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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风雪归路(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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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此星辰非昨夜, 为谁风露立中宵。

    夜色暗沉,细雪飘飞,南风路, 齐家小楼外, 一个清瘦修长的身影, 立在高大萧索的梧桐树下,一动不动。

    细细的雪花, 从疏漏光秃的枝叶间, 飞舞、落下, 打在他披散的长发上、打在他萧瑟的肩头上。

    他在这里,已经站立了许久。冬夜的寒气, 夹杂着雪花, 侵蚀着他,啃咬着他。他的心,就跟他的身体一样, 一分分、一寸寸地麻木, 冰冻。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里。

    他明明知道, 此刻, 她正跟她的爱人,在这院墙之内,欢声笑语、情意绵绵。

    可是, 他控制不住自己。

    中午, 吃了午饭后, 小衍就拉着他跟她道别了,说要把独处的空间留给她。

    而她,笑意妍妍,满心欢喜,所有的心思、所有的念想都挂在脸上。

    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即将归来的爱人。

    她希望从她家教官回来的那一刻起,只有她和他,没有人可以打扰,就连等候的时间都不可以。

    他飘飘荡荡的回去之后,坐在自己的房间发呆。

    房间里,到处都是她的身影,她的气息。从摄影展看见她照片的那一刻起,他就沉沦了。

    她成了他的一个梦,成了他的幻想,成了他内心深处幻化出来的精灵,她是他精神上的缪斯。

    可是,当她真真实实的出现在面前,活过来时,他就进入了自己的童话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他敏感而脆弱,善感而多愁。

    可是他孤独的享受着、沉沦着、挣扎着,以一种艺术青年独有的感官和理念生存着,这是他内心世界独有的、独享的法则。

    在和她接触的日日夜夜里,他就像童话世界里,那孤独而哀伤的孩子。

    他藏着对她的喜欢、对她的渴望,就像小孩子在梦里,进入绮丽的魔幻世界,处处不可思议、处处天马行空,明知半真半假,却不愿醒来,不愿退出。

    占据了半个房间的油画,捱捱挤挤的堆放着,自从看见她的照片,她就成了他笔下油画永恒的主角。

    她真是一个灵性的孩子,她没来过他这里,却知道他喜欢画油画。

    他后来才知道,她说他身上有松节油的味道,她就想他是爱画油画的。

    她能感知他的味道,触摸到他的内心世界。

    他能触摸到她的喜怒哀乐,却无法进入她的世界。

    一种悲凉的情绪,日日夜夜的在他的心里蔓延,在寂寥的夜晚独自荒芜,蔓延成无边无际的黄泉忘川,基调灰暗而凄凉、一丝生气也无。

    想起那天,她跌落他的怀抱,想起那天,他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她在他的怀里,在他的臂弯里,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鲜明。

