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章 (10)
外有人煞风景的唤道。
扶桑像是没听见,鸟都不鸟,继续攻击身下的黄泥人,他秀丽脖子上的小突起随着吞咽一滚一滚的,轻轻吸一吸黄泥人就抽一口气,可爱极了。扶桑上瘾似的不停逗弄。
苏迹被吸的不停的哆嗦,痒的直缩脖子。艰难的把化身欲魔的扶桑推开一点点,对着外面喊:“请他们去大厅,我一会儿就到。”
“不准。”专业拖后腿扶桑再次把人压下,一口叼住张张合合不停歇的嘴巴不让他再有开口的机会。
苏迹嘴巴里呜呜的哼唧两声,很快就什么也顾不得了。
等他再出门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屋外好几个人等着,一脸疑惑他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出来。苏装模作样的板着脸,努力无视他们纯洁的目光,一副啥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他知道他们什么都没听到,更什么都看不到,可是别人不知道不等于没发生好吗?为了满足那啥耽搁正事,他想象都觉得汗颜。要不是事后扶桑给他做了身体梳理,估计现在他站都站不稳,那才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白日宣淫的口子就不该开!
刚往外走了几步,苏迹突然醒过味儿来,“他们说为什么事来?”
“没有说。”一名文书说:“不过看着趾高气昂的,很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苏迹顿住,突然说:“请郑主事代我去接见。”
“城主,这可是朝歌使者,让郑主事去合适吗?”文书感觉解气,可心里又忍不住惶恐,那可是世上最大是势力,朝歌。
“有什么不合适?我们与朝歌又不是臣属关系,等他们大王来了我再亲自接见不迟。”苏迹不客气的说。
众人一想,也是啊,怎么都被他们煊煊赫赫的阵势给弄迷糊了,一个使臣凭什么让我们城主专门急巴巴的去见?
不巧的是郑天水这天到矿区去了,不到傍晚回不来。
“那就等着吧。”
朝歌使者耐着性子等在会客大厅,那是左等不来人右等人不来,从天亮等到晚霞满天,心头那个火气,多少好茶点都压不下去。
从来都是被人敬着捧着的朝歌使者第一次碰到这种被晾着的情况,他们的脸色直接黑如锅底,硬憋着气等着,想着等人来了定要狠狠的羞辱对方一番。
可是等来的却是有苏人再一次把新鲜茶点端上来,“使者慢用。”
还用!他们都跑三趟茅房了!
“有苏城主迟迟不来相见,是不敢见还是不把我朝歌放在眼里?”朝歌使者阴阴的问。
“使者说笑了,大人马上就到。”
马上马上,他们都听腻了这句话,立马不干了:“立刻让你们城主来见本使者!立刻!”
忙得跟陀螺似的郑天水刚从矿区赶回来就被赶鸭子上架搞接待,一点儿准备都没有,他满脑门子的雾水,朝歌遣人来我们有苏干什么?
正想着,一进门就听到使者发飙,他也知道是怠慢了,忙笑着打哈哈:“实在抱歉,让诸位久等了,抱歉抱歉。”
“有苏城主好大的排场。”朝歌使臣脸色不善的说,“这是不把我们朝歌放在眼里吗?”
“几位误会了,我是有苏主事,专管接待外宾之事。诸位的话实在太严重了,朝歌能遣使臣前来,我有苏欢迎之至,怎么会不把朝歌放在眼里?实在是几位来的太突然,我们没有丝毫准备,这才让诸位久等,还望海涵。”郑天水笑面虎似的把话堵了回去。
“我们要见的是城主,你还不够格。”朝歌使者毫不客气的说。
“是吗?”郑天水笑眯眯的问:“我是有苏城一城主事,有苏大小事务都经我手,不知诸位在朝歌身份几何?”
“我们的代大王而来,岂可一概而论!”朝歌使臣显然也不是好相与的,张口的拿朝歌大王说事。
“你可代朝歌大王,我自然也能代我们有苏城主,请问有何不可?”郑天水不急不缓的笑道。
“你你……从来没有人如此轻慢我朝歌,你们有苏太放肆!”
“你才放肆!”郑天水突然扬声,双目如炬,“这是有苏城,不是你们朝歌!我有苏与你朝歌从来没有半分瓜葛,你们不请自来就罢了,还要我们如何礼遇?我有苏又不吃你朝歌的饭,不必在这里逞威风!送客!”
说完,几名士兵就上来强行要驱逐恶客。
朝歌使者顿时傻了眼,脸红脖子粗的瞪着眼,刹那间惊出了一身冷汗,“你们你们……”他们都没见过这么不按牌理出牌的,通常不都是你压我我压你,他怎么怎么就釜底抽薪,干脆不干了?
郑天水坐在主位上,轻声一笑:“我们如何?”
朝歌使者强撑着气焰道:“你不能驱逐我们,我们代表朝歌,代表大王,你就不怕恶了朝歌,吃不了兜着走!”
“我不怕呀。”郑天水轻飘飘的说。想让你们几个开不了口简单的不能再简单,我怕什么?
朝歌使者被噎个半死。
郑天水抬手让士兵退下:“再给你一次机会,有什么事快说,我忙的很。”
朝歌使者还真怕他把自己赶出去,毕竟王命在身,事没办了他们回去可怎么交代?一个个憋屈的不行。
努力压下就要喷发的曹尼玛,朝歌人冷着脸说:“大王有令,命有苏三月内送上铁制大刀三千千,长枪三千,箭矢一万。”
“什么?”郑天水唰的站起来,他瞬间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们大王跟我有苏要兵器?”
“什么叫要!是你们献上!这四海之内皆是我朝歌领地,你们有苏也是我朝歌治下之民,大王的话你敢不听?”
他们有苏什么时候成了朝歌的?他怎么不知道?郑天水都给气笑了,这朝歌大王疯了吧。接着把以前签署的和平共处五项条约照脸甩给他们:“看好了,这是邦交协约!我们两城早已签署了互利友好条约,什么是邦交需要我解释一下吗?”还好他们有苏城所有文书他都看过,当初他还笑那个奇怪的条约,没想到现在摔在对方脸色竟然如此解气。
眼前的国书是什么东西?朝歌人一脸的蒙圈。他们还真不知道什么是邦交协约,在他们眼里,只要是看得到的土地都是他们的,那些不服管的部落不过是些不开化的野人,只要他们想,随时都能收回,这有苏当然也是他们的属臣。
郑天水才不管他们知不知道,直接把人扣了,径自去找苏迹。
“首领,他们这也欺人太甚,我们有苏啥时候变朝歌的了?这朝歌真他阿母的有病。”
“就是,还想要兵器,呸!”
“他还能更不要脸吗?这就是明抢!不能便宜他们!”
所有人都怒火高涨,恨不得生撕了了那个恶人。
“这纣王是盯上我们了。”苏迹眯着眼,他刚在军火买卖上捞了一票,现在立刻就有人想来打劫他,纣王莫不是闻着腥味来的?这明摆的就是来宣战的,什么要兵器,明知道他们不可能给,不过是找个借口罢了。
要说国力,有苏现在肯定不能跟朝歌比,可要是真就这么委委屈屈的真献出了兵器,那以后没完没了不说,也定下来自己是属臣的身份,有点儿血性的都不能干。所以他们料定了自己不会出兵器,正好有了由头儿出兵,拿下他的有苏城兵器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打得一手好算盘。
“首领,你说我们怎么办?”
