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Chapter 72

    作者有话要说： 小提示：为突出陆总的商业形象，前几段他的讲话内容专业度很强，有金融地产经验的小天使可以看一下，不想看可以直接略过，不影响后面的阅读。

    关于语爱：这个比较不可描述，作者就不过多解释了，捂脸。

    陆行舟不疾不徐地走上台，台下响起一片掌声。

    论坛峰会和一般会议不同, 论坛是明确一个主题后与会人员参与其中, 需要一些正确的观点和倾向性，从而逐步建立其在舆论上的权威性和引导性。所以, 陆行舟和卓逸航一对一的辩论没人阻止。

    掌声过后，陆行舟站在距离卓逸航五米的位置, 没有废话, 直接切入主题：“房地产资产证券化的优势我就不过多赘述，我直接从投资方和法律角度谈谈这个趋势的痛点。首先从法律的角度来看, 有五个方面值得大家关注。”

    “第一：法律和政策风险。目前发改委和财政部会有不同的法规来规范PPP，这些法规大方向是相同的, 但会有一些细节是冲突的，另外, 关于PPP的政策也涉及到其他相关部门, 尤其是关于土地出让的问题，由国土资源部和各部委共同出台的文件在实操中将更有针对性。”

    “第二，原始权益人方面的问题。大部分的PPP项目公司的股东都是多方的, 涉及到项目公司层面决议的时候, 需要调和利益的冲突。 ”

    “第三, 争议解决机制的问题。未来如果项目公司针对特许经营方面与政府发生争议，按照现在的司法解释是应该归入行政诉讼的范畴, 那么能否适用平等主体之间关系的法律范畴，在实操中有一定的困境。”

    “第四，PPP项目有经营性、准经营性和非经营性三种类型, 对于准经营性的项目来说，能不能放在一个ABS产品中发行。”

    “第五，关于PPP项目涉及到政府支出的时候，可能有一些前置性的担保性的措施文件。”

    “以上是法律风险。从投资方的角度看，机构投资者对项目的资质要求偏高。由于目前国内成熟成功的REITs项目屈指可数，且大多集中于一线或重点二线城市，因此局限了投资者的认识。因为投资者对三线等地的项目还不了解，使得其更倾向于投资一线项目。所以，未来REITs的发展以及投资者认识，仍需要发行方做大量的沟通工作。”

    “要做真正的REITs，不单单是政策放开，整个生态圈的打造也十分关键。在市场需要专业的管理团队，发挥它应该有的潜力，提升市场价值，给投资者一个安全的投资工具，让更多的投资者和散户都参与到里面。”

    “最后还有一点需要特别提醒大家，以后做REITs时，在发行人与当地税务机关沟通相对顺畅的情况下，要一定程度上把税务机关当做自己的伙伴和朋友，和税务机关保持必要、有效的沟通。而不是等产品发完了再去找税务机关，避免被税务机关认定为各种税收法条中提到的重组交易以避税为目的、无实际商业目的——导致大额补税的后果。”

    陆行舟说到这里，转头问卓逸航：“卓董，以上是我对REITs一些粗浅的论述，你听懂了吗？”

    卓逸航轻轻击了两下掌，赞道：“陆总的论述相当专业，给出的建议也很诚恳，但我还是有个问题想问，陆总方便回答吗？”

    “卓董，请说。”

    卓逸航点头微笑道：“陆总精通金融法律，刚才也号召大家把税务机关当做朋友，那么陆总自己有没有尽到纳税人的义务？听说陆总名下公司账目不是很清楚，银监会即将着手调查。”

    卓逸航今天来参加峰会的目的，就是想让监管部门把陆行舟列为重点监察对象。会议开始前，卓逸航发现陆行舟没来参会还有点失望，故意把恒基地产拎出来做反面教材，没想到这个举动把陆行舟炸出来了，当着这么多业内精英巨头和管理部门的面，看他怎么自圆其说。

    “卓董，你的问题真有意思。”陆行舟一点都不慌，面不改色道：“听说？从卓董嘴里说出这样的词，让我很是惊讶。你作为一个成年人，难道不知道面向公众讲话需要有理有据吗？我做生意一直诚信守法，所有账目都清清楚楚，随时欢迎上级莅临公司监督检查。今天是地产资产证券化论坛峰会，请卓董尊重这个主题，尊重在场的所有人，不要扯无谓的事，我将保留追究你散播谣言的权利。”

    卓逸航突然面朝台下，鞠了一躬。“对不起，我首次参加高峰会，以为可以现场披露某些不良公司的不正当商业行为。打乱了峰会的节奏，本人深表歉意，峰会结束后，我会给主办方一个交代。”

    在场了解卓逸航真实背景的人不多，但陆行舟的身份大家都知道，恒基地产集团在地产届的地位首屈一指，即便是它的竞争对手也对它忌惮三分，谁也想不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董事长竟然在高峰会上公开挑衅恒基地产总裁陆行舟。

