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你怎么会在我榻上? (16)
么将错就错。我回来的路上才知道这是订婚的东西,但是想着孤月无痕当时只说了是作纪念,根本没说别的,我贸然地当成订婚礼物,拿去退给别人,岂不是显得我很自作多情?”
说完这个,夜魅又继续道:“况且,孤月无痕武功的深浅我也不清楚,如果他因爱生恨,对我一顿胖揍。我虽然对自己很有信心,不至于出什么事。但吃亏了咋整?”
她分析的倒是有条有理。
却是令他额角的青筋不住的跳动,很好。逻辑清晰,条理分明,说得头头是道,逻辑上挑不出一点毛病。
真正是让他憋了一肚子的火,不知道往哪里发。
正在他不悦之间,她还补充了一句话,将他所有的不满都堵在喉咙里面:“再说了,我要是为了退还个东西,被孤月无痕打出个好歹,这是你愿意看到的吗?”
他顿时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
很好。
现在倒还开始用她的安危来跟他交谈了,所以倘若他坚持说她应该在知晓真相之后,将东西还给孤月无痕,那就是他不仅不讲道理,还将她的安危弃置不顾。
是这样,对吗?
北辰邪焱默了几秒,最终垂眸盯着夜魅,缓声询问:“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认为自己的行为,并没有任何问题?”
说着这话,他压制着巨大的怒火和妒意。
他当真是不明白,这个女人是出于怎样强大的逻辑能力,才能把这种如何也说不过去的事情,解释得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夜魅沉默了几秒钟,摸着自己的良心,坦诚地说道,“说我一点问题都没有,这也有点夸大其词了,其实我承认我自己是有那么一丢丢问题的。就是就算是有再多合理的理由,但是我收下了孤月无痕红玉箫,并且没有退回,这就是我的问题。”
是啊,不管理由有多么合理,故事发生的多么突然,事情又有多么始料未及。但这件事情最终的结尾,目前的事实,的确就是她已经收下了不该收下的东西。
夜魅作为一个钢铁直女,虽然思维是男人了一点,但是为人还是很有原则的。
她默了片刻之后,敢做敢到地道:“所以这个事情既然是我的问题,我接受任何相应的结果。”
她一本正经地说着,他更是来气。
撅着屁股偷听了半天的钰纬和小官,听着也是十分痛苦,甚至看夜魅的眼神都充满了敬佩。这个女人……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能在殿下已经吃醋吃到飞起的时候,面不改色地在这里,分析逻辑,阐述条理,最终还没有半点亏欠之心的表示,自己愿意承担责任。
我的天!
这种女人……他们深深地觉得,这亏的是被殿下看上,落到别人的手里,别的男人怕是一天得气死八百遍。她都只分析逻辑,只讲道理,不分析情理的吗?
北辰邪焱默了半晌,看着她一副视死如归,敢作敢当的样子,倒是怒极反笑,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好!好!好!”
夜魅明白,他这是快被她气疯了。
但是她真的不懂,该解释的都解释清楚了,她甚至还愿意承担责任了,那他为什么还这样的生气?
男人真是复杂的生物啊,夜魅默默地想着。
北辰邪焱说完这三个好字,垂眸盯着夜魅,优雅的声线,缓缓地询问:“夫人的意思是,任何的后果,你都愿意承担吗?”
“嗯!”夜魅坦诚地点头。
“那好!”北辰邪焱竟然也不多说了,直接便策马,往边城飞驰而去。
马匹跑得飞快,有那么一瞬间,夜魅都没坐稳。幸好是坐在他怀里,他的长臂就在她两侧,她才没有从马背上栽下去。
纳闷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冷声询问:“你打算怎么与我算账?”
☆、247 她订婚了,还收了我的红玉箫?
看这样子,是打算回去好好算了?
也是,毕竟这三更半夜的,在外面也的确是不好算账。但是回去之后,能怎么算?
夜魅开始在心里琢磨起来。
她这么一问。
夜风中,传来他优雅却隐含着怒气的声:“夫人既然知道是回去算账,又何必明知故问!”
嗯。
好吧,是真的打算回去与她算账了。
夜魅不知道怎么地,竟然莫名地哆嗦了一下,裹紧了自己身上的貂裘。北辰邪焱的貂裘和北辰奕的貂裘,完全不一样。
北辰奕的貂裘上,有一股龙涎香,在披上之后,便容易令人在那香气中昏昏欲睡,甚至放松警惕,但也正因为有了这样的特性,所以夜魅披着的时候,反而不敢放松。
披着那貂裘的每一秒钟,感觉都跟与虎谋皮无异,让人充满不安。
但是北辰邪焱的貂裘,就完全不一样了。
上头并无什么味道,落到她身上,却有原本他身上淡淡的体温,披上之后便觉得温暖,甚至是安全。让人裹在里头,倒是真有安心的感觉。
她心思千转百回,怀着这样一种安心的情绪,她竟忍不住让身后靠了靠,离得他怀中更近了一些。
她这样的小动作,顿时令他一僵。
同时,也令他原本十分不悦的心情,在这一秒钟,倒是稍稍缓和了几分。还好,这个女人纵然“讲道理”到令他生气,但到底,她的心还是靠近他的。
可,即便是如此,他内心的怒火,还是迟迟无法平复。
钰纬和小官看着他们策马就跑了,赶紧出来跟上。钰纬二话不说也跃上自己的马,策马而去。
小官无语得带着一众手下在后头跑步……
他的心好累,作为暗卫,他们的行动当然是十分隐秘的,骑马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就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不管出使什么任何,他们也是使用轻功,也就导致他们的轻功非常好。
但是轻功好……
也架不住看着殿下载着四皇子妃骑马走了。
看见钰纬一个人骑马走了。
他们在屁股后头跟着飞的心理打击呀……
他的心真的好累。
钰纬策马跑出去几百米之后,还回头幸灾乐祸地看了一眼小官,对着小官挥了挥手……
扭头策马走了。
钰纬看着四皇子和夜魅姑娘之前的气氛,很是不正常,殿下的气也是完全没有消,说不定回了边城之后,他们要发生一些羞羞的故事呢……
钰纬捂住了脸,一顿心潮澎拜,无比期待提前看到小殿下。
然而因为捂住脸,放开了缰绳……
“啊呀!”
“砰!”整个人从马背上栽了下去……
……
边城。
司马蕊的房间之中,司马蕊将刚刚制好的药丸拿起,准备给九魂喂下。钟若冰下意识的制止:“喂……你别忘了上次……”
上次司马蕊靠近九魂,差点被没无意识的九魂,直接一刀给劈了。
司马蕊回头看了她一眼,示意她放心:“没事,那时候他尚且还有战力,还有残余意识,如今他完全凭借稀有的药材吊着命,意识没有,力气也没有,无法对我出手!”
