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情人节小番外
情人节又到了。一年一度情人劫。
狄姜一个人在家,百无聊赖的刷着朋友圈,果不其然一大波的虐狗来袭。
琼华:“君上送了一座东海的琉璃水晶宫给我,这都是第十万八千座了,年年如此,简直毫无新意。差评。”
配图是一座七开门的紫色水晶宫殿群。流光溢彩,华丽非常。
确实没什么心意,但是谁让昊月是天君,再俗套也要点赞啊!
狄姜在钟旭后头,顺手一点赞,继续往下滑,把所有人的朋友圈都翻了一遍,唯独没看见武瑞安的。
狄姜放下手机,看着窗外飞满的霓虹,手指在桌面轻敲。
她突然想起武瑞安在某一年的七夕对自己说的话:“我曾经坐拥三千弱水,掷果盈车;也曾经历过金戈铁马,战火纷飞。但如今,这些都已经成为过去。现在我想做的……只是去握紧你的手,再也不放开。”
情话犹在耳,故人今已远。
他现在在尼泊尔爬雪山?还是在英国喂鸽子?亦或是在埃及的金字塔里研究木乃伊?
狄姜再次打开微信,点开武瑞安的头像,一张照片都没有……
他把我删了?
狄姜轻声叹息,单手撑着头,更觉烦闷。
……
……
晚上八点,狄姜正准备就寝,突然门铃响了。
狄姜打开门,便见门口凭空飘着一个盒子。
盒子上系着粉红色的丝带,丝带上系着一张粉色的卡片。卡片上写着一串狷狂飘逸的英文字母:Happy Valentine's Day。
没有落款人。字迹也不熟悉。
狄姜拆开来,里面有一片用魔法加持过的六瓣雪花,一根鸽子的羽毛,还有一团不知道是做什么用处的破布……
狄姜拿起破布,在手中细细端详,又凑近鼻子闻了闻……有灰尘的味道,还带了些血腥。
谁送的?
应该没有人知道自己的住处啊……
管他呢,不管如何,好歹有人还记着自己。
狄姜喜滋滋的把礼物放回盒子里,抱着它们睡了觉。
……
……
作者有话说:甜蜜小番外一枚奉上~博君一笑~~小小弥补一下这几日的断更,然后晚上会正经的发糖。大家看懂了吗?看懂了的都是细致入微的宝宝。看不懂的,可以问我呀!啊哈哈哈哈~~~
最后,祝各位有情人的没情人的,都情人节快乐~么哒!
ps:琼华和天君是《帝女无疆》的男女主。。。
《十夜记》预告
很久很久很久以前。
银月山,迷音谷。
数日来,大雨连绵不绝。千万条银丝淅淅沥沥的落下,绢丝云雾般的雨幕浸染了整个世界。妖娆而缠绵。
溯溪被带到迷音谷已经是第七日。
这七日以来,没有人跟她说话,只有两个全身上下被黑色斗篷笼罩的人,每日都会带着她从宫殿去到雪山深处的晶莹泉。除此之外,她没有见过任何人。
或许,这两个黑衣人,也并不是人。
溯溪在晶莹泉中泡了七日,每日焚香沐浴,洗尽了一身污浊。
她每天只能喝三杯木樨花上采摘的露水。露水初入口时微甜,入喉后有些许苦涩,但令齿颊留香,数日不散。
她睡在云锦织就的高床软枕之上,房间里一应用具都是在外面的世界没有见过的奢华。水晶烛台、金丝床帘、用玉制成的茶具……就连地毯上都绣着洁白莹润的珍珠。
如果不是窗外一片漆黑,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到了天宫。
但,这是一个没有太阳升起的地方。
这里阴暗潮湿,烛火是唯一的光亮。哪怕再多的奢华,也只会让人感到阴冷和害怕。
她是一个毫无自保之力的凡人,在来这里之前,她正在闺阁中绣自己的嫁衣。
她今年十六岁,再过三个月就要成为心上人的新娘。
可是一切都毁了。
在她将剩饭拿给后门的乞丐的时候,她忽然被人从后面打晕。
昏迷前,她看见流浪汉抬起头,嘴角浮起的那一抹狞笑——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和情欲。他仿佛在那一瞬间,已经将自己全身看遍。
“吱呀——”一声沉重的声音响起,房门被打开来。在这漆黑的雨夜里,这是除了雨声外,唯一的声音。
溯溪被吓了一跳。
她以为那两个黑衣人很快会闯进来,再次将自己扒光,然后扔到雪山温泉之中。
但,没有。
许久都没有人进来,门似乎是被风雨吹开。
咯吱——咯吱——
大门在风雨里晃荡,风夹杂着雨点吹进,门口很快便积了一滩水,渐渐蔓延到她的脚边。
冰凉的雨水似乎将她从怔忪中唤醒,她提起裙摆,鞋都不顾的穿,便跑了出去。
宫外的世界一片漆黑,只有花园里,三五步一个的石灯里,常年透着夜明珠所发出的冷淡光辉。
