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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2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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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夫人没注意到?”

    谷氏垂眉,认真回想良久,仍然摇了头:“还真没有,我只看到她满心满眼都是蔺飞舟,视线一直围着蔺飞舟转。”

    祁言:“可左修文的婆娘余氏都派人跟踪捉奸了,此事千真万确啊!”

    谷氏仍然摇头:“那孩子,还是处子。”

    “啊?”

    这次轮到祁言懵了,不是睡都睡过了么?怎么还是处子?

    “莫要不信我,”谷氏微笑,“我早年生活艰难,和老嬷嬷学过几招,看的不一定十成十准,但大抵错不了,我那没缘分的女儿,的确是处子。”

    宋采唐心内一跳,下意识看向赵挚。

    这就有意思了。

    蔺飞舟不睡吕明月,不可能是吕明月不愿意配合,而是这是骗局重要的一环。

    手段高明的感情骗子,本身极有魅力,特别会撩人,却不会随便睡人。为了在吕明月心中地位稳固,不被怀疑,他哄人手段定然多样,听话亲吻甚至抚摸,都不会少,但上床,很有可能不会做。

    他想让对方知道自己对她的珍视。

    其实大部分女孩子,尤其没有性经验的,喜欢的只是被珍视,被呵护的感觉,浪漫的亲吻,多多的爱抚,已能满足梦幻感觉,上床的话时间才短短两个月,积累还不够。

    但左修文不睡吕明月,是为什么?

    都专门置一个宅子见面了,却不上真章,两个人在一起时,都在说什么,做什么?

    明明没有暧昧,左修文却却撒了谎,说他和吕明月有肌肤之亲,为什么?他想隐藏什么?

    至于四邻的话,议论声也难免,老男人和少女同住一个院子,别人能产生什么正经的猜想?

    宋采唐现在就想,回去后再仔细检查一遍吕明月的尸体。

    吕明月是高处坠亡,重重落地,体内撕裂破碎,各种出血非常严重,这种情况,又没有专业仪器相佐,□□非常难,她只检查过,确定死者死前没有进行过性|行为

    现在看,得再仔细看看了。

    赵挚又缓声问了谷氏几个问题,谷氏并无隐瞒,所有知道的事全部都说的一清二楚。

    至此,问讯谷氏工作结束。

    这个过程略长,大家都很累,宋采唐三人顾着谷氏心情,问题提的尽量不尖锐,谷氏一直尽量保持优雅风度,云淡风轻,其实心里应该很痛。

    但她还是坚持住了,除了中间失态的几次泪水,并没有哭天抢地,没有让自己过于难堪,也没有让别人过于尴尬。

    事情问完,宋采唐给了赵挚一个眼色,赵挚领着祁言后领,朝谷氏点了点头,先行离开。

    等四处无人,宋采唐才道:“委屈夫人了,暂时还不能放您出去,但我带了足够的婢女,隔出一个封闭外间,备了热水,干净衣裳和暖热饭食,可供夫人清洗饱腹。夫人的牢房,我也托郡王爷给您换了一间,不算大,但尚算干净,炭炉不能放,被褥却可以多上几床,还请夫人爱惜身体,切记不要生病。”

    谷氏看了宋采唐良久,方才垂眸:“如此,多谢。”

    她神情并不十分激动,宋采唐却已足以看到她眸底浓浓的感激。

    有的人就是这样,可以长袖善舞,圆滑的在贵圈穿梭,也可以真心诚意,用行动表达谢意。

    有些话不必多说,谷氏的神态十分明确,她们的交往,在以后。

    “夫人不必挂怀,一切都会好的。”

    宋采唐踌躇片刻,还是没有隐瞒,直接告诉了谷氏:“还有一件事,吕明月姑娘已遭遇不测,还请夫人宽心,切莫沉溺悲伤。”

    谷氏眼神大恸,忍不住揪住衣裳:“是我晚了么?”

    宋采唐知道她在说什么,摇了摇头:“不,夫人切莫自责,那日我来牢里寻你,回去后就收到明月姑娘芳逝的消息,我已验过尸,是他杀,官府不会姑息,我和郡王爷定一查到底,为死者伸冤。”

    “这件事,非是夫人之过。”

    大牢外,祁言双手架在后脑,很不理解:“为什么要告诉纪夫人?她已经很难受了,听到这样的消息,岂不会更心酸?”

    “无碍。”

    赵挚透过窗子,看着牢里深不见底的暗窄通道:“采唐说,纪夫人很坚强,能挺住。”

    这件事对方早晚都要知道,不隐瞒,便是尊重。

    听完谷氏供言,确认,梳理所有信息,接下来要做什么,方向就很明确了。

    首先还是蔺飞舟的目的。

    他要找的,到底是什么?是谁?玉环和玉环的主人?

    可吕明月并不知道这件事,谷氏也不知道玉环的主人是谁,蔺飞舟如果认识,为何不直接去找?

    “有一种可能,”宋采唐眼神明亮,“这个人,他找不到了。”

    赵挚目光锐利:“玉环的主人失踪,或已死亡?”

