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31)
神看着我,“姓赵的,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没理会她的话,径直来到休息室,将解药倒出来,让陆小凤吃了。
陆小凤不禁担忧,“师傅,万一这解药是假的怎么办?”
“假不了。”
“师父你怎么那么肯定啊?”陆小凤又问。
额……
总不可能告诉他,这东西是藏在玉奴鲛鲛那个地方的,一般人谁能想到哪里啊?
“你吃不吃?”我懒得跟他解释。
陆小凤将解药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好奇怪,怎么有股淡淡的奶香味呢?”
“噗……”
我终是没忍住,一口口水喷了出来。
这小屁孩还真是什么都知道,连奶香都能闻出来。
陆小凤吃下解药后,很快,蛊虫就从他的皮肤下爬了出来。
见蛊毒解了,我便来到大厅,给玉奴鲛鲛解了穴位,“你现在可以走了。”
“走……你想得美!”玉奴鲛鲛发疯一般,一个猛扑朝我飞了过来。
这女人真是疯了,逮着什么就拿什么砸我。
板凳、沙包、刀子……
还好我反应足够灵敏,换成别人,小命都要没了。
“喂,你再这样,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疯女人,真是疯女人!
玉奴鲛鲛完全无视我的话,还是一个劲地用东西砸我。
我看这样下去可不行,嗖的一下冲到她身后,将她的两只手从后面反抓住,“这可是你逼我的,怪不得我了。”
即使被我抓住了,她也一点不肯妥协,“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杀不了,我就缠你一辈子。”
话音刚落,休息室的方向传来陆小凤拍手的声音,“哇哦,师傅,你好像要走桃花运了哦。”
“滚蛋!”我也是生气了,这女人三番五次地给我们找麻烦,下手一次比一次狠。
她要是朵桃花的话,那也是摸了毒药的桃花,我才不会碰。
我直接将她扛了起来,丢到门外,警告道,“你再他进来一步,我会让你后悔的。”
玉奴鲛鲛竟然真的就塌了进来,仰着头,直视着我的眼睛,“我就进来了,怎么样,有本事你弄死我啊。”
“哎呦呦,好粗鲁啊。”陆小凤又跟着瞎开车。
我其实就是吓唬吓唬她,也没真想着把她怎么样,这女人这一稿,反倒把我弄的不知所措了。
我只好硬着头皮说,“你……你别以为我不打女人啊。”
“你打啊,打啊,有本事打死我啊,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说着,竟然捂着脸“呜呜”地哭起来。
我特么直接就蒙蔽了,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刚才还是一副母老虎要吃人的样子,现在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这女人真是太太太麻烦了。
我转身就往回走,冲门口的陆小凤不停地眨眼睛。
对付这女人,就得陆小凤出手,我是真的没法子了。
陆小凤却是冲我搬了个鬼脸,躲到休息室里,还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这样一来,大厅里就剩下我、鲁开和玉奴鲛鲛三个人。
玉奴鲛鲛看见鲁开就来气,就想哭,而我看见她就头疼。
耳边不断萦绕着她嘤嘤呜呜的哭声,真是把我脑子快要吵爆炸了。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真是一点没错。
玉奴鲛鲛哭了十几分钟了,还一点停下来的意思也没有,我特么都快崩溃了。
哭声把左邻右舍的人都给吸引来了,大家纷纷围在门口看热闹,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那女人怎么样了,都在那议论纷纷。
我一看这样下去可不行,这女人非得把我名声搞臭了不可。
于是,我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散了散了都散了,这有什么好看的。”
将人群赶出去后,我便将武馆的大门关上了。
她爱哭就让她哭吧,索性我也不理了。
我走到休息室门口,一脚将门踹开,“小兔崽子,都给我出来。”
陆小凤轻拍着胸口,“哎呀呀,师傅,你干嘛呢,那么凶,吓死我了。人家大病初愈的,心里脆弱着呢,你就不能温柔点啊。”
195:答应
陆小凤这样我可以理解,裴小飞和阿斌居然也跟着他瞎胡闹。
我冷着脸,装出很生气的样子,“你们觉得这样很好玩吗?很有意思吗?啊?”
“师傅,我想出去的,可他们不让我出去。”裴小飞压低了头,低低地说。
我知道这事肯定跟他没关系,但我还是得阴沉着脸,得让陆小凤知道我的态度。
我是他们的师傅,这孩子,一点尊师的心态也没有。
这以后还得了?
“陆小凤,罚你跟着鲁开打扫卫生一个月,下次再这样胡闹,你就去做鲁开现在的工作。”
还别说,这一招到底是管用了,陆小凤忙跟我道歉,“师父,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依旧装作很生气的样子,“错了?你错哪了?”
“我……我不该不尊重师父,不该瞎胡闹。我还错在话太多了,鼓动师兄弟们跟着也胡闹,我……”
见他认错态度诚恳,我便挥挥手,“行了,这次就饶了你,下次还敢这样,可就别怪为师不客气了。”
“都去忙去。”
“师父,你看那臭娘们……那女的那样,我们怎么专心干活啊?”陆小凤指着玉奴鲛鲛说。
我看也没看,便说,“她哭她的,你做你的,有直接关系吗?为师这是让你们修炼心境,懂不懂?”
“还修炼心境,我看你根本就是拿人家没办法。”陆小凤碎碎念着,声音很小,但还是被我听到了。
路过的小东“扑哧”一下就笑了出来,我一瞪眼睛,他们就赶紧缩着脖子跑开了。
我原本的打算是不理会玉奴鲛鲛,爱哭你就哭吧,哭够了,你自然就不哭了。
但我发现我完全低估了那个女人的难缠程度啊。
玉奴鲛鲛见我不理她,居然主动给我找麻烦。我走到哪里,她就走到哪里。
一个劲地哭,哇哇的,哭的我是真的很无语啊。
明知道她是装的,可你还不能怎么样?
我就让鲁开搜个身她就一直缠着我不放,我要是再做出其他的事情来,谁知道她还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半个小时后,我彻底被这女人给打败了。
“我说你都哭了快一个小时了,你累不累啊?你嗓子不疼吗?”
我故意端着水杯,喝的刺溜刺溜的。
玉奴鲛鲛咽了口唾沫,明显眼馋了,但她就是嘴硬不肯承认,“我不累,反正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走。你去哪我就跟着你去哪,烦死你。”
我真的很无语,但不得不说,“我赵锁见过那么多的女人,你,真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不是女人的一个。”
“不是就不是,我又不在乎。反正我是来办事的,事情没办成,那是我失职,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要让你答应我。”
“行行行,我答应你了,现在你可以走了吧?”
我都答应她了,她应该高兴才是啊,怎么比刚才还生气呢?
“你……”
我就纳闷了,“你又咋了,我都答应你的要求了,你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你还想干嘛?我可告诉你啊,你别得寸进尺,不然我不介意吧你从这丢下去。”
玉奴鲛鲛红着脸,又急又气,“那……那你让那个家伙占了我的便宜,这笔账怎么算?”
