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颠倒黑白

    房间里, 楚昊却是对楚志无奈的笑笑：“这些年苦了孩子, 他大难不死，好不容易恢复正常，我和他娘难免宠溺娇惯了一些。”

    楚志笑道：“瑾瑜很好。”

    “那是，”儿子被夸奖，还是被自己的兄弟真心实意的夸奖, 楚昊高兴的很, “我们家瑾瑜那可是这个。”说着, 他竖起大拇指，他家儿子, 可是见过皇上的人。

    楚志也跟着感慨，“没想到瑾瑜现在这么能干。”

    楚昊哈哈笑道：“我以前想着孩子能够平安健康一辈子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过完也没有关系，却是从来不敢奢望其他, 没想到, 孩子这般争气。”

    “你们真的要跟着一起离开吗？”楚志突然问道。

    “我们已经决定好了, ”楚昊点头，“以后娘就要靠你多照顾了。”

    楚志点头：“放心吧, 大哥, 我会的，家里的事你不用担心。”

    他停顿片刻, 又道, “他们母子, 我也会严加管教的。”

    以前是他太过软弱懒惰, 觉得女人有些小心思也正常, 可没想这种放纵却让两人的心越来越大，到后来，甚至差点让大哥一家分崩离析，当初若不是自己觉得没脸不想闹的太大让村子里的人知晓，太难堪，只警告了几句，便不了了之，这两人又怎么会越来越心比天高，无法无天？

    楚昊点头，“瑾瑜他们做的事情很重要，牵扯也很大，具体暂时还不方便说，但我希望家里面不要给他们拖后腿，如若不然，你也别恼我做出什么。”

    楚志点头：“大哥，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

    “如此最好。”

    楚昊曾经对这个弟弟也很照顾，哪怕现在，他们感情依然很好，只是，各自有家，有各自的小心思，这都很正常，很能理解，只是别把注意打到他的儿子头上，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情。

    相反，一旦牵扯到他的儿子……

    楚昊今天主要的目的就是要给自己这个弟弟上上课，见对方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也就放心了。

    这些日子，他们不仅在忙着准备儿子成亲的事，也在为进京做准备，正如之前说的，瑾瑜做的事□□关重大，如果出现一点纰漏，影响深远，后果不堪设想，当然，若是顺利，那他们楚家就能直接从庶民摇身一变为新贵，家里人的约束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若光是他们大房一家，人口简单，并不用在意太多，但是黄娇儿楚天奇两母子却是一大隐患，他不得不未雨绸缪，将这些问题考虑到。

    楚志也知道自己这些年有些荒唐，这些年黄娇儿对他大呼小喝冷嘲热讽，早上那般对对方，他心里还是有些心虚的，可他也知道，要想家里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必须要将人压下去，否则，还不知道会闹腾出什么出来。

    楚昊见状，无声的叹息，这人啊，被他那个继父给娇惯的太懦弱。

    “早上你和娘说话的时候，她也很担心你们真的让她离开。”楚昊说完，便保持沉默，有些事情，还是要对方自己想清楚想明白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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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瑾瑜与宋驰两人到了花园便看到几人在亭子里忙活的场景。

    “娘，你们在忙什么啊？”楚瑾瑜上前看清柳美丽手中的荷包，“不是都准备好了吗？”他们两天前才试过喜服，这荷包也要吗？

    柳美丽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楚瑾瑜朝柳美丽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谢谢娘。”

    柳美丽勾唇，很是受用。

    她拉着楚瑾瑜的手，道：“这是祖母，还记得吗？”楚瑾瑜醒来之后，楚李氏与黄娇儿一起来过府上，但是当初闹的有些不愉快，楚瑾瑜也没有出来，这也是楚瑾瑜庆幸之后第一次见到彼此。

    楚瑾瑜看向激动的眼眶有些泛红的老人，试探的喊道：“祖母？”

    “诶，”楚李氏点头，声音有些哽咽，“看到你好了，我也就放心了。”

    她一直对老大家心怀愧疚，如今看到他们都很好，她的心里也好受很多。

    见到楚瑾瑜，楚李氏瞬间红了眼眶，连连点头说好，孩子不仅长得周正，还聪慧能干，如今更是要成亲了，想到曾经那个傻乎乎的孩子，如今就要成亲了，她高兴的很。

    楚瑾瑜虽然很少与亲人在一起，但是哄人的本事还是有的，就按楚李氏激动的红了眼睛，赶紧上前哄道：“祖母，孙儿如今长大了，以后你就等着我给楚家争光吧。”

    楚李氏道，“你只要平平安安，比什么都好。”

