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节
主府大门口闹事!?简直就是放肆!平阳侯是不是不把公主放在眼里了!还是不把陛下放在眼中!?通知金吾卫,谁再敢闹,通通乱棍打死!”
此话一落,绯色惊觉有人从窗外走过,她一惊之下大喝一声:“谁!”
只是等她夺门而出,发现了那个“偷听者”的背影之后,却将所有的话都咽回肚子里去了。不能生气,不能冲动……这个人,是殿下的新欢!
而面色不虞的绯色看向了那个瑟瑟发抖的婢女,补完了自己的下半句:“尸体就拖到大理寺,让大理寺卿来判!”
……
任何一座府邸的正门,那都不是“身份卑贱”的人可以亵//渎的。虽然来的人是平阳侯的大管家和平阳侯夫人的大嬷嬷,他们身份并不低,反而因为得了平阳侯和其夫人的器重这些人也同样是养尊处优的。
但是那又如何!?主子就是主子,下人就是下人!这些人,有几斤几两敢登公主府大门!?
况且,因为得了主子的青眼而狐假虎威,谁能比得上她绯色!?她年幼之时入宫,从最底层的宫女,一步一步爬到了太后的洗脚婢女,这难道是谁都有的境遇么?再说了,她凭借自己的聪慧,14岁那一年便已经入了太后的眼,宫中宫女太监,谁再如何横,见了她不得是恭恭敬敬的一句“绯色姐姐”……平阳侯再横,难不成还敢在太后面前横吗?
……
已经走远了的画中人则是想到:有如此女官,就算公主不在府中,这人也处理得很好,他便可以放心了!
然而他很快就有了疑惑:公主有那般智慧,她心腹女官也并非庸才,既然如此,那永元公主之前为何却活得如此惨淡?
究竟是……为什么呢?
驸马心有白月光(23)
驸马心有白月光(23)
白露今日入宫, 没有带上绯色, 但是她却带上了高向日。
司太后拉着白露的手, 同她说了一大通的话。
后又似乎是在不经意之间问起:“哀家的永元啊, 你日子过得好便不如何入宫……”
白露闻言一惊!
然而司太后已经自顾自地说下去了:“哀家没有怪你的意思,女儿家嘛, 自然是要过得好才叫哀家这当祖母的放心。只是你上次入宫不久,今日又来了,莫不是真的只是来看望哀家不成?”
“哎呀~皇祖母, 您又拿我打趣!”白露脑子转的飞快,几乎是司太后一说完,她便立马做出了一副撒娇的模样。
司太后倒是真心疼爱她的,晚辈在长辈面前使出一些不入流的小手段,撒娇耍赖什么的, 她自然是不可能放在心上。然而对于这已经长大了的孩子, 如今竟然还能抱着自己的胳膊摇晃, 一声一声娇俏地喊着“皇祖母”“皇祖母”!这可真叫司太后心里就像是喝了蜜糖水一般的甜。
总是宫中妃嫔总爱赶早给她请安, 未成年的皇子公主们也是小心又期盼地喊着“皇祖母”, 甚至她都有了曾孙子, 喊着“”, 但是这些人总是没能叫她心底畅快……还是她的永元,最得她心!
白露自然是通过撒娇卖萌来蒙混过关了。
司太后有午睡的习惯,白露看得出来老人家还是很喜欢拉着她唠嗑,只是生物钟使然,司太后明显就有些精力不足了。白露便服侍老人家小憩, 她一直在一旁给司太后打扇。
司太后睡过去之后白露这才退出了她的寝室,司太后身边的老嬷嬷自然是又把白露好一顿夸,直说她是天下第一孝孙女!白露只是腼腆一笑,害羞道:“嬷嬷你就会打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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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虽然睡着了,但是白露今日的目的却没有达到。她目前也不能出宫,于是白露就在偏殿准备也小憩一场。但是很快,就有人跑来搅乱了她的宁静。
那个面生的小太监恭恭敬敬地跪在她脚边,“公主殿下,高千户让奴才来给您汇报。”
“说罢。”面上没有露出什么表情,但是白露心里却哀叫着只有绯色一个大女官果然是不够的,你看看绯色留在了公主府,有什么事情就得直接向她禀告了。
……
听完了这小太监的传话,白露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她不动神色地道了一句:“行了,本宫知晓了。下去吧!”
小太监砰砰磕了几个头,“高千户让奴才向公主请示。”
“本宫无指示,让他好生待着,待本宫出宫便护送本宫回府。”
“是!奴才告退!”
然而白露内心却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平静,实际上她已经有些气恼了。平阳侯府果真好样的!之前她当众说驸马得了癔症,这人打也打了,绑也绑了,关也关了,平阳侯连个屁都不敢放。
现在她一入宫,平阳侯就急急忙忙地派人去公主府要接驸马“回娘家”?呵!开什么玩笑!放驸马回去,那她之前做那么多是为了什么?