    她明亮而生动,仿佛天空之门打开,在他黑白灰的原野上,洒下了万丈金光。

    他荒芜贫瘠的原野上,被金光照耀之处,一株株黑色的植株呼啦啦破土而出,恣意而蛮荒的野蛮生长,热烈而妖娆的盛放,那是一片片如血毯的彼岸花海。

    他的手,不由得伸出,在虚空中环抱,仿佛她还在那里,还在他的手臂之间。

    良久,他缩回手,怀抱着自己,面目苍白,沉默无语。

    心,在缓慢的跳动,他揪出胸口的那条小木鱼,摩挲着,打量着,眼神悲伤。将小木鱼贴在脸颊上,慢慢的蹭着,直到那块木头,也变得温热起来,他才珍重的将它放回胸口。

    走到油画架前,上面是他才画了一半的油画。

    这是那天,他站在地上,看着她在高凳上取大木鱼时,露出一截白嫩细腰来的灵感。

    81公分长,65公分宽的布面上,是一副半抽象的油画。

    一个裸/露着上半身的女体背影,她翻飞的长发如墨蛇飞舞,贯穿三分之二的画面,势态流畅却不真实,技法也是一种国画水墨一般的处理。

    最到了腰部,却逐渐真实、立体起来,仿佛照片中的近景。

    那腰,细而伶仃,柔软而曼妙。

    腰线下,两个迷人的圣涡,仿佛吸摄人灵魂的魔眼,叫人移不开目光。

    腰部中线脊柱的凹陷处,与臀部起伏的交界处,光影明灭,一株黑火焰一般的彼岸花妖娆生长、恣意曼妙,带着诱惑人心的邪魅气息。

    腰下,浑圆精致的臀部上,古风白裙层层叠叠,要透不透的堆叠在一层盖一层的褶皱之间,朦朦胧胧,竟也有江南烟雨的意境。

    这是画面的主体,还有荒芜蔓延的黑白灰原野背景,等着他慢慢完工。

    他拿着画笔,一笔笔的抹着、涂着、画着。

    眼神专注、内心的世界变得宁静、安静,却也越发的孤寂、凄凉。

    一个下午,他都呆在房间里画画。

    心不在焉的吃了晚饭后,回到房间,他看着又丰富了一些的油画画面,他却再也没有心思继续作画。

    他倚在床边,双手撑在脑后,一双深邃的眼睛望着天花板。

    天花板上,她送他的那两只木鱼,一只挂在房屋正中,一只挂在床头。

    他盯着那只木鱼,心儿悠悠荡荡的又回到了齐家小楼,又回到了这几天的美妙记忆中。

    不知道她的脚,是不是真的好了,要是下地,会不会有影响?

    不知道她家教官,是不是如约赶回来陪她了。

    要是……要是她家教官有其他情况没能及时赶回来,那她怎么办?

    如果没有他陪着,没有小衍陪着,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这样的寒夜,晚上她吃什么?她害怕吗?

    这样胡思乱想着,他却没有勇气给她打个电话。

    如果她家教官赶回来了,他这个电话,就是个笑话。

    揉了揉脸,他翻来覆去,最后还是突然爬起来。

    不管怎样,他放心不下她,他就在她家院外看一看,就看一看,看她是不是需要他的帮助,需要他的陪伴。

    翻身坐起,他穿上厚厚的羽绒服,带上围巾、手套,就静静的往南风路走去。

    晚上7点多,天色早就暗了下来,细细的雪花飘落肩头,有些滑落,有些停留,浸润出微微的痕迹。

    他手插在兜里,双脚仿佛有什么牵引似的就走到了这里,走到了齐家小楼外。

    新修不久的围墙全部灰砖垒就,带着宁静质朴的味儿,墙外,几株高大的梧桐枝叶全落,光秃秃的一片,就跟他的心情一样。

    他就那样静静的立在了小楼边缘的一棵梧桐树下,静静的看着围墙之内泛出来的暖黄灯光。

    他不能确定她现在等到她家教官没有,他只能在门外静静的等、静静的听。

    他的听力很敏锐,就跟他现在的内心一样。

    站了好一会儿,他突然听见院子里传来了动静。

    他听见了,他听见她清甜的声音带着娇俏绵软的口气,在咿唔咿哩的跟她家教官说着院子里的这样那样、那样这样。

    他听见她家教官清朗冷冽却异常温柔的声音,听见他跟她的欢声笑语、听见他对她的宠溺疼爱。

    听见他说要亲手做他们的婚床,听见他的小师妹欢欣鼓舞的惊喜声。

    听见他说要为她做一架木秋千,听见他们说说笑笑的期待着春天来临,他们要在花台亲手种下美丽的花朵。

    墙内,柔情蜜意,明亮温暖,是一方悠然自在、田园牧歌的美好未来。

    墙外,孤独寂寥,凄风冷雨,是一个没有未来、没有期待的落寞人生。

    心,就跟这冬日寒夜一般,渐渐麻木、渐渐冰冻,他仿佛失去了知觉,就那样呆呆的站在那里,站在萧瑟的梧桐树下。

    他想抬脚离开。

    她很好,有人陪,不孤单、不寂寞,也不会害怕。

    可是他立在那里,呆呆的,一动不动,仿佛冰雕。

    不知道立了多久,突然,他听到一声若有似无的尖叫。

    小师妹的尖叫。

    他立刻捕捉到了。

    那声气,带着痛楚、却也带着欢愉。

    带着无法承受,却也带着心甘情愿。

    那是……他和她……

    一种被撕裂的……叫声……

    他的眉头深深的拧了起来,插在兜里的手,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

    心,好痛,就像被揪在了一起,被拧成一团。

    他弯下腰,捂着胸口,有什么在心里轰然崩塌。

    他的心……

    他的心啊……

    他的心也在被撕裂,痛楚侵蚀到身体的每一处,钻入血肉、钻入骨髓,好痛啊……

    那痛,从骨子里蔓延出来,蔓延到灵魂尽头,成了滚烫的热泪,那是他心底的火在燃烧、是他情感炽热的岩浆在喷涌。

    喷涌出来,遇上冷风、寒雪,交锋,冷却,在他周身幻化成漫天大雪,将他牢牢地包裹、就地掩埋。

    蹲在树下,头埋在双臂间

    死心了吧,还不死心么?

