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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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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导出手,具体行动暂时不可知。”

    严戈听到这话神色一变,他没有想到贺家的出手这么快,前几日刚和于家调停,现在刚打杀了杜家的嫡子,再过几日还要把手伸向自己的孩子,这可真是一日都不消停。

    “你打算怎么做。”此时关乎两个儿子的安全和幸福严戈彻底下定了决心,杜家主再次摸了一把眼泪道“请您帮助我,用您军部的势力控制场面抓住他的把柄,我们杜家虽在军部的力量薄弱,却好歹也掌握着三分之一的政坛,一旦这件事揭露出来我会让它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并借机折断他所有的眼线然后再慢慢的料理他。”

    严戈听想了一下这个提议开口道“可以,但有一点我要事先说明,严家的人无论在哪里无论什么情况只接受严家人的调派,你懂吗?”

    贺家家主点头,“我明白,您放心我只是想对付贺家没有加害您的意思,而且无论再怎么样我也不会把手伸向严华淼的,因为我就在昨天失去了儿子。”

    见杜家主满头的白发异常憔悴,严戈叹到也是一个可怜人,于是示意管家安排人送杜家主回去,蒋易点头挥了挥手将杜家家主送出了严家。“父亲···。”

    严华淼想要开口,却见严戈伸手制止,他长叹一口气开口到“杜家主他疼爱他儿子是有目共睹,我相信他不会拿这件事算计我们,我做出这样的决定并非单单出于同情,更是希望这种日子能够快一点结束,我相信我的儿子能够经得起一切风险,但我不希望我的孩子们一直处在风险之中,连一个安定的地方都没有。”

    严戈闭上眼,想起这些年多少风风雨雨,他不想让严华淼继续经受这一切,而且就算是他能够顶住自己也顶不住了,每一天都在害怕失去这样的日子太煎熬了,是时候将一切做个了结,成与不成只看这一次了,大哥很抱歉我似乎做了一个危险的决定,我将严家的未来压上了赌桌。

    “华淼过来,有些事我要跟你说一下。”见父亲呼唤自己,严华淼上前开口道“父亲。”严戈点头“向导学院和哨兵学院的演练地点已经定下,你去军部的时候务必将周围军部和维持安全的部队换上我们的人,以防万一。”

    严华淼点头但心中有些疑惑,开口询问道“可是这样不会打草惊蛇吗?”严戈将手指交叉摇了摇头“现在那星球附近是于家的人,而贺家没有对此提出异议,可见他并没有动用军部势力的意思。”

    “可是父亲,一旦我们将人调换上去,贺家的人极有可能意识到我们知晓他们举动进而放弃计划。”严华淼觉的这是一个非常大的意外,一旦出现这种漏洞他们所有的计划都会无疾而终。

    严戈思索了一阵才开口道“你可找一个平时候和我们联络不多的,这样他们未必知晓。”严华淼深呼了一口气道“父亲,现在我们严家看似在军部有不少人,但实际上有很多人已经脱离了掌控,甚至还有人是投靠了于家和贺家,我无法确定那些人还可信。”

    这是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贺家给了自己那份名单依照名单他们将于家的线人已经处理的七七八八了,但是对于贺家的人他们知道的不多。

    严戈也考虑到了这一点突然奸诈的笑了“你想办法把于家那人弄走后让褚昆上位,虽然这样可能让严灼受点苦但也没什么。”严华淼听到这话万分疑惑“父亲可是说褚中将?可是他不是一向同您关系不和吗?难道是装的?”

    严戈摆了摆手,轻哼一声到“你知道褚昆那家伙为什么跟我不和吗?。” “我···,我只觉得他像是单纯的找茬,毕竟他并未做过对严家不利的事。”见严华淼如此回答严戈点头道“没错他就是单纯的找茬,但你知道因为什么吗?”

    严华淼回答不上他也想不通这两者有什么关系,见严华淼沉默下来严戈不在难为他“因为他当年暗恋一个女孩迟迟不表白,但是后来正准备告白的时候被另一个人捷足先登了,...他当年喜欢的哪个女孩就是你母亲,而那个下手快的就是我,这件事除了我连你母亲都不知道。”

    第一次听到父辈们的八卦,严华淼万分吃惊,然而更要命的还在后头,严戈继续说道“那货直到现在都没有娶妻每次见到我还总要刻意挖苦一番,我相信他对穆一定还有旧情,有他在一定不会让贺家得手,因为他不想让穆因失去孩子而流泪,这样就省事多了,你都不用去理会他就有了一个尽心尽力的外援,既忠心又可靠不错吧。”

    严华淼呆愣在原地,他第一次知道还有用情敌来保护儿子的,还有那个倒霉的褚中将估计也没有想到严戈会这么报复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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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挨揍开始练

    血辰躺在床上两眼放直看着天花板一的雪白, 向导学院和哨兵学院的联合演戏通知已经发布,严华淼这段时间正呆在军部处理调防的问题说是今天晚些才能回来。

    血辰挥手感叹这日子过得实在是乏善可陈,每天躺在冰冷的床上承受着没有一丝人气的屋子,不过还好这枯燥的时光到今天就结束了,自家老婆很快就会回来了。

    想到这里,血辰将小臂枕在脑下哼唱着荒野小调, 睫毛也跟着煽动一二, 整个人被欢快的气氛包围, 此时手腕上的光脑震动了几下,血辰伸出胳膊翻转手腕, 他有预感这一定是自家老婆发来的, 推测这种可能他神情柔和拿起看看了一眼, 随之笑容凝固在了脸上,身后的背景变成了黑色深渊,脸色更如同腌过的酸黄瓜。

    将光脑从手腕卸下往床上一甩,血辰站起身将外衣披到肩上,一边走一边将扣子系到最上, 转身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光脑,再一伸手重新捏在手中系在手腕上。

    抬脚踢开大门,血辰扫了一眼外面,只见布科正用勺子一口一口的挖着雪糕,见血辰气势汹汹,布科含着勺子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抱住头以免伤及无辜,过了半晌见血辰没有动作才将勺子从嘴里抽了出来。

    “怎么了血辰?”他开口道, 然而血辰并没有回答只是径自拉开椅子抬腿坐下,仰头猛灌了一杯凉水,将水杯用力往桌子上一拍,只听砰的一声清脆响,血辰神色颇为不悦的看向布科,布科紧忙摆手表示我可没有惹你,大哥你可不能迁怒到我身上。

    见布科的神色,血辰缓了缓再次拿出光脑将上面的十几个字颠来倒去看了又看,然而无论怎么看上面的意思都是一个,那便是今天他不回来了,因为军部要在一个酒店进行会餐估计会持续到很晚。

    出于好奇布科鬼鬼祟祟的探过头扫了上面一眼,然后瞬间就明白了这人脸色如此难看的原因,“军部往常是举办这种聚会的,这应该只是偶然的一次,别建议想开点。”

    布科小声的安慰道试图浇灭血辰周身的火焰,但是很可惜水太少还没等泼上去就变成了水蒸气,血辰长叹一口点上一根烟,严华淼已经将近半个月没有回来了,第一次分开怎么久,而且因为军事会议的缘故光脑时常无人接听。