“只要首领一声令下,我们就打他阿母的!”
苏迹看着大家,缓缓的抬起下巴,“全城戒严,准备迎战!”
☆、再战(捉虫)
有苏城陷入了空前的惶恐之中?
哄抬物价, 紧闭门户?或者举家外迁?
啥也没有发生。如果不是从增强的训练力度, 密集了的巡逻, 城墙上展开的工事武器,和进出城检查稍稍严格能看出一二不同, 在外人看来根本是跟原来没有啥大区别。人们还是该干啥干啥, 街上繁荣依旧, 教室里依然坐满学生,就连田地里的庄稼都没忘了侍弄, 紧张?就这也能叫紧张?
但是是有苏内部却是群情高涨的很, 苏迹并没有隐瞒这次戒严的原因, 反而以此煽动起一场保卫城池自主权的情潮。没有人为即将可能到来的战斗退缩, 他们有苏人不怕征战,就是后来依附而来的其他部族也没那个是怂货, 这个时代, 谁还没上过两次战场咋地?想来抢城?先打趴下再说。
而城里能如此有条不紊还是拜有苏城时不时的军事演习操练所赐。有苏城的人早见惯了时不时的戒严一下,不是演习就是拉练, 要是打一阵子不搞个演习他们还得四处打听呢。
为啥?为了晋升为了领奖为了荣誉!在这有苏城谁第一谁骄傲,谁干得好谁自豪,谁要是能拿个全军勇冠,除了例行的奖励, 还能半年不用缴税呢!这奖励要多实惠有多实惠, 虽然农税不重,可要是商税那就是不小的一笔啦。关键还是有脸面,跟第一名同住的整条街都跟着脸上有光, 那是美大发了,没见那得了奖有多骄傲,尾巴都能翘天上去,让人恨不得一把拽下来。
所以,大家不光该干嘛干嘛,还卯足了劲训练,一大清早就听那号子声喊了起来,嘹亮的堪比雄鹰鸣啼。
有苏早就有了正经军队,但是不多就是了,不过区区三千人,真的很少,不过好在配备精良,训练刻苦,一个对两三个没有半分问题。但为了填补作战人员不足,有苏城依旧实行全民训练制度,只要你落户在有苏,年龄到了,男人全拉出去训练,女人倒可以酌情免训,不过大部分人还是自觉参加。他们也不是天天训,十天里训上三四天,还是只在清晨训两个时辰,什么事也不耽误。
虽然打仗主力是人族,但妖族也没闲着,谁知道城池被受王占了他们还有没有现在的逍遥日子?在城里生活比山里方便有意思一百倍,最最重要的是安全有保证,没见那些大妖都服服帖帖的,没一个敢欺负妖,他们才不要回山里!
所以,为了自己的利益,同样也稍稍为了一点城池安危,小妖们主动请缨了。
一群小妖挨挨挤挤的站在苏迹面前,眼睛亮晶晶的:“我们能干什么,城主吩咐就是。”
“你们来的正好。”苏迹一笑,本来还想着是不是去招募妖精,没想到他们这么自觉,这可真是太贴心了有没有。
只见他把复制了数十份的与朝歌往来国书,就是和平共处五项条约,以及这次受王下的命令,分发给他们,让他们务必宣传的万国皆知纣王贪婪无理要强占有苏城的不要脸事件,还要宣传到我有苏为保城池定然血战到底的抗战精神精神。至于怎么宣传,随便。
小妖们得了任务嘻嘻哈哈笑道:“这任务好,有意思。”
接着就几个妖堆在一起叽里咕噜一阵嘀咕,三三两两勾肩搭背的发坏水儿去了。
苏迹是想别人来帮忙?当然不是,他只是习惯性的要站在舆论制高点,以防万一。
小妖走了,城里的各路神仙也坐不住了,纷纷显露真身来城主府讨要任务。没办法,谁让这里有尊大神,谁也不敢不来啊。
都以为自己悄么声的出发,没想到一到城主府,十几个大大小小的神齐聚一堂,你瞪我我瞪你,恨不得把对方全瞪出去了事。你以为神就谦和有礼?他们还不如城里的小妖精呢,一个个明争暗斗都快成斗鸡眼儿了,谁让他们全都是竞争关系呢?能不打起来就不错了。
“你们也请命?”苏迹这次还真惊讶了一下,这些自持有神格的神明不都是各家人管各家事,抢信徒抢得不亦乐乎,今天竟然跟约好的似的全来的他城主府,这可真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有苏城有难,我等怎能坐视不理。”还是隐隐超脱半分的有苏神冲和代表大家率先开口:“城主看我们可以做些什么尽管吩咐。”
“不错,城主吩咐便是。”其他神也纷纷开口。
“那苏迹就在此多谢各位了。”苏迹拱拱手,“也不必各位做什么,到时候为咱们城民加持护法救治伤员就行,具体看情况安排。”他一下子给部队找了一堆加奶大法师,和不要钱的医生。嗯,不错。
那些小神也高兴的很,这事本就差不多是本职工作,做的好说不定还能拉来一批信众,各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当然,让苏迹底气最硬的当然的有扶桑在,就是朝歌把女娲挖来他都不怕,可是女娲恨不得他去死呢,怎么可能帮他?
打仗嘛,打的就是后勤财政,这点苏迹清楚的很,粮草兵器舆论医疗,有一样算一样,全是最高配置。他的本意是能不打就不打,可让人欺负到头上了他们也不是不能打,打一次就要让他们记住疼,再不敢来犯。
有苏城紧锣密鼓的准备反击,朝歌反应也不可谓不迅速,纣王完全就没有等使者回去复命的意思,过了没多长时间就纠集起来一万多军队发兵南征,在他看来有苏城就是一块自己长好的肥肉,不吞下去都对不起自己这么多年的南征北战。
不讲理?这世道不从来都是谁拳头大谁有理,我想要,你就得给。
啥?有苏同意出兵器怎么办?那更好,我的地盘自然要由我管理,军队进驻有何不可?
这次南征朝歌也不是没阻力,第一个就遭到黄家极力反对。黄老爷子在朝中很的说了一番无德征战有违天和的话,还联合了几个跟有苏有业务往来的半大不小的贵族反对无德南征,可朝歌的大贵族们一反常态的积极非常,任他怎么说都没用。
黄老爷子竭尽所能却也无法挡住人们心中的贪欲,大势已去,不得颓废的不叹一声人心不古。他知道有苏之富有早名动一方,这些人眼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有大王开的这个口子,他们不去分一杯羹才怪!
黄家也实在没用什么好办法,只能去有苏食肆送了消息,期待有苏自己能有应对之策。
“大王,有苏的妖精怕终是大患。”近期,燕月天也很是收集了一番有苏的消息,其中最让她放心不下的就是那帮能力莫测的妖精。
“孤王自有手段。”受王高深莫测的说。
你能有什么手段?燕月天非常怀疑。现在可没用狐狸精给你忽悠截教弟子,你上哪儿去找人对付妖精?
