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节
好,我记下了。”彩云合上手里的册子答道。
“若遇到很是棘手的事,就找清野帮忙,若是遇到什么争执,记住先保人,人的安危才是最关键的。”苏月七再嘱咐一句。
“好的,小姐只管放心去游玩,我会好好的替小姐看着梅枝食栈的。”彩云笑着答道。
苏月七和楚廉是一路坐船前往镜城去的,船行水上,两旁稀疏能望见一些绿意。
“风大,别去水边坐了。”楚廉往苏月七身上搭一件披风,牵起她的手去桌边坐下。
避开源城和水,他心中一直都记着那个大师的这句话。偏偏苏月七说着想要走水路,坐马车她嫌太过颠簸。
“春天来了。”苏月七喝口茶望着月河两岸稀疏现出的绿意说道。
“嗯。”楚廉的注意力还在那水上,随意应道。
“月河的水和两岸的景致,在月七的家乡也算得上是美的,都能开上一条游览线路了。”苏月七双手撑着下巴说道。
“秋天的时候更加好看,两旁都是的树叶全数变黄,就如两条金色的绸带般,煞是好看。”楚廉偏头望向外头说。
“旅游线路,嗯。”苏月七说着自个儿就笑了,“倒不失为一个不错的点子。”
“月七在琢磨什么?”楚廉转回头来笑着问。
“我多琢磨琢磨再同公子说。”苏月七神神秘秘的笑。
用过午膳,苏月七趴在桌上看了一会儿书便睡了过去。
楚廉搁下手里的书,打横抱了她放在软榻上,刚替她盖了被子,便听见苏月七含糊不清的梦呓着,不知在说些什么。楚廉笑着抚了抚苏月七的鬓发,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再替她掖好被子,才坐回桌边继续看书。
照着这样,一直过下去,会是一种奢望吗?楚廉看了两眼书,又看了看软榻上的苏月七如是想着。
那种担忧和歉疚,隐隐的,总在他感觉十分幸福之时冒出来,提醒着他,让他总是没法觉得痛快。
“公子,公子。”苏月七软着声音在睡梦中轻声叫道。
“月七。”楚廉放下书,向她走过去,脱了鞋上了榻,将她捞进怀中,凑上去封住她的唇。
船在水上行了两日才到镜城。
苏月七先楚廉和众丫头一步下了船,她急急跑去集市逛,边向前走还边回头向后唤道:“公子快些。”
“哒哒哒......”正在此时,传来一阵甚是急促的马蹄声,向苏月七奔来。
苏月七一转头,大惊,瞪大眼睛看着越发靠近的马头,心头不停狂跳,但楚廉教她练剑后,她的反应倒是比从前快了些,她急急往旁一个闪身。
“月七!”楚廉亦是一惊,快速的提了轻功,往苏月七的方向飞去,接住她搂在怀中,稳稳落地。
待站定,苏月七余惊未了从楚廉的怀里伸出头来看眼前的人。
只见地上躺着哀嚎的人,是个十三四岁,看着稚气还未脱的男子。锦衣华服,一看便能猜到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
“你个瞎了眼的狗东西!”那小公子揉了揉屁股从地上起来,捡了地上的马鞭,一鞭便朝苏月七和楚廉抽来。
楚廉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伸手抓了那马鞭,用力一扯,那小公子便又摔了个狗吃屎的姿势。
“反了!”那小公子爬起来拔了剑便要砍过来。
楚廉松开苏月七,顺着剑转了一圈,提手一抓,捏住那小公子的手,往他背后反手一捏。
“哐当。”那小公子一吃痛,便松了手,嘴里哀嚎着求饶:“大侠饶命。”
楚廉松了手,退回苏月七身边,将苏月七护在身后,防备的将那小公子望着。
“你可知我是谁?这镜城还没有人敢如此对我,你是何人,竟敢如此放肆。”那小公子退后几步,气急败坏的道。
“恕在下不知,敢问公子大名。”楚廉笑道。
苏月七从楚廉背后露出两只眼睛,好奇的将那小公子望着。
“我堂堂苏思文的大名,在这镜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竟敢如此对我,你可知我爹是谁?”名叫苏思文的小公子,得意洋洋扬起鼻孔,对楚廉二人说道。
“原来是苏议员家的公子。”
苏庆山的儿子,苏月七在心里说着,如此小霸王的模样,他爹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既然知道我爹是谁了,还不快同我赔礼道歉?把我哄高兴了,我还能饶了你。”那小公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挑了挑眉说道。
“若要论这赔礼道歉,自然应该是苏公子同我家夫人道歉才是。”楚廉转着手上的扳指,抬眼似笑非笑的将苏思文望着。
“笑话,从来都是我苏思文接受别人的道歉,你是哪路人马,竟敢如此要求我?”苏思文大声呵斥道。
楚廉笑而不答,继续转着扳指将苏思文望着。
苏思文旁边那人看了看楚廉,在苏思文耳边耳语了一句,那苏思文面色大变,惊道:“黄玉扳指,你是,楚家的人?”