    这一切让掌控欲过强的alpha暴躁不安,就连坐在远处的布科都察觉到了空中浓烈的火·药味,现在只缺一个火引然后就会砰地一声,响个震天。

    “他已经十几天都没有回来了。”血辰心里十分愤怒,自家老婆总是留宿在外面,这能忍?绝对不能,他觉得是时候要立一下做丈夫的威严了,总这样下去还了得,想到这里血辰的不爽成几何级数增长,眼看直插云霄,穿透天际。

    “我们走,去找他 。”血辰开口到,布科则被这话惊了一个寒颤“不是吧,你要干什么?”血辰的脚步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停下片刻,嘴唇也只是轻砰回答他两个字“抢人。”

    说罢抬脚就走,直到门口拉开车门迈了进去动作一气呵成,不得已布科一路小跑追上前面的身影,在车门即将关闭的最后一刻凭借矫健的身手硬塞了进去。

    “血辰,冷静一点,那边都军部的大佬。”话还没落就变成了一段颤音”我的天那你开慢一点,慢一点。”布科只觉这飞梭仿佛离地起飞,每一个转头都让布科有一种身体被抡成半弧的感觉,风声将布科的声音淹没,血辰没有听到也不愿听到,他才不管是什么人敢抢占自家老婆就绝对不行。

    车一路行进没有一点的停留,没过多久便直插军部的聚餐场所,抬脚将车门甩上抽身进入了这华贵的酒店,这里人来人往站在大堂上的血辰并不显眼,众人只是将血辰当做众多宾客中的一位,只是这位宾客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望着来往人.流,血辰急于寻找严华淼的所在,但又不敢随意的动用精神力,他知道军部出巡一定是带了高阶向导,要是触动他们可能就找不到严华淼了,无奈之下血辰只能动用最原始的方法,凭借alpha对信息素的感知寻找自己的另一半,虽然严华淼不是omega也不是beta但他身上有什么样的气味血辰还是知道的。

    小心的捕捉着空气中的气味,慢慢的得到了一丝指引,血辰的脚步在”亮瓷砖上没有留下一丝的声响,身形如同鬼魅几个闪身就来到了楼层,在传送门张开的一瞬血辰扫了一下大概便如一道利刺直插咽喉要害,走廊两边的守卫没有料到事情如此突然,被血辰几个闪身抛在了后面。

    直到消音枪的子弹坠落在瓷砖上发出当啷的一声响,血辰也踹开大门闯进了房间一共才不过用时几秒,屋内众多贴身侍卫此时也做出了反应纷纷攻向入侵者,无数枪口同时直指血辰,而血辰此时正抓着一人的前襟。

    “放开他,你是一个聪明人,这里十几只枪······。”那护卫还没有说完便听到血辰问道“你是他谁?”这话问的那人一愣,什么叫我是他谁,然而紧接着却听到那人开口“人我带走了,他是我家的。”众人看了眼彼此,都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唯有恢复过来的昊昀有些头疼,紧忙开口打圆场“没事,没事,把武器都放下是自己人,都坐下,坐下。”坐在主位的上将看了一眼昊昀,以眼神寻问是怎么回事,昊昀走过去介绍到“那个,这是血辰,是一个向导,不是敌人。”

    听到这介绍,那拿枪的侍卫上下将血辰扫了很多遍,这是个向导开什么玩笑,这是欺负我们眼睛近视还是散光。严华淼此时也反应过来,本来他无心参加宴会,但奈何上将执意挽留不得已只能留下片刻,再慢慢思索如何中场抽身,就在他想着找什么借口的时候血辰突然闯了进来,让人没有一点准备。

    严华淼用手包裹住抓在前襟的手指并小心的抚弄,缓缓的那手指一点一点的脱离,血辰卸掉了抓着严华淼衣襟的力道,使得他胸前衣襟的褶皱得以舒展。

    “你怎么来了?”严华淼微微的低下头用下巴压在他的肩上小声询问道,但是血辰却没管那些只是冷漠的转过头显然还没消气。

    这个时候,布科也跟着跑了上来,不过他和血辰不同他可没打算硬冲,于是他便顺从的被拷着带进了房间内,抬眼只见自己的老大站在那里紧忙凑过去,委屈巴巴的叫了一声队长,然后成功的被严华淼晾在了一旁。

    见血辰放开严华淼,众人也不再用枪口指向血辰,一时间气氛缓和下来,上将食指与中指逆时针旋转揉着太阳穴,摊开了另一只手开口道“既然来了就坐吧,严家的小子不介绍一下吗?”严华淼转身略鞠一躬,开口道“这是我的向导,血辰在向导学院就读,目前和我住在一起。”

    众人听到向导学院几个大字,心里不约而同的吐槽,我去这还不是军部的向导,仅是一个学生这是要逆天吗?餐桌旁的一中年男子听到严华淼的话好似想到了什么,而上将的视线也从严华淼身上转移到血辰处却见他神色颇为不悦的看向自己。

    “年轻人怎么跑到这里,是有什么要是吗?。”上将想要拉拢我一下关系,但是血辰并不愿意,见这人问话也不顾着和严华淼斗气,跨一步从中显露身形,“上将先生如果您的另一半十几天没有回家,而且通讯还经常受到限制,我想您就会知道我因何而来,又想干些什么。”

    这话让上将不自在的咳嗽了几声才开口道“我无心搅扰你们,会这样也是没办法的事,不如坐在一起吃上一口也算是互相认识,众位不介意吧?” “不敢不敢。”纷纷笑着回答道,一时间场面融洽了许多。

    虽然如此但还是架不住有不怎么长眼的凑上来,比如说面前这个被严华淼提议莫名奇妙调职位的于少将,他走过来开口道“这位血辰向导的身手真是好,竟然能够强闯这么严密的防御圈而毫发无损,想来是经常这么做吧。”上将听到这话神色有些不喜,但也没有开口,后辈之间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插手太多反而麻烦。

    血辰听到这话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我对闯别人的防御圈研究不多,只是幼年时身世坎坷受了不少的伤,于是练出了些躲避攻击的直觉,如果您好奇想要学的话,我可以从头教您,当时我挨了3年,您的天资如此卓越估计一定比我学的快。”

    见有人撞在枪口上血辰一丁点都没有客气,他现在正在愤怒的边缘,若有人撞上纯属找死,严华淼凑上前想要抚平一下自家小向导的暴躁的神经,然而血辰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对他不再理会。

    对面有那个一直在深思的男子看向血辰向这里,谈不上热切也谈不上冷漠,他似乎有什么想要询问自己,血辰感知到这目光,找了一个借口出了房间寻一处没人的地方,严华淼本想跟上但是最终却没有采取行动,他能够大致猜到褚中将找自己的向导是想要做什么。

    就这样一人走在前面,一走在他身后 ,那人开口道“严华淼提议将我调到沃云星将于家那人换下来,可我不知道你们想要干什么,向导学院在沃云星确实有演练,但是我不认为他是因为这个原因让我顶上。”

