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7)
拂过对方的鬓角,血辰侧身让了一步,“外面有很多的向导,作为一个哨兵单独应对并不容易,我们两个人一起事情会更有把握。”
严华淼也知道血辰说的没有错,可他不愿意血辰暴露在那些豺狼面前,更不愿血辰因自己身处险境落于阴暗角落的准镜之中,“你受伤了,外面很危险。”他试图打散对方想法,可是另一人并不领情。
血辰将手放在自己的腹部,指尖之下肌理还隐隐作痛,但是这无关紧要这点痛还干扰不了他继续战斗,“本是不必要的伤口,但那时的你满身血迹让我失控,如果再来一次我也许会跟对方同归于尽。”所以我必须跟着你看着你平平安安,唯有如此我才能保持平和的心态才是安全。
血辰的目光异常坚定,严华淼有些动容,但依旧想努力说服血辰放弃这可能威胁他个人安全的想法。“现在其他的四大家族对你一无所知,只要掩饰的好我有办法一辈子护你周全,可以一旦他们发现我们之间的关系势必会将矛头指向你。”
严家的情形不容乐观,于家与贺家正摩拳擦掌等着料理自己,皇族又打着一手模棱两可的牌让人摸不清他们的态度,近几年他们极为奇怪,原先他们一向竭力阻止五大家相互倾辙以便制衡,但近几年越发放任自由,甚至隐隐的感到是他们在暗中鼓动,这也许是一个错觉,也但愿只是一个错觉。
气氛让人不安将血辰卷到漩涡中不是严华淼的意愿,只是在血辰看来则是另一个样子作为丈夫他有必要保护好自己的老婆,无法保护自己老婆的男人有何颜面活于世上,无论什么风险都要上。“那就向所有人宣告,告诉他们尽管来,我会用一千种方法告诉他们惹上我是他们最大的麻烦。”他向来厌恶隐忍,忍有什么用,只会让敌人产生你懦弱可欺的错觉。
严华淼的眉头昭示着主人的不安,血辰开口道“我维护你的心情亦如同你守护我般。”更重要的是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这人是属于我的,我的,我的,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所有妖魔鬼怪,魑魅魍魉最好都通通滚开。
血辰的话语掷地有声,严华淼万般无奈只能开口到“身上的伤没有问题吧?”血辰点头他知道自己说服对方,使得他认同了自己的话,当然其实无论严华淼是否支持,他都会一样紧跟,拍了拍严华淼的肩膀血辰道,“我会保护你的,不用担心。”随后伸手将那人紧紧环住。
看着怀里的毛茸茸的头,严华淼意识到好像哪里有点不对,不过想了想最终一摆手,说声算了吧。
温香暖玉在怀,血辰的心飘飘然,轻柔的环住对方的腰肢他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僵了一下,便越发肆无忌惮,我的老婆真好,他腼腆又可爱,陷入恋爱中的血辰有点不在状态,所谓的危机意识此刻完全停摆,他没有感觉到风中传来的危险,也没有查觉到脚下巨坑的存在。
画面转过,外面的贺家和于家正一筹莫展,他们失去了严华淼的方位,“该死的,你们就是这么尽忠职守的吗?到嘴的鸭子竟然他生生的飞了,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于家养你们有什么用。”
于家家主正骂着,本来这次只是想要试探一下血辰和严华淼的关系,却没有想到那一击竟然能让他们有所收获,严华淼的肩被擦伤这个意外收获让他意识到这位少将可能处于麻烦之中,这么难得的机会怎么能轻易放过,当机立断他派人我围追堵截,他以为自己下手已经够快,却没有料到贺家竟然还是参了一笔。
人不在乎死在谁的手上,关键是谁率先得到严华淼的信息,无论死亡也还,受伤也好,谁能先一步得到消息,谁就有可能从瓜分严家身上获得更大利益,所谓抢占先机就是这么一个道理,只要解决掉严华淼,严家分崩离析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可是这么多年严戈从中作梗没让他们找到一丝漏洞和把柄,现在这难得的机会还被这群无能的下属破坏,怎能不让他破口大骂。
“大人,我们本来接近得手只是后来不知道从哪里杀出来一个红发红瞳的哨兵,他出手狠毒似要跟我们同归于尽。”跪在地上的男人也叫着冤枉,本来一个严华淼就够让人头疼,后来蹦出的那个杀神也不是什么好惹的家伙,自己带着的人悉数折在了里面,要不是那个红发青年被严华淼召唤,还有没有活人能在这里喘气都是未知。
“红发青年。”于家家主敲击着扶手,“给我尽力调查,一天之内我要知道的清清楚楚,如果做不到,你也不用滚回来了。”震一下衣袖,转身迈开方步头也不回,碰了一鼻子灰下属也不敢滋生抱怨,只得夹起尾巴灰溜溜的站在那里。
于家家主走到书桌前按住额头神色困苦不堪,他想不明白严家为什么这么难搞,每次动手都能出现意外,抬眼看向书案上面罗着一大堆文件,坐下将其中重要的哪些一一挑拣,详细的看了起来,突然翻到一页上面是严家的小报,说严华淼与一向导关系亲近,那向导红发红瞳。
“红发红瞳。”这个词怎么这么耳熟,等等刚才好像有人说过,看了眼站在那里的下属,将手中的文案一翻,“你说红发红瞳,是不是指的这人。”
照片被翻转,底下的守卫看着那图片点了点头开口到,“没错就是这个。”上面于家家主嗤笑两声神色极为讽刺,将那照片狠狠丢在下属脸上喊到“废物,你们这群废物,被人家的向导灭了竟还有脸回来。”
☆、做个交易如何
两道身影在树支间穿梭, 阴影打在地上终变成一道道虚无,视线定格于此刻视线中赫然便是严华淼血辰二人,他们配合熟练以极快的速度清理着敌人,不久原地只留下血泊一片,残尸数具,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血辰转身视线在树下严华淼的身上稍作停留, 长叹一声开口道“真替他们心疼, 派出这么些人可怜最后一无所获, 白白折损这么多的人手,可叹可悲。”
听到这话严华淼停在底下, 神情分外无奈, 抬脚往上一窜站到血辰身旁“你不替我可怜, 反倒跑到这里感叹对方境遇惨淡,要知道我可是被一群人莫名的围住追杀。”
见严华淼控诉自己,血辰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你有什么好惨的,大活人一个,他们可是变成尸体搭上了命啊。”视线扫过战场, 直到现在片空气中还留存着战斗的气息,视线在那些倒下的向导身上稍做停顿,血辰意识到有些奇怪。