“若公子没有其他的事,在下同夫人便先行一步了。”说着楚廉便牵了苏月七继续往前逛去。
第 40 章
“为何他们一见到这黄玉扳指竟如此大反应?”苏月七好奇的问道。
“这是楚家的号令之章。”楚廉轻声回道。
“类似于兵符之类的?”
“兵符, 大概是这个意思。”楚廉已经渐渐能快速领悟到苏月七说的那些名词了。
“那其他三家是怎样的?”
“曾家、苏家和孙家分别是龙头血玉、白玉虎牌和翡翠绿珏。”楚廉耐心解释道。
苏月七点点头,又叹了一声说道:“倒不知这苏庆山是个怎样的人, 养的儿子这个模样。”说完她又忍不住自嘲, “不过与我们又有何干, 我这是瞎操的哪门子的心?”
“嗯。”楚廉宠溺的看着苏月七应了一声。
在集市买了些手信,然后他们便去到镜城最有名的福盛酒楼用膳。
“这个便是我家陈师傅之前做事的地方, 如此气派的地方, 倒不知陈师傅去了我那梅枝食栈是何感想?”苏月七眼睛一扫,将酒楼快速的打量了一遍,然后说道, “竟不知公子是如何猎到这两人的?”
“猎, 是说服的意思吗?”
“嗯,差不多, 月七就是喜欢公子这样的聪明人。”
“他们先后做过我府上的厨师,福盛酒楼和鸿运酒楼是我介绍两人去的,想着于他二人的前途好些。但前些时候我替月七招揽厨师的消息,传到回来过节探亲的他二人那里,两人便又回来找我, 我就介绍到月七那里了。”楚廉往苏月七杯子里边加茶边说。
“公子你到底都为我做过些什么?月七本想靠自己,如今细想来, 怕是事事都靠着公子才成的。”苏月七故意扁扁嘴,泄气的道。
“月七不用妄自菲薄,我不过就是小小的推波助澜罢了。”楚廉看着苏月七那样子,一阵好笑的安慰道。
“我会快些成长起来, 我要与公子肩并肩往前走,而不要总是躲在公子身后,被公子保护。有一天,我也要做个能护公子的人。”苏月七看着楚廉坚定的说。因为说的太过认真,她耳朵背后都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保护月七,我倒是乐在其中。”楚廉大大方方说着,看到苏月七漂移的视线便笑了。
他想着苏月七脸皮这样薄,竟如此听不得情话。
离开了水,楚廉的神经轻松了许多,时不时就逗得苏月七一阵脸红。
用过膳后,楚廉苏月七一行人便来到下榻的客栈,悦来客栈。
夜有些深了,房间里喘息不断。
“好累。”被楚廉折腾许久的苏月七软着声音说着,侧着身面向外面随便找了个姿势,便闭了眼睡沉了。
楚廉嘴角含着笑,替苏月七掖好被角,便也跟着面向她侧身躺下,手在被窝里环住她的腰,也满足的闭上了眼。
只一会儿,楚廉便又警觉的睁开眼,看了看怀里睡得越发沉了的苏月七。然后他轻手轻脚下了床,迅速起身披了衣裳,开门出了屋。
“公子。”一名暗护卫现身拱手道。
“嗯。”楚廉低声应了,然后又沉声问道,“迷香?是什么人?”
“迷香,苏思文身边的人。”暗护卫亦是沉声回道。
“你知道该怎么做了?”楚廉
“小的明白。”
楚廉说着便又回屋关了房门,再次在苏月七身边躺了,续又将她捞进自己怀里。
睡梦中的苏月七轻轻动了两动,在楚廉怀里寻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又沉沉睡去。
楚廉在苏月七额上印上一吻,再度闭了眼。
镜城苏府门口。
暗护卫扛了一个人丢在门口,故意弄出一些响动,一个闪身便隐匿在黑夜之中。
苏府守门的两人听到响声,便开了门,打着灯笼出来,往地上一照,见到地上躺的一个人,吓得直接坐在了地上。
“死了吗?”其中一个守夜人问。
另一个守夜人颤抖着手试了试鼻息,才松一口气的说:“还有气,”说完他顿了一顿,奇怪道,“不过,这头发......”
