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倚天长剑飞寒铓”。 (3)

    大度的让“超级联赛公司”也能参与进来，各方面都有了交待……

    然而，尧林、张土耀，以及身后的改革派却是断然拒绝。

    就像先前尧林跟邓铮说的那样，此次改革，“竞赛管理权”才是一切的最终意义所在。

    如此厚积薄发，怎么可能忍受在没有“赛事管理权”的情况下，毫无意义的做一个卖广告位的“二包”公司？！

    双方再次陷入僵局。

    实际上，事情发展到这份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已经不再是“超级联赛公司”和“必赢”，或者“必赢”亲爹足协之间的事情了。而是总局内部，改革派和保守派，在关于足球发展方向不同路线上的一种博弈。

    有资深足球从业人士开始深挖，发现源自年初更高层的一份文件精神，要求总局加快体育职业化改革、加快促进体育消费等等。

    其中，重点提到了足球，还给出了“步子大一点，胆子壮一点，方法多一点”的口头化指示。

    也正是因此，此次“超级联赛公司”出现，包括先前的G6事件，足协并没有像之前遇到有人不服那样罚单乱飞、暴躁镇压，而是表现的“斯文儒雅，有商有量”，杀人也得用软刀子。

    说白了，有上面政策支持。

    眼前僵局，不仅总局内部激烈博弈，社会上也有不同意见。

    经历过黑暗时刻的资深年长球迷，足球媒体，行业内资深从业者们，对这里边的水理解的比较深。

    平时大家动辄骂足协，他们却明白足协很多时候只是用来背黑锅的，你说足协故意捣蛋不想办好联赛？躺地上打滚不想让全国球迷满意？当然想。

    但是，一没那个能力，统共就那三五十条枪，还是生锈的，却啥都得管，差得太远；二是没那个权利，真正说话管事儿能拍板定生死策略的还是上面的总局。

    以往圈子里也有不服足协的，稍微闹大了，自有总局出面镇压，但这次大不同，这次是总局内部层面上的博弈，谁胜谁负真的很难预料。

    所以，毫无疑问，他们都坚决支持尧林和张土耀继续争下去，认为此次机会难得，难得有高层支持，自己事先准备的也充分，没道理不疼不痒的弄一下，要弄就要弄个大响出来！

    最重要的是，像尧林、张土耀他们俩，一个熟悉国内特殊的体育体制，有很强的大局观和丰富的高层掌舵经验；一个一生浸淫足球，国内外影响力很大，对联赛职业化理解颇深。

    而且又都不在体制内，不受足协、总局的掣肘，是“管办分离”过渡试验阶段最理想最合适的人选。

    这种既能保证政治正确，不至于偏离轨道，又可以最大程度摆脱政治掣肘，还能兼顾高专业性的组合，实在是可遇而不可求，国内没有第三人想！

    但对于数量众多的普通人来说，生活里中庸妥协惯了，就觉得差不多适可而止得了。

    这“竞赛管理权”毕竟是国家的，能给个“三到五年，逐步下放”就相当有诚意了，足协也“让步”了。

    至于“二包”赛事推广权，毕竟中国国情嘛，饭要一口一口吃，改革要一步一步来，就算只是“新瓶装旧酒”，你也得先想办法拿到瓶子再说，先能够进来圈子里玩再说，徐徐图之，慢慢换成“新酒”就行了。

    这样强势抗争下去，万一鸡飞蛋打一场空，那岂不是更亏？

    就算背后都是总局支持，但那边毕竟是大足协，正儿八经的官僚实体，你这边一个尧林退休了，一个张土耀退役了，虽说有总局的30%股份，但怎么看怎么像混合制股份公司呢？！

    自古民不与官斗，你一公司跟人家官僚实体，根本不是一个LEVEL，弄下去能有好果子吃？！

    一时间，全国各大媒体、论坛、视频网站，相关讨论主题都是这个。毫无疑问的全民话题。

    而在这个全国紧张瞩目的僵持时刻，有一个家伙蹦跶的很厉害。

    就是那个在狂追姜妃的杨索。

    这厮8岁开始接触足球，曾入选多级国少、国青队，一直都是队长。因为同样踢的是中场，是公认的“张土耀接班人”。

    有一点比当年张土耀还厉害，19岁签约德甲某豪门俱乐部，是中国第一名20岁前就正式签约欧洲一线豪门俱乐部的年轻球员。

    甚至连张土耀自己，都承认过天赋上限不如杨索——虽然都是中场，但他当年踢球时技术并不算细腻，胜在简练高效，靠的是耐力和不间歇的奔跑能力，擅长远射，长传调度能力强，防守好。杨索虽然偏瘦，但球风飘逸，带球很潇洒，很有灵气，经常会有魔术般的处理球，上限更高。

    球王都亲自发话了，杨索自然一下子被捧到了天上。

    而他一开始，也确实争气，21岁，在该德甲豪门的一线队进入球队常规轮换，有限的上场时间里，一个赛季下来，3球5助攻，表现不俗。

    球风潇洒魅力，加上一头飘逸的自来卷，在球员里算是帅气的五官，被国内外粉丝称为“索魔”。

    22岁，就在新赛季所有球迷都等着他在该豪门俱乐部站稳主力时，突然宣布回国，加盟国内联赛一家刚刚组建的疯狂砸钱的土豪俱乐部，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后来据说，是因为一份“只要是个能出气儿的，都无法拒绝的丰厚合约”。

    整个中国足坛上上下下一起为他惋惜，张土耀更是恨铁不成钢：“……什么梦想，什么坚持，都比不过一张薄薄的支票。”

    随后，他果然止步不前。虽然仗着国外几年养成的技术意识，以及本身的过人天赋，仍旧算是国内联赛的本土招牌球员，但兑现天赋上限什么的，都不用提了。

    而且回国后，因为压力太小诱惑太多，各种纸醉金迷，各种狂蜂浪蝶……是足球花边记者最喜欢的一位主。

    现在才25岁，身材已经发福走样。

    场上也变成了养生流大保健踢法，奔跑防守几乎全没了，说实话也跑不动，就剩下灵光一现的调度、传球和远射。

    就这样，这厮还是能牢牢占据俱乐部、国家队中场核心的位置。也足见中国足球之悲哀。

    这尴尬情况，用杨索当年在德甲俱乐部的队友，今年刚刚进入世界足球先生评选前五的著名前锋的话说，就是：

    “我未来百分百不会去中国踢球。无论是三十岁，还是四十岁。原因？哦，是因为杨。我跟他一起在青年队待过两年，上帝，他是我这辈子见过训练最懒脾气最差的家伙。他这样的人居然能一直是中国足球的头牌，我发誓，中国联赛绝对不是我该待的地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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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498 金梁与大山

    自出道起就是被捧着惯着长大，习惯了众星捧月，习惯了视线焦点，杨索这人，踢球不专业，但刷存在感很专业。

    眼下全国民众视线聚焦于足球，这让杨索感到很兴奋啊。

    当此敏感时期，形势不明朗，一般的球星国脚都是选择明哲保身，老老实实踢自己的球，轻易不发表看法，只有他蹦跶的很厉害，模棱两可的话，每天都有好几通。

    今儿个说：

    “最近‘超级联赛公司’与中国足协深入沟通未果后，大家一直在说‘失败’这个词。我觉得到目前为止不存在失败与成功的概念。如果说失败的话，也不是‘超级联赛公司’的失败，而是中国足球的失败。”