    血辰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开口道“褚中将不用担心,虽然可能会给您带来一点麻烦,但对您本身不会有多大的影响,到时候发生了什么只请您能够秉公办理。”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最近写的文对话太多了,这章稍稍改一改,不知道能不能看上去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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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呀滚

    从血辰口中褚中将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万般无奈下也只能作罢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了,反正他也不怕严戈搞出什么事端,因为这次参加演练的还有他那个小儿子,听说那是叫严灼吧,这名字听着就不可爱,小的时候觉得还好倒是越长大越像他那讨厌的老爹, 一点都没有随到他母亲。

    褚昆心里不自在, 他有感觉自己可能被严戈摆了一道, 但是左思右想又实在是想不出,只能任由疑虑充斥在心头, 他虽然不至于小心眼到因为严灼是情敌的儿子而采取什么不利行动, 当依旧不妨碍他心里给这个家伙刷点负分。

    回到校园, 严华淼依旧地跟在血辰的身后,这次血辰的愤怒似乎有些持久,曾在哨兵学院了解到向导的种种本以为在血辰身上并不适用,然而现在不得不说书本什么的果然是前人智慧的结晶,至少上面说向导纤细敏感需要长时间的陪伴都是真的, 看来自己的小向导也不例外,或许最近是自己过于忽略了他的感受了。

    严华淼小心的靠近试图拉近与血辰的距离,抬手抚平血辰头发却被快速的躲开,甚至

    血辰还快步向前再次与他拉开了距离。血辰心里有点乱,他知道这种冷战闹别扭的做法很不男人,然而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问题,没有一个丈夫希望自己的老婆长时间的留宿在外, 至少他是不喜欢。

    alpha的掌控欲在作祟,他的本能不希望严华淼去任何地方做任何事,然而理智却知道这并不正确也并不可能,第一次血辰对自己产生了质疑,原因很简单因为严华淼不是omega自己不可能对他进行标记占有,这种感觉让血辰分外不安,他时刻都在担心严华淼会离开,这并非出于对严华淼的不信任,而是因为他没办法让别人知道这人是自己,就像那些哨兵他们并不知道严华淼有了一个向导,而自己不能见一个人就说一次这人是我的。

    两人一路前行没过多久便站到了门前,见一路血辰对自己不闻不问,严华淼的心情心里也不大痛快,他决定回去好好地教训一下面前这个不听话的向导,同样有这个想法的还有血辰,只不过他要教训的是不听话的老婆。

    门一打开严华淼便感觉到一股力道向自己袭来,对危机的本能意识使得他下意识的想要躲开然而他很快便意识到了攻击者是血辰,虽然有些不痛快不过为了防止自己的小向导摔倒在地他还是尽职尽责的当了人·肉垫。

    压在严华淼的身上看着他的侧脸,血辰注意到了严华淼贴心的举动,心里的暴躁被冲刷走了一大半,于是身体稍稍放松被严华淼抓到了一个好机会,他侧身一滚调换体位很快就轮到了血辰呆在下面,这突然的变故让血辰很是吃惊,正当他打算用力夺回主控权的时候,却发现身体被牢牢锁住动弹不得。

    “放开,从我身上下来。”血辰有些生气的吼道,但是严华淼却毫不在意“不让靠近,不让摸,是吗?”严华淼掰了掰手指,只听咔咔作响 ,血辰一时间有种不妙要完的感觉,掰完手指严华淼就以搓麻将的方式在血辰头上一通乱摸,心里充斥着被治愈了的感觉,当然这是严华淼的内心,血辰的内心是一片空荡荡的白。

    血辰努力的想要翻身,在他的奋力挣扎下老天终于睁开了眼眨了一下,前脚血辰刚刚得手后脚就又被压了下去,两人就这样为了争夺上面的位置滚来滚去,这种嬉戏使得气氛慢慢欢腾了起来。

    两人滚了许久直到血辰觉得累了举手示意休战,严华淼才微微的放开对血辰的制约,此时的血辰仰面躺在地板上严华淼则跨在他的身上。

    血辰先一步察觉到这尴尬的姿势,开口道“能不能让我换一个姿势躺,这样好奇怪。”严华淼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但此时他的坏心泛了滥“不奇怪,我觉得很好,我很喜欢。”这个位置很方便惩罚这个不听话的向导,而且这里能够看到他的耳朵好红,好可爱。

    严华淼凑近用手指碰了碰血辰的耳朵,感觉到上面的温度有点烫烫的,开口说“看来我得拿个温度计给你量一量,瞧瞧都烧成了这个样子。”血辰闻言耳尖的红一路向上直到最后感觉脸上的热气不断翻涌,这次不用严华淼说他都知道自己是什么个样子。

    见血辰脸色通红,严华淼也不再继续逗弄,索性在他脸上啄了一口便站起身,将手递给血辰示意他勾上好让自己拉他起来,血辰躺在地上觉得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脸上的红一层一层的加深,此时的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蒸汽炉从内到外涌着热气。

    见严华淼向自己伸出手,血辰慢慢的抬起胳膊小心试探着勾住他的指尖,随后被用力一拉站了起来,血辰不自在的扭头想要遮住自己的脸,但是严华淼可不会让他如意。

    他扭头看向血辰的正脸开口问到“不生气了吗?下次我不会这么久不会来的。”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有点担心会找不到你。”血辰反驳道。严华淼知道自己的小向导别扭的厉害,也就没有在这件事上继续只是接着哄到“好你没有生气,不用担心我不会消失不见,我属于你,我要是不见了岂不是给别人腾地方。”

    血辰轻点了一下头,看了一下那边的椅子开口道“你打算怎么处理贺家的事,向导学院和哨兵学院明天就回出发前往沃云星,只要几个小时便会降落,我侥幸和严灼分到了一起事情虽然不算坏,但不知贺家那些人会做出什么举动。”

    严华淼拉着血辰做到椅子上,心中也不住的在思索这件事,如果不是为了彻底的免除后患他一点都不希望血辰与严灼身处险境,然而此事由不得他做决断,不彻底借助这个机会将贺家扳倒,以后的麻烦和危险会不断,他可不想暗处哪个枪口下有血辰的影像。

    “不要担心这次的活动我也会参与,为了加强向导和哨兵的配合,学院准许向导带着自己的哨兵,除此之外缇娜也会在,就算是发生了什么问题也不大。”这次贺家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还有向导学院里的那些眼线是时候让他们各回各家。

    房间里一瞬间寂静下来,血辰心里有些毛毛的,他嘴唇微微的动了动但有很快闭上,他不知道这时候要不要说这话,“怎么了?”严华淼见血辰几次欲言又止不禁开口问道,但是他的这句却让血辰受惊般的彻底将想说的咽到了肚子里。

    “没,没什么。”血辰抿嘴视线扫了一下严华淼的后颈,将锋利的虎牙藏了起来,他可不想让严华淼认为自己有什么奇怪的癖好,于是默默地压下心中的欲·望。

    时间过得飞快,第二天一早严华淼,血辰,严灼等便来到了沃云星,严灼叹了一下这里的好天气,严华淼送了他冷冷一眼道“不是出来郊游的莫忘了分寸,这里有人想要你的命只要错了一步所有都会结束。”

