的时候?”
“闭嘴!”夜魅冷声呵斥了一声。
她的脸色一直沉着,看起来非常难看。饶是北辰邪焱的情商再低,这时候他也意识到,夜魅是真的生气了,并且心情非常差。
他缓声道:“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夜魅回头看向他,冷声道:“我刚才不与你在外面说,就是怕来往的路人听见了,知道你给我带了绿帽子,丢了我的面子!我夜魅可丢不起这么大的脸!”
北辰邪焱:“……”这是什么跟什么?
他是什么时候给她戴绿帽子了?
他眼角抽搐了一下,倍感自己冤枉,就连一贯优雅的声线,也不复云淡风轻,因为他心里明白,要是被夜魅认定了这么一个子虚乌有的事情,就是有再深的感情,他们之间也完了。
他开口道:“所以?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你自己心里会不知道?”夜魅冷眼看向他。
北辰邪焱:“……?”他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脑海中思索片刻,很快地想起来,今日一直缠着他,莫名其妙说怀了他的孩子的慕容瑶池,眉心一动。
脸色也沉了下来,盯着夜魅冷艳的面孔,缓声道:“你莫不是在说,慕容瑶池的事情?”
“不然呢?”夜魅扬了眉,拔高了声调。
他倒是还知道,自己说的是慕容瑶池的事情。所以这说明什么?说明北辰邪焱心中,原本就有鬼?
这下。
她便看见他眸中有暗涌掠过,很显然,他也是生气了。或者说,除了大婚当日,在自己刻意激怒他之下,看见过的愤怒之外,今日算得上是夜魅看见他情绪最差的一次。
果真。
北辰邪焱几乎是冷笑了一声,盯着夜魅的眼睛,询问:“所以,你相信她的话,不相信焱?”
慕容瑶池的确泼了脏水,他也解释了。
但是,她却愿意相信慕容瑶池,却不愿意相信他。
夜魅看着他似乎生气的样子,其实心里已经开始没底了,但是,她想起来钟山查回来的消息,冷声道:“我倒是想相信你,也不愿意相信被戴绿帽子这种丢人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但是……你如何解释,大婚之后三日你不在府中,那三日你的下落是在何处?还有,为何慕容瑶池那里,会有你衣服上的一截布料,你那日回来的时候,我也看到了,你衣服上缺了一角!”
要是没有这截布料,她当然是相信他的,但是人家证据都拿出来了,时间线也对得上,还有人去问了慕容瑶池,她怎么可能不怀疑?
布料?
北辰邪焱也愣了一下:“什么布料?”
☆、85 她家住哪儿焱都不知道
看着他一脸懵逼,一点都不像是装的。
夜魅眉梢皱了皱,冷嗤了一声:“难不成你忘记了,你莫名其妙离开四皇子府,谁也找不到你那三天,你身上衣服的布料,少了一截?很不巧,那一截布料,就在慕容瑶池的手中!她说那是你跟他巫山云雨了三天之后,留在她那里的!”
说起来这个事儿,夜魅就很生气,并且越说越气。
这都是特么的一堆什么事儿啊,本来她以为老天已经够考验他们两个人了,好不容易决定什么都不管了在一起,结果又搞出这么一个事儿,人家怀上孩子,都带球上门来了。
并且还有北辰邪焱就是那个奸夫的证据。
真是气人!
听得出夜魅这番话里面的冷嘲热讽,北辰邪焱却是怔了,他几乎有些纳闷,扫了夜魅一会儿,缓声道:“焱的确不清楚,那截所谓布料的问题。但是,焱能保证,焱根本没去找过她,焱连慕容瑶池的府邸在哪条街都不清楚,如何可能?”
他哪里来的闲心,去注意慕容瑶池这种不值一提之人的府邸,在何处?
又是哪里来的自污的情绪,会去与那般愚蠢的女人,发生关系?难道他的品味看起来,已经这样差了吗?
看北辰邪焱说得十分认真,语气也不复寻常的云淡风轻,不像是在开玩笑,更不像是在敷衍,夜魅的心头也狐疑起来。
她皱眉道:“难道不是因为大婚当日,你对我很生气,很失望,看见我喝了避子汤,更是把你气坏了,所以你就去睡了慕容瑶池,打算专程气我,让我知道我不给你生孩子,总会有别人生?”
北辰邪焱:“……”
看夜魅说得一脸认真。
他抚了抚额头,想起来当时,慕容瑶池的确是对着夜魅,说过这样一番话。那时候他全当笑话听了,只认为慕容瑶池是为了诬陷他,嫁到四皇子府,所以不择手段胡说八道,现在看来……
他一句都没放在心上,夜魅却是都听进去了。
他沉眸,优雅地缓声道:“慕容瑶池的胡言乱语,你竟如此上心吗?她胡编了什么,你就信了什么?”
“你别给我打岔!”夜魅虽然也觉得,慕容瑶池说什么,自己就信什么,好像显得自己的智商,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的问题。
但是,总不能盲目的信任他,枉顾事实和证据啊!
她瞪着北辰邪焱说:“我找人去问过慕容瑶池了,人家那可是一副被人骗了身子,怀了孩子,不得不嫁给大皇子保命的委屈样子。她骗我很正常,但是没理由骗她自己的闺中密友吧?”
北辰邪焱明白,现在绝对不是在意,是谁去帮夜魅问的,以及慕容瑶池的闺中密友,为什么要帮夜魅去问这种问题的时候。
先把自己解释明白,才是他现在必须要做的第一要事。
他顿了顿,缓声道:“谁知道是不是有人骗了慕容瑶池,慕容瑶池误以为那是焱呢?难道焱连自己碰没碰过那个女人,焱都不清楚吗?”
“你就不要狡辩了!你给我实话实说,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我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夜魅的脸色很难看。
并且已经在心中想好了几百种,怎么锤死这个王八蛋的办法!
北辰邪焱:“……?”狡辩?!
他狡辩什么了?
难道现在为自己证明清白,都已经是一件不容于礼法的事情,要被解读成狡辩了吗?
还有。
为什么从前,他一点都不知道,夜魅竟然是如此……
想到这里,他魔邪的眼神,含着几分戏谑盯着她,忍不住直接说了出来:“夜魅,为夫从前怎么丝毫不清楚,你会有这般蛮不讲理的时候?”
“谁蛮不讲理了?”夜魅被他戏谑的眼神,看得脸都绿了,她不讲理吗?她一直认为自己很讲道理,是标准的钢铁直女,并且讲理大过感性啊,怎么到了他眼里,自己都不讲理了呢?
他优雅一笑,盯着她,缓声道:“焱此刻说的每一句话,你都不相信,焱发自内心的解释,你又说都是狡辩。既然说什么你都不信,那为何还要问焱?”
他这话,倒是把夜魅给噎住了。
是啊。
如果他说什么她都不相信的话,她跑来问他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仿佛就毫无意义了。
她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把自己心头的怒火都压下去。
看着他俊美魔邪的脸,冷声道:“那好,那你先说说!”
