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31)
冲叹息。
“随便你,你说话还要我来教?”系统回道。
丘少冲喝了口茶,缓缓问道:“你说的‘那晚’,是哪一晚啊?昨晚吗?”
“装傻哦!”系统嗤笑。
“你不说清楚,我没话说。”丘少冲不上当。
“就是祝鹤跳湖的那晚啊!心照不宣的事非要我说出来啊!”系统大声道。
“谁跟你心照不宣?你自说自话。”丘少冲反驳。
“你……太可恨!”系统怒道。
“你看见祝鹤跳湖了?你猜的吧!”丘少冲问道。
“不然祝鹤去哪了?”系统反问。
“她说她走了,又没说她跳了,你脑补什么?”丘少冲摆事实。
“不是一个意思吗?”系统皱眉。
“两个意思好吗?或许她遇到了世外高人把她带走了也说不定……”丘少冲耸肩。
“你还真是……活在梦里。”系统叹道。
“你来判断是不是梦吗?你能保证你的判断是准确无误的吗?”丘少冲问道。
“又说歪理!”系统断喝。
“你有话你就说,绕什么弯子!”丘少冲不满。
“你不问我怎么说?又要我自说自话?”系统驳斥。
“我不会问的。”丘少冲表明态度。
“你不好奇?”系统不解。
“我不好奇,很普通的一晚,没啥好问的。”丘少冲淡然道。
“你真会装!”系统佩服。
“说事实就是装?”丘少冲反问。
“可你说的不是事实啊!”系统回道。
“只有你说的才是事实吗?”丘少冲笑道。
“你不相信我?”系统问道。
“你相信我吗?”丘少冲也问。
“……跟我玩文字游戏啊!”系统懂了。
“你错了,我对文字游戏兴趣不大,我只玩……杀人游戏。”丘少冲扫视着赌场内的人。
“你想杀谁?”系统问道。
“看谁不顺眼,就杀。”丘少冲正寻找目标。
“你毫无动机的杀人……杀一个跟你毫不相干的人……”系统不知该说什么,劝丘少冲别动手?估计是无用功。
“我是来调查杀害蓝姑娘的凶手的,我有动机,这里的人也不是毫不相干。”丘少冲解释。
“逮着一个借口就大开杀戒啊!”系统叹气。
丘少冲不答话,站起身,在赌场里四下溜达,用心记住一些人的相貌。
“这些都是小喽啰,杀之无用,血花杀随随便便就能找来一大帮。”系统提醒。
“不错,现在的我杀这些人已经……”丘少冲不说了。
“已经失去快感了吗?”系统帮着补充。
“我特别想杀同级别的修者。”丘少冲直言不讳。
“你距离魔,只差一步。”系统警告。
“有系统也能变魔?”丘少冲笑道。
“我又不是魔的免疫剂。”系统失笑。
“如果我变魔……你会怎样?”丘少冲很想知道。
“我……”系统想了想,叹道,“我不知道。”
“你会被我感染吗?也变魔?”丘少冲猜道。
“魔不是传染病。”系统不以为然。
“究竟什么是魔?魔与人有何区别?变魔……有什么不好?”丘少冲发问。
“你问我,我问谁?”系统回答不出来。
“好吧。”丘少冲从侧门出去了。
……
找个隐秘的地方埋了乾坤袋,丘少冲变风吹回,徘徊在赌场侧门外的小巷里。
“出来一个杀一个。”他不等系统问,直接说了。
“你这不是调查啊!”系统长叹。
“据说,蓝姑娘是这里赌坊管事的副手,她的死,赌坊内所有人都脱不了干系,都该死。”丘少冲化身阎王,给人定了死罪。
有两个大汉勾肩搭背的出来了,吵吵嚷嚷的,互相笑骂。
风起,此二人立马被烧光。
“没意思。”丘少冲自觉无趣。
“踩死再多的蚂蚁,也不会让你爽。”系统平淡说道。
“你说他们是虫子?”丘少冲震惊。
“少装,你就会装!”系统不悦。
“你变了。”丘少冲感慨。
“我变什么了?”系统问道。
“我在西北的时候,你还劝我不要滥杀无辜,而如今,你劝都不劝了。”丘少冲回道。
“有用吗?”系统反问。
“有没有用是一回事,你劝不劝是另一回事。”丘少冲正色道。
“废话一大堆。”系统回道。
“无聊嘛!说说话。”丘少冲笑道。
“说说你的梦。”系统提议。
“什么梦?”丘少冲问道。
“你不说你活在梦中吗?哪个梦?”系统提示。