我说,“那你也去占占他的便宜,这笔账就算一笔勾销了。”
“你……”玉奴鲛鲛指着我的鼻子,莫名其妙地说,“臭男人,你们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说完,扭头就走了。
这倒把我弄的一脸懵逼啊,又不是我摸的你,干嘛冲我发火。
玉奴鲛鲛走到门口,突然甩过来一个东西。
我伸手接住,是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个地址。
仙客来茶楼。
想必,这里就是那个什么白少约见我的地方了。
茶楼,雅兴倒是很不错啊。
“明天下午三点,我们家少爷会在仙客来茶楼等你。”
“嗯。”
我淡淡地应了声,将纸条放在桌子上。
玉奴鲛鲛总算是离开了。
我的天哪,我提着的一口气总算是可以松懈一些了。
见过麻烦的女人,还真没见过这么麻烦的。
真是难缠。
回头一看,陆小凤正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我,这小子不干活,竟盯着我看,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四目相对,他赶紧把头低了下去。
我无奈地摇摇头,这小子果然够调皮捣蛋的。
真是让人不省心呐。
翌日,武馆要进一批器材,得留两个人在武馆接应着。
我安排小风和小东留在武馆,我带着小飞和阿斌去应约的。
小风和小东都朝着要跟着我去,不想留在武馆,我说,“现在知道后悔了,早干什么去了?晚了,你们两个就好好留在这里看着店吧。”
我如约来到仙客来茶楼,门口站了好些保镖,有些人似乎就爱摆架子,这种场面,我早就见怪不怪了。
“是赵师傅吗?”其中一个保镖问我。
我点点头,“正是。”
“跟我来。”那保镖昂着头,十分瞧不起人的样子。
他将我们领到二楼,让我们在外面等着,他要先进去通报一下。
通报……他算什么东西?
我们直接就走了进去。
“他们还真敢来啊,有种,有种……”帘子后面,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帘子是那种竹帘子,可以隐约看到后面的情形。
先前带我们上来的小斯恭恭敬敬跪在那里,他的面前,坐着个白衣少年,一身唐装打扮。
现在的年轻人很多喜欢唐装的,优雅、知性,但也有一些人,将唐装变成了一种区分自己和其他人的工具。
那个什么白少,就是这种人。
小飞直接掀开帘子,帘子后面的人都没想到我们回直接闯进来,一个个惊讶地看着我们。
玉奴鲛鲛站在那个白少的身边,一身黑色紧身衣,耀眼妩媚,和白少的一身白衣行程鲜明的对比。
我大概扫视了一下,很快将目光收了回来。
“少爷,我说了让他们在外面等着的,这……”那保镖很惊恐的样子,似乎害怕被责怪。
白少挥挥手,“你先下去吧。”
保镖如释重负,赶紧退下。
我迎上那白少的眼睛,直截了当地问,“说吧,什么事?”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来,坐下喝两杯,尝尝我泡的茶怎么样?”白少慢悠悠地泡着茶,如果不去看他眼神的话,这的确是一位偏偏公子,颇有点世外桃源的感觉。
但偏偏那一双丹凤眼,让人很难将他和优雅两个字联系起来。
那是一双充满了戾气、充满了欲望的眼睛,更加充满了阴狠之色。
谁知道那双用来泡茶的手,是不是沾过多少人的血?
“茶,是用来品的,不是用来喝的。”我淡淡地说。
一句话,就将他的无知和浮躁揭露出来。
他根本不是一个懂茶的人,只是在装腔作势罢了。
那家伙“呵呵”一笑,声音里透着阴阳怪气的调调,“看来赵师傅很懂茶啊,不如你教教我?”
“我只交朋友,不交敌人。”
“哈哈哈!赵师傅果然有胆识啊,在我的地盘这种话也敢说出来,佩服,佩服啊。”
“废话少说,你千方百计地约我们过来,到底要干什么?”裴小飞的脾气跟陆小凤真是越来越像了,虽然他没陆小凤那么爱说话,但这暴脾气,真是跟了他了。
不过,这一次我没阻止,因为小飞说出了我想说的话。
姓白的慢悠悠喝完手里的茶,将茶杯放下,这才说,“赵师傅不都说了嘛,咱们不是朋友,那就是敌人了。既然是敌人,那自然是……不用我说,你们也该知道我要做什么吧?”
“打架?那就速度点,别磨磨唧唧的。”裴小飞又说。
姓白的啧啧两声,“你说我都不急,你们那么着急送死干嘛?本来还想让你们多活一会,既然你们那么着急,那我就……恭敬不如聪明了吧。”
“鲛鲛啊,你既然不是他们的对手,那就不必上了,直接叫其他人出来吧。”
玉奴鲛鲛神色古怪,沉默了一两秒,终于说,“是。”
只见她双手一拍,登时从房梁上跳下来两道影子。
那两个人,从我进入这里时就察觉到了。
所以对于他们的出现,我一点也不感到吃惊和意外。
那是两个中年人,一男一女,走路的姿势,打架的动作什么的都很相似,看样子是长期合作的伙伴。
男的用的是鹰爪勾,钩子直接镶嵌进肉里,杀伤力十足。
女的用的是九节鞭,鞭子是用牛皮制成的,杀伤力也很厉害。
“原来是天音门的人。”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们两个。
那女的咯咯一笑,“好眼力啊,我们两个老家伙几十年都没出现在江湖上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认得我们呢。”
“哎,没办法,谁叫你们身上的气味那么重,想人不出来都难啊。对了,你们门主进来可好?”我笑嘻嘻地问。
上次我们去木僵的路上,就遇到了天音门的人,后来再没见他们有什么动静。
以我对那个女人的了解,她既然知道了我的行踪,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原来是憋了个大招在等着我呢。
196:恼羞成怒
两人听我提到他们的门主,顿时阴沉着脸,“我们门主怎样,不需要你挂念。小子,我天音门的门主你也敢惹,真是胆大包天!今天我们就让你知道,得罪我天音门的下场。”
“白少,我们要动手了,避免伤及无辜,你还是离开这里吧。”女人对白少说。
白少摇摇头,“不用,这么精彩的戏,我怎么能错过呢?”