看她是真的冷静下来,愿意听自己说了。
北辰邪焱才缓缓开口解释,并且条理十分分明:“其一,焱并不知道,慕容瑶池今日为何会说那些话。其二,一直到现在,焱也不清楚,慕容瑶池的府邸,到底在何处。其三,那一截布料,焱的确是不清楚,是如何失落,又如何落到慕容瑶池府中的,但是只要夫人愿意给为夫时间,为夫一定能找出一个满意的答案,交给夫人!”
他寻常穿衣服,根本很少注意那些细节。
怎么会关注到,自己哪件衣服忽然少了一块?就是下人们发现了,想必都不会跟他提,直接就换了一件新的衣服去。
所以,他目前,就连夜魅说的是哪一套衣服,他都没多少印象了。
但是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没有做过,把一切的事情回去一查,就会水落石出了。
夜魅狐疑地看着他。
冷声询问:“你确定?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当然!”北辰邪焱看向她,眸光坦然,没有半点躲闪,也没有丝毫在说假话的意思,反而那眼神里头藏着几分戏谑,似乎看着她生气吃醋的样子,让他老人家心情很好。
一见他这样的眼神,夜魅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怎么明明是她来算账,反而好像是被他调笑了呢?
她很快地想起来一个细节,厉声问他:“好!就算你说的话,都是真的。但是大婚之后,那三日你忽然失踪,是去哪里了?为什么钰纬都没有带着?为什么整个府邸的人,到处找你都找不到?你当真不是去见她了吗?”
☆、86 犯罪嫌疑人北辰邪焱
她这么一问,北辰邪焱顿时沉默了。
夜魅冷眼瞅着他,冷声道:“怎么?说不出来?解释不出来自己去哪儿了?”
她的语气听起来特别阴阳怪气。
夜魅自己心里也有数。
但是吧,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语气,也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内心除了想揍人,就还是想揍人!
很快地,北辰邪焱缓声道:“停车!”
车夫果真停了下来。
夜魅扭头问了他一句:“干嘛?”
话音落下,他便抱着她的腰,出了马车,很快地飞驰而去。夜魅原本打算运起轻功,然而发现,在他身边根本就不需要自己运功,他直接就能带着她飞。
既然这样,夜魅也懒得再折腾。
索性就由着他抱着她飞了。
不一会儿,两个人就到了郊外,一处小溪边上,并不见得景色有多美,但是很快,北辰邪焱就抬手,指了指一棵树上的树枝,缓声道:“那三日,焱便在那里!”
夜魅看了一眼那棵树。
树枝原本很粗,但也看得出来,是断了。
他继续道:“那日焱来了这儿,买了不少好酒,不想让人打扰,所以谁也没带着。喝醉了之后,昏昏沉沉的,树枝断了,摔在树下睡了两天才回去!”
所以,他怎么知道,到底是谁去把慕容瑶池给睡了?
他怎么知道,慕容瑶池肚子里的孩子,是从哪里来的?
也就是因为,跟自己的夫人闹了不愉快,他出来喝闷酒,结果还从树上摔下去,昏睡了两日,这实在不是很光荣,于是四皇子殿下回去了之后,也没有跟人提,自己那三天在外头做了什么。
眼下,空口白话跟夜魅说,她当然是不会信了。
于是,他也只好直接把她带过来,叫她自己看看断掉了的这根树枝,也好证明自己的“清白”。
说到这里,他还伸出手,指了指树下的一块石头。
缓声道:“当日焱喝醉后,还在这里磕到了后脑,回去之后请大夫开了化瘀的方子。纵然你那些日子,毫不关心焱发生了什么,但是三个月之前,大夫来看过焱的事儿,相信大夫自己记得!”
所以,他到底是如何,去与慕容瑶池发生关系了?
这真是稀奇了!
夜魅听得信了大半,毕竟慕容瑶池有衣料作为证据,但是北辰邪焱也并非是没有证据,这个地方,断掉的树枝,甚至还有大夫可以作为证人。
但是……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冷声询问:“那你不是说,你当日在这里喝酒了,酒坛子呢?”
这个地方很僻静,想必也不会有人来收拾酒坛。
北辰邪焱应该也不属于那种素质很高,喝完酒还把酒坛子带回去,找个垃圾桶丢掉的人,他虽然是很有气质,但是气质跟素质并不是一回事儿。
所以,酒坛呢?
这般一说,他蹙了蹙眉,四面看了看。倒是笑了,也明白了点什么,看向夜魅,缓声道:“其实答案已经出来了,不是么?酒坛子被人收走了,焱当日从树上摔下来,说不定就不小心在树枝上夹住衣服,撕下来了一截布料……”
说到这里,北辰邪焱也算是全然明白了。
他沉了沉魔邪的眸子:“有人知道焱当日来了这里,正巧还留下一截衣料。于是取走了衣料,为了毁灭一切证据,将这里的酒坛都搬走,这样,焱便是百口莫辩,只得承认自己与慕容瑶池有苟且了!”
但是,到底是谁有这个胆子设计他?
或者,其实要设计的对象,并不是他。而是慕容瑶池!
夜魅却是扭头看了他一眼,冷声道:“这依旧是你的片面之词和推测,你还是没有办法证明你的清白!你不要以为你随便编造一下,猜想一下,乱说一通,交代了酒坛子的去向,我就会相信你!”
北辰邪焱:“……!”
他知道自己没做过,当然能分析出来这些。
但是夜魅并不知道自己没做过,所以他心里也明白,不能怪夜魅不相信他。毕竟,他现在的话,听起来的确也就像是为了给自己脱罪,随口说出来的猜测。
但是……
北辰邪焱沉了沉眸。
倒忽然想起来什么,优雅地道:“也许有个人,能给我们答案!”
“谁?”夜魅回头看了他一眼。
夜魅虽然是怀着一种捉奸的心情,但是说到底,她到底不是个傻子,所以她自己也很快地意识到了什么,盯着北辰邪焱道:“你是说……”
北辰翔?!
她没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但是北辰邪焱知道,她已经猜到了。
他笑着点头,慢条斯理地道:“其实焱大概已经明白始作俑者是谁了,试想,大皇兄是什么性情?他若是能明知道慕容瑶池怀了焱的骨肉,还娶慕容瑶池,这倒真是奇怪了!”
夜魅也算是跟北辰翔打过交道的人,她当然也知道北辰翔这个人的性情,心高气傲!
他大概一直就认为,全天下只有最好的东西,才配得上他北辰翔。
既然是这样,一个污了身子的女人,甚至还怀着北辰邪焱的孩子,北辰翔怎么可能娶她?
反而,如果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北辰翔。
那么这件事情反而好解释了,看,多么天衣无缝的计划,慕容瑶池这样的美人,也成为了自己的侧妃,慕容瑶池家丰厚殷实到让不少人家都眼红的家底,也都是北辰翔的了。
简直是一箭三雕!
得到美人,美人做侧妃,还得到一笔财产。并且还额外收获了一个孩子!