    让不少人觉得，啧啧，不愧是国外踢过球的，典型的强力改革派。够担当，有情怀。

    明儿个却又言：

    “综合我早年国外踢球的经验，‘管办分离’什么的，只是个说法。个人觉得，要想中国足球好，只须建立一个符合国际足联和亚足联规定，管办清晰、成员简明、主体突出、责权明确、结构简单、运作便捷的组织。值得庆幸的是，足协已经给出了一个‘必赢’，既是股份制，又同意与‘超级联赛公司’展开深入合作。这是一个好的开始，相信会成为建立良好的职业联赛组织的重要基础。”

    咦？啥意思，难道是欲扬先抑，实际上是个保守党？！

    杨索甭管脾气多大，训练多懒，有多糟践自己天赋，毕竟是当前联赛的招牌球星之一，尤其年轻球迷中很有影响力。

    他这样以中国足球现役头牌的身份站出来不断发声，立场暧昧有争议，搞得双方支持者不断拉拢他，媒体也纷纷针对他说的话进行解读揣摩，一时间，可谓是赚足了眼球。

    其实，之所以这次如此着力卖弄蹦跶，除了性格虚浮、爱出风头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姜妃。

    杨索在女人方面经验很丰富，从不相信眼睛看到的静态图片，以前也听人说过新生代歌手里有个“神妃”美名远扬，但没亲眼见过，就没当回事。

    直到两个月前一个偶然的机会，在一次慈善晚宴现场看到真人，以他从国外转战到国内，不说千帆过尽，起码也身经百战的阅历，也瞬间惊为天人。

    他以前老觉得“清媚”这个词是不合理的，是文人们编出来意淫的，单纯清澈怎么可能与妩媚性感并存？至于“气质”这个词，更是完全扯淡，其实就是用来委婉说明一个女人长得不行！

    但是那一天见到姜妃，远远的，一颦一笑，一言一举，噼里啪啦轰碎了他之前的所有固有观念！

    在得知姜妃还是单身后，果断把新泡到的嫩模女友“下岗”，然后拿出十分的力气，采集信息，准备攻略，力争一举拿下。

    然而事实却是，面对姜妃，他自诩过硬的这一身撩妹功夫，竟完全无从施展，电话信息法无用，社交软件计不通，想办法照面约会更是休想，就连通用大招——砸钱送贵重礼物，也送不到人前，因为完全没有途径。

    连想让人拒收一次都办不到。

    不仅她这个人俨然铜墙铁壁，就似乎在她周边，也有某种强横的力量在横亘着，阻挡着，如一条护城河，你别说要攻城拔寨了，连城外百米之内，都近身不得。

    风调雨顺惯了的他，当然不服啊，就继续扩大信息采集范围，终于，一个即便骄傲如他，也觉得有些压力山大的名字，进入了眼帘。

    金梁。

    不知道为什么，他仅仅把关于这个邓铮和姜妃的相关讯息收集到一半，就几乎可以断定，此人，就是自己拿下姜妃面前最大的拦路虎！

    比外形气质，是自己优势，但对方也不弱，还比自己年轻些！

    比个人才华，不同领域，天赋上或许半斤八两，但那货据说是个每天只用睡四五个小时的怪物！

    比身价地位，光写书据说一年都有一个多亿，更别说还有一家王牌影视公司和一家百万级的杂志社！

    比外界评价和社会影响力……算了，这方面就别自取其辱了。

    稍一衡量，几乎所有自己之前无往不利引以为傲的优势面，全都被对方死死压制。

    最关键是，自己是专业运动员，标签就是阳刚阳光荷尔蒙，按说这是最大的优势，但人家偏偏也不是那种传统的柔弱文人四眼仔，中国武术家协会成员，据说还是一门古老实用拳术的传人，残忍点说，即便有资格“为爱而战”，尼玛单挑起来自己也未必干得赢啊……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无情事实，简直让他愤怒抓狂！

    更郁闷的是，两人一个文，一个体，完全不搭边，就是想玩点阴的，搞点小动作，你也没处使力啊。

    好在刚感到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

    不知怎么搞的，这金梁他就莫名卷入了G6这件事里，一度还被认为是“球奸”，可谓是名誉扫地、狼狈不堪，被几乎全国球迷攻歼抗议。现在虽然缓和了些，但那些对他很不利的邮件信函记录还在，这应该是无论如何都洗不白的了。

    真是天赐良机啊，你既然卷进了我的地盘，那我就趁此机会好好露一把，彻彻底底全方位压制你，让你在滔天骂声中，仰着脖子看我左右逢源挥斥方遒，也让那姜妃瞧瞧，真正在这种级别的国民性事件里，到底谁才是能搅动时局足以让人心脏砰砰小鹿乱撞的那个人！

    嘿嘿，女人的名字就叫虚荣，再特别的女人，好的还不是这一口？！

    ……

    “超级联赛公司”和“必赢”的拉锯，以及背后总局层面的僵持博弈，并未持续太久。

    因为时间已是6月，距离新赛季开始不足两个月，下个赛季路怎么走，必须尽快定下来。

    眼见始终无法调和，更高层次的领导发言了——

    既然双方方案都足以保证政治正确，那么就不存在原则性问题，这样的话，就让“超级联赛公司”和“必赢”，在约定时间内，来场公开竞选，让全国球迷实名投票表决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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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499 一定不会！

    不知这是平衡大术，还是甩锅小计，总之，就一周时间，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你们各自拉选票去吧。

    能落个公开实名竞选，这不仅是中国足球，甚至可以说是整个职业体育领域的一个里程碑式的尝试了。

    乍一听上去，真个是极好的，各种条条框框一一读下来，貌似也是很公平的。

    但是细细一咂摸，就知道在明面上一碗水端平的同时，其实就已经是最大的不公平了。

    “超级联赛公司”两位领头的，尧林和张土耀，甭管名气多大，过往有多牛，现实是现在都是草民一枚，还是白发苍苍的老草民，连最烂俗的“莫欺少年穷”都拯救不了他们。

    而“必赢”不仅背后是足协，里边的骨干都是由足协的中高层担任、兼任。

    这情况，就像两个小孩儿闹矛盾，原本是瘦小又新转学过来的占理，还指望着上面老师们能给个评判，要求也不多，那跋扈胖子服软认错就还是好朋友，结果老师们倒吵起来了，到最后，算啦，你们俩自个儿闹吧，不打脸踢蛋就行，让全班其他人评判。

    这就大大的不妙了。

    最起码，先前跟着尧林张土耀一起轰轰烈烈玩了足协一道的各家俱乐部，都一一噤声了。

    大家刚开始敢这么做，除了一点点热血，就冲着“超级联赛公司”占理，按照大家伙的经验和见识，无论从各方面来看，这份浸透了心血可谓面面俱到的纲要细则，都没有不被采纳的理由，加上尧林这位原总局副局长言语中透漏有高层撑腰，这才兴冲冲奋起。

