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11)
线却被杜家生生刨根问底抓出了一大串,于家也借这个机会不留余地的出手给了昔日的对头迎面痛击。
种种打击使得贺家一片混乱,至少在十年之内他们是没有爬起来的可能了,拥有百年基业五大家族中的一支就此走向末路,使得他们崩盘的不是时间而是异于寻常的野心。
只是可怜有些人不能从中吸取教训,于家家主此时正拿着一张照片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抬头对身旁的人说道“找一个机会约杜家的家主出来,如果他不肯,就说我这里知道了他儿子的死因,相信这样说他一定会感兴趣的。”此时于家家主讪笑着,脸上写满了阴沉。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写出声势浩大的打斗场景,然而多番尝试实在是挤不出来,最后只能妥协,作者其实非常不擅长写打斗。
☆、强大的脑补
血辰和严华淼回到了帝都, 经过一番的修整两人已经恢复个七成,总体的一切恢复到了日常只是让人讨厌的的是最近那个祺丝总来找麻烦,前前后后上门找抽得有七八次了,简直就像牛皮糖让血辰和严华淼烦不胜烦。
只是无可奈何他天天跑来哭惨,自己却不能总是一脚踹开,说心里话如果他再继续下去血辰就打算将他拖到某个角落里套上麻袋, 这可不能怪自己下手狠, 要怪就怪这人太不会看脸色了, 严华淼哪次给过他笑脸,不知道是什么推动这人一次次又一次的来找不自在。
只是除此之外这里还有另一个没有眼色的家伙, 比如面前沙发上的这位, 布科抬起头看向严华淼, 手中拿着光脑高喊道“老大,今天绯闻最高排名还是你,估计那个祺丝再发几次照片你就可以被向导塔的人请进去喝茶了,毕竟这样粗暴的拒绝实在是有损风度。”
严华淼听到这话冷冷的看布科一眼,脸好像在说你怎么还在这里, 还不赶紧卷铺盖滚打算赖在这里什么时候,不知道打扰别人向哨生活会天打雷劈吗?
但是尽管严华淼的脸色臭的可以,布科仍然表示自己完全不受影响继续说“老大,说真的你当初是怎么看上这货的,军部找向导搞虚假协议搭档的不止你一个,怎么就你碰到的这个这么难缠。”
严华淼冷冷的看这布科过了许久开口道“你明天收拾一下去褚昆中将那里报道吧,顺便还能帮我看看严灼那小子有没有好好的训练。”听完这句布科的脸瞬间拉的老长, 他可还记得褚昆中将从严家主宅走出来时气到爆炸的样子。
据说第二天就给哨兵学院写了一封信,言辞大概就是我看好严灼这个小青年,觉得他很有前途希望能将他招到我所在的队伍,我会努力的‘培养’他成才,如此可怕的报复心理自己凑上去和找死有什么区别,简直就是要人命。
布科感觉到命运的风雨即将冲刷自己,他必须要向命运奉献膝盖来免除被打成筛子的未来“老大我错了,我不该含沙射影的说你人品不好,你最好了我可是你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啊。”
见布科哭着跪着抱自己的大腿,严华淼冷哼一声说道“昨天严灼也哭着跑到我这里,让我说服不要将他送到褚昆中将那里,然而我没有答应······”所以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放过你。
听这话布科抱的更紧了口中喊道“老大呀,我从小跟你玩到大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严华淼低垂眼帘道“严灼和我是兄弟,我都没有帮他。”
此时布科眼中希望的火苗渐渐减弱,然而就在即将熄灭的时候,他突然灵光乍现“老大,严灼是堂兄弟,而我是胜似亲兄弟。”严华淼装模作样的扶住下巴开口道“你的意思是我们更亲?”
布科拼命的点头然而这样还是没有扭转他接下来的命运,只见严华淼开口道“明天你就去褚昆中将那里报道吧,我会跟他说你是父亲派过去的。”话音一落布科彻底的在风中石化,他感觉到自己的后半生也许即将逝去,或许再也不会有未来了。
在远处就听到外面吵吵闹闹,血辰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一边用毛巾擦着头一边开口道“果然没有早晨训练后洗一个热水澡更痛快的事了,对了你们在说什么?”
血辰并不知道自己这样湿漉漉的出来有神什么不妥,准确的讲在他眼里没有被占便·宜这种事,作为一个alpha坚定的纯攻理所当然的认为除了alpha以外的家伙都是受和可攻可受,一群受而已能对自己构成什么威胁搞笑。
只是血辰心中这么想,但是严华淼心里可没有这么想,在他看来所有的向导都是弱势群体,只要露一点都会被占便宜,自己到无所谓,不过有些人应该好好的收拾一下了,比如身旁的这个看地板的家伙。
察觉到老大的目光,布科一个哆嗦,再转头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踪影,血辰见这人一溜烟的不见了心里觉得奇怪说道“怎么了,你们聊了什么他怎么跑了。”心里正纳闷这呢,却感知到严华淼凑了过来靠的很近。
他没有回答,只是将手中的一封信交给了自己,血辰低头只见那信件蓝底金边很是考究,于是打开翻看了几眼抬头道“三王子的生辰,邀请你参加?”严华淼点环住血辰的腰说“我打算带着你去,这样也能堵住上层的流·言,毕竟祺丝这件事弄得沸沸扬扬几乎以假乱真。”
血辰听到严华淼的话用左手轻拍了几下安抚到“没关系总会结束的,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谁都改变不了。”严华淼感知到手背被轻柔拍击抬手用握住血辰作怪的左手,三只手交·叠在一起十分温馨,他仰头看向对方心中有些不安,毕竟就算是血辰不介意可是还是会引起世人的误会,而有些误会是致命的。
此时严华淼的这句还只是单纯的思考,他全然不知有人正在亲身经历这致命的误会,杜家家主手中拿着照片,过了许久才放下照片开口道“于家家主这就是你说的原因,一张照片而已能够说明什么?”