夜魅心里也这样怀疑起来。
但是她定然不会随便就被北辰邪焱几句话,牵着鼻子走,毕竟北辰邪焱在她眼中,还算是个犯罪嫌疑人。
于是她冷眼看向北辰邪焱:“你不要以为你这样说,就能证明你无罪,你还是个犯罪嫌疑人!说不定是北辰翔认为那是你的骨肉,落在他手上以后可能用来威胁你。抓住你的软肋,那也说不定!”
北辰邪焱听到这里,只觉得哭笑不得,他从前竟完全不知道,她这样能胡搅蛮缠!
这倒让他笑了,忍不住问了她一句:“那要真的我的孩儿,你打算如何?”
☆、87 一家人死的整整齐齐!
夜魅看了他一眼,冷声询问:“北辰邪焱,你听说过雷神吗?”
北辰邪焱眉梢一皱,一时间不是很明白,此事跟自己是否听说过雷神,有何干系。
但他还是答道:“自然是听过的,纵然是神话,没有人见过,但焱也听说过一些。”
“嗯!”夜魅微笑点头,一贯冷艳的面容,在这一秒种,透着令人惊悚的和蔼可亲,旋即,她学着北辰邪焱优雅的语调,缓声开口道,“雷神么,他有一个锤子!”
话说到这里,夜魅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她相信,北辰邪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果真。
他默了片刻之后,笑了起来,当真是忍俊不禁,万没想到夜魅竟会说出这番话来。
他笑了半晌,看着夜魅的脸色越来越差,心里也明白不是继续笑下去的时候,于是似笑非笑地道:“就是夫人真能见到雷神显灵,借来了锤子,怕也是用不上了。因为为夫,是清白的!”
“最好是清白的,我也不想去毒杀慕容瑶池肚子里的孩子!”夜魅眸色寒凉,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孩子是无辜的,她认同。
但是,夜魅从来就不是善类,慕容瑶池明知道北辰邪焱是她的丈夫,还敢怀上北辰邪焱的孩子?
人家说,男人出轨,不用找小三了,问题出在你家男人自己身上。
夜魅认为,一个巴掌拍不响。
敢给她戴绿帽子,两个都别想活,就算是有第三个,不管是在肚子里还是生出来了,也一起去死!
说到这里,她瞟了一眼北辰邪焱,仿佛担心他觉得自己不够恶毒似的,还补充了一句:“我的婚姻,不容背叛,没有幼子无辜,只有背叛者死!所以,慕容瑶池最好求神拜佛,祈祷她的孩子不是你们给我戴绿帽子的产物,否则我一定让你们三个人,一家人死的整整齐齐!”
北辰邪焱:“……”
好吧,大概是他疯了,才会故意想逗她,问了这么一句话。
他也算是明白了。
倘若成婚之后,当真如她之前所说,她怀了孤月无痕的孩子,他是愿意视如己出的。但是他与别人有了孩子,她是要他们死的整整齐齐的。
但是,他却并不因此觉得他用情比她深,所以心中不是滋味。
反而……他很开心,她这样吃醋。
他思虑了片刻夜魅的话,倒忽然笑了,缓声道:“爱妃,你倒是提醒焱了。这件事情想要水落石出,并不难,不是有人已经认为,自己跟我们是一家人了吗?”
夜魅一怔,倒也想起来,方才在皇宫里头,皇帝和北辰翔,似乎都是相信了,自己和北辰邪焱表忠心。
并且皇帝都认为,他们是一家人了,北辰翔也是非常赞同的模样。
所以,这个事儿,要想让北辰翔开口说真话,当真不难!
这么想着,他们两个人对视一眼。
北辰邪焱道:“大皇兄被丞相抓着去见母后了,想必还没有回来,我们就在宫门口等着他便是了!”
说到这里,北辰邪焱还缓声道:“从前焱认为,焱这大皇兄,一点用处都没有,今日才知道,他现在竟成了证明焱跟慕容瑶池不是一家人的唯一证人!”
说着,他似乎还有些喟叹。
夜魅心里明白,这货现在得意着呢,他特别开心看见她吃醋的样子,所以才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但是,看在他这么配合自己调查,没有说出来一句“你要是不信我无话可说”来,她心里勉强还是满意的。
毕竟设身处地,倘若北辰邪焱今天来问她,是不是跟其他男人有染,她解释了他也不相信,她是一定会很生气让他滚蛋的,才不会配合调查。
所以,看在他愿意配合调查的份上,对于他这样的得意,她表示不予计较。
她没说话,转身大步往宫门口走。
心中也开始思索,见着北辰邪焱这样信誓旦旦,言之凿凿,难道这个事儿,当真是不是他干的?
正想着。
北辰邪焱已经跟上了她的步伐,并且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
他优雅而慢条斯理的声,很快地从她身侧响起:“爱妃,这路上,焱必须强调一件事。焱只跟你是一家人,其他人都不是!”
什么让他跟慕容瑶池,还有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一家人死的整整齐齐。四皇子殿下表示,自己真的,一点都不爱听,他跟那两个也没关系。
夜魅没吭声,但也没有挣开他的手。
……
皇宫,皇后的寝宫。
司徒曌一脸气愤,开口道:“大皇子,这件事情,老臣觉得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样简单。如果不是钟山,当时两位将军,根本就不可能打起来,更不可能闹得那样难看。老臣认为,你真的要防备钟山!”
北辰翔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不悦地道:“防备钟山,防备钟山,舅舅,这句话本殿下听得耳朵都快出茧了,本殿下知道你非常不喜欢钟山,但是……钟山对于本殿下来说,可是非常重要的一名重臣,您就不能看在您是我舅舅的份上,暂且忘记那些党派之争,跟他一起辅佐我吗?”
司徒曌一听这话,气得一口气都差点没有提上来。
几乎是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北辰翔:“你说什么?我一直跟你提防备钟山,是因为党派之争?”
明明就是钟山很明显的有问题好吗?
北辰翔开口道:“难道不是吗?舅舅不就是怕我重用钟山,日后舅舅反而没有地位?舅舅真的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不管怎么说,你我才是亲人。我定然会重视舅舅多过钟山的,舅舅真的不用总是跟钟山较劲!”
司徒曌听完了北辰翔的“安慰”,顿时更加生气了。
他觉得自己没有被钟山气死,但是总有一天要被自己这个愚蠢的外甥气死!不得不说,司徒蔷虽然死的很惨,但是她的确是有眼光的,看上了北辰邪焱没有看上北辰翔这个蠢货。
这也是奇了怪了,他们两个同父母,为啥四皇子和大皇子的智力差别,就这么大呢?
☆、88 气到吐血!
想到这里,司徒曌简直是觉得心力交瘁。
他开口道:“大皇子殿下,您误解了。老臣对钟山,当真不是排挤,也不是为了自己的名利。而是他的确有问题!您识想,当初就是因为他,您竟然赞同了将二十万兵权交给夜魅,您现在心中不觉得怀疑吗?”