燕月天也尝试制造出黑火药来一招制胜,当然,她也是怕有苏有这玩意,可惜材料都找不齐,她自己也是个化学白痴……
这就是知己知彼的坏处,自己知道的对方都知道,自己不知道的对方说不定也知道,太他妈憋屈了。
可是又能怎么样,自从被扒光了恐吓后她就知道那家伙说得到做得出,绝对不是省油的灯。自此她根本没想过沾那小子的边,可谁知道还会有刀柄相见的一天,想想就又兴奋又忐忑。
对方可能也没用火药,她就不信那小子是个万事通,啥都知道。事已至此,燕月天只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反正她的北大营是一个兵没出,最后只要好处不出代价,理由都不用找,那些贵族各家出个一千两千人头就过万了,她这些人还是留着护卫朝歌吧。
这次领兵的不不是纣王本人,自然也不会是黄家人,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二代奖领,领着一万多士兵加上五千民夫和军队三月嚼用口粮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有苏就这么让人直通通的跑到领地去侵略?想得美!先把路上的负责引路接待的驿站都撤了,再让妖精顺路把杂草撒种,顺手来个大雾天气,就算他们有向导带路也先在深山老林了迷一个月再说。
不过这条计策还真没派上用场,朝歌大军如有神助般的竟然一路畅通无阻直逼有苏城。
在朝歌大军离有苏城还有三天路程时,有苏城的反击突然其来的打响。
说实话,苏迹自己不太会打仗,可架不住身边统帅奖领一个个能打,把他交的纸上谈兵三十六计孙子兵法用的一个比一个溜,他都怀疑到底谁是穿来的。
可是哪怕是偷袭,这次战斗有苏都没能真的得胜不说,还差点儿把人都折在半道儿。
“怎么回事?”苏迹看着狼狈跑回来是残兵眼珠子都红了。
“敌人有修行者。”烈风抹了把汗,“他们打扮成小兵模样混在队伍里,我们根本发现不了!要不是有神明现身拖住敌人,我们根本回不来。”
“修行者?谁?”苏迹瞬间把闻仲、李靖、黄天化、杨任、张桂芳几个朝歌能领兵的修行者过了一遍,结果一个不是。
“那修者不止一个,光出手的就不下五六人,没出手的还不知多少。”一同跟过去了冲和满脸忧色,这次是打了个突然袭击对方没用防备方让他们侥幸撤了回来,下次怎么样可真不好说了。
怎么可能!苏迹拧着眉,没有妲己申公豹煽动,朝歌哪儿来的那么多修行者!
☆、愕然而止
有苏城跟朝歌大军来了次短暂的短兵相接, 双方都料错了对方的的能耐, 苏迹没料到对方能有这么多修行者, 对方也被有苏城的突然袭击和强兵利刃震慑的不轻,各有小小损耗, 算是勉强打了个平手。
朝歌军队以前打仗不说所向披靡那也是走哪儿都横扫一片, 突然被有苏这么一击, 很有几分恼羞成怒,几个将领纷纷发誓要荡平有苏城, 给儿郎们报仇。
啥?不义之战?啥义不义的, 有肉吃就是义!
而对于有苏城来说, 如果只是单纯的人跟人的较量, 把那一万多敌人全歼在有苏城外完全不在话下。他们本来就没打算跟敌人做什么攻防战,打的注意就是半路截杀, 可是谁也没想到这时候朝歌竟然冒出了多名修行者, 把苏迹的计划一下子打乱了。
这么多名修行者跟着侵略大军一起进犯,苏白没有传来一点儿风声信息, 这根本不像朝歌的作风。就算苏白由明转暗消息也不可能这么不灵通。苏迹不由的往深了想,这是不是一次蓄谋已久的侵略?
“城主,有那些修行者在,我们这仗根本没有办法打!”先锋军列风眉头紧皱:“在他们没防备之前我们的突袭进攻可以起到奇效, 可修者一出手, 我们这些人照面还没打一个就被接连掀翻,根本不是对手。”
“先把修者干掉。”东成恨恨的说。
“怎么干掉?我们根本近不了他们的身!”
“城主,你看是不是招那些妖族来, 或者请神明出手相助?”
不等苏迹开口,冲和先说话了:“我们不能主动伤及他人性命,只能护佑尔等,这是天道规则,不可逆行。”
“那妖族呢?他们不能光享乐不出力吧,城池破了他们还能有好果子吃?”
“别胡说!妖族已经都被我派出去了,现在都不在城里,是我大意了。”苏迹不自觉的抚弄手里的藤杖。
“这可怎么办?”大家急的团团转。
“要不然我们再夜袭一次?他们肯定想不到我们会这么快再次进攻。”列风也不是怨天由人的性子,脑子一转,发狠的道:“我们分成两个小队,一队引开修者,一队随后杀进敌人大营,烧了他的粮草就撤,我看他们还怎么打!”
这个方法貌似很可行,低落的士气瞬间高涨,“就是,修行者也得吃饭,看他们饿肚子怎么打仗!”
“修者要是偷偷跑进城里怎么办?那些家伙来无影去无踪的,我们怎么防?”一个问题解决了,另一个问题又出来。
“当我们是摆设?”冲和冷笑:“我们是不能主动攻击,但有人前来挑衅自然让他有去无回。”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没等苏迹拿主意就自己发动起头脑风暴,把事情划拉了一遍,然后都眼巴巴的望着苏迹,等着他拍板。
苏迹看着自己的族人,在这无限的烦恼中终于找到一点儿安慰,他的族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长,他的兵法没白教!
“谁去引开?”他问了一个最现实的问题,这个小队几乎就是送死小队,谁去?
“我带人去。”东成第一个站出来。
“我去。”列风也不呈多让,“计划是我出的,当然我去。”
“我去!”
“我!”
“都别争了,告诉我,你们准备怎么会来?”苏迹问。
两人面面相觑,回来?他们跟本就没想着能活着回来!
苏迹严厉的看着他们,脸色没有了平日的平和:“送死谁不会!我们有苏可没有让自己人去送死的先例,能去,就要想着能回,有去无回我们这些人多少够往里填?”
“可是……”这摆明了就是必死的局面,没有妖族助力,他们除了往里填人拖住对方还能怎么办?
“没有可是,有苏每一个臣民都不能轻易葬送,我不允许。”苏迹说的斩钉截铁,“你们记住,我是你们最后的后盾,城主不是摆设!”
“城主?”众人一脸惊诧的看向他们的城主,城主的意思是……
“我去解决掉修行者,列风你带队去烧了敌人粮草。”苏迹定定的说。
“不行!”
“怎么能让城主你去!”几个人都是一惊,让城主去送死,疯了才干!
“你们以为我是去送死吗?”苏迹一笑,把玩儿着手里的紫色藤杖:“东成列风,他们不知道,你也忘了我的战力?”
东成脸色奇异的扭曲一下,紧紧地盯着他手中的藤杖,城主的战力……
他突然觉得眼前的问题根本不是问题,默默的后退一步,我还是别扯后腿了。
列风却还是有点儿不放心:“城主,你都好些年没动手,不如让我跟着……”
苏迹一藤杖甩向远处一块大石,顿时石头四裂,分崩成无数碎石。
这是他们城主吗?是哪个妖精假扮的吧!所有人都一副见鬼的模样。他们城主还是身藏不漏的高手?