“被断了发?”苏思文瞪大眼睛问道。
“是,这是警告的意思。一次断发,二次断手,三次断头。”苏思文旁边那人惊惧的说道。
“这楚家是个棘手的大障碍,我爹若想成事,不除掉这个人,以后只怕让他离了这镜城,就越加难了。”苏思文眼底闪过狠色说道。
“公子,要不要同老爷商量商量,老爷走前让公子您......这事儿非同小可,这楚家家大势大,只怕我们暂时还惹不起。”
“混账,就知道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再说,我爹不是瞧不起我吗?我非要做点事情出来让他瞧瞧。惹不起那人但我可以从他身边那个女人下手,还别说那个女人倒真有几分姿色。”
“公子,收手吧。”旁人还要再劝。
“就按我说的办,想办法替我将那女的弄来,我还不信了,为了个女的,他还能把我怎么样?我爹可是议员。”苏思文得意洋洋的说道。
翌日,苏月七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过来,一摸身边早没了人。
“公子?楚先生?”苏月七趴在枕头上懒懒的喊了两声。
“夫人,公子出去办事了,午膳让您去福盛酒楼用,公子一早便派人预定好了。”说话的是灵越。
苏月七披了衣裳,掀开帐幔走出来奇怪的问灵越:“办事?何事?”
“灵越听到好像是苏府递了拜帖来,说是要为昨儿的事赔礼道歉,请公子去福盛酒楼一聚。”灵越回完话,又问苏月七,“夫人可要沐浴?木桶按照牧心姐姐的嘱咐,用酒擦过消过毒了,也已经跟客栈的人说好预备着热水了。”
“嗯。”苏月七看着灵越满意的点头一笑,楚廉替她找的这个丫头,是真的机灵。
“那我这就去叫人送热水进来,夫人稍坐一下。”说着灵越便关了门出去了。
待灵越出去后,苏月七才舒服的泡进热水里,
泡得差不多之时,苏月七从桶里出来站定,刚往身上穿好一件衣服,忽然听到门“吱”一声开了。
苏月七一阵奇怪,她泡澡的时候有个大家都知道的习惯,没有她出声叫,伺候的人是不会擅自进屋来的。
苏月七警觉的细细听了听那脚步声,那般的小心翼翼,于是她抓了楚廉做给她的梅花针,心跳如鼓的握在手上慢慢蹲下身。
这大白天的来行刺,这人也是大胆。苏月七想着,蹲在屏风下,往外看,那人穿着灵越的衣服,正掀开那帐幔查看。
一无所获,而后那人警惕的用剑挑开帐幔,以脚尖点地,一步一步往屏风这边过来。
忽见刀光一闪,苏月七缩回屏风后面,缓慢起身,忐忑的紧了紧手上的剑,等着那人过来。
“精神上要如狸猫扑鼠,动作上要避青入红。”苏月七在心里念着这两句,待看到那人的脚尖踏入屏风之时,她迅速刺出一剑,直逼那人要害。
那人挡下那剑,震得苏月七握剑的手均是一麻,但她还是努力的紧握着剑,以剑有模有样的划了两个假动作,便闪身假意往门口去。
那人在身后追,只一瞬便来到她身后,等那人直直往门口扑去之时,苏月七这才闪到一旁的置物隔断跟前,迅速砸烂两个花瓶。
“哐”的两声,动静极大,那人方才觉得不妙,瞪大眼睛,返身往身后的窗户奔去,狼狈的夺窗而出。
“夫人没事吧。”门口进来两人,看到苏月七喘着气握着剑,脚边的地上一片狼藉。
“去,去找灵越,看她可是出事儿了。”苏月七一手撑着架子借力站稳,抖着声音说。
真真是武力不够,智力来凑,再难缠一点,她只怕已经是刀下亡魂了。
正在福盛楼同苏思文用茶之时,进来一人在楚廉耳边耳语了一句,楚廉气的攥紧了双拳。
“苏公子府上可有什么人丢了?”楚廉一垂眼一抬眼间,像是换了个人,浑身立时透着冷意,叫人看了一阵怕。
“楚公子这话是何意?思文不明。”苏思文故作镇定道。
楚廉一个示意,又一人捧了个木盒子进来放于桌上。
“苏公子,楚某先礼后兵,下次可不会如此好说话了。告辞。”说着楚廉便起身出了包厢,急急的下楼往客栈赶。
待楚廉走后,苏思文示意身边的人打开那木盒子,看看里面究竟是何物。
那人才揭开盖子的一条缝便闻到一股血腥味,拿眼往里一瞧,便猛地松了手,吓得退了两步。
“什么东西?”苏思文见那人如此反应,赶紧站起来往后也退开了两步。
“那......”
“呕。”苏思文禁不住好奇往里瞧了一眼,只一眼便开始吐起来,直退到墙角靠着墙才站稳,“拿走,快拿走,处理掉。”吐了两下,他大声嚷道。
“你怎么办的事儿?”回到苏府,苏思文气急败坏的问面前的人。
“公子放心,那人事先已经含了□□,事败便会咬毒自尽的。”
“放心,我放什么心,你说我平时养你们有何用,这点事儿都办不好,就一个女人,你们都搞不定。狗奴才,一群饭桶。我都让人欺负到头上来了,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苏思文拿起架子上的陶瓷摆件猛地往地上一砸。
“公子,收手吧,您这样只会给老爷惹上麻烦的。”
“滚出去。”苏思文往那人脚上砸了一个花瓶,“哐”的一声脆响,碎了满地。
第 41 章
“月七。”楚廉人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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