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6)
怕……很难与他相处融洽啊。”
基于同样的心情,没有一振付丧神出声反对,表达不满。但那是为了易叶,而不是他们真的觉得无所谓。
真的就那样拿到了鹤丸,他的存在就会像是一根刺,会提醒着他们是怎样放下了属于自己的骄傲。
就像打针,无论目的怎样,刺进来的瞬间,还是会觉得疼痛,而且这根针还不能拔。
为难无辜的鹤丸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大家还会为了易叶努力和他磨合。但是再进一步的情感也是真的很难建立,共处时恐怕会有种难言的尴尬。
“付丧神不是固定的程式。”易叶叹了口气,意料之中,“果然连口是心非这点都跟人类一模一样了。”
不过是种甜蜜的口是心非,就像家里贫穷的小孩子撒谎跟父母说不想要好吃的,其实是害怕父母为难而已。
结果给他买了好吃的之后,又根本兜不住底,感动的泪眼汪汪地全说了。
易叶犹豫了一下,手伸过去,停在身高一米五气场一米八的药研头上,试探性地,摸了一下。
药研抖了一下,不过最终没躲开。“我以后会对大将更加坦率。”
“主……”长谷部看上去还想把她抱起来,眼睛里的担忧就没下去过,“主想要鹤丸,我绝对不会反对,但是……”
长谷部顿了一下,几乎每句都带着‘主’,几乎大家都知道他是个主控的人,在这个时候反而有些开不了口。
易叶看着他。
“但是主能够那么选,我真的……非常开心。”他握了下手,有点紧张,“主,虽然是男性,但可以再拥抱主一下吗?”
易叶僵了一下。
长谷部的目光黯淡,低下了头。
就好像易叶看宫斗,皇帝宠爱和亲来或者什么背景深厚的妃子,贤良淑德的皇后一边为了皇帝能前朝轻松好好好是是是地叫妹妹,暗地里哭湿一箱子手帕,渣男皇帝连个抱抱安慰都没有。
但是这个比喻好像有哪里不对……
被自家付丧神看的心软又轻轻抱了他一下的易叶还没想明白,切国已经将鹤丸国永递到了她面前。
切国不知如何阐述自己的心情,不善言辞总是会在很多方面吃亏。他手指都攥白了,最后只憋出一句,“来召唤同僚。”
易叶在光团的帮助下,抽出了已经归属于她的战利品。云雾飞舞,恍惚和此地云海连成一片。因为本体受伤的原因,新出来的付丧神衣袍上还带着血。远远看着,便像是一只雪地间的鹤。
他闭着双眼,面容安静而美好。
在下一秒,这安静美好的付丧神骤然睁开眼,伸出手一把扑倒了易叶。“哈哈哈,我是鹤丸国永,有没有被吓一跳……啊!”
鹤丸国永的头上被受到惊吓的付丧神整齐划一地敲了三个包。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说两更结果困着困着就睡着了,差一更
今天补上,不多说了我先去码字,爱你们啾~
☆、暗堕
易叶能感受到扑倒她的鹤丸国永微颤的身体在被砸了满头包之后安定了下来, 他呼吸了一个带着冷意的新鲜空气,像小鸡仔一样被长谷部提溜了起来。
两人身高相若,鹤丸国永只比长谷部稍矮一厘米, 但是被长谷部此刻身上燃烧的熊熊气势压地仿佛变成了短刀身高, 成了乖乖听训的熊孩子。
就易叶和鹤丸国永的身体状况,以及他这样行为的失礼之处, 长谷部开始了对鹤丸国永的教育课。
鹤丸国永顶着三个包乖乖挨训,并没有一个同僚解救他。石块边沿的老人笑呵呵地看着她们, 就像普通的老人看着闹成一团的孩子们,神态非常慈祥。
山姥切已经抱着尸体离开,他走的时候没有说一句话。切国曾经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叫住他, 但是显然日常交流都不拿手的切国,并不能面对这道超纲题。
执法者早在易叶回到石台后没多久便不见了踪影,应该是得到结果回去了。
萤草窝在包里,有点埋怨鹤丸国永吓人, 但是看他低头听训的样子又有点可怜兮兮的。让药研帮忙将她托了过去,点了点鹤丸的额头,“鹤球要乖啊,部部很好, 不会骂乖,乖孩子。”
鹤丸国永的眼睛明亮, 没有一点沮丧的样子,“为什么叫他部部,叫我鹤球呢?”
“鹤!”萤草戳了下他的包, “球!”
药研唇角上翘,又悄悄地放了下来,没有笑出声来。
鹤球“嘶”了一声,“这可真是没想到的原因。”
“回去吧。”在切国想把衣服给易叶披上的时候,易叶一边给他递回去一边说。“我湿成这样,穿了也还是冷。早点把你和鹤球送回去,之后我就回家换洗了。”
和老人告辞过,易叶带着一众付丧神离开论剑台回到了修复工坊。
因为对战鹤球的身体受到了伤害,修复他需要一些费用,不过总还是比重新置入要花的少。
易叶计算着账务踏入了修复工坊的大门,浑身湿淋淋的样子吓了七宝一跳。
“怎么弄成这样了?”七宝很关切地问道,“我带你去问问珊瑚,看她有没有备用的衣物让你换洗一下。”
七宝不是高冷的性格,从见面开始就显得很活泼。但是关系亲近起来,还是在犬夜叉给她发委托之后。
易叶跟着七宝上了二楼,七宝上楼上的快,蹲在楼梯上方等她,化为人形后正在体验全新视角的鹤球跟在她后面,一步三停的。
七宝指着鹤球刀刃上的裂纹问,“这把刀是要修吗?”
“是啊。”易叶点头,“你看看要收多少点?”
“我不管定价啦,只负责最后收钱。”七宝道,“说起来,刚才那天那振山姥切过来,给你办了个卡,往里面存了一笔钱,该不会你和她的那个主人又碰到了吧?”
说话间,她们已经到了珊瑚门口。大门开着,有人正在里面和珊瑚说话,正是带着红藻精尸身离开的山姥切。
“真的不可以吗?”山姥切问。
珊瑚摇头,“想开一点,没有……”
“我明白了。”山姥切打断了珊瑚的话,“我……也许是我想错了,我应该将她下葬才对。”
七宝三两步窜到珊瑚身边,“珊瑚,你有干净衣物吗?”
山姥切和珊瑚的目光同时转到了易叶身上,山姥切没有和她说话,转身离开。
珊瑚把易叶带到房间里,她的柜子里有裙子外套等等衣物,但是贴身的没有崭新的。怕易叶着凉,让她先去洗浴,说附近有店面,帮忙买一套回来不用很久。
易叶本来不想麻烦她们,然而被担忧的付丧神和珊瑚半赶着推入了浴室赶紧换洗。她打开蓬头将身上洗净,洗到一半的时候,珊瑚就已经把贴身衣物买了回来。
“把帘子拉上了吗?我进来了?”