这里出现大量的哨兵也许还说明不了什么,毕竟哨兵不是什么稀罕物,可是如此多的向导是怎么回事,按道理没有绑定的向导不应出现在战场,血辰思索了半天也弄不出个所以, 只好暂时放下。
此时严华淼开口道“现在这里被来来回回围了一圈又一圈,看起来那些人真是很想要我的命啊,只可惜他们想要我却不想给。”风微微吹过,严华淼感知到不远处的异动,这边刚刚清理完成,那边又有人送上来找死,今年的棺材看来可以大卖,也许还能带动其他产业的发展,严华淼有些讽刺的想到。
虽然情况不怎么乐观但是这还不至于让严华淼担忧,当年k12星的战斗,同样也是被围攻,同样也是孤身一人,不,这样说也许不对,这场战斗和那一场不能相提并论,现在的状况比当时好了不止一倍,首先现在围着自己的不是凶狠且没有理性的星盗,而是一群喜好在地沟里搞些营营索索的杂鱼,再其次这次自己并不是一人,还有自己的小向导也在这里,。
察觉到严华淼带着温意的目光,血辰上前在他耳鬓厮磨“不要担心这里还有我,那群人不是问题,我们冲出去只是需要足够的时间。”
那些白痴安排的一点都不周密,准确的说这更像是临时起意,他们偶然间发现了严华淼神游的状态安排了这出戏,可惜这戏从上演开始就注定是场悲剧,因为他们挑选了不该选的人来做主角。
血辰不知道如果自己此时不在这里,那些阴诡之人抓住这神游的机会能否伤到严华淼一二,但是现在血辰确定那些人无法伤到他一分一毫,因为自己在这里绝对不会给他们一点的可乘之机,所有敢把主意打到自家老婆身上的混蛋都该死,非要拗断他们的脖颈不可。
黑暗的气息覆盖在血辰身上,带上一层隐隐的黑纱,严华淼却对这气息并不在意,他低头戳了戳血辰的脸,却发现对方没有任何反应,不知此时自己的小向导脑袋里又充斥着些什么,竟想的如此入神,严华淼的醋意有些爆棚,明明自己就在这里对方却总是在想别的。
“在考虑什么。”严华淼说道。“在考虑怎么割断他们的喉咙让他们死的好看一些,相信他们一定会很满意自己的结局。”血辰回答的不假思索,身上黑暗的气息几乎变成流动的实质,话音一落血辰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是似乎过于凶残。
“不是,我的意思是如何把他们完美的解决掉,对,就是那样。”血辰极力弥补,希望不要破坏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形象,不要吓到自己可爱的妻子,要不然自己下半辈子恐怕就只能在孤独中度过余生,那简直就是人间悲剧,惨到闻着伤心听者落泪。
严华淼注视着血辰,血辰有些紧张想要转移话题,却又不知道从哪里起头,而此时严华淼心中想的则是原来血辰战斗喜欢割喉咙啊,恩,这是一个很值得注意的地方,他在意的重点总是有点奇怪,就如同严灼躺枪体质经久不散。
闭上眼血辰转移了视线,他正力图证明自己是可靠与能干丈夫,在精神世界里所有的东西都变成一条条黑色的线段,感知到自己构建的六棱形屏障被轻触了一下,对方十分小心但是还是依旧被捕捉到了,这精神触丝十分匆忙的掩饰自己,显然没有料到会撞到屏障上。
“来人了送上一群找死的,去会一会他们?”血辰不失友好的建议到,而严华淼神情十分宠溺微微的点了一下头,两人的身影先后消失在树丛之间。
远处丛林
一人将手指从尸体上移开,抬眼对身旁的同伴陈述到“人死的时间不长,下手刀刀致命,这应该是严华淼干的。”扫了一下这躺在地上的十几号,男人脸色异常难看。
作为贺家的人在几天前他们收到在于家密线的报告,报告称严华淼在模拟战场出现了神游状态他周边没有医生,没有向导,而于家正准备借此机会出手解决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而现在他只想骂人,抬头问老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倒了一地的人分明不像是一个神游哨兵能干出来的,难道他已经恢复过来了,不应该啊当时事发突然,他们根本没有给严华淼寻找向导进行精神安抚的时间,所以这个消息难道一开始就是为了误导我们,给我们下套。
这样想似乎也不对,就算真的是为了误导自己家族,于家也不能把自己人往坑里推,一时间他搞不明白现在是怎么回事,猛然怔了一下察觉绑定向导异样的精神波动,他转头问了一句“怎么了?”向导摇晃着头开口道“不知道怎么刚才撞到了一个屏障上。”
那屏障很坚硬,本来自己只是轻轻往前刺探着行进,却感觉像是闭着眼奔跑在风中,然后狠狠的撞到了电线杆上,一瞬间视线中金星乱窜。“向导?哪里来的?”不应该有向导啊,难道是于家的人,男人神色有些不好,他还没有想清楚要避开还是正面相对。
于家和贺家一直对严家垂涎三尺,他们不断地寻找机会,伺机将这个处于没落边缘的家族击溃,只是好东西有限,多一个来分,利益势必受损何况来的还是那个该死的于家。
现在帝都五大家族,任家是皇族在世家中的代言轻易动不得,严家被那场意外打击的直到现在在军部都没什么话语权,杜家只有一个孩子资质愚钝不成气候,算起来五大家族拿的出手的竟只有于家和自己的家族。
在这种局势下于家和贺家本就互相视为最大仇敌,就算天崩地裂也万万没有联合起来的可能,他们都巴不得对方早死,只要对方完蛋剩下的几个家族排除掉不管事的任家还不是任自己揉圆捏扁。
现在这边于家和自己家族都投进去了不少力量,如果继续下去两个家族的力量都会受挫,一样的损失还好,就怕一者损失的多而另一者损失的少,只是一方失利那另一方等同于借刀杀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消灭了对方的中坚力量。
作为贺家的一个高层的管理,男人一瞬间在脑海中推演出无数种可能,他以及无数种事情的发展,他唯一没有想到的是很快他将再无机会思考这些,因为该轮到他躺在屠刀下了。
此时他的向导仍对近在咫尺的危险毫无察觉,他正努力寻找着那个屏障的主人,只不过终是徒劳。突然精神触丝慢了一秒好像碰到了什么,追随着方位那向导猛地抬头看向面前树木的枝干顶端,只见两个人正看向这里,此时哨兵们也回过神,转头看向那树上,倒吸了一口冷气。
“终于看到我们了吗?现在才反应过来是不是有点迟了。”血辰开口,成功看到底下的人全身变得惨白,领头人没有理会血辰反而看向另一边的严华淼,他是怎么过来的,为什么没有感知到他,他建立了屏障?难道。
男人的视线在血辰身上扫过,只见那红发青年极为懒散的站在那里,转头以眼神询问身旁向导,见对方轻点了一下头,心里瞬间凉了一大半,一个处于神游状态的严华淼已经很难对付了,现在一个清醒的严华淼,无疑将这场战斗从困难模式调到了地狱模式。