两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二人分左右两边夹击,九节鞭呼啦一下甩出,直击我面部,另一边,鹰勾爪当头劈下。
这二人昭昭狠辣,真是够歹毒的。
我向后一仰,顺势抓住妇人的胳膊,甩向老者。
二人扑了个满怀,落地之后,老者抱起妇人,当即一脚踢了过来。
我一记飞毛腿踢了上去,二人受到巨大的冲击力,登时倒飞出去。
又是十几招过去,这二人一点便宜也占不到,顿时恼羞成怒。
招式更加狠辣阴毒,但同时,也是破绽百出。
只是这二人固执的很,每次都落下风,却每次都不认输。
雅致的茶楼,啥时间变成了硝烟弥漫的战场,几道影子上蹿下跳,可比武侠片里的打斗场景精彩多了。
我看出来了,这二人是要跟我拼个你死我活,但他们实力不济,想要赢我,也没那么容易。
我用一招雷霆战击中二人,结束战斗。
他二人扶着胸口,均是凸出一口鲜血,明明胜负已经,他们却还要嘴硬。
“老头子,跟他拼了。”
我伸手示意他们先别着急,“你们就是拿命跟我拼,也未必是我的对手。我跟你们门主有过交情,看在她的面子上,我就放你们一马,也希望你们识趣一点,不要在做无谓的牺牲了。”
“你……”
“老婆子。”那老者拉了拉妇人的胳膊,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
二人相互搀扶着爬起来,对着那白少深深鞠了一躬,“我们输了,这就回去跟门主复命。”
说罢,纵身一跃,二人的身影从窗户蹿了出去。
茶楼恢复了宁静,但大家心里都很清楚,真正的硝烟,是在看不见的地方。
姓白的慢悠悠地品着茶,似乎对刚才的事情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但是,他接下来说出的话,却暴露了他此刻的内心是多么的不平静。
“鲛鲛啊,这是什么茶?”
“启禀少爷,这是雨前龙井。”玉奴鲛鲛恭敬道。
“雨前龙井?别人都说雨前龙井是皇宫里的贡茶,只有皇帝才能喝得到,可我怎么觉得,这茶也就那样呢。来头不小,味道却不咋地。”
谁都能听得出来,他这话是在含沙射影地说天音门的那对老者。
我没闲情雅致听他在这唱独角戏,直截了当地说,“皇城夜总会的事情,是我一手所为。王正伟,也是我送到里面去的。今天我来,是来找你问一句话。”
“哦?什么话?”姓白的微微抬起头,用那双古怪的眼睛看着我。
我上前一步,迎上他的目光,冷冷地问,“王正伟杀人犯法的事情,你是不是都知道?”
“呦,他杀人了?鲛鲛,你是怎么管理皇城的?咱们可是好市民啊,这杀人犯法包庇罪犯的事情,怎么能做呢?”这家伙阴阳怪气地说。
玉奴鲛鲛连忙道,“少爷,这件事情……我……是属下的错,属下知罪了。”
“你看,鲛鲛都认错了,让那么漂亮的女孩子认错,我还真是有点于心不忍呢。回头我到皇城好好看看,这些人啊,我一天不去,他们就要上天啦。”
“小王也真是的,这种事情都敢做,真是无法无天了。收拾的好,收拾的真好,那种人就该吧他丢进去,死了也是活该。”
这家伙一面阴阳怪气地说,一面捂着嘴咯咯地笑,比那个王正伟还让人恶心。
我也算是阅人无数的老手了,但像这种变态又做作的死人妖还真是头一次见,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冒起来了。
而且,这家伙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看样子他对王正伟的事情一点也不放在心上。他更在乎的是自己的权利和名声,我在他的地盘闹事,让他觉得很没面子。
但这人太会伪装自己了,这种人其实才是最可怕的。
表面上笑靥如花,实际上心思缜密,不知道在心里谋划着什么坏主意。
阴险、狡诈……
用来形容这一类人,简直太贴切不过了。
我倒是有点同情玉奴鲛鲛了,她的功底也不算赖,怎么就跟着这种人呢?
“咕咚咕咚咕咚……”
是茶水冲进茶杯里的声音。
此刻,这安静的茶楼,只剩下姓白的倒茶水的声音。
那动作看似优雅美观,但我注意到,他握着茶杯的手小拇指微微弯曲。
他的手里藏着东西!
那家伙肯定在寻找时机对我下黑手,我倒是很想会会他,哪里来的胆子,让他敢这么肆意妄为。
我迈开步子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雨前龙井,我也喜欢品茶。”说着,我便伸手去他手里拿茶壶。
茶壶稳稳的一点没动,因为我们二人都用了内力。
“我来帮你啊。”
“不用,我自己来。”
茶壶稳稳停在半空,他想占据主动权,奈何内力不如我,索性,他也放弃了抵抗。
我将茶壶拿了过来,他手里的一切就都暴露在我眼前了。
但那家伙聪明的很,一甩手,用袖子将手遮挡住。
我微微一笑,并未说什么,兀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阿斌和玉奴鲛鲛都走上前来,两方就这么对峙着,空气中的硝烟味再一次浓烈起来。
“鲛鲛。”姓白的挥挥手,示意玉奴鲛鲛退下去。
阿斌见对方的帮手退下去了,自己也退了下去。
战场又回到了茶桌上,只是,姓白的早已没了适才的淡定和从容。
他在假装淡定,假装优雅,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虚伪的面具。
他心里早已恐慌,我从他的眼神中已经察觉到了一切。
我慢慢地喝完杯子中的茶水,将茶杯放在桌子上,不,是将茶杯镶嵌进桌子里的。
“茶不错,可惜没泡好,如果能再多点火候和心意,就更有味道了。”我说。
这话旁人或许会听不懂吗,但这姓白的肯定听得懂。我是在告诉他,皇城就好比这雨前龙井,东西是好的,但味道怎么样,就要看泡他的人是否懂它了?
皇城作为蓉城第一大夜总会,坐落在繁华的商业街地段,所面对的人群,是很广泛的。
如果只是用来消遣娱乐,那自然是没什么,但如果借着夜总会的名声去做其他违法反击的事情,那就是糟蹋了“雨前龙井”。
这也算是我对他的一种警告!
姓白的呵呵一笑,“赵师傅,你是开武馆的,管好你的武馆就行了,为什么还要管那么多闲事呢。哎,我这个人什么都好吧,就是不喜欢那些爱多管闲事的人,你说这可怎么办呢?”
话音刚落,我们面前的茶杯突然飞了起来。
如同一颗子弹,直朝我飞了过来。
很强劲的内力!
我微微一笑,一把将茶壶抓在手里,然后,轻轻地放在桌子上。
“要么打,要么忍。”我说。
姓白的咯咯一笑,“我就喜欢这么爽快的,看招!”
话音刚落,一道白色的影子突然朝我面部袭来。
我脚尖轻轻在地上点了一下,身子便自动退出去很远。
姓白的纵身跃起,从袖筒里飞出无数根细小的钢针。
原来这家伙穿着宽松的唐装,不是为了爱美,而是为了在袖子里藏暗器。
刚才那一下,哪怕是大成的高手,也未必能全部躲开。
钢针很密集,杀伤力十足。
我往阿斌的方向看了一下,因为我刚才的站位和阿斌很近,我怕钢针伤到阿斌。
这一看,果然看到阿斌胳膊上中了一针。
我顿时怒从胸中燃烧,恶狠狠地等着姓白的,“你找死!”
姓白的诡异一笑,“鹿死谁手,还未可知……额……怎么……回事?”