    台下三百人共同见证了这一神奇时刻，纷纷交头接耳起来，有人相信卓一航说的话不是空穴来风，也有人觉得卓一航是在博出位。

    场面一度难以掌控。陆行舟心想：自己太轻敌了，卓逸航比想象中难应付。

    陆行舟很快冷静下来，轻轻拍了拍话筒，拉回大家的注意力，“各位，我有没有问题相信上级监管部门会给出一个公正的答案。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我最后再说一件事，恒基资管通过长时间的学习研究和业务实践，找到了一类适合中国国情的载体，既合法规又真正决定了整个REITs全生命周期里面的价值提升，大家若是感兴趣，欢迎来我们的资管公司一起研讨。今天我就讲到这里，感谢大家的耐心聆听，谢谢。”

    陆行舟鞠躬致谢，主持人擦了一把冷汗，赶紧上台送走两位大神，继续下面的环节。

    会场礼仪，上台演讲的嘉宾要从讲台的左边下场，陆行舟和卓逸航再怎么针锋相对也不会失了体面，两人一前一后从同一通道离开。

    陆行舟走在卓逸航后面，不想看他的背影，于是目光落于地面，埋头边走边梳理最近发生的事。

    走着走着，陆行舟的头顶撞在一个坚实的物体上，陆行舟闷哼一声，用力推开挡路的障碍物后，继续往前走。

    卓逸航没想到陆行舟的手劲儿这么大，被他一把掀到墙上贴起，记得一年前他的身体还很虚。

    卓逸航忍下一口气，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开口道：“陆总，撞到人了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吗？”

    陆行舟似乎没听到卓逸航的话，根本没理他，自顾自向前走。

    卓逸航脸色越来越沉，无论用什么方式表现自己，都会被陆行舟无视，一年前这样，一年后还是这样，卓逸航的尊严受到了严重打击。

    “陆行舟！”卓逸航低吼一声：“你聋了吗？”

    陆行舟前行的脚步顿了一下，仅仅停留了一秒钟，又大步流星继续走。

    卓逸航咬紧后槽牙，一个箭步冲上去拽住陆行舟的右手胳膊。让卓逸航万万没想到的是陆行舟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记左勾拳结结实实打在自己脸上。

    卓逸航毫无防备，头被打得歪向一边，感觉鼻腔里有液体流了出来，潮热狭小的通道里氤氲出淡淡的血腥味。

    “我这是正当防卫，卓董。”陆行舟甩掉右臂上卓逸航的手，淡然道。

    卓逸航慢慢转回头，用大拇指的指腹擦掉鼻孔里流出来的鼻血，吐了一口血沫子，狠狠道：“很好，这一拳让我彻底认清你，陆行舟，我不会再手软了。”

    陆行舟冷笑道：“别太看得起自己，你实力不如我，口才不如我，却偏偏要来招惹我。废话少说，尽管放马过来，怕你我不姓陆。”

    这是陆行舟和卓逸航最后一次私下对话。

    房地产资产证券化论坛峰会圆满落幕后，陆行舟和卓逸航成为地产届热议的话题人物。卓逸航从籍籍无名的隐形人一跃成为地产届风云人物，一些非主流媒体的金融财经杂志请他做人物专访，却被他一一婉拒了。卓逸航现在的精力全部放在如何斗垮陆行舟上，哪有时间应付这些无聊的事。

    关于鸿盛出问题的事，富业银行行长宁朝阳早在论坛峰会前就提醒过陆行舟，陆行舟随即就给自己的亲信打电话了解情况。

    原来，在鸿盛没有被陆行舟收购以前，冯建为了和晟世财团合作，做假账虚增成本五千万，这本假账卓逸航是亲眼见过的，后来收购鸿盛时因为要过审，卓逸航想办法把这笔假账掩盖住了，账本一直掌握在他手里。

    虚增成本五千万意味着脱逃税款一千二百五十万，根据刑法二百零一条规定：纳税人采取欺骗、隐瞒手段进行虚假纳税申报或者不申报，逃避缴纳税款数额较大并且占应纳税额百分之十以上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处罚金。

    陆行舟没想到卓逸航在那个时候已经留了后手，但陆行舟也不是傻子，从商多年，没点招数怎么能在腥风血雨的商场出头。收购鸿盛后第三个月，陆行舟将公司法人进行了变更，所以就算东窗事发，陆行舟也不会受其牵连。

    了解清楚事情的始末后，陆行舟马上让财务总监彻查鸿盛的账务，把应缴纳的税款全部补齐，并委托值得信赖的兄弟企业向鸿盛注资，应付银监会的审查。

    这一切候补措施都在卓逸航递交假账本前处理好了，影响不了陆行舟的个人名誉，更损害不到恒基地产的商业信用。

    但是，这件事给陆行舟敲了一个警钟，不能坐以待毙，任由卓逸航抓自己的小辫子，亡羊补牢不是陆行舟的做事风格，既然要玩儿，就玩大点儿。

    陆行舟启动关系网，开始全面调查卓逸航的老底，由于卓逸航长期在国外活动，又是在幕后操纵晟世财团，国内可获取的资料有限，国外陆行舟鞭长莫及，只好求助亲友团。

    宫翊接到陆行舟电话的时候，正在法国和欧洲最大的房地产公司Unibail Rodamco集团的CEO Adolf打高尔夫。宫翊得知陆行舟要调查卓逸航的背景后，告诉陆行舟一小时后收传真。