“城主,我跟你去。”还是有人坚持道。
“我跟着也能当个帮手。”另一个人说。
“不必,我可以骑黑毛过去,你们跟不上不过是白白送人头,做好袭击准备即可。”苏迹脸上一片沉静:“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修者支持朝歌来犯我有苏。”
众人嘴上没说什么,脸上却满是担忧。城主再厉害毕竟是一个人,双全难敌四手,敌人可是有好几个修行者。
“我同你一起去。”冲和站出来,他是部落守护神,守护城主当仁不让。
苏迹点头同意。
这下大家才算是稍稍放心,至少打不过可以跑。
是夜,月色不甚清亮,风有些大,刮得树上的黄叶纷纷下落,给寂静的夜添了不小是声响,同时也掩盖了队伍前行的脚步声。
早已把地形探查清楚的烈风领着偷袭小队埋伏在高草里,眼睛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篝火连片的敌方大营,安静的蛰伏着。
敌军大营里,稀稀拉拉的帐篷被篝火围在中间,疑似首领住处,整个营地都相对安静,除了警戒巡逻的卫队,大部分士兵就那么幕天席地的围着篝火睡的东倒西歪。
突然,一个巨大的黑影横冲直撞而来,瞬间就踏死踩伤无数。
哀嚎顿起。
朝歌大营瞬间被惊醒。
最先飞奔出来的正是烈风口中的修者。
“大胆狂徒,拿命来!”对方大喊着,一个棍状法器迎头飞来。
苏迹正要祭出藤杖,却感觉身后一暖,一只修长的手指已经握住法器,轻轻发力,法器顿时断成了数截。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不参与人间纷争吗?
扶桑沉着脸没说话,抬手把继续发功的修者赶苍蝇似的拍飞,一个两个瞬间瘫倒在地上,无声无息,不知道是死是活。
两个修者一看情况不好混在人群里想溜,却也没逃过扶桑的法眼,全拍躺下。
苏迹想开口再说点儿什么,可拦在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紧,明显的,这祖宗不高兴了。
修者被轻而易举的收拾完,跟在他们后面的朝歌军队惊骇非常,举着兵器不断的往后退。
退?扶桑眼角冷冷的,手一扬,一个群攻技能过去,跟出来的这些也全趴在了地上,瞬间收割了几百条人命。
“敢欺我的人,找死。”
朝歌人哪里见过这种杀人法,眨眼间就死几百人,还只是在人家抬抬手的情况下,顿时全吓破了胆,疯了似的嚎叫着后退。
朝歌军营大乱。
别说朝歌人,就是苏迹都被他这一手镇得瞪大了眼,他扶桑要大开杀戒?
“阿桑,你不能管人间纷争,快住手!”苏迹赶紧拦着要再发力的扶桑,他一直不清楚为什么他不能管,但既然他说过,他就一直牢牢记在心里,没有丝毫忘记。
扶桑看了他一眼,似乎并没有把那些人放在眼里,可黄泥人紧张的样子似乎取悦了他,最终也没有再出手,而是夹裹着苏迹转眼就回了藤屋。
在远处的有苏队伍没有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烈风本能的知道机会来了,当机立断带着小队冲杀下去,一把火烧掉了敌人所有后勤保障,接着顺道收割无数已经六神无主溃散不成型的敌军性命。
苏迹晕头转向的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压在了床上,愣了片刻,“你怎么把我弄回来了?我还在打仗!”说着就推身上的男人要起来。
扶桑诚心要压着,他怎么可能推得动,任苏迹推的脸都红了也没有移动分毫。“睡觉。”
“祖宗,等我打完仗咱再闹行吗?”苏迹商量道。
“闹?”扶桑突然很反感这个字,“你当我在玩笑?”
“我还有正事,阿桑。”苏迹恳切的说。
“什么正事?背着我涉险吗?”扶桑危险的眯着眼。
“我能自保,你知道的阿桑。”苏迹一手圈住他的脖子,丝毫没有被他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骇到,反而笑眯眯的问:“你在担心?发现我有危险心跳有没有加快?”说着就要去摸他的心脏部位。
扶桑抓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你就这么喜欢打仗?”
“鬼才喜欢,可不打怎么办?这满城的人都在我手里,我得对他们负责。”
“你只需对我负责即可。”其他人算什么,不过的给他解闷的玩具。
“行行行,我负责负责。”苏迹抬头亲亲他,“等我忙完你说怎么负责就怎么负责。”
苏迹好说歹说总算赶在散场前再次来到战场。但也只赶上个收尾工作,一万多人的敌人早退到了老远,连个人影子都没了。
说好的城主大发神威呢?
你们看我那是什么眼神?
“城主,那个你怎么不告诉我们咱们有这么厉害的修者?”
“那跟你们无关!”一毛钱关系都没有!那是我男人!不是打手!
没有任何意外,有苏军乘胜追击,朝歌军队溃不成军一退再退,这场气势汹汹的侵略战争就这么突然之间愕然而止,完全出乎所有人预料。
当然,全程打酱油的冲和除外。
他就说那大人怎么可能看着自己人吃亏,根本不可能,看看,教训来了吧。
可是事情能这么简单就了结了?大家都觉得打退了敌人自然万事大吉,可事情并没有同人们想的一样顺利发展,反而迎来了朝歌大军第二次南征。
为什么?还就咬住他有苏城不松口了?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这还得怪苏迹的宣传小队太尽责。
☆、二次征战(抓虫)
话说回来, 这次战斗朝歌大军溃散败逃, 你说败逃就败逃吧, 还记得带上武器陶锅,追回是啥也丢, 就丢下一地尸体, 也是奇葩了。
“首领, 你看!”正在一起打扫战场的东成突然发现了什么,赶紧招呼苏迹。
苏迹上前左看右看, 不就是个死得比较好看的尸体, 这有什么好看?
“这的左崖城那个骑仙鹤的修者!”七八年前见过一次, 现在还能认出来, 东成这记忆力绝对杠杠的,不掺一点假。
东成这么一说, 苏迹立刻想了起来, 左崖城少主,那个嚣张的被他揍过的家伙。叫什么来着, 他完全没有了印象,他攻打左崖城时也没有听人说,他早就忘到了脑后。这是来复仇?肯定是,可怎么会跟朝歌掺和在一起?
苏迹再看这些修者, 死了也还是人型, 证明全是人修,没有妖修,八成都是他是师兄弟, 他瞬间一激灵,现在打死了小的是不是马上就要来了老的?护短可是这里的传统。
赶紧让人一把火烧了,毁尸灭迹做的就是这么顺手!