跑。
用力的跑。
繁复的绢丝睡袍成了阻碍,它在风雨中被溯溪扯落,她全身只剩下一件亵衣还留在身上。
她的脚上沾满泥泞。
她不顾一切向着谷外跑去。
她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跑。
——用力的跑。
——奔跑过后,那潮红而起伏的胸口,会让他感到更加兴奋。
“砰”地一声巨响,她摔在湿滑地草地上,双手手掌蹭破了皮。
她不顾疼痛,慌忙起身,却发现亵衣颈带被扯断,露出一只白洁饱满的乳房。
“嘶——”身后响起男人倒吸一口气地声音,下一刻,她便落在一个宽大的胸膛之中。
她的嘴被人堵住,湿滑的舌伸了进来,带着强烈的雄性气息,辗转肆虐。津液顺着雨水落下,溯溪反映过后,便大力的挣扎起来。
她试图摆脱他的禁锢,用手肘猛烈撞击他的腹部,但被他单手接住。
“力气挺大。”他整个人隐在斗篷里,看不清眉目,她只能看见噙笑的嘴角。
他似有些恼怒。似已经迫不及待的。
他将她推倒在地,脸颊紧紧贴着草地。
溯溪的鼻腔里除了青草香,还有男人身上浓重的血腥味。
他将她的四肢反绑在身后,而后用树藤将她整个人吊在树上。
他用力扯去她的亵衣和底裤,让她完全的赤裸。
她雪白的双峰在风雨里颤抖,起伏的胸膛不断有雨水滑落,流进细密的丛林,让洞口更加粉嫩和诱人。
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情,前所未有的害怕将溯溪淹没,她已经不再有闲暇感到屈辱和气愤。
“不要……求求你……不要!”
……
雨终于停了,男人也不再侵犯她。
她赤身裸体躺在草地上,身后出现了十余名黑衣人。
“主上,她,怎么处置?”黑衣人恭敬的语气里,带着莫名的兴奋。
男人看了地上的人一眼,笑道:“上天有好生之德,玩完之后,就送回去吧。”
“多谢主上!”
迷音谷外,是高耸入云的雪山。雪山绵延百里,不见尽头。
溯溪是个凡人,不知道此处地势之险峻,她唯一的念头就是离开这里,逃出去,回到自己的家。
她多希望再次睁开眼睛,自己就在家中。
这里所受过的一切屈辱,都只当是一场梦。
她已经极为疲倦了。
可是,这到底不是梦啊。
……
……
溯溪到底还是死了。
回到家中,自缢身亡。
死后,灵魂也成了死灵,不得入轮回。
“这是今年第几个了?”般若手托着下巴,眯起眼,看着眼前目光呆滞的死灵,眉目中透着十分的痛惜。
太霄帝君坐在书桌后,没有抬头,只淡淡答道:“她是第一百八十三个。”
般若再次大惊:“都是从迷音谷出来的?”
“嗯。”
“简直是无法无天!”般若‘啪’地一巴掌拍在太霄帝君的桌前,才终于让他从成山的公文中抬起了头。
“不是我干的,你不必在我面前义愤填膺。”
般若稍稍收起暴怒,蹙眉道:“你都不惊讶、不痛心、不气愤吗?”
太霄帝君摇了摇头:“不。”
“为什么?”
“因为,”太霄帝君顿了顿,道:“迷音谷的主人,是十夜。”
……
……
一月后,迷音谷。
“回禀大人,迷音谷上下已被血洗一空,只剩谷主,不知该如何处置?”下属指着迷音谷主道。
袭臣“嗯”了一声,从头到脚的将眼前的迷音谷主来回扫视了几遍,最终落在了他的双腿根部。
她的眼睛狭长,金色的瞳孔慢慢缩小,在黑暗中绽放出幽绿的光芒。
袭臣的名号,在三界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她手段狠戾,毫无人性。见过她的人要么死了,要么是灰飞烟灭,所以从来没有人知道她究竟长什么模样。
迷音谷主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人物,却也知道自己离死不远了。
他整个人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风雨中很快便传来异样难闻的气味。他已然失禁。
从前,与他有过露水情缘的女人,他素来会要了她们的命。但是溯溪,他却放她回去,继续过她原有的生活。
这或许是他这辈子唯一有过的善意,可却因为这一丝丝的善意,让他断送了性命。
“你竟敢打着主人的名号行善积德,我非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袭臣捏住鼻子,缓缓转身,对下属道:“阉了他,扔去食滝山喂鱼!”