易叶嗯了一声,珊瑚推开浴室的门,把内衣物带了进来。
“这个蓝色的机器是紧急烘干机,会用吗?”
“不会。”易叶问,“这个是干什么的?”
“这个最开始我也不会用呢。”珊瑚声音里带着笑,“先把衣服洗好,然后在衣架上挂好,最后挂在这个白色的杆子上,按按钮等上半分钟就可以干了。”
“你的衣服好像是泡了不一般的水,恐怕很难洗干净,不然也不用紧急去买新的。”珊瑚叹了口气,“我的很多衣服也是这样废弃的。”
她把衣物放下,说了有事喊她之后,将浴室留给了易叶。
…………
切国正和同僚待在一起,等着弥勒列清单。
洗完澡也很晚了,珊瑚邀请了易叶留在这里过夜。弥勒统计了一大堆大家想吃的东西,请他们帮忙把食材买回来。
切国和药研出门采买,长谷部留下帮忙处理现有的食材,鹤球还在刀刀斋那里浸池子,暂且出不来。
切国买菜回来的时候,再一次见到了山姥切的身影。这一次鼓起勇气,拉住了他的衣角,“山……”
他的手被打开了。
山姥切按着刀柄,闭上眼睛呼吸了一下,才道,“我要克制着才能不杀你,所以不要叫我。”
切国不知所措地收回了手,手臂上一道青红。
萤草气鼓鼓的,“又不是国国杀了她!”
“我有很多次都想过,你不出现又会是怎样。”原本要走的山姥切顿住脚步,目光锐利,不遮掩,也不躲避,“很多次你委屈地看着我……我都会想,为什么你可以委屈?”
“无论是赝品,还是仿品,有谁问过我的同意?”
那双一模一样的碧色双眼,终于产生了什么变化。山姥切血红色的双眸开合,杀意充盈其间。“真希望从来都没有过你。”
药研皱眉,将切国护在了身后,“他暗堕了!”
“暗堕?”山姥切按住了眉心,体味片刻,冷声反驳,“不,我觉醒了。付丧神原本就是妖怪,我只不过是找回了真正的本我。”
说完这些,山姥切杀意满盈地看了切国片刻。最终在一触即发的局面下闭上了眼,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山姥切不在本丸名单里,给个预告不要让小天使们有错误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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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困啊,睡觉前亲亲泥萌(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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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比心
☆、石丸,泉水,箭伤
切国回去的一路上都有些消沉。
萤草想说些什么, 被药研拦住了。山姥切和切国之间的关系太过微妙和复杂,有恩有情有怨有仇,人生轨迹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 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理清扯开的。
天色已经晚了, 珊瑚点亮了工坊门口的灯笼。药研停下和她打招呼,心神不属的切国被刚泡完池子的鹤球扑了个正着。
“吓到了吗?”鹤丸国永此时已经换上崭新的衣装, 带着笑容揉了把切国的头发。“等了你们很久,主已经饿的七荤八素了呢。”
成功一句话把切国的注意力带跑了。
“我去后厨!”切国急急忙忙地拎着东西往厨房跑, 药研追过去,鹤丸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易叶就在厨房里。
战斗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妖化程度加重了,战力增加的同时, 消耗也变得很大,饿的前心贴后背是一点都不假。
负责帮忙做饭的长谷部为她拌了一小份凉菜,好让她能先将就着垫上一点。怕她吃凉的不舒服,又烧了壶热水出来。
易叶倚在墙边咬着没什么滋味的菜叶, 脑海里被红烧肉刷了屏。切国拎着东西回来,长谷部就把肉接过去了。
冲锋陷阵时用的战技被转化用到了厨房里来,新鲜的猪肉被刷刷刷切成薄厚均匀的肉片,哗啦一声下了油锅。
长谷部选用的是比较肥的肉, 正是减肥期的女孩子避之不及,看着都能联想到体重飙升的那种。
易叶并不害怕, 妖化对她本身能量的消耗非常重。她一点都不觉得油,恨不得捞起来就吃。
火旺油热,肉被炸成金黄色, 往外冒着热气和香气。长谷部装在碟子里递给易叶,他炸的很干,咬在嘴里不绵不软,酥脆无比。
易叶吃的见底才想起来‘腻’这回事,饿的没有那么狠了,没让长谷部再做,把之前的菜叶端回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等着一会儿正经开饭。
食材的费用是易叶出的,药研把钱包还给易叶,把花销一项项报给负责记录支出的长谷部。
切国帮忙弥勒处理其他的食材,等着一会儿吃火锅。虽然以前并没有做过这个,然而稍微适应一下之后动作就行云流水,处理出的材料也像长谷部一样薄厚均匀了。
准备火锅底料的弥勒看着能透光的土豆片,感叹并夸奖,“真不愧是刀剑付丧神,帮大忙了。”
切国脸上一层薄薄的红晕,在控制不住掉花之前赶紧后退几步,免得花瓣落到食物里。
鹤丸探头看着忙碌的同僚们,弥勒从案板上也递了把刀给他。
“让刀来切菜……好像也没有哪里不对哈哈哈。”鹤丸取出一颗白菜,试着把它切成菜片,“不过还是令人惊讶啊,这样使用刀的方法。”
长谷部阻止了他试图给菜叶分层的动作,出手示范,“这并不是那么切的。”
鹤丸跟着他学会正确的处理方法,手上动的飞快,“菜刀终于也有一天会变成付丧神吗?”
光团落在鹤丸头顶,看着底下他手里的那把刀,“可以的,现在也能变,不过会非常弱。”
“万物有灵啊。”鹤丸在刀柄上抚过,然后……继续他的切菜。
万物有灵,化形之前,还是菜刀。
几位付丧神倾力相助,准备时间被大大缩短。桔梗和珊瑚把桌子收拾出来,日暮篱准备好炉火,七宝叫了刀刀斋出来,窝在桌边等菜上桌。
弥勒的锅底弄好了,桔梗帮忙端锅上桌。素白的手掌直接端锅,一丝红痕都没有。端着盛满料碗的盘子,易叶和她一起出去了。两人的距离拉近的时候,桔梗脚步顿了一下,忽然闷哼一声。
“怎么了?”易叶伸手去扶她,被桔梗阻止。
“请不要过来!”桔梗手里的锅被鹤丸接过去,她走远一点,脸上的表情轻松了一些,对易叶道,“抱歉,吓到你了。”
桔梗问,“你身上……带了什么克制亡灵的东西吗?”
