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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水深火热的第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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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况其实说不上激烈。

    异能者出现的时间还不足百年, 虽说有政府做后盾, 但政府撑的只是异能者这个群体, 而不是王权者这种制度。

    虽然石头板板不坏,王权者大概就永远不会消失就是了。

    宗像礼司站在这里的目的非常复杂,站在异能者整体的角度来讲,周防尊最好能安安分分的活着——如果他要死了,那么全力阻止他掉剑。

    而作为朋友,他站在这里, 亦是一种保护。

    说到底, 前代赤王掉剑的后果吓住了所有人, 哪怕以黄金之王的强硬, 还是被逼迫着共享了一部分有关王权者的资料, 威兹曼值的变化更是一日三查, 重点中的重点,就是赤王。

    在【那个世界】, 流传着一种认同度颇高的,对于王权者的处理办法。

    如果威兹曼值到达一定的界限,那么在这位王权者掉剑之前, 杀了他。

    不是在落下的一瞬间进行阻止, 而是给王权者设立一个保质期——如同那些镇守出云的阴阳师,镇守恐山的灵媒, 或者是镇守在神宫的巫女一样。

    保质期到了,就自觉献身吧。

    当然,在那些流传了上千年的家族里, 这种奉献是共知的荣耀,甚至于每一代优秀的子孙都会争夺这样的名额,但是两者之间的教育环境和整体风气的差别都太过巨大,你要求异能者像是从小被灌输了这种意识的人一样献身,那纯粹是想多了。

    ——何况石板选人是不定的,全面杜绝了幼年期统一教育洗脑的可能性。

    “周防,你真的认为这种战争是有意义的吗?”

    举着天狼星,宗像礼司带着些喘息说道:“这个时间段,你的处境就已经够糟糕了,居然还做出这种可能会引发剧烈冲突的事情。”

    他能感觉到不少若有若无的存在,周防尊的行动,等同于把异能者这个团体放在火堆上烤,如此不顾全大局就算了,他这是自己活腻了吗!?

    如果周防尊要掉剑,估计周围瞬间就能蹦出十个八个人来,每个人对他放一个杀招。

    “恕我直言,阁下的所作所为,真是看不出一点风度。”

    “别装了宗像,”红发的男人微微转了转头:“如果遇见了同样的事情,你以为自己的选择会和我有区别吗?”

    “最起码比起阁下来,我还能保持着人类应有的理智。”

    周防尊只是笑,赤色的火焰一波一波的涌起。

    抬手一刀拦住他前进的方向,青王默默的整理了一下袖口:“十束多多良并没有死,你的讨伐,没必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什么是必要?”赤红的火焰盘旋在上空,周防尊压着嗓子笑了出来:“我还要谢谢他吗?”

    “谢的话,不如谢那个女人。”他的拳头带着火焰:“要不是她本身不对劲,那家伙一枪下去,就欠吠舞罗两条人命了。”

    “她?”

    “啊,”挥剑后跳远后的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那位……高千穗玉江小姐吗?”

    “难得啊宗像,你还知道不少吗。”

    “这位也算的上是大名鼎鼎了。”宗像礼司有些避重就轻的说:“据说是这一任无色之王的备选者。”

    “宗像,”周防尊有趣的看着他的表情,突然勾起了嘴角:“虽然烦你这个人,但我自认也很了解你。”

    赤王向后退了两步,懒洋洋的从兜里掏出了一根烟:“依照青之王的全知全能,你有点奇怪。”

    “阁下想多了。”

    周防尊低低的哼笑了一声:“反应过来‘她’指的是谁的速度,太快了。”

    “所以,”青发的王者提高了声音:“我以为阁下能明确的认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能造成多大的影响,作为合格的规划者,所有相关人员的信息必然要全部查——”

    “可是想起名字的速度太慢了。”

    周防尊的声音不紧不慢,却饶有兴趣的欣赏着宗像礼司被自己打断了以后,那种噎住一样的表情。

    “她在你的固有印象里叫什么名字?”

    “阁下还是稍微担心担——”

    “叫千岁吗?”

