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节
我的脸色,问道:“总监,有什么事情吗?”
我在便签纸上写下了那个电话号码,递给了大卫,说:“帮我查出来这是谁的电话,人在哪里。”
大卫皱了下眉头,然后接过便签纸,什么也没再多说,点点头便离开了我的办公室。
我瘫坐在皮椅上,觉得头痛欲裂。
……
回到臻玉园,又是阿梅在厨房忙乎,不见沈容与身影。
我同阿梅打了声招呼,就拖着疲惫的身体上了二楼,想洗个热水澡缓解一下。
经过沈容与的书房时,我听到了茉莉的叫声,还有纸张滑动的声响。
我怕茉莉跳到了沈容与的书桌上,破坏了他的重要文件,于是就进去搜找茉莉。结果果然在办公桌上看到了茉莉在那里游戏。
地上飘落了几张纸,我走过去一一捡起来,然后收好放在了桌上。
抱起来茉莉,我说:“当心他回来生气,你淘气死了。”
“喵,喵喵。”
茉莉挣扎了几下,然后就乖乖的窝在了我的怀里,我抚顺这它的背,准备离开书桌。
但就在我转身的那一刻,我看到了桌上的一张照片。
皱紧了眉头,我弯腰凑近了看看,就觉得越看越眼熟,突然就想起来这是上次召开记者招待会时,那个为难我的女记者,那个穿橙色衣服的女记者!
把茉莉放在地上,我拿起来资料细细查看。
上面写着这个女人叫何媛媛,二十四岁,以及一些她的个人情况,具体的,也没什么特别的。
可让我觉得最不对劲儿的地方是,资料下方的打印时间,显示的是两周前的日期。这也就说明沈容与很早就知道了这个女人的资料,甚至是早于他告诉我苏尚的时间。
为什么他告诉了我苏尚的资料,却不告诉我何媛媛的?
难道沈容与真的有事情瞒着我?真的有一个不为认知的真相被人掩盖起来?
我越想越乱,越想越找不到出路……不敢问沈容与,因为我觉得莫名的害怕,害怕背后的事情是我不能接受的。
放下资料,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我又看到了另外一份令我震惊的资料,是一份关于聂宸远的资料,上面清楚的写着他的生平,甚至还写了他曾经患过眼疾。
而这份资料的打印日期,居然比我和聂宸远第一次见面的时间还要早。
……
晚上,我睡得很不安稳。
沈容与一直没有回来,我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和韩伯伯一干人应酬。
我没有收到那个人照片,自从上午的那个信息过后,我没再收到过任何消息。
辗转难眠,实在痛苦。
我掀开被子去厨房给自己做了杯咖啡,苦涩的味道沿着我的口腔进入胃中,不免是苦到了心里去。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带着几分冷意的声音传来,我吓了一大跳,连咖啡杯都掉在了地上!
还没反应过来去收拾,我就被人给打横抱了起来,“别乱动,当心扎到脚。”
触碰到沈容与的眼神时,我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立刻躲避着他的目光,说:“你回来了。”
“这两天都没有陪你吃饭,对不起。”沈容与说着,就抱着我去了客厅。
他将我放在了沙发上,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把小腿上的一些咖啡渍都给擦掉了。
“你在生理期,怎么还喝咖啡呢?不好。”沈容与说。
我深吸了一口气,回答:“睡不着,心里烦得慌。所以就想喝杯咖啡,让脑子清醒一下。”
“心里烦?因为什么?”沈容与很自然的问道。
我眉头一皱,想起了早前在他的书桌上看到的那些资料,试探道:“你说之前在记者招待会上为难我的幕后主使,什么时候才可以找到?”
沈容与正在为我擦拭的动作一顿,但马上又继续擦了起来,他冲我笑笑,说:“你不是在找那个张哥吗?找到他,也许就都知道了。”
我见他对何媛媛的事情避而不答,心情沉了几分,只是点点头,没再说话。
“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给你沏杯红糖水。”沈容与贴心的脱下西服,将它盖在了我的脚上。
可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就感觉胸中憋着一口气,要把我闷死。
抓住沈容与的手臂,我仰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痛经要喝红糖水的?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爱吃福满记的蛋挞的?这一点,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
沈容与听到我的话以后,冷笑了一下,扭头问我道:“聂宸远知道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着眼前的沈容与,只觉得此刻的他好陌生,好冰冷。
他弯腰看着我,伸手抬起了我的下巴,笑着问我:“告诉我,你有没有什么秘密是聂宸远不知道的?你在他身下的时候,会那样的矫情做作吗?”