“……我说说而已……好吧,既然是梦,杀人就不用担责了,哈哈哈!”丘少冲大笑。
“诸多借口……”系统摇着头。
又出来一个大汉,一转眼就被烧光了。
“你真的要杀光赌坊的人?”系统忍不住了。
“说到做到,就是我的……修者之道!”丘少冲沉声宣布。
“你这杀人魔!”系统冷声道。
“这些人罪有应得!”丘少冲回道。
“你刻意回避那晚的事……你在担心什么呢?”系统绕回了那晚。
“你总是提那晚的事……你在预谋什么呢?”丘少冲问道。
“你担心被小漓知道!”系统叫道。
“叫啊!你再叫啊!你叫破喉咙也没人听见。”丘少冲很得意。
“瞧你那小人得志的嘴脸!”系统怒喝。
“瞧你那气急败坏的模样!”丘少冲不甘示弱。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纸包不住火!小漓总有一天会知道的!到那时……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系统连续冷笑。
“你幸灾乐祸的样子,颇有反派的风范。”丘少冲讥讽。
“不敢当!我抢不了你的风头!你在大反派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系统反对。
“我要是大反派,你就是帮凶!”丘少冲斥道。
“我弃暗投明!举报你!”系统悍然跳反。
380 叛徒
这次出来五个人,赌坊的内部人员,其中一个是小头目,取代蓝姑娘的新任副手,聚气境初期。
“他们去哪了?他们三个。”有人疑惑。
“找一找。”小头目下令。
四名手下得令,正要分头行事。
呼!
一阵风吹过,四人消亡。
“什……”
小头目大惊失色,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两步。紧接着,他的脑袋爆炸了,无头尸身倒地。
丘少冲现身,翻出小头目的乾坤袋,搜出两千块银票,将尸体和乾坤袋烧光。他再次变风,卷着银票跑去埋自己乾坤袋的地方,挖出,把银票丢进乾坤袋,埋好,又吹了回来。
“有意思吗?”系统不屑,“两千块你也抢?饥不择食?”
“你准备向谁举报我?”丘少冲不答反问。
“……你别管。”系统也不知道向谁举报,就是那么一说。
“不可理喻。”丘少冲回道。
“你是来调查的,不应该留个活口、拷问一番吗?”系统问道。
“太麻烦,杀光了事。”丘少冲很干脆。
“你……你被人当刀使,你知道吗?”系统提醒。
“你是说教派利用我?”丘少冲问道。
“对啊!谁知道蓝姑娘怎么死的?也许蓝姑娘是自杀的呢?你不查,如何得知真相?”系统有想法。
“她为什么自杀?”丘少冲笑道。
“身份暴露,不想泄密,所以自杀。”系统说的头头是道。
“如此忠心的教众,很难找啊!”丘少冲叹道。
“你见过蓝姑娘的尸体吗?”系统问道。
“……没有。”丘少冲答道。
“白庄主是从哪里知道蓝姑娘遇害的?如果找不到蓝姑娘的尸体,应该说失踪才对,为什么一口咬定是遇害?”系统疑惑。
“有约定吧!比如,多少天联系一次,超过时限不联系,就是遇害了。”丘少冲猜测。
“这种事不能猜,去找白庄主问个明白啊!”系统回道。
“先杀。”丘少冲不回去。
“你不怕被利用?”系统吃惊。
“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会被教派抛弃。”丘少冲笑了笑,“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
“原来你……”系统无话可说。
“互相利用吧!他给我神的怜悯,我帮他杀人,我也不吃亏啊!”丘少冲很坦诚。
“你自愿当杀手啊!”系统叹道。
381 被卖了
从侧门出来两个男子,看服饰是赌坊内部人。他们慌慌张张的,边走边说:
“好像出事了!”
