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场感冒
流行性病毒感冒肆虐,田远没事,他在医院提前打了流感疫苗,潘雷不在家,他在感冒发烧,潘雷肯定担心。 谁知道,一直都说他的体力是所有人里最好的潘雷,感冒了。 前天给田远打电话的时候,鼻子有些囔囔的,田远还叮嘱他,吃的板蓝根颗粒,现在的感冒病毒很猖狂。潘雷说他身强体壮,绝对木有问题。 木有问题的人,还是感冒啦。 第二天就头晕脑胀的,脸色发红,千百年不发烧的人,发烧了。 陈泽干脆直接开车把他送回来,顺便他也不走了,在家里陪林木。说得很好听,我是送病号,不是为了回家看我家殿下。 关在一个车里,潘雷的喷嚏就没停过,阿嚏阿嚏的打个没完,陈泽丢给他一个纸巾盒,蔡盟眼泪汪汪的,鼻子红红的,神态蔫蔫的,靠,这个铁血硬汉也有娇弱的时候?跟个流氓兔感冒一样。 “要不要直接去医院啊,干脆钓上水。” “病毒性感冒啊,传染的利害,去医院也许更严重呢,急诊室都是感冒病人。” 也对,医院里什么传染病没有啊,大范围的病毒性感冒,医院肯定人满为患。 “家里有医生,就是一辈子的私人医生。回家,我家宝宝知道我回家。” 那就好,陈泽看着潘雷蔫了唧的,不厚道的笑了。你也有今天,土匪也有生病的时候啊,现在看你怎么抢劫。 不放心潘雷自己上楼,潘雷体温上去的很快,走路都有些摇晃了,他们是战友啊,不能不管,要把潘雷扶上楼,潘雷推开他的胳膊。 “去去,回家去,用不着你。” 陈泽还是不放心啊,这时候潘革下班了,走近他们,怎么了,在小区里拉拉扯扯的? “雷子,你今天休息啊?” 潘雷扭头看到潘革,一个喷嚏没忍住,对着潘革的脸阿嚏一下,潘革阴沉下脸,摸了一把脸。 “臭小子,你是喷壶啊。” “感冒了,我也没办法啊。” “田远在家吗?” “在,你们回去,不用你们送我。” 潘雷跟他们俩挥挥手,刚要转身进他们这栋楼,田远就从里边路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大外套。 “宝宝……” 潘雷特委屈,大概所有大男人心里都有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脾气,我不舒服,我难受,我就要告诉家里人,然后撒个娇,然后得到更多的照顾跟疼爱。 看见田远,马上就委屈百转的叫了一声宝宝,抽了抽鼻子。 田远心疼得要死,赶紧走过来把外套披在他身上,伸手就扶住他。 潘雷却一反常态,照做平时啊,他肯定一个饿狼扑羊扑上去,搂着田远叫着宝宝,腻味着亲一口,嘴一个,这次是一把推开田远。 “远离我,我这是病毒性感冒,传染性很强,再把你传染上了,怎么办?” “我打了疫苗,没事的,我们回家啊。” 田远心疼啊,都病这样了,还惦记着他呢。 “口罩给我一个。” “我现在哪有口罩啊。” “那你离我一米之外,不要靠近我。” 潘雷捂着鼻子,推着田远先一步进了楼。田远只对他们俩笑了下,赶紧进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潘雷不要田远了呢。整天腻腻歪歪,跟连体婴儿一样,突然一前一后的可不是很奇怪吗? “啊,卧槽,病毒性感冒,传染性很强?我跟他在一个车厢里一路啊,他的喷嚏就没停过,完了完了。” 陈泽惨叫着回家。 “殿下,殿下,你赶紧的吃感冒药先预防一下,别被我传染感冒了啊。” 潘革看看这栋楼,看看那栋楼,想了一下。转身开车往外走,他家里也没有感冒药了,潘雷对着他的脸打喷嚏,他也怕传染给他家傻东西。本来就不灵光,发烧再烧傻了,那就更傻了。 到家了,潘雷一口气带上两层口罩。鼻子本来就不通气,这下好了,别想通气了。坐在沙发上呼哧呼哧的。田远赶紧找来药箱。 “你也带上口罩。” 潘雷非要田远佩戴一个口罩,他这小体格子,就算打了疫苗也不放心。他病了才最严重。 田远只好也带上口罩,给他量体温,烧到了三十九度了,心疼得要命,扶着他去洗澡,高大的男人山一样,压在他的肩膀,田远支撑着他。 林木说,陈泽是他的天。对他来说,潘雷就是他的山。巍然不动,屹立不倒。 水蒸气让潘雷更不好受,田远帮他冲洗着身体,一直以来都是潘雷伺候照顾着他,现在也变成他照顾潘雷了,他们是两口子,相互扶持。 潘雷懒懒的。 “都没办法亲吻你了。好几天都不能亲吻你了。” “那就快点好起来。” 田远给他擦着身体。 “恩,最多五天,我有亲吻饥渴症,不亲到你我会饥渴而死的。” “这样了你还臭贫。” 潘雷嘿嘿的笑,躺在床上,田远翻找着药箱,没有找到青霉素。青霉素是退热的最好药物。 干脆给夏季打电话。 “我有,我给你送过去啊。” 夏季提着药箱来的,张辉知道潘雷病了,也提着滋补的药汤跟着一起上门。 “我从饭店拿回来的,加了不少中药,固体培元的,每家都有,喝一点增加抵抗力。” 夏季给潘雷又检查一下,感冒。 两个医生一块配药,夏季在急诊室的时间长,干脆给潘直接扎上点滴。 “明天想吃什么,我给你们送过来。” “鲍鱼粥。” “靠,你大爷的,趁火打劫啊,都这样了,你还知道打劫呢。怎么不知大米粥小咸菜啊。” 生病也耽误不了他打劫。 “我就想吃。” 张辉拿他没办法,土匪一直是土匪,从未改变。 点头,行,拿回来,每家都送。他就是冤大头。 他们两口子走了,潘雷拍拍床。 “你抱着我。” 田远脱鞋上了床,把他的上半身搂抱在怀里,轻拍着他的胸口。大男人一年也不会病一次,病这一次,就可劲的撒娇。宠着,顺着。 “你摸着我的头。” 伸手摸着他的额头。 “不是,是小头。你摸着。” 潘雷抓住他的手就往下摸。田远眉角抽搐,一巴掌揍在他的胸口。 “你大爷的,生病也耽误不了你耍流氓啊。老实呆着,针头刺穿血管,看你怎么办。” 潘雷发出大狗那种委屈的声音,嗷呜一声。这才老实了。 田远摸着他的额头,稍微凉一些的手指尖让潘雷舒服的哼哼,缓解了头晕眼花。 两瓶点滴怎么也需要一个半小时,潘雷真的是病了,刚开始还会哼哼,到最后闭着眼睛睡着了。田远摸着他的脸,心理作用,觉得这生病了都瘦了,带着口罩呢,看不到嘴唇,但是脸色不太好。山一样存在,一直让他依赖的人,就这么躺在他的怀里。田远心疼。就算带着口罩,他还是低下头,温温柔柔的亲吻他的额头,隔着口罩,亲他的嘴。 陈泽当天晚上就发烧,哆嗦着,林木手忙脚乱的给他扎上点滴,这次病毒性感冒很严重,来得很快。 “你离我远点,别把你传染了。” “哪里不舒服?头疼吗?” “我腿疼。” 林木拿着被子把他裹住,坐在床边,把他受伤的那条腿放在膝盖上,慢慢的给他捏着。感冒就是浑身肌肉疼痛。他受伤的腿这时候凑什么乱啊。 “我要跟潘雷索要医药费,看他把我家的传染的,这都发烧哆嗦了。” “对,到他们家暴搓一顿。” “等你好了,我们就去他们家吃饭。” 潘革按着黄凯灌药,黄凯不吃啊,他没病吃什么药啊。潘革给他泡了一杯板蓝根,黄凯跑的比谁都快,就不吃。 “我没病。” “没病预防。” “滥用药物会变傻的。” “不滥用你也很傻了。” “二哥,你嫌弃我。” “我是怕你傻到不知道谁对你最好。” “我夫人对我最好啊。” “乖,过来把药吃了。” “我不。” 潘革刚要说,不吃要写检查,让你不听话,鼻子一痒,偏头打了一个喷嚏。黄凯马上跳过来。扶着他。 “没事,你不会是感冒了,我去把夏季叫过来,你哪不舒服啊。” 潘革被他扶着坐在沙发上,有些精神不济的摇了摇头。 “你听话,把药吃了,万一我感冒,你也感冒了,怎么办?我还需要你照顾我呢。” 黄凯二话不说,端起他抵触的药,都喝光了。潘革刚才装着的萎靡一扫而光,站起来拿着杯子去厨房。黄凯跟在他身后,抢过杯子他去刷。 “你去躺一会,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啊,头疼吗?感觉冷吗?咽喉疼吗?” 潘革笑出来,在他嘴角亲了一下。黄凯有些发懵。 “耶?你不是感冒了吗?” “傻东西。” 潘革笑着看着他家傻东西,真傻,但是,真可爱。 夏季带着大口罩,拎着一袋醋,满屋子熏醋,熏得张辉跑到楼道里去咳嗽。 “我这是杀菌。” “蟑螂都杀死了。我也快熏死了。” “都感冒,不小心点怎么行,过来,屋里来,多闻闻这个醋味,你也不会感冒。” “我身体很好。你小心点才是主要的。” “那几个都病了,我们可不能倒下。我在浴缸里放了消毒的东西,你去泡泡澡。” “不会是八四消毒液。” “你说对了。” 夏季狡猾的笑着,捉弄张辉。 张辉惨叫,那会死人的啊。 生病了,其实,有时候也很幸福,跟那个爱的人撒撒娇,让他紧张一下,心里,甜滋滋的。生病,也很快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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