“这个问题当时不是已经怀疑过了,钟山也说清楚了吗?那天钟山解释明白之后,舅舅您也没有说什么啊!今日为何又重提此事?”北辰翔听司徒曌这么说,心里更加不耐烦了,只觉得司徒曌就是在胡搅蛮缠。
为了让自己疏远钟山,简直就是无所不用其极!
还采取了回忆往昔的手段。
司徒曌也是完全想不到,北辰翔竟然这样说不通,这事情有问题已经如此明显,他竟然还是这般坚持,就连之前最大的疑点,一直让自己怀疑至今,因为那二十万的兵权耿耿于怀的事儿,北辰翔一个正主,竟然说放下就放下了。
司徒曌在自己的身上,看见了一个很著名的多管闲事儿的话,叫做皇帝不急太监急!
想到这里,他难受地看了皇后一眼。
开口道:“皇后,难道你也不能明辨是非吗?如今钟山和夜魅还有北辰邪焱,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极其亲近。守卫皇宫的不少人,都说几次三番地看见,钟山和夜魅说话。今日钟山还跟老臣吵架,这其中一定有问题啊!”
司徒曌觉得他们要是再不相信自己,自己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皇后是自己的亲妹妹,皇后应该一定不会怀疑,自己会对大皇子不利吧?也一定会看在自己是她的亲生兄长的份上,对自己的话多信任几句吧?
司徒曌默默地想着。
但是,万万没想到。
皇后听了这话之后,看了司徒曌一眼,神情之中对司徒曌,竟然还有些不满意,她开口道:“若是说别的事情,本宫还真的说不好,但是若是说,钟山和你吵架,让两位将军之间出事,无人劝架这件事情,本宫却是已经派人打听过了……”
说到这里,皇后继续说:“守着陛下御书房的人说,陛下为这件事情,将你和钟山都罚了。所以本宫猜想,这件事情就不是钟山一个人的问题了,你和钟山都有问题!其实你心中既然这样明白,不应该跟钟山争吵,应该劝架,你为什么却要纠缠着钟山不放,让你们都无法劝架,为我儿分忧呢?”
司徒曌:“啥……?!”
这尼玛是认真的吗?
说别的事情就算了,原本司徒曌就很为皇帝不分青红皂白,把自己和钟山一起处置了,很是生气。
没想到,皇后还提这件事情。
他已经强行安慰了自己半天,皇帝是因为心情不好,知道两位将军打架,内心烦闷,所以不欲处理吵架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把自己和钟山一起惩处了。
现在倒好。
竟然被皇后拿出来说,并且皇后还认为,这就是证明自己也有不对,钟山反而没什么问题的证据?!
还有啥?皇后还说啥来着,还责怪自己不应该跟钟山争吵,所以这个事儿还怪自己了是吗?
自己这样殚精竭虑,生怕他们母子吃亏,也生怕自己下注下错了,让自己跟着一起倒霉,他们两个倒好,一再刷新自己的认识,一再让自己明白,一个人最蠢能蠢到什么程度。
其实皇后说的话,北辰翔早就想说了,只是司徒曌到底是自己的舅舅,也是自己的重臣,这话自己说不合适,这下皇后帮自己说了,他可谓是觉得心花怒放。
于是立即顺着杆子往上爬,还对着司徒曌开口道:“舅舅,母后说得话,您也多想想,毕竟您一直跟钟山作对,对我们来说,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司徒曌完全沉默了。
他觉得自己已经快气炸了,并且深深地意识到,自己已经气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也许,他去辅佐二皇子和三皇子,也比辅佐他们母子两个人要靠谱。
为什么偏偏这个人是自己的亲妹妹。
又为什么自己另外一个外甥,北辰邪焱跟自己之间,有着司徒枫和司徒蔷的大仇?
导致自己不得不跟这两个蠢蛋打交道。
司徒曌在儿子死的时候,没有埋怨上天不公,在女儿死的时候,没有埋怨苍天不仁,但是在面对这两个蠢蛋,实在是忍无可忍,他觉得老天对自己太残忍了,真的,简直一点余地都不留。
活着真的这么难吗!
看司徒曌气得脸色发青,眼角泛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似下一秒钟就要老泪纵横。
皇后看着他的样子,竟然直接错误解读,并对着司徒曌开口道:“兄长,本宫也知道,你此刻心中十分自责,明白你自己身为翔儿的舅舅,却不能以他为先,总是跟钟山斤斤计较,感到内疚。虽然本宫对此也很是不满,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所以这件事情,本宫和翔儿,都是不会与你计较的!”
司徒曌:“……”不会与他计较?!
是啊。
他司徒曌反而成为罪人了。
是不是还应该感恩戴德,跪下来感谢他们两个人的宽宏大量啊!他气得一口血都快出来了,在他们的眼里,竟然是内疚!
想到这里,司徒曌越想越气,对于子女惨亡,和长久面对这两个不听劝蠢蛋的郁结之气,这会儿也是没控制住。
血腥味儿一上来,他咳嗽了一声之后。
是真真切切地吐出了一口血来!
司徒曌算是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气得吐血了!指望跟着这两个人,给自己的枫儿、蔷儿报仇,这还有可能吗?真的不是在痴人说梦吗?
一见丞相吐血了。
皇后和大皇子也顿时着急了,赶紧上来扶着丞相。
皇后说:“兄长,你怎么了?你就是内疚,你也不用这样责难自己啊!竟然还吐血了!好不容易翔儿才等到这一天,等到所有人都归心,就连北辰邪焱那个畜生,都愿意帮翔儿了,夜魅也愿意辅助翔儿,这种时候你绝对不能出事啊!”
☆、89 快乐的找不着北
司徒曌:“……”
绝对不能出事!我看你是想要我死吧!还提北辰邪焱和夜魅,你们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还真的以为北辰邪焱和夜魅是要帮你们了吗?
到底是自以为自己长得多好看,还是品德多出众,能够让那两个人帮你们?
这世上除了我司徒曌,看在大家是亲戚的份上,一直没有放弃你们,还有谁会帮你们?你们自己说,还有谁?!
想着,司徒曌又是一咳。
又咳出了一口血。
皇后赶紧说:“哥哥,你快冷静下来吧,不要生气了!我们不再说你就是了,你冷静些,啊……冷静!”
司徒曌好不容易把这口气,慢慢顺下来了。
但是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办法继续跟他们沟通下去了,他决定回到自己的家里,好好思考一下,自己下一步到底应该干什么,以及自己是否还与他们为伍。
他一手挥开了皇后,开口道:“老臣没事了,天色不早了,您与殿下早点休息吧,老臣先回去了!”
皇后赶紧对北辰翔道:“快,送你舅舅回去!”
司徒曌赶紧一挥手:“不用了,多谢皇后关心,老臣自己回去就行了,嗯,对,就让老臣自己回去吧,谢谢你们了!”
司徒曌已经激动得语无伦次了。
恕他直言,他是一点都不敢让北辰翔送自己回去,他实在是害怕在路上又听见北辰翔说两句蠢话,让自己把好不容易顺下来的这口气,重新哽住,这要是哽住之后能顺回来还好,要是顺不回来了,那就……
想着,他飞快地转身出了门。
北辰翔看着司徒曌似乎是躲避着自己的样子,他皱了皱眉头,开口道:“母后,舅舅好似是有些不对劲。他这是……会不会是我们今日的话,让他不高兴了?”
