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桃(十二)
    青吾径直朝她走来, 沈仪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她指尖微动想捏一个诀,谁知青吾眼疾手快制住了她,青吾平常都是冰冰凉凉的, 今日手指却烫的惊人, 她抬眼看去。
    “阿桃,我只要你,不要别人。”青吾用一种执拗而低沉的语气道,声音将将擦过耳边, 引得沈仪一个战栗。
    面前的人微微垂着头,蜿蜒而下的乌发垂在腰间,柔顺泛着光泽, 白皙的脖颈染上一层薄红,玄色的领子更显视觉震撼,莹润的唇也染了几分艳红,青吾垂着长睫, 眼角染了几分邪煞的媚意, 沈仪喉间一哽,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他执起沈仪白皙柔嫩的小手按在心口上, 那里传来有力而急促的震动,沈仪想收回手,青吾便看着她。
    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外头日光明媚, 这里不比咸城,垂丝海棠受了暖意的眷顾娇娇怯怯地在指头晃着粉白色的花瓣,院子里少人照顾,此时竟然静的只剩下他们两人,她像是被蛊惑一般,头脑中便只剩青吾眼里潋滟的春光。
    “好...”
    她陡然清醒过来,青吾浅色的瞳孔里荡出一丝浅笑,狭长的眸子里尽是得逞的笑意,妖妖娆娆地犹如满池春水上微微泛起的波纹,一下下地将沈仪的心防摧地半点不胜。青吾从喉间溢出一丝极浅的笑意,将沈仪打横抱起大步跨向床边,身后的门无风自闭,掩住了一室春光。
    沈仪晕晕乎乎地被抱上榻,背脊陷入柔软的被褥间,沈仪半合着眼,便觉身上一重,身上的男人以一种禁锢的姿势将她圈在怀里,沈仪无处可逃,她勉力睁开眼去看青吾的表情,视线却跟蒙了一层雾一般。
    不对劲,有什么东西不对劲,沈仪的思维尚清醒,身体却好似被不容抗拒的力量拉着一直下沉。
    “阿桃,我真欢喜...”
    “阿桃,好舒服,嗯..你好紧...
    ”
    “阿桃,阿桃——”
    耳边传来似远似近的声音,沈仪整个人像是泡在水里一般,浑身的感觉都被放缓,她迟钝地做出反应,呜咽出声,本能的弓起身体贴近冰凉的胸膛,藕一般的手臂软软地缠上奋力挺动的男人的脖颈,发出娇弱而柔媚轻吟,身下传来的刺激让她不由得轻轻蹙眉,扭着身子想挣脱男人的怀抱,却被按得更加靠近了些。
    她轻轻吸气,泪眼朦胧地喘息着,青丝染了薄汗黏黏地粘在脖颈上,她也腾不出手去拂开,娇娇地喘着气,随着身上男人的节奏晃动。青吾垂下头一寸一寸舔舐过娇嫩泛红的肌肤,黏腻冰凉的触感激得沈仪身子一个痉挛,青吾闷哼一声,不得不暂时停下动作,他喘了口气,眼里那还见平日的清晰透彻,欲望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身下的女子挣不开也逃不掉。
    被嗟磨的女子像是有些不满,主动抬起腰张开两条白皙细润的腿缠上男人的腰间,娇嫩的玉足还试探性地蹭了蹭,青吾眼里发红,发了狠地去撞她,一时间撞击声和着粗穿低吟声盈满整个房间,房间里的桃花香气愈发浓郁起来。
    外头的柳叶随着温润的暖风轻轻垂了枝头,羞煞了一室春光。
    “怎么回事?难道青吾还会迷魂不成?”沈仪坐在空间里烦躁地抓了抓头,当时她脑子一晕眼前一晃就回了空间,只是原身还在床上躺着呢——
    木已成舟,沈仪只得安慰自己反正那也不是她的身体,这般疏导一番心里也好受了一些,这一冷静下来,就觉得方才的状态反常,忍不住问r道。
    “蛇本性淫,发情期到了之后会一直交欢直至发情期过去,你方才只是被他迷惑了而已。”
    就像猪笼草这种植物,利用甜蜜的汁液引诱路过的飞虫将其吞噬,以维持自身的生存,两者主体不同,但是意义都是一样的,一个是食欲,一个是情|欲,恰好沈仪路过,青吾才蛊惑了她。加上桃花本就带了些隐晦的暧昧意味,春日正浓,正是桃花开花授粉的时节,两个人天雷勾地火,不烧起来才怪。
    这样一解释倒也说得通了,不过她可是一直吧青吾当成自己的弟弟来看的,两人这下可真是不清不楚了,只是想到原剧情青吾给男主女主添堵的事情,沈仪又沉默下来,是她小看青吾了,原剧情没有她的教导,青吾照样在京都混的风生水起的,这其间又岂是一两句话说得清楚的。
    是她先入为主,这才降低了对青吾的戒备之心。
    等到意识回笼时,眼前已是一片黑暗,沈仪眨眨眼,差点以为自己瞎了,她试探性地摸了摸身侧,冰凉的触感让她指尖一顿,随即有人端了蜡烛到她身侧,暖黄色的灯火下,青吾的面容看起来十分柔和,垂着眼凝着床上的沈仪,眼尾透出几分柔情来。
    “你醒了。”说完便要来扶她,沈仪轻轻侧开身子,淡淡地看着他,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出乎意料的是青吾脸上一份愧疚都没有,他立在窗边,高挑的身形莫名给沈仪一种压力,她轻轻呼出一口气,
    “你不觉得你该解释一下吗?”她的声音还有些沙哑,累到不想抬手,身上□□的触感让她索性缩回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潋滟的水眸定定地看着青吾。
    看着睁着眼睛等着他解释的沈仪,青吾指尖动了动,看了一会儿,反倒笑了起来,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几分肆意,像是撕破了伪装一般,看着沈仪的眼中尽是男人对于女人的欲望,□□与爱欲交织,竟让那双浅淡澄澈的眸子晦暗下来。
    “阿桃,我会对你负责的。”
    沈仪呼吸一滞,气短道:“我不要你负责。”
    青吾无辜道:“我跟阿桃一起睡了,我就得负责,难道阿桃想始乱终弃?”