    “……”

    清瘦纤长的男子啧了一声,终于不再搭话。

    “果然是叫千岁吧。”

    周防尊嗤笑一声:“那女人倒是挺厉害,我记得她说过今天早上是签售会还是什么的,嘛,反正是本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的书。”

    “以阁下的智商,得出这样的结论,我个人并不感到意外。”

    “所以你果然也挺喜欢千岁吧?”周防尊闲闲的转了转脖子:“那女人倒是挺骄傲这一点的,要是她知道你这种家伙也在看她的书,估计会觉得挺有趣的。”

    “恕我直言,千岁小姐她,并没有阁下形容的那么肤浅。”

    “也是,”周防尊缓缓吐了一口烟气:“她讽刺人的词倒是挺多的。”

    “按照人的基本原则要求自己,遵循人的生存规则融入社会,用秩序约束并保护自己的,才可以被称之为人类。”

    宗像礼司的言语间带着些许冷酷:“披着人皮的野兽,披着兽皮的恶魔,依靠践踏秩序来让自己可以得到足够享受的生物,恕我无法将其称之为人。”

    周防尊还挺苦恼的思考了一下,懂了宗像礼司的说话逻辑:“你是说她骂的对?”

    宗像礼司没有答话。

    “我说她在你脑子里是个什麽样子啊宗像,”红发的男人稍稍坐起来了一些:“你就这么笃定她厌恶的那些,就是破坏了规则或是内心丑恶到……可以被定性成野兽的人?”

    “虽然曾经被嘲笑过,说我是防守反击型人格,”宗像礼司冷静的看着周防尊,笃定的说:“但是千岁小姐的认知,与我本身的客观存在并没有多大差异,同理而言,以我本人的判断力,千岁小姐的人格类型,也不会和我的认知有太大差异。”

    “想多了,”周防尊低声说:“那女人的性格啊,也是相当的不讨喜。”

    ——霸道的很呢。

    “抱歉,在下并没有这种感觉。”

    宗像礼司看周防尊一副不想打的样子,倒也乐得他消停下来:“【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做自己想做的一切事】这句话,说到底是一种炫耀,也是一种玩弄规则的方式。”

    “这样的人,太油滑了。”

    “与其相比,我更加欣赏千岁小姐那种,直白的想要变成规则制定者的想法。”

    “你欣赏的千岁小姐,可能要让你失望了。”说完,周防尊便直直的看后方,果然,没过多久,那位千岁小姐慢慢悠悠的就从小树林里出现了。

    熟悉的仪态,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修长身形,还有熟悉的美丽面孔。

    只是,周防尊所熟悉的高千穗玉江,总是有一双红的透亮的眼睛,里面满满燃烧的,都是他的火焰。

    而这个时候,那双眼睛里干净的褪去了所有颜色。

    一座玉石和檀木制作的神像,那双本来应该像是宝石一样的眼睛里,却充满了属于野兽的饥饿。

    ——理所当然的委屈着和渴求着。

    周防尊的眼神带着些不甚明显的宠溺,看着不远处抽着鼻子的女人,问宗像说:“这个样子,你还想叫她千岁小姐?”

    宗像礼司为这场景悄然皱起了眉头。

    他认识的,一直都是那个叫千岁的人,从一开始,他也只是称呼她为千岁而已。

    那是宗像礼司刚刚上大学的时候,他的生活和王权者无关,和异能者无关,单纯就是在结束了高中生活难得清闲的情况下,和哥哥一起去逛了趟书店。

    宗像是个很传统的人,爱好品味饮食习惯都传统,所以比起电子阅读,买书或是看报纸倒比较得他的意,书店是他常去的地方之一,老板也是熟人,那时正好是各大书库大赏相继揭晓的日子,获奖作品的合订刊一摞一摞的堆在店前,属于朝日书库的那一本最厚,不止厚,还附送了一本小册子。

    那本小册子是捆绑销售,说是附送,但是要另付一百日元,会买合订刊的人很多,如果没有零钱的也许会把这本小册子一起买走,但大部分人都是拒绝的。

    稍微有些强迫症的宗像,完全是在买了书就要买全套,看了书就要全看完这种情况下看了那本书,知道了这本小册子的作者,就是本赏的那位获奖者。

    故事的名字叫做【珍宝之屋】,情节却有点跑题。

    讲的是个开古董玩具店的死变态老板,定下了各种条条框框的奇怪规矩,小孩子来买东西,也许可以平安,但是如果破坏了规矩就会被老板带着笑容杀掉。

    怎么毁掉的玩具,自己就怎么死。

    最后的结局是老板把一伙儿小年轻挨个都整死了以后,突然发现自己杀掉最后一个女孩的时候自己也碰坏了一样玩具,于是他犹豫了半天,按照自己定下的规则,用那个玩具损坏的方式把自己弄死了。

    讲道理这种梗其实很常见,宗像能看下去也不过是因为那种描写手法过于真实了,七个少年就没一个死重了样的,按照电影的套路,炮灰死完了总有一个主角成功反杀,或者是小年轻们以为变态死了,但是变态没死,之后又回来了之类的。