我脸色一沉,当即向着沈容与挥了一巴掌过去,可是却被他给扼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你刚才的话,就是混蛋话!”我气愤道。
沈容与勾唇一笑,目光里散发着阴冷的深寒,他猛地手一用力,我就感觉我的手腕脱臼了!
我疼得尖叫了一声,又被沈容与掐住了脸颊!
他粗暴的把我的脸带到他的面前,跟我说:“你觉得一个男人,一个丈夫,可以容忍自己的妻子心里日夜想着别的男人吗?”
“我没有!”我冲他喊道。
“没有?”沈容与反问我,“你和他爱了那么多年,你说你心里没有他了,谁会相信?”
“我真的没有!我和他的感情已经结束了!我现在爱的是你!”
“不许对我撒谎!”沈容与怒吼了一声,掐着我脸的手越发使力,几乎把我的上半身提了起来,“告诉你,我对你的好全是装出来的。为的就是看看你能水性杨花到什么地步?结果证明,你就是个贱女人,贪恋我对你的好,心里还装着旧情人!你个荡妇!”
沈容与说完,就一把将我推到在了沙发上,随即拿来了一个靠背垫,死死的按在了我的脑袋上。
……
“昕昕,你醒醒。昕昕,是个噩梦而已!”
我想睁开眼睛,可是却是怎么也睁不开,只能死命的在原地挣扎,想要突破这恐怖的束缚!
“昕昕,我在这里。你别害怕!”
这时,冰凉的触感触碰到我的脸颊,我倏地挣开眼睛,扬起手就打了眼前人一巴掌!
沈容与愣了一下,但是没有半分生气,随即马上就来安抚我,“没事了,只是个梦,不要……”
我眼看着他的手就要伸向我,“噌”一下就坐了起来,大力的挥舞着手臂,抵抗着他的靠近。
“你离我远点儿!不要碰我!走开!”我失声尖叫着,就像失心疯一样打着沈容与。
他被我胡乱的打着,也不制止我,只是一遍遍的说:“昕昕,只是个梦而已。不要害怕,没事了……”
我停不下来,脑子里的念头只有一个,就是让沈容与离我远些!
“好,好,我这就出去。你冷静一下,别伤了自己。”沈容与说着,就一点点远离了我,直到他关上卧室的门。
他走后,我顿时瘫在了床上。
身上全是汗,把睡裙都浸湿了,更不必说我的额头,那几缕头发几乎是在滴水。
我紧紧攥着被头,就觉得那个梦境好真实,真实的让我颤栗,让我后怕,更让我抗拒沈容与。
都说梦境反应潜意识,难道我是怎么想沈容与的吗?
……
清晨,我在卧室里一直拖延着不想下楼,为的就是避免和沈容与的碰面。
当我听到院子里发出了车子发动的声音,我才换好衣服到了一楼。
阿梅见了我以后,神色不太对劲儿,询问我说:“少夫人,您昨天休息的不好是吧?二少爷让我准备的全是清淡的吃食,你吃点儿。”
我点点头,随阿梅到了餐厅。
吃完早餐之后,我出发前往了梦星。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经历了昨晚以后,我的脑子就有些昏昏沉沉的,注意力也有点难以集中,更重要的是,我精神有些恍惚。
坐在办公室里,我根本看不进去文件。
不一会儿,敲门声传来,是大卫。
“总监,您吩咐的事情有音讯了。”
我一惊,马上抬头问道:“是谁的号码?人在哪里?”
大卫愣了一下,随即解释道:“不好意思,总监。我说的是那个张哥,不是您昨天给我的那个电话机主。”
“哦。”我有些失落的垂下了头。
大卫又问:“现在,我已经获得了张哥的住址,我们随时可以过去找他。需要我推掉您下午的安排,然后过去一趟吗?”
我摇摇头,回答:“不去,明天再说。但是把我下午的安排都推掉了吧。”
大卫犹豫了片刻,然后关切道:“好的,我这就帮您推掉。我瞧您脸色不好,也该是回家休息休息。同事们都很关心您的身体,您可不要大意。”
“好的,谢谢你。也谢谢大家。”我说。
推掉了下午的事情,我开车在市中心里转悠。
脑子里太乱,我觉得这样开车下去的话,万一出事了,就后悔莫及,于是便找了一处停车场把车停好,然后想叫车回去。
可是我的心情很压抑,实在不想回家,便就又随便找了一家咖啡馆。
点了一杯摩卡,我坐在窗边让自己放空。
但是我的思维断断续续的,还伴随着隐约的痛感,让我根本就沉不下心来,只能去考虑这些恼人的事情。
沈容与有事瞒着我……他对我的事情知道的很清楚……他总是对我笑,对我无微不至……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敲了敲脑袋,我真的想把脑子掏出来让自己想出个头绪来。
正难受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我闭着眼睛划开它,将电话接通。
“喂。”
“怎么了?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是聂宸远。
我揉了揉太阳穴,回答:“没什么,就是看电脑太久了。有什么事情吗?”