    现在牌都打得差不多了，轰轰烈烈的，闹到最后却整了这结局？！

    最啼笑皆非的是，大家兴冲冲的劲头过去了，才突然醒过味儿来，“超级联赛公司”和“必赢”，貌似看起来大大不同，针锋相对，但其实却是由同一批投资人参股组成，就是足协和他们20家俱乐部！

    好一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按足协的意思是可以并存，但怎么并存？

    并存你妹啊！绝对是只能活一家！

    至于最后谁活，都到这份上了，还有必要继续装傻吗？！

    是，大家是不爽机构腐朽无能臃肿缓慢，但再轰轰烈烈的大幕终归还是得落下，再唯美浪漫的前戏终归还是为了啪啪啪，大家为足球投入了那么多，总不能打水漂，到最后还不是得乖乖蹲在联赛的一亩三分地里讨饭吃？

    所以他们眼下为“超级联赛公司”所能做的，最多就是从俱乐部层面上噤声，无论如何，两不相帮。

    失却了俱乐部的臂助，足协影响不大，毕竟还有多年经营下来的成熟的媒体喉舌网络，还能轻易拉来杨索这种爱出风头又喜投机的球星摇旗呐喊。

    但可苦了尧林和张土耀。

    尧林当初拿世界冠军拿到手软，是在小球领域，后来在总局也是负责乒羽中心，自然也有自己相熟的媒体喉舌，但足球圈的事儿，总不能让常年报道兵乓球、羽毛球的记者来说三道四摇旗呐喊吧，足球迷可是最烦这个了，搞了只能起反作用。

    何况还要面对人走茶凉的悲哀困窘。

    张土耀倒是在圈子内结交满天下，不过多是些球坛名宿。

    名宿自有名宿的风骨，早就退役了，无欲无求的，自不怕足协拿捏，个个敢说敢出头。

    但名宿再有名，那也是过去式。有个亘古不变的道理是，大分类上，甭管什么迷什么粉，往往都是金字塔形，最基底都是小年轻人，很多人根本就没看过你踢球，你说的痛心疾首唾沫横飞，恨不得肝脑涂地，抵得过杨索这些正当红的，甩甩波浪头振臂一呼？

    倒也不能说是这些小球迷不分是非。

    实际上，因为足协的成功策略，很多粗浅一些的球迷现在就没感觉到双方有明显的谁是谁非。

    因为“必赢”和“超级联赛公司”无论从股份构成，还是大致纲要，基本都差不多嘛。

    只不过前者对“竞赛管理权”暂未涉及，说是先熟悉一下，分三五年徐徐图之；后者坚持非要拿到手，而且现在就要拿到手。

    在足协喉舌有意的宣扬下，后者似乎眼里就只有“竞赛管理权”，半点不肯让步，对于前者的各种妥协、示好，甚至是拱手让权让后者全权承包开发联赛，都无法满足，一副欲壑难填的模样——

    “缺乏大局观和政治智慧，先天带着对抗情绪。”

    “无论多么辉煌的功绩，无论多么高尚的借口，如果因为一意孤行，失去这次历史性的坐下来恳谈的机会，都终会是中国足球最大敌人！”

    “我以前一万次反对足协，并且以后也会反对。但唯独这一次，我选择支持！”

    这次国家层面难得都作出这么大的让步了，你们还不满足，根本就半点没有“谈判”的诚意嘛，真是刁民！

    随后，自然而然的，就有人又翻出了“武侠信徒”的那一番“蛋糕说”。

    好嘛，丫的闹腾这么厉害，死活不肯好好谈判，并不是简单的为了公平公正，更不是所谓的参与者投资人需要话语权、让职业管理职业，而是裹夹民意，纯粹为了分蛋糕谋私利。

    ……

    从事职业体育的人，一旦停止训练，身材就会变形。张土耀踢球时个子就只有一米七出头，现在发福了，更是显得敦实矮小，尤其站在清隽颀长的尧林身旁。

    四十岁不到的年纪，张球王的鬓角已染上了霜，此时，他拿着刚刚出来的第一天球迷实名投票结果，急得来回踱步，不断摇头叹息：“比我预料的还要糟糕。虽然目前差不多持平，我们还领先2万多人，但看这年龄构成，基本都是经历过辉煌、见证过黑暗的老球迷卯足了劲儿集中投出来的。第一天潜力就压榨的差不多了，才领先了这么一点点，接下来六天，怎么撑啊。”

    尧林也是很失望，自以为会求上得中，坚持咬定不松口，等上级领导慢慢博弈，最后“折中”下来，起码也能拿到一部分“竞赛管理权”，这才是徐徐图之，不曾想最后会是这种戏剧性局面，还未开始，基本就已陷入了必输之局。

    好在，他还留了一手底牌。

    而这一手底牌，还是自带大招体系的！

    一念及此，尧林凉下去的心，也渐渐热了起来：“有这位小师弟，或许最终还是要败，但，一定不会难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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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500 疾风知劲草

    第一天结束，“超级联赛公司”领先2万余。

    第二天结束，“必赢”反超7万多。

    第三天结束，“必赢”拉开36万……

    “必赢”阵营，一片歌舞升平，仿佛已经赢了这场可能有意义但其实没意思的“选战”。

    “超级”方面，紧急召集所有投资人在独山召开了“三次会议”。

    会上，尧林的“哼哈二将”李睿、赵本刚提出了集资筹办大型晚会邀请相熟明星拉票的方案。除了东海、南海等几家私企赞同，响应者寥寥。

    尤其是几家央企国企军体的俱乐部负责人，直接反对，言明这完全是浪费钱的无用功，现在这行情，没个一亿两亿能请到个啥明星？可是花了这一亿两亿真的会有用吗？

    在座一位做了几十年国企干部的老大哥，特别稳，一贯滴水不漏，语重心长道：“其实我们虽然有难处，但也是想克服一切困难以更积极的方式参与的，但是在目前舆论的误导下，已经形成了与足协强烈对抗的姿态。在现行体制下，这种对抗是决不能存在的。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觉得我们在座部分人的认识有偏颇，如果比作一场比赛的话，从最开始就不应该是一场对抗赛，甚至不宜分出输赢，更不能说要把对方打倒，最好只能是平。”

    自此，形势和气氛急转直下，悲观的论点也层出不穷，“我们恐怕已经失败了”、“所有的胜负手和主动权都在人家手里”、“这不是黎明前的黑暗，这是永夜”、“坚持下去是败，不坚持也是败，看不到希望了”……自始至终，也没有人能提出富有成效的足以改变局面的拉票方案。

    会后，面对媒体记者的围堵采访，G6事件的俱乐部发起人，东海汪洋俱乐部总经理茂永，面对镜头一脸悲情愤慨:

    “现在才知道，完全不对等的所谓公平竞争，才是最大的不公平。这战斗没法玩，‘必赢’有飞机大炮军舰，‘超级’有什么？一腔赤诚？忠肝义胆？特么几毛钱一斤？！”

    记者追问：“茂总这么悲观？”

    茂永甩手：“不是悲观。是绝望。”

    茂永一直是为“超级联赛公司”冲的最凶的那个人，甚至“选战”开始后第二天，他发现形势不妙后，果断打破各俱乐部间约定好的平衡，以个人名义为“超级”摇旗呐喊。不仅如此，因为球队里有两位征战多年颇有名气的老将，先后在个人社交平台支持“超级”，茂永还自作主张，为二人发了六位数的“公平竞赛奖金”。

