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038

    景琮听完刘尽忠的汇报, 微微挑高眉梢, 面露诧异：“你说云婕妤把脑子烧坏了，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

    “是这样的。”

    景琮总觉得这个套路好熟悉：一觉醒来不仅不认识身边的人, 就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一副完全失忆的状态。

    等等，这不是穿越小说常见的套路么, 这个云婕妤该不会被穿了吧？

    “皇上, 云婕妤不会是装的吧？”刘尽忠认为云婕妤诡计多端, 说不定为了博取皇上的怜爱，故意装出一副失去所有记忆的模样。

    景琮认真地回想了下原文小说, 可惜时间太久，加上他上辈子没有仔细地看, 还真的不知道小说里有没有云婕妤被穿一事。

    “是不是真的过段时间不就知道了吗？”如果云婕妤真的被穿了, 那就头大了。对景琮来说，还是原来的云婕妤比较好利用，因为够蠢。如果穿成云婕妤的老乡是个聪明人, 那对他后面的计划有影响。

    “奴才这就去派人盯着。”

    “如果是装的, 她不可能装一辈子。”以云婕妤的智商和性子, 她想要装一辈子失忆是不可能的, 顶多装几个月。如果是真的失忆了,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云婕妤真的被调包了。

    “这倒是。”刘尽忠问道, “皇上, 您要去看看云婕妤吗？”

    “不去。”不管云婕妤是不是装的, 他都要晾云婕妤几天。

    “皇上，那安神香还继续点吗？”

    景琮送给刘尽忠一个嫌弃地眼神，意思是刘尽忠在说废话。

    被嫌弃的刘尽忠，连忙露出一个讨好地笑容：“奴才愚钝了，请皇上恕罪。”

    不管云婕妤有没有被穿，之前安排好的计划不会停止。

    此时，思雨阁里的苏皎兮和她的两个宫女也在讨论这件事情。

    海青说道：“主子，这云婕妤不会是在耍花样吧，故意装作失忆的吧？”

    “以云婕妤的性子，说不定真的能做出这种可笑的事情来。”

    苏皎兮倒是觉得云婕妤不是在装失忆，而是真的失忆，因为云婕妤估计不是以前那个云婕妤了。

    原主生病发高烧，一觉醒来换了芯子，又没有继承原主的记忆，只能说自己失忆了，谁也不记得。

    真的没想到，还会有“老乡”穿越到这个时代。她原本以为自己是唯一一个，现在看来她错了。或许，这个新穿来的“老乡”是这个世界的女主，因为这个套路是她上辈子看过不少穿越女主文的套路一模一样。

    现在来了“女主”，她这个路人甲就可以继续佛系地过她的生活。

    见苏皎兮一言不发，海青有些急了：“主子，您倒是说句话啊。”

    “说什么？”苏皎兮睨了一眼海青她们，“云婕妤是不是真的失忆，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越想越觉得云婕妤就是女主，因为她的一切情况和穿越文的套路一样。等过几天，云婕妤的病好了，性子就会发生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整个人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到时候新的云婕妤就会吸引到皇上，成为皇上的宠妃，一路打脸逆袭，最后成为后宫中最大的人生赢家。

    这样想着，苏皎兮的心情还有些小激动，没想到能亲眼看到穿越女主一脸打脸逆袭的情节。她现在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云婕妤的转变，想想真是有趣，接下来的日子会变得非常精彩。

    海青和海蓝见苏皎兮一副事不关己地模样，两人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没有再讨论这件事情了。

    后宫其他妃嫔也不相信云婕妤是真的失忆，都认为这是云婕妤新的手段。

    云婕妤因为身子虚弱，一直待在永福宫里休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是真的失忆，还是假装的，验证不了。

    “皇上，云婕妤好像是真的失忆了。”刘尽忠派人盯着永福宫，云婕妤这几天的表现，都有人一一向他汇报。“不止这样，云婕妤的性子好像也变了，不像以前那样刁蛮任性，整个人变得沉静不少。”

    “哦？”景琮勾起唇角，露出一抹饶有兴味地弧度，“她的行为有没有异常之处，有没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刘尽忠微微摇了下头：“这倒没有，就是不记得任何事情，这几天一直在问身边的人，有关她的一切情况，还有宫里的事情。”