皇后摆了摆手,开口道:“你不用担心,你舅舅的心思,我明白!他知道今日北辰邪焱和夜魅,都许诺帮你,但是他跟那两个人是有仇的,司徒枫和司徒蔷的事情,你舅舅是不可能释怀的,所以他的心情不好,这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不会是因为你我!”
“原来是这样!”北辰翔恍然大悟,并且对皇后的话,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只是,他心中难免还是有一丝紧张,开口道:“但是不管怎么说,舅舅是丞相,要是他看见我们跟他的仇人为伍,以后说不定对我失望!”
皇后笑了笑,摇头道:“你这个舅舅,我最了解不过,如今朝廷的局势,大局已定。他断然是不会为了这些微末的小事,就斤斤计较的,他知道分寸。在他的眼里,什么儿女的性命,都比不上他的荣华富贵重要,否则,他岂能忍到如今?他早就跟北辰邪焱拼命了!”
“母后说得是!”北辰翔立即点头,认为皇后说得非常对。
皇后点了点头,开口道:“天色也已经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等你舅舅气消了,你明天再送些礼物过去!”
“是!”
北辰翔应下之后,便转身走了。
……
皇宫的门口。
见着司徒曌气得脸色铁青的出来,北辰邪焱和夜魅远远地看着,也是觉得一阵好笑。
钟山果然没分析错,司徒曌去见了皇后和北辰翔,只怕是更要气死。
这么瞅着,夜魅表示,自己都有点同情司徒曌了。
没过多久,北辰翔也从皇宫里面出来了。
北辰邪焱和夜魅对视一眼,也没犹豫,直接就上去跟北辰翔打招呼,夜魅先开的口:“大皇兄!”
夜魅这个人,对自己一向都是不假辞色,以前似乎还有点看不起自己。
所以在看见夜魅对自己这样和颜悦色,北辰翔还在心里得意了一下,并且深深地认为,自己的舅舅丞相,那一定是多虑了。
他们这完全就是真心要辅佐自己了嘛,这不,都来跟自己打好关系了。
想到这里,北辰翔都默默地想,要是北辰邪焱夫妻一直对自己这么尊敬的话,以后就算自己登上皇位了,也不跟他抢夜魅了,就让他们夫妻两个好好过日子,对自己尽忠算了。
想到这里,他更是一阵心情喜悦,开口道:“四皇弟,弟妹,你们怎么还在这里,没有回去?”
夜魅笑了笑,声音倒是她一贯的冷漠,开口道:“今日在大殿之上,与大皇兄冰释前嫌,我跟四皇子,自然是在这里等着大皇兄,希望大皇兄出来之后,我们一家人一起去喝点酒,聊聊天,联络一下感情!”
“如此甚好!甚好啊!”北辰翔心花怒放,赶紧说,“这京城好几家酒肆都不错,我就知道一家,离此地还特别近,我们今日一起把酒言欢!”
夜魅点头:“既是如此,就由我们夫妻来做东,请大皇兄喝酒!”
北辰翔立即摇头:“我这个做大哥的在这里,怎么能让你们做东?当然是我来!”
夜魅摇摇头,开口道:“那可不行,大皇兄日后是要登上帝位的,我与四皇子还希望你登上帝位之后,能多多赏赐我们。今日这请喝酒的机会,当然要交给我们夫妻二人了,不然日后如何找大皇兄讨赏啊?”
她当然说的都是违心的话,目的就是为了哄北辰翔高兴。
果然。
北辰翔一听这话,简直快乐的找不着北了,一时间对夜魅和北辰邪焱,仅剩的那么一点戒心,全都放下了。
他笑嘻嘻地说:“既然四弟妹和四皇弟盛情难却,那为兄就却之不恭了!”
“大皇兄请!”这话,倒是北辰邪焱说的。
事实上,比起夜魅,他更想早点证明自己的清白。早点回府抱着自己的女人,去被窝里亲热。
根本不想纠缠那些根本不存在的事情。
北辰翔要是能替自己解释清楚,四皇子殿下自然无所谓对他客气一些,总之,能套出话就行了。
一看北辰邪焱都亲自请自己了。
北辰翔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了,他立即跟北辰邪焱互相请了一通,就到了客栈。
三个人把酒言欢,北辰翔很快就被灌得醉醺醺的。
☆、90 一脸心虚的夜魅
看北辰翔差不多是喝高了。
夜魅也就明白,问话的时机来了。她开口道:“说起来,还真是要恭喜大皇兄,娶到京城的第一才女,第一美女慕容瑶池。这个女人甚至还愿意为妾,这等事儿,我之前当真是想都没想过!”
她说到这里。
北辰邪焱也嗤笑了一声,优雅地缓声道:“此女之前还假装对焱一片痴心,没想到,她心中之人,竟然是大皇兄!如今大皇兄不仅得到美人,还得到慕容家的财产,焱也很为大皇兄高兴!”
北辰翔听北辰邪焱说着这话,对自己一点都没怨怼,也没有不甘心,似乎是发自内心的为自己高兴。
于是,喝高了的他,打了一个酒嗝之后,往北辰邪焱身侧一靠,开口道:“四皇弟,你说句心里话,你是真的对慕容瑶池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半点也无!”北辰邪焱轻嗤了一声,似很不屑提起,并且继续道,“她能嫁给大皇兄,从此放过焱,不再来烦焱,焱才是求之不得!若是让焱知道,是谁令她想通了,决定嫁给大皇兄,焱简直要感恩戴德!”
看北辰邪焱是真的对慕容瑶池一点意思都没有,还说出来这话,甚至是感谢在暗中玩了手段的自己。
北辰翔的内心,立即膨胀了。
醉醺醺的他,为了成为被北辰邪焱感恩戴德的那个人,实在是忍不住,开口说:“那大皇兄,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这个事儿是这样的……等等,但是我要是说了,你千万不要怪我啊,毕竟我们是兄弟,是一家人了,一个女人算不得什么,你说是吧?”
一个女人算不得什么?
四皇子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夜魅,当着夜魅的面,承认一个女人算不得什么,就是他情商再着急,这也无异于自找麻烦,惹她不高兴,而且在他眼里,什么都不算什么,只有夜魅才算回事儿。
所以,北辰翔这话,他真的不敢接。
夜魅看着北辰邪焱小媳妇一样,瞅着自己,明显不敢接话的眼神,为了把北辰翔的话给套出来,她就帮北辰翔接了:“大皇兄说的是,兄弟如手足,一个女人算不得什么,你说吧,四皇子他不会介意的!”