我在他说话的时候,率先出手,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他跟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姓白的直接懵逼了,他想象中的画面不该是这样的。
他对自己的武功很有信心,适才又用了那么多的时间来摸清我的底细,以为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谁知这还没怎么出手,就已经败下阵来了?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少爷!”玉奴鲛鲛大叫一声,作势便要冲过来。
阿斌率先挡住她的去路。
我看着那姓白的,冷笑两声,“很多人都跟你一样,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不把我放在眼里,可最后,他们全都臣服在我的脚下了。”
“我现在给你个机会,自己去警局自首,否则,我就亲自送你进去。”
“你……你敢,你可知道我师傅是谁吗?我告诉你……我师傅是天山老叟,他要是知道我出事了,绝对不会绕过你的。”
我冷笑两声,“天山老叟吗?那你可知道,十年前我就打的他满地找呀了。他是不是少了两颗门牙,后来镶嵌了金牙,告诉你,那两颗牙,就是我打掉的。”
197:老不死的
姓白的瞪着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我,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你……你难道是……难道你就是那个魔童?”
“魔童?你师傅到是会给我取外号。”
姓白的顿时惶恐起来,喃喃念叨着,“不可能,我师傅说那魔童是从下面来的,他会回到下面去的,你……怎么可能会是你……”
我真是哭笑不得,“你师傅是被我打傻了吧,看清楚了,我是真真正正的人,不是什么从下面来的。当年我教训他的时候,是因为他骗了一个小孩子的馒头吃,我就告诉他,如果他以后再敢做出品德不好的事情,我就把他剩下的牙都打掉。”
“他是吧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吗,居然还敢交出你这种斯文败类的徒弟。看来,我不光要教训你,还要教训他。说,那老不死的现在在哪?”
姓白的早已吓的六神无主,捂着脑袋“哇哇”大叫,“我……我师傅就在蓉城,你别打我,我可以带你去找他。”
老东西居然跑蓉城来了,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我将姓白的丢了下来,“走,带我去见他。”
姓白的像狗一样在地上爬来爬去,那样子,真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就这还在我面前装逼,搞出那么大的阵仗,我还以为他有多牛逼呢,没想到这么菜。
我一脚踩住他的衣服,冷冷地说,“吧你这身皮脱了。”
这衣服下面不知藏了多少暗器,我就是想让他把暗器都暴露出来,免得他心怀不轨,伤及无辜。
姓白的还想说什么,我不给他机会,直接抓住他的胳膊,“哗啦”一下,将外面的唐装扯了下来。
好家伙,这家伙从头到脚全幅武装啊,胳膊上是银针的暗器,身上是类似防弹衣一类的东西,脚上还有隐藏的刀子。
“天山老叟就教了你这些东西吗?”我阴沉着脸,语气森然。
姓白的连连摇头,“不是的不是的,这些是我自己发明的。我师傅教我的东西,我总也学不会,所以我就……”
“怪不得你的内力那么差劲。以天山老叟的资质,你要是能学得他一半的东西,也不至于内力连小成都不到。一个不好好用功学习,却只知道偷奸耍滑的人,你有什么资格成为武者?”
“是是是,我不配,我没资格。”姓白的连连点头。
一旁的玉奴鲛鲛一脸震惊地看着姓白的,大概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崇敬的人,竟然是个这么卑鄙的小人。
当我们四目相对的时候,玉奴鲛鲛连忙将头别开。
那是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也没想太多。
被我揭穿了真面目的白少顿时变得如同一只哈巴狗一样,对我又是阿谀奉承又是献殷勤的。
“赵师傅,坐我的车吧,我的车舒服。”白偶嬉皮笑脸地说。
我也没客气,直接坐了上去。
“赵师傅啊,我不知道原来你就是……汗,我要是早知道的话,你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那样啊。”
“我跟着天山老叟学武的事情,蓉城很多人都知道,我就想着,要是能把你拿下,那我就能在其他人面前立威了……咳咳,是我自不量力了,我有眼无珠。”
“那个赵师傅啊……”
见我一直不说话,白偶自知没趣,尴尬地挠挠头,又对坐在副驾驶的玉奴鲛鲛使眼色。
玉奴鲛鲛看他的眼神,也没了之前的崇拜和敬仰,而是多了一丝鄙视和不屑。
“白少,那这些年你去昆仑山,都做什么去了?”玉奴鲛鲛忍不住问。
白偶尴尬地挠挠头,“学武啊,但我不是那块料,学不进去。眼看着父亲要叫我回来接手家族企业,我总不可能两手空空地回来吧?所以我就想……鲛鲛啊,你该不会生我的气了吧?”
“我哪敢啊。”嘴上这样说着,可脸上的表情却充分说明她的确是生气了。
我无心去猜测他们之间除了主仆关系之外,是否还有其他的关系。
但我有一种直觉,这个玉奴鲛鲛和白偶之间的关系,肯定不会太简单。
白偶将车子开到一处高级别墅前,这别墅是他给天山老叟买的。
为了让天山老叟帮着自己骗人,这白偶也是下了血本啊。
不仅豪宅美女供应着,天山老叟需要什么,他立马就能派人给弄过来。
没办法,谁叫他有求于人呢。
看着眼前的别墅,我对天山老叟除了鄙视,真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了。
十多年前,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都是一只脚踏进黄土里的半老头子了,十多年过去了,他居然还有闲情雅致逍遥快活。
一般到了他这个年纪的,都很害怕死亡,畏惧死亡,但这老头子就是跟别人不一样,一生所追求的是吃喝玩乐。
就是不知道他那一把老骨头了,还能不能行?
白偶在前面带路,我和阿斌紧随其后。
到了门前,白偶给天山老叟打电话,“师傅啊,我来看你了,你让人给我开下门。”
没过多大功夫,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而开门的居然是一位身穿比基尼的金发美女。
那比基尼美女似乎和白偶很熟悉,一见面就热情地抱了上去,还给了他一个大大地吻。
白偶连忙将金发美女推开,一双眼睛老往玉奴鲛鲛那边暼。
“鲛鲛啊,你别误会,外国女人就是这么热情,我也没办法。”
“我误会什么呀,你是少爷,我只是你的下人,你不用在乎我的感受。”玉奴鲛鲛说着,将头别向一边。
玉奴鲛鲛明显是生气了,说的也是气话,可笑的是这白偶居然没把她的话当回事,还嬉皮笑脸地说,“那就好那就好,走,咱们进去吧。”
玉奴鲛鲛气红了脸,欲言又止。
我一看这架势,哪还敢进去啊,谁知道里面到底y乱成什么样了。
“我就不进去了,你去把天山老叟给我叫出来。”
“赵师傅,你这……好好好,我现在就进去叫。”白偶说完,看着玉奴鲛鲛,“鲛鲛,你就留在这里陪着赵师傅啊,小心伺候着,别怠慢了啊。”
玉奴鲛鲛神色复杂地看着白偶,白偶却无视她的眼神,和那金发美女有说有笑地走了进去。
为了避免尴尬,我和阿斌走到一边,假装欣赏花。
其实我的注意力都在玉奴鲛鲛那边,因为我听到玉奴鲛鲛阴阴的啜泣声,她伤心了。
因为白偶。
看来,玉奴鲛鲛是喜欢白偶的,奈何白偶心里没有她。
我挺为她感到惋惜的,怎么会对那样一个人动情呢?