    楚瑾瑜点头，并不做解释，等到某天自己的计划实现了，整个大兴，应该都能听到自己的名字，那时候，再给对方一个惊喜也好。

    他这般想着，点头笑道：“我们都很好。”

    楚天奇冷哼一声，突然插话道：“你当然很好了，醒来就忘恩负义，害的我被大伯误会，现在连书院都没法去。”

    楚瑾瑜看向楚天奇，被他的话气笑了：“你的意思是说，你想要害我的事是误会，还是我明知道你想要害我，想要鸠占鹊巢，却不应该告诉我爹娘？我当时可是昏迷了好多天，如果不是命大，早就成一把黄土了。如果这只是误会，是不是只有我真的没了，那才好？”

    楚天奇自然不会承认：“当初若不是我把你送回来，你当时就……咱们是兄弟，感谢不感谢我都无所谓，毕竟这些年大伯和大伯娘对我都很好，可你不能冤枉说是我贪图大伯家的东西而害你，我若真的想要害你，早在你还很小的时候就动手了，又怎么可能等到现在？”

    楚瑾瑜听罢，一本正经的点头：“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楚天奇嗤笑：“本来就是这么回事。”

    “可惜，你做的那些事情都被人看到了，”楚瑾瑜没想到这人会这般无耻，他挑眉道，“要不要我将认证物证找来，咱们当面对质？免得被冤枉。”

    楚天奇眼里闪过慌乱，他明明做的很小心，不可能有人发现，可是他又不敢赌，若真的有证人，他岂不是真的要失去大伯这棵大树了？

    最近他在书院的日子越来越难熬，如果再传出不利的消息，以后就真的无缘科举了。

    “怎么，心虚了怕了无话可说了？”楚瑾瑜冷哼道，“说完跟着你转，确实如此，可你吃穿用度，出门的花销，哪一样不是我们家掏的银子？你说那些话做那些事，不觉得亏心吗？”

    他话落，又道，“也对，能做出那样的事情还理直气壮的觉得自己没有错，自然不会有良心这个东西。”

    “又不是我逼着你花的，”楚天奇撇嘴，“你以为我想带着你玩？”若不是有个冤大头，他才不会让这个傻子跟着自己呢，太丢脸了。

    “那以后就请你们不要打着我们家的名号作威作福为自己谋福利。”楚瑾瑜说着，看了黄娇儿一眼，话中意味，不言而喻。

    黄娇儿被楚瑾瑜的眼神看的恼怒不已。

    本来在之前就憋了一肚子火气，如今看到楚瑾瑜这么说自己的儿子，哪还忍得住？

    她看向柳美丽，“大嫂，瑾瑜这般，你不管管？”

    柳美丽好似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情一般，不解的问：“瑾瑜怎么了？”

    黄娇儿咬牙：“你看看他说的什么话！”

    柳美丽放下手中的针线，道：“我儿子很好。”

    黄娇儿点头：“的确，他是你儿子。”

    也不知道说的是在父母眼中孩子都是好的，还是有其子必有其母。

    柳美丽很大方的点头承认：“是啊，我有瑾瑜这么好的儿子，不知羡煞多少人呢，”她说着，视线落在黄娇儿和楚天奇身上，笑眯眯道，“天奇也是你的儿子。”

    黄娇儿挑眉：“你什么意思？”

    柳美丽不甚在意道：“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黄娇儿被柳美丽和楚瑾瑜两人的态度气狠了：“大嫂，我叫你一声大嫂，但是你也别欺人太甚。”

    “我有欺负你吗？”柳美丽很无辜，“你说我儿子是我儿子，我知道你是在夸我儿子，礼尚往来，我也夸你们母子了，怎么到你这里就成了不好的话了？难不成，你之前的话是在骂人？”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同样的话，你可以说，我就不能说，这是什么道理？难不成我儿子就该被你们欺辱？究竟谁欺人太甚，今天不说清楚，休想善罢甘休！”

    黄娇儿的脸色也很难看，她今天忍气吞声，没想到这母子两个非但不领情，逮着机会就侮辱他们母子，这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此刻她也顾不得那么多，狠狠道：“你不过是有几个臭钱，就看不起人，凭什么？”她看向楚李氏，“娘，你评评理，哪有这样的人。”

    楚李氏放下手中的活，“时候差不多了，该回去了。”她一直知道黄娇儿与柳美丽这两个媳妇儿有嫌隙，她这个做母亲的没有尽到责任，也做了很多伤孩子们的心的事，如今，唯有尽可能的看着老二家的，别给老大家惹麻烦。