    虽是控诉,但青吾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反倒像调笑一般,沈仪瞪视着他,语气奇差道:“你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
    青吾坐到塌边,替她掖了掖被子,沈仪警惕地看着他,活像是一直被冒犯了的小动物,他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怎么会?发情期每年都有,只是今年来势汹汹,我也控制不了我自己,更何况阿桃不是很享受吗?”
    最后还扭着身子要他动呢。
    沈仪面上一燥,她掀开眼帘瞪了他一眼:“胡说!”
    青吾一听她心虚的语气,弯了弯眼,装模作样道:“是吗?我还记得阿桃要我重一点,还要我——”
    沈仪没实战过,却也觉得青吾神色暧昧不可言,眼角眉梢都是流淌的春意,她脸上心里都羞得慌,连忙起身捂住青吾的嘴,却不妨青吾恰好坐住被子的一边,她没能拉起来遮住自己,反倒赤条条地暴露在空气中,整个上身触到冰凉的气息,她不怕冷,却在青吾直白炙热的目光中一个战栗,随即尖叫一声将自己的埋入被子里,鸵鸟一般团成一团。
    青吾想起方才视线里柔嫩的肌肤,他之前留下的痕迹还在,星星点点分布在白皙的胸脯上,却敌不过那两处娇艳的红梅来的惹眼,手中仿佛还残存着那处柔腻的触感,他深吸一口气无意识地握了拳,声音沙哑道:“你先休息,我出去一下,厨房里有吩咐好的莲子羹,你若是饿了便差使下人端来。”
    随即沈仪便觉着身边一轻,那人开门离开了。
    沈仪埋在被子里半天不出声,长舒一口气又羞又恼,揪着被子纠结脸红了半天,最后待肚子表达了抗议,才起身整理了一番,虽然有些不适但还算清爽,应当是青吾帮她整理过,沈仪愣了一会儿神,幽幽的叹了口气。
    青吾不知去了哪里,沈仪没见着他也免得不自在,自顾自地用了饭,身子骨还有些懒散,便有人来报说盛安公主有请,
    “公主殿下感念您是殿下的救命恩人,特地请您去宫里坐一坐料表谢意,还望姑娘莫要推辞才是。”宫里头来的丫头礼数得当进退有方,话里话外都是恭敬感激的意味,沈仪浅笑着应下,盛安公主考虑周到,还特地派了辆马车来,沈仪淡淡道谢,那丫鬟合上帘子,马车轻轻走了起来。
    燕皇对盛安很是宠爱,雕梁画栋宫殿装潢得甚是精美,沈仪目不斜视面色平静地进了紫云殿,那宫女微微侧目,心下有些讶异,面上却不显,挂了笑将沈仪引进去。
    盛安公主正支着手斜躺在榻上看书,面色还有几分苍白,专注的模样到还有几分巧韵,一旁的宫女见沈仪来了,便低声在盛安耳边说了几句,盛安抬头看过来,沈仪正要跪地行礼,她便扔了手上的书快步走过来,身上披着的雀金呢披风掉了都不顾,一身中衣走到沈仪面前将她扶起。
    “本宫前两日甚是凶险,若不是姑娘出手,只怕本宫难逃此劫啊。”盛安容貌偏于美艳,皇室的娇花生来便带着凛人的气势,就算面上犹带病容,也难掩眉间盛气凌人的姿态。
    沈仪谦逊一笑:“公主殿下言重了,您吉人自有天相,民女只是尽自己的本分而已。”
    盛安丹凤眼一闪,笑道:“阿桃姑娘坐。”
    沈仪推辞一番便坐下了,手边还有几盘精致的点心,沈仪眼角一扫,便轻飘飘地略过了,盛安像是极高兴的模样,兴致勃勃地撑着病体跟沈仪聊天,沈仪一一应下,不说失礼,但也绝谈不上热络。
    “本宫听说姑娘是来自咸城吧?那里风光甚好,本宫也曾听驸马说过。”盛安抿了抿茶,面容在蒸腾而起的雾气中不甚分明,她状似不经意般提起,叫人生不出别的想法来。
    沈仪勾唇道:“驸马爷也是咸城的?倒是有些巧了。”
    盛安有些不耐,却也不便直接问她,将汝窑青花瓷的茶杯拿在手中转了又转,出声道:“听闻姑娘与驸马爷是旧识?”
    沈仪听得盛安特地加重“驸马爷”三个字,心中暗笑起来,面容诚恳道:“公主何出此言?驸马爷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民女又何来的机会与驸马爷结识?”
    这顶绿帽还没带上去,沈仪怎么着也得帮一帮董卯至,娶了公主殿下的殊荣,舍他其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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