这场战斗没有任何胜算,用不了多久自己这些人都会步地上那些尸体的后尘,他的大脑在飞速的运转,此时他不再想如何获得利益,而是考虑怎么保住小命,在紧张的状态下,有人也许会变得迟钝,而有些人则会想出应对之策,他属于后者。
脑海中将利弊过了一遍,看了看身后的众人又抬眼见严华淼正将视线的投在自己身上,稍微的退后一步躲避这灼人的视线,却见严华淼对此毫不理会,现在能不能保下这一队命就靠自己了。
严华淼用手指磨了一下手中的刀刃,在他看来解决掉这些讨厌的家伙不过是分分钟的事,他们所有的努力只不过是更好的诠释垂死挣扎这四个大字。严华淼刚想动手解决掉这些讨厌的家伙,却听到站在队伍最前面的男人开口道“等等,我们做一个交易怎样。”
作者有话要说: 考试如同打麻将,总得有糊的。
感谢亲们的支持,以后依旧是日更不见不散哟。
☆、以我的方法
血辰蹲在篝火旁百无聊赖, 事情总是出乎意料之外,抬眼斜了严华淼一眼,只见他斜靠在树旁,而那个本该变成尸体的人现在却毫发无伤的立在不远处碍眼,抬手拨动一下火苗,瞬时火星溅起又消散。
他们做了一个交易, 贺家放弃对严华淼的围杀, 以求得严华淼放他们过他们的命, 严华淼答应了诚然他不认为这些跳梁小丑能做什么,但交易附带的另一个优惠让他十分心动, 他们声称可以指明道路尽快脱离重围。
这是一手好算盘, 贺家在这场战斗中保全了自身顺便狠狠地捅了于家一刀, 谁都清楚除非再发生意外否则没有人能够拦的住严华淼,此时再死磕下去和找死无异。
对于这个结果血辰很不满意,虽然他对向弱者出手很不屑,也对让丧失战斗意愿的人变成尸体这点不感兴趣,但是比起现在他宁愿承受那些, 总是好过要和这些不轨之徒坐在一起虚与委蛇,恶心的厉害。
揉了揉鼻子打了一个喷嚏,血辰看向严华淼有些不痛快,而对方刚转过头便收到一打怨念。血辰神情冷漠扭头表示不满,他对那些人的鬼话半个字都不信,在血辰看来与其等待这些软脚虾带自己冲出重围不如一刀一个解决了的干脆,但是严华淼则不这样认为, 他考虑的是尽快摆脱这种敌众我寡的情况,他不想血辰在这些无聊家伙的身上费太多力气。
就这样两人的意见并不相和,进行了一系列的讨论,最终严华淼说服了血辰,但是这依旧不妨碍血辰觉得不爽,毕竟那些家伙实在是太碍眼,他们似乎对自己七姑八大姨抱着莫名的兴趣,一直聒噪个没完,不断试图探知自己的身份和背景,可是能获得什么呢要是真要追问出什么亲人什么的,他们只能死一次去问问那疯老头。
血辰一脸冷漠但在严华淼眼中是他的小向导又傲娇了,于是他叹一口气凑上前蹲下身指尖擦过血辰的侧脸。
血辰没有理会只是偏头躲过,不要以为你这样就可以贿赂我,我是有原则的人不会轻易被美色动摇的,察觉到血辰的躲闪严华淼眉微微的皱了一下,我的小向导又炸毛了怎么办 ,捋一捋吧,于是严华淼再次伸手,同时环住血辰防止他再次躲开,避无可避血辰感觉到一双手滑过侧脸然后肩膀被慢慢环住,身体的被一个温度包围。
血辰可耻的妥协了,原则那是什么好像似曾相识,慢慢的血辰平静下来陷于这体温之中,“你应该相信我的,我们联手解决他们不是问题。”严华淼的手指拂过血辰的发尖“我知道没有问题,只是不觉得很麻烦吗?”血辰刚想要开口说哪有麻烦,但此时暖人的温度烘的他整个人都软化了,所谓有原则的人此时颇为违心的开口“确实很麻烦,现在这样也不错。”
两人稍稍分开坐在一起,血辰开口道“最近这几天于家的动作似乎有些奇怪,他们的包围圈好像削减了,却似乎又不愿意让我们这样轻易离开。”严华淼点头“他们可能得知我已经恢复过来自觉没有机会所以打算退出,但又不甘心放过和我们同行的贺家人想着赶尽杀绝。”
血辰动了一下身体调整自己以便靠的近些,“所以我们为什么还要带着他们,直接一脚把他们踢给于家让他们自行了结恩怨各凭本事活下去不是更好。”血辰开口道,但严华淼却否决到“我最开始也是这样想,只是有些担心向导协会和向导学院的情况,毕竟只有这两个地方有大量没绑定的向导。”
“你的意思说于家与贺家的人混入了向导学院?”血辰觉得事情变得有些讨厌,谁都不想活在别人的监视下,察觉到血辰的语气有些恼怒,严华淼拍了拍他的肩,血辰深呼一口气,他意识到向导学院有些不对并不是最近的事,只是原以为只不过是各方的试探,现在却变成了于贺两家对自己的全方位监视,这很让人火大。
“所以我们扣着身后贺家的这些人,看看于家会有什么动作?”严华淼笑了一下却几乎看不出笑意“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拉我们做保护伞把我们当做利刃,就不许我们收一点费?”话音轻飘飘的落下没有掀起任何风浪,但是其中的威慑却不容小觑,在严华淼看来于家的人也好贺家的人也罢都不过是游戏中的参与着,而真正掌握这一切制定规则的是绝对的力量,自己恰好拥有。
“看这两家为了不存在的利益相互攀咬也是一件有趣的事。”在整个帝国还不存那种势力能够毁灭严家,哪怕是皇族的利刃也要三思而行,严家确实是衰败了,但这也只是和过去相比,它绝对没有于贺两家认为的那么衰败,那么弱小,它只不过是打了一个盹早晚会醒过来的,而只要自己在就绝无可能让那些人动严家一下。
血辰靠向身后的树木仰头看着天“随便他们吧,反正人总有一死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提早送他们下去也不错。”树林里沙沙作响,血辰直起身开口道“看来有人被这诱饵引来了,就是不知道是哪些人,配角先后登场主角怎么能落于其后,我们走吧。”
严华淼也听到呼吸的声音站起身看向远方“不是我们,而是我。”这纠正让血辰不爽“喂,你又想扔下我,我跟你说过我是不可能离开的,我···”话音只是稍稍顿了一下,额头便被柔软的物体触碰了一下,瞬间所有的思绪全都被搅乱,血辰偏过头有些烦躁的用手指抚弄着头发,该死的,这情况让人说些什么。
“乖,在这里等我回来,要是你也跟上难保那些家伙不会借机跑掉,要是他们丢了我们还上哪里找这么好用的诱饵,只要有了他们,我们就不愁没有于家的人送上来,几次下来我们总是能够找到线索的。”
“乖什么我又不是小孩,我不会没事乱跑的。”血辰开口道看上去有些不安,这情况总是超出他的预料,让他不知道如何是好,走上前单手环住严华淼的脖颈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在这里等你。”话音一落血辰便觉得脸上烫的厉害,咳嗽两声,开口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是在这里等你吗?”