    从来就没有可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

    这颗心,让它痛、让它撕裂、让它碎裂成细雪,飘落在泥地上,零落成泥碾作尘。

    再也不要有念想。

    再也不要有妄想。

    她是你的小师妹,是你乐队的主唱。

    只能是你的小师妹!只能是你的主唱!

    不要再想。

    不要再念。

    ……

    愿你此刻可会知

    是我衷心的说声

    钟策蓦然停住,一双黑亮的眼睛终于移到电视上。

    喜欢你

    那双眼动人

    笑声更迷人

    ……

    电视里,莫起风拨弄琴弦,一双深邃的眼睛望向他的小媳妇儿,眼神复杂难明,饱含深意。

    他立刻敏锐的感受到了,这男生,果然是喜欢他家小媳妇儿的。

    画面里,齐湘毫无知觉,突然转头对上莫师兄的眼睛,愣了一秒不到,又恢复如常了。

    很好,他就喜欢小媳妇儿在这方面的迟钝反应。

    不过,该给她安排一些如何掌握社交分寸的课题了。

    怀中的小媳妇微闭着眼睛,趴在他的肩头,累得已经动不了了。

    他们早就换成面面相对的位置,她的两条细腿,盘在他迷彩服的腰间。

    他的迷彩裤,那团洇湿之处,她与他,严丝合缝、彼此契合。

    她的额间、鬓边,已经被汗水濡湿,嫣红的小嘴微张,气若游丝的哼哼两声。

    他一双波光潋滟的眼睛,心疼的看着她绯红疲累的双颊,拨开她的长长卷发,在她半开半阖的眼皮子上轻轻的亲了几下。

    他已经助她到达顶峰,自己却还在半山腰的不上不下。

    两人一起初经风雨,他战力值爆表,她却是个战五渣。

    这孩子,以后还得好好训练啊!

    心疼的摸摸她软哒哒的身体,可即便如此承受不了,她依然紧紧的挂在他身上,不肯分开。

    过了好久,她才绵软软的哼哼:“你还没够吗?”

    看着她娇软的样子,他爱怜的亲亲她的眼睛,说:“够了。”

    她半开半阖的眼睛无力的斜他一眼,哼哼道:“骗人。”

    “没骗你。”他亲她翘翘的鼻头。

    “那……怎么还那么硬……”她软哒哒的哼道。

    他把她紧紧的箍了两下,无奈的微叹口气。

    这两辈子的热情,果然是不容易释放啊。

    “说了你吃不消的……”他轻轻的摸她的脸颊,低低道:“明天还要赶火车呢,总不能让你真的沾不了地。”

    “那怎么办?”她奶急奶急的。

    “等会我自己解决,总得让你有个适应过程不是。”他扬扬眉毛。

    她抱着他,不说话了。

    累,真的好累啊,快要昏过去了,管不了了。

    她以后,一定会竭尽全力满足他的。

    “我先放你到床上休息。”他说着,单手搂抱着她,另一只手拎着迷彩裤,连体婴一样往卧室走去。

    到了卧室,把她从身上抽离出去,放到大床上。

    扯过被子盖好,他的五指姑娘开始了辛勤的劳作。

    自个儿终于爬上山顶,擦拭了一下,看到小媳妇在被窝里软成一团,强睁着一条缝看他。

    见他终于完工,她唔噜着:“哥哥,想洗澡。”

