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节
看。”苏月七将新剪的这束梅花插进花瓶里,将换下的那束交给了牧心。
“好看的,灵儿。”苏月七调整梅花的手顿了顿。
苏月七好奇便去套了一直跟着楚老爷子的仇奶奶的话,才得知楚老爷子口中的灵儿为何人,没想到竟挖出了一段三角恋。
原来灵儿是她奶奶,她岁听胡管家提起过一些,却没来得及细问。她这才得知,她奶奶原是苏家一个背着奴籍的丫头。
楚老爷子那时与苏月七的爷爷相交甚密,一来二去见得多了,竟喜欢上了伺候月七爷爷的丫头,但那时月七的爷爷与月七的奶奶已经有了感情。只能眼睁睁看着苏月七的爷爷与家里对抗,硬是娶了她奶奶进门。
“那片梅林,便是老爷在苏夫人逝世后种下的。”仇奶奶说。
“再与我多讲讲,仇奶奶。”苏月七央求道。
正在此时,门口却突然立了个人,是楚廉身边的一个侍从。
“月七小姐,老太爷醒了,正唤您过去一趟。”
“哦,我这就去。”苏月七说着快步出了厨房。
“可知是何事?”路上苏月七开口问道。
“小的不知,不过老太爷的精神倒是好了许多。”那侍从开心的回道。
苏月七心下却是一惊,莫不是......她赶紧加快脚步往木屋去。
“爷爷。”苏月七镇定一下,进门乖巧的唤着,与几日不见的楚廉擦身而过。
他冲她一笑,看着像是没休息好憔悴了许多。苏月七微微转身,看他走出了房门,将门关了起来,屋子里就剩下她和楚老爷子。
“小七,你过来。”楚老爷子靠坐在床头,招手叫苏月七。
苏月七走近,在床边坐下。
“爷爷看着面色红润了许多。”苏月七压了压心中的难过笑着说。
“我也感觉身子轻松了许多。”
“爷爷叫月七来可是有话要吩咐?”
“小七这几日替我挑的这梅花,甚是好看。”
“爷爷喜欢就好。”
“你奶奶挑梅花的眼光亦是极好的。”
“爷爷可否与我说说奶奶的事?”
“灵儿她这一生坎坷,生你爹青山之时,正值废除家奴制主张提出来,矛盾最是激烈的时候,你爷爷遭人报复,以一个莫须有的名头抓了去,灵儿当时不想将我牵扯进去,于是自己只身去了当时极力反对家奴制主张的议事长曾开爵的府上,自爆了自己异人的身份。对方以她做交换,放回了你爷爷。”
说着楚老爷子又咳嗽了几声,苏月七替他倒了水,原想扶他躺下,他却摇摇头,继续说。
“自那以后,便再无灵儿的一点消息,派人打听,都说灵儿已死。后来曾开爵连续做了几件笼络人心之事,使他继续留任议事长。而你爷爷自此一蹶不振,不问议事会之事。直到五年后的一天,有人将收集的曾开爵做的不光彩之事的证据偷偷送到我手上,我联合几个议事,将之公之于众,曾开爵才竞选落败。”
“送信之人是奶奶吗,她是不是并没死?”苏月七揪心的道。
“嗯,可惜我们反应过来之时,已经太晚了。曾开爵落败后,一怒之下将灵儿杀害了,身败名裂的他跟着也自杀了。”说完楚老爷子猛烈的咳了起来。
“爷爷,您先别说了,等身子好些再说。”苏月七扶着楚老爷子躺下了。
“小七,你千万别让人知道你的那些事。”
“月七知道,月七听爷爷的,虽然月七没有启殿纹,不可能会是异人。”
“月七若是有一天找到《镜月秘事》,找到回去的方法,可会走?”