严华淼看得出血辰的尴尬,却也没有点明只是打趣道“你还想在哪里等我?”这一句话让血辰更加不知所措,只能转头不再与之对视,此时贺家的众人聚了上来,严华淼扫了周围一眼开口说道“外面来了一些人,我出去处理一下,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也不要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否则请自求多福。”
视线在众人头顶一一扫过,贺家众人如同鹌鹑站在原地不敢动弹,见这效果严华淼十分满意,肩膀擦过血辰时转头给身后众人一个富有深意的目光。
一道身影闪过,此处再无严华淼的身影,血辰抬头目光追随到森林的尽头,转身看向贺家众儿,只见他们呆愣愣的站在远处好像想不通为什么严华淼就这样走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哨兵竟然将自己的向导丢在了这里一个人离开了,这行为放在别处也许并不奇怪,但是放在这里着实让人心惊。
一个哨兵如此失误,竟这样将他脆弱的向导丢到众多敌人的包围中,这简直是低级的不能再低级的错误,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帝国少将,严家支柱竟然会犯这种低级到极点的错误,真是愚蠢,他就没有考虑到只要他一走他的向导就是最好的战利品与俘虏,只要有了这个战利品难道还害不能收拾严华淼吗?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收拾严华淼这个哨兵的不容易,但是这么多人收拾一个向导岂不是信手捏来,贺家众人可不会考虑自己的手段是否卑劣,毕竟大部分的人都知道柿子要磕着软的捏,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轻易放过,只要能够将这个向导控制到手里不怕严华淼不就范,到时候所有的事不都成了。
贺家众人沉浸在自己的美好畅想中,下意识的忽略了严华淼警告的话语及富有深意的目光,在他们看来这一切毫无价值,就算严华淼跑来算账又能怎样好,只要抓住他的向导还有什么是问题?都不是。等到严华淼回来正好给他一个惊喜,让他看看他的小向导落得个怎样的凄惨下场。
想到这里一抹奸笑浮在脸上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滑稽,血辰送走严华淼后转身看向身后的贺家众人,只见他们一副磨刀待牛羊的样子,心里嗤笑两声,仰头看了看面前的众人,看来这些家伙的记忆力不怎么,记得刚刚严华淼还警告过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却没有想到竟然真快就将这事忘得一干二净,不过这样也好自己能够有机会亲自帮他们长长记性。
“你们想要做什么。”血辰挑眉看向贺家众人,为首的那个男人上前几步“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向导先生我觉得我们可以好好的谈一谈。”男子试图造成一种威势,但对于他的动作血辰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收拢手指攥成拳开口道“我觉得我们确实有必要谈一谈,谈一谈您记忆缺失的问题以我的方法。”
☆、想不开
血辰打着哈气站在众人之间, 抬眼看向领头的那人眼神万分的无奈,“我说我好歹也是堂堂七尺男儿,无病无灾,正值青年,身强力壮,我就很好奇你们怎么单单在人群中看上了我, 那么多人你们不惹, 非要犯到我的头上。”话音落了一下, 视线扫过一处脚边一男子正挣扎着起身手中好似攥着什么。
没去理会地上的那人,血辰抬眼看向角落里缩着正一脸警惕的领头人, 见他手中的刀刃闪着寒光倒映出自己, “不要太紧张, 我们只是友好的谈一谈,你不介意我坐下吧。”领头人沉默着,血辰也没指望他会回答,用力一座,躺在地上的男人只觉五脏六腑移了位忍不住的呻·吟几声, 挣扎着想要摆脱身上的重物可是没有用。
“怎么这个姿势不太舒服,那不如我动一动,还有这位仁兄我劝你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你伤不了我挣扎只会暴露你的弱小。”感知到身下的人不在继续挣扎,血辰翘起了腿不再理会身下被当做肉垫的男人“我呢比较善良而且崇尚和平,当然如果你们比较喜欢暴力的手段我也不介意,其实原本没这么麻烦我们可以相安无事, 我的哨兵告诉过你让你啊不要轻举妄动,可是您的记性似乎不佳忘记了这点。”
男人视线扫了周围一圈,倒得倒,昏迷的昏迷现在竟无一人可用,只有自己的向导还站在这里。见那领头人将视线停在那向导身上血辰拄住头开口到“我不打向导,毕竟我的哨兵不想要凉的尸体,所以请您行个方便上那边的角落阴凉一阵如何?”
那向导咽了一口唾沫神色慌张视线,领头人以视线挽留希望他不要离开,但却见他瞳孔发散用力的摇了摇头身形不断后退,见他慢慢离去那领头人垂下头,攥紧拳,他知道大势已去,只是无论怎样他都不希望败给一个向导,尤其是对方还这般年纪轻轻。
“别挣扎了,我没有想要把你怎么样,活着的你比死了的你有用,所以把刀放下我们友好一些,这刀拿着对于您来讲也就是切个水果之类的,再或者您打算自裁,如果是这样做的话您现在可以动手了我绝不拦着您。”整个局面已处掌控之中,谁也改变不了结局,没有谁能再扑腾出什么风浪。
男人盯着血辰,他就想不通这个家伙真的是向导吗?本来以为这是个软柿子严华淼一走就可以任自己拿捏,没想到看走了眼这哪里是一个软柿子,这根本就是个杀器,除非眼睛被鸟啄了否则怎么也不应该认为他好收拾,但是万般后悔也终是无济于事,所有带着的人全都躺在了这里,不,不能说是全部还剩下一个,只是···,男人将视线投在远处阴凉着的向导身上,心里沮丧异常。
“别看他如果你想要让他好过,最好不要让他掺和进来,不过有些事呆会我确实要问他。”听到这话领头的男子咬了咬牙最终没说什么,一失足成千古恨早知道这个向导是这个样子何至于落得这般田地,说一万遍失策又如何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男子将刀掷在脚边,只听一声闷响刀刃被插在地上,男人抬眼开口道“说吧,你想要知道些什么。”血辰整理了一下袖口说“一切,我要知道你了解的一切。”