“那我就说了啊!”北辰翔这会儿就是彻底的放了一万个心。
开口道:“其实这个事情,就是这样的。四皇弟跟弟妹大婚之后,我带了一张人皮面具,假装四皇弟,去把那个女人给睡了!哈哈哈……”
说到这里,北辰翔一阵得意,拍着自己的大腿,笑了起来。
夜魅纵然是很不喜欢慕容瑶池,但是听着这话,也觉得北辰翔这个人怪恶心的,不仅恶心而且下流,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去骗女人的身体。
笑了一会儿,北辰翔似乎也觉得这个事情做的不地道,于是拍着北辰邪焱的肩膀说:“不过冒用你的身份,的确是有点对不起你。但是你也不喜欢这个女人,最后也不需要你娶她,所以你一定不会怪皇兄的,对吧?”
“这是当然,焱岂有责怪大皇兄之理?”北辰邪焱笑着点头,缓缓应了一句。
一看北辰邪焱完全不在意,北辰翔就打开了话匣子:“所以啊,我听说你离开了四皇子府三天,我干脆就在慕容瑶池那里快活了三天。还听说,夜魅不肯生你的孩子,为了取信慕容瑶池,第二天她清醒过来问我,怎么改了主意,我就告诉她,是因为夜魅不肯生,所以就让她来生……”
原来是这样!
难怪慕容瑶池当时说的言之凿凿。
也是。
北辰邪焱之前拒绝了慕容瑶池多次,要让她相信,北辰邪焱是真的愿意来与她发生关系,这其实并不是容易的事情,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而避子汤的事情,正好让北辰翔给了慕容瑶池一个解释。
所以慕容瑶池,甚至能把这话,都说给自己听。
让自己对北辰邪焱更多了几分怀疑,想到这里,夜魅忽然觉得自己怪对不起北辰邪焱的,其实慕容瑶池的话,她真的听进去了不少,这么不相信他,的确是……她不对。
北辰翔说着这些话,其实还有点担心北辰邪焱会怪他。
没想到。
北辰邪焱为了鼓励他继续说下去,把一切都说明白,优雅地缓声道:“焱能帮大皇兄抱得美人归,当真十分高兴!那,还有吗?慕容瑶池事后见焱对她那样冷淡,说不定会怀疑焱啊!”
“我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说着,北辰翔更加抱歉地看着北辰邪焱,说道,“不过好在那天你回府,我有个幕僚正巧出门看见了,循着你回府的路找了找,知道你是在一条溪边喝了酒,那里正巧留下了你的一截衣料,我就让他取来,假装不小心遗落在慕容瑶池那里的,那么事后不论她如何探查,这事儿也是查不清楚了!”
北辰邪焱立即夸赞道:“大皇兄做事果然缜密,焱自叹不如!”
一听他不怪自己,还夸奖自己做事细致,北辰翔的内心忍不住更加膨胀了,于是继续道:“更缜密的还在后头呢,我怕她来找你对质,所以把你在溪边喝酒的酒坛,也都让人搬走了,所以你就是去了溪边,也解释不清楚。但是你肯定不会娶她,毕竟这根本不关你的事,那么最后,她还是只能嫁给我!”
所以,一切都解释明白了。
说到这里,北辰翔又拍了拍北辰邪焱的肩膀,开口道:“四皇弟,这件事情是皇兄对不起你,不过我们都是一家人,兄弟之间……用你的名义,帮哥哥办了这件事,你不会怪我的吧?你放心,等我娶到了慕容瑶池,我一定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不让她继续纠缠你!”
“嗯!焱自然是不会怪大皇兄的!”北辰邪焱面色淡然,却也补充了一句,“只是大皇兄日后莫要再如此了,焱是无所谓这些事,可若是让夜魅误会了,你这弟弟,日子就不好过了!”
说着,北辰邪焱还别有深意地,看了一脸心虚的夜魅一眼。
☆、91 补偿一下为夫
夜魅当然明白,北辰邪焱这句话就是说给自己听的。
认真的讽刺着自己呢!
北辰翔却似乎是完全不知道他们夫妻之间,出了什么事儿,也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还帮忙解决了一次夫妻之间的矛盾,内心的深处,还觉得自己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了,其实是拉近了他跟北辰邪焱之间的关系。
你看啊,彼此之间就算是有什么对不起对方的事情,也丝毫都不隐瞒,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多么的真诚!
想到这里,北辰翔更是一阵高兴,忍不住又多喝了几杯。
还对着夜魅道:“接下来,京城的禁卫军是你来管,我来辅助,希望我们日后合作愉快!还好这兵权是在你手里,不是给了北辰奕,说到底来来回回,东西都还是我们一家人的,想到这里,我就非常的放心!”
“大皇兄说得对啊!”夜魅又给北辰翔倒了酒。
见着北辰翔又喝了好几口。
北辰邪焱见状,优雅地缓声道:“好了,大皇兄,这酒喝多伤身。要不然今日我们就喝到这里吧,来日方长,我们改日再聚!”
这喝酒喝得正高兴,被被人劝阻,原本是一件不怎么让人愉快的事情,但是一听北辰邪焱说,来日方长,改日再聚,北辰翔顿时心情又愉悦了,站起身,点头:“行!那既然是这样,我们今日就先喝到这里吧!”
“我们送大皇兄回去!”夜魅赶紧说了一句。
她这话说完,北辰邪焱就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夜魅的眼神四处躲避,不跟他对视。
其实两个人心里都明白,这会儿是事情真相大白了,夜魅心里发虚,知道北辰邪焱怕是要找她算账,所以一时间不想北辰翔离开,只要多跟北辰翔相处一会儿,就能晚一点面对北辰邪焱的发难。
北辰翔一听这话,点了点头:“好!那就有劳了!”
他也是觉得自己喝多了,要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儿,也着实很是不安全。有他们两个人把自己送回去也好!
于是。
北辰翔在路上,发表了很多,类似于“我今天真是高兴”、“我今天十分愉快”、“我们一家人互相扶持”的言论,被北辰邪焱和夜魅,送到了自己的大皇子府。
到了门口之后。
夜魅还是舍不得北辰翔离开,上前一步,开口道:“大皇兄……”
北辰邪焱一把抓住了夜魅的胳膊,让夜魅不能继续往前走。
北辰翔回头看了她一眼,开口询问:“怎么了?”
夜魅还没来得及说话,北辰邪焱便率先替她答了:“没什么,夜魅就是担心,大皇兄喝多了酒站不稳,所以提醒了一句罢了!”
这说话之间,大皇子府邸里面的仆人也出来了,赶紧对着北辰邪焱和夜魅行了礼,就上前来扶着自家主子。
北辰翔看了他们两个人一眼,非常无所谓地挥了挥手,开口道:“无妨,在本殿下的府邸,能出什么事?你们放心回去就是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就不送了!”
“是!”北辰邪焱应了一声。
夜魅还想说话,挽回一下北辰翔,也让自己晚一点被责难。
北辰邪焱魔邪的声线,就从她耳畔缓缓响起:“爱妃,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这声音不大,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的分明。
夜魅脸色一僵,顿时失去了继续挣扎的心思,北辰邪焱说的没有错,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他们总不可能跟北辰翔聊到地老天荒,聊到北辰邪焱忘记这件事。
于是,她认命地低下头:“那好吧,我们走吧!”