杜家家主用力的将照片往桌子上一甩,说心里话如果不是于家的这人说知道了自己儿子死亡的原因,他都不屑于坐在这里面对这个虚伪的家伙。
于家家主将那照片拾起说道“这是您儿子生前光脑中最后的东西,也正是因为这张照片他才会出现在遇刺地点,据我所知上面这个跪在地上的是您儿子的婚约者,而另外两位·····。”
此时话语说道这里已经让杜家家主有些不耐烦,他用手一挥说“我知道上面是谁,不过就是严华淼和他的向导有什么不对的?如果你要说的就是这些那么失陪了。”说罢杜家家主起身就打算离开,然而走到一半却突听到于家家主的一句话,陡然停住了身形。
于家家主说“你说一个正常的人看见自己的妻子被欺负都会急于赶到现场,这是人之常情,竟然是人之常情那么又会不会有人拿这反应联合做了一个圈套。”
“圈套?”杜家家主转头十分疑惑,却见于家家主摇着头缓步踱了过来解释道“你不觉得这张照片出现的时间实在是巧合,毕竟不是每一次这种争斗都会正好被人拍下也正好被传到受害者婚约者的光脑上。”
一句话让杜家家主大惊失色犹豫再三才开口“你的意思是严家和贺家联合好了诱·杀小儿?可是这样做对他有什么益处。”于家家主点头表现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同时也尽职尽责的回答了杜家家主的问题
“杜当家您的儿子被杀您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拉谁做盟友,是严家,您歼灭了贺家之后是谁得利最多,也是严家。”于家家主说到这里抬眼看向对方,见对方好似有些动摇于是再添了一把火“严家只不过演了一场戏便得到了一位忠诚的盟友还解决掉了一个最大的敌人,如果说这样都是没有益处,那么什么能说有益处”
杜家家主听到这里好似仍然不太相信“可他对付我总是要有原因的吧?”话音刚刚说完杜家家主就猛然想起杜家和严家的关系,曾经严家落魄时,杜家也曾经抢占过他的生存空间,也曾经落井下石,所以这一切难道是报复。
心中越发思考,便越觉得不是滋味,小心的偷眼观察想要从对方神色中看出些什么,他知道这人可能给自己设下圈套,毕竟于家家主也不是什么好柄,想到这里他直起腰身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我有凭什么相信你不是为了利用我对付严家?”
于家家主想了想说“我确实没有证据,而严家我不认为他做这样的事会留下什么证据给你,不过我只想说一句话,严家过去只能仰仗您的鼻息现在却越发的厉害,也许用不了多久军部,政界就不会有你我两家什么事了。”
杜家家主听到这话神色微变,于是于家家主继续添油加醋“严华淼现在军部如日中天,甚至您儿子的婚约者在出事不满两个月也跟他搅到一起让您难堪,还让不幸夭折的杜家少爷沦为上层的笑柄。”
一句话踩到杜家家主的痛处,如果说原本还只是动摇,但是现在杜家家主所想的便是终止这一切,至少不能让严家继续前进威胁到自己家族的地位和颜面,所以哪怕只是怀疑他也决定对严家采取手段。
深呼了了几口气,杜家家主开口道“说吧,你想什么时候怎么做?但我告诉你我不会对严华淼出手,两家之间的事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折上小辈的性命。”
于家家主听到这回答知道事情已成,抬手拿起桌子上一物在杜家家主面前晃了几下说“想必杜家家主也收到了三皇子的请柬吧,至于对谁出手你放心我没有对严华淼出手的意思,只是有一些东西想借您的手送给他那位向导。”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也在加油的人写,感谢所有看这本小说的人。
☆、让命运决定
时间接近晚上, 布科急急忙忙的从门外冲了进来,抬眼看向血辰和严华淼说道“我的各位大哥呀都什么时候了,咱们赶紧走吧怎么还在这里吃啊?”
血辰听到这话看了看盘子中的食物,慢慢餐具说“不着急,三王子的生日宴还有些时间,让我们吃完再去, 毕竟是三王子过生日这么大的事情, 恐怕会一直持续到很晚。”说完这句便抬手给严华淼加了一筷子菜然后说道“这个好吃, 多吃点。”
严华淼点头,将食物夹到口中慢慢品尝, 眼神分外的柔和, 抬头与血辰的眼神擦过, 却见他瞬间转移了视线,耳有些红。两个人这边甜甜蜜蜜,可苦了站在那边的布科只觉得全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快步上前一拍桌子成功吸引到了严华淼的注意,然而下一秒迎上对方的视线马上就怂了。
“那个···, 那个老大咱看看能不能到那里再吃,皇家晚宴餐品肯定不比你现在吃的外卖差,所以何必要点了这么多猛吃。”布科小心翼翼的开口希望能够看在自己提出这么好意见的份上对刚才的举动一笔揭过。
血辰听到这话依旧没有停下吃东西的速度,直到将咀嚼的东西咽下才理会被晾在一边的布科“有些人也会在宴会上,而我不愿意和他们一起吃。”话已经说道这里,血辰觉得对方应该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然而很可惜布科并没有理解里面的弯弯绕绕, 只当血辰是在耍小性子。
于是崩溃道“大哥,不至于吧,宴会上那么多人你不看他们不就结了吗?何必这样呢。”血辰听到布科这话好悬没有喷出来,抬眼看向严华淼以眼神询问这货真的是你副官吗?你带他上战场竟然到现在都没有事,简直就是奇迹。
收到血辰的目光严华淼也很无奈,虽然有的时候额····,大部分时候吧布科的脑筋不太灵活,但是在战场上还是十分可靠地,也许他也只有在战场上比较聪明。
为了防止这货继续影响自己填饱肚子,血辰索性将事情解释明白“布科,于家家主也会去,你觉得他会不会借这个机会做点什么,而宴会那么多宾客如果他给你加点料,你觉得你能抓到他吗?”
布科见血辰这样说好像明白了什么却又觉得不太可能“那个血辰,怎么也是三皇子的宴会,他应该不会那么胡来吧。”血辰此时摇头用餐纸擦了一下嘴说“应该是会还是不会谁能肯定,而敌人在场却这样放松,如果不趁此机会动手难道不可惜吗?我向来不喜欢赌敌人的选择,竟然能避免为什么要冒这样的风险。”
说完这话血辰起身,将自己的碗筷丢到家政机器人那里,却见它没有一点启动的样子,用手敲了它几下打开自动清洁模式却没有运转,看来是坏掉了,打开光脑看了一下时间现在修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等明天了。
放下这边血辰对布科开口道“怎么样,要加一副碗筷吗?”布科听到血辰的话,却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刚想开口说要,却被严华淼打断“不用给他了,这小子抗饿,而且估计也没有谁打算害他。”要是有人想要他的命就凭这货傻白甜的样子早就领盒饭了。
严华淼刚说完布科便转头一脸委屈的看着对方,心想干什么,这么说人家太过分了吧,收到他哀怨的眼神严华淼抬起筷子接着说道“你要是想吃也可以,不过我想应该没什么让你吃了。”面前的七八个盘子空空如也,除了菜汤连一根菜叶子都没有。
布科抬头看向盘子,慢慢的低下了头,他意识到这世界对自己有恶意,然而没等他沉浸在悲伤中太久,严华淼开口道“行了不用看了,晚上放你们半天假,自己找东西吃去吧,现在我们出发吧。”抬腿向前,桌子上的盘子空荡荡的放在那里,无人理会。