    景琮一脸若有所思，没有异常之处，也没有说奇奇怪怪的话，看来这位“老乡”很谨慎啊。

    “走，去永福宫。”这个云婕妤是不是老乡，他去见见便知。

    “是。”

    过了一会儿，景琮来到永福宫，没有让奴才们通报。

    他放轻脚步走到门口，正好听到云婕妤和妙竹之间的谈话。

    “你是说瑞王妃死了，瑞王又娶了一个王妃，这个王妃是西宁郡王的女儿？”

    妙竹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什么会关注瑞王的事情，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是的，就在前段时间瑞王迎娶了西宁郡王的女儿。”

    云婕妤喃喃自语道：“皇上怎么会答应西这件婚事？”

    “皇上为什么不能答应啊？”

    云婕妤回过神来，笑着说：“这西宁郡王应该也是皇室吧，他的女儿和瑞王是亲戚吧，他们两个怎么能成亲？”

    “主子，西宁郡王虽然也是皇室，但是他们和皇上是表亲。”看来，主子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云婕妤听了这话，一脸恍然地说道：“原来是这样啊。”

    “主子，您干嘛问瑞王的事情啊？”妙竹不解地问道。

    “我就是随便问问。”云婕妤轻轻地笑了笑，岔开话题问别的事情。“妙竹，皇上今年多大了？”

    “啊？”妙竹被云婕妤这个问题问得愣了愣，随即回答道，“皇上如今三十而立。”

    “三十岁了啊……”云婕妤的语气带着些感叹，又带着些怅然若失。

    “主子，皇上如今正年轻力壮，正值大好年华。”

    “妙竹……”云婕妤开口叫道，但是神色却有些犹豫。

    妙竹见云婕妤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样，问道：“主子，您怎么了？”

    “妙竹，皇上如今最宠爱哪位妃嫔？”云婕妤醒来已有十天，但是却是第一次询问这个问题。一般来说，她刚醒来的时候就会问这个问题。

    妙竹听到云婕妤问这个问题，心里有些打鼓，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云婕妤的神色，见她一副期待又害怕地模样，迟疑地开口：“主子，您……”

    “你告诉我，我不会生气。”

    “以前是梁昭仪比较受宠，后来梁昭仪怀有身孕后……”见提到梁昭仪，云婕妤没有生气，妙竹心里松了一口，继续说道，“就没有特别受宠的嫔妃，皇上来后宫的次数不是很多，而且基本上是雨露均沾，非要说的话，现在苏美人比较受宠吧。”

    “苏美人是谁？”

    “苏美人是庆国公之女……”妙竹大概地向云婕妤介绍了下苏皎兮的情况。

    云婕妤听了后，暗暗地把苏皎兮记下了。

    “皇后呢？皇上和皇后的感情怎么样？”

    “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感情很好，皇上对皇后娘娘一直很敬重。”

    “皇上一个月去皇后娘娘那里几次？”

    “如果不忙的话，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皇上都会去皇后娘娘那里。”

    “皇后现在有几个孩子？”

    “皇后只有大皇子。”

    云婕妤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抹惊诧地表情：“皇后到现在还没有自己的孩子？”

    妙竹轻轻地点了下头：“没有。”

    云婕妤忽然笑了，笑地有些讽刺，也有些悲凉，“他就那么喜欢赵清宁么……”

    “主子，您说什么？”云婕妤刚才的话说的太小声，妙竹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你再跟我说说镇国公府的情况。”

    “是，主子。”

    殿内，妙竹在详细地跟失去记忆的云婕妤说镇国公的情况。殿外，景琮带着刘尽忠听墙角。

    刘尽忠见皇上不进去，心里觉得奇怪，小声地叫道：“皇上？”

    景琮朝刘尽忠招了招手，示意他可以通报了。

    “皇上驾到。”

    殿内的云婕妤听到皇上来了，先是惊喜，接着变成慌乱无措，最后变成害怕不安。她这副样子是想见到皇上，但是又怕见到皇上。

    云婕妤急忙地整理了下仪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臣妾|奴婢给皇上请安！”