    “凭什么！”楚李氏的态度彻底把黄娇儿给刺激到了，“你这么偏心，不就是对方有银子吗？你看不起我们，干脆和他们一起过日子算了，干嘛要赖着我们一起。”

    黄娇儿见楚李氏处处维护着柳美丽，想到两人言谈好似亲生母女，心中更是不满，凭什么柳美丽这个贱人和那个傻子什么都没做，却什么好事都能被她占了？这太不公平！

    她的视线在楚李氏柳美丽和楚瑾瑜几人身上扫过，尤其见柳美丽和楚瑾瑜平静的表情淡淡的看着她，就好似看一只蝼蚁，她心下慌乱，却是更加口无遮拦：“娘，你若是忘了这么多年是谁在你身前照顾着，觉得他们好，那以后就跟着他们过吧，反正对方有银子有丫环，跟着我们也只是吃苦的份，我……”

    “你给我闭嘴！”

    正当黄娇儿说的正起劲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呵斥，她心中咯噔一下，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楚志和楚昊两兄弟身上，这两人不是在书房里面谈事情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她脸色变了变，瞬间露出委屈难过的神情，“孩子他爹，你不知道，咱们死乞白赖的留在这里帮忙，人家都看不上，你不在，没看见大嫂和瑾瑜是怎么欺辱我们母子的。”

    楚瑾瑜对于黄娇儿这种颠倒是非黑的说成白的的本事佩服的五体投地，宋驰之前也听过这两人的厚脸皮，没想到见过不要脸的，却没有见过如此不要脸的，真正刷新了他们对无耻的认知。

    柳美丽也被黄娇儿气得够呛，楚瑾瑜上前环住对方的肩膀，冷冷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好好说说吧，免得有误会。”

    黄娇儿冷哼：“还需要说吗？摆明了你们一家人仗着有钱随意编排欺辱冤枉人。”

    “那就将证人找来，咱们对质吧，”楚瑾瑜道，“如果你觉得这样不行，咱们也可以去找县太爷主持公道。”

    黄娇儿缩缩脖子，究竟怎么回事，她比谁都清楚，自然不可能真的让对方走到公堂上，只是，看对方的神情，难道真的有什么把柄？

    楚志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对楚昊道，“大哥，我现在将人带走，以后再也不允许他们上门。”

    楚昊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将视线落在对黄娇儿身上，对她道：“你说天奇当初救了我瑾瑜？可我调查的结果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谋害我儿子，甚至扬言没有我儿子，我的家产就是他的。”

    楚天奇和黄娇儿脸色大变，没想到对方私下有调查他们，这样一来，楚瑾瑜之前说的证据，恐怕并非随口说说，本以为以他们两人的本事将这些事情糊弄过去没有问题，却不想……

    两人此刻再也不敢轻易开口。

    楚志却是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看自己的妻子儿子，见两人惶恐不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此刻的两人陌生的好似从来不认识一样。

    他再看看楚昊楚瑾瑜，视线最后落在楚昊身上：“大哥，你，你之前怎么不说……”如果知道真相是这样，他一定，一定……

    他会怎么做？此刻一阵慌乱，并想不出答案。

    楚昊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看向楚天奇道：“之前看在瑾瑜清醒过来的份上我没有计较，没想到你们得寸进尺，变本加厉，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黄娇儿清醒过来，“他大伯，我糊涂，这些都是我的气话，你别生气。”

    楚天奇也赶紧道：“是啊，大伯，那些都是误会，瑾瑜弟弟与我从小一起长大，你们又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想要害他？”

    “就因为对你太好了，让你起了不该有的贪念，”楚昊只要一想到若儿子没有醒过来，他们会被蒙在鼓里，非但不能给儿子报仇，还让仇人计划成功……他就恨不能直接将这人绳之以法，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大伯，我错了，你再也不敢奢望了……”楚天奇“噗通”跪在楚昊面前，痛哭流涕，悔恨交加。

    当然，他的悔，他的恨，不过是因为自己不够心狠，没有将楚瑾瑜这个占着名分的傻子彻底解决。

    黄娇儿见自己儿子这样，心疼不已，向楚昊求情道：“他大伯，你就原谅孩子这回吧，他还小，不懂事。”

    楚昊冷哼：“你不觉得，应该向我夫人和儿子道歉吗？”

    黄娇儿愣怔片刻，随即看向柳美丽和楚瑾瑜，话还没有开口，便被柳美丽打断：“我承受不起，”她看向楚昊，“这里交给你了，我和儿子先回去了。”