    为此，还被集团董事会怒批了一顿。

    现在连他也这样悲观，对于形势大不妙的“超级”来说，可谓是雪上加霜。

    但就在茂永“服输”言论被疯狂转载的当晚，久未露面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的邓铮，在自己“作家金梁”的围脖上，先是引用孙子兵法，批评了茂永不合时宜的发言：

    “不知军之不可以进而谓之进，不知军之不可以退而谓之退，是谓縻军。”

    然后发起总******：

    “武器是战争的重要因素，但不是决定的因素，决定的因素是人不是物。众金甲卫士听令！行动起来，支持超级！为中国足球的明天而战！”

    ******第一句，来自伟大领袖经典的《论持久战》，当时的情况，糟糕至极，简直就只剩了星星之火。相比较而言，现在“超级”要面对的困境，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邓铮此时拿出这句用刀山火海、血染史实证明过的真理，也是想鼓舞大家，逆转茂永这通言论对于士气所带来的负面影响。

    这件事好不容易决定参与进来，为了弄妥尧林师兄拜托的事情，刚刚才辛苦闭关出来，拿出报纸一看，我去，已经快要兵败如山倒了！

    那怎么成？！

    他从来都是一个不轻易做决定，可一旦做了，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也不回头的性格，这事儿没的说，就是一个字：干！

    何况，这不还没败呢？新中国都成立了，中国人民都站起来了，这点困难算什么？！

    精神领袖和实际领袖发言了，一直密切关注他账号的武侠协会其余众作家也纷纷紧跟着出声，李热、王侯、杀破狼、猫姐、于中堂等一个不落，连情绪复杂跟他老不对付的合琴生也默默转载了他的这条围脖。

    写武侠的人，多少还是有些峥嵘气的。先前没吱声，一是大多人不太接触足球，不了解这里边的道道；二是他这个领袖被卷入的方式很奇怪很激烈，立场也很不明朗，那一少部分懂球的，就想着稳妥点，再看看。

    他这一下铿锵发声，震耳欲聋，立场更是无比鲜明，一副挽起袖子血战到底的样子，大家就再无疑窦，果断支援。

    郭睿、李瑾、樊嘉、牟颖儿、马于隆、蒋志鹏……如今武侠荧屏上最耳熟能详的一系列名字，也跟着发声支援。

    crystal、戚桦、勾菡、游子寒等更是不甘落后。

    这些，都是一夜之间发生的事。

    众人拾柴火焰高，以至于第二天一早，很多人惊奇地发现，“金梁怒批茂永、誓为超级摇旗呐喊”的相关话题，已经牢牢占据了头条！

    而仅仅一夜之间，“超级”和“必赢”之间选票的差距，就悍然缩小了近9万！不用说，等话题和影响白天发酵后，会进一步急剧缩小！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早说了，连我撸出来的孩子们都知道，大金梁绝不是什么鬼球奸！”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一个字，我服！”

    “那些先前稍微被带点节奏，就跳脚狂骂的家伙不知道是不是该羞愧死了？在你们先锋官都准备要服输的时候，是谁不屈不挠，为足球扛鼎发声？是我大金梁！！！”

    “完蛋！不懂足球，听身边很多人都说该支持‘必赢’，支持‘超级’没卵用，所以就投了‘必赢’。一个身份证号只能投一次，怎么办？”

    “我也是，信了****媒体的鬼话，说‘超级’是打着大义幌子实则居心叵测欲壑难填。但现在既然大金梁都为‘超级’说话，那肯定是应该支持‘超级’！不过好在我的年纪还没到办证件的时候，所以没给敌人添砖加瓦。嗯，等会儿准备偷我妈和我姐的身份证支持‘超级’！”

    “日，那我现在就去编信息，骗我们全班同学发身份证号过来，就说要组织旅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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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501 管火

    丁凯，曾经超一线当红男团“红色力量”的队长。

    举凡多人组合，九成九长久不了。

    死活捧不红的，赔本买卖，公司会主动放弃解散。

    红了的，成员会膨胀，心气会高，会嫌弃当年少不更事跟公司签的合约太白菜价时间太长，加上一些别家公司真真假假的诱惑和橄榄枝，会狮子大开口，会跟公司闹。

    如果说这点还算人之常情，稍微大气点的公司甚至会主动商谈修改合约提高报酬，一切属于可商谈可控制范围，那么因为人的机遇和综合素质不同，同样的资源和曝光率下，有的成员红透半边天影视剧广告接到手软，恨不能累得上吐下泻腿抽筋，有的成员则就是闲到蛋疼鲜有人问津，金钱的分配上就会不均，而且是大不均。这是最大的隐患。

    红极一时的“红色力量”，当年也正是崩溃于这个“不患寡而患不均”。

    实际上，这事儿也确实没法“均”，那影视剧导演指名是甲，广告商点姓是甲，公司能咋地？好了，凭什么人家人气高，工作多，一天睡两小时累到晕眩，还要跟你“均”？

    再者说，人气这种事情，很多时候真没办法说清楚的。

    出道头开始三年还勉强对付的过去，后面两年都是苦苦支撑，各种面和心不合，背后阴过，当面打过，更是有个家伙在组合解散前整整八个月内，愣是没跟丁凯外的其他组员说过一句话。

    最后解散时，连一只袜子都没带走，大笑着出门：“天亮了！！”

    解散时，人人都是摩拳擦掌踌躇满志。

    本来就人气高的，觉得解散好啊，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没有那几个笨蛋拖后腿，动辄还得考虑照顾整个组合的演出计划，导致白白错失了大量的工作机会，不然早就登上艺人富豪榜了！

    本来人气差点的，更是觉得解散好啊，这么多年一起练歌练舞练形体，谁不知道谁的鸟到底有多大啊，从外形到内在，从智商到情商，他哪里比得上我了？凭什么比我红？还不就是走了****运，粉丝先入为主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好了，这下没那家伙乌云盖顶遮天蔽日，霸占资源，阻挡我出头的机会，我终于要龙翔大海了！

    一般情况下，当红偶像组合解散后，都会印证一句话：“合则立，分则死”，而且是死的很难看。

    但这个“红色力量”比较反常，大家单飞三年多来，阴差阳错的，混的还都不错，有人做了演员成绩不俗，有人疯魔卖笑成了综艺大咖，更有人摇身一变成了小有名气的制作人……算下来，倒是丁凯这个唯一没有跨界、一心一意专注歌唱的队长，一个人在原地踏步吃老本。

    非常讽刺的是，当初单飞后，唯一被外界看好称有本事能在圈子里拥有一席之地的，就是他。

    偶像组合出道的歌手，在圈内专业制作人的眼里，包括在很多音乐爱好者眼里，都是先天低一等的，带着天然的“无唱功标签”。

    丁凯算争气，依靠不俗唱功，不到一年时间里，就靠真本事撕掉了这个标签，但很不走运的是，单飞后前后发了三张专辑，却一直没能拿出一首真正意义上火爆的代表作，导致他现在很多时候出去演出，不得已还得唱回“红色力量”时期的代表歌曲。唱一次，就心酸郁闷一次。

    电话响。看了眼号码，丁凯神色复杂，挂掉。

    叮咚，来了条信息，“凯队，忙着呢。周末小聚，浮云山庄。这回总该到了吧。”