阿斌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沉默不语,有时候我都会忘记他的存在。
他真的太沉默寡言了。
我想起他胳膊上的伤,下意识问,“不要紧吧?”
“一点小伤,不碍事。”阿斌淡淡地说。
我要是不刻意去找话题的话,他可能一天都不会跟我说一句话。
就是这么高冷!
等了半天,也不见天山老叟出来,我有点不耐烦了。
“走,我们进去看看。”我对阿宾说。
玉奴鲛鲛见我们要进去,连忙跟着。
别墅里,一群穿着比基尼的女人,燕瘦环肥,应有尽有,茫然地看着某个地方。
我顺着她们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在一个柜子前,白偶苦口婆心地劝说,“师傅,你躲这里面也没用啊,他要是真想找你,很容易就能找到的。”
柜子里传来一道沙发的声音,“臭小子,你赶紧走开,你不说,没人会知道我在这的。”
白偶还想说什么,无意间看到我已经进来了,脸色直接就垮了。
“师傅,你还是出来吧,赵师傅已经进来了。”
“什么?我不出去,我绝不出去,打死我也不出去。”话音落,那柜子竟然一蹦一跳地,很是诡异。
一群女人惊叫起来,兴奋无比。
柜子会自己走动,当然是因为柜子里的人了。
没想到这十多年没见,天山老叟见了我还是那么惧怕,我到底在他心里留下了多么沉重的阴影啊。
我迈步走过去,挡住他的去路,一手按着柜子,让它停了下来。
天山老叟以为是白偶在捣乱,骂骂咧咧地说,“臭小子,你赶紧给我让开,为师要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师傅,不是我……”
“难道是……”
柜子竟然剧烈地颤抖起来。
“魔童啊魔童,我现在又没抢小孩子的馒头吃,你干嘛还追着我不放啊?”柜子里,传来一个吓的快尿裤子的声音。
我呵呵一笑,“你难道不想看看当年的魔童现在长成什么样了吗?”
“不看不看,坚决不看。”
“那我请你看,免费的。”说着,我走到柜子前,伸手去拉柜子。
柜子里的天山老叟也在拉,结果我这一拉,就把他连人给拽了出来。
“哎呦呦……”一道影子扑在地上,捂着屁股哀声嚎叫。
十多年不见,这老头子倒是精神啊,若不是那一头花白的头发,还真看不出他有什么大的变化。
我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那老头子却是捂着眼睛,“不看不看不看,我坚决不看……魔童,我真没再做坏事了,你就饶了我吧。”
198:平凡的生活
我真是哭笑不得,当年我不过就是恶搞了他一下,没想到让他怕成这个样子。
想当初天山老叟是多么猖狂不可一世的一个人啊,还记得初见时他满脸高傲的样子,谁都不放在眼里。颇有点我小时候的风范。
可这家伙居然因为没钱,而去抢一个中学生的馒头,还正巧被我遇上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想当初我也是热血方刚的少年,你一个老头子欺负我的同伴,你说我能忍吗?
我就上去吧他打到在地,拽了他几根胡子,打掉他几颗牙。
那个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也没想那么多,怎么爽怎么来。
我还威胁他以后再敢那样,我就把他废了。
其实我的意思就是把他的武功废了,但这家伙显然是理解错了,还以为我要废了他的宝贝。
让一个花心大萝卜以后不能碰女人,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所以,他才会对我那么畏惧。
只是没想到啊,这都十多年过去了,他竟然还深深地记得我呢。
看来这么多年,再也没有人能跟我媲美,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了。
“咱两也算是故友了,你难道就不想见见老朋友吗?”我很温柔地说,尽量不去吓唬这老小子。
天山老叟对我的警惕性总算是放松了一些,他缓缓将手从脸上拿开,左右看着我,似乎要从我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看了好一会,他突然打了个哆嗦,“我的妈呀,十几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成大魔头了。你……你找我干嘛,我又没干什么坏事,我现在可是良好公民啊……”
“你没干,可有人干了呀。”我抬头看向白偶。
白偶连忙解释,“不不不,我也没干,是皇城的客人干的,我不过就是……就是知情者而已。”
“还有啊,那两个老家伙也不是我请来的,是他们主动找上我,说要给我帮忙的。你可不能把这笔账算到我头上啊。”
“还有还有,王正伟的事情,我压根就没插手。那小子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你把他送进去,正好,也省的我动手了。”
“嗯,还有……”
为了撇清关系,这家伙还真是费尽心思啊。
天山老叟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臭小子,原来你把我骗到这里来,就是来给你擦屁股的啊。什么好吃的好喝的伺候着我,我看你就是憋着坏主意。”
“师傅,我什么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来,我家里人那边没发交差啊……”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辩起来。
我无心听他们啰嗦,直接拽着天山老叟的衣领将他提起来,“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管,但现在你徒弟惹到我了,你说,你这个做师傅的有没有责任?”
“有有有,当然有。你放心,我回头就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什么不学好,竟然学着坑蒙拐骗。”
“那样最好,省的我动手了。”
天山老叟当着我的面教训起白偶来,说是教训,其实就是做做样子。
念在白偶只是狐假虎威以此来借势,并没有真的犯下犯法的事情,我便也就不追究了。
我和阿斌转身要走,天山老叟突然叫住我,“那个……神童,我改怎么称呼你啊?”
“神童……我不是魔童吗?”我笑着问。
天山老叟“嘿嘿”一笑,“当年的事情,你就别和我一般见识了。咱们也是有缘,华夏国这么大,竟然能在这里遇上。神童当年的教训让我铭记在心,这好不容易遇上了,怎么着也要请你吃顿饭吧。”
我不禁笑了,“感谢……难道你不是恨我吗?”