    说着，拉着楚瑾瑜的手直接离开。

    楚瑾瑜本来想留下来，可想想自家老爹的性格和本事，并不会被人哭闹一番就会心软改变主意的，定能为他和娘找回场子，于是，便放心的带着自家男人跟着柳美丽离开了。

    他作为晚辈，这些事情还是不要掺和了。

    他这般想着，面上却是悲伤难过的神情，看向楚昊和楚志的眼神带着伤心和恐惧。

    他道：“爹，小叔，我，我先回去了。”说着浑身瑟缩了一下，才挽着柳美丽的手腕，尽可能的靠近对方，好似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又好似只有这样，才能得到安全。

    宋驰见状，也不方便留下来，赶紧跟上柳美丽和楚瑾瑜两人的步子，看着两人一颤一颤的背影，嘴角抽了抽，却也配合的伸手将人扶住，生怕对方体力不支而晕倒。

    其他人可能会觉得两人这是伤心失望之极的哭泣，也只有他知道，两人此刻应该恨不得大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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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三人离开，楚昊才对黄娇儿道：“你们最近做了什么，我全清楚，本来看着娘和二弟的面子不想计较，怪就怪你们太不知足。”

    黄娇儿脸色变得苍白，她并不怀疑楚昊的话，只剩担心儿子因此受到影响，她赶紧道：“这些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你是天奇的大伯，对他一向照顾有佳，只要你能将他换到崇文书院，从今以后，我，我，再也不踏入你的家门半步。”

    楚昊冷笑：“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吗？”

    他说完，看向楚志，后者脸色难看，对上自家兄长的目光很是愧疚，他道：“大哥，是我没有管教好他们，任你处置，我绝无半点怨言。”

    他现在心情很复杂，后怕，庆幸，恼怒，羞愤，担忧……种种心情掺杂在一起，又想要给这两人一个教育，可又担心大哥真的大义灭亲将两人绳之以法。

    他有心想要说点什么，可又难以启齿，只得尴尬的站在原地。

    “娘，以后你跟着我们吧，”楚昊直接对楚李氏说道。

    “不行！”黄娇儿想也没想的拒绝。

    “这话不是你说的吗？我如你愿。”楚昊冷冷的看着黄娇儿，道，“以后娘跟着我们，与你无关。”

    楚志这时也回过神，“大哥，这……”其实这些年娘虽然跟着他们，但其实是有人伺候的，大哥每个月也会拿不少银子回来，与其说是跟着他们，其实全是大哥在照顾着。

    黄娇儿深吸一口气：“我只是伤心娘对我们的态度，那些都是气话，这些年的相处，又怎么可能没有感情。”

    本来最近大伯家对他们就有些意见，给的东西也越来越少，如果没有这个老太婆，她就更没有理由从这里拿银子了，他们的日子岂不是又要回到以前？

    “娘，你觉得呢？”

    楚李氏沉默半晌，轻叹一声，“你还是在乡下看着他们吧，免得给你们找麻烦。”

    楚昊摇头：“我们过一段时间会离开这里，你跟着我们一起。”所有，楚天奇他们根本对他们造成不了任何影响。

    楚李氏没想到对方会决定离开这里，有心想要问问是怎么回事，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询问这些的时候，她道：“让我先想想。”

    楚昊点头，反正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将人带走的。

    他看向黄娇儿：“以后出家大门不欢迎你们，好自为之。”

    黄娇儿还带着期望：“那，那崇文书院那边，天奇什么时候可以去？”

    楚昊冷笑：“你觉得，面对想要害我儿子的人，我还会帮他谋前程吗？”

    黄娇儿声音有些尖锐，又有些颤抖：“你是他大伯啊！”

    “我更是瑾瑜的父亲！”楚昊看向楚天奇，“书院那边我也会交代，不会再提供束脩。”

    “大伯，我知道错了，”楚天奇可怜兮兮的看着楚昊，“你别生气，我以后再也不贪玩了，以后一定保护好瑾瑜弟弟。”

    “以后你最好离我儿子他们远一些，”楚昊警告道，“还有，别想再打着我们的名义做任何事，我会让王管家交代下去。”

    楚天奇和黄娇儿脸色苍白，不明白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如果外面知道他们两家闹成这样……他们完全不敢想象以后的日子会怎样。

    楚志看看抱成一团的妻子和儿子，再看看面色冷硬的大哥，他抿了抿唇，道：“我先带他们回去。”

    楚李氏道：“我跟你们一起。”

    楚志摇头：“娘，你就在这里住下吧，我后天一早来。”

    楚李氏拒绝，她要回去好好看着这两个不省心的东西。

    这时，王管家从外面进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两名衙门官差打扮的人。

    楚天奇和黄娇儿两人好不容易恢复一些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楚昊/大伯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