钟若冰这才放心。
也是,人都只剩下半口气了,哪剩下杀手警觉。
果真。
司马蕊上去之后,并未受到任何阻拦地将药丸,给九魂喂到口中,九魂也果真没有出手。
这也更加证明,他已经完全气空力尽,这让司马蕊也有一丝紧张,身体要是真的到了这个程度,也不知道这药他还能不能咽下去。
看见司马蕊的神情紧张,钟若冰的表情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两个人盯着九魂,认真地观察他的面部变化。
司马蕊也伸出手,抬起九魂的下巴。静静盯着他的反应,这时候,就怕他不咽。
好在。
稍待片刻之后,他喉头一动,将药丸咽下了。
司马蕊顿时放下心来,钟若冰看了她一眼,询问:“应该没事了吧?”
“嗯!”司马蕊点头,“能咽下就没事!只是,不知道夜魅怎么样了,欣悦雁也还没有回来,现在……”
正说着,门口就传来的欣悦雁的声音:“我回来了!”
……
“主上!”程楚站在孤月无痕的面前,忍着屁股的剧痛,话说自己的屁股被打了还没痊愈呢,就要干活。
孤月无痕抬眸,放下手中作画的笔。
拿起边上的白绢擦了擦手,淡漠的眼神扫向他,淡淡询问:“查到了?”
“嗯!”程楚应了一声,并飞快地道,“那个夜魅,来历不明……”
他第一句话说完,孤月无痕淡漠的眼神,便再一次扫向他,淡薄询问:“来历不明?”
“是啊!”程楚点头,点头的同时背后也在流冷汗,“是真的来历不明,就跟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孤月无痕默了片刻,似在思索。旋即,淡淡地道:“继续说!”
程楚立即松了一口气,查不到夜魅的来历,他原本很担心自己会被主子处置,看主子的样子似乎是没打算处置,他当然立即就放心了。
他继续开口:“她出现在边关,一直在帮北辰邪焱守城,很有意思的是,因为她的出现,大漠的左翼王骁钦吃了人生第一场败仗,不仅如此,她还终结了鸠摩诃的不败神话。导致骁钦辞掉自己的军权之后,留书离去,不知所踪。这个女人的实力,的确是超群!”
“嗯。”孤月无痕淡淡应了一声,似乎他继续。
同时,他如玉修指,拿起茶壶,正打算倒茶。
但是这时候,程楚的神情,又开始紧张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的脸色,继续开口:“还有一件事情,就是那位夜魅姑娘,好似和四皇子北辰邪焱之间,有些互动……两个人之间举止亲密。北辰邪焱更是毫不遮掩对夜魅的喜欢。嗯,还有传言说,他们两个已经订婚了!”
说到这里,程楚觉得自己的背后的冷汗,都快流出来了。
而果然,孤月无痕听到这句话,倒茶的手也顿住。停顿数秒,他将茶壶放下,看着程楚,淡漠询问:“你是说,她已经订婚了,却还收了我的红玉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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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 戏耍孤月吗?
“对!没错!”程楚飞快地点头,表示赞同,说完之后有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一丢丢的傻逼,说对就算了,还加上一个没错,是不是有幸灾乐祸的嫌疑?
于是,他又赶紧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来挽救自己表达失误的低迷情商:“这个夜魅,真的是过分,她是想戏耍您不成?”
“呵……”孤月无痕轻笑了一声,淡淡地道,“戏耍孤月么?”
说着这话,他眸色还是寡淡依旧,却已经站起身。衣摆上的墨莲,随风而展,更衬得他玉树临风。举步,往门外而去。
程楚看着他这样子,倒是有些发慌,忍不住问了一句:“主人,您是准备……”
“她在何处?”这一声依旧淡淡,他雪白的靴子,已经踏出了房间。
程楚立即开口回话:“主人,她去了边城。想来是还要与大漠对战,还有就是……这一次她求药,是为了救九魂。尚且有一件比较有意思的事情,那便是九魂对她十分维护,据闻还因为争风吃醋,与北辰邪焱在城墙上大战不知道多少回合……”
程楚说着,嘴角也是一抽。
这寻常争风吃醋,不是女人做的事情吗?怎么北辰邪焱和九魂这两个男人,竟然也一起干上了?
他们两个人……咳。
脑子还好吗?
孤月无痕听了,面上的表情都不曾变一下,便淡淡地道:“我知道了,备马。”
“主人,您是要去边城吗?”程楚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这些年主人是很少出门的。
孤月无痕回眸,淡淡扫了他一眼,一语不发。但是那眼神,仿佛是在看智障。程楚嘴角一抽,顿悟了自己的智障,飞快地转身跑去备马了。
内心却还是充满了不敢置信。
妈耶……
主人竟然会为了那个夜魅出门,甚至是走这么远一段路,去边城……以主人淡漠疏懒的性格,程楚简直不敢置信。
不过他想了想夜魅……
那么一个能把宋玉缺这样的人,都耍得团团转,给糊弄了一回。又打败了骁钦和鸠摩诃的人,还让自己在门口守了那么久,什么都没守着,由着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了东西。
怎么说……
他觉得主人若是想得到这个女人的话,多花些心思,也是值得的。
……
北辰奕的马车之上。
时而不时地传来轻微的咳嗽声,清歌赶紧进了马车去侍奉,心里也明白,王爷原本身体便因为中毒而十分孱弱,这几日将貂裘给了夜魅,饶是有内功护体,这身子也是承受不住。
他进去之后,开口问询:“王爷,您可需要停下,寻个大夫先瞧瞧?”
此行骁钦并没有跟来,所以清歌有些忧心。
北辰奕又狠狠咳嗽了几声,裹在厚重的貂裘之中,对着清歌摆了摆手。冷沉的声线,在此刻听来尤为疲惫:“不必,本王的身体,本王清楚。”
清歌顿时皱眉,忍不住道:“王爷,那个夜魅根本就不是宗政曦,既然如此您又何必自己受冻,将貂裘给她?”
他这话一出,北辰奕倒是笑了,沉声道:“即便不是,可她那张同阿曦一模一样的脸,本王见着,又怎忍心亲眼见着她受苦?清歌,你明白,本王对不起阿曦。”
清歌当然明白,却也不由得红了眼眶:“王爷,人总该向前看的。”
北辰奕闻言,却是轻笑了一声,用貂裘将自己裹得更紧。闭上眼,沉声开口:“向前看吗?从阿曦死去那一刻,本王的人生,便已永远定格,再无前后可言了。”
清歌顿时沉默,心里却也更加不好受起来。
他是陪着王爷长大的,他自然知道王爷这么多年来,所走的路,所有的选择,都有他的坚持。可叹命运弄人,偏偏他在最接近梦想的那一步之时,发现自己爱上了宗政曦。
输了所有,也在宗政曦死后,从此心死。
“王爷……”清歌觉得很那难受,可他却不知道,自己还能说出一句什么话,来安慰自己的主子。
北辰奕闭着眼,默了片刻,却是忽然道:“清歌,她是真的死了,对吗?是真的死了,是吗?”