    不同于严灼没有任何的经验,严华淼知道这森林深处的危险,每年向导学院和哨兵学院都会进行联合演练也曾出现过各种意外,其中不乏有人丧命有人断胳膊断腿,竟然如此难保这次意外的名单上会不会有严灼。

    严华淼的提醒让严灼身上一凉,所有的好心情全都烟消云散看向丛林里的视线也不再那么随意,也许是为了映衬这个气氛前面的丛林簌簌的响了几声,严灼更觉渗人不由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走吧,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血辰看了一下手中的名单开口道,这次演练的目的是加深向导与哨兵之间的了解与配合最好还能拉成几对,出于这种目的演练的难度不大,然而问题是所有的队伍都分散开来,很便于让某一支彻底消失。

    正当此时,前面的树林抖动了几下三个人从那边显出身形,见到血辰他似乎也很吃惊其中一人开口道“真巧血辰,你也在这里。”,血辰听到这话点头到“是啊,真巧森理学长。”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是昨天晚上十一点的更新,本来属于今天不过不小心发了,很抱歉。

    ☆、神秘的人

    森理轻笑着如同和煦的阳光, 微微抚过的风,然而血辰却一点都不敢放松警惕,他深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此时森理侧身让了让使得身后一人现出身形,那人一头黑发服帖的熨在鬓角,身上异常整齐洁格外严谨, 袖口金丝环绕却有不显累赘, 领口被系到了最上増几分不食烟火。

    森理开口介绍到“这位是宪桉, 目前在向导学院担任助理,成绩优秀, 在哨兵学院十分受欢迎, 甚至连向导学院中都有人公开表明爱慕, 我侥幸和他遇见聊了些许决定结伴前行,不介意吧?” 森理的话让血辰深思,又一个偶然这个人是什么来头,难道在哪里见过?

    否则这人怎么一副别人欠他八百两的样子,血辰心中有些不解, 虽然有人说他有一副欠打的样子,但也不至于第一面就用这样苦大仇深的眼神看自己吧,不过血辰也只是想一想,他人对自己有什么态度血辰没有深究下去的兴趣,只要这人不要惹到自己,让他看几眼又有何妨。

    倒是站在另一边的缇娜反应十分强烈,他走上前挡在血辰面前回了这人冷冷的一眼, 那眼神冰到让人觉得骨头发寒,受到攻击的宪桉瞬间低下了头不再看向血辰,只是神情显得十分落寞,几缕发丝垂下遮住眼帘,但这颓废只有一瞬,很快他便重整旗鼓在缇娜看不见的角落以眼神送血辰一警告,血辰觉得这人真是莫名其妙。

    经过一段的虚伪又平静的相互介绍,血辰和森理等人得以结伴前行,两队之间看上去还没有什么摩擦,但是这也仅仅是现在,未来的事情一切都不好定论,血辰看了一眼站在森理旁边全身被黑袍笼罩的男人,他从这人身上察觉到了一股危险而又熟悉的气息。

    严华淼也察觉到了这人的不对,这次向导与哨兵学院的联合演习,允许带自己的另一半,但要求必须着蒙面黑袍且不得暴漏身份,然而尽管如此从诸多痕迹中还是能够窥测一二,就像几乎向导学院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严华淼是血辰哨兵,便能以此猜出血辰身旁的哨兵九成就是严华淼,严华淼看了一眼森理没有任何头绪,又看了一眼那边的黑袍人觉得这人似乎并不隶属于军队,他身上有一种极不协调的感觉。

    森理能够猜到血辰身旁的哨兵,然而血辰却对森理旁边的那个黑袍人一无所知,这很糟糕因为敌暗我明。众人一路探进,血辰突然伸手示意众人停下,严灼扫视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刚想要开口却被严华淼摁住,口中呜咽了几声最终也没能挣开。

    血辰降低自己的视线,用手指轻轻的拈了一下草茎放在鼻息下小心的闻了一下,抬头道“这上面粘的是血,很新鲜应该没过多久,也许我们刚巧赶上一位先生吃完午餐,不知道他现在对下午茶有没有兴趣。”

    异兽的足迹杂乱的散在草坪上,尽管被草坪遮挡但若仔细查看还不难发现,尽管血辰将这情况说的很轻巧,但是严灼还是全身紧绷,他小了严华淼接近十岁没有经过任何鲜血的洗礼。

    对于危险他反应有些大,而向导们对危险往往不怎么看重,反正哨兵会将危险隔住,他们尽可全身心的依赖对方,这不能怪他们毕竟向导身体素质普遍没有哨兵好,与其在这种不擅长的地方浪费时间,不如学着扬长避短,这是绝大部分向导的策略。

    就在血辰话音落下,宪桉快速的张开屏障隔绝敌方探知,然后小心的向四方扩散寻找隐藏的目标,哨兵们同样也将五感调到大动用全部力量打算将这敌人抓出来,草丛中窸窣作响,好像有什么在这草丛中前进,众人将视线集中只见那声音越来越近,十五米,十米。

    严灼慢慢进入警戒状态拿起武器时刻准备战斗,直到面前的草丛轻摇几下,一撮白的毛出现在眼中,那物一窜一窜好生可爱,三瓣嘴正咬着的嫩草叶细细的嚼着,见严灼这般庞然大物盯着自己,它呆愣了一阵随后将嫩叶一吐转身飞速离开,快的好似一道闪电。

    “一只兔子?”这情形让严灼有些难堪,何整防备了半天不过是一个迟早的,这现实与猜测的反差让他不知何去何从,唯有直起身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才算完,见兔子已经跑远他的身体也慢慢放松,然而正当这时一道皮毛闪着银光点点从他身后冲了出来直取其的后颈。

    不过严灼也不是棒槌虽然被惊了一下但也反应过来,翻转手中刀刃与那异兽搏斗起来,眼见攻击一道道的落在那异兽身上,那异兽不敌想要逃跑,严灼下意识的乘胜追击,此时变故突生那异兽猛地回头好似早有预料,张开血盆大口意图将严灼拦腰斩成两半。

    严灼紧忙将挥出的刀刃收回拦在胸前,然而为时已晚见状血辰准备出手,然而还未等他动作结束只听一声枪响,子弹擦过血辰的额头吹乱了他额前的发丝,越过血辰的身体,那子弹没有片刻的停留,而异兽同样定格在了这秒随后砰然倒地,血辰睁眼用余光轻撇只见那黑袍人手中的枪支刚刚放下。

    “好准头”血辰称赞道,这可不是一般的水平,能在这个角度进行攻击的,来到这里之后还从未碰到过,森理没有看清那人的动作,并不明白其中的凶险,那颗子弹和血辰额头的距离只有一根手指的粗细。

    严华淼看那黑袍人的眼神有些危险,就算是他瞄准的不是血辰,可是在那个角度开枪绝对是有意为之,他想要借这枪来看血辰的反应,所以这人到底是敌是友,他不想是军队的人,也不像是雇佣军或者海盗,他身上的气息压抑,使得人很难意识到这人的存在。

    那黑袍人听到血辰的称赞,转过头看了对方一眼见对方神色如常,没有丝毫的改变,他好似没有意识到那颗子弹只要偏一点就能取走他的性命,比传言中的还要厉害,而且很有信心,黑袍人这样评价到。

