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章节
兔子爱吃各种各样的蔬菜,它们不需要人喂就可以乖乖的吃饭。那些蔬菜里有很多能量,小兔子吃了以后就会越来越白,而且还会越来越可爱。”
“那珍珠要是吃好多菜菜,会不会也那么白,也那么可爱?”
霍言安点点头,又说:“我们的珍珠已经超级可爱了。但是如果还想要再可爱,那就要像小兔子一样多吃蔬菜咯。”
“嗯!”
珍珠听了霍言安的这一番“高谈阔论”以后,就长大嘴巴让我喂她。
可是我把勺子刚一递过去,她就闭上了嘴,然后自己拿过了勺子,说:“珍珠要自己吃饭饭。”
我一笑,看了霍言安一眼,心想他这影帝的演技都用来哄骗小孩子了。
珍珠这边一开始好好吃饭,霍言安就把给我买的红豆粥,还有一些小菜和小笼包,准备好放在了桌子上。
“趁热吃。”霍言安将擦好的筷子递给我,“你不能吃凉的,回来胃疼。”
我接过他递来的筷子,然后快速的吃起了早餐……
等结束了晨间的巡房之后,刘玉珍也赶了过来,说自己年纪真的是大了,居然还会睡过头,必须让霍言安教她闹钟。
珍珠听后说:“外婆,你是不是变成猪外婆了?珍珠要当小白兔。”
一句玩皮话,逗得我们三个大人哈哈大笑。
而后,霍言安把我叫了出来,说有件事要和我说。
我同他离开病房,然后去了拐角处,就听他说:“景昕,我一会儿要回一趟蔺江镇。”
点点头,我等着他下面的话。
“走的时候,没想到到珍珠会要住这么久的医院,所以咱们带的东西也不多,文具店那边我也没有交代。”霍言安道,“我已经买了票,一会儿就走,估计再回来的话,最快需要明天晚上了。你凡事小心,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我又是点头,示意他放心便是。
霍言安上前抱住我,在我耳边说:“这都四年了,还没有这么久都见不到你的情况。我这心里不踏实,你一定照顾好自己。”
我也抱住了他,拍了拍他的后背。
送走霍言安以后,我折回病房,就见刘玉珍在给珍珠讲故事。
“言安和你说完了啊?”刘玉珍道。
我点头。
“回去拿些东西也好,特别是珍珠的,不然她用不惯。”
“我要我的小兔子。”珍珠说。
刘玉珍宠爱的摸摸珍珠的脑袋,说道:“霍叔叔这就给你拿去了,你的小兔子很快就来陪你。”
过了一会儿,刘玉珍讲完了一个故事,就对我说:“小景,回酒店睡一下吧。你这在医院里哪休息的好?”
我摆摆手,示意刘玉珍不用,我挺好的。
她又说:“听话,顺便洗个澡换身衣服。你要是不听我的,那我就晚上留在病房,你回去睡觉。”
她一这么说,我倒是有些犹豫了。
病房里的陪护床是用椅子折叠的简易床,又窄又硬,刘玉珍的腰要是睡在上面,保准明天起不来床了。
“姑姑,你听外婆的话。”珍珠说,“你都已经变成熊猫了,我们不是说好做小白兔一家吗?”
我被这个小丫头又给逗笑了,也没再推辞,拿着东西离开了病房。
出了医院大门的那一刻,我这才真正意识到,我这是回到了津华市,这个生我养我那么多年的城市。
但也是这个城市,让我绝望,让我崩溃。
所以当年大卫提议我离开这里,找一个地方开始新的生活的时候,我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
刚到蔺江镇的时候,坦白讲,我不太能适应,毕竟那里和我生活已久的地方相差很远。
可是由于要照顾刚刚怀孕的邵晓珍,这一来二去的,渐渐我就发现,我早已经不知不觉的爱上了那个小镇。
那里的风土人情是那么的淳厚朴实。
可唯一让人难以接受的一点是,霍言安也是在那里被人贩子给掳走的,从此开始了颠沛流离的生活。
我问过他为什么要回到这个地方,不怕想起那些伤心事吗?
霍言安只说自己无亲无故,不知道自己老了以后可以在哪里养老,所以还是落叶归根的好。
当时的我没说什么,却是在心里告诉他,他不是一个人,他有我,有珍珠,也有刘玉珍,我们都是他的家人。
这样徒自回想了片刻,我踏上了重回津华市的路。
走到酒店门口的时候,我没有急于回到房间,而是拿起了一份酒店提供给旅客的一份津华市地图。
我就想瞧瞧这偌大的津华市有没有变化。
可惜的是,四年过去了,这里除了盖起了一座又一座的摩天大楼,似乎并没有其他的改变。
但这又令我不禁想起了盛景大楼。
那个景家人守护了很久的景家象征,它现在还好吗?即便换了主人,它又是否依旧充满活力?