    发信息的，正是当初挥一挥手，不带走一只袜子的“天亮了哥”。

    倒不是出人头地了回来打脸，实际上，丁凯他本人，当初跟其他几位团员的关系还不错，“天亮了哥”是诚心相邀。

    然而，面对新晋签约“五虎将”之黄芒卫视即将独开一档重磅综艺节目的这位前团员，让刚刚风尘仆仆从一个五线小县城楼盘开业走穴回来越混越回去都快彻底跌进泥塘里的他，拿什么脸面过去凑热闹？

    矫情虚荣拉不下脸固然有，但更多是人之常情，这种短短三年内便天翻地覆形势逆转的骤变，没有多少人能云淡风轻地消化掉。

    电话继续响。

    还没完了都？！

    丁凯抿唇，脸色变了变，隐隐有股不知名的怒气，接通电话，沈着脸，还没吱声，对面一道清凉干练的声音传来：

    “丁凯先生吗？”

    “你是？”

    “额尔德特幻萍。金梁先生的助理。”

    “啊？！”丁凯一怔，恍惚，疑窦，震惊，脑海里闪出一个最近圈内名气很彰显的女人——萍爷。据说这女人极有手腕，也很霸道。

    “本周六有档期吗？”

    “周六……嗯，有演出。”

    “挪开。”

    “哈？！”丁凯怒极反笑，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你虽然能耐大名气显，但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啊！我好歹也是围脖2500万粉的前“红色力量”队长！

    “金梁先生邀请您参加周六晚在东海市清歌大球场举行的‘超级之夜’。有件事要先说明，没有出场费。但为表谢意，金梁先生会为您亲自创作一首歌曲。管火。”

    前半句丁凯还在冷笑，气得浑身发抖，真是霸道啊，真是嚣张啊，居然连一毛钱都不愿意出！是不是千里送唱白白唱完之后，还要再帮你拣一拣场内垃圾，顺带拆一拆舞台设备？

    然而听到后半句，就觉脑袋嗡的一下，兜头罩脸的，被一个热腾腾的大馅儿饼给砸懵了！

    金梁先生亲自帮我写一首歌？！还管火？！

    这话要是别的任何人说出来，就算是什么词霸、词老的，丁凯都觉得吹牛逼，谁写歌敢说管火？

    但是金梁说出来，他就信，毕竟，这位大爷尽管作品不多，但可是以首首精品著称的，不说传唱度必定历史级别的《精忠》《万里》《东海》《追梦》……跨越大部分歌手遥不可及的千万购买下载量犹如玩尿泥一样写意，就算相对小众的两三首电视剧主题曲中人气最低的《微尘》，现在也已是700万级别的正版下载量！

    这可不就是管火吗？！

    深吸了好几口气，但还是压抑不住声音的颤抖：

    “我周六没别的演出了。需要的话，周日也没有。”

    ……

    电话响起的时候，仇姨正在帮濮灵翻看剧本。

    国内歌坛，同时拥有清泉般甜美嗓音和清泉般甜美外形的歌手，以前叫“甜妞”，不很雅，自从《神雕侠侣》出来后，她们这几位所代表的路子，就被称为“玉女派”。

    濮灵正是“玉女派”中的佼佼者和代表人物，年轻群体中人气极高。

    仇姨是濮灵的经纪人。俩人身前放的这十来本剧本，实际上已经翻两遍了，都说做演员的第一部戏很重要，你演了茄子，以后就很难再有番茄苦瓜主动找你，最多是个紫色系的，所以由不得她不谨慎。

    但可惜，这些剧本都太扯，角色不是低幼弱智的可怜，就是貌似楚楚的小绿茶。

    仇姨心里就愁啊，实际上这次临时选剧，并非是对外所说的“小灵自幼爱演戏，想尝试转型”，而是濮灵嗓子出了毛病，当下并非严重到不能唱了，但随着以后进一步治疗，有很大可能导致声线显著变化。

    一个不再拥有甜美嗓音的“玉女派”歌手，无论对于濮灵还是粉丝，都将是极大的考验，以后的路，很难说。

    仇姨多年的老江湖，果断决定，不如趁此机会，提早两手准备，开始尝试转型演戏。

    因为她心里门儿清，整个华语乐坛历史上，被标上玉女派标签的歌手，就没有一个能红过十年的！倒是因为形象气质，一个个嫁的不错！

    愁眉苦脸的时候，电话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

    以为又是送此类恶心人剧本的，仇姨就有些没精打采，但也不能不接。

    “喂，是我，您哪位？”

    听了对面的介绍，本来焉儿吧唧的仇姨，就像大热天被喂了口冰镇西瓜，整个人陡然一激灵。对面的濮灵就有些讶异，谁啊，昨天接到蓝天卫视电视台高层的电话，也没这样子。

    仇姨觉察到了濮灵的好奇，笑了笑，就放下电话，开了免提。

    电话里，一道清澈干练的声音正在说明来意：

    “金梁先生希望能邀请到濮灵小姐参加周六晚在东海市清歌大球场举行的‘超级之夜’。”

    金梁……？特喜欢看武侠的濮灵差点惊讶出声，还好及时捂住了嘴巴，大眼睛里，一扫嗓音问题的阴霾，璀亮了起来。

    仇姨伸手示意濮灵不要说话，稍安勿躁，脑海里闪过电话那端那位曾远远见过一次但足以让人印象很深刻的女人，短暂权衡斟酌，“为难”道：“谢金梁先生，谢幻萍助理，但实在是不凑巧啊，足协那边，说是要为‘必赢’公司举行一个拉票晚会，点名了我们濮灵，我们这边已经……”

    她这话一半真一半假，真的是真有这回事，假的是还没正式答应要求。

    那边可是金梁先生啊……濮灵眼神中很有些着急意动，但多年合作，亲如姐妹，还是选择相信仇姨。

    幻萍特别干脆：“这样啊。其实打电话过来，还有一件事，我们公司下一部武侠剧的剧本改编已经完成，金梁先生想邀请濮灵小姐出演一个重要角色。管火。”

    武侠剧？重要角色？

    管火？！

    仇姨和濮灵两个人俱是浑身一抖，对视时，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绽然神采。这一刻，足协的邀请早就忘到了爪哇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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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502 撞主题曲了

    《神雕侠侣》。濮灵最喜欢的一部武侠，曾为之狠狠掬了几把泪。

    公孙绿萼。濮灵最心疼衷爱的一个角色，黄蓉小龙女程英也比不过。

    所以这个绝对堪称惊喜的答案一经从幻萍的嘴里吐出，熟悉濮灵比自己亲妹子还胜几分的仇姨，不等面色涨红的小玉女失态出声，便半是感慨、半是惊喜的果断应允下来。

    这会儿别说另一边只是足协，就算是总局，也不能让她迟疑半分——金梁先生给出的这已经不仅仅是报酬和交换，简直能用提携之恩来说都不言过。

    电话里，幻萍刚提了“出场费”三个字，仇姨立马正色道：“提这个做什么，反正我们濮灵那天也没什么事，就顺便去凑个热闹。她可是金梁先生的铁杆粉丝。”

    幻萍就笑：“那就好，金梁先生本也没说要给。”