“那怎么会……当年要不是你打掉我几颗牙让我清醒过来,我很可能就走入歧途了。这些年我一直惦记着你呢,老天开眼,终于让我见到你了。我必须请你吃一顿,不然我这心里不踏实。”
这画风转变的还真是快。
既然老头子诚心邀请我,那我要是不同意的话,岂不是太不给他面子了。
而且,这老头子其实心眼不坏,所谓不打不相识,我也就不推辞了。
“你们都走都走,我要请恩公吃饭了。”天山老叟一高兴,连忙爬起来,将一群比基尼全赶走了。
别墅里只剩下我、阿斌、玉奴鲛鲛、天山老叟和白偶几个人。
玉奴鲛鲛走到白偶跟前,低声说着什么。
白偶微微摇头。
随后,只见玉奴鲛鲛全程低着头,时不时看我一下,眼神里带着丝丝温怒。
“师傅,地方定好了。”白偶挂了电话,向天山老叟汇报。
老叟点点头,走过来恭恭敬敬地对我说,“恩公,我们现在走吧。”
“别叫我恩公了,听着很不习惯,叫我赵师傅就好。”
天山老叟连连点头,“好好好,赵师傅,咱们走吧。”
白偶的车子是一辆保时捷最新款,地方敞亮,空间很大。
我们来到车前,天山老叟弓着腰,“赵师傅,你先请。”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天山老叟拉开车门,我便钻了进去。
倒不是我喜欢高人一等的感觉,而是,既然他们给了我这么高的位置,不坐白不坐。
白家的势力岁说不如熊家,但他们代表的是各个不同阶层的权利。
熊家代表的是江北三省最高层的,而白偶他们,代表的则是一些中高层的。
熊家的实力再大,也不可能囊括所有的行业。
像夜总会、酒吧这些鱼龙混杂的小型场所,还是得白偶这样的人管着。
我之所以答应和他们吃饭,是想在各个层面都建立好关系,以后不管走去哪里,只要我一句话,就能解决掉麻烦,而不用每次都麻烦熊家的人出面。
白偶选的地方是他家的酒店,四星级的。
据说是今年刚升的。
白偶的父亲年迈,便想把家族的事业都交给白偶去管理。
前提是,白偶必须有那个实力。
于是,这小子就想出歪门邪道来,还想着拿下我这颗人头,在他父亲面前立威。
结果……
酒桌上,白偶端着酒杯,对着我深深地鞠了一躬,“赵师傅,你真是大人有大量,我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有愧啊。来,我敬你一杯,还请你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我示意他坐下,“我不喝酒,就以茶代酒吧。”
“没关系没关系,你喝茶就好。”
白偶敬完酒,用胳膊顶了顶玉奴鲛鲛,“鲛鲛,你之前冒犯了赵师傅,也该敬酒配个不是。”
玉奴鲛鲛满脸不乐意,但似乎碍于什么原因,终究是没有发作。
她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将杯子对着我,冷冷地说,“对不起。”
说完,一仰头,一饮而尽。
这哪里是敬酒,分明就是我强迫着她一样。
白偶连连道歉,“赵师傅,鲛鲛喝酒的时候就是这样,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哈。”
我笑而不语。
天山老叟白了白偶一眼,“你小子心里打什么注意,你以为赵师傅会不知道?赶紧收起你的小心思,别再耍小聪明了。”
“鲛鲛虽然很好,但不是赵师傅的菜,你就别瞎出注意了。”
玉奴鲛鲛原本低着头,听到这话,瞬间就把头抬了起来,满脸的不服气,“老叟,您这话就说的不对了,不光我不是他的菜,他也不是我的菜。”
天山老叟老脸一红,狠狠地瞪着玉奴鲛鲛。
白偶会意,连忙扯了扯玉奴鲛鲛的胳膊,“你干嘛呢,师傅说话,你插什么嘴?”
玉奴鲛鲛一把将白偶的手别开,脸上带着温怒之色,“你就那么着急地把我送给别人吗?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工具吗?”
白偶的脸面顿时就挂不住了,暗暗拉扯,“鲛鲛,你干什么呢?赵师傅还在这呢,你这样多不好。”
“我管他什么好不好啊,我现在心里难过极了,谁来管我啊?”说着说着,竟然就抹起眼泪来。
这一下把在做的都弄的很是尴尬。
我们还好说,特别是白偶。之前他想让玉奴鲛鲛接近我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这会子玉奴鲛鲛当着我的面耍小脾气,不就说明了她的态度吗?
这女人,分明就是故意的。她知道白偶肯定不会吧自己怎么样,就用这招来表明态度,让白偶死了那个心。
俗话说看破不说破,那边上演着戏码,对我来说根本不会在意。
“赵师傅,你怎么开起武馆来了?”天山老叟突然问我。
我喝了一口茶水,慢悠悠地说,“不可以吗?我觉得武馆挺好的。”
“可以可以,肯定可以,就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以你当年的性格,那肯定是要干出一番大事业的,没想到你现在变得这么沉稳,还过上这种平凡的生活了。”
“真是……我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这一点也不像是你的做事风格。”
这的确不是我的做事风格,如果没有以前的那些事情,没有那场改变我人生轨迹的牺牲,我也不会过上现在的生活。
有时候我很怕回忆那场战斗,有时候却又不得不感谢它,是它,让我拥有了体会平凡人生活的机会。
199:眼下
过去的事情无法改变,以后的事情也无法预测,我也从来没想过那么多,过好眼下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简单吃了两口,我便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吃饭菜不合胃口吗?你怎么吃那么少?”天山老叟失落地问。
我淡笑着摇头,“不是,我每顿都吃的很少,过犹不及,这个道理你应该能懂吧?”
天山老叟惭愧地低下头,“哎,老头子我活了大半辈子了,岂能不懂这个道理,但就是记不住。我总觉得啊,这人生在世,短短数十年,若不及时享乐,也太亏了些。”
“每个人追求不同,要求自然也不同,按照自己心中所想的去做,顺其自然。”
说完,我站起来,“我出去走走,你们继续吧。”
“赵师傅,这……”
说完,我直接走出酒店,沿着酒店外的人工湖漫步行走。
适才想起那些往事,心中一阵悲痛,便想用这种方法缓解一下。
正走着,身后想起轻微的脚步声,即使不用看我也知道,是阿斌的脚步声。
和他相处了这么久,他的脚步,早已熟记于心。
“阿斌,陪我走走。”我停在湖边,凝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心绪依旧难以平静。
阿斌缓步走上来,和我并排走着,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但哪怕就是这样默默地走着,也让我感觉心里很踏实。
阿斌不是阿海,但我多希望站在我身边的是阿海。
我的兄弟,我的朋友……
曾经,我们说过,等退役了,我们就一起开家小店,做做生意。闲来无事,约出来打打麻将喝喝酒。
可是,这样的生活,他们永远没有机会去体验了。
曾经的承诺,也只有我一个人在苟延残喘。
我不想去想那些,但有时候,却又不得不去想。
正胡思乱想着,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我按下接听键,听筒里传来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赵青玄吗?”
对方直呼我的本名,看来,是认识我的人,但这声音很陌生,我却一点也想不起来对方是谁?
未等我发问,对方便率先笑道,“不用猜了,你是猜不到的,我是天音门的人。”
“还记得你和我们门主的赌约吗?”对方笑嘻嘻地说。
我当然记得。
天音门门主寒雪烟曾和我打赌,能在十招之内取我性命,赌约便是,她自己。
如果她输了,任由我处罚。
我当时也是开玩笑说的,如果她输了,就让她嫁给我。
结果不言而喻,自然是寒雪烟输了,但我却不愿意娶她为妻,实在是,那女人有点霸道啊。
但寒雪烟却因为我不娶她,而对我怀恨在心,这些年来四处派人打听我的下落,要把我抓回去和她成亲。
我销声匿迹的这两年,她总算安静了。
但我这一出来,她就穷追不舍的。
那女人也真是够毒辣的啊,一出手就是要我性命,连老长老们都请出来了。
这一次又不知道要耍什么花招了?