    云婕妤看着出现在视线内黑色靴子，心脏猛地一紧，接着身体变得有些僵硬。

    “起来吧。”景琮在一旁的榻上坐了下来。

    “谢皇上。”

    云婕妤低着头，恭顺地站在一旁。

    景琮见云婕妤一副低眉顺目地模样，心想还真是换了个芯子，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换做是以前，景琮来了，云婕妤早就撒娇地扯着景琮的袖子，或者抬起头对景琮灿烂一笑。

    “朕听说你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过了这么多天，你想起什么了吗？”

    云婕妤依旧低着头，语气温顺：“回皇上的话，嫔妾什么都没有记起来。”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云婕妤隐藏在袖子里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连朕都不记得？”

    “皇上恕罪，嫔妾不记得。”

    “低着头说话不累么，抬起头来。”

    云婕妤慢慢地抬起头来，但是一双眼却是低垂着，不敢直视皇上的容颜。

    景琮深深地看了看云婕妤几眼，发现这个失去记忆的云婕妤，不管是站姿，还是仪态都十分有气质。她现在整个人的气质比较沉静，没有以前的半点张扬跋扈，也没有以前的明艳逼人。

    如果说以前的云婕妤是一个芍药，那么现在的云婕妤像是一朵兰花。这两者的气质差别很大，哪怕失去记忆也不会改变气质，除非灵魂换了。

    ……

    ……

    ……

    “失去记忆后，怎么胆子也变小了，连朕都不敢看呢？”他可以确定眼前这个云婕妤不是以前的云婕妤。

    云婕妤听到这话，一双眼看向景琮，依旧是俊美的容貌，不过要比以前多了几分成熟，又比以前多了帝王的威严。现在的他，要比以前更加有魅力。

    见云婕妤目光痴痴地望着他，景琮戏谑地笑道：“朕好看吗？”

    云婕妤被这句话惊醒，接着一张苍白地脸染成了红色，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景琮。

    “皇上恕罪。”他一向都好看，令京城无数女子都痴迷他，就是她也不例外。

    “看到朕，你有没有一点印象？”景琮刚才在云婕妤的目光里，看到了爱慕、惊讶、怀念、复杂……真是有意思的反应。

    “皇上恕罪，嫔妾对您没有一点印象。”

    “看来你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云婕妤连忙跪在地上，请罪道：“皇上恕罪。”

    “失去记忆也不是你想的，朕不怪罪你，起来吧。”

    “谢皇上。”

    “朕明天让你家人进宫一趟，或许会让你想起什么来。”

    “嫔妾谢皇上。”

    景琮又说了几句关心的话，这才带着刘尽忠离开永福宫。

    云婕妤站在门口，目光痴痴地看着景琮离开的背影。

    “主子，外面风大，您不能吹风，回屋吧。”

    “好。”云婕妤转身回到屋子，躺在床榻上，一脸沉思地模样，不知道在想什么。

    “主子，您在想什么？”

    “我在想皇上是不是很讨厌我？”

    这个问题问得妙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讪讪地笑了笑：“主子，您以前……”

    “看你这样子，我就知道皇上不喜欢我，不过以我之前的性子，皇上不喜欢我也正常。”如今，她可以重新来过，难道要重走以前的路吗？不不不，老天爷给了她新的机会，让她成为他的妃子，她绝不能在错过了。

    妙竹安慰道：“主子，您现在改还来得及。”

    “你说得对，我现在改变还来得及。”上辈子，她爱他，却不能和他在一起。这辈子，她成为了他的妃子，就在他的身边，这是老天爷在成全她。

    听到主子这么说，妙竹心里很开心，“主子，您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身子养好，其他的事情就不要想了。”

    “恩，我要把身子养好。”她感谢老天爷给了她新的生命，让她可以重新活一次。这次，她可以为自己活着。

    回到养心殿的景琮，脸色非常沉重。

    刘尽忠见景琮脸色不好看，吓得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皇上，您这是怎么了？”难道云婕妤是假装失忆的？