苏月七看着楚老爷子半天都没说话。
“若你打定主意要走,那便想办法绝了廉儿的念头,算老身临死前最后求小七。”楚老爷子看了眼门口,将声音压得极低。
“好,我答应您。”苏月七很快便答了楚老爷子。
“如此,我便放心了。”楚老爷子说着就闭上了眼睛。
那天以后,过了两日,楚老爷子便走了。
楚廉前些日子一直忙着安排,葬礼要用的东西,倒是都及时送来了。
楚老爷子走前一直嘱咐,葬礼不要悲,大家要心平气和的送他。除了林爷爷和仇奶奶哭了几回,整个葬礼还算得上是心平气和。
下葬梅园的那日,赶来了个人。
“爷爷,清儿来晚了,没能在塌前送您。”楚清一下子便跪在了坟前。
苏月七看着来人,身材颀长,眉清目秀,与楚廉的样貌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不得不佩服,这楚家的基因,是真的好。
感受到目光的注视,楚清转头也将苏月七望着。
“月七,好久不见。”楚清淡淡的招呼。
“议事长。”苏月七客气的回应。
“月七还是改不了口,你还是唤我清哥哥吧,就如唤廉弟一般。”
“是,议事长。”
楚清摇了摇头,也不做多说,只转身向楚廉:“廉弟,辛苦你了。”
“不会,议事长。”楚廉回道。
“我难得回来,我们还像小时候一样相处。一家人,没有议事长。”
“是,议事长。”众人躬身答了。
待葬礼结束后,三人去了茶室。
喝着茶话了些家常,楚清虽一直说不要叫他作议事长,但中间仇奶奶来过一次,叫了声大公子,楚清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苏月七一直暗暗打量着这人,她总觉得那些亲热别扭至极,且这楚清,多看得几眼,好像没有楚廉那般顺眼了,尽管看起来都很俊。
用膳之时,楚清说着:“大家不要拘束,一起坐下用膳吧。”说着自己先坐了,才说道:“都坐吧。”
“是,议事长。”苏月七和楚廉双双应道,这才坐下。等楚清动了筷子,才跟着拿起筷子来。
用完膳,大家便各自回屋了,只留下楚廉和楚清单独去了棋室。
苏月七回到屋里,收拾完上得塌来,忍不住小声跟自己嘀咕:“别扭,实在是别扭。会是他吗?”
棋室里,楚廉与楚清面对面坐着正下棋。
“爷爷去世时可有留下些什么?”
“议事长问的可是启殿纹之事?”楚廉落下一子应道。
“嗯。”
“根本没有这样东西,爷爷让议事长安心,只管做利于民之事,这民心便不会被这异人左右。”
“没有启殿纹?”
“没有。”
“可有异人的消息?”
“没有。”楚廉又落下一子。
“我倒是得到消息,说异人在月城出现了。”
“哦,不知这传的是何人?楚廉身居月城,竟是不知。”
“消息没有明确是谁。”
“千万别同上次传说镜城、水城和花城出现了疑似《镜月秘事》这样的消息一样才是?”楚廉淡定说道,意指四个月前收到的那些消息,出动了楚府的人力一一去确认了,发现都是假的。
楚清面上有些挂不住。
第 25 章
楚清很快便下山了,即使第二天就是年三十了,但他也没留下来。
“家妻有孕在身,我需得赶回去。”他是如是说的,说完便走了。
苏月七看了看楚廉的神情,一点变化都没有,好似已然习惯这样的举动。
第二天苏月七同楚廉一起去听诵经,“咪咪嘛嘛”的声音传进脑子里,很是催眠,苏月七一再警告自己,这样是不敬的行为,但她还是没忍住,闭着嘴打了个哈欠,眼睛里立时水汪汪的。
只是她这瞌睡虫,还是没有这麻腿虫厉害。
没跪多久,苏月七的腿就麻了,她慢悠悠边点了口水在鼻头,电视上看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她就是想什么方法都试一试,死马当活马医嘛,边试着变换下姿势。
其中一条腿不压着了,感觉凉凉的,跟抹了清凉油似的。
“干嘛?”
“腿麻。”
两人用嘴型说这话。
“你不麻?”苏月七用嘴型问完,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诵经的师傅,悄悄伸出一只手戳了戳楚廉的腿。
楚廉闭上眼忍着,很是严肃的转头看了苏月七一眼。
苏月七被他唬了一唬,随后又戳了一戳,楚廉立马便破功,闭了眼扬起了嘴角。
“别闹。”楚廉用嘴型与苏月七说。
这时师傅转身过来将苏月七的动作逮了个正着。
“苏施主,楚施主,诵经祈福是为亲人转世积德之事,须得认真对待。”
“是,师傅说的是。”苏月七乖巧的应道,随即跪好来。
这次,她倒是坚持了下来。
不过,是坚持睡下来的。
上午的诵经完成了,楚廉在清野的搀扶下起身之时,看到苏月七竟还是双手合十,晃晃悠悠的跪着。
“小姐,小姐?”彩云轻声唤着。
“啊,我没睡,我在听呢。”苏月七吸了吸口水,猛然睁眼,一副不知今夕何夕的模样,辩解道。
丫头们捂了嘴笑。
“师傅都走啦,起来吧。”彩云笑着柔声说道,并伸手去扶苏月七。
“等一下等一下,让我坐着缓缓。”苏月七这两条腿完全没了知觉,她一歪屁股便坐在地上,用手轻轻捏着腿。
“月七的功夫了得,这样都能入睡,期间只险险的晃了几下。”楚廉捏着腿笑她。
“公子,我这明明叫冥想,想得太认真入了定,证明我是很虔诚的在听。”苏月七说完,赶紧双手合十拜了拜,又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走吧,先去用斋饭,用完再过来。”楚廉笑着说,起身等她。
苏月七在彩云和牧心的搀扶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在原地活动了好几下,才抬脚走。
用完斋饭,还可以休息一下,苏月七同楚廉随便在寺院里走了走。
“公子,如果一个人想上吊,但是这棵树是棵歪脖子的树,公子有什么话想要对这个上吊的人说吗?”苏月七转了转眼睛,作一副好奇样子问道。
“个人有个人的命。”楚廉神情淡然的答。
“公子,如果一个人喜欢看一朵花,但这朵花马上就要枯萎了,公子有什么建议要给这位赏花之人吗?”苏月七继续循循善诱的道。
“万事早已注定。”楚廉再次淡然的答。
“公子,如果一个人来到目的地相同的一个岔路口,摆在他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泥泞,一条平坦,公子觉得应该建议这个人选择哪一条呢?”苏月七不死心的再次问道。
“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楚廉始终神情淡然的将苏月七望着。
“公子!”苏月七急了。
“月七有话直说。”楚廉装傻到底的说。
“没有。”苏月七一副孬样,扯着袖子上的带子赶紧在前面走了。
下午的诵经,苏月七认真的双手合十,在心里如此祈祷着:
“求佛祖断了楚廉的欲娶之心,求佛祖断了楚廉的欲娶之心,求佛祖断了楚廉的欲娶之心......”