易叶沉思片刻,把料碗给了旁边的切国,从身上取出之前老者给她的石丸。她一拿出,桔梗又退了一步。
易叶看着桔梗白瓷般细腻的肌肤,联想她之前的种种表现,心里有所明悟。
桔梗看来并不是人类,而是亡灵类。不知道是鬼魂还是怨念,也没准是白骨精之类的。易叶脑海里闪过了倩女幽魂的几个经典场景,将石丸贴身收好。
“桔梗非常厉害。”弥勒走到两人中间,好奇地打量着石丸,“这看来是一件非常厉害的宝物。”
易叶是亲眼看着石丸是怎么诞生的,本来只当做小物件。现在再看,能负责偌大论剑台的果然是她没法想象境界的大佬,随手为之的东西都是难得的宝物。
她这个,也算是机缘了吧?虽然石丸这种东西,听起来比玉佩宝石之类的听起来逊了很多。
“一会儿要把你们两个排的远一点啊。”弥勒敲敲手掌,“看现在的距离还好,等等稍微调一下就好。”
桔梗点下头,和易叶一前一后地出了厨房。
东西已经全部被端上了桌,七宝卷了卷尾巴,期待地拿起了筷子。
长谷部把料碗按照易叶的口味加好,切国在桌上看了一圈,没见到熟悉的火红色身影。
弥勒把饮料拿出来,边开瓶边说,“犬夜叉还泡在温泉里,我去叫他。”
“总是在房间里待着……”刀刀斋往喉咙里倒了口酒,“这次可要把他拽出来。”
弥勒摸了摸头,“这可为难了,我的力气可完全拽不动他啊……切国跟我一起去吧?”
药研把烫好的土豆片切碎放在萤草面前,萤草被辣出了眼泪,但又忍不住一口又一口地尝试,对着切国摇了摇手,“国国早点叫回来他呀,土豆……豆好吃!”
弥勒拉着切国走了,穿过几个回廊之后,在雾气弥漫的温泉里找到了犬夜叉。除去衣衫的半妖正浸在水中,灯光流转,映的缭乱长发仿若碎银片片。
他身旁浮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个小巧的瓷杯。本该是供饮酒用,犬夜叉却没有碰,反倒直接拿着酒壶在饮。
透明的酒液一线入喉,从下颌滑落,顺着喉结毫不停滞地滑下去,没入温热的泉水之中。
最后一滴酒液饮尽,犬夜叉从温泉中站起身,掀起一阵哗啦水响。裹在火鼠裘中的身躯平日里看着纤细,只有这时底下肌肉的轮廓才显露无疑。
他的肌肤倒是真的如表面上一般白皙光洁,能羡煞一干人类少女。只是整具紧实光滑的躯体中,却有一处美中不足。
他的心脏附近,从前胸至后背,一道陈旧的贯穿伤横亘在那里,狰狞丑陋。
作者有话要说: 到了900评加更,么么哒~
☆、兄弟相见
离得近的弥勒被溅了半身水。
他也不在意, 在温泉旁边蹲下,拉过了水面上漂浮的托盘,小巧的杯子根本没被使用过, 一点酒香也不沾。弥勒低下头无力地叹了口气, “好酒应该慢慢品味的,真是浪费啊……”
犬夜叉回以一句轻嗤。
弥勒咽下心塞, 一个能把千金难求的火鼠裘当成常服穿的家伙,就不指望他有颗风雅之心了。
进了温泉旁设立的和室, 弥勒从备置在这里的干净衣服中取了一件换上。
切国帮忙递了干毛巾给犬夜叉,犬夜叉伸手接过,那头银白色的长发被他极其随便的拿毛巾揉搓了几下, 干燥的毛巾就已经变成全湿。切国还想再找一块给他,犬夜叉却已经披着那头凌乱的头发穿上了衣服往外走了。
弥勒边穿边往外出,他平常走路的速度跟不上犬夜叉,脚步匆急, 禅杖哗哗作响。
切国却是完全跟的上的,并且觉得犬夜叉今天的速度好像挺慢的。他跟在追着跑的弥勒身边,脸不红气不喘地回到了餐桌旁。萤草仍然在和土豆片奋战,药研给切国的碗里留了烫好的肉, 看见他回来招呼他坐下吃。
长谷部一直在给易叶涮肉,面前的碗一直是空的。易叶正把肉往他碗里放, 长谷部座位底下成了樱吹雪重灾区。弄得他一直努力后仰,免得波及到碗里易叶亲手乘好的肉。
火锅用的是鸳鸯锅,撒着辣椒一片通红的汤锅里面全是没熟的, 能吃的全被捞走了。尤其桔梗,她的料碗里全是麻椒辣椒各种刺激十足的调料。犬夜叉坐下之后,往乳白色的菌汤锅里下了盘肉,和他们一起等待肉熟。
外面下起了细细的雪花,一丝寒风从窗缝里溜进来。萤草打了个冷颤,药研站起来去关窗,衣领上沾了片六角形的冬雪。
门扉被笃笃笃地扣响了。
药研已经站起来了,索性就去帮忙把门也开了。寒风在门开的那一刻登时灌进,萤草躲在碗后面,易叶用手掌在她面前挡了一下。
萤草回头对着易叶甜甜地笑了,在她掌心里蹭了蹭。
站在门口的药研抬头,目光落在敲门的妖怪身上。
浓重的妖气从高挑的妖怪身上散出,零星的雪花落在他冰冷的银发上,仿佛落入绵延的雪原。
对方低下了头,那并不是个长相丑陋的妖怪,横生的妖纹也遮掩不住俊美风姿,金色的瞳孔仿佛被簇拥在寒冰中的金属,美丽却冰冷。
妖怪有着极具压迫感的气势,那是由成百上千次的杀戮堆叠出的无形凶煞。药研并没有被这样的气势所压倒,反而气机相引,心脏跳动,感受到了强烈的战意。
“药,药药!”萤草缩在易叶的掌心里,扒着她的掌沿喊着药研,“还没好吗?”
冒了头的战意被一下按到深水里,连个水花都没溅。
犬夜叉忙着捞肉,一个眼神都没有分过来。刀刀斋扭头看向门边,对着银发金瞳,与犬夜叉面容五六分相似的妖怪道,“是杀生丸啊?又有什么事了吗?”