他一遍一遍,像是在问清歌,也像是在问自己,或者是在问老天。
她是真的死了吗?
清歌看向他,见北辰奕这时候,睁开了眼,那一双讳莫如深的眸子,竟是一片血红,血丝遍布,似下一刻就要落泪。
这样一个从来睥睨天下,从来把天下人都当做手中棋子的人,展露出这样的一面,便也更叫人看着难受。
清歌忽然不忍,却终究还是低下头,觉得自己的头颅竟似有千斤重,沉重地点了点头:“是,殿下!她真的死了!夜魅,她不是宗政曦。”
北辰奕盯着清歌,沉声询问:“你也觉得她跟阿曦,一点都不像,对吗?”
“是!一点都不像!”清歌点了点头,他的眼眶也更红了,他知道这对于王爷来说,是很残忍的答案,但是,他却不能说出欺骗王爷的话,让王爷抱着不可能的期待。
那将会是……
更大的伤害。
北辰奕颔首,也终于闭上眼:“本王明白了!”
是啊,明白了。
因为夜魅那张与阿曦一模一样的脸,他已经扰乱了太多自己的计划。既然,她真的不是阿曦,那么……他自然也该将一切,都导入正轨了。
只是。
电光火石之间,他脑海中猛然闪过,夜魅不支倒地,说自己只是来了月事那一幕。
他眸色深了深,回头扫了一眼清歌,沉声道:“让人盯着夜魅这几日的动向,倘若她独自出城,立即来报本王!”
“是!”清歌立即应下,却是不明白,王爷为何会突然有此一举。
既然想不明白,那便也不想了。
他应下之后,便看了北辰奕一眼,问了一句:“王爷,那……我们之前的准备,是继续搁置,您另有打算,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
他这话一出,北辰奕倒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本王记得,你之前并不赞同本王的计划!”
“是!”清歌点头,“属下不赞同您毁世,也自毁。但比起沉溺在夜魅身上,找曦公主的影子,看您这样痛苦,您还不如……”
☆、249 焱想干什么,夫人猜不到吗?
还不如,继续进行之前便准备好的计划。
至少,他不必看着王爷这样难受。
北辰奕顿了顿,再次笑了。闭上那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沉声吩咐:“一切,照原计划进行!”
“是!”
清歌立即应下。
……
天色还未大亮,北辰奕和北辰邪焱,夜魅,便都相继回城。
看见北辰邪焱和夜魅回来,萧越清顿时松了一口气,若是四皇子和夜魅都不在城中的消息,给传出去了,大漠或许就要异动,届时还不知道情况会如何。
萧越清这下子,更加坚定了以后一定要对夜魅效忠的信念,并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卢相桦:“我们以后再也不能随便随着那些人起舞了,不帮着夜魅姑娘救九魂的结果,就是提心吊胆的待在边城守着,日夜担心边城被破。不管从我们自己的心情考虑,还是从国家利益考虑,以后都不能再这样做了!”
卢相桦点头,赞同道:“你说的是!”
夜魅回到城中,也看见了他们两人,看他们的眼神也有几分谢意,当日如果不是他们两个带走了一半威逼她的人,那时候的局势会更加严峻。
还没来得及与他们说两句话,北辰邪焱便已经翻身下马,并将她扛在自己肩头,大步往城内而去。
“喂……”夜魅顿时脸上一烧。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这样扛着走,她的面子放在哪里?她的主导权在哪里?她家中老大的地位又何存?
就在她不满之间。
北辰邪焱优雅的声,缓缓响起:“夫人不是说了,任何后果,自己都愿意承担吗?这才刚开始,夫人就不乐意了?”
“呃……”夜魅又发出了一个单音节,顿时沉默了。
好吧。
想起来自己承诺的话,又瞟了一眼自己腰间的红玉箫,顿时没了声音。
垂头丧气地低下头,尽量让自己的脸被更少的人看见,被北辰邪焱扛向他的房间。
夜魅却忽然开口道:“你至少让我去确认一下,九魂有没有事吧?”
嗯,确认完之后,也许他的气也慢慢消了,也算是两全其美,不会再与她算账了。
没想到。
她这话一出,原本就已经非常生气的他,在这一瞬间,更加愤怒了。
很好,收了一个孤月无痕的礼物不够,心里头还惦记着九魂的安危。偏偏,这个时候他又不能试图与她讲道理,因为道理永远全部都是她的,强行“讲理”的结果,又是他无理取闹,蛮不讲理。
北辰邪焱的脚步顿住,几乎是尽了全力,在压制自己身上的怒火。
跟在他们身后的钰纬,这时候也是看得一阵胆战心惊,捂着自己从马背上摔下来险些成了八段的屁股,看着夜魅,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发现了,之前是殿下的情商很愁人,他原本以为这已经够可怕了,万万没想到,夜魅姑娘的情商,更加愁人。
钰纬作为一个机智的人,这时候赶紧发挥了自己的聪明才智,开火箭奔到了北辰邪焱面前,并飞速地道:“殿下,您与夜魅姑娘有事的话,先去处理吧。属下去帮忙看看九魂有没有事,看完……”
嗯,为了不打扰夜魅姑娘和殿下。
他顿了顿之后,开口道:“如果有事,一炷香之内,我去找您回报,如果没事,属下就不打扰你们了!如何?”
说着,钰纬简直都要为自己的聪明才智点赞。
有他这样厉害的下属在,何愁殿下和夜魅姑娘的故事,不能顺遂哦。
他这话一出,北辰邪焱睨了他一眼,缓声吩咐道:“去吧!”
这倒的确是个主意。
夜魅虽然觉得需要自己去看看会比较好,但钰纬这样的安排,其实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北辰邪焱眼下这种仿佛随时都要被气疯的状态,她也不好跟他硬干,说自己非得去看看九魂。
这有激怒他的风险,反而对九魂不利……
于是。
夜魅也只好点点头,选择了沉默不语。
接着,北辰邪焱就扛着她,走进了他的院子。
小官在后头,远远地看着,傻逼地问了一句钰纬:“那个,殿下是不是忘了,夜魅姑娘跟他不是住在一处的,他把夜魅姑娘扛进他的房间干什么?我要不要去提醒殿下?”
“砰!”钰纬一记爆粟,甩在了小官的脑门上,“你去干你的活吧,别操心了!我真的怕你被自己蠢死了!”