    “……”

    仇姨、濮灵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挂断电话，幻萍舒了口气，妖娆伸了个大懒腰，使得雪白衬衫前的纽扣一下绷紧到极致，不敢再过分做动作，揉了揉眉，片刻后，拿起手中的文件夹，默默数了数，脸上表情复杂，喃喃道：

    “背地里你们都说我最会省钱，还叫我‘铁萍’，我看这黑面神才是一等一的奸诈，按他的法子，一口气打了九个围脖粉丝在1800万以上年轻明星的电话，不仅全都请到，居然连一分钱都没花！但我还就真不信，这二十五位全部打完，还真能一分不出？真要能这样的话，本姑娘就愿赌服输！”

    小埋怨小不忿小别扭是习惯，但从她勾起的嘴角可以看得出，对于能小钱办大事，省下这么多钱，她还是很开心的。

    家境不好，她从小都是一个很会过日子很会活的人，不知道是因为太会过日子养成的，还真是如黑面神戏谑的“天赋异禀骨骼精奇”，反正她对于生活中的琐碎事宜天生敏感，当初跟郑文翰、尉迟宏一起合租时，无需纸笔，无需刻意去记，每个月任何一项支出，细微到两毛钱给篮球打一次气，甚至无意滚到下水道里的一个五分硬币，事无巨细，月底一一信手拈来。

    这也是当初招助理时，她能从一大帮名校海龟硕士博士中胜出的主要原因。

    原本对于这次黑面神大张旗鼓不计成本的“胡闹”她是极不赞成的，心疼钱啊，你说劳心费力为不相干的人和事办这么一场声势浩大的晚会，半点好处都看不到，何苦来哉？

    尤其是当看到列出的这一大串闪瞎眼的明星名字，即便已经渐渐养成沉稳气度的她，也不禁勃然色变，怒啊，黑面神你个败家祖宗，这是不准备过日子啦？！

    所以黑面神一开始拿出这个文件夹交待这个任务的时候，她是不信服的，直到打了赌，或者说直到一口气打了这十来通电话，尤其印象深刻的是一位前几天刚公开大骂过“中国足球就是个逑”的电影明星，听到销量破120万的《神州武侠》杂志拟邀请他作为新开辟的“塞外奇侠”版块第一期专访嘉宾时，居然大义凛然“好幻萍小姐你别说了，千万不要跟我提什么报酬！这件事义不容辞！实话说，我早就想站出来为中国足球做点事情了！”，她终于有些瞠目。

    只是一想到那有些意气行事的赌注，便隐隐有些胃疼。

    好吧，胃疼总强过心疼肉疼。

    而邓铮这次之所以能够对症下药，固然是因为他本身自带吸星体系，自带无穷资源，但还得说，是郑文翰出了大力。

    郑文翰写虽然自持才华而惫懒，但他在电影学院读书时就俨然是小有名气的“娱乐圈人脉帝加包打听”，对于明星生态圈和各类八卦熟稔于心，这份二十五人的名单，就是他在徐涛副总的协助下，一个一个帮邓铮合计出来的！尤其是名单中这些人目前最迫切想要，而师父可以轻松提供雪中送炭的，全都来自于他之手！

    这方面，连邓铮都不得不叹服，怪不得这小子写书总是让人觉得很接地气！

    完全跟个垃圾处理站一样，天天吸纳这么多有迹可循的圈内八卦真人真事，一水干货！写不好才怪！

    这些事，暂时都是在百分之百隐秘的情况下做的，周六是投票截止的倒数第二天，为的就是出其不意，毕其功于一役，不给足协和“必赢”留下太多闪转腾挪的时间！

    反正自从邓铮反驳茂永公开呼吁发声后，在最善于造势的金甲卫士们众志成城的呼吁和影响下，虽然还是没能赶超对方，但25万票左右的差距，也算渐渐稳定下来，这边不好追，那边也甩不掉，差距不算小，但周六如果成势的话，未必没有一丁点反败为胜的机会！

    实则，这几天里，要不是有个叫杨索的家伙跟发了疯似的，上蹿下跳，不仅拉了很多国家队的队友球星出来为“必赢”站台，合起伙来，各种苦情、苦肉地忽悠小年轻球迷们，差距说不定已经迫近15万之内了。

    “一个不思进取浪费天赋的小卷毛而已，这里有你什么事？怎么跟被抢了梦中情人似的！还球坛第一人，呸，跪舔足协第一人吧！”

    邓铮翻着徐涛给他的杨索资料，极其不屑，他完全不信一个有这么高起点，有这么丰富国外职业联赛经验的人，真是为了足球好，会不清楚到底应该支持哪一方？

    但紧接着，一条新弹出的消息，便让他表情有些玩味。

    “必赢”开始发力，晒出了一首为“新”联赛打造的气势恢宏的主题歌，由大名鼎鼎的“词霸”苏承亲自操刀！

    这下有意思了！

    因为最一开始尧林他们找邓铮，就是想要新联赛新气象，拜托邓铮帮忙创作一首联赛主题歌！

    而这首让邓铮心无旁骛闭关大半个月的难度极高的歌，正是他准备在“超级之夜”上压轴拿出的！

    这下好，主题歌撞主题歌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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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503 廿五名将

    清歌大球场，是国内最早的现在化专业足球场，不仅有座位超过61000个，还带有半自动封闭顶棚，是国家队的大福地——第一次问鼎亚洲杯的决赛场地。

    也是一线豪门东海汪洋俱乐部的主场。

    加上名字取的雅致好听，一直以来，举凡有大明星要在东海举办演唱会，只要不与比赛日冲突，肯定尽量会选择在这里举行。

    茂永作为东海汪洋的俱乐部总经理，经常要协调这种事，对这个见得太多了，但像此时此刻，眼前这样出乎预料的搞法，还真是有些不知所措。

    本以为会是场星光璀璨的盛大演唱会，所以尽管几天前，心里稍有不忿那个金梁拿自己当垫脚石耍威风，但只要是真为足球好，真能干翻足协总局那帮熊丫的，最不济也大大恶心一下，狠出这些年的憋屈鸟气，他就能云淡风轻的揭过去。何况，事后尽管不承认，但细想想，那种时候当众说那种丧气话，也确实有些冲动失态不上道。

    因此，当尧林找上门，述说他那位师弟的全盘打算，说要借地最后一搏，他半点不含糊，果断婉拒市工商局跟市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之间的一场规格不低的干部友谊赛，当即就把场地这事儿跟应承下来了。

    但现在这是要——

    “可千万不要白瞎了之前‘廿五名将’的妙招啊！！！”