出了门几人很快便赶到了皇宫,入眼一片金碧辉煌,气派而不失高雅,仆从们训练有素动作整齐划一,跨过大门宾客们彼此寒暄,严华淼拍了一下血辰的手,与之对视一眼说“血辰跟紧我,这些人并不简单。”无论是身份上,还是心思上都不,应对他们要足够小心。
血辰点头他知道严华淼的担忧,同样他也担心严华淼的处境,毕竟严家最近有崛起的趋势,除了那些来抱大腿的,还有许多想要将这苗头掐死的。
宴会人员慢慢到齐,三皇子缓步上台,那人十分英挺眉宇间隐隐带着威严,只是谈吐间给人冒进的感觉显得不够稳重,不过无所谓每一任君王都有自己的特点,而无论他们有什么特点都无法影响到这个国家,毕竟帝国的控制权分散在世家手里,皇族不过是挂名的首脑。
经过一番简短而客套的讲话,三皇子鞠躬下了台,紧接着是宴会的第一曲,血辰瞪大眼睛,他看到了谁竟然是宪桉。“宪桉在这方面很出色吗?”血辰转头问严华淼,然而严华淼刚想要回答却被耳边曼妙的音乐所吸引,甚至连血辰这样不通音律的人都察觉到不凡。
慢慢的音律吸引着众人,台上的宪桉微微晃动着他的身形,沉浸在旋律之中,倏忽间抬眼看向人群中,只见一人也凝神看向这里,见她望向自己宪桉的演奏越发动情,然而这对视只有瞬间很快缇娜便转头不再看向这里。
察觉到心上人的目光转移,宪桉有些低落,然而他并没有让这情绪长久的控制自己,反而演奏的越发卖力,他在拼命的绽放光彩希望能让心上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然而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一曲终结缇娜的视线再也没有与他相对,甚至直接转身离开了嘈杂的人群没有一点停留,他鞠躬退下换好衣服后加入了宴会之中,来到血辰身旁看上去有些难过,血辰将头转了转示意宪桉看那里,只见缇娜一人在天台上品着酒。
宪桉转身看向远处神情有些忧郁,见他这个样子血辰抬腿将他往前踢了踢,宪桉感觉自己不受控制的向前,转头看向身后的血辰颇为嫌弃的开口“粗鲁。”血辰见他这样说,冷哼一声“你不粗鲁,然而你追不到老婆。”
一句话就让宪桉蔫了身上的气息也更加阴郁,见他战力如此低下血辰紧忙开口道“行了赶紧去吧,上次要不是缇娜那些佣兵不定怎么收拾你呢,而且女孩可不会永远在原地等你。”听完这句宪桉犹豫了一下,抬腿向缇娜的方向走去。
血辰看向他的背影感叹一声,此时身旁的严华淼开口道“殿下。”听到这声音,他也不顾着看宪桉了转头向三皇子微微施礼,两人也照例的寒暄了一阵,三皇子此时接过侍者的酒微微扬手开口道“不介意吧。”
血辰点头说“却之不恭”也拿过酒杯一饮而下,两人对视了一眼,三皇子叹到“爽快。”随后两人闲聊了一阵他便离开了场地,接下来的还有很多来寒暄他不能停留太久,同样见三皇子离去严华淼也被一群人拦住,倒是血辰站在外围看热闹很少有人理会。
宴会进入高潮,此是严华淼已经被完全包围,此时杜家家主缓步来到血辰面前,抬眼看向面前的血辰目光有些闪躲,但再偷眼看向那边的严华淼下定了决心。
为了家族他必须遏制这人对军部的掌控,而想要减少他对军部的影响,除了让他消失以外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失去向导,没有向导的哨兵很难在军队立足,毕竟谁都不希望指挥官在战场上陷入神游。
杜家家主慢慢的靠近来到血辰身边说“严华淼真的很受欢迎,也是小辈当中最为努力的。”只是可惜生不逢时,如果是在严家全胜的时候他一定会大展拳脚一帆风顺,所谓天之骄子也不过日次,他的父亲当年是那样的神采却不幸去了,虽然如此看到他站在那里便想起了从前。
血辰听到这话点头道“确实很努力只可惜名花有主他是我的了,至于受欢迎我可不那么觉得,围着他的那一圈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对他暗中下手。”杜家家主握着酒杯的手慢慢收紧,自己可不就是想要对他暗中下手的人吗,只是没有直接选择他而选了另一人。
杜家家主心中虽然这样想但是脸上却没有显露出分毫,因而血辰完全不知对方内心的纠结反而开口道“这次的事情多亏杜家家主了,如果不是您仗义出手贺家也并不会像现在这样老实,我们两家也算的上是配合默契统一战线了。”
杜家家主咬牙强挤出一抹微笑,抬手拿起酒杯说“既然如此,不如为我们两家的胜利干杯。”血辰轻笑一声接过酒杯浑然不觉只是说到“干杯。”随后扬起头,紫红色的液体顺着脖颈慢慢的沁入肺腑。
目的已然达到,杜家家主不想在这里久留一秒,背叛的负罪感让他有些难受,低着头一路向前以至于没有见到于家家主拦在自己前面,“我第一次知道杜家家主下手这样不干不脆,我记得我和你交代过让你动手后将他和严华淼分开,拖延他一阵可是你怎么做的。”
于家家主的质问让杜家家主神色不悦,他转头看向站在一起的严华淼和血辰说“距离药效发作还有一段时间,如果他最后仍和严华淼呆在一起我和你便到此为止,如果他和严华淼分开那么你便动手,现在让这一切交给时间和命运来安排。”
作者有话要说: 加油了,码字真的会上(这里应有点以免被屏蔽)瘾。
☆、菊.花残下句
时间是个绝妙的好东西, 万物由它而生由他而亡,它在无意识中创造又毫无察觉的将一切毁灭,众人而言对它只有一瞬,唯有它自己才当的上永恒。
于家家主见杜家家主心意已决,暗骂一声优柔寡断既然已经动手何必不再狠心些,但是就算是心中这样想现在的情况已经到了这个份上, 他不得不换其他人出手, 但愿今天的事能够成, 否则搞不好这件事没有成功反而让严华淼那小子白占便宜。
按照计划他本想要把血辰引开然后强行结·合,这样严华淼势必会失去向导, 因为身体结·合是不可破坏的, 毁坏的结果便是另一方会精神失常亦或者死亡。
按照两人的关系, 就算严华淼想宰了那个哨兵也不敢轻易动手,而自己还以通过血辰威胁对方就范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只是没有想到杜家家主竟然中途放弃实在可恶,想到这里于家家主有些恼羞成怒,但却只能自己想办法并祈祷不要再出什么纰漏。
他看了身旁的小家族一眼灵机一动, 开口说让他将血辰从严华淼身旁引开随后必有重谢,那人犹豫了一阵随后缓步走到血辰身旁想借一步说话,然而却被血辰干脆利落的拒绝了。
他还记得自家老婆酒量不太好,而且还喜欢硬撑,最要命的是耍酒疯的时候喜欢往别人身上搂,这可不行自己得在这里好好的看着他,要不然万一傻傻的被占了便宜怎么办。
严华淼此时完全不知飞船上那次失败的攻略计划会给血辰留下他酒品不好的印象, 实际上这样说也没错,毕竟和他比的是血辰这样一个千杯不醉的家伙。
于家家主的人失败而返,似乎血辰下定决心打死也不动,他就静静的站在一旁默默的欣赏着自家老婆。“混蛋 。”于家家主暗骂一声,这次的计划好像要宣告失败,毕竟对方没有任何离开的意思,这意味着事情没有任何的转机。
只要那药效发作,自己的要是成全了那一对的月老,于家家主气的浑身发抖,这个计划看似要付诸东流,然而没有到最后一刻谁敢下定论呢。
站在那边的血辰静静地欣赏着自家老婆的侧脸,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体温慢慢升高,血气上涌,身体变得有些奇怪,血辰心里觉得有些不对,怎么回事原先也天天看自家老婆的侧脸,怎么就今天觉得如此不同,难道是因为参加晚宴的缘故所以打扮的特别漂亮,特别的动人心弦?