小官:“……”
他怎么了他?他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小官身后的一众黑衣人,也表示对自己老大的智商,不能直视。
钰纬扭头往司马蕊的房间走,想去看九魂的情况,走了几步还不放心,回头瞟了一眼小官:“我提醒你,你千万别上去多嘴多舌的提醒啊。到时候要是被殿下给宰了,你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
钰纬充满兄弟爱的说完,大步走了。
小官纳闷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兄弟,指了指自己:“如果我上去提醒,真的会被宰吗?”
一众暗卫们一起齐刷刷的点头。
小官嘴角一抽:“那好吧,我不提醒了!”
……
北辰邪焱的房中。
北辰邪焱扛着她跨入之后,便反手关上门。
夜魅正准备下地来,便猛然被他扔到了床上。床榻很软,所以倒是不痛,但是仰躺在床上的瞬间,夜魅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说的算账,该不会是那种算账吧?
正在纳闷之中,她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向他的方向。这一看,夜魅的脸顿时通红。
他竟然已经开始宽衣解带。
外袍早已褪下,中衣的腰带扯开,他充满力量与美的胸膛,亦展现在夜魅眼前。
那他那双魔邪的眸子,含着几分怒意,落在她身上。
优雅的声线,缓缓询问:“夫人是自己脱,还是为夫帮你脱?”
“啊……我,这……”夜魅的脸色白了又白,红了又红,竟然半天憋不住一个完整的屁来。
看着他眸中的侵略性越来越重,夜魅僵硬着一张脸,往床里面缩了缩,开口询问:“那个,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这话一出,他便已经压在她身上:“焱想干什么,夫人猜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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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哥脸上挂着邪冷的笑,宽衣解带。
众山贼一脸惊悚:大山,你想干什么?
山哥:哥想干什么,你们猜不到吗?
众山贼惊慌失措:月票给你还不行吗?给你了!都给你了!
山哥穿好衣服:嘿嘿嘿……早这样不就好了!
☆、250 大哥,我来月事了!
到这份上,她当然能猜得到。
再猜不到她的脑子估计是被猪跑过了……
他温热的气息就在眼前,而脑子再次一抽的夜魅,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感受了一下周遭的温度,竟然说了一句更加钢铁直女的话:“那个……你不冷吗?”
她这话一出,他倒笑了。
扬手一扯,用棉被将他们盖住,那双手便开始扯夜魅的衣带,优雅的声温柔地道:“夫人放心,即便你也脱了,也不会冷!莫说是有被子了,哪怕没有,焱也会很快让你暖和起来!”
夜魅:“……”
她能骂一句臭流氓吗?!
正打算张口呵斥,他便低下头,含住了她的唇,一点一点汲取她口中的蜜汁。令夜魅顿时有些战栗,脑子也开始发懵……
不知何事。
地上已经散落了一地衣襟,而他也终于埋首在她胸口。
夜魅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突如其来的陌生感受,令她有些颤抖。
这时,北辰邪焱优雅的声,带着难言的蛊惑,缓缓响起:“初见之时,夫人曾让焱不如先将裤子脱了。今日便满足夫人的想望,相信定然不会让夫人失望!”
说话之间,他先去扯她的裤子。
夜魅顿时反应过来什么,死死地扯着自己的裤子,冷声呵斥:“好了,够了!别闹了!我……”
她这一声一出,他眸中却掠过冷邪寒芒。
用唇堵住她的嘴,令她通身一僵,浑身瘫软之下,他魔邪的声缓缓响起:“够了么?为夫还觉得远远不够。夫人自己不是说了,愿意承担任何后果?”
话音一落,他扬手一撕。
拉扯着自己裤腰带的夜魅,顿时嘴角一抽。表情空白了,无语地扭头扶额:“大哥,我……”
北辰邪焱默了默。
手似乎接触到温热之物,他将手拿出来,看了一眼。那容色倒是优雅如旧,缓声询问:“你受伤了?”
语气里头,倒是两份焦灼,盯着她被手捂住的脸。
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夜魅嘴角一再抽搐,终于从捂住脸的指缝中,发出了几个痛苦的音节:“没……没有!我来姨妈了,就是月事。”
她说着,很想把自己的裤子扯起来,然而他是直接撕了。
根本没的扯……
她从指缝里,看了一眼瞬间僵硬的他,还有他手上的血迹,顿时觉得这真是重口味的一天。
即便一向冷艳高贵,自认风采无人能及的夜魅,在这一瞬间,也有种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的冲动。
她被吻得神志不清,在他扯她裤子的时候,她才想起来姨妈的事情。
谁知道,她扯着裤子原本以为可以与他好好商量一番,言明情况。结果他直接给撕了……
北辰邪焱也完全怔住了。
甚至于,他魔邪的眸子,扫了一眼自己沾染着血迹的手,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脑海中,似乎有什么崩塌了。
轰然一声响,让他有种掐死面前这个女人的冲动。所以,她这么嚣张,说任何结果都能承担,是因为……她来了月事,知道自己不能将她怎么样,是吗?
夜魅看着他的脸色变幻莫测,心里也知道他的心理阴影面积估计很大。
伸出手将他推开,并掀开被子:“那啥……赶紧给我找干净的裤子和月事布来,还有……你这床上的被子和褥子,也得换换了!”
夜魅说着,痛苦地捂着头。
她发誓,她活了这么多年,人生里真的是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尴尬,尴尬到她已经开始怀疑人生。
北辰邪焱顿在原地没动。
额角的青筋在不断的跳动着,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夜魅捅了捅他的胳膊,怀着一种极度无语的心情,想孤高冷漠起来,但是这种场景实在是太过逗比。
她根本强行冷漠严肃不起来……
于是。
抚着自己的额头,一脸痛苦地道:“还不快去?你想我血漫床铺吗?”
四皇子殿下,终于是慢慢回过神,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魔邪的眸子,在夜魅的脸上停顿了片刻,终于冷嗤了一声。起了身……
……
此刻。
司马蕊的房间之外,不远处的大树上,有一人静静坐着。他手中拿着干粮与水,这几日便一直藏在此处,静静观察着司马蕊,每次暂时躲起来,都是因为有隐匿身形或内功在他之上的人过来,他才会暂且离开。
而在这里的时候,他的眼神,一直盯着司马蕊,盯着这么一个他以为自己一生都不会再见的人。
那正是骁钦。
其实他很想她,也很想见她,但是他不能。
与北辰奕合作,北辰奕是用司马蕊的安危来威胁他,一来是受此胁迫,二来,是跟着北辰奕,能混入边城之中,便也能时时看见她。
只是,她却并不知道,暗中一直都有一双眼,这样静静观察着她。
就在这时。
钰纬大步往这边二来,骁钦立即凝神,在钟若冰和欣悦雁这样武功不差,但隐匿身形的能力不及他的人面前,不被发现并不是难事,可钰纬作为北辰邪焱身边第一人,隐匿身形的手段,自己怕也不及。
对方从这里经过,怕就会发现自己。
想想北辰奕应当也回来了,骁钦也不再停留,一个闪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钰纬远远地,看见一道黑影闪过。
眼神顿时一冷,立即飞身去追。可闪身上去之后,连个人影都没看见。这让他的眼神顿时沉了下来,这边城还有别的高手?