北辰邪焱满意地笑了一声,牵着她的手,转身离开。
北辰翔看了一眼他们两个人的背影,也没有看出丝毫异常,便大步进了自己的府邸。
只是,在进入府邸之后,北辰翔醉醺醺的样子,立即消失不见,眼中一片清明。
……
北辰邪焱跟夜魅,大步离开。
夜魅赶紧转移话题:“你说,你大皇兄是真的喝醉了,还是假的喝醉了?”
“当然是假的!”北辰邪焱好似没意识到她是故意在转移话题,直接便答了,并缓声道,“他知道我们想套话,便故意装醉,把这件事情和盘托出,其实不过是想向我们展现,他对我们真诚。目的么,是让我们记住他这个人情!”
夜魅嘴角一扬,表示赞同。
其实她也看出来了。
但是,北辰翔的智慧,也只能到这个地步了,再不可能意识到别的,否则北辰翔也不会将慕容瑶池这件事情,全部说出来了。
“没想到,慕容瑶池竟然完全被他骗了过去……”夜魅开始强行找话题,希望通过尬聊,让北辰邪焱忘记找自己算账的事。
北辰邪焱也似乎浑然不觉她的意图,只是优雅的笑着,牵着她往前走,并不说话。
夜魅一个劲儿的转移话题,于是也就没有太注意其他的事情。
以至于,他们走了小半个时辰,夜魅才意识到:“这是哪儿?这不是回四皇子府的路啊!”
“是,不是回四皇子府的路!”
话说到这里,两人已经走到了溪边。
那正是北辰邪焱去喝酒的那条小溪,溪边还有一棵大树,下一瞬。他一把将她抵在树干上,凑近她,缓声道:“夫人,事情解释清楚了,你不打算对为夫说点什么吗?”
呃……
夜魅一向冷漠,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他每次这样的情态,就有些害怕。
她眼神左右漂移,原本是想装傻,但毕竟她是个敢作敢当的人,于是,她开口道:“好吧,这件事情是我不对,是我不应该不信任你,还不相信你的解释,嗯,行了吧?”
她这话一出,北辰邪焱扬了扬眉,缓声问:“就这些?没有歉意?”
夜魅嘴角一抽:“有!对不起,是我的错。”
是她的错,她是会认的。
“嗯!”他满意的点头,扬了扬眉,撩起她胸前一缕墨发,缓声道,“既然夫人都承认,是你的错了,那是不是应当……补偿一下为夫?”
☆、92 那便当做是焱强行讨补偿了
“如何补偿?”夜魅瞪着他。
心里有点毛毛的。
她的话刚说完,便感觉到他的手,撩起了她衣服的下摆,直接便去扯她的裤子。
夜魅的脸色顿时白了。
四面看了一眼,人却被他顺势揽到怀里,她赶紧说:“你别闹,这是在野外!”
一边说,她一边伸出手去拦着他。
却没想到,她这句话出来之后,他非但没有住手,反而似乎更有兴致了。
贴着她的耳畔,缓声道:“放心,不会有人来!焱也不会让其他人看到你的身体!”
话音落下,便已然撩拨起她来。
夜魅顿时烧红了脸,心中更是紧张,眼神慌张的四处看。
不一会儿,就被这禽兽侵入。
她死死抓着他的衣襟,几乎是咬牙切齿,冷声道:“北辰邪焱,你真是有点过分了!”
岂知,他听了非但没有丝毫抱歉,也没有半点要反省的意思,反而缓声道:“既然是要夫人补偿为夫,岂能不过分?”
“我可从来没有主动说要补偿你!”夜魅气得脸色铁青,却嘤咛一声,险些忍不住叫出来。
他颔首,不以为然,云淡风轻地说:“那便当做是焱强行讨补偿了!”
夜魅:“……”
他为什么这么不要脸呢?
草!
白天车丨震,晚上野丨战。
北辰邪焱他没事儿吧,他作为一个古人,这么开放真的好吗?夜魅表示自己都自叹不如。
“你……”
片刻之后,她伏在他肩上,被他抵在树干上,低声道:“你最好是快些,这毕竟是在外头!”
他闻言,低笑出声,缓声道:“就是在外头才刺激,不然夫人认为,焱为何不带你回府?”
我翘尼玛呀!
夜魅有种骂人的冲动。眼睛无神且绝望地看向天空,只希望是真的不会有人经过!
因为夜魅一直担心会有人经过,以至于他们这一场格外刺激。
让夜魅几次险些昏厥过去……
……
凌山行宫。
神慑天坐在屋顶上,看着天上的明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程晓娟在旁边开口道:“君上,这已经是您今天不知道第多少次叹气了,您到底是怎么了?这段时间每天都来屋顶上看月亮,这没什么,但是……”
是的,君上每天到屋顶上来看月亮,这的确是没什么。因为君上一直就非常喜欢赏月。
但是,以前的君上,完全不是现在这样的啊。
以前君上赏月的时候,是需要美酒,还有美食,君上说这样的情况之下,月亮才会格外美味。
是的。
君上当时用来形容月亮的词,是美味。
对于吃货肯定是与一般人不同,程晓娟早就习惯了,所以君上这样形容,她竟然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君上最近完全变了啊。
他现在是纯赏月,不想吃美食,也不想喝美酒。
有时候陛下派人来请君上去宫中赴宴,君上还会说自己最近茶饭不思,食欲不振,请陛下自己享用便是。这完全就不符合君上的秉性,而这一切,都是北辰邪焱和夜魅大婚之后,发生的。
夜魅当真是对君上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从来没有体会过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的程晓娟,心中表示万分的质疑!
而神慑天根本就没有理会程晓娟那一句似乎是关心的话。
他回眸,看了一眼屋檐下的北见歌,带着圣气的声,缓缓地道:“北见歌,这是第多少天了?”
北见歌嘴角一抽,开口道:“第一百天了!”
“嗯!”神慑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开口道,“第一百天了,今天是本君失恋的第一百天!”
程晓娟:“……”我的妈呀,君上你还让北见歌帮您数着呢?
北见歌:“……!”君上您差不多就行了,属下明天真的不想再继续数了,您是真的不觉得,这种行为非常的无聊吗?
数着这个日子到底有什么用处?
程晓娟沉默了几秒钟之后,开口道:“君上,那您打算,从什么时候开始振作呢?”
嗯,虽然君上最近也没有颓废,该关心的事情还是都在关心。但是君上最近实在是太不对劲,程晓娟表示自己十分的不习惯,所以万分的希望他们家君上,能早日振作起来。
神慑天回头看了她一眼,询问:“本君最近很颓废吗?”
北见歌回道:“其实也没有,就是很不对。”
神慑天点头,也没多说什么。问了一句:“今日可有什么新鲜事?”
北见歌明白,这必然是问朝堂上的事情。
北见歌开口禀报:“今日北辰翔设宴,在宴会上,赵烨和陈宽为了一个女人打了起来,那个女人似乎是陈宽的夫人,两个人打得很厉害。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这个消息传到军营里面去了,两家军队也打了起来……后来,还死伤了不少人!”
