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节
    时间又寒风呼啸,几个孩子从风中降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新生们用着各种方式来报道,还有位幻术系的学生,看他们这里太寒碜,给他们用了一个幻术的魔法,使接待处看起来整齐有序了一些。
    但下一刻又来一个风系魔法的新生,将桌上的纸吹得七零八落。
    迟朗弯腰捡起纸张,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勾了勾谢菲尔德的手指,在这乱糟糟的情形下,他竟也觉得这个时刻是如此地美好。
    走在回寝的路上,迟朗在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他刚刚得知了自己新学期的课程表,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是预言系的,面对这门是玄之又玄的学派,他觉得有点焦虑。
    “其实,如果你不想学这些课程的话,可以直接退学的。”谢菲尔德看着他,“我也不用学这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迟朗:“不不不,长胡子说,必须要在学院内毕业,不然他就不让我去魔法研究会了。”
    谢菲尔德:“那也没关系。如果你实在通不过的话,我可以帮你的。”
    迟朗停下脚步,下了非常大的决心,说:“不,我要自己努力,考成什么样就什么样吧。”
    他叹了一口气,拉着谢菲尔德的衣袖:“你不能对我这么纵容,你要严厉一点,比如督促我好好学习。”
    谢菲尔德挑挑眉:“比如每天叫你早起,然后陪你学习到深夜吗?”
    迟朗的眼睛亮了亮:“比如……如果我考不到优的话,那一周就不能做不和谐的事了。”
    迟朗觉得自己非常聪明,颇有些沾沾自喜:“对,就这样,我肯定特别有动力学习。”
    谢菲尔德看着他,眼神有点晦暗不明,他低着头笑了一下:“这是惩罚你,还是惩罚我啊?”
    番外2.日常
    回到寝室以后,这到了迟朗一天中最喜欢的时时间。
    晚霞将室内映出一种昏黄的色感, 就像是泛黄的老照片一样, 一切都被蒙上了温柔的轻纱。
    迟朗先把一副棋盘拿到桌子上, 仿佛献殷勤一般地把椅子拉开,对谢菲尔德说:“来吧, 来吧,继续下棋。”
    谢菲尔德也陪他一起坐到了桌前。
    这里棋的规则和国际象棋略有差别,而迟朗,作为一个半吊子五子棋爱好者,对于这类棋不太会, 但偶然和长胡子下过一次之后,他觉得这棋蛮好玩。
    虽然谢菲尔德的水平比他高很多, 迟朗仍然乐此不疲地和谢菲尔德一起下棋。
    迟朗思考着下一步怎么走,随口抱怨一句:“你偶尔也让让我呗,天天这种碾压局,我总有一天会厌倦的。”
    谢菲尔德点头:“好。”
    然后迟朗很轻松地取得了胜利,他又对谢菲尔德说:“你也别放水得这么厉害呀,很没有成就感的。”
    谢菲尔德拿起了一枚棋, 手指在桌上轻轻点着, 说:“你想我怎么做可以直说。”
    “你最好表现的, 和我的水平差不多,或者低一点点, 这样打败你就容易多了,而且会很有成就感。”
    迟朗看着谢菲尔德的表情, 继续说:“都是这样的,你不能一开始就很强,要让我能慢慢变强,这才是标准的大师的成长道路。”
    谢菲尔德落下了那颗棋。
    迟朗已经败势尽显,只听见谢菲尔德说:“我以为你会说什么让我改一下规则之类的。”
    “改规则就不好玩了,而且你也不会接受改规则吧。”
    谢菲尔德将手指尖点在了自己的国王棋上,在规则里“王”被吃掉就失败了。
    ——“如果规则是,你可以用我的王后棋杀死我的国王棋,那我,接受这条规则。”
    迟朗的手抖了一下,他不小心把几颗棋碰倒了,也记不起它们原来的位置,索性说:“算了,这局已经输得差不多了,下一局吧。”
    但他左思右想觉得不太对劲:“然后国王再让王后陪葬吗?这样也只是平局啊……不对,我的意思不是……反正你不能这么称呼我。”
    谢菲尔德向他伸了伸手指:“把棋给我吧,我来重新摆。”
    迟朗把手中的棋递过去,谢菲尔德收好棋之后,在迟朗的指尖上亲了一下。迟朗飞快地收回了手,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对于谢菲尔德的行为,感知越来越敏锐,就连这样一个亲吻,也让他觉得心被触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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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下棋,一直从夕阳时分到月影朦胧时。
    迟朗打了个哈欠,慢慢地收着棋,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谢菲尔德聊着天。
    “你知道吗,有天下午在魔法研究会里,他们召唤出了一个非常……非常丑的生物,那两个小朋友都哭了,长胡子好像也很怕,他一边忍受着害怕一边哄着小朋友,太辛酸了。”
    迟朗每次都有很多话和谢菲尔德说,好像所有的事情,只要是讲给谢菲尔德听,这件事就多了一些色彩。
    而谢菲尔德回他:“我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召唤的生物总是觉得面目可憎,久了就不喜欢用召唤魔法了。”
    “不过现在想想,当初应该把召唤魔法练好一点……”谢菲尔德靠过来,“说不定,能够早一点把你召唤到我身边了。”
    迟朗的动作停滞了一瞬,他拍了拍谢菲尔德的肩,然后用力地摇晃了他两下:“醒醒,你那时候召唤,我说不定还没出生。”
    他们这样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床上去(),迟朗在被窝里打着哈欠。
    等到一个话题结束的时候。谢菲尔德又听到了一次钟声,他笑着问了句:“要做吗?”