    陆行舟惊讶道：“老宫，你咋知道我要借你之手调查卓逸航呢？”

    “你老公会算，厉害吧。”宫翊发出低沉悦耳的笑声，笑声像一把软毛刷子，撩得陆行舟心里酥酥痒痒的。

    陆行舟“嘿嘿”道：“我看上的男人当然厉害了，好了，你先忙吧，咱们回头再说。”

    陆行舟正准备挂电话，听到宫翊说了一句“等等”。

    “嗯？”

    宫翊提醒陆行舟说：“你和卓逸航对战不要急于一时，他擅长用激将法逼对手自乱阵脚，论坛峰会时你差点被他坑进去，以后遇事先冷静，三思而后行。”

    “好，我知道了。”

    宫翊提出的建议，陆行舟自己也深思过，如果在论坛峰会上忍住一时之气，不与卓逸航正面交锋，鸿盛的事能处理得更好，自己也不会被两会审核。表面看起来是自己占了上风，实际上中了卓逸航的圈套。

    “乖，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你要记得我是你坚实的后盾。”宫翊的话强而有力，给了陆行舟无以伦比的踏实和感动。爱意突然泛滥成灾，身体某个部位渐渐起了反应。

    陆行舟拉长声音，粘腻地喊了一声“老宫~~~~~我想要你”。

    宫翊刚刚喝到嘴里的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我产生幻听了？”

    “没有，我说真的。”陆行舟用手揉着紧绷着不舒服的地方，鼻腔里发出难耐的重呼吸声。

    “……”宫翊直接懵了，两人在一起时没见他这么热辣主动，现在远隔重洋，他说他想要了，折磨谁呢。

    宫翊没有遇到过这类型的突发事件，就算现在立刻飞回国内，也需要十多个小时，等到了黄花菜都凉了，宫翊第一次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

    “老宫，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真的很想很想，唔……”陆行舟像中了魔障一样，烧得不行，身体的渴望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峰。

    同为男人，宫翊知道欲望来了得不到解决很难受，当下只有一个办法。

    “自己动手吧。”宫翊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了。

    电话那头传出陆行舟的抗议声：“让我一个有颜有钱有魅力的男人自/慰，要你干嘛！”

    “那怎么办呢？”宫翊无奈道：“我下午飞回来，等我。”

    “等你回来我都憋死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宫翊实在没辙了，“你有什么解决方式，告诉我，我照做。”

    陆行舟朝电话话筒吹了一口气，舔了舔嘴唇，反正宫翊看不见，怎么骚都无所谓了。

    “我们来语爱吧。”陆行舟用充满性暗示的语调诱惑宫翊。

    “语爱是什么东西？”宫翊从来没听过这个名词。

    陆行舟说：“语爱就用你的声音让我达到高潮。”

    “还有这种操作？”宫翊感到不可思议。

    “来嘛，我引导你，你那么聪明，肯定一点就通。”

    宫翊看了看周围打球的人说：“我要一直说话吗？我现在在高尔夫球场。”

    “你在球场啊，这个好，给了我一个很好的性幻想空间。”

    宫翊满头黑线，“……你是陆行舟本人吗？”

    陆行舟哀求道：“老宫，你就让我任性一次嘛，远水救不了近火，求你了，我真的很难受。”

    宫翊纠结了片刻，说：“你稍等一下，我换个方便说话的地方，先挂了。”

    宫翊回到独立休息室后，拨通了陆行舟的电话。等待音还没响起，电话就接通了，可见陆行舟有多迫不及待。

    陆行舟的第一句话是：“老宫，你穿衣服没？”

    宫翊整个人都不好了，皱着眉头说：“我没有全/裸打高尔夫的爱好。”

    “你不要怼我呀，你要顺着我的话说，营造气氛懂吗？”

    宫翊茫然道：“你希望我穿还是不穿？”

    陆行舟下命令：“把衣服脱了。”

    宫翊继续茫然：“你说语爱只需要我说话，为什么要脱衣服？”

    “没让你真脱！你再这样打岔下去，我就软了。”陆行舟快要疯了。

    “好吧，我脱。”

    陆行舟咬着嘴唇，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老宫的身材真棒，让我摸摸。”

    “胸肌好硬啊，人鱼线性感得让人犯罪……”

    再往下说的内容被加了马赛克。

    一个小时后，陆行舟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宫翊心情复杂，甚至开始怀疑人生，赶紧上GOOGLE搜索了一下语爱，看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帖子后，想也没想即刻动身回国。再不看紧陆行舟，他可能要骚上天，与太阳肩并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