    景琮伸手扶额，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气声：“云婕妤不是以前的云婕妤了。”从刚才云婕妤和宫女之间的谈话，他发现云婕妤的确被穿了，但是替换云婕妤的人不是他的老乡，而是另外一个人。

    这个人对瑞王的事情非常关注，对他有爱慕，会是谁呢？

    对瑞王关注的人，很有可能是怡太妃的人，那么就是牡丹亭的人。但是，牡丹亭里有谁会喜欢他？

    不是他老王卖瓜，喜欢他的女人不少，要想从喜欢他的人找到是谁，不是一件简单地的事情。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人他或许见过。

    刘尽忠见景琮的手指敲打着桌面，速度越来越快，一颗心也不由地跳的越来越快。

    “小忠子，你记得有哪个女人喜欢朕？”

    景琮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刘尽忠一脸懵，愣了半响才回过神来，有些无语地说道：“皇上，这天下有哪个女人不喜欢您啊。”喜欢皇上的女人，他数都数不过来，怎么知道皇上想要知道的是谁。

    听到刘尽忠这么说，景琮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有没有你印象比较深刻的？”

    刘尽忠努力地想了想，然后轻轻摇了下头：“没有。”

    景琮抬手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语气充满无奈：“这就难办了。”

    “皇上，您问这个做什么，还有什么难办？”皇上从云婕妤那里回来后，就变得有些奇奇怪怪。

    “小忠子，你相信借尸还魂吗？”

    “借尸还魂？”刘尽忠被这四个字吓到了，一脸惊悚地说道，“皇上，您不要吓奴才。”

    “云婕妤被某个人借尸还魂了。”

    刘尽忠被惊到了，膛目结舌地看着景琮，“皇上，您说什么？”

    景琮见刘尽忠一副被惊呆地模样，拿着奏折用力地敲打下刘尽忠的脑袋：“朕是说云婕妤被人借尸还魂了。”

    刘尽忠被景琮打得惊醒过来，抬手扶了扶被打歪的帽子，一脸难以置信地说道：“怎么可能？”借尸还魂这种荒谬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有？

    “事实发生在眼前。”

    刘尽忠见景琮一脸冷静地说着这么荒唐的话，有一种皇上在作弄他的感觉。呃……皇上又在逗他了。

    “哈哈哈哈哈，皇上您又在拿奴才开玩笑，奴才才不会相信。”

    “朕像是在和你开玩笑吗？”

    刘尽忠：“……”

    “云婕妤和那个宫女之间的谈话，你没有听到吗？”

    刘尽忠听到了，但是他并没有觉得有奇怪的地方。

    “她问了那个宫女有关瑞王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景琮也就不会发现云婕妤的异常之处。“她失去了记忆，为什么会在意瑞王的事情？”

    刘尽忠听到这里，终于反应过来了，恍然大悟地说道：“失去记忆的云婕妤竟然关注瑞王的事情，这的确太奇怪了，所以皇上您才怀疑云婕妤被人借尸还魂了。”

    “而且这个借尸还魂的人是怡太妃的人。”太后的事情还没有弄清楚，现在又多了一个借尸还魂的云婕妤，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刻都不让他这个皇帝松懈。

    “皇上，这这这……”这件事情已经超出刘尽忠接受的范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景琮拿着奏折轻轻敲打着左手心，似笑非笑地说道：“呵呵，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实际上，景琮现在的心情非常暴躁，在心里骂了无数脏话。这是什么鬼世界，就不能让他单纯地做一个宫斗文里的皇帝。

    刘尽忠被景琮的冷笑，笑地头皮发麻。

    如果是老乡，不是太难对付。但是，关键是不知道这个借尸还魂的人是谁，这就难办了。

    虽然很让人头疼，但是景琮还是很快想到了应对之策。

    “小忠子，你觉得让云婕妤做宠妃，怎么样？”不知道她是谁，那就只能靠他自己去查了。

    “皇上，您不怕吗？”皇上认为云婕妤被人借尸还魂了，这么惊悚吓人的事情，皇上怎么能这么淡然接受。

    “怕什么？”景琮斜了一眼有些害怕的刘尽忠，“你不是说朕是真龙天子么，朕有什么好怕的。”