白露诬陷驸马疯了,除了想要恶心对方,杀鸡儆猴之外,最重要的目的在于将他关起来,看管起来。只有驸马这个头目的缺席,她的好帮手王子墨才能保证一击即中,迅速又准确地完成任务。否则等驸马一党反应过来,那就麻烦多了。
这也是为什么白露一直派人向皇帝汇报工作,自己却并不入宫亲自与自己的父皇通通气的原因所在了,她必须保证关键时刻驸马绝对“消失”!为了这个目的,白露也必须镇守在公主府,一步都不离开,果真如她所料,平阳侯虽然在皇帝面前抱怨过,却不敢太过。毕竟谁都知道永元公主是多么的得宠!
目前虽然事情已经逼近尾声了,银两她也统统都交给了隆昌帝。就算是驸马回到了平阳侯府也根本做不了什么,但是——白露绝对不会允许事情就这么发生的!
公主府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是不是还得写下一句:吕子朗到此一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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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之所以不动声色,是因为她知道,高向日委托一个小太监前来传话,这传话的内容是无法避过宫中大佬们的耳目的。
果真等司太后起床了,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永元不必忧心,谁敢欺负你,先过我老婆子这一关!”
“皇祖母~”只见那妙龄公主闻言顿时感动得落泪,红着眼睛就轻轻巧巧地娇娇俏俏地扑到了太后的身边,抱着老人家一只胳膊就是摇一摇。
司太后心疼地看了她一眼,长叹一声道:“哀家久不理事,竟不知这些勋贵竟都如此霸道了!”
眼前这个面容慈祥的老人家,当年也是垂帘听政的当权者之一,把持朝纲,说一不二,铁血手腕都是她当年的功绩。司太后出身于豪族,其先祖更是追随开国先祖南征北战多年,战功赫赫。
只是司太后的娘家深谙“生存之道”,早年族中两名女子入宫为皇后,盛极一时,司氏便知道再也无法更进一层楼了,为避免狡兔死走狗烹。司氏早年便做出一副没落的样子,爵位也还给了朝廷,于是司太后娘家一脉早已迁回老家,远离权力中心。
这也是为什么司太后敢跟文官集团作对,然而文官集团却不敢将炮火对准她的原因了。因为司太后当权的时候,不偏不倚,无可指摘,而她早年对于整个王朝的贡献都是巨大的。文官集团对这位太后自然是敬仰多过畏惧。
也正是因为司太后娘家早已迁走,不理朝政,因此司氏一族不在勋贵行列,司太后也没有必要去偏袒勋贵……
白露垂眸,掩下了眸中的冷光。就是因为这样,平阳侯敢拿她开刀,司太后就敢剥了他平阳侯的皮!
“你那驸马,哀家早先看着便觉得不好,除了拿一副皮囊,并无所长。然而你这娇女子喜欢,哀家自然也得成全你。如今他得了癔症……”司太后话锋一转,实际上她第一时间就知晓永元公主的驸马忽然就得了癔症的事情,但是区区驸马根本就不配让她放在眼里,因此司太后才一直未做声。
只是现在……
“早些年,哀家便听说许多得了癔症的人,疯疯癫癫,无知无畏。唉!这些人,兴许今日还活蹦乱跳,明日就不幸坠河而亡……”
作者有话要说: 司太后:既然你不喜欢驸马了,那哀家替你埋了他可好?
驸马心有白月光(24)
驸马心有白月光(24)
“孙儿才不想管驸马呢, 谁理他死不死的!”如此妙龄女子娇俏的声音, 说着冷漠的话。
而那面容祥和的老人家只是纵容一笑:“你这孩子, 怎地这般说话, 你当初可是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了呢!”
“哎呀皇祖母,您又不是不知道孙儿, 今日喜欢莲子羹,兴许明日就不喜欢了呢!”她轻笑着。
“哎呀哈哈,公主这是还没长大呢, 跟个小孩儿似得。”容嬷嬷在一旁打趣了一句。
司太后也笑得乐呵:“可不是嘛,这小孩儿今日还冲着我老人家撒娇来着。哎,永元啊,难不成你驸马跟莲子羹是一个道理?”
白露头一仰,哼道:“驸马也没有比莲子羹好多少。天天就知道摆着一张臭脸给我瞧, 要我说, 他这面容丑恶的模样, 也就是我当初眼睛给风沙迷了觉得他特别有个性, 不然早把他拖下去八十大板打不死也打残他!”