血辰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于是站在那里继续,直到身体的反应越来越剧烈,他才意识到不正常,这种感觉...血辰觉的头有些疼,而且大脑难以思考,身体左右摇晃,但是有一点他清楚的知道,那就是他中招了。
他强行控制住自己的身体,然而alpha的本能在逐渐的控制他的躯体,侵蚀他的意志,必须要赶快离开,要快否则接下来自己将给所有人带来无法挽回的灾难,想到这里他向场外离去,要快,他必须要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等药效结束。
在人群包围圈中的严华淼虽然与众人寒暄着,但是一直都注意着血辰的状况,同时面前的正与严华淼交流的宣亲王注意到他目光游移,顺着严视线看去只见视野里一青年身形好像有些不稳,他托起自己圆滚滚的肚子说“那是你的向导吧,看什么还不快去。”
严华淼听到这话向宣亲王急促的鞠了一躬,随后转身奔向血辰,站在那里的宣亲王看着血辰的状态觉得有些不对,这样子不像是发病啊,不行这件事得赶紧禀报皇兄,要不然真的发生了什么,那丢的不光是三皇子的脸,更是整个皇族的脸,想到这里他抬腿向皇帝的寝宫跑去。
来到血辰身旁,严华淼伸手想要扶住对方,然而还未等碰上便听到血辰厉声喊道“不要碰我。”严华淼第一次听到血辰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受了一惊然而还是张开臂膀将他环入怀里说“跟我走,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对。”
然而话音刚落,血辰便拼甩开对方转身向远处跑去,严华淼抬腿欲追然而却听到血辰喊道“不要跟过来,不要跟过来···。”这喊声,让严华淼愣在原地,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几乎只是在眨眼的时间便见对方消失在宴会大厅。
严华淼环顾左右喊道“布科,跟上。”然而话音落下去却没有回答,此时他才想到自己给布科提前放了假,让他回家自己找吃的去了,至于缇娜并不负责贴身保护赶到这里肯定时间不够,于是严华淼咬牙尽管血辰多次重复不许跟上,但他并没有服从,一个闪身他也冲出门外。
于家家主见事情如此发展简直是出乎意料,心想这就是命,上天在眷顾自己谁都阻挡不了,于是紧忙召唤光脑通知所有守在出口的人围追堵截务必要得手,放下光脑此时的他信心满满,这次绝对不会再出什么意外了,一个向导中了药的向导还能怎样。
于家家主并不知道,血辰除了是一个向导外,也是一个alpha,而一个中了药的alpha会怎样呢,接下来的事情将会告诉他,下次下药的时候最好分清对象,不是所有人用完同一种药都是一样的效果。
血辰一路向前努力的寻找偏僻的角落,此时的他已经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但是他却察觉的到身后有不止一人在追,一群蠢货,难道此时送上来是想要合唱菊·花残吗,该死好不容易甩掉了严华淼却又碰上这样一波,血辰不想要伤害严华淼只得选择离开,同样他对身后的这些也不感兴趣,就算他们想唱菊·花残,血辰还要嫌他们丑八怪。
见地方越发僻静,血辰停下身体,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血辰已经决定听天由命,只要严华淼不在一切都好,不过按照alpha的本能,这群哨兵是没有omega信息素的,那么等待他们的结局可能会好一些,不过也不用觉得可惜,因为就算唱不了菊·花残,他们还可以唱菊·花残的下一句,那就是满地伤。
只是此时的哨兵们依旧浑然不觉,他们不断地通知同伴来这里集合,并一脸淫·邪的逼向血辰,“果然是向导没有想到我们能轮到这样的好差事,虽然长得不怎么合乎心意,不过算了。”
说罢他一步步的靠近,血辰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用沙哑的类似低吼的声音说道“滚。”然而很可惜众多哨兵并没有察觉到危险,只当这人是强弩之末仍旧不依不饶,错过了最后逃命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严华淼:“作者你给我出来,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这么好的机会不让给我。”
作者:“挨揍似乎不是什么好机会吧。”
于家家主:“如果你要这情节我让给你喽。”
严华淼思考了一阵看了眼于家家主:“等你挨完揍我再上吧。”
众人:“切~~”
☆、‘瓷娃娃’
宣亲王来到皇宫禀告了宴会的情况, 以及对未来种种可能的预料,此时也正好赶上侍卫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情况紧急,也顾不得皇家的脸面开口道“陛下,不好了有人在皇家花园附近聚众斗殴,为首的一个下手狠毒, 我们侍卫队已经尽了全力可还是无法阻拦。”
听到这话宣亲王大惊失色, 转头看了眼身旁的皇帝, 紧忙起身作揖到“陛下,我去看看。”话音落下转头对侍卫说道“还愣着干什么, 快去找人啊!”这命令刚下侍卫便起身准备离去, 然而前脚刚刚踏出, 猛然想到找人?是找谁呀。
宣亲王摇头口中喃喃道“可不要出什么事才好,我还挺喜欢严家那后辈,他是世家新一代人中少见的耿直。”现在的世家竟被一些阴诡之徒充斥,他们互相算计弄得帝国乌烟瘴气,皇兄这几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对这情况似乎爱答不理,心中的思绪乱成一团,过了许久才意识到身后的侍卫欲言又止。
此时的宣亲王见对方并没有离去,心中大惊紧忙吼道“不是让你去找人吗,还不快去,去找严华淼来。”得到了想要的提示侍卫紧忙鞠了一躬,转身向门外跑去。
另一边的严华淼一路追着血辰, 然而由于他的反应慢了些,再加上血辰有意甩掉自己,他失去了对方的方位,此时的他正定在一扇石拱门前,那大理石的拱门被玫瑰的荆条裹挟,在月色下绽放着诱人的光彩,石拱门的右边写着一串提示,大概的意思便是此处为皇家私人领地禁止入内,入内者将受极刑。
严华淼不知道血辰在不在里面,也不清楚对方是什么样的情况,他只知道自己必须找到他,必须呆在他的身边,想到这里他抬腿便闯入了皇家的私人领地,一阵穿行片刻后来到皇家花园的中心,站在那里他环顾四周,只见一片花海迷乱双眼。
你在哪里血辰,快点出来不要躲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现在还好吗?严华淼只觉脑海中乱成一团,全身被夜晚的寒冷浸透,然而没有时间让他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他知道要快,血辰很有可能呼唤着自己。
五感被尽量放大,尽管在皇家私人领地这种行为和挑衅皇族威严无异,但是什么都没有自己的小向导重要,皇族的愤怒可以用时间来平复,但是一旦失去了血辰,严华淼不知道可以用什么来弥补。
恍惚间他听到远处传来声响,有低吼声还有痛苦的呻·吟混杂在一起,严华淼顺着这让人不安的声响向前,快速的赶往现场,花瓣被他碾落在地,现在也确实不是赏花的时候。
慢慢的随着越来越近,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蔓延在空气中,察觉到这让人不安的气息,严华淼停下了脚步瞳孔微微放大,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会是一具尸体吗?