杀生丸进入门中,他腰间悬挂着三把刀,在围坐着吃火锅的众人面前抽出了其中之一。
一把看似破破烂烂,平平无奇的牙刀。
这把牙刀从中间裂开了一条深深的缝隙,付丧神只需要看上一眼就明白,这把牙刀已经经不起使用了,只要再劈砍一次,就会彻底破碎。
“我来修补铁碎牙。”
牙刀被抛出,划过餐桌上方,落进刀刀斋手里。
萤草被吓得瑟瑟发抖,易叶把她托在掌心,动作轻柔地抚了抚她的背。
长谷部的手按在本体上,望向表现地颇为目中无人的妖怪。
对方的气势很盛,金铁般的眼睛里仿佛根本没有他们的存在。这是一种无声的傲慢,却并非虚张声势。他泄出的妖气是强大的,足以匹配他的高傲,使人觉得他如何霸道也是理所当然,命当如此。
有些人便是有这样一种气质,会让人觉着,他生来就是要高高在上的。
这妖怪便有这样的气质。
刀刀斋挠了挠头,不大想动。他已经连续几天的高强度作业,难得大家放松一下,实在不是很想聊有关修刀的话题。“正在吃晚饭,你来的不太巧。”
杀生丸并没有再重复一遍自己的意图,而是抽出了腰间的另一把刀。
他面前的鹤丸首当其冲地感受到刺到背脊上的冷意,放下手中筷子,声音里带着一点笑意。“哦呀哦呀,今天真是充满惊吓的一天啊。”
鹤丸转过头,露出面前放着章鱼肠的碗,“火锅的味道不错,不考虑坐下吃吗?等待晚餐什么时候结束,也是件有趣的事吧。”
七宝悄悄地溜到了犬夜叉的身后,他不觉得鹤丸能劝解成功,毕竟杀生丸有着一副以强硬来形容都不足的脾气,而且鹤丸的劝解词……
生活丰富多彩的小狐狸实在不觉得猜测晚餐什么时候结束有哪里有趣,虽说鹤丸也是一片好心。
杀生丸手中刀身出鞘,长谷部和药研齐齐拔刀。切国即使手中无刀,还是护在了伤情比他更重的鹤丸之前。
鹤丸眼里闪过一丝讶色,张嘴想说什么,被刚才一直沉默的犬夜叉打断了。
“我说……”犬夜叉转头看向杀生丸,脸上露出只能被称为凶恶的笑,“你要打架吗?”
两两对望。
同样的银发金瞳,一个冷漠,一个张扬。南辕北辙的气质使他们之间的相像大幅削弱,似是而非。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大有渊源的两妖,身边腾起了切实的战意杀心。
日暮篱尴尬地打着圆场,“坐下来吃饭吧,你没带玲一起过来吗,你受伤她会担心的吧?”
杀生丸的眼中带上了一点暖意,然而这点暖意并没能阻止一触即发的紧张局面。
“如果你以为我会为谁改变主意……”杀生丸的声音是冷漠的,“那就大错特错了。”
犬夜叉不屑地发出一声鼻音,从刀刀斋手中夺过了那把破破烂烂的牙刀,将牙刀在手中挥了挥,用嘲讽的目光看着始终破烂的刀,“如果不会的话,你根本就用不了这把烂刀吧!”
犬夜叉把它丢回了刀刀斋怀中,“没有保护人类的心就根本挥动不了的东西,老头子留下的破烂总算有点有趣的地方了。”
这一刻杀生丸的表情,除了犬夜叉实在没有谁能感受到美妙。
七宝脸上露出堪称绝望的神色,战斗过后需要的大量维修费仿佛转着圈的从他眼前飞走。
作者有话要说: 大狗子:不当场踏着桌子走过去已经很给面子,冷漠.JPG
来,我们划重点。
一:日暮篱并没有感化犬夜叉的心,犬夜叉和杀生丸纷纷拔不出刀,铁碎牙被杀生丸夺走,犬夜叉重伤,激起妖性狂化,所幸程度不深
二:杀生丸对玲有所不同,但并未到情根深种的地步
三:想到再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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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嘟咕嘟咕嘟,说起营养液,萤小草要进阶啦!
☆、妖气浸染
萤草浑身都抖得厉害, 易叶把她托在掌心中,从桌子旁边退开。
虽然看起来和犬夜叉他们很熟悉,但是名为杀生丸的妖怪和他们的关系似乎算不上亲近, 无论怎么看, 也是十分标准的不速之客。
虽然付丧神都勇敢迎战,但是易叶非常清楚地感受到了过强的实力差距所造成的强劲压迫。这种感觉, 在她之前所经历的任何战斗中都没有出现过。
英勇是一回事,送死又是另一回事了。她留在这里, 只是无谓地卷在两妖的战斗中做炮灰。
七宝窜到了安全的角落,弥勒和珊瑚跟过去,日暮篱拉了一把还在担心的桔梗, 对着易叶挥了挥手,示意她躲到那边去。
刀刀斋被避难团体无情地拒接了。
“没有武器没关系吗?”易叶站在七宝身边,云母由小变大,挡在她们前面, “这对他不利吧?”
“没关系。”七宝说这句的时候,前面他们已经交上手了,餐桌被杀生丸的刀气余波斩成两半,汤锅翻倒, 装着食材的盘碟碎了一地。
犬夜叉从地面上跃起,脚下是一条深深的裂缝。平常金色的瞳孔成了鲜血般的红, 切国瞳孔一缩,“……暗堕?”
“唔?”七宝扒在云母背上,只露出眼睛去看战斗的情况, “不是啊!犬夜叉那家伙本来就是妖怪啦,只不过是激发了妖血。”
“妖血被激发……”易叶在这方面也有所体会,“不会失去控制吗?”
“当然是会的,一开始的时候简直是个行走的麻烦,不知道砸坏了多少东西,我都没少被打……我都没少揍过他!”
“啊……”跟着七宝一起回想起那时候的弥勒按住了头,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真是不想再来一次的噩梦体验。”
那现在呢?
同样有可能失去控制,易叶趴在七宝旁边,探出头观战,却发现即使是想要看清他们的动作都很困难,看久了眼睛一阵阵疼痛,又重新滑了下去。
这究竟是什么等级的实力?
长谷部的手指按上她的眼眶,动作轻柔地为她按揉眼周。易叶缓了一会儿,按住了长谷部的手,重新睁开了眼。
乒乒乓乓的交击声中间就没有停下过,犬夜叉左肩被杀生丸用刀砍出一道伤痕,深可见骨。而杀生丸的腰部也被犬夜叉的指甲劈出伤口,血痕污浊了衣衫。
杀生丸手中的武器,在几次对击后,也“咔嚓”一声,断了。
“还在用斗鬼神这样的东西……”红影一闪,犬夜叉踩在断裂的兵刃上,扑向杀生丸的脖颈,“你这家伙,越来越不成样子了啊!看我的……散魂铁爪!”
即使隔着这么远,易叶也感受到了一阵热浪。杀生丸千钧一发地躲开,散魂铁爪落在墙壁上,木石瞬间在高热下化为一堆泡沫,蒸腾起一阵水雾。
仅仅是指甲究竟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棺材板按不住的已经不止是牛顿了吧?
易叶弹出了指甲,清晰无比地意识到她的利爪最多只是锋利,还做不到眼前的这一幕。
“哇!”七宝看上去眼珠子也要掉出来了,一脸在做梦的表情,“居然……居然能占到便宜?!”