    他知道如果血辰想要躲开并不难,可是对方并没有,那说明什么?说明他预料到那颗子弹的目标并不是他,在短短的一瞬他便判断出这一切,并且坚定地认为这判断没有任何失误的可能唯有如此他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这人很强,在黑袍下的男人嘴角挑了挑。

    严灼此时从惊恐中恢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身体有些软,也许是见众人疲惫又或者出于别的目的森理建议到“天色已经黑了,我们先安营扎寨吧,屏你也辛苦了来我帮你擦擦。”说罢森理便伸手为那黑袍人擦汗,黑袍人微微地眯眼十分的不爽,他弄不清面前这人在打什么算盘。

    ☆、转移注意

    森理与这个叫做屏的黑袍人之间的互动并没有逃过血辰的眼, 见这两人如此僵硬的相处模式血辰不禁觉得好笑,尽管不清楚这人是什么来头,但是依旧不妨碍他看热闹,并暗叹一声有趣。

    屏有心想要躲开,但见到血辰的视线正投在自己的身上,他只能克制住全身的不自在任由森理在这里和他套近乎, 屏有些不大明白面前这人在想些什么, 不过无论他想要干什么只要不打扰自己完成任务就好, 装情侣虽然让人不太自在,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能够有效降低猎物的警惕方便动手, 想到这里屏开始与森理虚与委蛇。

    见屏开始配合自己, 森理眼中闪过一道幽芒, 他觉得似乎离成功又进一步,只要那些人相信他是自己的哨兵那么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血辰抬头看了一下天空,此时炙太阳正在缓缓下落即将淹没在地平线下“时间不多了,我们开始动手吧,要不然等到晚一些再搭营地可能会有些麻烦。”血辰开口道, 众人也点头附和的点头,没过多久篝火便燃了起来,跳动的火舌照亮这夜空,四周一片寂静,唯有蛙声点点。

    血辰坐在篝火边,双眼看着跳动的火苗他习惯用于在晚上独自守夜,严灼低着头看向血辰只见他的背影被明亮的火焰拉的很长, 犹疑的向前走了几步缓缓坐在他的身旁边开口道“哥,我是不是很逊。”

    血辰点头没有一点的作假的回答道,严灼见他的动作一时间心里更加压抑,坐到他的身边将自己搓成一团,眼中失去了光彩,自己总是这么没用,除了给大哥找麻烦就没有别的作用,整个严家唯有自己的天赋最差,甚至有多少人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严家的子嗣。

    不安与悲伤从严灼身上溢出融化在了黑暗之中,察觉到这气氛血辰动了动腿继续开口道“虽然你很逊,不过还比不上我当年,论起逊你能有我十分之一吧。”听到这话严灼瞬间打起了精神反问道“当年你第一次战斗是什么样的?不会骗我的吧?”

    夜空一片深蓝,血辰仰头看着天空繁星点点开口道“当时我缩在角落里原地哭了一天。”当年在星盗的船上曾经有一群少年想要逃离,然而还未等行动就被他们的队友出卖了,代价很简单只是一口粮食,也在这样的一个晚上那些曾经在仓储室抱团取暖的身体变得冰凉,冰凉到无论再怎样暖也暖不回来了,他们失去了生命。

    那是血辰第一次拿起武器想要救一人,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当时的他太弱小了除了被一脚踹开丢到角落没有办法伤那人一根汗毛,只能任由那些可怕的刽子手肆意屠杀,没过多久那一舱室的孩子中但凡稍微大一些的全部都倒在地上,鲜血流成一条血河,而那些年幼弱小的被留了下来,因为他们需要有人处理尸体打扫地面,这也是他讨厌星盗的原因。

    没有想到时间一转眼过去了这么久了,现在更是物是人非,严灼一直看着血辰见他神色不对没有继续追问,直到半晌后血辰回过神意识到今夕已非往日,转头对严灼歉意的笑了一下开口道“算了过去了不说那些?你在学院的时间比我早,知道的应比我多,我问你这次参与演练的外来人学院可曾核查过他们的身份。”

    严灼想了一阵摇摇头开口道“有倒是有,不过只是一个报备,大部分信息都是那些学生提供的,很少有人查验真假。”听到这种种事端,血辰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他似乎闻到了和过去一样的气息,那是鲜血的味道。

    “所有进入的人都有配对吗?那缇娜是怎么进来的?”血辰听到这话有些不解向严灼开口问道,严灼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以眼神示意血辰看身后,跟着严灼的视线血辰将目光落在了出于篝火昏暗处的二人。

    视野之中只见宪桉目光柔和的看着缇娜,而缇娜似乎突然察觉猛地丢下手头东西脸色犹如吃了死苍蝇掉头就跑,宪桉有些受伤想要去追,却又不知怎样挪动脚步只得呆在原地看着缇娜的背影暗自神伤,于是那阴暗处只剩下他一人形单影只。

    抬头见血辰正看向自己,宪桉仿佛得到了莫名的勇气挺起胸膛恶狠狠地给了他几眼,血辰转头对这人突然的敌意理解了,同样也知道了缇娜是怎么进来的。

    在黑暗中总是蕴藏着种种不为人知的东西,那边的森理和屏还在秀着奇怪的恩爱,那别扭的感觉让血辰看着都觉得难受,不再理会吃醋的这一波,血辰坐到了严华淼身旁示意他看向那边开口道“小心一点,这个森理不那么简单,他曾经很多次的跟我打探过你,问我对于你的看法,好像在试探我们的关系,至于那个屏我猜测应该是他找来的外援。”

    月色过半,严华淼在树梢上警戒着,血辰则靠在他的身旁刚刚睡下,偶尔扭动几下似乎在寻找更为舒服的姿势,轻微的呼吸声在严华淼耳边响起,月色投在两人身上使得他们看上去更像一体。

    突然间严华淼的视线投向远方,血辰好似也被惊醒动了动身却没有睁眼“有什么东西在往这边来。”血辰开口道,严华淼轻点了一下头从树梢间一跃而下,血辰也睁眼看了看底下沉睡的众人,富有深意的看了森理和屏一眼。

    瞬间营地被灯火点染,众人纷纷从睡梦中醒来,随后便都意识到了情况的严重,“很多,有很多的异兽,他们在往这里来,我们必须赶快离开,马上。”宪桉喊道,紧张的气氛随之在这营地中蔓延,森理看上去有些惊慌,屏则看了森理一眼却也没做过多的理会。

    众人起身夺路狂奔,希望能赶在这里被兽群踏成烂泥之前离开,动作必须要快,一分也不能耽搁,所有的必须之物被草草的塞进包裹,剩下的他们不做理会,森理见众人忙碌起来,故作慌乱的抬脚将一物踢进了火堆让它伴随着火苗变成灰烬的部分。

    虽然情况危急,但是还难不倒这里的众人,严华淼很快按照兽群前进的方向在脑海中制定了退离的方案,以他们的速度这些兽类还不至于和他们撞上,就这样所有人等按照计划以最快的脚程离开这里。