按理说,这个事儿放在皇上的眼中,也都应该算是一件大事了。
但是在君上的面前,除非今日就有人将要攻破皇宫,皇上的性命也危在旦夕了,那才是值得一提的事儿。
所以在出事的第一时间,北见歌并没有禀报,因为这种小事儿,皇帝自己应该能处理。
神慑天扬了扬眉,开口问:“然后呢?”
北见歌继续说:“北辰奕借此逼着陛下交出禁卫军的兵权,大臣们竟然也都意见一致,支持北辰奕。陛下自然是不愿意将兵权给他的,这个时候,夜魅来了,陛下索性把兵权给了夜魅!”
“给了夜魅?”神慑天眸中掠过一缕深思。
北见歌开口道:“是啊!北辰奕估计也是没有想到,当时气得脸色都变了,直接就甩袖离开。夜魅和北辰邪焱还表示,日后会辅佐大皇子!不过君上,说实话,属下实在是不明白,大皇子到底是何德何能,四皇子殿下竟然愿意辅佐他!”
北见歌和北辰邪焱,是一起在神慑天跟前长大的,所以对北辰邪焱的能为非常了解,听说北辰邪焱要辅佐北辰翔,他只为北辰邪焱觉得可惜。
神慑天的面色,却是越发冷沉了起来,带了几分怀疑:“他当真说要辅佐北辰翔?”
☆、93 神慑天的怀疑
“是啊!”北见歌立即点头。
神慑天面色微变:“北辰邪焱,不是这般心性的人!”
“他当然不是了!”北见歌瘪了瘪嘴,摇头说,“谁都知道他不是啊,但是这是夜魅的决定,您也知道……那个女人是真的能让人神魂颠倒,不仅仅您在这里数着失恋了多少天,孤月无痕这段时间,也回了孤月山庄,据说闭关修炼,已经三个月没有出房门一步。”
说到这里,他总结道:“所以啊,夜魅既然这么决定了,北辰邪焱怎么会反对呢,他简直就是他的女人说什么,那就是什么。皇上把禁卫军交给她之后,她说会跟北辰邪焱一起,效忠陛下,辅助大皇子,北辰邪焱没反对!”
神慑天沉眸。
却依旧是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冷声道:“夜魅之前的确对我提过,她想要权势在手。但是想要权力,辅佐北辰翔,并没有什么用处。除非她是为了获取圣心,让皇上信任她……她已经手握兵权,是和硕王之尊,还这般追求陛下的信任,那么,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按理说,到了夜魅这位置,已经是位极人臣了。
就是丞相的手中,也没有这么多的兵马,就是丞相看见她,也要尊称一声王爷,或者四皇子妃。
既然如此,她应该感到满足了。
但是,她却在得到了四十万大军,和如此高位之后,还要表忠心。这是希望盛宠不衰,还是另有他图?
北见歌一听这话,也愣了一下:“您说的也对啊,这个事儿……”好像的确是没有那么简单,就这么听起来,似乎是很古怪。
程晓娟在边上插了一句:“那……君上,您准备怎么办?”
毕竟这个事儿,虽然是很古怪,但是总不会让君上防备着北辰邪焱和夜魅吧?毕竟这一个是君上喜欢的女人,一个是君上亲自教出来的徒弟,让君上防备着他们,好像也是……人情上很难说过去。
可是,在君上的心中,北辰皇朝的安危,才是第一要紧的事儿啊。
神慑天闻言。
沉默了片刻,最终看向北见歌,开口道:“明日让北辰邪焱来凌山行宫见我!”
“啊?”北见歌愣了一下,开口道,“君上,四皇子会来吗?”
要见四皇子,君上自己去比较靠谱吧。
请北辰邪焱过来,还上山来,以那个人的性格,很难说啊。
神慑天不甚在意地起身,冷声道:“他如果知道分寸,真心想庇护夜魅,就一定会给本君这个面子!”
话说完,神慑天便从屋顶上跳下,回了自己的房间。
北见歌虽然没太明白,但还是领下了神慑天的旨意。
……
奕王府。
骁钦坐在北辰奕的面前,为北辰奕诊脉,同时开口道:“听闻,奕王殿下今日,办了一件大事?”
骁钦这段时间一直在奕王府。
曾经又是大漠的左翼王,当然有足够的政治敏锐度,看北辰奕种种的表现,他就知道北辰奕想做什么。
加上跟北辰奕谈过几次,北辰奕在对感情的问题上,从来都不回避骁钦,不仅如此,还似乎引为知己一般,骁钦问什么,都全盘告知,有时候还会主动请骁钦来谈。
所以北辰奕想要帮夜魅,他都知晓。
北辰奕扫了他一眼,嘴角一扯,沉声道:“既然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多此一问?”
“但是奕王应该清楚,今日这件事情之后,皇帝一定是对你恨之入骨了!”骁钦作为一个局外人,评判了一句。
事情弄成这个样子,北辰奕的计谋得逞,让夜魅拿到了禁卫军的兵权。
可也就是皇帝对夜魅的全盘信任,同时彰显出了皇帝对北辰奕的怀疑!所以,皇帝一定是认定了,所有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不管是宴请文武大臣,还是两位将军打架,这都是北辰奕设计的。
目的,就是为了在大殿上,指责皇帝用人不善,言辞激烈之下,皇帝一定觉得自己受到了很大的羞辱,并断定北辰奕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谋夺兵权,那么……皇帝对北辰奕,一定会再起杀心!
北辰奕闻言,却似乎丝毫不以为意,轻笑了一声,沉声道:“皇兄原本就对本王恨之入骨,不是吗?”
骁钦摇了摇头,开口道:“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你出了奕王府之后,你皇兄到底没有再对你动过手,有可能是不知道如何动手,也有可能是怕激怒了你,反而不好收拾,但不管怎么样,他对你还算是放纵,一贯视而不见以对。可是今日的事情之后……”
北辰奕听了,倒笑了。
沉声道:“今日之后,皇兄或许就要派人来刺杀本王了,对吗?”
“然也!”
骁钦点头。
并且补充道:“这是贵国皇帝,最有可能做的事情了!奕王殿下,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北辰奕不以为意。
看骁钦已经诊脉完毕,北辰奕收回了自己手,沉声道:“派人来刺杀本王,能派谁?神慑天性情高傲,就算是要杀本王,也一定会堂堂正正。所以他断然不会来刺杀,而其他人……想必医邪如今已经能看出来,本王的身体已经痊愈,还有谁,能刺杀得了本王?”
骁钦点头,倒是笑了笑:“你说的也是,你也好,北辰邪焱也罢,唯一在武力上能与你们一较高下的,只有神慑天而已。如今他不屑做暗杀这样的事情,可你们迟早会走到对立面,以神慑天的智慧,不会对你们做的事情,一无所觉,所以奕王殿下以后,还是小心为妙!”
北辰奕笑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医邪这是打算在离开之前,关心一下本王吗?”
“不愧是天下第一智者,奕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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