    茂永很是痛心疾首。

    实际在今早站在球场前，他还是相当佩服那位大金梁手段的。

    周四晚，足协的“必赢”携稳稳领先30万票之威，率先开始布局收官，第一手，就一声惊雷，发布了新创作的联赛主题歌《释放》。

    这首歌虽然是仓促而就，但出自乐坛鼎鼎大名的苏家兄弟之手，兄长苏承是三大作词人之一的“词霸”，擅长大气霸道热血激昂的风格，简直是大型演出、赛事的御用作词人。

    弟弟苏炜则是音乐圈最有名的全才偏执狂，已发行的个人专辑中，所有歌曲作词、作曲、编曲、乐器演奏、和声、制作，甚至连制作专辑的CD材质等等，全部由自己搞定。

    苏炜的音乐风格特别随性，尤其注重现场发挥和变化，现场弹键盘、打鼓、弹吉他的时候全凭直觉，从不照谱，所以经常笑言跟堂兄苏承“你居庙堂，我在江湖”，大家不是一路货。

    也因此，这样一对才华横溢的堂兄弟俩，之前竟然鲜有合作，也不知道足协那帮人化了多大力气和代价，才促成了这次合作。

    物以稀为贵，没有发生过的总是最让人期待的，从未合作的兄弟俩合作了，自然很招人眼球，大受关注，何况，茂林自己回头认真听了，这首《释放》无论词曲，都是上乘，听起来确实够激情、够嘹亮，让人忍不住就想释放……别说是联赛主题歌，就是再斟酌完善一下，拿来做亚运会的主题歌，也是堪称合格的。

    《释放》出来，可谓是一炮而红，经过半天的酝酿发酵，很快就帮助“必赢”打破之前的拉锯战，票数开始迈蹄狂奔。

    这还没完，昨个儿周五下午，“必赢”方面趁热打铁，举办了一场“蓄谋已久”的主题歌正式发布会，由足协常年合作的视频网站锋行独家网络直播。

    说是发布会，其实就是终极拉票会，阵容实力不亚于一场杂糅的跨年演出，有杨索率领的十几位联赛招牌球星登台，更有五六位娱乐圈家喻户晓的巨星、准巨星助阵，还有几个年轻的人气偶像组合，据说第一个就想请crystal，当然是没请到……最后更是所有人现场大合唱《释放》，好不热闹。

    眼看“必赢”这记组合拳打出，就要一骑绝尘而去，让茂永等的心焦的那位金梁，终于开始发力！

    重磅宣布周六晚在清歌大球场举行“超级之夜”后，率先公布了基本阵容，一般人都能够想到的“侠之大者”几位大明星和crystal组合无需遮遮掩掩，直接给出名字，然后抛出了一个“廿五名将”的大噱头来——此后每隔一小时公布一位将在“超级之夜”出现的神秘大明星，一共二十五位。

    接下来，诚意满满的抛砖引玉，公布“廿五名将”的第一位，就是歌坛的玉女派扛鼎人物——濮灵。

    濮灵名气自然很大，但从严格意义上讲，只能算是一线歌手、准一线明星，跟“必赢”上面请的那五六位超级大咖江湖地位上完全没法比。

    所以，茂永当时看到这个名字，隐隐皱了皱眉。

    一个小时后，第二位，曾经红透亚洲的超级男团“红色力量”队长丁凯。

    人都是抛砖引玉，这怎么每况愈下，怎么越整越过气呢？！茂永叹气连连，疑窦丛生。

    再一个小时后，第三位，草根网络搞笑达人，说学逗唱样样精，民众中上春晚呼声很高的胖哥刘男。

    到这里，茂林才总算隐隐品出些味道来。

    这个刘男他恰好知道，家里读高三的儿子那是迷得不要不要的，连带的，他也有所了解，知道这人在小年轻人中被称为“男神”，围脖粉丝1900多万，号召力惊人，年轻铁杆粉很多。

    年轻？铁杆？

    嗯，是了，“必赢”花大价钱找的那五六位巨星，看起来很吓唬人，但保底都是四根指头往上的岁数，一路走来的粉丝年龄层次也偏大，就会比较理智，对事对物往往有自己的成熟看法，很难像一些小年轻人一样对自己偶像完全“言听计从”：你说黑其实是白，那就算我眼前明明看到的是黑乎乎一片，也会千方百计论证这其实是一种从没见过的白，或是干脆自我怀疑，莫非，我目前还只是众人皆醉中的一个，还没能跟着咱家偶像一起醒？

    另一方面，能熬成巨星，都是靠作品说话才可行的，所以尽管粉丝总数很大，地位超稳超牢固，但除了极个别人，一般都是“作品粉”，或者说“路人粉”远远多于“人粉”。

    而且这两者的比例，是随着巨星年纪的增长、好作品的增多，是逐渐越拉越大的。

    一句话，我打小特喜欢您演的戏、唱的歌，演技真好，唱功真棒，再有新作品，绝对会二话不说买电影票买CD看演唱会，但不好意思真心没关注您结婚了没，离婚了没，最近在忙些啥，是喜欢读佛经，还是衷意吃甜食，那都是我爸妈他们当年才做的事……

    所以，上面这几位是能造成大轰动，大新闻，大头条，能吸引很多人关注，但对于粉丝拉票的促进作用不够直接。

    相反，像金梁当前晒出的这三位，都是特点十分鲜明、日常跟粉丝互动多，铁杆人粉超铁的，属于那种偶像发话呼吁，我特么宁肯课不上饭不吃觉不睡妹不撩，也得先跟上组织步伐，把这事儿给办妥了再说！！！

    当他把自己的这点顿悟解释给比他更一头雾水更看不明白的张土耀张球王时，球王脸色明显不愉，似乎觉得不够堂堂正正，觉得最终竟是要指望一群眼里没足球不是真正热爱足球的人投票来拯救足球，实在是太憋屈，太荒唐……

    对于这位热血球王的小不舒服，官场商场浸淫多年的尧林和茂永，也只能相视一笑，甭管是什么法子，能把这瓜摘到手才是正理！

    而更让茂永叹服的是，这招“廿五名将”本来就已经够有针对性够有噱头的了，而每公布一位明星出来，这位明星就会立马发微博宣传“超级之夜”，为“超级联赛”拉票，同时附有一段质朴文字，讲述自己跟足球的渊源。这些由明星自己提供素材，郑文翰亲自执笔的文字，不徐不躁，特别的真诚接地气，还洞悉人心，可谓“情怀满满”，对于接触过足球的路人粉，情怀党，杀伤力十颗星！

    茂永心里就一个服，这下，就不是组合拳了，这是连珠炮啊！

    果不其然，“必赢”在周五之前盖棺论定、送“超级联赛”暴毙的计划，硬是没能得逞，差距还是在30-35万之间晃动，不同的是，“必赢”已经基本没有后手了。

    不知道足协那边是不是有些慌乱郁闷睡不着，反正昨晚茂永这段日子以来睡得罕见的舒心惬意，尤其是早餐时发现：一夜过去，随着《释放》的进一步扩大发酵，主题曲发布会相关报道的真正轰炸播出，居然还真的被持续不间断的“廿五名将”给挡住了！差距没有拉大不说，更是有缩小到30万内的趋势！

    顿时精神巨振，大喜过望！

    胡乱吃了两口，兴致冲冲的跑来球场，想看看今晚“超级之夜”舞台准备到什么地步了，有多豪华，有多超乎想象，还能有多大的惊喜！

    结果大大滴傻眼——

    根本就没有搭建舞台！

    只在球场草皮周边，简单的做了灯光照明和音响铺设，整个草皮上别说豪华大舞台了，连颗螺丝钉都没有，毫不客气的说，姥姥的现在还可以拉上两支球队过来踢场正式比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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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504 今日看清歌