    “好,我去给你放水。”他拍拍她的小脸,扣上裤子去洗手间放水。

    一楼的洗手间很大,有普通人家的主卧房间那么大。

    重新装修过的卫生间很漂亮,宝石蓝的马赛克为主色调,间杂着彩色的马赛克做点缀。

    浅色的防滑地砖,就像大海上翻滚的洁白浪花。

    除了淋浴头,墙角还有一个大大的木头浴桶。

    他把水温调好,开始放水。

    水还要放好一会儿,他回到卧室,小媳妇儿都快睡着了。

    他在梳妆台上找到梳子、橡皮圈,把小媳妇儿翻过来,趴在枕头上,理了理她毛茸茸的爆炸长卷发,拿起梳子给她一下一下的梳理。

    小媳妇儿的头发很多,烫了之后,就更多了。

    他梳理好了之后,就开始帮她扎头发。

    要说扎头发这事儿,他小时候就给她扎过。

    不过小时候,她都是梳两个羊角辫,他扎多了,也能给她扎了。

    看着她清浅的趴睡着,他的心,又软又甜。

    他从小就喜欢的小妹妹,从小就想换过来养在身边的齐湘妹妹,终于成了他的人,以后,能在身边养一辈子了呢。

    嘴角含笑,他满眼温柔的给她扎头发。

    那啥,羊角辫是不行了。

    双马尾?也不合适,等会要洗澡呢。

    思考了半天,平时处处能、样样行的钟教官犯难了。

    咳,你说女孩子这发型,怎么比组装电路还复杂呢?

    在她脑后刨弄了半天,他还是给她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最后,再盘来盘去的挽成一个大圈圈,刨两下,紧的,不会松,也不会垮下来。

    他看着自己的成果,心满意足,摸摸自己浅浅的脑勺,笑容满面的去浴室看水放得怎么样了。

    浴室里,大大的浴桶里,水也放了一大半了。

    他摸摸水温,稍稍的有点烫,不过洗着洗着就会凉,他也就不加冷水了。

    将浴巾啥的准备好,他返回卧室。

    小媳妇已经睡过去了,他先脱了自己的衣服、裤子,光溜溜的一个,来抱小媳妇儿。

    小媳妇上身穿着睡衣,下身的,早在客厅就被扒拉掉了。

    他一把抱起她,大步往卫生间走去。

    到了卫生间,在怀里把她的睡衣剥了,然后抱着她,长腿跨进了浴桶里。

    抱着小媳妇儿往下一沉,温暖的热水包裹着两人。

    小媳妇迷迷糊糊、舒舒服服的“唔”了一声,他拿指头轻轻的点了点她的鼻头,然后拿起帕子,认认真真的开始给她擦洗身子。

    小媳妇要醒不醒,迷迷瞪瞪的,骨架纤细、却软软肉肉的雪白身子,散发着少女初熟的独特体香。

    他帮她全身上下细细的擦洗着,嘴角的笑容扬得高高的。

    好幸福,好美妙啊。

    他抱着小媳妇,跟她在一个浴桶里洗澡,真是天大的享受。

    想想在野外生存训练时,有时候好几天连脸都洗不上一个,还要不时泡在冰冷湿腥的水里,进行武装泅渡啥的,这一对比,他现在是在天堂呐。

    等洗好了小媳妇,他快速的把自己搓了搓,然后把小媳妇儿抱出浴桶,赶紧一人裹一条浴巾,赶紧把小媳妇儿抱回卧室。

    将她滚来滚去的擦干,再将她裹在被窝里,掖好被子,他披着浴巾去大厅做睡前检查。

    将门窗关好,电、气检查了,最后回到卧室,插上插销,浴巾一丢,跳上床,他光溜溜的抱着他光溜溜的小媳妇,开始了美好的睡眠。

    绿皮火车在黑水白山间“哐哐”的行驶着,硬卧车厢内,狭窄的铺位中层,齐湘窝在钟策怀里,呼吸浅浅的睡着觉。

    昨天折腾了两次,耗时那么长,她连她家教官抱着她,给她洗澡的时候,都是浅浅的睡着的。

    反正一切有她家教官,她可是什么都懒得管了,有教官在,她特别的放心呢。

    今天一早,迷迷瞪瞪的醒来,隐约的光线中,她愣愣的看着她家教官在昏暗的光线中,依然那么英挺利落、帅气坚毅的面部轮廓线条,心头扑簌簌地就开出了许多的花儿。

    花儿在原野上迎风招展,对着清风、对着明月、对着云彩、对着太阳欢快的歌唱,她的心、她的身、她的神经、她的血液,每一个分子,每一处感官都在无限的欢欣鼓舞,喜从天降。

    她是他家教官的人了,她终于跟他合体了。

    他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亲密无间。

    啊哈哈哈哈哈哈,那么多人想睡的钟教官,终于被她给睡了。

    嘿嘿,那啥,那想为教官破C的女生,出来我们谈谈人生。

    告诉你,教官的第一次,是她的,她的!

    啊哈哈哈哈哈哈,叉腰笑!