明明是恶毒的话, 偏偏以这样一种开玩笑的方式说出来, 偏偏以那好听动人的声线笑着说出来, 司太后和屋子里的老嬷嬷们都哈哈大笑,直说永元公主真还是个小孩儿!
……
“哎呀皇祖母,人家不想说他!他有什么好说的!孙儿早些时候就跟父皇说过了,孙儿不喜欢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休了他!”
司太后笑着, 眼神泛冷:“哈哈哈,这平阳侯不是今日还派人来接驸马么?休都休了,自然也是该接回娘家才对。”
998听了一耳朵近乎于“开玩笑”的话,直呼:“最毒妇人心啊!”
白露哼唧了一句:“女人不坏男人不爱呀!”
998:“……”多么想告诉你,他爱你才不管你坏不坏,好不好。
……
“孙儿根本就不想理那吕子朗,年幼之时孙儿玩腻了不喜欢的玩具还有嬷嬷替孙儿给收拾下去,怎么到了今日要丢一个驸马却如此麻烦呢?”
“你这孩子!怎可这般说话,你可叫人家怎么敢尚公主哦?”
“怕什么嘛,只要皇祖母一直都对孙儿好,孙儿就是想叫谁当驸马,谁就得给我当驸马。”
……
“孙儿最近惶恐不安。”
“永元可是心烦?可有叫御医把脉?”司太后赶忙就问了一串,“容嬷嬷,还不快叫陈御医过来!”
容嬷嬷应了一声,就准备走,白露赶紧拦下了她:“哎哎哎,不用不用,孙儿自己知道,不用叫御医过来。”
“那好,你且给哀家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白露“几番犹豫”最后这才吞吞吐吐地开口:“皇祖母如今已经年近古稀,古人有云:人生七十古来稀。子曰:‘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也。一则以喜,一则以惧。’皇祖母虽非孙儿的父母,然却亲过父母亲,孙儿正是‘又喜又忧’!”
闻言,司太后唏嘘不已。
然她最后却在安慰白露:“永元啊,前朝君王寻长生不老药,可曾寻到?生老病死,道法自然也,不可逆也无需逆。哀家年近古稀,就算是今日西去,也是喜丧,你这孩子,为何偏偏要为此忧心呢?要为哀家高兴才是。”
这一番话倒是真的叫白露感慨不已,当真是哭了出来。这自然是因为这具身体残存着永元公主的意识,与白露产生了共鸣。司太后早年英明,如今老了颇有些老顽童的意味,喜好与文官集团作对,也也是出于她早年周旋于文武百官产生的“后遗症“。
有时候还真的怪不上这个老人家,人们都说老糊涂、老糊涂,司太后年近古稀,就算是糊涂了也是正常的事情。她兴许真的不知晓如今天灾人祸到了什么程度,毕竟当年她掌权的时候,好些地区都因为想要免税而各种谎报灾情,对于各种灾害,她当年都估计听得耳朵起茧子了。
且王朝近十多年来没有发生什么大灾,这才叫这位老人家放松了警惕,竟然一心一意地想叫户部拿出钱来给自己最宠爱的孙女建一座公主府。
……
“长生不老自然是不存在的,然而孙儿听闻:功德可护人。《礼记》曰:‘有功德于民者,加地进律’。何为功德?至诚谓功,至善谓德,是谓功德 。永元此生别无所求,只求替皇祖母修一世功德,庇佑皇祖母平安顺遂,无病无灾,直至终老。即便皇祖母有朝一日驾鹤西去,孙儿也定会为皇祖母积攒功德,以期皇祖母轮回转世千百度,皆无病无灾,平安顺遂!”
殿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司太后终究是红着眼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地摸着白露的脑袋,那颤抖着的嘴唇,只能发出单音节的“好”字。
容嬷嬷这些老嬷嬷们更是感激涕零,给司太后又是捶背又是顺气。嘴里还不停地在夸永远这可真是天下第一孝女!
白露行了一个大礼,永元公主一生深得司太后宠爱,直至其身亡,也当真不曾认认真真地给司太后行过一次大礼。
如今她便端端正正地、不偏不倚地将大礼行完,额头触地,久久不起:“孙儿之嫁妆,已全额交由父皇,抗外敌于千里之外、救万民于水火之中,此乃孙儿为积攒功德之第一事。”
“嫁妆!”司太后惊呼一声。
“皇祖母,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实乃身外之物。与其让这些黄白之物在我公主府中积灰,不若将它们拿去救世、渡人!”
司太后自然不是个大傻瓜,看着永元公主认真的眼神,她忽然就有些惶恐了:“事情已经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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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马蹄之声于寂静的街道上答答作响,公主的马车这才回到公主府。
高向日正准备下马扶公主,然而有一个人更快,形式鬼魅一般从公主府中飞了出来。
一只修长的手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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