此时的严华淼有些脑补过度,然而关心则乱便是这个道理,他迈开腿裤脚擦着脚边的花草发出阵阵声响,他没过多久便来到事发现场,周边横着无数生死不明的人,有些人身着黑衣,有些人似乎是这里的侍卫。
一个剧烈的声响一人被抛到脚边,那人宛若濒死之鱼,用力的抓住严华淼的裤脚,口中呼喊着“救我,救我,救我求你。”严华淼刚想要出手,却见一人从花丛中冲出,一个重力生生压在那人身上,他将全身的重力作为武器,以膝盖遏制住他的活动,随后张嘴便咬向对方的后颈。
“血辰?”严华淼轻声呼唤,此时身边传来呼喊声“围住他 ,不要让他跑了····快···快。”周边的人越来越聚集慢慢的将血辰以及严华淼围在了正中,严华淼察觉到人群缓慢逼近,紧忙伸出手道“血辰过来,跟我走。”
然而无论他如何呼唤,对方也没有任何举动看待自己好似陌生人,见状严华淼心神不宁再次呼喊道“血辰,血辰,跟我走。”终于严华淼的呼唤起到了效果,血辰转头看向对方,只是此时的他已然陷入了狂躁状态,他现在唯一思考的便是哪里有可供自己标记的omega。
严华淼抬眼看向对方,只见那双红瞳中空洞洞的看不到自己的身影,只能看到一种压抑着的欲求,他的脸被草茎划伤,顺着嘴唇流下滴滴鲜血,而倒在地上的那人后颈处一片血·腥,有被嗜咬过的痕迹,他的身上沾满草叶,慢慢的站起身看上去并没有受伤。
不管怎样没有受伤就好严华淼心想,见血辰看上去有些神志不清,而此时呼喊声越来越近,他伸手抓向血辰的手,想要带着他先离开这里在考虑别的,却没有想到血辰借机向自己扑了过来。
“血辰!”严华淼呼喊道,然而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终止血辰的行为,他已经完全丧失理智,唯一心中想的便是这人有自己的气味,他是属于自己omega,为什么不让碰,为什么要躲开,他不是我的吗?
身边的呼喊声距离耳边越来越近,甚至还听到有人高喊道“在那里,快抓住他们。”随后被一阵脚步声充斥,随着声音临近严华淼眼中的担忧更甚,一个不查他被扑倒在地,然后只感觉身体被转了一个角度,后颈传来一阵刺痛。
血辰如愿以偿,趴在严华淼的身上刺破他的脖颈,让自己的信息素得以融入对方的血液之中,不过显然作为哨兵的严华淼没有omega腺体,更不清楚血辰究竟在做些什么,只是他清楚这样能够让怀中的人儿安静下来,这便足矣。
伸手环住血辰腰肢抱着他缓慢的站起,血辰依旧忘情的撕咬着他的脖颈,这种流血的感受并不好受,只不过为了安抚自己的伴侣他只得这样选择,虽然听上去有些无奈,但不得不说这一切皆是严华淼自己的选择。
他轻柔的拍抚着血辰,像是在哄一个孩子,严华淼不知道这种行为能不能让对方好过些,但是自己能做的也仅仅是这些,远处的声音来到身旁,数道光打在身上,严华淼将血辰塞到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那光源。
看着怀里的人儿,严华淼神情柔和,现在的血辰懵懂无知,脆弱就像易碎的瓷娃娃,只要跌落在地便再也无法恢复原状,花朵散发着馨香,洁白的月光铺洒在地,脚边横着20多个被‘瓷娃娃’打到口吐白沫,两眼发散的彪形大汉,不得不说这‘瓷娃娃’的战力真不错。
“放下武器走出来,我警告你不要耍什么花招,私闯皇家花园,如遇抵抗就地枪决。”侍卫们高声喊道,此时一个有些慵懒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私闯,怎么就私闯了?这两位分明是我的客人,哪里轮到你们置喙。”
听到这声音众人抬头,只见一男子站在严华淼与血辰身后神情温和。“四皇子,抱歉,我等不知他们是四皇子的客人,还望恕罪。”
作者有话要说: 加油的写呀,嘿咻嘿咻的写呀。
☆、奇怪的癖好
侍卫疑惑的看了彼此一眼, 其中一位有些不大识时务的开口道“可是他袭击侍卫,这是侍卫长亲眼所见。”
四皇子听到这话轻哼了一声,缓身转头看向天边的皎月道“我的这位客人酒品不太好,喝高了,我相信父皇不会怪罪的。”听到这话严华淼压低声说道“谢谢,殿下的仗义执言我会记得。”
正说到这里门口传来威严的声音, 权杖轻击着地面, 众人瞬间停下手头的动作, 抬头看向来人,随后跪下齐声道一“陛下。”
为首的那人缓步走来, 他看上去有些苍老眼角带着些许皱纹, 但是双眼却富有神采, 隐隐带着一切尽在掌控的气势,让人不由得臣服,他几步来到严华淼面前看了对方几眼,又见血辰咬着对方的后颈周围一片混乱。
“宣亲王已经跟我说过事情的经过了,事情没什么大不了, 你们都下去吧,顺带叫个御医,来看看这里是什么情况。”男人的脸色有些不悦,虽然皇族已经不大管事,但是世家也不能这样造次,先不论他干的是什么事总要想清楚这是哪里,这样在皇城内公然动手实难相容, 若得凶手必当严惩以儆效尤。
“陛下······”那为首的侍卫长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被硬生生的打断,皇帝开口道“无需担忧,这里有众位大臣和各位将军皆是能争善战,他们能维护帝国的安全,难倒护不住这皇城。”一句话给足了世家众人的脸面,也给足了严华淼面子。
皇帝低垂眼睑,看了眼半蹲在地上抱着血辰的严华淼道“待会医生来了可能需要取一点血,请你一定要保证他不要乱动,等到他安定下来后,让医生看一下你的脖子。”他的视线在严华淼的脖颈上稍作停留。
严华淼点头,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用手轻柔地拍抚着血辰的头,他心中的担忧几乎化作实质,这情绪的来源是未知,他完全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唯一让他感到些许安慰的,便是这种情况应该在血辰的意料之中,否则他不会拼尽全力的甩开自己,他一定是知道发生了什么,并且知晓最后的结果。
心中这样想到,严华淼感觉好了许多,此时医生也赶到御花园,用,针管取走了血辰的一点鲜血,当然这部分是严华淼代劳的,否则血辰会下手生生扭下他们的脑袋,同时接到通讯的布科,还有得到消息的缇娜以及宪桉,也赶到了现场。
看现场一片混乱,布科低下了头“对不起老大是我的错,要是我跟着血辰就不会出现这种问题了。”严华淼摇头但却没有回答布科,他现在一心只想知道,自己的小向导究竟是怎么了,多久能够恢复。
鲜红的血液样本在指间流转,为首的院长捋着自己的胡须,一个用力拔断了不少,口中喃喃到“怪哉怪哉,这是什么情况。”院长觉得简直是不可思议,有人想要害这位向导,给他下这种东西并不奇怪,但是为什么这人会有这种反应,简直是让人难以理解。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皇帝开口询问,院长紧忙上前跪倒在地,抬头回禀到“确实有些奇怪,只不过奇怪的不是药物,而是受害者的反应。” “怎么说?”严华淼抢先一步凑上前来,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血辰有没有大碍。