    黑夜中火光穿梭在树冠之中,地面的众人按照火光的方向前行以避免走散,血辰的视线落在屏的身上,眼前的队伍严华淼在最前,他位居第二而血辰则在他的身后以避免这人有什么不利的举动,缇娜在树下颇为不情愿的跟着宪桉,口中还嚷嚷道“我告诉你,要不是因为队长我才懒得跟在你旁边。”

    宪桉摇摇头缇娜是什么性子他太清楚,他太知道这人刀子嘴豆腐心,于是对着缇娜笑了笑心里被一阵暖意充斥,然而还没等这暖意透到心坎就听缇娜吼道“收起你那勾·搭小姑娘的笑容,这招对我无效。”笑容凝固在脸上,瞬间如同被霜打过的茄子蔫了。

    声音慢慢远离,严华淼停下了脚步看周围一片葱郁的丛林皱了皱眉,“甩掉了。”屏开口道,严华淼和血辰看了他一眼心中的疑虑消了大半,本来以为这次兽群如此凑巧是有人为之不过现在看来可能真的只是一个意外,最好的机会已经错过,而这人也始终在视线之中没有联系他人。

    正当此时屏的视线猛地一顿他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同时严华淼和血辰也注意到了,森理不见了,屏转头只见严华淼和血辰扭头同时看向自己眼中跳动着怒火,他知道自己被坑了,然而这一切为时已晚。

    严华淼将刀架在脖颈,血辰将精神力放了出去,却发现无论怎样都找不到森理的身影,依照一个向导的速度他不可能跑的太远,然而此时他却不见了。

    严华淼有些气愤,他大意了,本以为森理不是关键面前这个哨兵才是,毕竟以一个向导的能力所做的事过于有限,但是加上一个实力不凡的哨兵可就没那么简单了,于是一路之上虽有所怀疑,但是注意力大都集中在这个人身上小心的防备着他,反而忽视了那个向导。

    “说吧,你是谁和森理什么关系?”血辰开口道,屏却没有回答只是开口道“你们和那个向导敌对?”血辰听到他这话眉毛皱了一皱,想不通这人为什么这么问,突然间一个猜想浮现在脑海,他感觉有些不妙。

    “趴下。”严华淼和血辰同时喊道,缇娜将宪桉摁倒在地,一阵亮光充斥在这森林中,火焰瞬间吞并了这里,“你和他不是一起的?”血辰问道,屏握紧拳头咬着牙关开口道“是,我和他不是一起的。”

    听到这话血辰脸色有些难看,一路上他们都在观察这个人,以为森理和他是一队人马,然而现实就是森理用这人牵扯住了自己和严华淼的注意,然后暗中做了手段迫使所有人自投罗网。

    作者有话要说: 双开果然不是人能够承受的,累死了。

    ☆、枪声

    皓月当空, 火舌奔涌,整个森理入眼所见皆被火焰覆盖,耀眼的红照亮整片夜空,众人看了一眼彼此,事发突然他们没有任何的准备,现在更是境遇凄惨竟被活活困在这里, 看不见半点生机。

    倘若是别的什么情况, 尚且有援兵可以期盼, 然而这森林大火除非范围过大,否则多数的时候都让火情自生自灭, 别的不去理会, 这时候期盼有人发现和期盼天上掉馅饼没什么区别, 四周被一片火焰包围,众人围成一圈不断退后,炙热的温度扭曲空气 ,火焰侵占脚下的土地。

    “不好,要烧到我们这里来了, 缇娜过来,不要靠的那么近当心被点染。”宪桉抬眼只见火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这边逼近,缇娜抬头看了一眼天有心想要反驳几句,可是现在的情形让她实在不愿意多费口舌,无论在坐的众人有多强,无论出去怎么叱咤风雨,说到底终究是肉体凡胎, 会死会痛会窒息,会被火焰灼烧致死。

    恼人的烟雾开始慢慢升起,众人逐渐觉得呼吸变得困难,呛人的烟雾让他们不停的留着眼泪,此时严灼捂住口鼻说道“根据图纸,在这旁边有一条小河,我们向哪里前进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不可。”严华淼,血辰两人同时开口,此时严华淼看了血辰一眼,血辰点了点头说“现在显然是我们中了敌人的圈套,他们设下计划不会留下这么大的漏洞让我们钻,想来他们此时应该磨好刀就等我们伸出头挨宰。”

    这话语的内容实在是让人不愉快,但是现实就是如此,严灼开口道“不管有没有埋伏,挨不挨宰我们现在只有这么一条路,如果我们呆在这里不动结果就是和这些树木一起变成灰烬落在地上不分彼此,这样岂不是死的更惨。”

    想到这副图景严灼闭上了眼,众人听到这话也心思一沉,严华淼看向血辰只见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在想什么。“血辰,你有办法吗?”血辰点点头有摇了摇头,严灼有些心急开口道“这到底是可以还是不可以啊?”

    “我有一个主意,不过只能赌一下,我不知道有几分的把握。”血辰开口道,“现在不管是什么都说出来听一听,也许还能多一个选择。”严华淼看着血辰这样说。

    血辰闭上眼用力的抿了一下嘴唇,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瞳孔中跳动着火光“一群混蛋,哥多久都没这么憋屈过了,他最好在家里祈祷我不会回去,否则一定让那些家伙付出代价。“血辰快速的问候了一边他全家,血辰才继续数道“我进来的时候曾观察过地形,两边的崖壁十分陡峭而且裸露出的多是大片岩石。”

    严华淼听血辰说到这里,心中已然有了猜测,两人的视线相交以眼神相确认,严华淼开口“现在只有这么办了,记得那片崖壁的方位吗?”血辰合上眼点头,见两人打哑谜,缇娜开口道“行了,赶紧说吧我们要怎么做,再这样下去真的就要糊掉了。”

    严华淼转身向众人说“所有人带好匕首,近身的武器,剩下所有东西能丢全都丢掉,然后找到崖壁然后爬上去,崖壁上面没有树木不会烧着,我们的动作要快敌人随时都有可能出现。”

    众人听到这话瞬间打起精神,就算是希望渺茫,却到底还是多了一条路可供选择,此时宪桉突然开口“跟我走,我曾经登上山顶看到过这里大概的地貌,如果我记得没错就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

    严华淼,血辰,缇娜互相看了眼彼此,感叹到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于是宪桉领头众人随后仅仅的跟在彼此身后,脚程不断加急,浓烟席卷全身,泪水被熏得一滴滴流下,伴随着跑动与呼吸喉咙内感受到一阵阵的刺痛。

    血辰众人正在和时间争分夺秒,火焰就在他们身后炙烤着他们曾经踏过的土地,宪桉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强行支撑着身体用手扶着岩壁,两眼向上望去充满了希冀,“到了,我们到了,可行,这计划一定可行。”

    血辰走到宪桉身边,有些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前面的缇娜向他呼喊道“愣着干什么快往上爬。”说罢不由分说用匕首刺入岩壁,借此着力点向上攀登,宪桉看了血辰一眼撇头示意他赶紧上,血辰摆了一下头开口道“我殿后,你上不用管我。”