我站在湖畔,凝望着远处的湖面,叹息着说,“你们门主还真是痴心啊,这么多年了,还对我不肯死心。我当年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那不过是我的一句玩笑话,当补得真。”
“我天音门的人向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是你那般信口雌黄,婚姻大事也能当做儿戏?”对方倒是伶牙俐齿,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来了。
我淡然一笑,“那就当我是小人吧,那场赌约,就此作罢。”
“你说作罢就作罢?我们门主因为你的一句戏言,可是三年没有笑过了。你要真不想负这个责任,那也行,你亲口向我们门主说让她死了那份心。”
“好。”我毫不犹豫地答应。
“好极了,我现在就在金茂大厦旁边的和平饭店,我们门主也在,你直接过来吧。”
挂断电话,我和阿斌返回酒店。
玉奴鲛鲛不见了人影,大概是被白偶气走了吧。
我回来,是来跟他们告辞的。
天山老叟拿出一张黑金卡递给我,“赵师傅,之前的事情多有得罪,这点心意,还请你收下。”
“你这是做什么?”我未接过那张卡。
白偶连忙起身,“赵师傅,这卡你就收下吧,不然我心里不踏实啊。之前的事情,是我鲁莽,是我眼瞎,这卡里的钱,就当是我给你赔不是了。”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唱着双簧,似乎我要不把这卡收下,他们都能跪下求我。
我想快点结束这边,好去赴约,就伸手将卡接过了,想着回头再还给他们。
“这感情好。赵师傅,这卡里有一千万,您先用着,不够的话,您在跟我说。”白偶笑嘻嘻地巴结着。
一千万,他出手倒是很大方。
我随意地将卡塞进口袋里,道了声谢谢,便转身离开了。
“阿斌,我要去见一个人,你先回去吧。”从酒店出来,我和阿斌道别。
阿斌淡淡地应了声,转身离开。
我兀自打的去了和平饭店。
和平饭店是一家四星级饭店,和我们之前去的那家差不多。
但和平饭店是一家美式餐厅,从正门进去后,左边是西餐厅,右边是中餐厅。
不知道寒烟雪她们是在中餐厅还是在西餐厅,我只好拿出手机,拨通之前的那个手机号。
对方很快接了,告诉我她们是在西餐厅这边。
西餐厅这边得先付费才可以进,人均消费888.
不算高,但对方的意思很明显了,她们觉得我付不起这个钱,想着为难我一下。
不然的话,怎么不见有人出来迎接?
门卫拦住我,客客气气地说,“先生,您没进出卡的话,进店得先买用餐券才行。”
我说,“我不吃饭,和朋友说两句话就行。”
侍应生笑了笑,态度依旧和善,“那请您给朋友打个电话,让他出来接您一下。”
我心想算了吧,这里的规矩对方肯定知道,人家不出来,不就是想看我的笑话吗?
既然对方是带着羞辱的心来的,那我何必还要去自讨没趣?
我转身欲走,却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赵清玄吗?呦,来都来了,怎么不进去啊?哦哦哦,你看我这脑袋,这里要先购买用餐券才可以进的,你是不是没钱啊?没关系,那我帮你付吧。”
这年头男的和女的一起吃饭,女的付钱的也不少,没事儿没事儿,不丢人的。
那女的说话的声音很大,餐厅里面不少人都听见了。
一道道鄙夷、嘲讽的目光看向我,此刻,对方打开手里昂贵的宝格丽名包,从里面掏出九张崭新的一百元,递给服务生,“剩下的钱不用找了,就当是给你的小费吧。”
“好的。”
服务生伸出手,准备去接。
我一把抓住服务生的手,“我说了,我不是来吃饭的,只是说几句话。”
“呦,还挺要面子的啊,我跟你说,没这个必要。你现在能来这地方一趟不容易,能享受就赶紧好好享受吧。我又不会嘲笑你,何必还要装逼呢?”
“咯咯咯。”
“哎呀,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嘛,你的事情我都调查过了,现在开一家武馆,靠招手学员维持生计。话说你那武馆不怎么赚钱吧,估摸着还要往里面贴钱?”
“哎呀呀,你说你怎么就混到这种地步了呢?你这种级别的,在我们天音门,也就是个洗碗做饭,连给我们门主提鞋的资格也没有。”
对方一句句嘲讽的话,如同*一样,在人群中炸开了锅。
大家在鄙视我的同时,还要讽刺几句。
我冷冷地注视着那张很美,但却很让人讨厌的脸,“你确定你吧我调查清楚了?”
“那可不,我在蓉城呆了也快一个月了,你以为我在干嘛?我就是在调查你啊。虽说你跟熊家的关系不错,可你这人心高气傲,不受嗟来之食,还傻兮兮地要自己去创业。”
“你以为现在的钱那么好赚啊,你以为你还是赵青玄啊,一句话,就有人乖乖给你吧钱送上来?你养了那么多的闲人,又没有经济收入,不饿死都算不错了。”
“本来我只是来跟你们说几句话就走,但既然你们逼着我要装逼打脸,那我也没办法了。”
对方不屑地看着我,“装吧,你就装吧,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出什么逼来。”
对方双手环抱胸前,十分不屑地瞥了我一眼。
我从裤兜里摸出天山老叟给我的那张卡,递给服务生,“这张卡里的余额不是很多,但我想,在你们这里吃一顿饭的钱,还是足够的。麻烦你查一下,大声念出来,这卡里有多少钱?”
服务生接过卡,拿过手边的POS机,正准备刷卡。
突然,一道影子跑了过来。
此人是这家餐厅的大堂经理,陈经理。
服务生没见识,可这大堂经理却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我给他们的那张卡,是瑞金黑卡。
瑞金黑卡,是全球通用的至尊vip卡。
这样的卡,他也只在传闻中听说过,还没有亲眼见过。
能持有这种卡的人,身份绝对不一般。
而这样的人,他们是绝对得罪不起的。
200:有钱人
“先生,对不起,我们的服务不够到位,给您带来不便,还请您谅解。您可以先用餐,里面请,里面请……”陈经理客客气气地跟我说。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旁的女人却不乐意了,“陈经理,你有没有搞错,这瑞士金卡是谁想有就有的吗?现在网上造假的那么多,谁知道这张卡是不是几块钱从淘宝上买来装逼的?”
女人的话,让陈经理犹豫起来。
如果这张卡是假的,那可就是得罪了天音门的人了。
一个是团战而且实力雄厚的门派,一个是怎么看怎么不像有钱人的穷小子,换成谁,都会站在优势的一方吧。
于是,陈经理赔着笑脸对我说,“这位先生,如果您方便的话,那就……”
“别废话了,刷卡吧。”
陈经理冲服务生示意。服务生接过卡,在POS机上耍了一下。
“先生,请您输入密码。”服务生说。
那女人捂着嘴偷笑,“现在的造假技术也这么先进了吗?还弄个磁条,真是多此一举。我可提醒你啊,小心着按,别输错了。”
我无视那女人的话,直接输下密码。
屏幕上显示着一串数字,连我都吓了一跳。
“个十百万十万千万……六千万!六千万!”