想着,钰纬大步走进了司马蕊的房间。
司马蕊看见他,立即问了一句:“夜魅安全回来了吗?”
“回来了!倒是九魂如何了?”钰纬还没忘记自己的任务。
司马蕊立即道:“已经脱险了,明天早上就会醒来!”
钰纬放心点头:“那好!对了……”
说着,钰纬盯着司马蕊,眼神认真起来:“你还有其他朋友在这边城吗?”
司马蕊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啊!只有我们三个人!”
钰纬立即道:“你院子附近有个人,盯着你的房间,他似乎是没有敌意。因为我没感觉到杀气,但是我到了之后,他就走了,他武功不在我之下,我没追上!”
☆、251 我以为你要退婚!
说起来,钰纬的眉头皱得更紧。
有隐藏的高手藏在这里,他之前却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此人到底是敌是友,还丝毫不清楚。
司马蕊却一怔,顾不得其他人,飞快地跑出了院子,四下一看。却是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钰纬不明白她的状况,跟着一起走了出来。
见司马蕊四面观看,他有些纳闷地问了一句:“怎么了,会是你认识的人吗?人已经走远了。”
司马蕊的脸色变了变,钰纬明显的从她的脸上,看见了一丝名为难过的情绪。
他更愣了。
司马蕊看着一片夜色之中,并没有自己想见的人,慢慢收回了眸光,回头看向钰纬,已经是有些颓然,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钰纬有些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司马蕊挥了挥手:“你先回去复命吧,我这边我以后会小心点的!”
“那好!你自己注意安全!”钰纬说完,转身离开。
欣悦雁跟着出来,看着司马蕊的神色,忽然明白了什么,低声开口询问:“你怀疑是……”
“会是他吗?”司马蕊回头,看向欣悦雁。
欣悦雁皱了皱眉,一时间也说不好:“他已经失踪了这么多年,而且不少人为了找他,一直盯着你的动静,导致这些年你也没见过他。如今是在边城,外头那些人监控不到你,但是他也很难进来!”
欣悦雁说了一句很客观的话。
司马蕊点头:“你说的是,就算骁钦真的武功高强,想不动声色潜入边城,还在这里盯着我不被人察觉,这太难了!除非……除非是有人带他进来!”
“可是谁会带他进来?”欣悦雁反问了一句,并很快地道,“夜魅姑娘根本不认识他,而且倘若认识,应该会告知我们才对。四皇子的性格,也不太可能与人合作。还有谁?”
司马蕊沉了脸:“你说的也是!”
那么,骁钦应当是没办法进来了,既然这样,那会是谁在暗中盯着她?真的不是他?
“罢了,不会是他!”司马蕊摇了摇头,“应该是我想多了!”
……
北辰邪焱的房间里头。
两个人对坐着。
北辰邪焱已然换了一身华服,红玉髓的玉冠,将头发束起,看着便是俊美冷邪的味道。
夜魅坐在他对面。
也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床榻上的被子什么的,也都焕然一新。
两个人对坐着,看着他实在是称不上好的脸色,夜魅一时间也不知道说句什么好。
说实话吧,她自己也觉得,非常的尴尬。
甚至有种找个袋子,把自己的脸装起来的冲动。她觉得这种逗比的事情,寻常人真是一辈子都遇不上一回……
北辰邪焱也沉默着。
静静与她对视,并压制着自己心头的怒意。他实在也不明白,为何事情最终会演变成这样。他想,这种事情,若是换了个男人,或许都会有阴影了。
夜魅顿了顿,率先打破了尴尬:“这个啥,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之前是没意识到,意识到之后,我本来是准备说的,并且坚定的扯着裤子,没想到你还没让我开口,就……”
夜魅说着,强调着点头:“嗯,我想说的是,这都是意外,我真的不是故意戏弄你!”
毕竟这个事儿,其实挺恶心的。
她自己回忆一下方才被下人一脸懵逼的清理出去,带着血的被子,她都觉得口味重得自己想吐。
好在。
她之前穿的裤子还有月事布,在下人们进来之前,她都让他烧了。
不然下人们看着那裤子,拎着出去,还不知道会产生怎样的猜想。现在……好歹也只觉得他们是受伤了。对吧……
他当然知道,她不会是故意戏弄他。
他默了片刻,深呼吸了一口气,盯着自己面前的女人,优雅的声线,缓缓询问:“所以夫人是因为,知道自己来月事了,焱不能将你怎么样,故而才说出愿意承担任何后果的话?”
夜魅嘴角一抽,有点无语地看着他,冷声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后果,是这种后果。我以为的后果,是你对此不能忍受,觉得我实在不符合一个妻子,一个未婚妻应该有的表现,要与我解除婚约什么的……”
谁知道他居然想上她。
没想到,她这话一出,他顿时更怒了。
他魔邪的眼神,放在她的脸上,俊美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看着却莫名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他凝锁着面前的女人,一字一顿,缓声道:“所以夫人的意思是,因为以为焱可能要退婚,于是丝毫不加挽留,半点也不在乎,直接便允下了?”
夜魅懵了:“这……”
虽然她肯定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从某种角度来说,他这话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夜魅琢磨了一会儿……
她抽搐着嘴角,冷声问了一句险些把北辰邪焱气得吐血的话:“难道你要退婚,我不同意,我还跪着挽留吗?”
所以,就算最终能这样解读。
她的话应该也没什么毛病啊……
哪,事情既然已经出了,北辰邪焱也的确是生气了,事实放在这里,也是没办法挽回的对吧?
所以,她还能怎么办?
当然是接受现实啊,并且付出责任啊。那他要退婚的话,这也是她应该承受的,她总不会跪着求他不要退婚吧?
她是有责任一定要承担的人,而且也是要面子的人啊。
有那么一瞬间,四皇子殿下真的被气得……觉得没有办法沟通了。
他沉默了许久,盯着自己面前一副理所当然神色的女人,终于。以一贯优雅的语调,缓缓地问出了一句话:“夜魅,你从来不明白,从别人的角度思考问题么?”
这一句,倒是把夜魅问住了。
她思考了半晌,想起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种种,虽然说承认这个不是很有面子,但事实上的确……
她看着北辰邪焱,坦诚回答:“说实话,我的确一向以自我为中心!”
她做任何事情,都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看任何问题,也都是自己的视觉,从来没有从别人的角度看过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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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 魅哥表示,我知道自己错了!
从前她倒是从未在意过这些。
她这话一出,北辰邪焱也算是明白,为何她总是能将自己气一个半死,却丝毫做错事、说错话的自觉都没有。
不过……
不过夜魅也很快地反应过来:“嗯,偶尔其实也是设身处地考虑过别人的,只是这样的时候,我承认,是真的不多!”