“副管带着人出来就不见了。”
“有鬼吧?快去通知管事。”
两人行色匆匆,然后同时被烧光。
“那什么救爷爷,一个一个送!”系统叹道。
“你看过那部动画片?”丘少冲吃惊。
“我听过这句话。”系统解释。
“这些人一起出来也就是一阵风的事。”丘少冲笑道。
“你杀这两人干嘛?他们去找管事,不正好一网打尽吗?”系统问道。
“不用通知,管事会来的,死了这么多手下、管事的能不来吗?”丘少冲笑了笑。
“血花杀得罪谁不好,偏要得罪你……唉!”系统重重的叹口气。
“我要灭一灭血花杀一贯的嚣张气焰!”丘少冲仗义执言。
“我看你更嚣张!”系统撇嘴。
“……我代表正义!”丘少冲回道。
“不想争辩。”系统说回白庄主,“你说了那么多,一点证据都没有,全是你的猜测。”
“什么?”丘少冲问道。
“你说白庄主是叛徒。”系统答道。
“我说她有嫌疑。”丘少冲纠正。
“你要找证据吗?”系统问道。
“不用找,等白庄主自己跳出来。”丘少冲胸有成竹。
“她……她为什么要跳出来?”系统不解。
“像你说的,将曙光神教一网打尽啊!”丘少冲回道。
“抓信仰?”系统低呼。
“信仰实力不明,不好抓。”丘少冲沉吟。
“那就抓你。”系统调笑。
“……我估计我已经被卖了。”丘少冲叹道。
“不要乱说!凡事要往好的方面想。”系统安慰。
“我是太乌派掌门亲传,血花杀想抓我……他们没有理由抓我,曙光神教还不是邪教。”丘少冲分析。
“你触犯门规了,不抓你就向太乌派举报你。”系统笑道。
“我不承认,他们能奈我何?”丘少冲问道。
“白庄主出来指证你……”系统提醒。
“撕破脸吗?白庄主愿意得罪一个八大派的掌门亲传吗?”丘少冲不确定。
“证实你在曙光神教当代表,你就会被逐出八大派……你的亲传身份,瞬间变为过眼云烟。”系统乐呵呵。
“小漓不会答应,她找宗主说一说,我再脱离曙光神教……不好意思我还是亲传。
382 悲剧
“哦?”系统说道。
“她是那小子的……那个那个……古什么……正能?嗯,对,古正能,她是古正能的朋友。去年考炼药师,见过。”丘少冲回忆着。
此女正是古正能身边的蓝衫女。
“她怎么变这样了?”系统叹口气。
“被古正能甩了,自暴自弃。”丘少冲猜测。
“古正能好像喜欢阮软……”系统沉思。
“别人借酒消愁,她借赌消愁。”丘少冲笑道。
“可怜人。”系统叹道。
“这就叫可怜的话,天下可怜人不计其数了。”丘少冲摇头。
“难道她不可怜?”系统问道。
“你的同情对她来说,毫无意义。人生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坎坷,跨不过去就栽了,一栽倒就是可怜?那你说说,谁不可怜?”丘少冲讲道理。
“你就不可怜,你可恶!”系统冷声道。
“……我坚强啊!我内心强大!栽倒了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事,爬不起来才有关系,才是大事不好。”丘少冲弘扬正能量。
“你是男的,她是女的,不一样。”系统回道。
“不是男女平等吗?”丘少冲反问。
“……”系统语塞。
“希望她改邪归正,不再赌钱。”丘少冲叹息一声。