一产生这个念头,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脚,立刻找到了公交车站,准备再去看看盛景大楼。
我随着公交车的线路穿过那熟悉又陌生的街道,有些地方确实改变了,有些地方却又没有改变。
原来我对这里的记忆是那么的清晰,就好像我并没有真的离开过这里,只是出了趟远门,离家几天,不久后就会回来一样。
这样的感受令我有几分吃惊。
一个小时后,我到达了盛景大楼位于的CBD中心,这里似乎又多了很多新的企业入驻,看起来比以前更加繁华。
我在距离盛景大楼还有一个街口的时候,站稳了脚跟,抬头去仰望这个钢铁水泥的巨人。
SJ的标志到底是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想起景辉曾经是如何在这里指点江山,又是如何在这里把盛景推向中国五十强的队伍之中,更是如何让每一个在盛景工作过的员工都心向盛景……
但是景辉已经死了,这个盛景又怎么还会是以前的盛景呢?
我真是觉得我这一趟来的就是有毛病,何必让自己又勾起那痛苦的回忆呢?可刚才我一想起盛景大楼,就无法克制那种想要来看看的冲动。
大概是因为我身上流着的是景家的血脉。
更因为我知道景家还有一笔血海深仇等着我,我必须过来看看曾经的辉煌,才能叫我不会忘记这段永远不会磨灭的仇恨。
……
折回酒店以后,我洗了个澡,然后就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后,天色已经见晚,我赶紧起床赶往医院,又去食堂买了几个菜,才回到了病房。
我们三个人一起吃了晚餐,随后刘玉珍也回了酒店,说明天一早带着早点过来。
而后,珍珠又是自己乖巧的看着故事书,也不吵也不闹,我只需安静的陪在她的身边就好。
等九点半一过,珍珠按时睡去。
我如昨晚一样,拿着暖壶去给打热水,只不过在去水房之前,我四下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不想看到的人,才安心的去打了水。
打完水,我又轻手轻脚的回了病房将水壶放下,接着就要去卫生间洗脸。
可我刚一开门,手腕就被人给拽住了,并且大力的往里扯去!我吓得张大了嘴,可紧接着又被人把嘴巴给捂上了……
低沉的声音传来,沈容与说:“这孩子是谁的?”
童心亦晚 说:
明天继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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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恋]他说你乖乖的,我就不会动他
[婚恋]为了得到他的爱情,我一直活成了他初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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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 你为什么不说话
无论是沈容与的语气,还是他的言语,无疑都勾起了我心中的怒火。
他可真是好笑!
自己婚内出轨和别的女人连孩子都生了,现在还敢质问我珍珠是谁的孩子?他管得着吗?他以为自己是谁!
我凶狠的瞪着他,抬腿就往他的要害部位踢去。
沈容与吓了一跳,所幸是他一向反应极快,所以很顺利的躲了过去。可是他的手虽然松开了我的嘴巴,但是马上又缠上了我的腰……
这个不要脸的流氓!
我抬手又要打他一个耳光,沈容与这次直接就反手将我的双手给钳制住,然后用他的身体把我压在了墙上,让我的手脚都动弹不得。
这样身贴身的接触,让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没有一处自在舒服的地方,除了和他反抗,就是反抗!
“干什么这么凶?”沈容与放缓了语气,听起来倒像是我欺负了他一样,“我就是问问……问问还不行吗?”
我咬着牙,也说不出来话,只能恶狠狠的瞪着他,以此表达我的愤怒。
沈容与看着我,看了半天,卫生间那昏暗的灯光照下来,让本来就不太整洁的空间里还透露出一种油腻的潮湿感。
有点儿像沈容与此刻看我的眼神,有些甜腻,也有些迷恋,附着在我的身上,让我更加的不自在。
可是我不能说话,力气也敌不过他,就只能这么和他干耗着,真像是一种酷刑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慢慢松开了我,轻声道:“我没有恶意,就是、就是想知道而已。”
我揉了揉手腕,心道你凭什么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瓜葛,我推开他就要迈步离开这个狭小的空间。
否则在这么和他呆下去,我怕自己会越来越慌乱,也害怕再被这样的眼神看下去,到时候又会被他迷惑了去。
沈容与又一次抓住了我,只不过这一次他抓的是手臂。
我没回头,也没挣扎。
因为我知道他还有话要说,不说完,他会没完没了,一直这么纠缠下去。
沉默良久,他开口道:“他对你好吗?就……就霍言安。”
我一愣,没想到他问的居然是这么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的这句语气里全是难掩的无奈与心痛,还染着他的一点点倔强,叫我听了有些不知是何滋味。
沈容与这又是何必呢?