    “这玉环本身,或玉环的主人,对蔺飞舟本人或他的事十分重要,无论如何也放弃不了,”宋采唐捧着茶盏,轻轻啜了一口,“所以他想尽办法,在吕明月这里套。”

    “蔺飞舟知道谷氏么?”

    谷氏是吕明月生母这件事?

    话刚问出口,赵挚自己就摇了头:“不,他应该不知道,骗子手段良多,如果知道,不可能不利用。”

    他只缠着吕明月一个人,事实很明显了。

    但他怎么知道吕明月这里有玉环的也是另一个大问题。

    宋采唐:“他不仅缠吕明月,他还骗了左珊珊,吕明月这边,是为了玉环,左珊珊那边是为什么?”

    赵挚想了想,道:“我后来派人细细问过左珊珊,她和蔺飞舟相处种种,鸿雁传书内容,大部分,都是左珊珊在向蔺飞舟倾诉,她的家事,父亲如何母亲如何,每日有什么样的烦恼。蔺飞舟扮演的是一个倾听角色,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故意为之。只是时间还不够长,二人见面次数不多,内容很有限。”

    这个方向

    宋采唐大胆假设:“那蔺飞舟的目的,会不会是左修文或者余氏?”

    “你看,玉环和玉环的主人,出现是在十八年前,这时吕明月和左珊珊都尚未出生,有可能卷进事件的,只能是她们父母这般年纪的人。”

    赵挚眯眼:“所以你怀疑,谷氏被掳,山寨大乱的当时,这左修文和余氏,至少有一个当时也在那里?”

    宋采唐目光微闪:“我们该我们该查查左修文和余氏的生平了。”

    尤其是十八年前这个时间点。

    有异必有妖。

    另一个方向,是吕明月。

    宋采唐指尖轻轻摩挲着茶杯沿:“她为什么必须死?”

    这么真实的‘自杀’,看起来很像蔺飞舟这个案子里,她手执血刃,有人看到了,觉得必须要这么合情合理的终结。

    祁言摇着扇子插话:“难道是纪元嘉?为了他娘?纪夫人现在还在大牢里,就这么判了死刑。”扇子摇两下,他觉得不对,又换了个方向,“不不,没准是余氏,再恨丈夫,将来富贵前程,安稳日子,都在丈夫身上,她怎么能允许吕明月破坏?”

    赵挚目光灼灼烈烈,看着宋采唐:“但最有可能的,还是杀害蔺飞舟的真正凶手。此人不想事态扩大,不想让我们继续往下查。很有可能,对方真正想隐藏的——”

    宋采唐立即接话:“并不是这个命案的真相,而是十八年前的事。”

    “等等,”祁言又懵了,“这杀害蔺飞舟的,不是吕明月?纪夫人都说看到她手里拿着血刃了!”

    赵挚用怜爱智障的目光看着他。

    宋采唐也看过去,叹了口气:“但纪夫人只是看到她手里拿刀,并没有看到她杀人的动作。”

    祁言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你们的意思是纪夫人被骗了?吕明月自己也是,连自己杀没杀人都没搞清楚?”

    宋采唐提醒:“你想想当时的环境气氛。”

    祁言认真回想。

    阴天,光线暗,大风,烛火猛摇,暗了一瞬。

    所有人上前争抢派符,人挤人,视线不清。

    若是有人见人群掩盖杀了蔺飞舟,又顺手把给给了吕明月

    人那么多,那么多挤,胳膊动不了,脚尖不着地,吕明月知道自己手里突然多了把刀,但她不知道是谁给的,身后的力量压过来,胳膊往前——

    然后风住,视野恢复。

    她看到蔺飞舟出血,快死,自己手里有刀,也有往前怼的动作,误会自己杀了人

    也不是不可能。

    小姑娘没有杀人经验,非常好骗。

    祁言想着想着,倒抽一口凉气:“嘶——”

    还真有可能啊!

    那这次的凶手,也忒凶险了!

    宋采唐微笑:“另外,厉正智也要查。和蔺飞舟有口角,年纪又足够追溯十八年前,他和当年的事,有没有关联?”

    当年那一日,除了谷氏被掳,还发生了什么?

    赵挚颌首:“蔺飞舟的身份,到现在仍然没有结果,也需继续详查。”

    这个骗子手腕实在高竿

    方向既定,大家也不多言,分头做事。

    这一次按方向重点排查,回来的消息相当令人震惊。

    度支副使厉正智,看起来道貌岸然,官威赫赫,实则是个色中饿鬼,和很多青楼女子相交甚密,快活了,酒醉了,兴味上头,会说一些不那么得体的话,以及一些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

    一次不慎,被蔺飞舟抓住了把柄。

    而蔺飞舟的真正身份调查,因此也有了打开的口子。

    这左修文,更加了不得。

    222.浪浪的小黑

    左修文官场发际, 正好是在十八年前。

    大安朝有这么一种官,祖辈出身不一定好,但能力卓绝,建有大功,襄助朝廷完成过为国为民意义重大的事, 功不至封爵封伯,福荫后世,也不能忽视,便会发放文书, 给一荫封子孙的机会。