这张卡里面居然有六千万!
陈经理反应灵敏,连忙对着我赔不是,“这位先生,冒犯了,真是冒犯了。还请您别跟我们一般见识,您快里面请,用餐券一会我亲自给您送过去。”
那女人瞪大眼睛看着我,眼睛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怎么可能,我明明调查过你的账户,你根本没有可用余额啊,这……”
“刚才是你嘲讽我,现在该换我嘲讽你了。本来,我是很不屑于嘲讽女人的,但,你不一样,你在我眼里,已经不能算是个女人了。”
“你……”女人气红了脸,大概是为了保持自己的淑女形象吧,她在刻意压制着怒火。
“嘲讽我?你有那个资本吗?”
“嘲讽一个用假货来招摇撞骗的女人,我想,不用什么资本,任何人都可以吧?虚荣、做作、狗眼看人低。”我一字一顿,淡淡地说。
女人登时就怒了,“假货……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这是宝丽来限量款的,看看这标识,你见过吗你?”
我点点头,“不好意思,我还真见过。宝丽来的标识是一颗蓝钻石,钻石中间,有一个10的标志。那是象征了宝丽来起初创业阶段的10年,也是奠定了宝丽来现在成绩的10年。设计者将这一理念融入作品中,让喜欢宝丽来的客户,如同感受宝丽来永远陪着他们一般。”
“但是,你的这款包上面,没有那个标志。不信的话,你可以上网查查,看看我说的是不是对的?”
此话一出,不少的围观群众立刻上网查询。
很快,就有人大叫起来,“真的啊,那个人说的是真的。”
女人的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即使她擦着厚厚的粉底,也掩藏不住她羞耻的心。
一时间,人群倒戈相向,纷纷嘲讽女人爱慕虚荣。
“闭嘴!都他妈给我闭嘴!”女人挥舞着捆包,冲着人群嘶吼。
没人愿意跟一个疯女人计较,围观人群渐渐散去。
陈经理和服务生神色尴尬,想笑又不敢笑。
“笑什么笑,信不信我吧你两的眼珠子挖了?”女人怒吼一声,吓的经理和服务生赶紧闭上嘴巴。
“姓赵的,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呢,哼,你别高兴太早,一会有你受的。”说完,气呼呼转身离开。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
服务生将黑卡递给我,我随意地装进裤兜里。
陈经理提醒我,“先生,你可要把卡收好了,这要是丢了,我们国内都没法补办的。”
我下意识说,“没事。”
说完,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陈经理的声音悠悠飘来,“有钱人,真是有钱人,连黑金卡都那么随意地往兜里一踹。”
进入西餐厅后,我一眼就看到了寒烟雪。
她坐的位置距离门口不是很远,适才的情形,她肯定都听到了。
但是,她一点行动也没有,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个女人,是受她指使的。
这么多年了,她的性格真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霸道、蛮横。
我走过去在她对面的位置上坐下,迎上她的目光。
寒烟雪双手环抱胸前,背靠着椅子,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好久不见啊!”
“恩,好久不见。”
我客气地回应。
寒烟雪眨巴着眼睛看着我,“想吃什么?”
“我不是来吃饭的,说完话我就走。”
寒烟雪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不许走。”
“你觉得你能留得住我吗?”
“赵清玄,你要不要这么冷血啊?人家找了你三年了,想了你三年,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想我吗?”
我摇头,“不想。”
寒烟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气冲冲地站起来,“你混蛋,当初说要娶我的人是你,现在不肯认账的又是你。你是个男人啊,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她这一拍桌子,顿时又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不得不说,寒烟雪是女神级别的,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
天生的自带焦点的女人。
是个男人,多少都会对她有点非分之想。
而这样一个女神级的人物,竟然求着一个男人娶自己。
谁不羡慕?谁不嫉妒?谁不眼红?
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你看看,这里有多少人想跟我说一句话,我都不理他们,我眼巴巴地不远千里来找你,你却是这态度。赵清玄,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啊?”
这时,之前被我羞辱的女人插话了,“门主,注意身份啊。”
寒烟雪不情不愿地坐下,撅着小嘴,生着闷气。
那女人瞪着我,示意我继续火上浇油。
我不由得笑了。
一个希望我娶她,一个希望我不娶她,这主仆都不一心啊。
我无视那女人的眼神,按照我心里的想法,缓缓说,“你也知道,当时我是开玩笑的,当不得真。而且,我也不知道你寻了我这么久,真是对不起了。”
“你说的对,作为男人,我言而无信,的确该死。既然我都这么不好了,你为什么还要死缠着我不放?”
“松手吧,大家都能轻松些。而且,我也不是以前的赵清玄了,现在的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这张卡里有六千万,你的收下亲眼看见的,就当是我给你的补偿吧。”
我将那张瑞金黑卡推到寒烟雪面前。
女人满意地点点头,趴在寒烟雪耳边嘀咕着什么。
寒烟雪直接将那女人推开了,拿过那张黑卡,直接丢给我,“我不要钱,我就要你娶我。”
“门主……你忘了阿婆阿公交代的话了?”女人焦急地拉车寒烟雪的衣服。
寒烟雪摇晃着脑袋,“我不停,我就不听。柔儿,你也知道这三年来我是怎么过的,要我放弃,我做不到。除非……除非你娶了我,然后我再休了你。”
“门主,你可是有婚约在身的啊……”
“闭嘴!”寒烟雪打断柔儿的话。
我一听,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烟儿。”我尽量用温和的声音说,“你是天音门门主,被给予了很多的厚望,你应该和适合你的人结合,而我,什么也给不了你,什么也帮不了你。你不就是嫌我甩了你,让你面子上过不去吗?”
“那这样,我写一份声明,主动承认是我赵清玄配不上你,这样总可以了吧?”
“不行。”寒烟雪毫不犹豫地打断我的话,满面通红,“你……你就是想吧我尽快一脚踢开,好去过你的逍遥生活。那我这三年来的寻找怎么算?给点钱就打发了吗?我三年的青春就直这么点钱吗?”
我很无语,六千万啊,居然还嫌少。
我算是看出来了,她根本就是要死缠着我不放,什么面子,什么金钱,统统都是借口。
我是真没想到啊,她对我的执念会那么深,那么执着。
今天,我就不该来。
“该说的我都说了,至于你要怎么做,我阻拦不了。”说完,我站起来,转身欲走。
寒烟雪连忙跟着也站起来,“赵清玄,既然让我找到了你,你就别想再逃出我的手掌心。”
我没说什么,径直离开。
那张黑卡我没带走,留给她,在我看来,这已经算是了断了。
可没走几步,突然从一旁的小房间里冲出来几道影子,团团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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