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我又不是死人，当然有感觉了。

    “无聊。”    “我以为你会感兴趣的。”戟说，“我一直在想……明明从来来见过那个哑巴，为什么会有那么熟悉的感觉呢……后来，我终于想到了……他就是那只截多点是不是？”    “你说是就是了。”姜芋道，“如果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这个，那么说完了我就挂了。”    “别挂，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说呢。”    “如果是无聊的事情就不要说了。”    “和你那篇论文有关。”    “说。”    “你那篇论文不是有一部分关于民国初年的墓葬内容不够完善吗？我这边刚好有几件那个时期墓里出来的东西，还有一些照片……你要不要来看看？”    “又要我过去？”姜芋并不情愿。    “那些照片也就算了，可是那些东西，不好随便搬动和曝光的，我保证，你看了绝对不会后悔。”戟其实很有把握，和姜芋的论文有关，他肯定会妥协。    “好了，什么时候？”    “今天晚上，我知道你晚上都是没课的。我开车去接你。”    “那好。”    姜芋挂了电话以后，才发现有一个短信进来了，点开，发现是七川发来的，姜芋顿了一下子才打开看——    对不起，小芋，我关机没有看到你的信息。    姜芋回他的短信：没事。    晚上我不能过去了，有事情。有一条七川的短信。    恩，知道了。姜芋想了想又多加了一句话：你现在在干什么？    七川的短息过了大概一分钟才汇过来：我在找我的论文的资料。那明天见了。    姜芋盯着手机上的那行字——他在骗他。    心情更差了，还有些烦躁——为什么要骗他啊？    酱油仔竟然骗他……    姜芋的坏心情一直持续到了放学后回到家里，谁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心情不好了，就连他最喜欢的饺子也好像没提起他的精神。    “小芋，你怎么了？”唯一敢问出来的就是梁定了。    “我怎么了？”姜芋看了梁定一眼，十分冷淡。    “你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梁定一点都没有要打退堂鼓的意思，“是谁惹到你了？”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不高兴了？”姜芋翻了个白眼，“吃你的饺子，不吃就不要再饭桌这边晃，回房间呆着去。”    众鬼无语——这还不是不高兴啊？从头到尾语气没有一丝情绪……    “我这不是关心你吗？”梁定笑道，“到底怎么了？总不是我哪里不对，让你说生气了？”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总不会错？    姜芋抬眼看他，“是，就是你让我生气的……看着你就来气，你，现在马上立刻消失在我的眼前……你们都一样，真让人烦……”    “你们？”不只是梁定，其他鬼也抓到了重点了——这“们”字里面包含的……    这时，楼下传来敲门声，薛青最有颜色，嗖地一下飞了下去，很快就开门回来了——    “僵，不，是那个戟来了。”薛青报道。    果然，下一刻戟已经出现在了楼上——其实人家根本就不用敲门等人开门，只是因为是姜芋家，不能太随便了。    “呦。吃完饭呢。”    梁定看到戟心情也变差了，“你来干什么？”    戟也看到梁定了，他冷笑，“我来有什么奇怪的，倒是你，不要一副自己是这里的主人的语气，梁少爷可是有家的，而且不是还有一个随时愿意接纳你当驸马的公主吗？”    梁定瞄了姜芋一眼，见他脸上没有什么不对，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该叹气——他正色对上级的眼睛，“这里就算不是我家，也绝对不是你的地盘。”    “吵什么，吵什么，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姜芋不耐烦道。    “我们没吵，只是许久不见，寒暄几句而已。”戟倒是转得快，还是那副笑盈盈的样子。    “是啊，就是寒暄而已。”戟都已经下台阶了，梁定当然也见风使舵了，他知道姜芋挺不待见他们针锋相对的样子。    “原来是在吃饺子啊，本来还想请你去吃海鲜的。”戟笑着对姜芋说。    “你……”姜芋这才想起来和戟约好的事情，“哦，我吃好了，那走。”    看着姜芋起身，梁定拧眉，“小芋，你真的药跟他去吃海鲜啊？