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生命流逝

    云夏忍不住想要给夜宇宸点赞，他们并不敢真的让她一直流血，毕竟还要等她说出汐沫的下落，这么做，只是想要给她错觉罢了，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点一点感受着生命的流逝。

    “若儿，我送你回去。”陶安泰上前想要帮她整理披风，却被柏小妍后退一步躲了过去。

    “不劳烦陶安泰公子大驾！”柏小妍恨，恨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去救汐沫，如果可以，她宁愿被抓的是自己，宁愿去死也不要汐沫受伤。

    更多的，是恨自己没用！

    柏小妍撑着伞站在雪中，觉得冷，客户心里却更冷，汐沫被抓走之后，她就在想，如果汐沫死了，拿自己该怎么办？

    不是她诅咒汐沫，而是他身上的毒还没有清，又不知道对方的用意，自然心里没底。

    陶安泰站在她的不远处，看着她为另外一个男人牵肠挂肚，心里很是难受。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喜欢这个总是倔强的想要活着的小姑娘，觉得和自己很像，在醉红楼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女子，或许就是自己的良配，即使那个时候她只是一个侍女，看起来那么的不起眼！

    “柏小妍！”陶安泰简直想立马把她带走，远离这里的一切，这个没良心的女人，竟然会这么在乎汐沫！

    “汐沫对你而言是特别的，可是你对我而言是唯一的！”陶安泰，叹了口气，还是不忍心对她大声说话，“所以，即便是下一次，我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救你，就像是你想要奋不顾身的去就他一样！”

    陶安泰不给柏小妍说话的机会，转身离开！

    柏小妍怔愣在原地，有些反应不过来，像她奋不顾身去救汐沫一样救她？陶安泰的意思是……

    “柏小妍姑娘在吗？”一道男声拉回了柏小妍的思绪。

    柏小妍和赵芷波对看了一眼，向门口走去，一开门，便看到一身是雪的镇长大人，柏小妍这才想起来，她是答应了镇长要想出治疗瘟疫的办法的，“镇长大人。”

    “柏小妍姑娘，不知道你的药方可想出来了没有？”镇长笑着说道，他现在可是把柏小妍当成救世主一般的存在！笑的有些谄媚。

    “镇长大人，还没有。”柏小妍有些不好意思，“要不然，我先去看看大家的情况吧！”

    “若儿，你身体还很虚弱！”赵芷波有些不放心，她气息本就有些紊乱，又受了绝灵一掌，她怕柏小妍会吃不消，万一体弱再感染了瘟疫，那就……

    “没事的，柏小妍姑娘是神医的弟子，这点不算什么，看看就好，姑娘放心。”镇长见柏小妍有些犹豫，赶紧狗腿的笑了起来。

    “没事的！”柏小妍笑着点头镇长都这么说了，她再拒绝的话就不太好了，“芷波，你留下，盯着绝灵的事情，我怕陶安泰他们不上心！我跟镇长去去就来！”

    柏小妍此刻实在是信不过陶安泰他们了。

    说罢，便跟着镇长出去了，赵芷波无奈，她知道柏小妍是个倔性子，她根本拦不住，看他们离开，赶紧去找夜宇宸。

    柏小妍跟着镇长走了很长一段路，她似乎从来没有跟外人提及过她是夜歌的弟子吧？难道是芷波说的？

    走到一处破烂的民宅外，镇长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柏小妍上前。柏小妍拿了手帕捂住口鼻，迈了进去。

    镇长的手在背后，缓缓拿出了匕首，匕首泛着蓝光，一看就是淬了剧毒！

    “夜宇宸！”赵芷波越想越不对，之前镇长虽然对他们很恭敬，可是也没有到谄媚的地步啊，可是今天的镇长，分明就是狗腿子！而且，她劝说柏小妍的时候，镇长似乎很反感，他说的那些话也怪怪的，好像很迫切的要让柏小妍跟他走！

    还有！柏小妍从来不告诉别人她是夜歌弟子！柏小妍一直觉得自己学艺不精，出去怕丢师父的人，所以从来不说，可是那个镇长却知道，肯定有问题！

    “夜宇宸！”赵芷波急的满头大汗，却还是没找到一个人影，眼看天就要黑了！

    此刻的夜宇宸，正在柴房。

    从最开始的两个时辰换一次盆，到后来的半个时辰，其实绝灵的伤口已经不再滴血，只是药物的作用让她觉得浑身无力是失血过多导致的，加上她一直听着漏壶的滴答声，就以为是自己的血还在不断地流着，自然越来越恐惧。