“不是说好吃饭吗?明天晚上七点怎么样?在兰凌轩,江南菜。”
“好的,我会通知晓珍,明天不见不散。”
挂断电话,我闭上眼睛,再一次让自己陷入了一片迷乱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在咖啡馆里坐到了下午五点钟,咖啡喝了整整两杯。
起身结账,我在临走时去了趟洗手间。
可就当我走到大门那里,准备离开的时候,有一个服务员跑过来拦住了我,说:“这位小姐,您有东西落下了。”
我一愣,检查了这自己的东西,并未发现有什么遗漏的。
服务员把一个小信封递给了我,说:“就是这个。”
我蹙着眉,并不记得自己身上有这个东西,于是就拆开来看了看,上面写着:你想要的真相,就在这里。喜宁街二河场胡同13号。
拿着信封的手一抖,我马上抓住了服务员的手臂,问道:“是谁放在我桌上的?你有没有看到?”
服务员连忙摇头,回答:“没有。咱们这店面就我一个服务员,实在没有注意到。”
“那有没有监控设备?给我看看录像。”
服务员指向了吧台,说:“只有吧台那里有监控,剩下的地方没有。”
我攥紧了信封,失望而害怕的离开了咖啡馆。
……
回到臻玉园,我没想到沈容与这么早就回来了。
他见我来了,立刻迎了过来,眼神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跟我说:“最近是不是遇到了有压力的事情?专家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吃甜食,我给你买了你最爱的蛋挞。”
我心头一紧,马上就说:“我不想吃。”
沈容与一怔,转而又道:“不想吃也没关系,那就洗个澡放松一下吧。”
他说着就过来想要拥住我的肩膀,我马上闪躲了一下,说:“我累了,先上楼去。晚饭你先吃,我想睡会儿,别叫醒我。”
我没看到沈容与眼中的受伤和失落,就这么自顾自的走过他的身边。
没走几步,他又说:“明天晚上,我们去马克西姆西餐厅吃饭吧。他们那里请来了一位米其林餐厅的师傅。”
当时,我有过那么一丝的犹豫,就是和沈容与实话实说,告诉他我要和聂宸远去吃饭。
但可能也许是鬼使神差,也有可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我就在那么一刹那觉得好麻烦,好烦躁,为了避免浪费口舌,我直接就说:“约了晓珍,改日吧。”
沈容与什么也没说。
……
转日一早,大卫陪我来到了张哥的住处。
是一处老楼里的民宿,装修的就像是快捷酒店,里面看起来脏兮兮的,卫生条件很差。
大卫指了一下倒数第二个房间,说:“总监,人就在里面。”
我点了点头,随大卫过去敲了敲门。
很快就有个纹着纹身的胖男人将门打开,他浑身只围了一条围巾,看样子是刚洗完澡。
我张口就要向他问话,却见大卫拿出了五百块钱给他,说:“我们要和张哥单独聊聊,你下楼吃个早餐。”
那胖男人眼里直冒光,一把拿过钱点了点,谄媚道:“二位里边请,我这就走!”
他折回去拿了衣裤,连换都不换上,抱着就走了。
我疑惑的看向大卫,问:“他不是张哥?”
大卫四下看了看,就发现有个房间没有开门,于是指着它说:“可能也在洗澡,刚完事吧。”
这话带着几分歧义,我没太听明白,但我马上就看到了沙发那里散落着几盒安全套。
我顿时一惊,喊道:“张哥是个女的?”
大卫点点头,然后跟我解释:“这就是耽误了这么久的原因。一直都以为张哥是个男人,但她其实是个女的,您一会儿一看见她本人就知道了。”
话音一落,关着门的那个房间被打开,张哥走了出来。
她穿了一件宽松的T恤,下面没穿裤子,露出小麦色的修长大腿,手里还夹着烟卷,最引人注目的地方,自然是她纹了纹身的光头。
果然是张哥。
“有事吗?”张哥吸了口烟,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大卫上前,说:“我们有事要问你,请你如实告知。”说完,大卫就往圆桌上放了一骡子钱。
张哥瞥了一眼,显得有些不屑,接话:“打发要饭的呢?”
“自然还有,但需要看你给出的答案是否有价值。”我说。
张哥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上下的打量着,“啧啧”了两声,说:“哪里来的绝色美人儿?男人们见了你,一定石更,那银子会源源不断进你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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