“我听见了!”犬夜叉的耳朵一动,隐忍谦虚从来不是他的美德,“你觉得我赢不过他吧!”
“在看哪里?”杀生丸冰冷的声音响在犬夜叉身后,没完全避开刚才的一击,他肩头渗出一团红,只看着就明白绝对剧毒无比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打了下去。
“你为人类浪费太多时间了,根本就没有修行过吧!”犬夜叉一跃而起,在空中往后一翻,落在杀生丸背后,与他背脊相对,“是叫玲吧,被区区的人类小女孩所蛊惑,真是不堪!”
日暮篱的表情僵硬了一瞬,比他更僵硬的是桔梗的身体。
“只能想到那愚蠢不堪的迷恋么,凭你也只能那样了,半妖。”杀生丸并不承认所谓对人类的恋情,“只不过,是没有任何东西能从我杀生丸手中夺人罢了!”
“别半妖半妖的叫,烦死了你这混账!”
砰!
两妖再对接一击,妖气如同对撞的洪流,萤草闷哼一声,捂住头部,身体一点点地变大。
“萤草!”切国半蹲下身,查看她的情况,“哪里疼吗?”
萤草说不出话,身上的妖气却逐渐增强,体型也在不断地增长。
“被强盛的妖气感染了。”弥勒摸了摸萤草滚烫的额头,“她不能再待在这里了,一次得到太多的妖气浸入,消化不了会爆体而亡。”
“我知道了。”切国拦住想把萤草带走的药研,目光不安了一瞬,还是望向了易叶,“药研可以作战,还是留在这里陪伴主吧。即使是仿品……带她到安全的地方还是做得到的。”
易叶点头。
药研看着紧要关头目光不躲不闪的切国,退到了易叶身边,“我在这里守护大将,拜托你了。”
切国闷闷地应了一声,抱起已经像个婴儿大小的萤草离开了。
“主。”长谷部摸了下易叶的额头,“主可曾受到影响?”
易叶还没有什么感觉,摇了摇头。“如果不适我会说出来,那时候就麻烦长谷部了。”
长谷部手搭在肩头,弯腰道,“尽随主愿!”
尖锐的石头飞溅而出,日暮篱一下压倒桔梗,挡在了她的身躯之上。云母尾巴一甩,替易叶和七宝挡住了余波。
“呜哇哇!”七宝眼泪都要出来了,“监管员还没来吗?”
光团很冷静地回答,“不会致死的战斗,他们不可能出现的那么快。”
日暮篱肩头一片血,在桔梗面前笑的灿烂,用若无其事的口吻吐槽道,“每次都感觉他们和我们的标准不一样,这种战斗,怎么看都像会死啊……”
桔梗有一瞬间往背后摸了一下,像是要从背上取什么东西,摸了个空之后,被日暮篱握住了手腕。
“不需要的,虽然那么说,但这么多次确实没死。”他把桔梗揽在怀里,“我会守护好桔梗不受伤的,说好的要让你做普通的女人嘛。”
碰碰两声巨响。
赶到的监管员鸣木仓示警,没有贸然搅和战局。“我是打不过二位的……不过,打架这么累,可以给我一个荣幸,请二位坐下来喝杯茶吗?”
这么说着的同时,监管员的手一直没离开腰间的某个仪器。
光团凑在她耳边道,“召唤高等级监管员用的。”
两妖齐齐收了手,相看两厌地撤到两个方向。弥勒催着云母去找了药箱,坐在犬夜叉身边为他的伤口糊药。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要加更,正在码,晚点放上来。
二狗子单身了,也变强了。我造这不是你们熟悉的狗叽,可是……好想放飞自我写妖化线玩啊……
其实还有一个更黑的全员黑化黑泥脑洞……算了忍住。
这里狗子的态度是从漫画其中一话台词“如果那时候我不是那么憎恨着桔梗(大意)”脑洞出来的
☆、不配你
风波暂且平息, 面对着被砸坏的墙壁地板,桌椅板凳,以及破碎的盘碟, 七宝脸上的心痛挡也挡不住。
易叶没留下来旁观后续, 她找到萤草坐了下来,和一众付丧神一起等待着她苏醒。
饭只吃到一半, 不过之前有长谷部给她开过小灶,她这时候也不是很饿。倒是长谷部, 根本就没怎么好好吃,却正襟危坐着,一丝懈怠都没有。
日暮篱中途送了个汤锅进来, 里面杂乱地煮着一些厨房剩余的材料,不过味道倒还不错。
易叶给几个付丧神分着吃了,把长谷部给她盛的那一份推回到他面前。“把这碗也吃光吧,长谷部。”
“是。”长谷部几乎是反射性地答应了, 但又担心易叶有没有吃饱。“但是主是否会……”
“我不饿。”易叶端起汤碗送到他手边,长谷部稳稳接在手中,被她催促着解决掉了两碗汤。
屋子里一时间都是汤的香味,萤草安安静静地躺着, 偶尔发出一声呓语。到了后半夜的时候,才从昏睡中苏醒。
易叶一直守着, 然而白天消耗太大,后面虽然轻微到本人难以察觉,但其实也受到了妖气的影响。这时候坐在那里睡着了, 长谷部在她滑下去惊醒前坐在了她身边,当了她的人肉靠枕。
食指竖在唇前,长谷部对萤草做出一个安静的手势。萤草轻轻地点了点头,生怕把易叶吵醒。
药研伸出手摸了摸萤草的额头,已经不烫了,只是萤草还是显得有点疲惫,一会儿的功夫,就又枕着药研的手睡着了。
易叶累的厉害,梦里仍然交错着白天见过的战斗。快天亮的时候梦到了冲着她刺过来的红藻精,身体一动,从长谷部肩头滑了下去。
长谷部急忙托住她的头,手掌贴在她脸颊上的那一瞬,易叶就醒了。她睁开眼睛,有点不知今夕何夕的味道,脸颊上还带着压出来的印子,过了片刻才缓过来。
易叶这一觉睡得不怎么踏实,身上有些僵酸。长谷部轻声询问,“主要再睡一会儿吗?我去为您铺床。”
乏的厉害的易叶点了点头,长谷部立刻就起身去铺床了,没一会儿功夫就已经整理好床铺,易叶下意识地拽住衣服下摆想脱,一碰到就意识到哪里不对,周围还有男性。于是松手,也不嫌衣服穿着难受,将就着窝进了棉被里。
后背有一块难受的厉害,她调整了好几个姿势,最后长谷部取下手套,低声开口,“主,需要我帮忙按摩吗?”