    宗像看到一半左右的时候,还是老板从头赢到尾,没过多久那些小年轻已经死完了,结果后面半本都是强迫症老板在屋里团团转,各种生活杀人做玩具,但他就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总觉得自己不死就有哪里不对劲,然后他就果断去死了。

    宗像礼司当时觉得这本书对强迫症特别不友好,而且最后的神转折有种在耍人的感觉,所以当时还挺闲的少年青王写了一封信寄过去。

    然后他在三天之后收到了回信。

    来自于那个叫千岁的新人作者。

    至于为什么作者连一封批评她的信都要回,据千岁解释说那是她收到的第一封读者来信,觉得第一次不能将就,怎么的都得回复一下才好。

    宗像礼司本质上是个挺绅士的人,在了解这个千岁年纪很小还是女孩子的时候,怀抱着一种近乎于慈祥的心态告诉她:那封信不算了,我重新写一封带些鼓励性质的给你好了。

    千岁恬不知耻的回信说:是吗?太好了!

    本着不能骗小孩子的心理,宗像礼司的一时客气变成了必须要干的事情,他告别繁重作业的第一个暑假,窝在书房里给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写了一封情感丰沛满是赞赏和鼓励的读者来信。

    寄出去的第二周,这封信被刊登在了朝日书库的读者专栏里,虽然抹去了来信者的名字——但还是莫名其妙的羞耻感。

    讲道理那封信写的倒是挺走心,但是他是为了鼓励小孩子,夸奖的内容和书的情节完全没有关系,宗像礼司看着自己的笔迹变成了铅字,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然后千岁又在回信中告诉他,这是每个作家都要参与的环节,还若无其事的以羡慕的口气说其他前辈都是从很多来信里选的,她是因为只有这一个读者的来信,所以只能用这个所以非常抱歉。

    之后又说还好宗像给她重新写了一封,不然她要么被排除在外,要么就只能登前一封被挑刺的信了。

    末了,还假模假样自我安慰的夸赞说什么:虽然只有宗像先生的一封信,但是这一封,抵得上其他作者收到的千封百封哦。

    无耻!

    她故意装可怜!

    宗像推了推眼睛

    那个时候,千岁以十岁零三个月的年纪签约,十一岁时还不算正式出道,那本小册子也只是试水的作品而已。

    而宗像礼司,是她的交流过的第一个读者。

    千岁正式连载之前出过十五部小短篇,全是些奇奇怪怪的故事,基本没几个人看,宗像当时有种被人碰瓷了一样的感觉,明明跟他没关系的事情,但是想着一个可怜兮兮的小女孩满怀期待的等着读者来信,他作为唯一一个写过信的读者,压力就莫名的有点大。

    他们交流的频率很高,用千岁的话说,如果一个作者有成百上千个读者,他所能回报给读者的爱是要平均分配的,但是千岁她现在只有一个读者,所以一腔热血就都撒给宗像先生了。

    宗像先生当时表示并不稀罕,看看你共事的作家们都是什么水平,只有一个会写信的读者有什么好满足的?能不能有点上进心?

    之后的时间就好像过得很快了,等宗像回过神来的时候,甚至他们学校图书馆的小说区里,都有他们家小作者的书了。

    在宗像的大学生活开始接近尾声的时候,千岁经成了一种潮流,类似于天才的代名词。

    走在校里时,他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话说他当时要不是因为强迫症收信必回,千岁第二部 短篇发表的时候估计两个人就不会继续联系了,若是真的没有读者支持,说不定千岁就改行了。

    千岁只是个小孩子,还是个脸皮挺厚的小孩子,会主动写

    作者有话要说: 信催促【我的新故事下期出版,记得写信提意见啊】,讨厌的是她还不送书,宗像要回信,就只能专门去买。

    他发现她的时候,千岁还只是一颗很奇怪的种子,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品种,但是他很有耐心,小心翼翼的浇水培育,给它捉虫施肥,在它颗种子长出了出了美丽的花朵,飘出的芬芳让周围的人全部驻足观看。

    和现在对比一下,那种无人问津的过去简直无法想象嘛。

    比起骄傲,宗像还有一种微妙的亏了本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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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感谢小葱、仙人球球、蝶落纷飞、孔雀、wllll、知秋、zoe茶茶、阿部、森默、泛泛起、认真你就输了、上官璃梦、夏雪的地雷和飞子期以及阿废的1个手榴弹,非常感谢【鞠躬

    我以后决定当个安静的深夜党了……以后十点挂防盗怎么样?

    最后惯例求留言,发在晋江也就只能写到这个水平了,没有明确脖子以下,摸一摸而已。

    虽然我总是迟到,但是留言啦!留嘛!

    改了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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