的确是不多,人生中一共有几次,夜魅都能数的出来。
话说到这里。
她顿时也觉得自己额头隐隐作痛,摸着良心说,自己这样的性格和思考角度,当真是很少有人能受得了。
但是她也不是故意的不是……
作为一个拿钱买命的杀手,她过去的四年中,全然都是训练杀人的技巧,估算被杀之人的价值,取命。
这样一个过度。
哪里有思考各种问题的时间……
一个常年身处在杀手组织,与一群低情商的好友生活在一起,她怎么可能会鹤立鸡群的,有突出的情商?哦,对了,老大的情商在她们之中算得上是鹤立鸡群。
她心思千转百回之间。
他忽然伸出手,有那么一瞬间,夜魅以为他被自己气疯了,想出手打她。她还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然而。
在她闪躲之间,他已经精准地抓住了她的手,避无可避。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抓住她的手,两人指尖的温度相传。让夜魅一贯冷硬的心,渐渐有了一丝温热感触,心头也瞬间有些动容,看着自己面前男人的脸。
声音也缓和了几分,她轻声道:“北辰邪焱……”
他凝眸看向她,俊美魔邪的脸上,倒已经少了几分怒意,多了几分温柔的味道。
优雅的声线,是一贯云淡风轻的语调,缓声道:“焱明白了!你生性便是这样,焱不该苛求你。夜魅,你不懂得怎么去为别人思考,所以你也不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如何保护对方不受伤。既然你不懂,那焱多受些也无妨,只是……”
只是……
只是什么?
夜魅看着他的样子,听着他诚恳的话,一时间竟觉得有些愧疚。
他竟然也不责怪她,也不要求她,却是表示理解。
他的手包裹住她的青葱玉指,缓声继续道:“只是,焱希望你至少,不要再染上这样的事了。与其他男子保持距离,好吗?”
“我……”夜魅看着他的模样,一时间竟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在她的印象之中,北辰邪焱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是优雅高贵的,是玩弄别人于股掌之间的,这是她第一次见着他如此,如此这般,带着几乎商量与哀求的语气说话。
这让夜魅心里已经有了罪恶感……
看她说出一个“我”字,便没了下文。
北辰邪焱还当她是不愿意,他竟也没有急着生气,毕竟今日已经知道了她的本性。
他凝锁着她的眼,缓声道:“夜魅,你是否想过,倘若有朝一日,你看见焱的貂裘,披在了其他女子的身上,你将是何感受?”
“这……”在他的话音引导之下,她沉下心思考,想了一下那种场景,她估计想直接就把求婚的东西还给他,让他送给那姑娘去。
这一瞬间,她忽然明白了,当他看见自己披着北辰奕的貂裘,心里的想法。
她只考虑到自己很冷,只考虑到自己的角度,完全没考虑过北辰邪焱看见之后,心中会有何种想法。
而北辰邪焱这时候,也继续道:“焱知道你披着他的貂裘,是因为冷。那么,即便你要披着。是否能至少,在出现于焱面前之前,将东西还给他?”
他这话,便已经是让步。
无异于是在说,你一定要跟其他男人有让我不悦的接触,我可以原谅你,但是你是否能至少不让我看见?
“好!”夜魅低着头,应下了这一句。
而下一瞬。
北辰邪焱优雅的声,又缓缓地道:“倘若焱今日出门,在路边不小心捡到了姑娘招亲的绣球,事先并不知那是招亲所用,知道了之后又将它带了回来。你来找焱问罪,焱说反正我都捡回来了,你若不高兴,你与我退了婚便是。夜魅,倘若是如此,你会不生气吗?”
“我……”夜魅顿时涨红了一张脸。
回头想了想这些事情,她顿时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力了。
而也就在这时,北辰邪焱继续道:“而且,这时的你十分生气,焱却说事情我已经解释清楚。你如此简直是无理取闹,蛮不讲理。那么……你会高兴吗?”
他把这些事情,换了一个角度分析完。
夜魅顿时觉得,自己今天的表现,简直宛如一个智障。亏得她还一再的莫名其妙,认为北辰邪焱太小气,怀疑北辰邪焱是不是有毛病,动不动就被气疯。
现在这么想想看,有毛病的哪里是北辰邪焱,分明就是她啊……
她是脑子坏了吗?
为什么完全就没这样想过,甚至还一直纳闷他到底为什么宛如一个气球,动不动就生气了。
夜魅沉默了半天,生平第一次,脸上露出浓浓歉意,低着头冷声道:“我知道错了……”
是的。
知道了。
如果再不能领会这其中一二,那么她怕是个智障了。
看她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他顿时也松了一口气。他相信她是聪明的女子,今日这些话之后,她便能明白一切该明白的,不必他再如此难受。
夜魅小心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倒依旧是很冷,只是毕竟因为自己心中有歉疚,所以说话也不是那么硬气:“但是……九魂,九魂……我真是只是把他当成弟弟,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跟他计较无聊的事情。我也理解如果你身边有这么一个妹妹,我未必会高兴得起来,但是事情已经是这样了……”
“好!”
他倒是应得干脆,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掌心,魔邪的眸子凝锁着她,一字一顿,缓声道:“既然你这般坚持,认为他就是你的弟弟,那焱暂且容他。这小子脾气不比焱好,看在你的面子上,焱尽量不与他冲突!”
话都说到这份上,如果还不能领会他的心意,那就是夜魅傻逼了!
☆、253 北辰邪焱,如果有一天我想杀你
她盯着面前的男人,认真地开口道:“谢谢你!”
说完这句话。
他眸色却猛地一变,掠过一丝凉意,伸手一扯,便将她拉入自己怀中。夜魅愕然抬头看向他,他却忽地低下头,猛然攫住了她的唇畔。
这吻,炽热和缠绵。
一吻作罢,他优雅的声线,缓缓地道:“夜魅,以后……焱不愿意再听见你为了其他男人,对焱致谢!”
她口中空气都被夺走。
这一瞬抓着他胸前的衣襟,微微喘息,头晕目眩之间,听见他这么一句警告的话,一时间也明白自己怕是又智障了。
她顿时便坐好。
她脸上的神情,也渐渐严肃起来,看着面前的男人,开口道:“其实你说得对,我真的是一点都不会为人考虑。就算是你现在说了这些话,我还是难免就说出让你不高兴的话。但是……”
说到这里。
她脸上却是浮现出一丝坚决,盯着北辰邪焱道:“但是,只为你对我这番心意,我会慢慢尝试改变的,只为你一人改变,这态度也只对你一人!”