不过他担心的事并没有出现,也不知道这些修者师傅都在忙什么,反正没有一个找上门的,给他省了不少事。
再说远在朝歌的苏白,接到首领的命令,他经营多年的有苏食肆为了安全起见不得不暂时关门歇业,遣散人员,就连豆腐坊都停了工,人员全部转移到地下据点,再有养殖场只能先托给黄家代为照看一二,他们是没有办法露面办事了。
也幸亏苏白他们转移及时,就在他们走后第二天,朝歌就查抄了有苏食肆和豆腐坊,人没抓着,可石磨石碾和储存的大量豆子都被搬空,整个店被霍霍了个干净。
有苏店这么一关门,他们自己损失不少,朝歌的百姓也怨声载途,一个是再没豆腐吃,另一个就好些人都失业了。
跟有苏产业有着直接间接关系的人怎么也有千把人,日子好过时不觉得,乍然一失去了有苏这份差事,家里的收入骤然少了大半,生活瞬间变得艰难起来,光是田税都要交不起了。他们咒骂世道,却不知道这才只是开始。
有苏打了个奇奇怪怪的胜仗,不管怎么说吧,反正是胜了,大家都高兴的很,这下可以安生了吧,结果一个冬天过完,纣王发兵的消息竟然再次传来。这次来犯人数一下子增加到了三万之多,有苏城才几个人,明摆的就是要一次把有苏按下去。
苏迹就不明白了,这朝歌到底想干什么,闲的蛋疼非要过来送人头啊。
苏迹在家里骂娘,准备应付下一次大战,他决定了,这次把人全留下来圈住,给我建设卫星城去!
苏迹不痛快,远在朝歌的纣王也闹心不已。
本来在他看来都不值得多加关注的一个小战事,竟然一下子折损了他近四千人马,回来的大军都吓的一提有苏就哆嗦,根本不能再上战场。
不光是这方面问题,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大街小巷全都在议论这次战斗,话里话外都在暗骂纣王无事生非,眼红人家富有就动手抢,一点都不顾忌百姓死活。
不仅仅是朝歌,就连其他诸侯都派人来询问此事,影响大到难以想象。
受王都怀疑是不是各诸侯国在朝歌安插了奸细,不然怎么一点儿风吹草动就能什么都知道?这么一想,让受王怎么能容忍,朝歌立刻展开一场轰轰烈烈的搜查奸细行动,最后反正是不是的都抓了几百的外来人,就是本朝歌的也有几十。
这些人里有平民也有小贵族,甚至还有一个大贵族的儿子,原因就的他给游历西岐时的好友送了一封信,信上提及了这次战斗,还说了什么无道无义的言论,这下不抓你抓谁?
大贵族不干了,我儿子就是写个信就成奸细了?那我家世代为朝歌打那么多的仗又算什么?
受王迫于压力不得不放了那个人,心里可憋屈死了,连着砍了几个奴隶的脑袋才算是平下了心头的愤怒。
“大王,要不然还是算了吧。”燕月天劝道。她刚刚冒出来灭了对方的野心又像起球一样啪的一下子被戳破了,胆颤心惊的,万一他是这个世界的主角,这么去撩不是找死吗?她不得不按下心神劝说:“有苏也碍不着我们的事,那些兵器不要也罢。”
受王紧紧纂着手里的酒器,一口饮尽杯中酒,“晚了。”
“晚了?”燕月天没听明白。
“爱妃啊,此战必须打下去,只能胜不能败。”
“怎么说?”燕月天一时没明白。
“外面传的什么样你也清楚,此战胜了就罢了,败了只能再征,我朝歌不能背负无道骂名,不然被我弹压的四周诸侯定然不稳,到时才的大麻烦,所以此战必须胜。”
燕月天一听就明白了,不由的心下一沉再沉,说白了就是一时贪欲起没办法收场,现在被逼的骑虎难下。
她望着不远处,手心被自己尖利的指甲划破,不能败,那就想办法胜!
“有苏的修者是个大患。”其实不光是修者,还有妖精。
“招募修者来朝,我以上宾之礼迎之。”
“既然如次,我们就要一击必中,再不能让他有翻身之日。”
“爱妃懂我,孤定要灭了有苏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一个冬天,朝歌募集了一帮不知道是妖是人的修者,各个吹嘘能力非凡,受王承诺打下有苏城,与诸人共享。
所以,这才有了二次进犯。
苏迹探听到原因脑子嗡的一声,炸了。合着这还是他做错了?
这次,扶桑再没能出手整治欺负他黄泥人的家伙,他突然之间入定了。就是前一刻还好好的吃着苏迹做的炸鸡块,后一刻人就定在了哪里,把苏迹吓得还以为人给骨头噎住了。
还是玩儿疯了的红珠宝宝不情不愿的说这是在突破修为屏障,对他大有好处,完全不用担心。
苏迹心下一喜,莫不是大道威压即将破除?
“宝宝,看好你爹,有什么变化都来告诉爸爸知道吗?”
“不要,他才不是我爹。”红珠宝宝蹭蹭他的脸,离扶桑远远的,根本不想跟他在一个地方呆着。
“你不听爸爸话了?”
“可是桑桑最讨厌了,还捏宝宝。”宝宝可是个记仇的宝宝。
“捏哪里了,来爸爸亲亲。”苏迹哄着亲了好几口。
红珠乐的嘎嘎直笑,美得上上下下的飘,等苏迹再次拜托时,宝宝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紧接着,二次大战再次打响。
最先对上的是双方战力都不咋地的修者和妖精,能被朝歌招募来的能是什么好货色,不过是修了两手道术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叫嚣着要拿下有苏城,报答受王的知遇之恩,可是他们的水平也就跟城里的小妖差不多,你奈何不了我,我也杀不死你,但是想要增援军队那就不大可能了。
这回没有修者加持,两方军队都实打实的来了个硬碰硬,截杀,袭击,陷阱有苏兵力有限但是花样百出,而朝歌仗着人多却只一味地前进,前进,哪怕死伤的让他们心肝都在颤,也没有停止脚步,这次的军队,出乎意料的坚韧。终于最后还是兵临城下。
望着城外远远的乌压压一大片敌方大军,苏迹面沉如水。
他预估了敌人的伤亡率,早已经超出了现在人类对死亡的承受能力,一般超过百分之二十的死亡就会导致军队崩溃。就像上次,伤亡还远远不到百分之二十人就溃散四逃,最后人死了四成其实很多都是迷路迷死,没饭吃饿死,没衣服冻死,被野兽咬死等等,与战争完全没有啥关系。可现在他们死数量的绝对不比这个数字少,可军队依然丝毫不散,不是军纪严明,就是利益足够动人。
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苏迹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调整作战计划,他看向身后城池,再没有人当他的后盾,他的爱人,他的家人,他的臣民都看着他,他就是这一城百姓所有人的后盾,无可逃避。
朝歌军并没有立刻进攻,而是驻扎在了距离城池五里外的地方。
“他们怎么不动?”神经紧绷了一天的弓箭手活动着肩膀,脸上神情不知道是庆幸还是烦躁,反正心情好不了。
“狗娘养的不敢动了!”另一个人骂道。
“敢上来就一刀剁了他!”士兵死死的盯着远处,咬着牙说。
城内这种言论不绝于耳,人们全都穿梭在城市之间,运送武器食水,交替巡逻鼓劲,男女老少没有一个闲着的,都忙碌得很。