另一边严华淼来到了现场,在这里他碰到了熟悉的人,“布科你们怎么在这里?”闪身从树上跃下严华淼开口询问道,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布科一惊“头儿,没想到你真在这。”严华淼点了点头“出了一点小问题外面还好吗?”他很担心父亲,母亲还有严灼那小子的情况,尤其是最后的那一个希望他不会乱来。
“外面有些乱,伯父伯母到处找你,我们再发现你没有回到军队的一时间就通知了他们,所以还不算是特别的混乱,只是考虑到外面的情况我们隐瞒下了您失踪的事,留下了缇娜主持大局。”在关键时刻我们这位智商总不在线的朋友还是靠谱的,“对了头儿发生了什么,这边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有那么一大群家伙不由分说的对我发动了进攻,要不是我跑的快把他们甩掉了非沾上不小的麻烦。”
严华淼摸了一下额角开口道“出现了一点神游,问题不大。”听到这话布科高呼“那真是太好了。”严华淼白了他一眼他才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不对赶忙解释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正好吧枫岚带上了,正好能让他帮你检查一下,向导素之类的也都带上了,本来以为是多此一举,没有想到还是缇娜考虑的周到,讲真的要不是缇娜提出这建议我真不打算带上一个向导,多一个向导总是要有更多顾虑。”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音“不是向导,是医生。”枫岚从不远处走来,布科吃了一惊“你不是应该在树林那边吗怎么跑这里来了?”枫岚听到这话放下手中的东西,甩了布科一眼“我察觉到外面人员流动的厉害,估计你这个愣头青有干了什么,要是真让你一个人,我都不清楚你还会弄出什么事。”
布科有些生气用眼神挖了枫岚身后那些士兵几眼,说好的让你保护住看住人你们就是这么搞得?枫岚身后的人有些无奈,没办法啊,我们拦不住再加上我们那块也不安宁索性就转移一下,两拨人用眼神交换了一下信息,最终布科只能认命,好吧好吧,那就只能先这样了。
枫岚上前几步看了一下严华淼的情况,总体看上去还不错似乎没什么大的问题,“您是出现神游了吗?现在情况好些了?血辰也失踪了您找到他了没有?”枫岚开口问道他有点担忧血辰的情况,虽然血辰一直表现的十分强硬,但是说到底也是一个向导要真是遇到了什么恐怕会有麻烦,枫岚不知道此时他担忧的对象正气定神闲的拷问着贺家的领头人。
“对,血辰现在正和我在一起,神游的情况还好血辰帮忙处理了一下。”说到这里严华淼神色柔和了许多,他现在正希望赶紧回去好能和自己的小向导会和,竟然知道了这种异动是布科被追杀引起的,那么也没什么需要继续查的了。
“我们先回去,然后我在和你们说明一下情况,现在这里打的乱七八糟,不过总体对于我们来讲不是坏事。”严华淼陈述到,枫岚在意的却不是这事,“不管怎么说我们应该先搞明白您身体的情况,如果您出于神游的影响下,站在一个医生的角度我建议您从中撤出,将这里全权交由我们处理。”
这话让严华淼神情有些凝重,他不想要从中抽身毕竟留在这里才能更好的控制这一切,“不会造成什么影响,血辰的精神疏导足矣控制我的神游,这不是问题我可以处理。”枫岚直视着严华淼,有心想要知道他是不是有所隐瞒,但是很可惜在那张没有任何神情的脸上查询不到相关信息,这让人有些气馁,很多时候病患并不愿意配合你的治疗,尤其是面前这个。
“您和血辰···。”枫岚话说到一半,严华淼便嗯了一声,告诉他一切事情饥皆如同他猜想的那般,见严华淼给予了肯定的回答,枫岚放松了些许,倒是布科瞪大双眼欺身上前,“不是吧这么快,怎么样,绑定了吗···”一连串问题从他口中吐出,一时让严华淼有些厌烦,伸手推开这贴过近的大脸,十分嫌弃。
可是布科并不死心,他的八卦之魂正在雄雄燃起,纵使天崩地陷也没有人能够改变他的心,严华淼被这种种问题烦的不得了,努力闪躲,要不是顾念一点儿时的的情感,他一定抬脚将这个家伙踹出去个五六米远,见这场景气氛一时间欢脱起来,只是严华淼恐怕是欢脱不起来了。
躲开这过于粘人的追问,严华淼不再去理会他抬脚便向血辰的方向离去,见此情此景众人相视一笑抬脚便跟在其后,唯有布科摸不着头脑在那里喊道“喂,等等我。”随后亦紧紧的跟在后面。照顾到枫岚的速度,他们的脚程并没有很快,赶到营地时已接近黄昏。
日暮下营地一切如常,不过似乎过于安静了些,发生了什么?延缓秒有些担忧,抬脚上前却被赶上来的布科拦住,“小心一点。”严华淼微颔,踏到营地扫了一下四周,地上零零散散似乎躺着不少,众位围城一个包围圈正小心这暗处不知名的危险,突然听到一声尖利的叫声,声音尖锐到穿透耳膜。
众人愣了一下,对视一下彼此摸索到一个房间正打算闯入时,门被嘭的一声撞开紧接着一人形物体被砸到地上,而随后一个身影冲了出来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那人开口道“我耐心有限,你最好还是不要跟我玩这些虚的,老实一点对谁都有好。”
☆、专业被甩
回到十几分钟前, 那时血辰正与那贺家的领头人进行谈判,然而这位先生并没有配合的意思,准确的说他不认为血辰能够把他怎样,毕竟他们需要自己,他唯一可以依仗的东西就是他的命,就这样贺家的领头人带着血辰来来回回的兜圈子, 没有提供一丝有用的信息, 他似乎料定血辰奈何不了自己。
血辰长呼一口气点上一根烟, 在烟雾中微微的眯眼似乎沉浸其中,过了半响他才开口道“你知道吗?我已经过了冲动鲁莽的年纪, 也不想再像过去那样打打杀杀, 不过却总有那么一些人喜欢惹到我的头上, 也总有那么些人喜欢拿生命试探我的底线。”直起身血辰看向远方,走到男人身旁将插在地上的武器拾起。
寒光扑朔,男人下意识退后一步,血辰转头嗤笑一声,将那武器在手中挽了一个刀花, “好东西,只可惜糟蹋了。”扬起手示意男人拿住,那领头人慢慢的将刀柄握在手中。“握紧了。”血辰用手拨弄一下刀刃,“再握紧点。”这声呼喊让那人抖了一下,抬眼直视血辰的瞳孔,那瞳孔中的自己狼狈不堪,汗水顺着鬓角滴落。
见他有些紧张血辰抬手拍了拍他的前襟“知道我为什么把刀给你吗?”男人摇头, 血辰凑近了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因为我不喜欢恃强凌弱。”说罢拳头直袭男人的胸口,那人下意识的以武器格挡在胸前,镗地一声男人退后几步,血辰抹了一下手中的匕首,将刀尖直指男子。
“对于一个腿脚不好的人来讲,刀剑是一个不错的武器不是吗?”血辰抬眼只见男子的腿颤抖的厉害,身上更是汗流浃背,男人慢慢的握紧手中的刀剑举起直指血辰,而血辰则把玩着手中的折叠刀,两人刀剑相对战到一处,虽然折叠刀远不及刀剑锋利,但是很显然这点对血辰来讲不是问题,短促的攻击划破他的手笔瞬间鲜血染红衣襟。