    此刻，已经决定要招了。

    夜宇宸没有安排人扯了那些阻挡光线进来的黑布，只是冷冷的站在那里，等着绝灵开口。

    绝灵察觉到有人进来，嘴角轻轻地扯动，她还是要死了。

    “我要死的痛快一些！”

    “我答应你！”夜宇宸面无表情，但是却做出了郑重的承诺。

    “本来我和苏羽是奉奕剑之命，杀柏小妍的！”绝灵不再有任何保留，打算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好减轻自己的罪孽。

    “为什么杀柏小妍？”

    “柏小妍是风凌阁前阁主的女儿，流年临死前，让满小鱼暂管，只等找到柏小妍，就把风凌转交给她。按照江湖规矩，如果没有下一任的阁主，你知道会如何！”

    夜宇宸瞬间就明白了，按照江湖规矩，哪个门派如若后继无人，那么便会由江湖第一门派接手，就成为了第一门派的附属！

    没想到，君临的人竟然为了得到风凌，无所不用其极！

    “君临觊觎风凌的财力已久，所以才会不惜一切的追杀柏小妍！”绝灵所知道的，也仅限于此了。

    夜宇宸虽然觉得还另有隐情，可是看绝灵的样子，也不像是有所隐瞒，“那汐沫呢？”

    “汐沫？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突然收到消息，要我们从汐沫的身上拿到一个珠子，和护甲，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珠子？玄水珠！护甲，那就是玄武护甲了！

    夜宇宸心里已经了然，他也曾在汐沫的手臂上看到过水波纹的刺青，本想告诉陶安泰的，却耽搁了。

    没想到，江湖中人，居然会知道有关五大隐世家族的事情，连玄水族世代守护的圣物都知道。

    “带汐沫去哪里？”夜宇宸再次发问。

    “奕剑说，抓到汐沫，立马送回君临。还有，他们是会继续追杀柏小妍的！”绝灵缓缓闭上了眼睛，她知道，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了，她的死期就到了。

    “你走吧，我不杀你！”夜宇宸射出飞刀，斩断了绑着绝灵的绳子，示意她离开。

    绝灵有些意外，可是她走了又如何？已经没有容得下她的地方了。反手拔出云冬的佩剑，划破了自己的脖子。

    夜宇宸叹息一声，却没有阻止，他知道，即使他不动手，绝灵在江湖之中已经没有了立足之地，可是她偏偏又不甘于归隐山林了此残生，也许这般，是她最好的结局。

    “夜宇宸！夜宇宸！”赵芷波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夜宇宸立马开门出去。

    “芷波，我在这里！”夜宇宸看着她一脸着急，立马迎了上去。

    赵芷波看到夜宇宸出来，急的立马拉住他往外跑，“快走，我们一起去找柏小妍，她有危险！”

    “怎么了？”夜宇宸跟着她走的飞快。

    “镇长有问题，他来把柏小妍带走了，走了有一会儿了，我才反应过来！”赵芷波又气又急，气自己反应太慢，急着找不到柏小妍。

    两人站在大路中间，不知道该怎么该走向哪里。

    柏小妍在前面走着，察觉到身后有些不太对劲。身后的镇长怎么忽然这么安静？走路似乎都在极力压抑着声音。

    太不对劲！

    柏小妍努力的回想着这一路的事情，越发觉得奇怪。眼睛快速的环视着四周，看是否有有力逃跑的地方！

    她终于明白，自己再一次被人盯上了，还没来得及想到对策，身后的镇长便拿着匕首刺了下来。

    柏小妍察觉到不对，立马向前跑去，踩着台阶一跃而起，直接上了房顶。

    镇长显然没有想到，柏小妍竟然会反应迅速的躲了过去。

    “什么人？”柏小妍上了房顶，但是房顶有很厚的积雪，她本来就没有多少的武力功底，上了房顶，有些重心不稳。

    “哼！”镇长冷哼一声，也纵身上了房顶，笑的有些狠毒，“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就要下地狱了！”