“严家少主不必惊慌,那药物并不致命只不过是一些特殊的助兴药品,只是这助兴的药...。”医生摇着头撵着胡须尖半晌后才说“怎么会让人变成这个样子,不应该呀,严家少主您是否知晓他出现过这种情况。”
御医愿的院长看了眼周边倒地的一群人,想不明白这是什么癖·好,一起兴就把别人摁在地上咬别脖子?要真是这样也太诡异了些。
听到这话,众人瞬间将眼神投到严华淼身上,八卦的气氛变得异常浓烈,被这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严华淼开口道“我确实不知。”一句话浇灭了众人的八卦。
“助兴的药,疯了吧,打完助兴的药是这结果,要真是这样我看军队一人备一支得了,你当助兴的药是狂暴药剂吗,打完以后人人都倍精神,力能扛鼎,要我看一定有别的原因。”布科对这医生的话一百个不信。
严华淼转头看向布科,想要听一听他的真知灼见,然而我们的布科同学却在这里卡壳了,他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说,但是严华淼的目光就在那里让人无处可躲,无处可藏。
过了许久布科探头探脑的说了一句“老大你说,血辰会不会是被狗咬过呀。”话音一落严华淼的眼神宛若刀林剑雨对着他一阵空投,瞬间布科拉脑中响了警铃咽,默默了一口吐沫。
“我没事,我只是怀疑没别的意思,毕竟我只知道狂犬病会咬人,我没有恶意。”严华淼冷冷的看着对方,布科觉得全身都在发抖,直到过了一阵察觉到视线慢慢移过,他才敢继续喘气。
医生见状开口道“那个严先生,请不要急躁,这确实是一种可能,等到我们将这血样进行检测,很快便能得出答案,但是无论结果如何,我们绝对可以判定有人给这位先生下了药。”
医生的话斩钉截铁,众多宾客看了眼彼此都摇了摇头,他们都有走过去和严华淼攀谈,也都注意到这个青年,毕竟严华淼的视线一直就没有离开对方,这让他们想不看都不行,只是碍于情面以及严华淼并未开口介绍,他们只能看着而已,虽说如此他们还是注意到这个青年,只是他从始至终也没有见他吃了什么,更只有两个人来攀谈,一个是杜家家主,一个是三皇子。
想到这里一位口直心快的人,直起身说道“陛下,我只见到有两个人请他喝过酒,那就是杜家的家主,还有·····。”另外一人的名字他不敢轻易言说,然而我们的杜家家主见当众被点了出来,心虚的厉害急忙说道“我并未下毒,此事并非我做,一定是另有其人。”
听到这话三皇子缓步踏来说“照你这么说,下毒的是本王喽。”三皇子气势汹汹的来到御花园,当他听到血辰出事,而四皇子正好撞上替他解围时,他第一反应就是四皇子对自己的圈套,否则怎么这么巧。
众人抬头看向来处,只见三皇子站在那里脸上写满了不悦,这也是应该的,毕竟这件事换到谁身上都高兴不起来,有谁愿意被平白泼脏水,而且这讨厌的事情正好发生在难得生日庆典。
杜家家主见状心脏猛地沉了一下,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这种变故,更没有想到另外的人是三皇子。
“说,你有什么想说的就尽快,毕竟污蔑皇族是大罪。”听到这话杜家家主只觉血液凝固,完全不知该如何自处,他转头看向一旁,只见在人群中一人冷冷的看着自己,那是任家家主皇族在世家中的獠牙。
☆、基因对比
三皇子站在那里冷漠的看着杜家家主, 作为帝国的默许的太子,任家未来的掌控者,若他不悦动动手指便可让杜家支离破碎走向末路,虽然整个帝国为世家控制,但终究还是姓皇族的姓,其他人可以不放在眼里, 唯独皇帝以及太子, 世家见到也必须跪拜, 不能生出一丝不敬。
杜家家主微微的咬牙,转头看向严华淼想要为自己开脱, 却见对方神色不明, 好似完全不打算理会自己, 当下的情形着实出乎杜家家主的预料,他没有想到血辰竟然只喝了两杯酒,本以为宾客众多就算发生了什么也无迹可寻,然而·····。
他扑通的一声跪倒在地,深深地叩拜道“陛下臣心中并无此意, 只是臣从未做过此事却被平白污蔑,所以下意识去反击这绝非针对三皇子,至于关于血辰的情况,臣私以为一定有第三个人做了此事。”
汗水顺着额角流下,倘若此举不能平息三皇子的怒火,等待他的将是任家的追击,以及后半生的穷困潦倒, 他绝对不允许这件事发生,更不允许杜家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
皇帝静静地听着杜家的陈述,随后抬手道“皇儿,你觉得呢?”三皇子听到这话眼神微微左右游移,他不知道要父皇想要的是哪个答案,于是只得试探性的开口“父皇,儿臣心中也希望此事并非杜家家主所为。”
皇帝点了点头,转头问向众多宾客“汝等可曾见到,这位先生过去吃过别的东西?”众宾客摇头纷纷说道“不曾。”这回答干净利落没有任何的迟疑,皇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相信谁,于是转头看向三皇子,想要知道此事是否是他有意为之。
但见他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好像并非是他所为,也对他没道理这么做,只是如果说这件事是杜家做的,那总是要指明原因,前几日贺家受到重创,分明是杜家和严家联合威逼所致,如此明显的态度,怎么才不过几天,两家就这样针锋相对,毫不可客气的对彼此下手了。
皇帝处在疑惑中,严华淼心中也在猜测,三皇子和严家一向没有什么牵扯,而血辰也不像是和三皇子有私人仇恨,他向来小心,能让他如此简单中招的必定是身旁的人,所以纵然难以理解不敢相信,但是严华淼认为一定是杜家家主所为,毕竟自己的注意一直在那边,他若还吃了什么自己不可能看不见。
此时皇帝的声音响起,将严华淼的意识拉了回来,他开口询问严华淼的想法,虽然严华淼心中已有猜测,但是此时不能随意说出,皇帝向来不喜世家之间互相争斗,如果此时将杜家指出,那么很有可能皇帝会多想,以为严家是想要借刀杀人。
想到这里严华淼开口道“臣不知,只是臣的家族和杜家一向交好,臣也像三殿下那样认为这中间另有他人,希望此事与杜家家主无关。”严华淼吐露最后两个字时抬眼盯着对方,眼中的怒火将他的身形包裹,在与那目光对视的一瞬杜家家主便知道,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会将自己碎尸万段,此时严华淼心中定然明了此事是何人所为。
两人都这样说一时间让皇帝有些为难,他开口道“有没有可能是在宴会开始前已经中毒,然后到宴会发作的呢。”皇帝的这话让杜家家主一阵放松,只要证明不了宴会前的饭菜没有问题自己应该就能侥幸逃脱。
此时远处御医院的院长也说“确实有这种延时程度很长的药剂,不过以最长的时间逆推大概可以推到下午5点左右,敢问这个时间这位先生是否吃了什么?能否让我们取物检验一下?”