一刀快过一刀,男人发现这攻击并没有夺取自己性命的意思,然而这让人更加心惊胆战,好比一个犯人正接受拷问,只不过这个犯人是自由的,没有什么束缚住他的身躯,也没有什么阻碍他的反抗,尽管如此他却依旧只能被动的承受,在这场平等的战斗中承受单方面的虐·杀,所有的挣扎都成了徒劳,没有任何地方可供藏身。
一股重力身体被沉重的摔落到地上,脖子被狠狠的扼住,耳边响起自己向导的尖叫,身体撞破大门,腹部被膝盖抵住,鲜血顺着喉管喷涌沾满了那人的手指,此时血辰被一种危险的气息包围“我本以为您是个聪明人,却没有想到您会对投胎那么感兴趣,挑衅我对您没有任何好处,敷衍我。”血辰冷笑一声才接着说道“我会让您得到您的想要的结果,你可以说知道或者不知道,但是你无法改变我继续追问,现在我们来谈一谈这个问题。”
血辰刚想继续,猛然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抬眼只见严华淼正看向自己,而在他身后的十几双眼都瞪得溜圆脑袋上顶着惊异,血辰咽了一口唾沫将手指从那人脖子上撤下,悄悄地背在身后,祈祷严华淼不要看到。
这么血腥的场面绝对会让对方给自己刷十几个负分,像大多数恋爱中的男女一样,血辰也无刻不在揣度对方对自己的看法,他总是小心翼翼希望能给对方留下一个温柔,体贴的好印象,只是这件事的难度对于血辰这么一个危险分子来讲有些过高。“伸手。”严华淼开口道,血辰颇为不甘,但也不敢说些什么只能默默地把手指伸出,上面沾满了血迹斑斑。
众人见状身体一冷,这是下多大的狠手您能够把对方生生打到吐血,好可怕众人缩了缩脖子,饶是布科都觉得汗毛倒立,至于枫岚的微笑则凝固在脸上,一时也不知该怎么会办。严华淼看了看伸出来的血手蹲下伸扯住袖口慢慢的给血辰擦拭着,将每一个手指都擦拭干净才开口道“记得下次大家用武器,这样沾上了会脏。”
严华淼一个用力将血辰拉了起来,小心的打量了一遍血辰,别人怎么倒霉,有多凄惨和自己无关,他只在意自己的小向导有没有被那些讨厌的家伙欺负。“本来是有刀的,只不过我用的是左手掐住他的脖子右手拿着刀刃,所以···。”血辰有心继续解释,却被严华淼打断“你没事就好。”话音一落万籁俱静,身边其他人的身影被一一抹除,众人站在那里沦为空洞洞的背景板,他们感觉到事情似乎正在往一个奇怪的方向发展。
为了防止他们继续这么腻歪下去,枫岚抬脚将布科踢了出去让他来解决这个问题,布科硬着头皮凑上去,低头看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哪位同仁,祈祷下一个挨揍的不会是自己,哀怨的看了一眼枫岚,心里抱怨道为什么这种煞风景的事情总能找上自己,算了,算了,就当是牺牲奉献了。
布科插到二人中间扭了一下领口开口道“那个,能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吗?”严华淼神色不满,至于血辰则没有表现出什么,他自己也经常破坏气氛却鲜少认识到有什么不对,转头看向布科,血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叙述了一边,情感真实,生动形象,唯一的不好便是添油加醋,颠倒黑白。
血辰站在受害者的角度详细的描述了,自己是怎么遇到危险,是怎么侥幸逃脱,以及贺家众人是怎么欺负自己这么一孤苦伶仃向导的。众人听到这话嘴角抽搐的厉害,这分明就是颠倒黑白,看这周围一圈的人,到底是谁挨揍,谁欺负人还不是一眼就能明了的事,整个营地站着的除去自己这些后来的不过只剩血辰一人,现在这唯一站着的活人竟然摆出弱者的姿态,简直是天理难容。
布科怎么想的严华淼无法得知,只是严华淼的心情不怎么愉快,我不在家你就敢欺负我的向导,看来也许应该挑一个时辰给这些人长长记性,躺在地上的贺家众人不着调还没有等他们爬起来就已经被人惦记上了,而这个惦记上他们的人正时刻准备动手,帮助自己的小向导彻底解决掉这些碍眼的家伙,如果此时倒地不起的贺家众人知道严华淼心里的打算一定会干脆利落的贴死在地上,以免爬起来再被人狠狠的踩上几脚。
严华淼看了地上的人一眼,示意枫岚将人带走留下一口气好慢慢的算账,无奈之下枫岚只得摇摇头示意身后的哨兵将人拖走,顺带让严华淼也一并跟上,他需要搞明白严华淼现在神游的状况。见老大枫岚都起身离去,布科小心的凑到了血辰身边,动了动眉毛,血辰直起身一脸的警惕,什么这人是怎么了,中风了还是癫痫了怎么这么看着我。
“你想干什么?”血辰开口道,布科则凑近了些仔细的端详起来血辰的脸,以至于看的血辰阵阵发毛,“你究竟想要干什么?”血辰向后错了两步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布科搓着手凑上前,却见血辰一副防火防盗的模样尴尬异常,布科自来熟的将手搭在了血辰的肩上笑声开口道“说真的你觉得我们老大怎么样。”
随着布科的话语保护枫岚的众多护卫跟着竖起耳朵,虽然脸上不显但依旧不妨碍他们不着痕迹的集中注意,面对这追问血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草草应付过去“他很好。”这回答根本无法令众多围观群众满意收获嘘声一片。布科走进了悄悄地开口道“放心我们也是自己人吧,我们不会告诉头的你就照实说,不过你要是实在不乐意跟我们讲讲你曾经的恋爱史也行。”
血辰此时心情有些烦躁,讲真的他对这些无聊的家伙没有任何办法,索性只能顺着他们的心意“我没有那种长时间的恋爱史,你们要是实在无聊就互相问一问,我就不参加了。”说罢血辰抽身准备离去,却听到刚刚检查完的严华淼走过来说“关于这件事我也很好奇。”
听到自己家老婆的命令,血辰此时也只能硬撑了,一定要坚持住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是被甩专业户,甚至还身具把所有相亲宴吃成散伙席的能力,意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血辰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然愣了许久,于是众人围成一圈开始听血辰叙述他的恋爱史(被甩史)
☆、门与窗
血辰深觉今天简直是不走运到了极点, 但是严华淼开口使得血辰不得不说,只能颇为哀怨的扫了他一眼,却换来他无动于衷,有了严华淼的支持众人更加肆无忌惮纷纷跟着起哄,血辰只得长叹一口气坐到众人之间大脑飞速运转,开口道“就一定要说吗?”