孩子们帮不上什么忙,但也被大人们教导者不乱跑,减少外出,争取不给大家添麻烦。
个别没跟朝歌修者对上的妖族吹个烟起个雾发点儿水再加上日常恐吓,给敌人大军前进增加了不少麻烦,好些士兵被他们整治的都要神经错乱了。可是那也毕竟只是少数。让他们去对付个几十上百人的小队完全没有问题,可在两三万大军前,小妖们其实能做到有限的很。
小妖们还尝试把有苏城藏在云雾里,让对方找不到,可这是个完全不透明操作,敌人看不清他们,他们自己人也一样看不清敌人动向,最后只能舍弃。
朝歌军队为啥没有进攻,很简单,距离城墙三里之内全是陷阱,敌人放出路上猎来的活物往外一丢,不的掉进大坑被坑里的木刺扎透,就是脚被刺破不良于行,无一能够幸免。
朝歌军被迫绊在了三里之外。
其实这对苏迹来说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距离,敌人不能进攻,同样他们也不能反击,别说弓箭射程,就是投石车都打不到人,只能干耗着,看谁的耐力强。
话说当初为啥要挖得这么宽呢?这可真不怨苏迹,小妖们一发力就不小心弄得大了,大家都觉得这样挺好,安全,所以就成了现在的形式,僵持。
☆、叫阵
“城主, 不能再这样下去。”郑天水望着城外, 那里敌人正用最笨方法填坑筑土, 妖族每每上前打乱,都被对方的修者顶回来, 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敌人一寸一寸逼近城池。
远处, 茫茫四野一片荒芜。现在正是春耕时节, 城外本来应该郁郁葱葱的大片良田全都荒废着,被来犯的敌人践踏侵占, 看着就让人怒火交加。
“必须速战速决, 天时等不起。”苏林多心事重重。积年的老农杜知道, 天时一误, 今年的收成全得打水漂,这一个城的人要吃饭呢, 没有收成可怎么办?他们这么一个大城池看着富有, 可他是管存粮的,城里粮仓有多少粮食一清二楚, 供应城池一整年吃饭真成问题。当然他们还可以同其他城池交易,可那毕竟不够保险,万一没粮可买,他们有苏得被耗去大半生命力。
说白了还是积累不够, 城池太年轻了。
“那些修者简直跟苍蝇一样, 叮不死人能恶心死你,还全都集体行动,比耗子还胆小。”青鸟都快给气死了, 本来跟大家商量着把敌人诱拐出来各个击破,谁知道才弄死三个就被对方识破伎俩,再没有傻狍子上当,反而还折进去一个小妖,让他们这些妖没面子极了。
“那就不等了。”苏迹淡淡的说。他看着城外乌泱泱的敌人,接近叁万之众,还全是壮劳力,说实话,他是没忍心放手去打,不然藤杖一出,多少敌人打不得?难道对敌人还要手下留情?当然不是,他是眼馋病又犯了。他们有苏虽然不太缺人了,可看着这么些个人口还是生生的馋出了口水。最妙的是他们之间还没有发动大规模对抗,死伤有限,双方完全没有造出来你死我活的生死大仇,也就是说圈下来可以变成自己的人。突然弄到叁万人,他能不动心吗?
苏迹摸着没毛的下巴,暗自筹谋着,甭管他是那个贵族手里的,是敌人还是啥,到他有苏就就都别想走。
“修者交给我解决,青鸟,召集妖族在我解决完修者后立刻把敌军圈起来,一个不准放出来。”苏迹交代到。
“好!”
苏迹转脸想对着朝歌军队喊话,突然想起来距离太远,三五里地远也就他能看清,其他人不过看个轮廓,至于声音,对方更是听不见,喊了白喊。只能又让青鸟寻个大嗓门妖怪上来,教他喊话:“朝歌人听着,你们能填坑我们还能挖,我们守着城池吃穿不愁,你们呢?粮草可还能支撑半月?”
显然,朝歌军队也有嗓门大的,就听他们喊道:“不劳费心,你们就等着我们攻下有苏城,粮食衣物尽有!”
“攻城!尽有!”
“攻城!尽有!”
朝歌军大喊,看样子士气足的很。这次他们学精了,粮草一直放在队伍最中间,还有两个修者专门看着,想要偷袭粮草绝对不可能,所有对方根本不惧。
“我有苏有箭矢三十万支,钢刀八千把,长矛一万,滚木无数,等你们到城池百步远时,箭雨直下,谁能躲过?接着是半人高的大石头从城上丢下去,被砸中的全会成肉饼,再然后你们会碰上比青铜刀厉害一百倍的钢刀铁矛,一个回合你的兵器就断啦,还打什么?给我们有苏送人头吗?”有苏这接着喊。“我们的兵器千千万,你们打不过的,还是投降吧。”
“投降!”
“投降!”
“我朝歌三万人马,兵强马壮,你们有苏才几个人,想让我们投降,还是你们想好怎么投降吧!”
双方你来我往开始叫阵,反正一时半会儿看情况是谁也奈何不了谁,不过过过嘴瘾,增增士气,要是能吧对方叫上火了更好。
“你们不降?”苏迹问。
“还是你们降了更好。”朝歌喊。
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依旧。
第三天在敌人以为还是要来一场骂战时,粮草再次被烧。
朝歌军整个都蒙圈了,没见人来也没见妖来,怎么粮草自己就烧着了?谁下的黑手?查来查去也没查到源头,只能恼火的把看粮草的士兵发作一翻。
朝歌军翻了天,有苏这边也一头雾水,他们没派人去烧粮草啊?
这时,红珠宝宝蹦蹦哒哒的出来献宝:“宝宝干的,宝宝最棒啦。”
这回出力的不是别人,正式闲着要长毛的红珠宝宝。大家都准备作战,就是野兽军队都龇牙咧嘴的随时要上去咬死敌人,就他整天看着一动不动的臭桑桑,无聊死了。
正当这家伙要作妖时,几个小妖偷偷商议着要去烧敌人粮草,被偷跑出来的红珠听见,然后大白天的,几个火星喷过去,朝歌粮草,没了。
红珠宝宝实在太小了,谁会注意一个红珠子呢?所以等粮草都起火了还还找不到罪魁。朝歌军又惊又怒,领头的将领把士兵修理了一遍还不爽,又顾不是一路对修行者的礼遇顾忌,把两个看粮草的修行者一顿怒骂,惹的两个修行者一怒之下撂挑子跑了。
大军将领气的一刀看在大树上,就说这些修者不可靠,果然不靠谱!看着连就救没得救就变成灰末末的粮食,朝歌军一下子陷入了恐慌之中。
不过红珠宝宝孩子心性,玩笑般的去烧粮,半点儿没有计划,也就没注意到其实他们还有一个小的存粮点,好歹给他们剩下一部分粮食,不然朝歌军立马就得断炊。
就这朝歌军也一下子陷入了粮食紧缺的状态,饭食由原来的管饱变成了限量。饭少了,工作一点儿没少不说,还加大了力度,不然根本撑不到拿下有苏城。
“你烧的?”苏迹看着远处浓烟滚滚,面无表情的看着在眼前飞来飞去的红珠宝宝。
“嗯!宝宝不让他们吃饭饭!”红珠的口气得意的很。
“我让你干什么了?”
红珠那股得意嚣张劲儿立马被打压下去:“看着桑桑。”
“你怎么跟爸爸保证的?”
“宝宝,宝宝想帮爸爸!”红珠委委屈屈的说。
苏迹没说话,看他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差点就心软了,但还是硬下心肠训斥:“你不听话,爸爸不高兴。”
“宝宝,宝宝——哇。”红珠委屈的大声哭了出来,“宝宝帮忙爸爸还骂宝宝,宝宝不跟你好了!”