她依旧只想按照自己的观点做事,依旧只想以自我为中心,过得肆意潇洒一些。
只是,为了他今日这一番话,为了他对她这一番心意。
她愿意为他适当改变自己,但也仅限于为他,只为他。她想,这将也是她对他这一番心意,最好的回报。
她这话一出,他眸中便掠过一丝喜色。
而夜魅,也开始了自己的自我检讨:“其实你方才说得话都不错,同样的事情若是发生在我身上,我怕是早就生气到不想与你来往了,而我竟然完全没考虑过你的感受,以后我真的会小心点的!”
以后她会尽量的,记得从他的角度考虑一下。
她这话一出,便被他紧紧拥住,他健臂力气用的很大,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下一秒钟,就要被他勒断气。但此刻靠在他怀中,却是觉得别样的温暖。
他带着几分笑意的声,从她头顶缓缓响起:“即便你以后依旧是如此,依旧不愿意为焱多做考虑。但今日有你这句话,焱便觉得此生足矣!”
夜魅顿时怔住。
原来他要的,只有这么简单,哪怕只是一个虚无的不知是否会兑现的承诺,哪怕只是一句哄骗他的话,也足够让他开心。
她也于片刻迟疑之后,终于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
她这样的举动,便令他更是愉悦。
两人相依相偎,倒是一时间忘记了方才因为月事,弄得无比尴尬的状况,只是这时候的夜魅,却有一丝不安,因为自己被找回的那部分记忆的不安。
宗政皇朝已经覆灭……
那么,到底是被谁覆灭?
如果她真的就是那个阿曦,她身上便背负着父母惨亡的血仇,这仇恨又与谁有关?她似乎曾经听见钰纬对北辰邪焱说过,宗政皇朝的余孽诬陷北辰邪焱。
那时候钰纬用的词,是“余孽”。所以,宗政皇朝难道是葬送在北辰皇朝手中?
这般一想,夜魅顿时觉得浑身一凉。
父皇母后惨亡那一幕,在她脑海中不断回想。使得她觉得窝在他怀中的她,被一条毒蛇缠住了脚底,窜到心尖,狠狠一口咬住她的心脏,令原本就血淋淋疼痛的心,疼得更为明显。
她忍不住抱紧他更多一分。
她在他怀中闭上眼,却也觉得自己鼻头酸涩。这一瞬间,她明白她其实真的爱他,不止是喜欢,不仅仅是喜欢。
她心中竟然在怕,怕他就是自己的仇人,怕自己的父母,就是死在他亲人的手中。
若真是那样。
他们的爱情还能走到哪一步?
可,即便明天就要失去,即便明天她或许因为仇恨,不想再看见北辰皇朝的每一个人,也包括他!今天,此刻,她仍旧想抓住这一丝温暖。
似乎能感受到她的情绪变化。
他有些诧异地低下头,看了她一眼,缓声询问:“怎么了?”
这一声很轻,倒像是怕惊着了她。
“没,没什么!”夜魅窝在他怀中,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襟,低着头轻轻摆首。
她却忽然开口,问了一句:“北辰邪焱,如果有一天我想杀你,怎么办?”
她这话一出,空气似乎凝了凝,她也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被什么绞了一下,痛到不能自已。
他闻言,也怔了怔。不明白她为何有此一问,却忽然笑了,抓住她的手,放在他胸口。缓声道:“如果你想杀我,就一定要对着心脏,狠狠刺穿。这样,即便死了,我也能记住你,永世不忘!”
永世不忘。
她眼角忽然泛出泪花来,却没让他瞧见,埋入他怀中,掩下了自己此刻的表情,也掩下了所有的情绪。
夜魅,她从来不相信老天,她永远相信人活着,一切都要靠自己。
可这一瞬间,她那么想乞求老天,一定不要是那样……一定不要,让他成为她的仇人。如果上天真的听得到人的祈愿,她真的希望,天能再怜悯她一回。
似能感觉到她的情绪波动。
北辰邪焱有些诧异,低下头看向她,缓声询问:“你怎么了?夜魅,你今日有些不对!”
夜魅倒是轻哼了一声,似乎对他颇为不满意,语气不甚满意地道:“今日被你教训了我不懂得为人着想,我当然是有点不对了!我还自我检讨了半天,这辈子就没有过这样的事情。这件事情咱们两个知道就行了,你一个字都不能传出去!”
她这话一出,他倒笑了,少有见着她这般模样。
他便也应下:“好!”
旋即,他顿了顿,缓声问了她一句:“北辰奕找你,所为何事?”
夜魅顿时一僵。
她打着哈哈糊弄了过去:“也没什么事,他觉得我跟他一个故人长得很像,所以验证我是不是那个人罢了。验证的结果就是不是,于是我们就这么回来了!”
在弄清楚一切之前,她还不想让北辰邪焱知道这件事情。
她这般一说,他倒也不疑有他,毕竟北辰奕对她的关注,的确超出情理。就在这时,钰纬忽然从门外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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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 吃货神慑天!
他是已经听说了,殿下房间里的被子啥的已经全部换了,还有血迹。他可不记得他们谁受伤了,所以什么情况也是明白了。
既然这样的话,有什么消息也应该立即进去禀报了。
进门之后,他便开口道:“殿下,夜魅姑娘,不好了!大漠的赫连皓月带兵攻城!”
他这话一出,夜魅顿时愣了一下。
心中直觉有问题,如果是要攻城,应该早就开始了,为什么偏偏等到自己和北辰邪焱回来之后?
这不是加大他们攻城的难度吗?
夜魅问了钰纬一句:“赫连皓月是谁?”
“他是大漠王最信任的一名将军,对大漠王有救命之恩,如今在大漠王庭和鸠摩诃分庭抗礼,两人曾经都是最有可能封王,但是因为各种缘由,无缘晋封的人!”钰纬很快地答话。
夜魅冷冷扬眉,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点将,迎敌!”
她正因为宗政皇朝的事情,心情不好,打一场也没什么不妥。
“是!”钰纬立即应了一声,便赶紧退下。
夜魅从北辰邪焱的怀中站起身,心里倒也有些怅然,他们两人难得有这样温情的时候,却不想就这么被征战打断。
她回头瞧了北辰邪焱一眼,冷声询问:“你是跟我一起出去迎敌,还是在里头等着我?”
这话一出。
北辰邪焱站起身,随同她一起往外走,优雅的声线,缓缓地道:“纵然焱实在是不愿意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既然夫人要出去迎敌,焱还是跟上吧。也免得焱长久不跟,夫人渐渐觉得焱对夫人失去了吸引力!”