严华淼微微的抬起头耳根有点红,皇帝有些不太明白,众宾客也不太懂,过了半晌他才开口道“我们晚上点的外卖豪华六人餐,剩下的应该已经被家政机器人处理了。”
说道这里布科突然插了进来“家政机器人是厨房的那个吗?如果是那个的话我可以说前几天我不小心弄坏了吗?”他尴尬的摸了摸头,但是却杜家家主如坠冰窖,转头看向医生只见他们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这里,而他们手中拿着的是严华淼住宅的钥匙。
片刻后,医生赶回现场一脸奇怪的看向严华淼,直到察觉到皇帝的视线,医生们才掏出采取的样本,七个容器的液体,见众人的视线聚在自己这方天地,医生们犹豫再三才开口道“这是我们从住宅带回来的样本,为了保证结果无误,我们特意将它们原样带回,现场一共桌子上有七种菜,总共两副碗筷有使用的痕迹,至于残留物······。”
医生顿了顿,委婉的表示自己带回来的就是剩下的全部,六人豪华午餐两个人食用最后只剩下菜汤若干,这饭量似乎有那么点惊人,医生心中所想亦是众人心中所想,他们将惊异的目光投向严华淼,就连皇帝也一脸奇怪的看着对方。
医生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小心刺探到“我能问一下,主要是谁食用的吗?”听到这问话严华淼先是愣了一下紧忙开口道“是我。”然后下意识扫了血辰一眼,这一眼似乎暴漏了真正的答案。
于是众人表示明白,同时也猜测到了这人为什么不食用宴会食品,原来是因为提前吃的太饱,众人真相了,将目光再次聚到了杜家家主身上,杜家家主瞬间如临大敌。
此时被打完镇定剂的血辰轻哼了两声,好像即将苏醒,见状严华淼也不去理会到底是谁下的毒紧忙靠了过去,然而当血辰睁开眼的一瞬严华淼意识到不对,飞快的闪开,只是尽管如此依旧被攻击擦伤了手臂,刚才的那一击是冲着自己的脖颈来的,严华淼大惊。
“制住他,制住他不要让他乱动,快。”场面瞬间乱作一团,血辰左右突击,但在场的几位将军也不是吃素的,双方缠斗了许久,最终还是血辰落了下风,失去理智的他只懂得用蛮力来战斗,而这样显然敌不过身经百战的将军们。
其中一位在混乱中喊道“先不要管下毒的是谁,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你的向导恢复正常。”说罢血辰一个用力将他们狠狠的甩开,几人再次滚在了一起拳脚相向。
严华淼起身来到战场,他也意识到此时继续讨论谁是凶手毫无益处,自己已经知道了到底是谁,等待血辰清醒也会告诉自己一切,那么有很多时间可供报仇雪恨,严华淼转头看向对方眼中浮动着杀意。
很快一行人来到医院,血辰被带进了病房,严华淼在外面焦急的等待,他不清楚自己的向导究竟怎么了,他为什么会变成那副模样,为什么连自己都被作为攻击目标。
严华淼在那里一站边直到天明,太阳慢慢升起,许久之后医生走了出来开口道“先生您请回吧,病人现在的情况已经稳定下俩,最迟三日便能恢复正常,但是我们若是要彻底弄明白是什么原因所致,恐怕还需要一阵。”
严华淼听到这话点头,命令布科在这医院附近,找一间房子以便自己随时探望,医生见严华淼慢慢走远,眉头紧皱缓缓的从档案中掏出了两张对比图,其中一张是正常向导的基因图,而另外一张是血辰体内的基因图。
拿起这两张图,医生抚了抚眼镜,视线在两张图上移动进行对比,最终停在了一处,再三确认才用力的点头,开口问到一旁的助手“谁和那人不太友好?”助手一惊,不明白医生怎么突然这么问,但还是开口道“这我不清楚,只是听说于家和严家关系似乎很紧张,怎么为什么您突然说这件事?”