    柏小妍见镇长跟着上了房顶，有些不知所措，想跑，但是积雪深厚，根本就跑不动。可是不跑，就是等死！

    “你……你……你……不要过来！”柏小妍有些紧张，现在这里一个人都没有，连求救都没有对象。

    “别紧张，一刀就解决了！”镇长笑的无比慈祥。

    柏小妍依旧注意着四周，看是否有可逃之机，“死也要做一个明白鬼，你说，你是谁？”

    “你想知道啊？”镇长乐呵呵的笑着，“我偏不告诉你！”说着，还晃了晃脑袋。

    柏小妍挑眉，看来这个杀手不太冷啊！

    “你不说，我就不让你杀！”柏小妍脖子一扭，傲娇的别过脸。

    镇长本就是有些顽童性格的杀手，被柏小妍这么一带，也不急着动手了，反正附近也没有人，他一定要让这小姑娘快乐的，被杀掉！

    “你猜猜！”镇长表示他也很傲娇。

    “……”

    柏小妍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能不能派个厉害的杀手杀自己？这个杀手有点降低自己的档次啊！

    “你肯定不知道！”柏小妍斩钉截铁的说着。

    “谁说我不知道！我知道的！”镇长大人跺脚，表示自己什么都知道！

    “那你说啊！不说，就是因为不知道呗！”柏小妍继续用激将法拖延时间，寻找自救的方法。

    “好，那我就告诉你，让你做个明白鬼！”镇长表示不服，干脆把知道的一股脑的准备往外倒，“你是流年的女儿，风凌的继承人，只要你死了，风凌就成了君临的，所以，君临的所有人都在追杀你！”

    “啊？流年是谁？”柏小妍听的一脸迷糊，什么跟什么啊？

    “你这小娃娃，看着聪明，怎么这么笨啊，都说的那么明白了！”于是，在镇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中，就把所有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说白了，就是你们君临的不要脸想要霸占风凌呗！”柏小妍根本觉得是镇长在胡说八道，她怎么可能是大帮派的女儿！而且，她娘姓柏，风凌前阁主叫流年，怎么会呢！但是她还是跟着镇长瞎掰着，拖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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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然间，看到了相连屋檐，瞬间有一计浮上心头。

    “话不能这么说，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啊……”

    看着还在喋喋不休努力跟自己解释的镇长，柏小妍不动声色的往边上挪了挪，趁她一个不注意，立马站起身往旁边跑去。

    “好哇，你敢骗我！”镇长发现柏小妍逃跑，瞬间大怒，起身就要追。

    柏小妍计划的很好，打算跑到相邻的房顶便跳下去，可是她忽略了，积雪太厚，掩盖了腐旧的木头，本来就跑的不快，脚下一空，整个人向下坠去！

    镇长追到了柏小妍身后，也跟着滑落。

    突如其来的坠落，导致柏小妍没有任何防备的崴伤了脚。

    镇长没想到自己会被戏弄，落地后不再多说一句废话，直接拿匕首对着柏小妍刺了过去！柏小妍一个打滚，堪堪避过，那镇长却毫不留情的再次刺了过来！

    柏小妍直接举起双手，抓住了镇长的手腕，可是她一个女子哪里是一个习武的男子的对手！眼看那匕首就要到了自己面前，柏小妍憋得小脸通红，却也是无法阻止它刺下来的动作！

    情急之下，柏小妍忽然弓起膝盖，狠狠顶向了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镇长吃痛，双手捂住了下体，躺在地上打滚！

    匕首滑落在一旁，柏小妍顾不得脚上的疼痛，捡起匕首，毫不犹豫的刺向镇长……

    “这里有脚印！”赵芷波指着地上几乎已经看不出来的痕迹，肯定柏小妍走过这边！

    两人便循着着看不清的痕迹，一步步走到了破旧的房子前。

    “应该就是这里！”赵芷波说着就要进去。

    夜宇宸拉了她一把，以眼神示意她躲到后面去，他走在前面，如果遇到危险，那也可以给赵芷波多争取一些时间。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院子，却并没有发现人影。夜宇宸若有所思的看向屋檐下的痕迹，抬头向上看去，对着身后的赵芷波指了指屋檐，两人不约而同的跃上房顶，便看到了相连的屋顶下陷的一块，二人再次飞身过去。