    迟朗有点困:“可是我有点想睡觉……”他的眼睛几乎要闭上了。
    谢菲尔德在他的眼睛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开始亲吻他的嘴唇,往常谢菲尔德绝不会亲得如此缓慢,这个时候却把时间拖得很长。
    亲完后,谢菲尔德接着低声说:“要做吗?“
    迟朗清醒了,他心里升起一团火,把困意全驱逐了:“明天有事吗……魔法研究会,好像也不是很重要。”谢菲尔德又亲了他一下。
    迟朗的眼睛亮起来,嘟囔着:“那来吧。”
    ……
    以这样的方式度过夜晚,所以他们俩几乎每天都起得很晚。
    迟朗每次睁开眼,再看看时间,都有种堕落的感觉,他反思:“谢菲尔德,我们真的不能这样了,要开学了,生活要规律啊,早睡早起。”
    谢菲尔德也没有起床,他向来是个自律性极其高的人,最近仿佛也变得不在意时间了一样。
    “你想早起的话,以你需要下棋的时间,和聊天的时间,再加上……的时间,”谢菲尔德笑着说,“你起码得下午四点就开始玩。”
    迟朗想了想,下午四点就开始玩,这好像也有点堕落,但是让他削减任何一项娱乐的时间,他都有点舍不得,所以他的脸色仍然有些苦闷。
    迟朗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决心洗心革面,从今天开始上进,不能荒废时间,他慢悠悠地把衣服穿好了,看见谢菲尔德还躺在床上。
    “你怎么比我还懒?快起床。”
    谢菲尔德的头发有些乱,但即使这样他也看起来姿态从容。
    谢菲尔德伸出了手臂,笑着说:“是啊,不是很想动了……不然……你帮我穿一下衣服?”
    迟朗当然没有接受这个要求,他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并且在出门之后还一直说着谢菲尔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都多大的人啦,连自己穿衣服都不会吗,这样惯着你,你是不是以后连脱衣服也要让我帮你脱了?”迟朗压低着声音说。
    谢菲尔德替迟朗理着袖口上的褶皱,一边说:“这不是很公平吗?反正你的衣服也是我帮你脱的,你也从来没自己主动脱过啊。”
    迟朗:“……那是特殊情况!”
    谢菲尔德慢慢地点着头,像是接受了迟朗的说辞,他在迟朗唇边亲了一下:“可是我觉得,你也很想几乎脱我的衣服。”
    行吧。说不过他。迟朗又一次哑口无言,关键谢菲尔德每次说的话,都能刚好戳中他心里的想法。
    他们俩鬼鬼祟祟地溜进了怀特太太的酒馆里。
    谢菲尔德还很奇怪:“为什么你要缩着头,这样进酒馆?”
    “别看我,你走前面,我躲你后面。”迟朗躲在谢菲尔德身后溜进了酒馆里,到最角落的地方坐了下去。
    迟朗拿手比了比谢菲尔德的头,问他:“你能不能……把你的头变大一点,你不是会变化系的魔法吗?可以做到的吧!”
    谢菲尔德:……
    “你这是在躲谁啊?”
    迟朗一想起这件事就很郁闷,他垂着头:“还是你的错。我之前和怀特太太说好要在那天来酒馆,开始新学期的工作,但是前一天晚上,你……你勾引了我!然后第二天我就睡过了,后来我就把这件事忘了。”
    “然后乔伊斯告诉我怀特太太很生气,就差没写上‘米迦与变化系崽子不得入内’了,我又在新生里找了一个人去帮怀特太太的忙,但我现在还不敢见她。”
    谢菲尔德笑了笑:“那你好好躲着吧,等一会人多了,她应该发现不了你。”
    黛娜作为高年级生,要稍微协助管理一下元素系的一个新生班,就在开学前先请他们聚一下,顺便把迟朗他们俩也请过来。
    乔伊斯不知为什么也混了进来,他也鬼鬼祟祟地坐在了谢菲尔德和迟朗的对面。
    “你们好,我绝不打扰你们,我就在这里待着。”乔伊斯说。
    迟朗忽然想起来之前黛娜对他说过的话,心里对乔伊斯有点说不出的感觉,恰巧这个时候谢菲尔德被黛娜叫了过去。
    迟朗便问:“你当初是说黛娜是你的前女友?”