    清歌球场内，一大早乘兴而来但明显有些败兴的茂永，左思右想，还是一头雾水，搞什么，莫不是记错日子了？还是说这二十五位明星其实不是来进行表演，是来踢球赛的，整好两队二十二人还能加仨替补？可就目前曝光的这些明星的水平，那特么能看？

    等等，那边贴的是什么，东海电视台的直播席位？！

    还有粤州电视台！！

    我勒个去！啥子意思？！

    这俩台架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可是连国内正经联赛都不屑播出的啊！粤州方面尚只是耳闻，但在他任职俱乐部经理期间，东海电视台从未直播过任何一场汪洋队主场的联赛！

    “必赢”的《释放》发布会刚在锋行网大张旗鼓搞了个网络直播，你这边干脆整来了俩大牌卫视台？！

    这是要上天呢！不准备过日子了？

    哎呦不行，头有点晕。

    眼皮乱跳脑袋嗡嗡的茂永，掏出手机给幻萍打电话时，蜀都市，《银河科幻》杂志社社长办公室里，容茂实窝在大办公桌后的靠椅里吞云吐雾。

    烟雾缭绕，看不清面庞。

    对面红木长沙发上，明显没有睡好的何兴为，百无聊赖摆弄着富贵竹，眼神闪烁，欲言又止。

    自从听了老师的话，这段时间陪着他跟这个斗，跟那个争的，感觉整个人好恍惚，写起来晦涩艰难，夫妻生活渐显疲软，就连以往最爱的天文望远镜看星空也没那么璀亮了。

    最重要的是，老师各种妙计横生、国士无双，他各种打心眼儿里佩服，但就是隐隐感觉，貌似没占到什么实实在在的便宜。

    就像这次，一开始他还懂，大家都在骂金梁，连他去陪儿子开家长会，几个球迷家长都在跳脚怒斥，一副恨不得马上飞去首都啪啪两耳光然后深藏功与名的样子，随后是报复性购买，他的《蛮伪宇宙》爆卖，但是随着形势的发展，那个金梁貌似没做什么，骂声已经越来越小，而随着这几天“超级联赛”最后危机关头他连续发声、狂风暴雨般大气出手，整个舆论形势有种大逆转的感觉。

    金梁最后关头的这种带着点悲壮意味的奋起，赢得了很多足球圈内外人士的赞誉，拉回了大批球迷侠迷的心！

    还有，师父用来挑事的账号“武侠信徒”被懂技术的金甲卫士一路追踪到《银河科幻》杂志社的地址，并公开在网上，侠迷极大愤慨，“骚”已经惹上了身，他何兴为已经被列为头号被怀疑目标，老师是第二，最直接的影响是，昨天开家长会，他就没好意思去，怕真被那几个家长给深藏功与名了。

    接下来，后面可能还有金梁方面的汹涌报复，毕竟，那是个据传“人若犯我，双倍奉还”的凶人。

    唉，老师批评的对，自己还是太迂，除了研究室的工作和写科幻，社会阅历真是一塌糊涂，老师都帮自己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到这份上了，居然还是发现不了背后隐藏的好处。

    容茂实伸手挥散烟雾，目光炯然：“有点意思啊。没想到这人年纪轻轻，居然也有这么大的赌性。咱们虚实结合，曲意解读他书里的情节来恶心他，给他树敌。他就敢舍得一身剐，硬要把形势重新给掰回来。这样看来，他这是要学书里的张无忌，为明教，单挑六大派，力挽狂澜啊。不过我好奇的是，书是书，可以怎么厉害怎么写，但在现实里，短短一天多点时间，你金梁拿什么扭转30万的差距？！”

    何兴为皱眉：“已经不到29万了。”

    “早没悬念了。最后差多差少而已。现在折腾这么起劲，请了这么多明星，也不知道砸了多少钱，一副破釜沉舟玉石俱焚的架势，也只是负隅顽抗，不想输得太难看而已。最多能增添点悲壮情怀，拉点同情分，消弭一下先前球迷的埋怨。然而世界是残酷的，没人会同情输家。”

    似乎看出自己这个弟子仍有疑惑，容茂实耐心解释：

    “放心吧，咱们这手一出，他无论如何都得掉血。文人清高，不参与，不解释，那只要中国足球好不了，联赛好不了，他永远会被当反动派骂；被逼无奈，参与了，象征性的吱两声，最后尧林他们输了，球迷会骂他不实诚滥竽充数，贻误战机，早特么干嘛去了，他自己也会得罪足协和总局；而像现在这样，个人大出血，疯了一样不计成本的死撑，球迷的骂声是会消停，但他也彻底把足协和总局得罪死了，而即便这样，最后还是脆输，就会让他《倚天》酝酿了整整大半本即将高光收尾的‘光明顶斗六大派勇救明教’这一大高潮情节情绪上、传奇性上大大失色！甚至还会让人觉得假和不舒服！”

    何兴为貌似又被忽悠住了，想想是这个理，就站起了身，临出门前，鬼使神差来了句，“老师，你说的，都是建立在‘超级联赛’赢不了的基础上，那万一……”

    容茂实没吱声。

    所以下面的话，何兴为就没再说，自嘲一笑，似乎自己也觉得不可能，就直接出门。

    他刚出门，砰的一声，一个烟灰缸重重摔在墙上，玻璃渣子飞溅，削断了一节富贵竹。

    烟雾背后，一字一字，传来容茂实咬牙切齿的声音：

    “乌鸦嘴！万你姥姥的一！！！”

    ……

    “滚。”

    这是苦苦追求几个月后，杨索听到姜妃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一开始他只是试着拨电话，毕竟他的电话早被弄了黑名单，从没拨通过，用队友电话拨通后，一听他自报家门，一个字都不吱，继续黑名单。

    谁知道这次一下子就通了，心里美啊，果不其然，哥们儿最近的策略是正确滴，是英明神武滴！她果然已经感觉到了哥们儿的存在！

    然而，出乎预料的是，就这一个字，而且这个字里没有调侃，没有羞恼，没有愤怒，甚至也没有鄙夷，平平淡淡，冷冷冽冽。饶是浑身是招，也顿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

    更让他恼羞成怒脸蛋火辣辣的是，姜妃说了这个字后，就挂了，然后等回过神来，他再拨，又特么是黑名单。

    似乎人家解锁黑名单等着接他这个电话，就只是想说出这个字。

    他这几个月来，别的地方没琢磨透，这点倒是猜对了，也正常，你牛皮糖一样恶心人就算了，毕竟这跟拉完屎是擦是冲还是扣一样，是你的权利，但是上窜下跳的跟人家的心上人作对不说，还各种含沙射影的攻击，硬是姑娘家教好，从小就不会骂脏字，不然准保怼你个狗血淋头！

    杨索不理这个，只是气啊，浑身发抖，事到如今，姜妃已经让他在撩妹方面快要怀疑人生了，只好很懦夫地转移怒火，盯着电脑网页上关于金梁和“廿五名将”的报道，鼻孔出气如牛：

    “姓邓的，你就可着劲儿作吧，最好折腾个倾家荡产，最后却还是惨败收场，弄个今年最大的笑话出来！足球这浑水，不是你想蹚就能蹚的！”

    ……

    东海市地铁7号线里，今日，有些与往日不同。每个车厢里都有很多穿球衣的人。

    穿球衣不稀奇，因为7号线是到达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