在心里念着念着,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两个她,一个她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的说,另一个她在旁边泼冷水。
“一棍子下去让楚廉同我一样,选择性失忆一次将对我的感情忘掉吧。”
“最毒妇人心。”
“要不找个女子去勾引他,让他舍我求她。"
“禽兽。”
“要不我先嫁给他,然后找个人出轨,让他对我彻底失望,让他主动休了我。”
“禽兽不如。”
“够了。”苏月七闭着眼喊出了声。
楚廉和诵经师傅们尽数转头来将她望着。
苏月七反应过来之时,觉得窘迫至极,赔着笑对众人点头哈腰,然后又故作深沉的赶紧往回圆:“我是说,师傅们诵经诵得极好,月七觉得受益匪浅,听师傅们诵一日,胜过月七看经文十日,觉得自己赚够了。”
“苏施主说诵经诵得好,倒是想听听施主说说,好在哪里?”
“这个......月七上午还定不下心,经过一早上的听诵经,月七下午已经能定下心来了,这是修定,好之其一。月七心头原本有些悲伤,听了师傅诵经,平静了许多,少了烦恼,这是明心,好之其二。好之其三,月七听师傅诵经,总有种感觉亲人就在身旁,并未走远,能与他们一起修炼功德,为之祈福,月七觉得安心。”苏月七快速反应,胡诌道。
“苏施主看来确实听的很用心,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说完师傅们又继续转头专心诵起经来。苏月七松口气,用手背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楚廉笑着,双手规规矩矩合十,再次闭上了眼。
下午的诵经结束之时,苏月七再次被人从梦中叫醒。
“小姐,您怎么又睡过去了?”牧心轻声责怪道。
“胡说,我没睡,我这是加倍用心,正徜徉在佛法里,被你硬生生打断了,罪过罪过,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苏月七发现自己编瞎话的本事越来越溜了。
众人一副,真是“服了你了”的表情,摇着头走了。
“我觉着你们对我有种深深的误解......”苏月七跟在众人后面一直解释。
用完了晚上的斋饭,苏月七便又同楚廉出来随便走走,活动活动腿,为晚上的诵经打坐做着准备。
“公子,我看你形单影只,很是孤独,掐指一算少了个妹妹。”苏月七伸展了两下,便又开始找话说。
“哪里会有妹妹?”楚廉忍着笑,十分配合的做出一副疑惑的形容。
“你看在下如何?这面相,这头脑,啊,是不是很有当个妹妹的模样?”苏月七用手从上到下将自己示意了一遍。
“月七这头脑虽是凑合虽凑合,不过这面相,倒是个适合做娘子的面相。”楚廉看苏月七这胡诌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头,”月七这胡诌的模样,楚廉越瞧越是心动,怎的越发的古灵精怪了?”
“公子。”苏月七可怜兮兮的唤了声,叫住欲走开的楚廉。
“月七若是没考虑好,我们的亲事可以往后推一推,等你考虑好了,我们再成亲。我不怕,即使有一天你会突然消失也说不定,但我能承受,总之,我会等你。”楚廉背对着苏月七说道,“月七莫要再作一副欲言又止的形容了,楚廉看了心里并不好受。”说完楚廉便拾级而上,进了门内。
在一旁将一切从头到尾都瞧了个清楚的清野和牧心,两人心里为他们都是一阵难过。
特别是,牧心。
她看到了,苏月七的努力,努力想要放弃这段感情。她知道苏月七心里是有楚公子的,而楚公子心里装着的亦是此时的苏月七。瞧着两人的形容,她不知道自己如此明显的表现要拦的意思,到底是不是大错特错了。
翌日清晨,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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