我也可以带你去的啊……”    不等姜芋回答，戟已经说了，“不好意思，小芋是要去我家。只要吃不吃海鲜，都看小芋的意愿了，我都随他。”    “小芋，你要去他的僵尸窝？”梁定马上说，“太不安全了，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小芋，我和你一起去……”    “我是去弄我的论文啦，你去干什么啊？”姜芋再次翻白眼。    “你的论文……和他什么关系？”梁定纳闷。    “反正就是论文的事，和你说了你也不懂。”姜芋说完拿起自己搁在一旁的包就跟着戟走了。    戟临走前还回头看了梁定一眼，那一眼颇为挑衅——梁定肯定，什么论文的，肯定是他的阴谋……那只僵尸真是……太狡诈了……    还有一个，就是那个哑巴，都说不会叫的狗会咬人，虽然比在他身上是可能损人了点，但是……那家伙也是千方百计缠着小芋，吸引他注意力，看着小芋的那个眼神就像他们有多么亲密多么旁若无人一般……就算小芋看不出来，他也知道那严把对小芋有企图啊——不过，话说出来，为什么老觉得那哑巴给他的感觉有些熟悉呢……是在哪里见过呢……    “怎么样？”戟问正在认真看着珐琅缠枝花瓶的姜芋。    “这是真的。”姜芋把花瓶放下，转头看着他，“不过你是故意诓我的？这玩意儿明显是清廷御制的东西，怎么就流落到民国时期的一个孤墓里了？”    “我知道你的本事，怎么会骗你？”戟笑道，“这确实是民国的墓，只是这墓的主任是一个在清朝灭亡之时从宫里被赶出来的一个老太监，他那里自然是有一些宝贝。”    “宝贝是好宝贝，但是你给我看这些干吗？我要研究的是民国初年一般人家的陪葬品……难不成没加都有这些啊？”姜芋没好气。    “这不是也给你提供一些个例嘛。”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闲了，故意给我找事啊？我很忙的好不好？”    戟摸着下巴，“我怎么觉得你今天的火气似乎特别大呢？”    姜芋挑眉，“有吗？”    “有。”    “我没觉得。”姜芋转过身继续看其他的东西。    “从我去你家接你，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的脸是黑的……怎么了，今天心情这么不好？”戟一副很关心的语气。    “我说了没有。”    “不会是……是因为我告诉你的那件事？”戟猜想道。    “不是。”姜芋回答得很快。    戟望着他，“你真的那么……在意他？”    “我……”姜芋转过身看他，“我在意他怎么了？他是我的家人，我为什么不能在意他？”    “如果是作为家人，那我是没关系，不过，如果是其他的……”戟拖长尾音。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戟轻轻一笑，眼睛里的东西变得晦暗不明起来，“我不是都和你说过吗？我要你跟我在一起，我要你只想着我，只看着我，当然不想再有其他的什么占据着你的心，哪怕是一颗沙子。”    “这些话你还是借给那些言情剧的编辑用好了。”姜芋冷哼，“我很明确地跟你说，我跟你，不可能。”    “为什么？”    “理由很简单，我是男的，你……就算是雄性。”    “就因为这个？”    “这个还不够理由啊？”    “你认为自己不会喜欢上同性？”    “当然。”姜芋抬着下巴。    “那你有喜欢的异性吗？”    “……就算现在没有，以后也会有的。”    “你确定？”    “我……”姜芋眯起眼睛，“你这是逼问我吗？”    戟一笑，“怎么会？我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    “你只是还没开窍，也许你开窍了，你自己也没有发觉……总之，这和性别无关。”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姜芋嗤之以鼻。    “不说别的，那次我们接吻你……不是没有感觉……”    “你强吻，我又不是死人，当然有感觉了。”姜芋反驳。    “你对女人有性欲吗？”戟问得很直接。    “我……”姜芋顿住——他看过最火辣的脱衣舞，看过艳舞，可是那个时候的自己……再以细想，自己唯一吻过的人竟然都是同性……    “没话说了？”戟有些得意，“小芋，要不要打一下赌？”    “我从来不和人打赌。”    “说到底，你还是不敢接受事实……”戟摇头。    “你想激我？”    “那你是敢还是不敢？这决定权不都在你身上？”    姜芋心里是有很多困惑的地方——最近奇怪的事情太多了，他自己身上是有些地方……    “好。”一锤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