“赌钱有瘾,不好戒。”系统说道。
“那她就是自掘坟墓,谁也救不了她。”丘少冲缓声道。
“她不要你救,她要古正能来救。”系统笑道。
“活在梦里……”丘少冲轻声说道。
“负心汉!”系统怒道。
“你骂谁?”丘少冲问道。
“谁负心我骂谁!”系统喝道。
“你骂古正能?他不是负心汉吧?他和这个女的又没什么……”丘少冲回道。
“不对!你敢说不是古正能遇见了阮软之后移情别恋?古正能也许没有对这女的承诺什么,但暗示了!引起了这女的误会!”系统推测。
“不就是一厢情愿吗?”丘少冲问道。
“呵呵!我打个比方,你和小漓一块长大,感情深厚,小漓视你为未来夫君,你不反对,当然你也不承认,后来的某一天,你遇到了真爱,回头就抛弃了小漓……”系统反应很快。
“举例不当。”丘少冲驳斥。
“古正能和这女的就是这么个情况,若是阮软不出现,他们俩早晚会走到一起,可惜阮软出现了……悲剧也就不可避免的发生了。”系统感慨着。
“证据呢?证明你说的都是对的。”丘少冲提示。
“这种事哪来的证据?”系统不以为然。
“你信口开河哦!”丘少冲一笑。
“是合理推断。”系统回道。
“哪里合理?你从这女的赌钱一事就推断出一大堆毫无根据的……臆想,或许这女的喜欢赌钱呢?”丘少冲反驳。
“不信?我们走着瞧!”系统冷笑。
“瞧什么?瞧悲剧?我不感兴趣。”丘少冲淡然道。
“此事牵扯到了阮软,你说你没兴趣?”系统问道。
“跟阮软无关好吗?”丘少冲哭笑不得。
“万一这女的输急了找阮软报仇……”系统提醒。
“你这话有因果联系吗?赌坊是阮软开的吗?找阮软报什么仇?有病?”丘少冲反问。
“她是有病啊!求而不得的病!为什么找阮软?因为阮软抢走了本属于她的东西。”系统解释。
“再找一个男人会死啊!悲剧都是自找的。”丘少冲无奈。
“你是站着说话腰不疼哦!小漓被人抢走了你会放弃小漓再找一个女人吗?”系统责怪。
“……”
丘少冲回答不上来。
“不要以你的角度去评价别人的行为,你又不是她,怎知她的感受?”系统叹道。
“至少我不会找人报仇,太丢脸,很像是败犬的哀嚎。”丘少冲淡然道。
“那是因为事情不是发生在你的身上,你还很冷静,还有理智,不过……当悲剧降临,你将失去理智,被情绪支配,那时你做了什么都不奇怪。”系统的话一套又一套。
“所以要避免悲剧。”丘少冲深以为然。
“避免不了的,避免不了哦。”系统重复着。
……
有两个人从巷外奔过来,他们先是在赌坊内找了半天找不着,后来出了正门,在附近转了转,总算找到了。
“阿涩!”
前面一人很高兴的一面跑一面喊。
后面一人默不作声,是古正能。
女子名叫古涩,原本不姓古,是外姓,最近改姓了。她在查找两壮汉突然消失的蛛丝马迹,一看古正能过来了,立马躺倒,靠墙装颓废。
跑在前面的男子同为古家子弟,叫古谐,与古正能一般年纪。他是陪同古涩来赌钱的,本想着小赌怡情,赌一会、放松放松就走,可万万没想到,古涩赌红了眼,越赌越大,拦都拦不住啊!
他一急,赶回去找古正能,指望对方阻止古涩的任性妄为。
古正能不便拒绝,他与古涩的关系确实很好,当仁不让,过来了。
“你……你被打了?”
离近了,古谐看清了古涩的状态,大惊,又是大怒,敢打古家的人,活得不耐烦了!