“是。”
迷音谷主到死也想不到,自己死在袭臣手里的原因不是因为冒充十夜,而是因为他放走了一个女人。
袭臣看着他被拖走的背影,缓缓道:“如果你真的是十夜,玩弄之后,食她的血,吃她的肉,也不足为过。”
……
……
《花神录》前传,《十夜记》预告:
袭臣带着般若去了十夜的房间。
般若心中惴惴,但面上却平静无波。
她知道自己不该去,但是她无法控制自己。
她迫不及待想要见一见,在三界六道九界之中,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的鬼王十夜,究竟长的什么模样。
番外 睹人思人
《花神录》番外之《睹人思人》
(上接狄姜再见十夜之后)
“十夜还活着!”狄姜整个人就似一阵风,从人间回到鬼界,整个人扑在太霄帝君的桌前,弯腰直勾勾地盯着他:“十、夜、还、活、着!”
狄姜风风火火的闯进来,让正在处理公务的太霄帝君手一抖,公文上便滴了一滴丹砂。太霄微微蹙眉,便挥手让桌上的公文尽数消失,而后抬头看着狄姜。
“知道了。”太霄一脸淡漠,面色波澜无惊。
侍候在旁的习风见状,便带着屋中所有婢女退出去,而后关上了门。
“就一个‘知道了’?”等他走后,狄姜才疑惑道:“你一点都不惊讶吗?”
“我该惊讶么?”
太霄沉思片刻,缓缓道:“真正让我惊讶的是你。”
“我怎么了?”狄姜一怔。
“从前我很担心你,因为我发现,这些年来你变了许多。你变得……越来越像一个菩萨了。你知道,菩萨的身份于你而言从来都只是一个名号,你不该是不近人情、没有喜怒的人。但是现在我放心了。”太霄摊手,微一叹息:“我承认,我不希望你的情绪因为十夜而起伏,但是当我见到你的眼神中重又恢复神采,我很庆幸,十夜还活着。”
狄姜有些听不懂,立在桌前,静静听他说。
“曾经我也在你的眼里,看见过类似的光。或许连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你在看武瑞安的时候,也曾经是神采飞扬的。我原本担心武瑞安的死会对你造成很大的打击,但你并没有因为他作出过激的事情,这让我很意外。同时我也知道,十夜在你心里,没有人可以撼动了。”
“……”狄姜默然站着,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太霄帝君站起身,走到狄姜身前,上下打量她。
狄姜额头微有汗,看得出一路风急火燎。双手微颤,显然还没有从惊讶中回过神来。
十夜的出现,对她来说无异于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
没有什么比这更震惊的了。
“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这般失态的你了。”太霄的眼睛里有些无奈,接道:“我承认,当我知道武瑞安就是十夜,我嫉妒得发疯。可是那又如何?般若,我愿意与活人竞争,也不想跟一个死人较劲,你懂么?”
狄姜看着他,呆呆的点了点头,又飞快的摇头:“不懂!”
“不懂没关系,我们的时间还很多,我会让你慢慢懂得。”太霄眯起眼,微扬起嘴角,淡道:“现在你可以走了。”
“我为什么要走?”
“我有正事要处理。”
“有什么事情比十夜还重要?”
“十夜对你而言很重要,对鬼族乃至三界也很重要。”太霄说完,打开门,对门外的习风道:“传令下去,全军备战。”
“等等。”狄姜叫住习风,转头对太霄道:“备战?与谁备战?十夜?”
“嗯。”太霄颔首。
“是不是太早了?”狄姜不解:“他什么都没做!”
“一点也不早。如果换作旁人我可以松懈,但他是十夜。哪怕他身边只有一个不能杀生的杀生佛袭臣,他也有能力在三界引起一场浩劫。”太霄帝君沉吟片刻,看向狄姜:“如果你是他,你现在最想做什么?”
狄姜想了想,泄气道:“杀了我。”
太霄摇了摇头:“他现在不想杀你。”
狄姜四指轻敲桌面,缓了片刻,又道:“他想要我生不如死。”
太霄帝君颔首:“让你痛苦的方法太简单了,重建王舍城,让饿鬼道重现人间。”
“这怎么可能?”狄姜拍案而起:“饿鬼道已经空了!”