    她想得开心,开心得来笑得抖起来了,于是,警觉的教官也醒了。

    看到小媳妇睁着两只眼睛,笑得得意又张狂,他就爱她爱得不能自已,把她圈在怀里,温柔的亲来亲去。

    火车发车时间早,所以他们很早就起来了,她看到他丢在床头的迷彩裤,拉链那里还有洇湿后,干涸的痕迹,想起教官昨天在沙发上的疯狂,自己真是太不给力了啊。

    小齐同志,你要多多训练,尽快适应啊!

    不过人确实疲累,即便休息了一晚上,她依然手脚发软,有些乏力。

    反观她家教官,怎么就能这么神采奕奕、容光焕发呢?

    不得了了,难道她家教官是狐狸精转世,专门采她的阴,补他的阳。

    哎哟喂,她是不是发现什么不得了了的喂,怪不得她家教官那么帅,帅的天怒人怨啊,肯定前世是男狐狸精!

    到了车上,找到车厢,她家教官把她抱到床上,她倒头又睡。

    可是教官不在下铺睡,非要跟她挤在一堆。

    这铺位那么狭窄,她只能趴在他身上,不过只要他高兴就好,反正在他身上,可安全了,她绝对不会掉下去的。

    她安安心心的在她家教官的怀里清浅的睡着了,呼吸浅浅的。

    钟策搂着她,心满意足。

    这次还得多亏了她那师兄,帮他们买了卧铺票。

    不然折腾了她这么久,马上坐摩托,她那小身板,怎么扛得住?

    如果买的硬座,她不能躺下休息,也很辛苦啊。

    这个人情,以后还是要还的。

    等火车到了京门,已经是晚上时分了。

    两人睡了一路,下车后,精神倒好了起来,可是看到火车站那人山人海、人海人山的镜头,两个人还是傻眼了。

    知道春运人多,可是这多得也太恐怖了吧,根本就挤不动。

    要想正常的买到明天就走的票,那肯定是指望不上了。

    钟策决定去买黄牛票。

    钱多不怕,就怕黄牛票也买不到。

    果然,要买到江城,这个时节无论如何是不行的了,黄牛票都只有年后的了。

    齐湘被钟策圈在臂弯里,这时候,她家教官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无论如何,不会叫她被挤碰的。

    但是看着这宏大壮观的春运场面,她发愁的说:“哥哥,不如我们去买飞机票吧。”

    “飞机票可能也够呛。”他说道,想想,还有萧海晨那边给他联系的摩托,于是他说,“我们先出去,打个电话,找个宾馆先住下。”

    两人费劲力气挤出了火车站,他找到一个公话,把萧海晨给他的那个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是萧海晨的姐夫接的,他告诉钟策,摩托车已经准备好了,他要的话,他随时可以骑过来。

    钟策一听,放下心来,不然他还得去找摩托车店现挑现买,小媳妇儿现在可不是很能跟着他到处跑的。

    两人约好之后的联系,他就带她去找宾馆。

    最后,找到一家三星级宾馆,看起来还算干净安全,两人终于松了口气。

    钟策心想,等以后在海连安顿下来,他一定要买个车。

    以后有时间要去哪里,回哪里,他都自己开车好了,小媳妇只管安心在车上睡觉,啥都不用操心。

    第二天一早,萧海晨的姐夫就把摩托车骑过来了。

    好家伙,那是一辆改装过的军绿色摩托车,马力强劲,造型又酷又帅。

    他姐夫看起来有些文质彬彬,可是也不乏军人的冷硬气质,看到钟策,对他也十分友好,说海晨回家时,老是念叨着他这个班长。

    还说摩托车以后直接骑回海连也没关系,反正海晨也喜欢骑,到时候海晨留在海连骑着玩儿。

    寒暄之后,两人挥手道别,钟策退了房间,就开始把装备行囊往摩托车上绑。

    齐湘在一旁看着,特别的兴奋。

    哎哟哎哟,她就要跟着她家教官一路风驰电掣的返回他家了,想想就帅啊。

    等钟策把东西全部装备好,戴上头盔手套,又给齐湘戴上头盔,他长腿跨上摩托,撑在地上,对着他的小媳妇一偏头,齐湘尖叫一声,哎呀教官太帅了,爱死他了。

    赶紧爬上后座,一把搂住她家教官劲瘦有力的腰肢,把脸埋在他的背上,开心的说:“哥哥,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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