“瞧你什么样!”古正能皱起眉头。
“你别管我!”
古涩挥着一只手,仿佛喝醉了。
“受伤了吗?哪儿疼?”古谐蹲下,问长问短。
“浑身疼!”古涩叫道。
古正能和古谐听她说话中气很足,不像受了重创,脸孔也不是鼻青脸肿,没什么外伤,暂时放心了。
“起来吧!别瘫着了。”古正能喝道。
“能起来吗?”古谐比较温柔。
“起不来!”古涩叫得更大声。
“这……”
古谐回头望着古正能,露出乞求的眼神。
看我干嘛?我又能怎样?古正能很烦,随口问道:“吃过晚饭了吗?”
“吃了。”古谐老实答话。
“我又饿了!”古涩大喊,她说话不会小声。
“再去吃点!”古谐一喜。
“我要喝酒!”古涩高声道。
“喝酒?好,我请你,走!”古谐答应。
“不要你请!”古涩不同意。
“你请我?”古谐一愣。
“我的钱输光……被赌坊骗走了!”古涩扯着嗓子喊道。
“声音小点!”古正能觉得有些丢脸。
“就不!”古涩吼了起来。
“我看你像是喝多了。”古正能大摇其头。
383 守株待兔
古涩又吵又闹,索性发酒疯。
古正能很想一巴掌打晕她,丢人现眼!
“去喝酒!去喝酒!”古谐手忙脚乱的劝说。
“我没钱!”古涩大叫。
“我有,我请客。”古谐回道。
“不要你请!不要!”古涩死活不干。
“我来请。”
古正能无可奈何,弯腰扶起古涩。
古涩挣扎,挣不脱,被迫站了起来,问道:“你为什么要请我?”
“是你说要喝酒的。”古正能放开了手。
古涩又想躺下。
古正能急忙伸手拉住古涩,说道:“走吧!赖在这里干嘛啊?”
“走吧走吧!”古谐催促着。
“放开我。”
古涩一甩胳膊,甩掉了古正能的手,昂着头,当先走人。
“头发!头发梳一下!”古谐跟过去提醒。
古涩抬起手,将自己乱糟糟的长发随便扎起。
古正能叹息跟随。
“叹什么气?”古涩回头瞪眼,“请我喝酒委屈你了吗?不请算了!”
“不委屈不委屈!”古谐帮着说话。
“无理取闹。”古正能低声抱怨。
“你说什么?”古涩尖叫,停步不走了。
“没说什么!没说什么!”古谐又抢着发话。
“说你无理取闹。”古正能脸色很冷,直视古涩。
“你!”
古涩脸色一变,胸中怒火升起。
“这个……这个……都冷静!都冷静!”古谐心慌,担心古正能和古涩发生冲突、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你无情!”
古涩大声控诉,用最大的能量,喊出最大的音量,发泄最大的不满。
“我哪里无情?”古正能不认同。
“你就是无情!”古涩怒喝。
“……”古正能无语。
“你冷漠!”古涩大喊。
“……”古正能还是无语,不想反驳了。
“你……你……”
古涩想说“你欠我太多”,可怎么也说不出口,她和古正能,并没有山盟海誓,只是很好的朋友而已,欠什么?当然,她内心认定了,古正能欠她的。
“走吧。”
古正能很累,心累。
“走!一醉解千愁!”古谐安慰着。
“愁?你愁吗?你愁什么?”古涩语气不善,问古谐。
“……”
古谐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想了想,说道:“我……我升不了级,都愁死了!”他是通脉十层,短期升不上去了。
384 大获全胜
“说!”
史忠断喝。
“之前的副管是卧底……被属下处死了……估计是同伙来报仇。”管事回答。
“卧底?”