“说。”众人嬉笑道, 只留下血辰一人万分茫然, 看向严华淼只见篝火照映着他半边脸, 眼角还带着带着丝丝的笑意,虽然看不太出但是也许是由于安抚的原因使得血辰对这人情绪的变化敏感不少, 血辰扭过头心里放松了些许, 闭上了眼罢了全当说出来取乐, 这些臭小子。
“好吧,说就说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血辰掏出一根烟,刚想点上严华淼却来用指尖将烟掐住,血辰愣了一下却也任由手中的烟被严华淼夺去。“不好。”严华淼开口道,血辰心有不甘盯了他好一阵却见他没有半分动容。“好吧, 听你的。”妻子总是有权利让丈夫戒烟戒酒的血辰这样想到,俯身凑过去在他的嘴角轻啄了一下,成功看到对方的脸色变了又变,心里莫名的生一种报复的快·感。
严华淼看着血辰得逞般的笑了笑,感叹道真是小孩子脾气,伸手将他那散乱的发丝抚平,却见他不安分的扭动了几下脸上写满了不乐意, “不要摸头。”血辰抱怨道,但是严华淼可不管一手环住他的脖颈另一手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使得血辰倚靠在自己肩上,身上的人而用力的想要摆脱,只是自己可不会给他机会,血辰察觉到这点有些生气轻哼一声扭头看向一边,谅你也不能拿我怎样摸就摸吧反正我不吃亏。
“生气了?”“没有。”血辰回答道,“胡说像一只鼓起的河豚。”严华淼一边说一边伸手戳向血辰的脸,却感觉指尖一痛,低头只见血辰挑衅的眉眼,而指尖被他狠狠咬住,摇摇头,严华淼伸出另外一只手快如闪电在血辰的脸上掐了一下。血辰吃痛下意识松开了嘴,严华淼得以抽出食指,低头看到自己指尖有一个颇为清晰的牙印,甩了一下手腕将手放下,在袖口的遮掩下他用拇指轻柔的抚摸着勾画着牙印的痕迹。
布科心里有些难受,这难道就是对单身狗的暴击,抬眼看了一下枫岚想要寻求安慰,可是却收到枫岚的白眼,我是向导永远不愁销路,单身狗只有你们这些哨兵,扬起头扫了一眼身后众多哨兵,众位哨兵身体一抖表示自己的小心灵至少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话说,不是问初恋的事吗?”你们怎么就开始联合起来攻击我们,听到这话血辰回过神,严华淼则白了布科一眼,他深觉这人实在是太缺乏锻炼,等到有机会一定把他外放出去让他好好锻炼一下。布科看不清严华淼的脸色,但是枫岚可是十分清楚,他此时正等着看自己这个倒霉的发小遭殃落难,同伴情那种东西在这里是不存在的。
见众人再次将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血辰知道恐怕没办法再侥幸逃脱只能认命的开口道“事情得回到好多年前,那时候的我还在废弃星,在我们那有一朵有名的白莲,当时我们那里的地头蛇只看了一眼便惊为天人,在一夜酒后我和小伙伴夸下海口说一定要将他追到手。”
“然后你不畏强权,横刀夺爱。”布科八卦的补充道,血辰白了他一眼继续“然后因为嘴贱被套麻袋暴揍了一顿,这是我人生最耻辱的一件事,那时候也是年少轻狂。”血辰开口道,扫了布科一眼,布科却依旧心有不甘“然后你秘密筹谋思索报仇采用智取,最后一击得手,赢取美人芳心,成为人生赢家。”
严华淼抬眼怒视,他觉得这人活的真是多余,虽然布科一贯没有什么眼色,但是对危机的本能意识还是有的,他缩脖子往后退了几步将自己隐藏在阴暗的角落再也不敢开口,他怕再说一句老大会割了他的舌头,事实上现在严华淼就思考着怎么弄死他。见布科受挫旁边的队员紧忙站出来圆场“然后···,然后你发现他和你想象中的不一同,慢慢的你发现他接近你是早有阴谋,最后你成功的摆脱了他皆大欢喜是不是。”
严华淼点头他对这个结局十分满意,看向一旁的血辰想要争取认同却见他揉着眉心,这些人脑补的能力太让人惊艳,血辰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继续说道“其实现实没有那么狗血,一切都很自然,自然到顺理成章。”然而血辰的顺理成章永远和别人不同。
“所以你是得到了最后又把他甩了。”布科接着找死,严华淼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刀成功止住这货继续胡编,血辰得以开口“后来在我计划的时候,他们在一起了。”“所以就这样结束了?”血辰吸了一口气没去理会,只是继续到“后来过来好长一段时间,我才得知那地头蛇又有了一个相好还被那朵白莲发现了,然后一天晚上他哭着跑到了我这里···。”
“哦,然后你们擦出了恋爱的火花”布科眼睛一亮,就是枫岚也挡不住这货前往火葬场无偿担任尸体的决心,“后来呢?”严华淼有些不安,血辰意识到这微弱的情绪变化拍了拍严华淼的手,才说道“然后那天晚上他从我这里借走了一台能量炮,第二天我就听说地头蛇的房子,相好,连带着床上的他全都变成了灰。”
众人默,这是什么一个发展简直太恐怖了些,布科哆哆嗦嗦的开口“不是说好的白莲吗?”血辰扫了他一眼“黑化了,懂不。”布科听到这话依旧不死心询问道“他最后和谁在一起了?”“还记得最开始那个和我一起喝酒的吗?”
“最后和他在一起了?”血辰点头,布科看向血辰的眼神有些悲伤,哎被喝酒的朋友掘墙角也太惨了些“真让人同情。”布科走上去拍了拍他肩膀,严华淼别过了头,听到布科的话血辰开口“确实是挺让人同情的,毕竟死的那么惨。”
布科的下巴好悬没有脱臼“等等,怎么就死了?”血辰摊摊手“那地头蛇不是死了吗?后来那朵白莲就接管了地头蛇的领地,然后广开后宫,但是所有的人他都只玩一次,然后就直接杀掉。”众人看着血辰一脸的惊异,这就是顺理成章太过分了欺负人不懂成语吗?
此时的布科突然回过神心里暗叫一声不对“等会说好的恋爱史呢,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众人在回过神看向血辰,血辰暗骂一声该死,本来以为成了却没有想到竟然这里坏了事,摸了摸脖子自觉可能混不过去,为今之计只能硬撑。
“当然和我有关,怎么没关通过这件事我明白了很多人生道理不是吗?”“比如···。”布科挑了挑眉,一脸看你还怎么编的样子,血辰比如了好一阵才开口接下去“比如看人不能看外表啊,行动远比计划重要之类的,要是我当时直接动手少在那里计划埋伏,就不会让那人有机会上位掌权。”众人看向血辰一脸的无语。
严华淼摇头,他对这个故事十分不满,因为这没有任何参考的价值,自己无心难为血辰,也没有想要让他做出比较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想要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然而从这段之中什么也没有得到,布科凑上去用手肘戳了戳他“老实交代你有多少前任。”血辰看向一边的严华淼以眼神求助,但是对方似乎选择了下线。
避无可避躲无可躲,血辰第一次觉得人多力量大是真理,至少此刻被十几双眼睛同时盯住着他的压力山大,“好吧我承认有那么两三任。”“两三任?”布科挑挑眉一脸奸诈,血辰有点胆寒,用手抓了头发“七八个。”盯~~~~~,“九,十个···十来个,好吧我承认很多,只不过我都是被甩的那个,所以···。”血辰看向另一旁的严华淼,希望这不会让自己好不容讨来的老婆生气。
“被甩?”布科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秘辛,听到这词血辰瞬间觉得万箭穿心,“你被甩了很多次,多到数不过来?”血辰点头,“最长相处的时间是多少?”血辰默默地伸出四个手指,“四个月?”血辰摇头,“四个星期?”血辰依旧没有答复,“不会是四天吧?”低下头心在流血,太过分了这群人。