    机会有且只有一次,不经科举选官, 入本县小令,官职不会高,前程亦十分渺茫,族人必须考虑好,仔细斟酌, 让资质最好的孩子来领这个机会。

    选子才德一般, 小县富家翁没有问题, 一族得以温饱发殿;才德庸碌, 本事不够, 眼高手低,官场混不开, 结局一定不会好, 族人或受其拖累;才德出众者, 兢兢业业发展,未尝不能闯出一条通天大道。

    左修文就是这样的例子。

    他祖父擅治水,官场不会混,却理顺了中原几条河道,朝廷特此嘉奖,给了荫封机会。左修文祖父心不在官场,儿辈个个庸碌,文章不成,只孙子左修文聪慧敏智,值得好好培养。

    遂左修文小小年纪,就走马上任了。

    他在边陲偏僻小县任职几年,能力出众,政绩良好,按规矩升迁。偏运气不好,升迁时遭遇上官们‘打架’,无辜被牵累,必须得千里迢迢上汴梁述职,去吏部办升调手续,再回去赴任。

    西南小县距离汴梁着实太远,左修文赶路辛苦,水土不服,走的很慢,盘缠花完,没办法,夜宿汴梁城外野庙,被匪徒掳获。

    这天,正好是十八年前,北青山事发的当晚。

    北青山匪徒当年是汴梁城外最大的隐患,朝廷早欲剿灭,当夜正好早早筹划好,准备进攻的机会。突临天雷大火,朝廷派兵压近,左修文英勇机智,有勇有谋,襄助官兵以最小的伤害程度剿灭了匪帮,立了大功。

    事毕论功行赏,朱修文的政绩上又加了一笔,吏部不可能随便盖上章办完手续就遣他回去,至少得琢磨琢磨给他升一点点。

    就在这两日,左修文被余家看上,迎娶了余氏。

    余氏家世出众,祖父和父亲都在朝为官,高居要位,有了这么个女婿,怎么可能不提拔?遣回原地做官是不可能的,几番打点,左修文就留在了汴梁。

    左修文自己也争气,岳父和大舅子给了机会,他稳稳抓住,表现,立功,一步爬的非常稳,直至走到今日。

    可以说,没有十八年前北青山匪窝的意外,就不会有左修文的今天。

    厉正智则与他相反。

    当时官兵随队佐领就是厉正智,北青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但官兵众多,就是靠人数死打,也能万无一失打下来,厉正智千方百计捞到这个差事,就是为了立功。

    结果事情忙完,大功归了左修文。

    他辛辛苦苦忙碌,跑前跑后准备,结果不知道哪儿蹦出来的人随便指手划脚几下,就盖过了他。别人吃肉,他只能喝汤!

    厉正智怎么能不恨?所以自那件事之后,二人一直不和。

    祁言摸下巴,啧啧直叹:“怪不得呢这俩人一见面就像斗鸡似的。”

    赵挚:“卷宗上记录的只有这场对战。当日遭遇山火,匪窜内讧,官兵声势浩大,似乎没发现旁的特殊的事。”

    “或许不是没有发生”宋采唐眼神微闪,“只是没记录。”

    有时候你觉得不起眼的小事,却是别人的人生大事。

    立场不同,意义不同。

    “所以蔺飞舟接近这两个人就是有预谋的!”祁言合掌,“他想要知道当年的事,或者当年的瓜葛!”

    赵挚给了他一个‘你终于明白不那么蠢了’的眼神:“厉正智族人不在这里,其妻携孩子回老祭祖,这几日才回来,蔺飞舟找不到方向,只能自己上。”

    所以昭泽寺里的见面,一定是故意的。

    这厉正智,一定知道什么,或者说,蔺飞舟认定,他一定知道什么。

    宋采唐点点头,十分赞同。

    左修文家里有人,女儿又正好适龄,蔺飞舟要行动,当然用最习惯最拿手最有把握的方法——骗。

    如此,十八年前发生的事,露出了冰山一角。

    但细节,尚需查明。

    宋采唐略有些担忧:“左修文家乡在西南边陲小镇,实在太远,短时间内能查到么?”

    赵挚稳剑眉微挑,唇角略勾:“宋姑娘对本王的情报系统有什么误解?”

    这话虽是疑问语句,却带着一往无前的霸道和自信。

    宋采唐:

    行,知道你厉害好了吧!

    至于吕明月命案,稍稍有些棘手。

    没有目击证人,时间线无法梳理,又是寒冬腊月,夜深人静,周遭查问也没得么任何结果,想来想去,焦点还是应该放在案件相关人身上。

    两桩命案,两个死者,都与十八年前旧事有关,这相关人,自然还是那一批。

    当晚,左修文和余氏在家休息,互为人证,不在场证明充分。女儿左珊珊也是乖乖在家,因为病情和心情,下人们不敢怠慢,值夜值的很清醒,说主子没出去过。

    但李茂才没有,这小子相当油滑,经常借着对杂街的熟悉程度,摆脱盯梢的人。当晚他说自己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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