“只要人间有恶,饿鬼道就不会空。虽说鬼母已死,但这世上每一个人心中的恶,都是酝酿黑暗的温床。”太霄帝君正色道:“现在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而是关乎三界众生生死的大事,我不会由着你乱来。”
“我什么时候乱来过?”狄姜睁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面对十夜的时候,你从来都看不清方向。”太霄帝君说完,扬了扬手,习风便躬身退下,带着他的军令传到了三界六道。
后来的事情便由婆罗门十将掌管,狄姜想要过问,但是都让太霄帝君给挡了回来。她去问过鬼君,但鬼君似乎乐于见到太霄和狄姜反目,只说了句“不知道”便将她赶了回来。
狄姜趴在自己的床上,想着自己这两天被鬼界所有人拒绝,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软弱了?
是不是十夜一回来,自己就变得没有威信了?
简直是欺负人。
第二天,狄姜身披紫金袈裟,左手托宝珠,右手执杖,气势恢宏的杀去了阎罗殿。但是很可惜,本该人来人往的阎罗殿上,除了处理小鬼赏善罚恶的判官外,高位之人一个都不在。狄姜憋了一肚子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狄姜从旁人嘴里得知,今晨太霄帝君已经带着飞马和玉夫去了凡间,具体做什么没有人知道。
就在狄姜准备回凡间之时,小阎王突然拦住了她的去路,一脸嬉笑道:“你想不想见武瑞安?”
“武瑞安?”狄姜蹙眉,先是一愣,但见到小阎王手里把玩的两颗定魂珠后很快便反应过来。
“辰皇第六子,因生死劫而死的武王爷?”
小阎王大方点头:“正是。”
狄姜想了想,收起权杖和宝珠,向后退了一步,朗声道:“带路。”
再次见到武瑞安的时候,狄姜看着这张脸,只觉得自己当初是不是瞎了眼?
如果武瑞安的眼角,左边有金色的流云花纹,右边有血红的莲花。与此对应的双眼里,瞳孔是一只金色,一只血红,那几乎就是与十夜一般模样了。
她怎么会没认出来?
当初甚至连一丝熟悉的感觉都没有。
狄姜很懊恼,陷入沉思之际,竟连武瑞安的连声呼唤都没听见。
“你怎么了?”小阎王推了狄姜一把,狄姜才缓过神来。
“没什么,有些睹人思人……”狄姜看着眼前略有些畏缩的魂魄,实在没办法将他与十夜或者武瑞安联系起来。
十夜永远都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
而武瑞安……从一开始的玩世不恭,到后来突然的转变,其实一切都是因为十夜。
眼前这个瑟缩的武瑞安永远无法成为像十夜那样,身披铁甲就是神勇将军,脱去战盔就能陪你秉烛夜话。
狄姜看不出十夜在演戏,因为十夜够有自信。他足够了解狄姜,更加了解自己。他无所不能。
或许在十夜的记忆里,唯一一次被骗,就是被自己骗了吧……狄姜神思又飞走了。
“你打算怎么处置他?”小阎王拽了拽狄姜的袖子,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一连戏谑地把玩着定魂珠:“你如果不要他,我就把他扔回修罗道去。”
“等等。”狄姜想了想,说:“这个情,我承了。书香已去,我正好也缺一个管事。”
小阎王很满意的挥了挥手,笑道:“他终究只是一个魂魄,你需要为他做一个肉身。”
“这个不必你告诉我,我知道该怎么做。”狄姜说完,看也没看武瑞安一眼,抬手将他收入自己的广袖之中。大殿之上,便只剩下小阎王和狄姜。
“你说,太霄帝君这是怎么了?”狄姜临走前,十分不解的问道。
“吃醋了呗。”鬼君翘着短短的二郎腿,撇嘴道:“还能怎么?”
小阎王根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狄姜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了,径直离去。
是夜,狄姜回到住所,将武瑞安的魂魄放出来。
从修罗道出来的魂魄很少有不残缺的,小阎王将他安然无恙的带出来,自然费了一番功夫。她领了小阎王的情,倒不是因为留恋武瑞安,仅仅是为了睹人思人。
饿鬼道中,暗无天日,四周一片漆黑,狄姜举着宝珠,照亮了武瑞安,盯着他看了整整三天。
三天后,她才想通,自己为什么没认出十夜来。
对一个人的记忆,首先是感觉,其次是味道,最后才是面貌。
狄姜始终记得,十夜嘴角带着一抹戏谑和不屑的微笑,仿佛嘲弄和看不起这世间万物。
她从不曾将任何人当作他,不是因为忘记,而是因为太在乎。
在她知道十夜已死的情况下,她不可能将任何人认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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