不觉得这样的行为很假,也很虚伪吗?
当初是他抛弃了我,也是他选择和别的女人再组建一个新的家庭……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决定的,全是他!
他没留给我选择,只有一个又一个无情伤害。
四年过去了,一个意外的相遇,他竟然跑过来质问霍言安待我如何?他凭什么!他有什么资格?
难不成他以为他对前妻也还有主动权和占有权吧?简直就是荒唐!
挣开他的手,我是真的不想再听他说话了……特别是,我又想起来这医院里还住着他和许澄嫣的儿子。
这简直叫我怒不可遏。
“我这是真心话。”沈容与见我挣扎,又马上解释了一句,“我就是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他对你孩子又……”
没等他把话说完,我点点头。
紧接着,我转过身看向他,迎着他的目光,冲他疏远而礼貌的笑了笑,再一次郑重的点点头。
我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那就是霍言安对我很好,对孩子也是。
沈容与的身体僵了一下,我看到他眼中的失神,以及那复杂繁多的其他感情,但是这于我而言,都没有任何干系。
打开卫生间的门,我走了出去,然后又打开病房的门,抬起手臂指着外面,示意他立刻出去。
他默默的垂下了头,不再看我,离开了卫生间。
眼看着沈容与就要出门,我也要跟着松口气,可谁知道珍珠居然在这时候忽然大叫了起来。
“妈妈!我要妈妈!”
我的心一下子被揪住,马上就奔到了珍珠的身前。
她紧紧的闭着眼睛,不安的扭动着身体,嘴里一直的喊着“妈妈、妈妈”,每一声都听的我心如刀绞。
我将她抱在了怀里,不停的拍着她的背,轻吻着她的额头,渴望能以此给她力量,驱散走她的恐惧和害怕。
这是我第三次发觉不能说话的我,真的好没用,在面对一些事情的时候,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第一次是不能亲口和宋元庆说谢谢;第二次是珍珠出事,医院打电话过来,我只能干着急;第三次,便是此刻,我说不出一句可以安抚孩子的话。
正当我急的不行的时候,珍珠忽然又醒了。
她一下子变得安静极了,然后抬头看向我,唤了一声“姑姑”,接着就哇哇大哭起来。
我把她抱了起来,让她伏在我的肩膀上,就和小时候哄她一样。
可是这招似乎不太管用了,珍珠哭得直捯气儿,抽抽搭搭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刺激一样。
于是,我又把她放回了床上,用手语和她说:“珍珠,告诉姑姑怎么了?不要这样哭,姑姑好心疼的。你告诉姑姑,姑姑会一直陪着你。”
她扑在我的怀里,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服,口齿不清的说:“妈妈,妈妈她不要我了……说我不乖……爸爸也是……”
我拧眉,又一次为着孩子的话而觉得心痛不已。
稍稍拉开她,我又比划道:“妈妈是最爱珍珠的,爸爸也是!他们可以放弃任何东西,就是不会丢下珍珠的。”
“可他们都去了天堂,那个地方我去不了!”珍珠又哭了起来。
我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她了,因为我的心和她一样痛,什么样的安抚对我都是无效的,又何况是个自幼没了双亲的孩子?
把她抱在怀里,除了给她这样的依靠,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过了许久,珍珠终于渐渐安静了下来,在我怀中睡了过去。
我将她放在床上,用她的小毛巾给她擦了擦脸,又帮她盖好被子,然后就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
不好的预感在我心中缠绕,我怕我会失去珍珠。
可我又该怎么做才能让珍珠健康的生活下去呢?或许我该再同段医生探讨一下,看是不是能找找其他的权威医生来共同治疗。
长长的叹口气,我起身去了卫生间,想洗把脸清醒清醒。
可我忘记了,我之前还在和沈容与解决问题,他并没有彻底离开,那也就是说刚才的那一幕幕都被他悉数看在了眼中。
此刻,只见他就靠在病房外直对着的白墙上,看起来有些颓废。
透过门上那一小扇长方形的玻璃,我们的眼神交汇在了一起,那种视线的碰撞,让我心下一颤。
我回身去拿了本子和笔,然后打开了门,指了指旁边的走廊,示意他同我过去。
沈容与目光紧紧盯着我手上的东西,一言不发。
拔下笔盖,我在本上快速简单的写上:孩子是晓珍和景哲的。晓珍难产而死,所以孩子一直由我抚养。
说完,我就举着给沈容与看了看。
他面无表情,也不说话。
我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跟个木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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