    宪桉看着血辰的眼最终点了一下头,抬起脚向上攀爬,然而向导的力量终究是不及哨兵,一路的奔跑让他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他现在只觉得自己的腿脚连站都是困难更别提攀登岩壁这样的事。

    费尽力气,咬住牙,双眼开向前面缇娜的身影他发誓一定要跟上,于是他在岩壁上缓缓移动,血辰看着他的身影慢慢上升,深呼了一口气也跟上前控制住速度保持在宪桉身后,当然在他的这个角度宪桉有什么动作都一清二楚,包括他看缇娜的那眼。

    血辰心想道作孽啊,缇娜你也不管管你身后这个痴情种子,看他现在的样子估计恐怕很难爬上岩壁吧,算了竟然你不管,那只能可怜一下我了,帮助你照看他一下。

    宪桉小心的移动着身体,尽量克制住不断抖动的手臂,用力的抓住手中的岩土,强行将自己贴在上面,他知道会很难,但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样子,前面的跑动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他只觉得全身都虚软的厉害。

    神情微微恍惚,手指松了一下,瞬间失去了重心,面前的一切开始倒退,宪桉已经预想到自己会跌入一片火海,然后被焚烧至尽,这就是命吧,他感叹道,但是很可惜血辰没有给他继续感叹的机会,他只感觉身体停止了下落,睁眼向上正看到血辰拉住了自己。

    “谢谢你。”宪桉有些不自在的开口道,然而血辰却没有理会只是异常的严肃看着他,宪桉有些不大明白,转动了一下眼睛才意识到他好像在透过自己看谁,可自己身后有什么吗?宪桉回头,只见月色下一物闪着寒光。

    “砰····。”枪声响了,惊起一树飞鸟。

    ☆、在我这儿

    抓住宪桉的手身体向后微坠, 血辰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宪桉,却透过他的肩膀见早已被忽视的一人从怀里掏出一物,那物在火光的映衬下冷气逼人。

    黑袍下屏挑起嘴角,他知道自己的猎物插翅难逃,现在血辰的双脚抠在岩缝里,左手抓着岩石右手抓着宪桉, 在这个位置他没有办法躲闪, 这简直是再好不过的机会, 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屏的右手伸向自己的怀中将枪支取了出来,这么近的距离哪怕再蠢也打不偏, 更何况下面是一片火海他不敢随意挪动身体, 血辰在他的眼中已经和靶子没有什么区别。

    枪声响了, 血辰动了,他放开左手由身体向后倒去,脚下用力一蹬,身体脱离岩壁,于此同时宪桉被松开背后被狠狠的踢了一脚, 身体向上飞了起来下巴撞到了土石上,宪桉抬手抓住面前岩壁的凸起勉强固定住身体,转头见血辰已然消失在一片火海。

    “血辰!”宪桉慌张的伸出手在空气中摸索,然而什么都没了,只有气流在他的指尖缠绕,宪桉的瞳孔放大 ,盯着下面好长一段时间, 同样有这个反应的还有上面的众人。“血辰。”严华淼觉得有些恍惚,口中喃喃到,他拼命的用视线搜索着血辰的身影,然而一片火海中哪里还看的清人的身影。

    “你就是个疯子。”屏拼命像血辰喊道,然而血辰可没有打算理会,在他跳下来躲过子弹的瞬间没忘把屏这个作俑者脱下水,插在岩壁之中的刀刃没有办法承受这突然增加的重量脱落下来,屏几番挣扎想要将血辰从自己身上摔下来,然而没有任何作用,血辰此刻拉住他是有同归于尽的意思。

    “我是个疯子?没有啊,我觉得很正常与其在那当靶子,我觉得拖你下来是不错的选择,你看下面一片火海,如果有人失足掉了下去会不会很暖。”血辰不怀好意的开口,屏咬紧牙关“你想干什么?”

    血辰顺着屏的身体爬了上去在他耳边说“最开始我以为你是森理请来的,然而不是,那么问题来了如果你和森理不是一伙的,你是因为什么跑到这里来,又是谁让你来的?”

    “无可奉告。”屏咬住牙关,他感觉自己的手臂一阵发麻,一个人的胳膊却不得不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实在是负担太大,然而无论是怎样的负担,只要屏不想死怎么都得撑着。

    此时的他只觉手臂疼的厉害,肌肉被一条条的撕开,痛觉不断蔓延,然而无论怎么受苦受难都比不上脚下的火舌跳跃更让人心寒,他知道如果掉下去就真的结束了,就算足够走运也会面目全非。

    “无可奉告?你现在可是受制于人,如果我足够好心从你身上下来,兴许还能多撑一会,而现在吗···我估计你的手臂恐怕不久就要脱臼撕裂。”血辰看着屏的眼语气颇为平静,他太知道这人撑不了多长时间,至少按照底下的火情想要撑到熄灭可不是随便说一说那么简单。

    “你不敢,如果我松开手掉入火海,你也会跟着一起倒霉,别忘了你现在还抓在我的身上。”屏信心满满,他觉得血辰一定不会自寻死路,而只要他松开手,自己就一脚把他踹下去,现在最重要的是说服他放开“不如我们先停战,你放开我自己找一块岩石,这样抓着我,我就算再是不想掉下去,不想死也没用不是吗?”

    血辰见他这样说开口道“让我放开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不是现在,我还打算在这里多呆一会儿,这里的空气不错,风景比起别处也格外秀丽,至于你说我不敢,如果你觉得自己命大尽可试一试。”血辰的笑颜在黑夜中格外的刺眼,屏在心中暗骂了好几遍疯子,然而又有什么用呢?

    黑暗中的二人吊在岩壁上,身体下方火焰散发出的高温让这两人汗流浃背,屏两只手紧紧地抓住嵌在岩缝里的刀刃,脸色一片青紫,他知道已经濒临极限,如果继续两个人都会葬身火海。

    “你赢了,你想问什么我可以告诉你。”屏开口道,但心中却在想告诉他也无妨,只要这人最后变成尸体,就没有人会知道我开口说了什么,更何况现在这种情况无论说什么他都无法查证,自己也不会给他查证的机会。

    见他愿意配合血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谁授意你来的?”他所关心的只是这么两个问题,于家和贺家两大家族不断地下绊子已经够让人头疼,如果再蹦出一个不明势力就太讨厌了。

    血辰的两个问题十分简单,然而仅仅从这两个问题可能推敲出很多东西,屏思考了再三决定糊弄过去开口道“是贺家让我来的,我是他家的侍从。”屏小心的观察着对方的反应,但是从血辰的脸上可看不出什么。

    “是吗?你应该不知道,据我猜测森理有九成是贺家的人,然而他却把你抛在了这任由你自生自灭,现在你却说和他是一起的?这可不怎么好笑。”血辰眼中泛着杀光,如果不能从他口中问出点什么,不如就直接送他离开,也省心省力。

    “我是幼年生活在废弃星,熟悉各路人等。”所以麻烦你说谎的时候,考虑考虑我的经验不要编太离谱,屏听到这话瞳孔中闪烁了一阵开口道“那您觉得我是什么?”