布科摇摇头叹到“好好一个少年竟然是见光死,可惜了。”狠狠地踢了布科一下,示意他收敛点,枫岚开口问道“你都干了什么”
血辰开口道“那是一个秋天然后我们路过花园,他感叹花朵凋零让人伤悲,然后我就趁着月色把所有的花都给拔了,第二天带他来本想炫耀一下结果他哭着离开了。”
众人默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严华淼拂了一下发丝凑到血辰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予他些许安慰,见状只能挥挥手全都散了,众人感叹一声上帝在这里为你打开一扇窗,势必会在别的地方关上一道门。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只是想些一个小剧场结果莫名奇妙的变得好长,终于回到家了还是家里好,开心。
☆、圈套
一片月色凄婉, 在短暂的胡闹后,严华淼坐在篝火旁挑动着火苗“现在的情况我想你大概已经知晓,总体来讲对我们不是什么坏事,现在于贺两家见没有希望对付我便纷纷想着借这个机会给对方下一个绊子,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最后他们的结果不过是两败俱伤。”
血辰碾了碾耳垂听严华淼解释到, 此时多少他有些不耐烦“世家就是麻烦, 要我说约出来一刀一个砍了干脆, 放着这样的捷径不走反而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真是吃饱了撑得。”
严华淼轻笑几声“他们可不想让自己冒如此大的风险,他们只想让别人替它他们流血替他们玩命, 反正重赏之下总是不缺少卖命的人, 就好比被你揍得那个。”
说到这里严华淼顿了一下才继续“对了你问的那贺家人可问出些什么?”血辰抓了抓头发开口道“要他愿意说些什么就不会吐血了, 那小子死鸭子嘴硬,除了带我来来回回的兜圈子什么有用的也没说,气的我暴揍了他一顿,现在唯一能确认的就是那些向导有一部分来自协会,学院, 而贺家和于家正用这些向导来当做眼线,以及控制与这些向导绑定的哨兵。”
“这算不上是一无所获。”严华淼看着面前的篝火在夜空中跳动,心里微微放松,情况不算太好但也不糟至少有了一个思路。
血辰开口抱怨道“可是这对我们完全没有价值,就算知道了我们也不清楚究竟是哪些人潜藏在我们身边。”血辰耐心有些缺缺,他做事一贯喜好快刀斩乱麻鲜少碰到这么憋屈的事,明明知道你身边有着敌人但却不知他们身在何方, 更无谈提前防备。
情形陷入僵局,血辰和严华淼相对无言,正当此时一股陌生的气息闯入了警戒圈,血辰身形一闪紧随其后,严华淼见状也闪身跟上,几番腾挪两人来到一片开阔的地方,四处丛林环绕,血辰感叹一声“是一个伏击的好地方,只是眼神不好选错了猎物。”严华淼环顾了四周察觉到不少气息,这阵势不错就是想法过于天真。
听到血辰这话一声音插了进来“严家少主不要想太多,我们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送件东西给您,请您不要掺和我们与于家的事,至于您说的伏击,我们还没有那么蠢以为只凭这点人手能够处理您。”
一中年男子从人群中站出,他身着金缕,配饰华贵,似乎是这一群人的领头,严华淼见状收起刀刃抬眼直视那人,血辰见状有些不解他对帝国的人认识的不多,他不清楚这货是谁。
“贺家主这么闲竟然来我这里散步看来最近诸事颇顺,心情不错。”严华淼点明身份开口讽刺道。
这话成功让贺家家主变了脸色,这些烂摊子到底是谁惹出来的还用的着说,要不是他贺家至于要和于家在这里死磕,现在这个罪魁祸首却置身于事外一副十足看戏的模样,简直让人恨得牙根痒痒,只是无论再怎么样他们也不能伸脖子咬上严华淼一口,为今之计唯有苦练忍术争取早日出师,做到天崩地陷于眼前而不改颜色。
深呼几口气贺家家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现在只希望严华淼把人还回来,然后尽早从这局中脱身,再继续下去贺家势必劳筋伤骨,“严家少主,我想和你做个交换你看如何?”。
严华淼扫了对方一眼神情不便“那要看贺家家主能拿出什么?”贺家家主从口袋中摸索了一阵掏出一份名单,抬手丢向严华淼,血辰一跃拦住那物,小心的翻看了一阵确定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才递给严华淼,严华淼眼神有些无奈,血辰分外无辜,我又做错了什么吗?
“一份名单?你认识上面的人?”血辰问道,严华淼扫了一下上面的人名,神情凝重片刻后边将这名单啪的和紧,以眼神责问贺家家主。这章名单上记载的均是和严家走的教近的军官,以及他们和于家的书信往来,这里的许多人是从严家走出来的,也是严家一手栽培的,可谓是没有严家就绝对不会有他们,现在明晃晃的证据摆在面前告诉严华淼这些人远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值得信任。
思索片刻严华淼开口道“我明白了,这东西我们严家收下了,你的人我会放他离开,至于他能不能活到您找到他,还是会被于家的人先一步处理只能听天由命。”说罢严华淼挥了挥手中的名单离开这片草地,只留下贺家众人看着彼此大眼瞪这小眼。
其中一人凑上前开口道“大人准备好了,一切都请您放心。”贺家家主冷笑了两声向着严华淼离去的方向说道“跟我斗,还嫩着点,严家只不过是一个开始,帝国这片土地上养不了多余的人,这里有我们贺家一个世家就足够了,至于剩下的就一个一个的毁灭掉吧,严家,杜家,于家以及最后的任家一个都不会留下。”
严华淼和血辰一路向前,丛林的草叶落在脚边却没有一点的停留,没过多久就来到了营地抬眼看向面前似乎一切如常,风平浪静月色正好,但是冥冥中有些不对血辰有些许不安,好似要发生点什么,风吹拂而过带来许多杂乱的信息,严华淼拍“有人围过来了。”以这周边的气息来看似乎倾巢出动,同样营地里的人也清醒过来,他们掩藏在营地的各个角落观察着外面的情况,等待着敌人的脖颈落于刀下。
站在空旷的场地中血辰神色凝重,他意识到到这次来的人似乎没那么简单,“我多少年都没有玩过这么大的了,现在倒有了机会。”随着血辰的这么一句话几人从丛林深处走出抬眼看向严华淼与血辰二人,开口道“严少将好久不见。”严华淼却甩了甩手中的名单“您也是为了这个而来?”男人笑了笑点头到“没办法,人人都知道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所以于家也是一个不错的投资选择。”
“严家待你不薄,没有严家的提携你在军队中根本无从立足,然而你却两面三刀。”严华淼盯着那人瞳孔中有些危险,那人听到这话没有解释只是笑道“这世间何止我两面三刀,您说是吧李大校,赵中校。”严华淼神色有些难看,血辰的视线集中在另一边,只见两男子走了出来,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一些,来者一百来号排练有序,皆是隶属军队。
“话不多说严少将,想必您知道我们因何而来,您手中的那份名单确实是好东西,只是我们担心您恐怕是保不住它,我希望您能把这名单交出来这样您好我好大家都好。”金发的男子开口似乎胜券在握,现在看来也确是如此,不同于于家与贺家这些人都是战场上磨砺的尖刀,他们是靠拳头搏命的,而于家与贺家的那些撑死也就是磨磨嘴皮,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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