女人么,便容易喜欢实力强悍的男人,来满足她们内心的英雄主义,夜魅即便不是一般的女人,但或多或少,心里也会有一些。
他若是长久不表现自己,终日待在城中晒太阳,他在她心中,便没有英雄的形象可言了。
夜魅虽然对他这一系列话,感到了一丝无语,但仔细推敲下来,也没什么毛病。
两人一起出门……
……
凌山行宫。
一道雪白的人影,立于高峰之上。他永远站立于世界之巅,若是寻他,往高处寻便是。
而他的面前,是一个天池。
寒气逼人。
他手中却拿着一根钓鱼的竹竿,正在垂钓。
若是寻常人,在这样天寒地冻的时候,站在海拔这样高的地方,怕早就冻了一个半死,变得面无人色。
然而此人却浑然不同,天上纷纷落下的雪,竟然不能沾染他身。那人白色的背影上,似乎被渡了一层不可冒犯的神圣之光,使人见着竟宛如看见了神祗。
就在这时。
一阵杀气,在凌山四面传来。
雪白的人影,却是动都不曾动一下,等待着众人的身影。
片刻之后。
数位武林高手,一同出现在那人身后不远处。来势汹涌,为首之人开口便道:“神慑天,我等今日一定要终结你不败的神话!”
“退下,你们吵到了我的鱼。”神慑天语气不重,却自有威严不可冒犯的味道。
这天池里头,养着只适合这个季节生存的鱼。
肉质最为鲜美。
谁都知道,神慑天作为天下高手的巅峰,他还是一名吃货,喜欢世上最鲜美的鱼,爱喝天下最香醇的烈酒,热爱两江最酥脆的烤鸡,钟情三洲最美味的竹笋。
总之,这世上所有最好吃的东西,他全部都吃过。
有些秘法不外传的,他就是灭了人家满门,也非要吃到不可,便是这样执着又强悍的性格。
这时候,他在钓鱼。
吵到他的鱼,把鱼吓跑了,似乎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极有可能引起神慑天的怒火。
来人对视一眼,一时间也有些犹豫。
他们都知道,神慑天喜欢独自来山顶钓鱼,而且神慑天性格一向傲慢,所以凌山脚下根本没有让重军把守,是以他们才能如此轻易的进来。
机会难得,正好只有神慑天一人,他们也不想放弃。
这般一想,所有人的眼神,都坚定了起来。为首之人,皱眉开口道:“神慑天,这天下第一的宝座,应该换一个人了!”
他这话一出。
原本眸中掠过喜色,看见鱼儿将要咬上钩的神慑天,眼神顿时一冷。果真,下一瞬,那条鱼被这声音惊扰,转身游走。
神慑天周身的气场,顿时冷了下来。
泛出比他们更甚的杀意,他也终于回过头,看向众人。手中的鱼竿,也已经抛下。
在看见他面容的那一瞬,在场的不少男人,也都呼吸一凛。
他冰雪般的容颜,俊美而庄重。眉宇之间,是属于天界之神不可冒犯的威严。
众人不由得开始想。
倘若这世上真有神人魔三界,那他们面前之人,定是来自天界的第一美男子,或者,也是天界最强大的战力!
因为,在他动怒这一瞬,所有人感受到周围的花丛树木,似乎都在这一刻有了灵性,对着他们是散发出勃勃怒意,仿佛也要教训他们的无礼。
神慑天看他们的神情,却是充满不耐,神圣而庄重的声,响彻山间:“准你们留下姓名,然后,速死!”
来人面面相觑。
心中充满不忿,却是各自报上了自己的名号:“我们是武林三十六英杰!”
武林三十六英杰,他们之间最令人赞叹的,是他们的配合。他们当真是能做到,三十六个人,都用自己的绝式配合得益,将敌人击败。
哪怕当今江湖前十的高手加起来,也不是他们三十六人联手的对手。
只是,这世上有几个巅峰强者,未曾排入江湖排名榜,那便是神慑天,北辰邪焱,北辰奕,九魂,鸠摩诃,小甜菜老人,孤月无痕。是以,众人也不知道这些人的深浅。
“出手吧!”
神慑天只说了一句话。
那三十六人,对视一眼,便纷纷拿出自己的最强招式,打算赌一场,看能否将神慑天一击毙命。
然而。
他们各自展露自己神通的同时。
神慑天也缓缓抬手,白色的内息,在他手中凝结。带起强悍的罡风,下一瞬。这一招狠狠打去!
他吐出四个字:“神战洪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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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之后还有一章。然后,我说一下,从今天开始,一直到23号,你们看到的都将是存稿君。因为存稿是预定的发布时间,系统要求必须间隔五分钟,所以从今天开始,每天的第一更和第二更之间,基本都间隔五分钟左右(可能因为系统有几分钟的延迟),么么哒!
☆、255 神慑天的实力!
“砰!”的一声巨响。
那出招的三十六个人,还没将自己的姿势展现出来,人就被定格在原地,整个人被巨大的内息掀起,轰然掀翻在地。
内腑已经全部被击伤,并且都是穿透之伤,令他们瘫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心脉也震碎,也撑不住片刻了……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此生最不敢置信的一幕。
怎么会……
怎么可能。
明明他们比神慑天要先出手,可为何对方的成名之招,打在他们身上,他们的招式还没发出来?
这个人的实力。
除了内力根基,远远凌驾于他们之上。武功的速度和精妙,也令他们称奇。只是……他们这一生,恐怕也只剩下这一声赞叹。
他们忽然想起来,这个人,为何被世人尊为“神”。
因为寻常人打斗,都是几个人的死伤。
而与神慑天对决,哪怕去了一群高手,也只剩下一条路——被团灭!
他们今日,便是被团灭的这一批人。
众人倒地不起,也挨着失去了呼吸。
神慑天却懒得看他们一眼,回头扫向天池中的鱼,很好,这一击之下,巨大的内力震动,使得鱼儿全部都望风而逃。这也使得神慑天的心情,极为恶劣。
下一瞬。
山脚下传来一阵脚步声。
那正是北见歌听着上头的响动,赶紧上来了。上来之后,便见着了满地的尸体,还有神慑天带着薄怒的面容。
北见歌又胆战心惊地瞟了一眼君上身边的天池,一条鱼都没有了,全部躲起来了。
北见歌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君上不让所有人跟随他来钓鱼,就是怕有人发出丝毫的动静,惊扰了他的鱼。这下可好,一条都没了!
正在他不知当如何是好。
神慑天便已经发怒,庄严的声线,依旧充满神圣感,却已然是怒极:“到底是谁传出本君是天下第一武者来,使得这些蝼蚁隔日来扰。本君今日的心情,已被破坏殆尽!”
“君上,要不然我们日后,还是在山脚下让重兵把守吧?”北见歌开口提议。
如果说孤月无痕这个人的性格是疏懒,君上的性格就是怠惰。
君上虽然性子高傲,但是厌恶一切麻烦的事情,对于寻事挑衅也是丝毫喜欢不起来,可偏偏,有了这天下第一的名头,便有无数的狂人上来,想要打败君上,取代君上的位置。
这隔三差五便来,他们其实也感到很是无奈,到底谁在乎这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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