    “你有着和我相似的气息阴暗而令人窒息,只是我不清楚你是黑暗中的哪类,是投机的冒险者,掌控一方的地头蛇,从小训练的暗卫,还是流浪者亦或者杀手。”血辰对自己的猜测很有信心,他知道出身废弃星的人身上总有无法磨灭的印记,哪怕是自己阴暗面也深入骨髓,时间教会了自己如何掩盖却未曾让它消失。

    一个出身废弃星的人来到这繁华的帝都,血辰不相信每个人都有和自己这般运气,如果不是因为向导的身份,相信绝对没有那么容易离开,现在这个人却站在这里甚至混入了向导学院和哨兵学院的联合演习中,就算是演习对身份核查的并不严格,但废弃星的黑户是绝对不可能混进来的,那么他是怎么进来的?

    见血辰将名单一一列出,屏的心脏跳得厉害,咬牙看向血辰心里坚定要让他死的决心“你猜对了我是一名杀手,但是你也知道杀手是不会被告知雇佣者是谁的。”这样就无谈谁是授意者,在无形中否定掉了一个问题。

    见如果再开口也问不到什么了,于是血辰放开对屏的桎梏,而屏则抓住了这瞬间的机会,翻身向下一踢,血辰早有料到侧身躲开,将匕首钉在脚下以此作为站板,抬手与屏对上,见一击未成接下来的攻势更加迅猛。

    两人各自站在插入岩壁的武器上对视了一眼,现在可供他移动的空间只有婴儿手臂般的长短,以及不到三根手指做宽的刀身。勉强能够将双脚横着踏在上面保持平衡多一分都没有了,两柄刀刃很近只要迈步就能够踏到对方的领地上,但是代价就是面对敌人的拳头。

    身下是万丈的深渊以及一片火海,谁能把对方踢下去谁就是胜利者,血辰和屏都没有动作,他们小心的观察着彼此,在这么小的空间下战斗只要稍有不慎必死无疑。

    然而时间不等人,他们已经感觉到脚下的武器被火焰烤的灼热不堪,再继续拖延谁都不清楚会出现什么意外,血辰抬脚踏向屏的刀刃抢占空间,迎面的拳风打了过来他用力一仰躲过这击。

    见血辰站在刀剑边缘屏私自以为是不错的机会,抬腿横扫腰腹,然而此时变故突生,激烈的打斗使得插在岩壁上的刀刃越发不稳,最后撬动山石脱落下来,失去支撑的两人伴随山石下坠。

    屏由于离崖壁较近伸手抓住了另一把固定着的匕首,勉强止住了身形,而血辰则拿到了脱落的那把,正当屏感叹这是命运的眷顾时一柄刀刃穿透空气飞射到近前,他只觉手腕一疼,指尖一松,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视线的景物快速后退,身体被一阵火焰所包围。

    屏心中最后想的是,这样也好也算是同归于尽,然而正当他感觉到火焰温度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腰间应该还有一把匕首紧忙摸了摸,然而一根毛也没找到,此时血辰的声音从上面的岩壁响起他说“别摸了在我这呢。”

    ☆、往事不可说

    屏瞪大双眼眼看着血辰离自己越来越远, 似乎不甘心就这样坠入火海,他努力的挥动手臂,然而他身上没有羽毛,手臂也不是翅膀,纵使他用尽浑身的解数也不能逃离命运的主宰,最终火焰将他彻底的吞并。

    血辰见下方的火苗猛然窜起好似欢迎这新填入的燃料, 不禁摇了摇头, 感叹一句大好青年误入歧途可悲可叹。此时上方突然坠落一石子, 血辰抬头察觉到众人正在向下前进,紧忙喊一声喝止住他们的行为, “别下来, 我没事, 这里的火焰不太稳定小心烫伤。”

    说完这句便紧忙催动身形,拼命的向上爬去没过多久便于众人对上,为首的严华淼见血辰安然无恙闭上眼深呼息,随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那个人呢?”声音压抑的厉害,血辰有理由相信如果屏没有掉下去一定会被撕成碎片, 然后成天女散花状扔到空中。

    “掉下去了,估计会变成灰吧,这么大的火贺家对我们够狠。”血辰小心的凑到严华淼身旁轻声说道。脸上的灰烬被手指用力的蹭着,然而并没有变淡,只留下一道道灰黑色的印记,“别弄,再弄整个脸都要变成铁锅了。”血辰缩了一下脖子躲开严华淼的手指, 见状严华淼也没有继续,只是开口到“走吧我们往上,你还撑得住吗?”

    听到这质疑声,血辰将腿微微蜷了一下,却见严华淼的视线投在上面,于是强作言辞道“当然,就这么点运动量算什么,那小子还想跟我斗,简直和找死没什么两样。”众人见血辰中气十足的模样摇了摇头,各自相视一眼离开了这个地方。

    唯有宪桉和严华淼在那里没有动弹,“很抱歉。”宪桉开口道,血辰听到这声看了他一眼似乎不太明白这人为什么道歉,严华淼到血辰这幅样子,也知道他不在状态,转头对宪桉开口道“没事,你上去吧,这里有我。”

    于是这片岩壁只剩下这一对,“很疼吗?”严华淼问,血辰转过头想要装作没事,但严华淼的视线实在是让人觉得太沉重,血辰想要说这点伤算什么事儿,然而这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严华淼一眼神喝止了。

    “我帮你。”严华淼来到血辰身边示意他靠在自己身上,血辰有心想要拒绝,但是对放的眼神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坚定不容置疑,无奈血辰只能将手臂搭在严华淼身上却小心的转移着重力尽量减轻对方的负担。

    “这个岩壁的上面还是有平坦些的地方,到时候让我看一下。”严华淼开口道,血辰见状知道隐瞒不过去也只能点头,两个人一路攀登来到岩壁顶端,却感觉到这氛围有点怪怪的,缇娜坐在这一边而宪桉则坐在离她最远的地方,两人背对着背中间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血辰看了看这两拨摇了摇头,心想这又是闹哪样?缇娜冷哼一声,宪桉更显得形单影只,戳了一下严华淼示意他去看看缇娜那边是什么情况,而他自己则一步步的走到宪桉旁边坐下。

    抬眼往他的身边靠了靠见他不作反应,于是开口道“兄弟,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一眨眼的功夫咋就成这样子了,见血辰凑了过来,宪桉扬起头望向天上的一轮明月开口道“没事,只是累了。”血辰见状觉得也许不应该多嘴,他看上去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血辰见状打算起身离开,却听到宪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血辰,我很羡慕你。”血辰转头眉头微皱开口问道“你羡慕我什么啊?”,月色下迎来一片的寂静,崖壁下火焰的温度似乎无法传到这百米的悬崖之上,使得这里变得格外寒冷,过了许久,久到血辰觉得不会听到答案时,声音才悠悠的传来“我羡慕你得到了我想要的。”

    他的神情异常的凄楚,整个人好似被低气团笼罩,血辰停下脚步开口道“需要一个倾听者吗?”宪桉点了点头血辰再次坐下,底下的风拂着火焰被卷起却又落下,宪桉开口了“我和和缇娜是从小玩到大是很好地朋友······”

    另一边严华淼也开口询问发生了什么,缇娜犹豫了一阵开口道“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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