医生低头不语,只是默默的将这两张对比图收好,片刻后抬头“没什么,只是我想你我的后半生有金主了。”医生一边说一边拍了下助手的胸膛,可尽管如此助手依旧不大明白,只得一脸疑惑的看着同伴,跟着在那陪笑显得尴尬异常。
☆、基因改造
没过多久警笛声传遍整个医院, 布科探出头不知道是什么个情况,本来好奇是哪个倒霉蛋竟然招来了审判团,却没料到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家伙,而是一张病床,而更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上面躺着的正是血辰,那些人神情严肃, 组织有序, 不由分说便将人带离。
布科有心想要上前阻挠,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只能任由冷硬的枪口对准自己的头, 布科咬牙喊道“他是严华淼的向导, 帝国向导学院的学生你们凭什么将他带走。”
他挣扎着想要摆脱被制约的困境, 然而肩上的手却将他一次次的按下,“中校,我们也是接到命令请不要让我们为难,至于原因不便奉告。”
布科咬牙直视对方的双眸,然而对方的目光没有任何闪躲, 他们似乎执意如此,最终布科闭上眼垂下了头看着周边的武·装部队无可奈何,他无法阻拦对方,甚至不明白这事因何而起,只是觉得似乎只是转瞬间一切都变了。
血辰被带上了车,布科抬手开启光脑打算将这里的情况告知严华淼,然而刚准备动手, 只听面前的执行员说“如果你不想害死少将的话,对于这件事请您保密,并且替告诉中将让他和这个向导最好尽快划分关系,否则大难临头。”
说完这句他便将枪口移开翻身上车,然后消失在布科的视野中,低头看着光脑上的联系人,他一次又一次的犹疑,不知道要怎样开口和严华淼说这里的情况,甚至不知道这件事能否告知严华淼,他的指尖在光脑上画着圈,头脑中充斥着那人的话。
片刻后懊恼的开口“混蛋,我有什么好犹豫的,我不应该犹豫的,明明血辰是什么样的人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暗暗的骂了自己一通,他最终还是拨通了严华淼的通讯。
时间来到宴会的第二天,血辰缓慢的睁开眼,四周是软包的墙壁以及昏暗的光线,而自己则躺在坚硬的木板床上身旁没有一人,怎么回事,血辰缓慢的坐起身用手揉着额角,他记得自己和杜家家主饮了一杯,随后全身燥热难耐,再后来自己跑到御花园···。
血辰想到这里捂住肚子干呕到,生生将为数不多的食物全都吐了出来,用手支撑住身体,觉得整个喉咙都泛着一股恶心人的血腥味,不知道帝国镶一副牙贵不贵,血辰一想到自己咬过那些人的后颈,就觉得整个人都不自在,或许全部打掉重新安能够缓解这种不适。
此时房门开了一道细缝随后慢慢扩大,一人从中走了进来,看了眼血辰开口道“你想不想知道这是哪里?你是因为什么到这个地方的吗?”那人的神情淡漠,但眼中却透着一股歇斯底里。
血辰抬头看向天棚和四周的摆设回答道“我知道这里是哪里,我进去过,至于这次我是因为什么进来的,我确实不知。”在意识中经过一串搜寻,血辰确信自己没有袭击过政要之类的,但是为什么此时会被关入监狱,对这点实在是没有任何思绪。
那人走了过来凑到血辰的耳边道“因为你是一个杂种,天生就该死。”说罢拳风擦过血辰的耳边,然而对方仅是偏头看向旁边的墙壁挑起眉梢,那人见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转头呸了一口唾沫说道真是无趣。
此时另一人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只见一皮靴跨了进来,那人看到屋内场景说道“不要恐吓他,毕竟在这里难得碰到一个向导。”此时那个人探出头想要争辩什么,却被刚进来的男子打断,于是不得不低下头将自己想说的咽了下去。
“血辰先生,你休息的还好吗?”血辰听到这话点点头说“一切还好,不过我很好奇现在是什么一回事,我为什会在监狱,还有我的哨兵现在在哪里?”他的眼中反射着异样的光彩,男人察觉到有些危险,微微后退了一步全身保持警惕,指尖下意识划向腿部的匕首。
察觉到他的动作,血辰再次坐在床上开口道“别紧张,现在我是蹲在监狱里的那个,我可没有什么信心认为自己单枪匹马的可以逃出监狱。”那人冷冷的看向血辰眼中写满了不信,最终血辰败下阵来道“好吧我承认我有越狱的打算和能力,但是不要担心,现在还不到行事的时机。”
男人扫了眼血辰说“你昏迷后被带到了医院,然后有人对你进行了基因对比,他们发现你的基因和一般的向导不同,怀疑你有改造基因的嫌疑,如果这个罪名成立你将面临销毁。”
一连串的话,使得空洞洞的房间带上寒意,血辰没有料到事情会是这样出乎意料,所以说是自己alpha的基因被发现了吗?如果是,那真是再糟糕不过了,毕竟倘若是虚妄自己可以破除,倘若是栽赃自己可以洗清,但若是真实那么自己该用什么来遮掩。
血辰的气息变得有些凝重,随后慢慢的抬头询问道“如果我被判处,对严华淼可会有什么影响?”那人听到这话一怔,他没有想到血辰不为自己辩解,也不为自己的未来担忧,反而问起了严华淼。
“你很担心他?”那人低下头看着血辰,但对方没有言语,血辰此时的大脑中想的最多的便是,如何保住严华淼以及严家,那些人待自己如此真诚,他不愿因为自己的缘故使得他们受挫。
见血辰没有回答男人开口道“如果他们否定和你的关系,还能勉强保住自身,若是他们肯定,并执意维护那么就是生死与共。”男人的话响在血辰耳边,他从心底不希望出现这种情况 ,然而有些时候有些事并非依照他的意愿前进。
“审判的时间是在什么时候?”血辰问道,男人抬手看了看手表道“你还有十二个小时,有人提前给你买好了坟地,至于是谁,我想不用我多说你心中应该已有人选。”
血辰点头见男子越走越远突然开口道“能给我一些书吗?帝国法律,还有关于向导和哨兵的。”男人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对方,只见血辰的眼中闪烁着光点,他开口道“无论如何我想要死的明白。”
男人点头,开口嘱托到“可以,如果你还有类似的要求都可以满足。”说罢他便离开这幽闭的空间。
☆、说服?
血辰在狱中查阅着典籍, 不知外面已然乱作一团,关于明令禁止几十年基因的改造技术再次出现,帝国内部一片哗然,哪怕此时刻意隐瞒,严家还是得到了消息。
原本对于严家外界没有投入过多的注意,毕竟法律上包庇基因改造是大罪, 只要严家还想在帝都混下去, 那么势必要与那人撇清关系, 只是出乎意料的严家并没有给予任何的声明,甚至严华淼还公然反抗医院的判断, 称此为陷害, 并极力为血辰辩解, 甚至当证明检验属实后仍要聘请律师来处理,对于这一举动帝国倍受震动。
不过外面的喧闹声传不到监狱的一亩三分地,血辰在这里翻看着书籍不受打扰,也算过得安稳,只是这安稳的时间不长, 此时他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血辰翻了一页,只听书籍传来沙沙的轻响,对于站在那里的人血辰不予理会。
“曾经有人说你是天生的战士,也曾经有人形容你忠诚勇敢,向导学院的院长为你担保,哨兵学院的导师说你是良才, 然而在我看来你只不过是一个失败者可悲又可叹。”于家家主说完这话淡然的看向血辰,然而血辰仍然没有扭头的意思。
他只是稍稍停下手中的动作开口道“如果于家家主只是来说这些风凉话,那么请回吧,距离审判还有一个小时,我这边很忙,而且身处监狱没条件招待大人还望海涵。”
于家家主被下了逐客令,但却全然不在意,他知道攻破一人的心房并不简单,尤其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和其他的向导并不同,他更聪明也更狠厉,一个谎言如果想要让他相信并不容易。
于是他不急不忙席地而坐“你开口讲了这些,难道就一点不好奇我为什么说你是失败者,就不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于家家主竭力煽动着,试图突破血辰的心理防线。
听到他的话血辰慢慢的转头问道“你说我失败,不过是因为觉得我困在这里,而现在的行为又于事无补,基因在我的体内,此时哪怕我变成一具尸体,也销毁不了我体内的证据。”血辰知道现在自己身处困境,也知道接下来会面对的一切。
他微笑着回答与接受未来,唯一让他担忧的只有严华淼的情况,听到血辰的回答于家家主否定到“不,我并非因此而嘲笑你,而是因为直到现在,你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严家是如何带你。”
他的话音刚刚结束,血辰的动作便停了下来,他转头看向那边的于家家主,目光投向他的瞳孔“发生了什么?”他开口问道。
血辰知道面前这人心怀不轨,只是不清楚他打的是什么主意,总之小心为上,这人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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