易叶犹豫了一下,长谷部拨开她的长发,手指悬停在她的后颈前,试探着按揉了起来。易叶一抖,缩进了被窝里。“不用了,长谷部也去睡吧。”
尽管长谷部的心思是毫无邪念的,可是对她这个早就告别无知时期的人类来说……考验略大。
长谷部再一次被性别的界线划出亲近范围之外,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又去拿了一床被褥铺好。易叶已经再次入睡,鹤丸被叫去继续修复了,药研对他点头,示意他早点休息。
躺在床褥上,长谷部令身体尽快进入放松状态,好得到更好的休息,更快地恢复到精神饱满的状态,用最好的身体状况迎接主的命令。
一时间室内只有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
直到药研出声。
“切国……”药研压低声音叫了切国的名字,嗓音沙哑,“可以请你帮忙拿杯水吗?”
这样的小事,原本药研是不会麻烦任何人的。但如果有一个枕着他的手不放的小孩子,那又另当别论。
药研已经忍了很久,如果不是嗓子干到令他想咳出来,他大概还可以继续忍耐下去。
切国点头,轻手轻脚地出了门,向着厨房去了。昨天那场风波闹得所有人都很晚才睡,工坊里十分安静。天色还昏暗着,但已经不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即使不靠灯光,常人也可以视物了。
远远的,切国就看到门边一团火红。
犬夜叉的火鼠裘再好认不过,切国怕他其实也在睡,放轻了脚步向前。
视线逐渐清晰,犬夜叉的形貌出现在切国眼中。如果不是在沉睡,这个距离其实已经够犬夜叉发现有人来了,但是睁着金色的眼瞳,犬夜叉似乎沉浸在什么思绪中,并没有注意切国的到来。
在犬夜叉的面前,放着一个缺了口的碗。
卷裹着各种调味料的芝麻酱经过一夜已经冷透了,捞出来却还没来得及被吃掉的肉带着凝固的白脂半陷在里面,木屑和碎瓷混杂其中。
它曾经出现在餐桌上,也在犬夜叉面前,只不过那时候里面没有不能食用的杂物,刚出锅的肉卷也没有现在看上去那么令人丧失食欲。
昨夜碎了一地的碗,也不知道这个落在了哪个角落里。虽然有了缺口,碗身上也有一道明显的裂痕。但将将维持住了,没有彻底碎裂。
犬夜叉手上拿着筷子,目光落在碗上,又似乎穿透了这碗看向了更久远的时光。他不知道这样看了多久,终于伸出手,夹出一块肉,抖掉了上面的瓷片和木渣。
然后……送进口中。
……
“啪!”
筷子掉了,冷凝的肉滚落在地上。
切国抓住了他的手,在他面前总是低着头的付丧神气急时眼眶是发红的,在缺乏日照格外白皙的脸上十分明显。
社交能力不可能突飞猛进,切国的脸色阴沉着,一句话也不说,或者说想不出来该说什么。手掌紧紧地攥住犬夜叉的手腕,嘴唇抿的很紧。
犬夜叉脸上涌起一股血色,窘迫和羞耻交织着,最后演化为怒火,“放开你的手!”
二十四小时不到,切国又一次被别人打开了手。一道青紫出现在他手腕上,犬夜叉的怒火停滞了一瞬,慢慢熄灭了。
“谁叫你多管闲事?”并没有任何要认错和好的意图,银发的半妖转身就要离开这里,被再一次握住了手腕。
切国依然不说话,然而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在说,这点淤青还不算什么,阻止不了他。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最后切国挤出来一句话,“不配你。”
仿品才穿的破破烂烂,仿品才弄得满身脏污,可是仿品也没有吃过这样的东西。
何况犬夜叉又不是仿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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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心,么么哒(づ ̄3 ̄)づ╭?~我该如何表示我的爱意.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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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号的记录了orz之前的大概是被月初清零了看不到,暴风式哭泣.JPG
☆、五十年
“切!”满不在乎地发出这声气音, 犬夜叉反驳道,“什么配不配的,又不是没吃过这种东西!”
他的口气让刚才那一幕显的好像十分稀松平常, 仿佛是切国大惊小怪孤陋寡闻。但说完这句又发现, 切国不但没有羞愧地松手,他的手反而还被攥的更紧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战乱年代又不是现在的总部, 是我抢赢了得到的!废物早就被饿死了!”
切国的唇线绷成一条直线,他在腹内酝酿了无数遍, 才开口问,“那,为什么尴尬?”
“还不是因为你这样大惊小怪的家伙!”犬夜叉大声地回答。
因为声音太大了, 反而显得有哪里不对。
犬夜叉的手腕依然被攥的死紧,这是可以弄碎一个人类手腕的力度,放在他身上却有可能随时被甩开。
切国想知道答案,犬夜叉的态度却摆明油盐不进不松口。正常社交都十分困难的切国沉思片刻, 最终手一松,准备去问弥勒。
此路不通,绕路远行。
不过在那么做之前,眼前还有更紧要的。
“在这里等我。”松手的切国从厨房拎了水壶离开, 非常认真地对犬夜叉说出了这句话。他没有重复的强调,可是表情已经非常严肃了。“即使是仿品的请托, 也请答应。”
他的勇气在这句话里急剧消耗,几次想挪移开的目光一直坚持着和犬夜叉对视,撑到最后都没有丝毫的躲闪。犬夜叉本来拔腿要走的, 看着切国这幅模样,腿又不知不觉地放了回去。
走之前,切国没忘记端走那碗根本不能吃的东西,掉地上那块都没遗忘。
犬夜叉在原地坐立不安地待了一会儿,觉得他是帮切国养自信养习惯了,才昏了头居然待在这里。在准备抬脚走人之前,被一路飞奔终于赶回来的切国堵在了路上。
“再等一会儿。”切国拎着一兜新鲜蔬菜火速进了厨房,着急的模样让他看上去比阴沉着脸的时候生动一点,“马上就好。”
“先说好,我可不是听你的话在等你!”说这句话的时候,犬夜叉的视线偏移开了,“只是准备叫你赔我的东西才……”
切国磕了一个鸡蛋在锅里,“我会赔早餐,但是仿品做的,你……”
意识到话题又走到奇怪方向,切国硬生生拐了个弯,“一个鸡蛋够吗?”
“……三个。”
把火腿用油煎的微焦,切国撒好调料,把鸡蛋和香肠夹在蓬松柔软的面包片里,把盘子递给犬夜叉,对手艺多少还是有点忐忑,最后自己又拿回来一个先咬了一口,才点头对犬夜叉说,“吃吧。”
切国站起身,准备回到灶台前,“只有两个,再等我做一个。”
犬夜叉咬着嘴里的面包片,含糊道,“先吃完再去。”
“唔?”
犬夜叉又咬了一口,右边脸颊鼓出来一点,语气十分不耐烦,“饿着肚子也做不好吧,先把这个吃完再去!”
于是两人一起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吃早餐,切国慢慢地咀嚼着,犬夜叉也没有催促,反而速度也变慢了。下过雪的早晨有点冷,不过对于他们两个来说,还远远不到需要拿大量衣物裹紧自己的程度。
快吃完的时候,远处响起了脚步声。切国身边红影一闪,犬夜叉人已经不见了。药研走到他身边,“刚才那是?”