    这些日子的想处，两个人越发的默契，很多时候，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道对方想要作什么。

    两人从那空隙飞身而下，便看到了一脸鲜血的柏小妍，和地上的尸体，还保持着捂下体的动作的尸体！

    “若儿！”赵芷波立马上前，抱住了她，“若儿不怕，不怕！”赵芷波安慰着柏小妍，可是柏小妍的眼神还是没有焦点。

    “若儿，你别吓我！”赵芷波有些不知所措，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柏小妍，她总是淡淡的，浅浅的笑着，可是现在……

    “先带她离开，回去再说！”夜宇宸示意赵芷波让开，直接抱起了柏小妍。

    二人快速离开！

    柏小妍沉沉睡去，她似乎又做了一个梦，依旧是那般的模糊，可是梦里的那个女人声音却无比的温柔，低吟浅唱。

    陶安泰摸着她滚烫的额头，有些气恼，他只是出去检查了一下苏羽有可能的藏身之地，这个丫头就又手伤了。

    “娘亲……”

    柏小妍缓缓睁开眼睛，就看到一直盯着自己看的陶安泰，掌心的温度原来是来自于他？柏小妍慌忙抽出了手，想要坐起来，却觉得浑身无力。

    “感染了风寒，你好好休息。”陶安泰叹息，似乎汐沫被抓走之后，他和柏小妍之间，总有一道无形的屏障阻隔着，他们无法向前一步。

    陶安泰说罢就要起身离开，见她还是一副挣扎着想要起来的样子，有些无奈，“你放心吧，我会救汐沫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照顾好自己！”

    柏小妍有些发愣，是啊，自己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镇里的瘟疫还没有解决，汐沫也还没有找到，梦秋长老也下落不明。

    镇长是君临的人，她们为了杀自己，所以才散播瘟疫，镇中的百姓是受了无妄之灾，所以她必须要解决这个事情。

    “陶安泰，我想，再去一趟山顶。”回想起那天在山脚下看到山顶彩虹一般的存在，她想，或许应该要看看的。

    “等你好了，我们就去。”听着她浓重的鼻音，陶安泰忽然意识到，这是柏小妍和他的差距，他的世界，也许柏小妍这个凡夫俗子，要费很多的功夫才能够走进来。他会帮她，走进他的世界！

    “我们现在就去，耽误的时间久了，只是更多的人染上瘟疫！”柏小妍挣扎着起身，头重脚轻的感觉让她很难受，晕晕的，走路都是一种折磨。

    陶安泰赶紧扶住她，他就知道，柏小妍是个十分固执的人，“我去，回来讲给你听好不好？你乖乖在这里休息。”

    “可是你不懂阵法！”柏小妍瞬间说出了她的想法。

    “阵法？你怀疑我们身处阵法之中？”陶安泰觉得不可思议，他和夜宇宸都是武功高强之人，而且他还有一些常人没有的异能，竟然都没有察觉到这里空间有任何不同！

    “没错，我怀疑这里已经被五行高人困住了。这样的大雪，可是在积雪埋到腿腹之后，便没有再加深，这太不符合常理。而且，这里不分昼夜，一直在下雪。”

    按照五行规律，物极必反，这么大的风雪之后，应该会是晴朗的天空，可是他们在这里停留了半个多，竟然还一直是这样的大雪，甚至连风向都没有改过，也难怪柏小妍会有此结论。

    “这件事情已经等不了了，如果再不找到解决方法，大家就真的都交代在这里了。”柏小妍满脸祈求的看着陶安泰，她可以和芷波悄悄去，但是那样风险太大，她倒没什么，但是不想连累芷波。

    可是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就怕还没找到解决方法，就先把自己打进去力了。

    见她一再坚持，陶安泰知道她是无法安心养病，“还是要等两天，我们带回来的那条青蛇，蛇肉已经分给镇上的人了，再坚持几天，应该没问题。”

    深夜，柏小妍辗转反侧，久久不能睡去，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有些阵法很邪门，死的人越多，就会变得越厉害，她实在无法安心。