苏迹不为所动,就那么盯着他,看他表演。
红珠看也没人哄,哭了三声是收了音,反而期期艾艾的来蹭苏迹,“爸爸,爸爸。”
“知道错了吗?”
“不知道。”红珠也干脆的很,反正他就是不认我自己有错。
苏迹好气又好笑,一把抓住这个捣蛋鬼,弹了个脑瓜崩,“爸爸需要你时自然会找你,万一碰上个厉害的把你抓去炼丹做药,你就再也看不到爸爸了!”
“他们才抓不住宝宝!”红珠在他手心里蹦跶两下,看他又要开崩,赶紧飞了老远:“我去看臭桑桑。”
苏迹跟所有骄傲又无奈的老爹一样,嘴上骂,心里却要骄傲死了,他儿子就是棒!
本来他还想着怎么把人弄住呢,现在好了,敌人缺粮啊,这简直就是个神来一笔,现成的把柄送到手上,不用那是傻子。
城头上喊话继续开始。
“朝歌没粮了,投降吧!”
“打仗没饭吃,饿兵不打仗!”
“那大将军,你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士兵饿肚子,自己偷偷吃肉呢!”
“一样的人不一样命啊!冲锋在前吃饭在后,人家吃肉,你们连肉汤都没有,可怜可怜呐!”
有苏明明白白的挑拨离间,他们不光挑拨,还把一天的伙食拿出来说嘴:“今天的肉真香啊,大肉抓着吃,过瘾!”说着还举着手里的羊腿狠狠的啃一口,吃的满嘴大油,看得就香。
他的动作敌人大部分当然看不到,但修者可是看得真真的,他们那个气啊,眼都红了。这两天有耐不住这清汤寡水还吃不饱的跑去狩猎,可统统空手而归,连只鸡毛都没逮着。不是他们本事不够,而是方圆百里的动物们都让黑毛和老虎小队悄默声的给轰走,想吃肉,没门儿!
朝歌大军包括修者全是粟米稀饭配小半块硬得咯牙的干饼子,有苏城头的士兵却今天吃大肉,明天喝香汤,后天吃炸串,把敌人撩拨得直跳脚,恨不能抢来塞进自己嘴里。
“有苏小儿!有本领出城来战!使些小人伎俩算什么本事!”
苏迹等的就是这句话,即刻高声喊道:“我们出城,朝歌可敢应战!”
“有何不敢!”
作者有话要说: 晚点还有一章
☆、再胜
“咱们打个赌吧。”苏迹扬声道。
打赌?整装待发的朝歌军一愣, 都要死磕了还打什么赌?
“你们又要耍什么花样?”朝歌将领警惕的看着他们。
“我们能耍什么花样?被大军围困的是有苏城, 兵临城下的也是有苏城, 你们粮草是不多了,可我们也耽误不起了呀, 天时不等人, 我们要春耕种地, 咱们还是速战速决吧。”
朝歌军还从来没听过有人这么说打仗的,这是没把这场仗放在眼里还是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只见那将军咬牙切齿的狞笑道:“速战速决?你们直接投降不就正好?”
“投降?也不是不行。”苏迹顿了顿, “我们修者对修者, 一局定输赢, 我输了, 有苏城大开城门迎朝歌军入城,从此有苏任凭朝歌处置, 若是你们输了, 就此退兵,如何?”
“好!”朝歌大将想都没想一口答应, 这完全就是没本的买卖,就算输了到时不认账他们又能如何?
“谁先出阵?”苏迹骑着黑毛站在城门口,背后精兵一溜燕翅排开,个个煞气比人。
“就你个毛儿没长齐的小子, 老子一个手指头就够了!”一个铁塔似的修者跨步上前, 脸上满是轻蔑。
“你?”苏迹微微笑着,“你们还是一起上吧,毕竟一局定输赢, 万一你打输了,可怎么交代?”他神情诚恳万分,一副完全为你们着想的模样。
“你欺辱太甚!”铁塔修者伸手就要来一下子,却被身边一个长须老者拦住,面向苏迹一脸狡猾的问:“我们所有修者一起上,打伤了城主你可如何是好?”
“我以有苏城主名义起誓,若在此战中我苏迹受伤受死有苏城立刻实施承诺,绝不反悔!”苏迹手指天空,正色发誓。
时人重誓言,朝歌人一听他连这么重的誓言都发了,简直惊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看他跟看神经病一样。这个城主果然的年轻气盛,他们可看的出来,这个人不是修者,身上半点法力没有,就这还敢跟他们修者叫板?疯了也不过如此。反正不管怎么样,发了誓就没有收回的道理,荣华富贵就在眼前,那还等什么?
修者们互相看一眼,同时飞向空中,齐声喝道:“那就得罪了!”
“……了”这个字音还没下去,三十多个修者瞬间全被敲到地上,没了声息。
“啊!”朝歌军大声惊呼,不自觉的后退,大将军当机立断极力呼喝才压住被吓坏的士兵。只见士兵们满脸惊骇到不可自抑,那可是高高在上的修者啊,一个照面就让人给打死了,他们这群人又算得了什么?
正在这时,朝歌军四周大雾顿起,三步开外都看不到同伴人影听不到对方人声,而且手中的兵器好像被一股极大的力气抢夺,瞬间脱手而出,恐慌无措迅速弥漫。
苏迹看着被大雾阻隔包围的敌军,笑了,三万人尽入我口袋。
剩下的,就是比顺手牵羊还要简单的工作,一个连一个拿长长草绳捆了,从此就留在我们有苏城,为有苏发光发热吧。
怎么安顿俘虏的事就不用苏迹操心了,自有人接手。有苏是不留俘虏的,但这次可以说是各为其主,血海深仇啥的也谈不上,勉强可以留一留。等这些人养熟了,再把他们的妻儿老小接过来,嗯,有苏完全可以再起一个卫星城了。
这一仗,又是大获全胜。可这样的胜仗除了有苏没有其它城池国家可以复制,几乎全是非人类的比拼,谁又能拼得过有苏呢?
城里,紧张了好些天的人们对城主的崇拜高到了一定境界,几乎家家都竖起了长生牌,比对那些神明还要虔诚。神明?他们也就能办点儿针鼻儿大点儿的小事,当个医者,出个有跟没有差不多的护盾,跟我们城主怎么比!
不知不觉,朝着苏迹飞来的信仰之力机会汇成一条不间断的细流,源源不断,无止无休。
神明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信仰被分薄,被抽走,心头那个滴血啊,可是半点办法都没有,人们不信你了,你能怎么办?