切国犹豫了一下,犬夜叉既然跑了,大概是不想让人看见的,他不知道该不该说。他为难的模样让药研停住了追问,拍了下他的肩,“主她们醒了,萤草体力匮乏,需要大量进食。刚好你之前要了零钱出去买吃的,我就来问问还有没有剩余。”
切国点了点头,他买东西的时候也不是只想着犬夜叉,大家醒来肯定都是要吃早餐的,所以买的量很大。
他把食材拿给药研,药研熟练地拿起菜刀把食物切片,两个人一起,很快弄出了满满一桌早餐,连带着桔梗她们的份也做了出来。
两人兵分两路,药研负责把早餐带回去,切国和工坊的人更熟悉,负责到处去把早餐送了。
到这个时间,工坊的其他人也都已经醒了。弥勒那里切国是最后去的,弥勒在洗漱,珊瑚正想着要出门买早餐回来,他去的刚好是时候。
切国心里有事要问,还在想怎么开口,弥勒却已经端起了盘子坐到了廊下。叼着面包片,仿佛已经洞察一切的眼睛微弯,对他笑道,“想问什么呢?”
“昨天的火锅……有什么重要的地方吗?如果觉得仿品没有知道的资格……”
切国的肩被重重地拍了一下。
“丧气的话就不用说了,待了这么长时间的工坊,多少也对兵器了解了一点,你和你的同僚相比并没有哪里很差!”弥勒拍了他好几下,笑容非常真诚,“不如先从改掉仿品这两个字开始,也许和易叶小姐的交流会更加流畅呢~”
被夸奖的切国悄悄红了脸颊,没有白布遮掩,他的情绪易懂了不止一个度。
“昨天的火锅其实没有哪里特别,不过对于……”弥勒顿了一下,叹了口气,“不过对于我们来说,已经很久没有机会和犬夜叉坐在一张桌子上了。”
切国静静地听着,他不说话的时候,沉静又专心的模样令人十分乐于向他多说几句话。
“说起来你可能也有察觉了,易叶小姐就像是已经发觉了什么的样子。犬夜叉……和我们的相处非常微妙。我们和他的关系,嘛,你是怎么想的呢?”
“你们很少提起他。”切国道,“尤其在日暮篱和桔梗面前,明明是伙伴……”
“不。”弥勒苦笑道,“犬夜叉并不是我们的同伴,他并不承认,我们也不会承认。”
“为什么?”切国低着头,声音是沉闷的,“留着他……又不当做同伴,难道只是因为他武力高,将他当做消耗品使用吗?”
弥勒静静听着这句并不中听的话,他对切国也有所了解,认为他的话应该还没有说完。
果然,切国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他……他是个很好的人,只是不会表达,他值得你们把他当做伙伴。”
“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虽然最开始的时候,他喊打喊杀随时准备割了我们喉咙的模样确实让人喜欢不起来。”
以前的事,犬夜叉从来没有提过,其他人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蹦到他面前倾诉,所以这还是切国第一次听说,“他……想杀了你们?”
“啊。”弥勒叹气点头,“那时候他还是篱的式神,因为并不是篱靠实力降服,还和桔梗长的……”
意识到再说下去就要把话题扯得更远了,弥勒及时一收,“总之,强行被当做式神,随时都准备割了我们的脑袋。尤其是篱,真是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的眼神。”
弥勒配合着这句话做了个发抖的动作。
“后来发生了什么?”切国并没有从犬夜叉身上看到对弥勒等人的杀意,但弥勒又不像说谎,那么后面发生了什么?还是他判断错了呢?
“后来,发现都是误会,是一个叫奈落的半妖……”看着切国迷茫的眼神,弥勒意识到想把这件事说清楚,就不得不把整件事都和盘托出。
“算了,还是从头说起吧。最开始的时候,相爱的并不是篱和桔梗,而是……犬夜叉和桔梗。”
切国翠色的眼瞳猛然瞪大,震惊过度以至于看上去有些呆。
相貌俊美是很占优势的,即使弥勒都觉得他这样有点可爱,想上手摸摸他的脑袋,就像他其实也挺想捏捏犬夜叉的耳朵一样。
“那时桔梗是十分有名的巫女,守护着一块宝玉,名为四魂之玉,引起无数人类和妖怪的觊觎……”
半妖犬夜叉起初并不是夺玉的妖怪之一,但是和桔梗阴差阳错的相遇,使他知道了四魂之玉的存在。一心渴望成为妖怪的犬夜叉,想要借助玉实现这个愿望,在争夺和守护的过程中,他与桔梗相爱了。
放在总部的畅销爱情小说里,他们将相知相伴,披荆斩棘后白头偕老。
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发展的。
“桔梗受过诅咒,不能与人相爱,不然下场会十分凄惨。那时候,因为觉得她随时可能会被夺玉的妖怪杀死,她并没有在意。”弥勒感叹道。
善良的巫女手上沾染了无数夺玉妖怪的鲜血,却并未因此变得对人类残酷起来,她甚至不肯让犬夜叉在她面前杀了觊觎她和玉的恶人。
但是这份善良,却吞噬了她本身。
她救了一个不该救的人,那是一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山贼,桔梗的善良使她虽然知道这个山贼是多么邪恶的人,他手上流淌过多少鲜血和人命,却还是拯救了他的生命。
可是山贼不知道什么是幡然悔悟,他没有被善良感化,而是对救了他,美貌无比的桔梗生出了邪念,为此不惜和妖怪合体,成为了半妖。
“应该算是恶有恶报吧。”弥勒摸了摸下巴,“他的意志被完全压制了,那具半妖的身躯不由他来主导,他们的组合诞生出了名为奈落的妖怪。”
奈落并没有去抢夺占有桔梗,而是分别化成两人的模样,挑拨了桔梗和犬夜叉。桔梗被化作犬夜叉样貌的奈落偷袭重伤,犬夜叉险些被假桔梗一箭射死,是他身上带着的宝物救了他一命。
愤怒的犬夜叉真的去夺了玉,赶过去的真桔梗想要将他封印在御神木上,却被之前被偷袭过有了防备的犬夜叉躲开了。然后在死亡前毫不犹豫地耗尽灵力,以生命为代价,将犬夜叉强行封印。
“燃烧全部灵力化作的一击……”弥勒捏了捏眉头,“那时我还没出生,不过即使只是封印,都能在半妖身上留下至今不能消退的箭伤,不愧是举世无双的巫女。”
四魂之玉为桔梗吊起最后一口气,引诱她向它许下愿望。桔梗却憎恨着使她受了‘犬夜叉’欺骗的玉,命令村民将她和玉一起焚烧。
“五百年后,桔梗转世,成为了篱,玉也跑到了他体内。根据后来四魂之玉的说法,篱本该是个女孩子,却被某种扭曲的力量强硬地改变了命运,成为了男子降世。”
“那个力量,来自于犬夜叉身上。”弥勒终于说到要说的重点,“那并不是属于他的力量,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由什么样的敌人施加在他身上的诅咒。”
切国明白接下来弥勒将说的话是重中之重。