史忠略有耳闻,不是很清楚。
“不错,是什么……曙光神教的人。”管事知无不言。
“曙光神教?”史忠皱眉,他没听过。
“是。”管事点头。
“怎么查出卧底的?不留活口?这就杀了?”史忠疑惑。
“舵主亲自下令,属下不敢违抗。”管事甩锅。
史忠不问了,这事不归他管。
“杀害蓝姑娘的凶手,不打自招!”丘少冲喝道。
“你说这管事啊?他只是听令行事,算什么凶手?”系统不以为然。
“不是他是谁?”丘少冲问道。
“舵主啊!还问?”
系统很奇怪,管事说的明明白白,是舵主下的命令,有耳朵的都听见了,丘少冲听不见吗?
“舵主修为高啊!至少筑灵境,我打不过。”丘少冲有自知之明。
“所以你拣软柿子掐?”系统失笑。
“对。”丘少冲给予肯定。
“你……怂!”系统只能这么说。
“以卵击石不怂是吧?”丘少冲笑道。
“反正你怂。”系统回道。
“不去送死就是怂?”丘少冲问道。
“你就是怂。www”系统一口咬定。
“不讲道理啊!”丘少冲叹道。
“怂!”系统怒喝。
“……”丘少冲无话可说了。
史忠当场定了期限:“限你三日之内,查出真凶,否则……帮规伺候!”
按帮规,管事死不了,但皮肉之苦还是有的,他苦着脸恳求:“三日太短了!还请史护法宽限几日!”此事很诡异,三天查不出什么的。
“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吗?”史忠怒道。
管事顿时闭嘴,他看出来史忠正在气头上,说什么也白搭,等对方气消了再说吧。
385 替死鬼
话说到这份上,再不拿不像话了,丘少冲却之不恭,单手捏起信仰掌中的白色丹药。
发动初级鉴定术,鉴定。结果——神的怜悯,适合聚气境,白色。
保险起见,丘少冲询问系统:“没问题吧?”
“没有。”系统回答。
丘少冲捏着丹药看来看去,自语道:“神的怜悯?”这是说给信仰听的。
“不错。”信仰颔首。
丘少冲当即吞下丹药,表示对信仰的信任。
“你的意见,我会考虑。”信仰说道。
“什么意见?”丘少冲摸着肚皮。
“你说有叛徒。”信仰回道。
“我随便说的。”丘少冲笑道。
“你是我的代表,不能随便说话,要注意场合,你当是朋友之间互相开玩笑呢?”信仰郑重说道。
“好吧,以后我注意。”丘少冲肃容道。
“不过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信仰话锋一转。
“哦?”丘少冲一怔。
“可能确实有……叛徒。”信仰沉声道。
“嗯……”丘少冲不多说了。
“我已经叫白庄主暗中调查了。
386 易容术
血花杀在太洛城的赌坊,一夜之内,失踪了十八名帮众,其中有一个护法、赌坊管事和副管事。
大事件啊!必须彻查!
可查来查去,毫无头绪,那些人仿佛人间蒸发,踪迹全无。
不会是高境界修者干的吧?
长年以来,血花杀得罪的势力并不少,好比说原本是太洛城三大家族之一的公孙家,又好比说卧底被杀的……曙光神教?