    “皇上神武！”对啊，皇上是真龙天子，鬼只会怕他。

    “小忠子，你说朕的命怎么这么苦？”内忧外患不够，还搞出移花接木和借尸还魂。

    刘尽忠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景琮，只能苦着脸说：“皇上，奴才不知……”的确，皇上实在是太可怜了，如今朝堂上是内忧外患，结果后宫又发生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要是他，他早就被这个什么借尸还魂的事情吓死了。

    景琮只能自我安慰地说，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刘尽忠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皇上，要不要请高僧或者道士来做法，把那个借尸还魂的人从云婕妤的身子里赶出去？”他真是太聪明了。

    “不用，朕还要从她那里知道牡丹亭残余势力。”什么得道高僧或者道士，做法什么的都是假的。

    “皇上，这太危险了，还是请高僧做法吧。”

    “朕不怕。”景琮朝刘尽忠摆摆手，“滚下去，朕要批阅奏折了。”

    刘尽忠在心里佩服景琮，这个时候了皇上竟然还有心思批阅奏折，不愧是皇上！

    过了一会儿，安静地养心殿出现一道黑影，是暗卫。

    “皇上，太后今天没有任何异常。”暗卫接下来把太后今天和哪些人有接触，一一汇报给景琮。

    “继续盯着。”

    “是。”

    景琮合上手中的奏折，陷入沉思：知道云婕妤有可能被怡太妃的人借尸还魂了，但是关于太后却一点线索都没有。

    “畅春园那边怎么样了？”

    刚刚消失的暗卫又出现在景琮的面前：“臣等把畅春园找遍了，也没有找到太后的踪迹。”

    “这么说来，真正的太后并不在畅春园。”

    “皇上，臣有个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

    “真正的太后不在畅春园的话，有可能凶多吉少了。”

    暗卫这个猜测，景琮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不想接受。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要找到真正的太后。”调包太后的，也很有可能是怡太妃的人，只有她们有这个本事。不过，也有可能是东安郡王的人。

    “是！”

    “瑞王府怎么样了？”

    “回皇上的话，西宁郡王那边准备派人去接触匈奴的人。”

    啪的一声，奏折狠狠地拍在桌子上，景琮阴沉着一张脸，“他竟敢勾结匈奴？！”

    “西宁郡王想要接匈奴的兵力谋反。”

    “为了让瑞王上位，他还真是不折手段。”景琮冷冷地说道，“继续盯着，一定要拿到他们和匈奴勾结的证据。”

    “是，皇上。”

    “西北那边怎么样？”

    “目前为止，没有任何异动。”

    “继续盯着。”

    “是。”

    养心殿再次恢复安静，景琮继续批阅奏折。

    又过了几天，云婕妤的身子彻底养好了，开始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内。

    后宫妃嫔们发现失去记忆的云婕妤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完全没有以前的嚣张跋扈和目中无人。现在的云婕妤懂规矩有礼貌，还非常安静不作妖。

    如果不是云婕妤的面容没变，她们真的以为云婕妤换了个人。

    苏皎兮看到云婕妤的变化，心里非常激动，果然是穿越女主文的套路，接下来坐等云婕妤一路打脸逆袭，从一个人人嫌弃喊打的婕妤，变成皇上十分宠爱的妃子。

    永福宫里，云婕妤坐在庭院里一边晒太阳，一边喝着茶。

    “妙竹，这几天皇上去了哪个妃嫔宫里？”

    “主子，皇上这几天没有来后宫。”妙竹安慰道，“皇上经常不来后宫，主子您不用在意。”

    “经常不来后宫？”

    “皇上一个月顶多来后宫三四次，就前段时间经常来后宫，然后王美人她们怀有身孕后，皇上又很少来后宫了。”

    “这是为何？”

    “皇上勤政爱民啊，而且不好女色。”

    “不好女色？”云婕妤像是想到什么，轻笑一声，“还真是。”她之前活着的时候，京城有无数美人向他示爱，可是他却无动于衷。她们的人中也有不少倾国倾城之姿，派去勾引他，没有一个成功。这点，他真的和先帝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