    乔伊斯:“怎么忽然问这个?我难道还会乱说吗?”
    迟朗:“……不是,你对女友怎么定义的……我觉得你们也许可能理解不一样。”
    乔伊斯睁大了眼睛:“都亲过了难道不算吗?虽然是喝醉了之后亲的。”
    迟朗:“……除此之外呢,你们就没别的……了吗?”
    乔伊斯:“没有了吧,后来她又不理我了,这就算分手了吧。”
    迟朗把桌前的食物递给了乔伊斯:“吃吧,你多吃点,开心一点。”
    “我真是不明白,明天就有新生的入学考试,他们居然今晚还来喝酒。”乔伊斯碎碎念着。
    “那你明天没事吗?”
    乔伊斯很努力地回想着,恍然大悟似地说道:“哦!我明天,要监考。”
    迟朗:“……不如你们一起醉倒在这里,然后你给他们都通过算了。”
    乔伊斯朝着右边指了指:“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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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朗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怀特太太,他惊了一下:“我觉得待在这里也不靠谱了,我还是去找谢菲尔德吧。”
    他慢慢地往谢菲尔德的方向挪,刚刚他就注意到谢菲尔德已经和黛娜说完话了,只是站在人群里,没回到位置上。
    他好不容易挤到谢菲尔德身边,问他:“有什么好喝的吗?为什么我以前在这里的时候,从来没看到过这些酒。”
    谢菲尔德指了几种,笑着说:“黛娜的珍藏,这几种都还不错,但是度数比较高。”
    昨天的那位新生艾拉同学,正站在谢菲尔德的身边,正在请教一些问题。她几乎是立刻就发现谢菲尔德的神色变了。在迟朗没有过来之前,谢菲尔德虽然脸上也挂着笑容,但是笑容很格式化,嘴角上扬的弧度都没怎么变。
    但在迟朗站过来之后,他脸上的表情生动了很多,那些冷淡疏离的感觉骤然消失,连说话的语气都很有温度。
    她听见谢菲尔德笑着说:“慢慢喝吧,小心一会又喝醉了……虽然你喝醉了我也不介意。”
    然后谢菲尔德转过来,看着她:“请问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态度挑不出毛病来,神色也没有不耐烦,但语气一下子疏离了很多。
    “没有没有了。”艾拉低着头,“谢谢您。”她向外走了好几步。
    等她再往回看时,谢菲尔德和迟朗好像在争一瓶酒,这瓶酒里只剩下了一点酒。谢菲尔德把酒瓶举得老高,然后抢先把酒喝了下去。
    他微微俯下身,把酒朝着迟朗的嘴里送了过去。微光打在他们的脸上,就像是他们依偎着光一样。
    艾拉之所以能确定酒被这样喂到了迟朗的嘴里,是因为在他们唇齿相接的地方,有一些酒滴在往下落着。他们亲得很入神,但位置站得比较偏,在人群里也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
    艾拉只看了几眼,脸红了红,不敢再看了。她心里的那一点点绮思也荡然无存了。
    谢菲尔德在替迟朗擦着衣服。
    迟朗还抱怨着:“你好幼稚啊,还和我争酒喝。我要去再拿一点过来。”
    谢菲尔德笑道:“我帮你拿吧。”
    迟朗:“不,到时候酒又在你手里,万一你又不给我喝怎么办。我去拿,这样我可以偷喝一点。”
    迟朗握着谢菲尔德的手,把他的手规规矩矩地放在了身体两侧,再开口:“你好好地在这里站着,等我回来啊。”
    谢菲尔德没忍住笑了笑,迟朗向前走了几步,又转过头,对他做口型——“站好啊”。
    迟朗躲着怀特太太的目光,找到了黛娜。
    黛娜把酒递给了他,意味不明地说:“我以为你现在会有点不高兴。”
    “为什么?”他天天吃好睡好,性|生活也和谐,真没什么不高兴的事情。
    黛娜将目光投向人群里,笑了笑:“刚刚来这里以后,已经来了七八个向我打听谢菲尔德的新生了……男女都有。”
    迟朗不明所以,“哦”了一声。
    “不过我告诉了他们实情,让他们最好还是熄了这份念头。”
    “哦。”
    黛娜觉得他的反应很奇怪:“你不在意这些的吗?”
    迟朗:“啊,其实对他有好感的人应该挺多的吧,我一直都这么觉得。”迟朗往回看去,他透过重重的人群看见了谢菲尔德。
    谢菲尔德站在人群里,却显得很寂寥。
    “你看,我觉得,他明明长得也挺好的吧,性格也挺好的吧,学习也挺好的,还有家务应该也还可以……他叠的被子可整齐了!”
    迟朗想了想,继续说:“感觉他也不缺钱,但有时候我就觉得,他被……过去给限制住了,显得很孤独,有时候还会有一点点不自信。”
    黛娜怔了一下,没说话。
    “有时候他会说一些话,就会说自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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