此事要从长计议,暂时搁置,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任命新的管事和副管事,赌坊照常开。
血花杀选择了隐忍,等待时机。
十二月。
太乌派考核。
掌门陆无量心不在焉,外门只有三个亲传弟子,考核就是走走过场,随便问两句话,一个发一颗黄色升海丹,完事。
宗主有令,三年找不回开山剑,掌门下台。如今已经过去一年,留给掌门的时间……也罢,下台就下台,掌门无所谓,以后游山玩水,自由自在,不能说不快乐……反正开山剑找不回来了。
小漓将升海丹转送丘少冲。
丘少冲通过白庄主卖出了两颗黄色升海丹。
白庄主自掏腰包买了一颗,另一颗卖了,她本想买两颗的,可惜太贵,舍不得。吃了黄色升海丹,她信心满满,然而修为并无增长,钱白花了!她追悔莫及,又自我安慰,还好没有两颗一起买。
太乌派内,不只亲传弟子要考核,普通弟子也要考核。
387 你是魔
大路朝东,了无人踪。
路的两旁,是稀疏的树林,阿斗就是从林里蹦出来的,他不是躲在那里,是正好赶了过来。
这条路,是太乌派弟子前往太洛城走得最多的路,勉强算是必经之路,骑马很方便。
阿斗和宫南长期在附近活动,往返于太乌派和太洛城之间,闲晃,仿佛两只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宫南时时刻刻惦记着阮正豪,若不是阿斗拦着,他早跑去太乌派刺激对方了。
宫南想要制造更多的魔,不为什么,就是高兴。不过,这会让阿斗不高兴,他只能屈服。今天,他能半路拦截阮正豪,说是巧合吧,其实也不巧,他一直在等着,等阮正豪的到来。
太乌派弟子去太洛城实属正常,玩一玩,逛一逛,放松放松,买些东西,再卖些东西……一点不奇怪。况且,年底考核之后,弟子们闲得很,有的是时间出外游玩。
基于此,宫南守着这条路,静候大鱼上钩,而他也没有白等。有备而来的他抢先跳出去拦路,估算好阿斗追来的时机,实施计划。
计划当然有风险,但他不怕,有风险才有收益,风险越大、收益越大。他在刀尖上跳舞,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还好,赢了。
“啊哈哈哈哈!”
宫南意气风发,狂笑不止,他有资格笑,以弱胜强,他笑得很开心、很骄傲。实力不如对手,然而智力压制,他略施小计,便放倒了强大却愚笨的阮正豪。
“你做了什么?”
阿斗转身,有点生气的问道。
“给他教训。”
宫南收起笑声,恭敬答道。
阿斗沉默,他感觉宫南对自己的态度只是表面恭敬,那个词怎么说来着?阳奉阴违?对,就是阳奉阴违。
他们俩虽然被某个神秘莫测的魔洗脑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洗脑的效果慢慢的减弱,他们二人又逐渐恢复了一些本性。宫南不再言听计从,嗯,不是正面反抗,而是说一套做一套。
两人的主仆关系,有了松动。
阿斗实在缺乏主人应有的威严和权势,他不习惯对人颐指气使,很多事都是和宫南商量着办的,不把宫南当仆人。
久而久之,宫南也就不低声下气的服从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并付诸行动。
阮正豪被魔念束缚,动不了,说不出话,心胆俱裂。他还没变帅,还没勾引阮软,就要……死去?老天爷不公平啊!他瞪着眼,瞪着蔚蓝的天空,心中破口大骂,骂老天爷不长眼!
“啊呀!哎呀!”
宫南摇着晃着踱步而来,走到阮正豪的身旁,低头看着对方,表情很欠扁,笑着道:“阮家的大少爷,为何躺着不起来?晒太阳吗?”
阮正豪怒视宫南,无法回答。
388 阿豪
先赢不算赢,后输,那是输了个彻底。
笑到最后,才笑得最好。
“哈哈哈哈哈!”
大笑声中,阮正豪骑马奔行,绝尘而去。
阿斗抱起宫南的尸体,走入树林,挖坑掩埋。他坐在坟前,久久无语。他一个人了,虽说宫南心术不正,但好歹是个伴,无聊的时候能互相说说话,心中苦闷的时候也能向对方诉诉苦。
孤独,让他恐惧,阿秀在的话就好了。
嘚嘚嘚!