    悄悄起身，给自己灌了一剂猛药，默默祈祷能让自己坚持到回来。

    身子渐渐暖了起来，柏小妍出了汗，有了力气，借着雪光，赶紧出门。

    风雪依旧，柏小妍把披风裹紧，可还是觉得冷，顶着风前行，很是消耗体力。抬头看向那山顶，依旧是隐隐的光。如果，这真的是一个阵法，那里，很有可能是阵眼，只要破了阵，他们就得救了！

    柏小妍握着手里的如命簪，努力的往哪光亮的方向走去。

    “不好了，陶安泰！陶安泰！”梓霖析站在陶安泰的门外敲打着门。

    “怎么了？”陶安泰穿戴整齐的走出房门，深夜，他对着地图寻找着苏羽逃走的路线，他借助云族秘术，已经查了好几条路线，就剩下那最后的一条了。

    “柏小妍姑娘不见了！”梓霖析见到陶安泰出来，很自然的低下了头。这是一个臣服者得姿态！

    “什么？你怎么会知道？不是让你自己好好呆着吗？”陶安泰皱眉，这段时间事情非常棘手，为了他的安全着想，他一直让他除了吃喝拉撒都待在自己房间不要出来的。

    “我……我起夜，闻到有草药的味道，就过去看了一下，发现柏小妍姑娘的门虚掩着，屋里没有人。”梓霖析犹豫片刻，还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事实上，是他想要先走一步，跟着陶安泰同行，他实在是太有压力了。

    陶安泰打量了他一下，明知道其中另有隐情，还是没有说什么，转身就要离开，“你回去呆着！在乱走，别怪我不客气！”

    “是！”梓霖析下意识的回答完，就立马回房间。

    “少主，柏小妍姑娘是不是被人……”云冬压低声音，有些担心。云夏反而是淡淡的表情，只要少主没事，其他人，与自己何干？

    陶安泰比谁都清楚，这个女人，一定是等不及自己先跑到山上去了！

    “你们……”陶安泰正想说让他们两个跟着去，可是想到云夏对陶安泰的态度，又把话咽了回去，“云冬跟我出去，云夏留在这里保护梓霖析，这里如果出现任何意外，你就不用活着了！”

    陶安泰决定，是时候抽空把身边的人给整理整理了！

    还是云冬这种有眼力劲的人更适合待在自己身边！

    陶安泰和云冬感到山上，哪里看得到任何人影。

    柏小妍走走停停，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可是看着越来越近的光亮，只能咬牙前行。现在她只能往前走。

    柏小妍不知道，她已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进入了一个五行的屏障，即使有人站在她的眼前，他们也丝毫看不到对方。

    就如此刻，陶安泰呆呆的站在原地，仿佛觉得有人就在身边，可是却什么都看不到。甚至都听到了呼吸的声音，可就是什么都看不到。

    “云冬，你能感觉到什么没有？”陶安泰回头问向身后的云冬。

    “少主……我……什么都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云冬有些尴尬的挠挠头。

    “……”

    陶安泰此刻才意识到，果然是他要求太高了！云夏武功高，细心，可是太有思想，忠心也是选择性的！云夏对他绝对服从，可是实力就差了那么点！

    柏小妍也待在了原地，她觉得自己身前站着一个人，可是为什么看不到？是谁？是谁在自己的身前？

    柏小妍缓缓伸出右手，向前伸去，想要探索……

    陶安泰虽然什么都没有看到，但直觉对面一定站着一个人，缓缓伸出了左手……

    隔着屏障，两个人的手掌对上。

    闭上眼睛，细细的感受。

    你是谁？

    若儿，是你吗？

    “若儿！是你对不对？”莫名的，陶安泰就是觉得对面的人是柏小妍！瞬间变慌了神，那透明的屏障阻隔着他，他看不到，摸不到，可就是过不去！

    柏小妍肯定，对面一定有人，即使她暂时还看不到！

    柏小妍看着自己左手的如命簪，若有所思，这么久了，她都不太清楚如命簪都有什么作用，缓缓抬起左手，拿着簪子划破了自己右手的手掌，鲜血瞬间冒了出来，如命簪沾了柏小妍的血，瞬间散发出了粉色的光芒。

    右手缓缓贴上那道屏障，期待着会发生什么事情……

    陶安泰正在想怎么穿过屏障，就看到一只沾满鲜血的手掌缓缓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