他们也想勤快的多多满足人们的愿望,可是法力有限,很多诸如什么生男生女,下雨晴天,粮食多产,必死者还生之类的他们根本无法满足,越满足不了,人们越不愿意再相信,恶性循环之下,他们空背负着神格,能吸收到的信仰却越来越少。不的不想离开换个地方,可他们早被神格绑定在本部落,只要部落还有人,他们就走不了。所以,现在这些可怜的神明神格还在,人却得跟那帮小妖一样仰仗有苏灵气来修炼,简直可悲。好在有苏灵气浓郁,修炼也不比信仰差太多,没有悲惨到底。
这些苏迹并不知道,不过就是知道了也管不着,人们信仰自由,他还乐见大家都不信神呢,当然,也不用给他长生牌。
有苏大胜后,张灯结彩乐了一天就开始加紧春耕。一下子又增加了三万壮劳力,每日田间人来人往忙碌非常,新开垦出的田地多了好大一片。等田耕种完成,这些人就得开始建造卫星城了,苏迹已经划定好了地点,就是城南,地势开阔,是个好地方。
朝歌一下子又丢了三万多人,整个朝堂“碰”的一声,炸了。三万人,一个都没有回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好些还都是他们本部落的精锐,怎么能让人不心疼。
几乎所有参与出征的贵族部落都要求受王给他说法,受王一怒,你要说法?当初不是你们自愿出征?想吃肉就别怕被咬!
朝歌贵族一下子哑了火,可心疼半点少不了不说,还加上了怨怼。
拜苏迹的宣传小队所赐,朝歌大败的消息长了翅膀,飞到了个个角落,同样传出去的还有有苏有最好兵器的消息,谁要,来买。
苏迹也是看透了,这朝歌必须乱一乱,不然没事就找他麻烦,他们有苏城可受不起一次又一次的围城。
同时他还决定当个军火商人,效仿美国发家致富奔小康。
朝歌现在矛盾的很,再次发兵?万一再没了怎么办?他们有多少三万青壮可以征发?可是不发兵,实在是脸上挂不住。是的,他们现在已经不考虑有苏城到底有多大的价值,而是大国仰面需要维护,四周的诸侯已经蠢蠢欲动,再不胜一场,怕是真要出乱子了。可是兵力全送到有苏战场,回来自己老窝被端,那可怎么办?
朝上大人们你一言我一语,主战派和主和派谁也说服不了谁。
就在朝歌争执不下时,苏迹接到了正儿八经的军火第一单,来自于西岐的二公子姬发。
☆、订单
朝歌一连两次惨败, 不光是朝歌本身受到不小的打击, 就是其他诸侯国也惊掉了下巴。朝歌三万大军啊, 比之一个小诸侯国的人力了,而且朝歌军那可是出了名的厉害, 打出的胜仗不计其数, 没有人敢小看朝歌的战力, 可谁知道竟然败给了新崛起的有苏城,真是吓人的紧。
有苏城两战成名。
成名好啊, 本来有苏富有就差不多是各个诸侯国人人皆知, 原来还有眼红的, 说不得也打过跟朝歌一样的主意, 不过是没有朝歌财大气粗不要脸,没敢轻举妄动罢了。现在小心思那就赶紧揉吧揉吧藏起来吧, 千万别让有苏这个怪物听到。
朝歌是不是后面还得来找打, 苏迹他们也拿不太准,但自己一直被动挨打也不是他的个性。既然你不让我安生, 那你也别太逍遥,各自添点儿麻烦,大家都把皮崩紧点儿好了。
添麻烦也是要有策略的,兴兵出征那是下下策, 他可没有那么多人去干这件赔本的买卖, 自然还是要借力打力。舆论宣传就不说了,有苏永远走在世界前沿,什么夸大宣传, 暴力宣传,无中生有,世界威胁论反正说的跟真的似的。现在就是跟朝歌没啥关系的周边地方都防备这朝歌哪天心情不好来抢他们,个个紧张得不行。另一个是就先进兵器供应广告宣传,这种不讲理的强敌在侧,为了自己的部落家人,不武装到牙齿怎么能行?要武器吗?来有苏呀。先到先得,数量有限,欲购从速哦。
整个世界被有苏搅得栖栖遑遑,似乎下一刻就腥风血雨来临,不弄点儿啥保护自己咋就这么不放心呢?
买了武器,实力强了,到时候朝歌四周强敌环绕,看他还有什么心情来跟他死磕!也就是苏迹不是好战分子,不愿意挑起世界大战,不然没有封神榜的大战怕是都要打响了。
就在这一片大好声势(搅风搅雨)之中,有苏拿到了来自西岐的第一个订单。
“长矛一千,新刀八百,箭头三千?”苏迹看着手里的木简,挑高了眉毛。
“首领,我们真的要卖给他?”东成满腹疑虑,刀子给了人家可就不由不得自己说了算了,我们的实力可比不上西岐。
“卖,为什么不卖?”苏迹笑了。
郑天水接过他手里的订单,也笑了:“西岐二公子的订单,大妙。”
“啥意思?”东成不明白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明显的是要内讧啊,笨!”郑天水毫不含蓄的翻个白眼。
“各自减半,价格不变,就说我们订单实在太多,应接不暇,剩下的只能等。”
“坐地起价?”郑天水不厚道的笑了。
“我们不过是量力而为,价高者得而已。”
“万一他们转手卖给朝歌怎么办?”东成担心道。
“在自己的不够吃的时候,谁会舍得卖粮?只要我们控制好出货量,朝歌想要都伸不进来手。”郑天水说:“不过要是被打劫我们也没办法,打猎都有可能被野兽抓伤,什么事又能没有风险呢?”
“我么可以不卖不是吗?反正又不缺粮。”东成对这生意经怎弄不明白,就是觉得不妥当。
“当所有人都从我们这里买兵器,我们有苏就立在了不败之地,谁敢打我们的主意,就是跟所有城池部落过不去,就是想称霸天下,吞并诸侯,到时不用我们自己动手,有的是人比我们积极。”郑天水耐着性子解释。
“可是我们不是已经有妖了,谁还打得过我们?”
“那是你没见过更厉害的修者,就我们这些想小妖,都不够人家一手指头按的。”苏迹说。
说来封神之战怎么还不开始?
他都忘了那些阐教大佬被他家老攻打得不得不闭关……
封神之战没开始,西岐内部的争斗倒是越来越摆在了台面上,老大老二互不相让,在姬发订单到来第二天,老大伯邑考的订单也到了,数量整个翻了一倍。
“这老大明显比老二富多了,看这手笔。”苏迹啧啧两声,脸上的笑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也卖给他一半?”东成问。
“当然不,跟老二一样数量就行。都卖给了他其他诸侯再来订怎么办?”苏迹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他们有苏兵器厂生产力有限,全力生产这两个订单也够他们生产几个月的,再说他们卖兵器最根本的目的是搅混水,都给了一家这水怎么搅?
接下来接二连三的订单陆续送来,有诸侯国的,也有其他部落的,有苏每每都要仔细审过后才确定接不接单,以防有人浑水摸鱼,就这样热火朝天的兵器买卖开启了。
有苏这边工业区打铁声生生不息,朝歌也正为这场败仗大为光火。
朝歌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就是纣王自己都多年没有品尝过这种败绩。为了颜面,为了朝歌声望,为了四野稳固,没有多久,受王力排众议,三次南征。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王脑子里有坑,还是被燕月天枕边风吹多了,要试一试黄家的忠诚,点黄飞虎为大将军,出兵五万征讨有苏。
然后,尴尬的局面出现的,黄飞虎当朝直拒。
受王脸一下子黑了。
就见黄飞虎不紧不慢的说:“大王南征已败两次,虚耗人命粮草无数,再战胜负难料不说,出兵五万我朝歌将无人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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