“背负着那个诅咒,他永远也不能和别人相爱。亲情、爱情、友情,从此与他无缘。”
“后来我们猜想,假如篱是女孩子,或许会和他再续前世姻缘也说不定。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不许犬夜叉与人相爱的诅咒,扭转了篱的性别。”
容貌秀丽的篱,从小就很讨厌别人说他是女孩子。却被困于封印的犬夜叉错认为女孩子,凭着怒火和骨气,拼了一身伤,硬是没有解封犬夜叉,自行杀死了百足妖妇。
但是要对抗越来越多冲着四魂之玉而来的妖怪,对于篱来说还是太勉强了。在整个村子受到严重的损失之后,年长的巫女枫找出了桔梗当年留下的一串念珠,交给篱,让他给犬夜叉戴上了。
这串念珠带着很强的言灵,可以控制犬夜叉。这无异于与虎谋皮,可是村子已经经不起更多的损失了。
犬夜叉被戴上这样的枷锁之后,终于被篱从封印中解放了。
他当然是不感激篱的。
他们两个并不是伙伴,关系更像是桀骜不驯的式神和阴阳师。
“后来桔梗的墓土骨灰被盗,被烧成了人形,只要拥有灵魂就能恢复意识。篱被作为材料抓走,犬夜叉完全放任篱去死,想赶去营救的年长巫女枫摔下山崖身亡。”
“这都是后来他们告诉我的,篱最终呼唤自己的灵魂险些失败,但最终还是胜过了桔梗。”
但他没有作为胜者杀死桔梗,反而怜惜她,照顾了她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两个人的身体都恢复的差不多,桔梗不辞而别。
日暮篱回去之后,想解开当年的误会,可是没有证据,犬夜叉根本不相信她,对她抱以持续的憎恨。
直到他们认识了珊瑚,篱和奈落碰面,对方亲口承认了当年的阴谋。
误会终于解开,可是因为误会而破碎的红线,再也无法重连。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本来不想节奏放这么快,不过好像挺多人都搞不清楚这个状况,就一块放出来讲清orz
1100评加更
☆、榜上有名
当年的事情说简单也简单, 说复杂又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弥勒说完后,捧着水杯和切国沉默地坐了一会儿,又开口道:“本来因为解开误会, 共同对抗奈落, 我们的关系并不像最开始那样紧张。但是……和四魂之玉最后的那场战斗,犬夜叉身上的诅咒被说破之后……”
弥勒叹了口气。
“怕触发诅咒, 他不和我们过于亲密的接触。篱让他留在这家店里,用的是雇佣的名义。上一次同桌吃火锅, 已经记不清是多久以前的事了。这次如果不是因为还有你们在,不能算是内部聚餐,他大概不会来吧。”
切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
弥勒也没有期待他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漂亮话,拍了拍他的肩,笑道,“难得你和他能好好交流, 以后如果有同僚受伤,都到我们店里来吧,给你们一折优惠。”
工坊收费并不黑,这种优惠力度, 已经是在赔本了。
虽然弥勒没有明说,但切国明白这样的优惠是为了什么了。他搜肠刮肚了半天, 最后干巴巴道,“我会告诉主的。”
他收起弥勒用过的盘碟,回到了厨房。药研已经在那里了, 挽着袖子在洗碗。泡沫完全浸没了他的小臂,切国想加入帮忙,被他摇头阻止了。
“我来就好。”拥有着少年身高的药研,身上却看不到莽撞跳脱的一面,显得沉稳又可靠。看着他的时候,并不容易被身高所欺骗,忽略了模样稚嫩的少年其实已经存在数百年的事实。
他很快地洗完碗,和切国一起回到易叶那里。
易叶虽然还是有点疲乏,但已经睡不着了。身高四五岁小孩大的萤草站在易叶身后,拿着梳子为易叶梳理头发。
手指大小的时候萤草根本无法这么做,她一边梳一边甜甜地笑着。长谷部动作尽量放轻地整理房间,易叶正捧着之前得到的笔录参详。
笔录内容都是些基础的东西,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千锤百炼,简单易懂,理解起来不知道比帛书容易多少倍。
屋中宁静无比,等到易叶终于放下笔录,已经是正午时分。鹤丸在修复中脱不开身,她带着其他人出门去天市,准备给萤草买达摩回来。
冬日的阳光分外明媚,鹤丸的失落排山倒海地涌向他的同僚。
“毕竟要修复,也是没办法的事。”鹤丸叹了口气,“就让我来猜猜你们在什么时间回到这里吧。”
切国学着易叶揉他的样子尝试性伸出手,鹤丸楞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这可真是吓了我一跳啊!”
因为体型的缘故,虽然都是经历了漫长时光的刀子精,但很少有人会对太刀摸摸头的。倒不如说,贸然这么做了,反而会很失礼。
切国从鹤丸的反应里得到他并不讨厌这样的信息,就像他也很喜欢主这么做一样。于是多揉了几下,才松手站直了身体。
易叶在伸手和不伸之间犹豫了一下,目光往近侍长谷部的身上转了一圈。最终决定,不伸。
摸了鹤丸,长谷部大概又会希望她多亲近他一些了,虽然可以置之不理……反正如果不去鼓励他,他也不会直白地把期望说出口。不会撒娇,只会做的更多更好来祈求关爱。
但是,她扛不住近侍的神情。
心软缴械,然后让心脏遭受考验,她完全可以脑补出整个流程。
还是在根源上掐断吧。
鹤丸……回来给鹤丸带零食好了。
她走在前面,街道上的积雪已经被清扫干净,两边高高摞起雪堆。走了一会儿之后,她的手被冻的微微发红起来,长谷部脱下自己的手套,给她带了进去。
易叶的手被他握在掌心里,捂了一会儿后放开。他的手掌比易叶大得多,掌心非常温暖,比任何品牌的暖宝宝都更舒适。
那双紫藤似的眼睛始终注视着她的手,心无旁骛,仿佛眼中就只有她的存在一样。
尽管没有摸鹤丸,但还是没能避开心脏又一次地经受考验……
易叶在心里运了几遍笔录里的口诀,平心静气,心如止水。
今天除了达摩,必须要把生理课教材也买回来,一定。
药研走在易叶身后,眉头微微皱起,“大将,今天似乎有很多人在看你。”
路上行人的目光总是在不经意间滑在易叶脸上,然后停留住很久不动,直到易叶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可是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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