马蹄声传来,阮正豪去而复返。他下马找了找,找到了阿斗。
“我们是同类。”
他说着话,坐在阿斗身旁。
“嗯。”
阿斗不否认。
“交个朋友吧!”阮正豪提出建议。
“……好。”阿斗同意。
两人互报名姓。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阮正豪指着宫南的坟墓。
“知道。”
阿斗叙述了他与宫南相遇后发生的事,毫不隐瞒。
“这是个人渣啊!”阮正豪叹道。
“……”阿斗垂首不语。
“他毁了你的村子,村民因他而死,你还跟他一起?”阮正豪诧异。
“不能这么说。”阿斗回道。
“那要怎么说?”阮正豪不解。
“……”阿斗不答。
“算了,你的事,我不管。”阮正豪挥挥手。
“唉!”阿斗叹气。
“你说,宫南变幻了……容貌,欺骗村民?”阮正豪很有兴趣。
“嗯。”阿斗点头。
“怎么变的?”阮正豪急切发问。
“你不会?”阿斗瞥了阮正豪一眼。
“不会。”阮正豪老实回答。
“很快你就会了。”阿斗说道。
“很快是多快?”阮正豪真的急。
“你想干嘛?”阿斗警惕。
“我……我不想干嘛,就是……就是问一问。”阮正豪笑了起来,掩饰尴尬。
“别做坏事。”阿斗好言相劝。
“我是好人!”
阮正豪立马叫道,他是八大派外门弟子,又不是邪教妖人,怎么会做坏事?
“你看他,”阿斗注视着面前的坟,“多行不义必自毙。”
“他……”
阮正豪无言以对,他不准备感谢宫南,虽然是宫南激发了他、促使他变了魔……即便没有宫南,他也会变魔,早晚的事。
389 不正常
再也问不出什么,阮正豪掐死了抓住的古家子弟,找个小池塘,将尸体丢进去,回了。
该怎么对付渣男古正能呢?
阮正豪是正派人士,不方便使用阴暗龌龊的卑鄙手段……不对啊!他改头换面了,表面上不是阮正豪了,也不是八大派弟子了,用点手段没什么的吧!
那么,接下来,找到古正能,打残?或者干脆一点,打死?以绝后患!
不好吧!他与古正能无冤无仇,为何要莫名其妙跑去杀了对方?下不了手啊!等等!他刚刚杀死了一个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古家子弟……
唉,很棘手。
他的目的,是勾引阮软。杀死古正能有助于达成这个目的吗?好像不是这样……当然,少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总是好的。
到底杀不杀?
阮正豪犹豫不决,还是先去找阮软吧!
去哪找?阮软是炼药师,肯定会定期前往药盟分部。
雇辆马车,停在药盟分部门口的街对面,阮正豪坐在马车里,耐心等待,从早等到晚,等了好几天,没等来阮软,等来了古正能。
“渣滓!”
阮正豪透过车窗看着对面的古正能,低骂一句。
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古正能再渣也是名正言顺的炼药师,身份地位不一般,而他呢?他什么都不是啊!八大派外门弟子很了不起吗?一点也不!至少阮软是看不上的。
他能变脸,却变不出身份,变不出地位。如果阮软就在眼前,他要怎么介绍自己?说自己叫阿豪,然后呢?没了。
无业游民啊!毫无前途!也缺少显赫的家世……这要如何实施勾引?像他这样一无是处、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只不过有张俊脸的普通男子,哪一点比得上古正能?阮软对他根本不屑一顾好吗?
失策!仅凭变帅是不够的,完全不够啊!还要身份,还要地位!比如,太洛城城主的儿子,又比如,项家的大少爷,之类的。最不济,也要去考个炼药师啊!
呃,炼药师不是说考就能考上的,需要天赋和努力……阮正豪很清楚自己考不上。
完蛋喽!计划还未实施,就面临失败!并且,也必将失败!
阮正豪靠着车厢壁,颓然不语。他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冒充城主儿子吗?那是找死;冒充项家少爷吗?还是找死……冒充炼药师?没那个本事。
绝路啊!
要不,杀古正能?可杀了古正能又能怎样?依然勾引不了阮软啊!
阮正豪头疼,头疼得要命。
……
下午,阮软出现了,她是来买药材的。古正能一直不走,很有默契的等着阮软。两人结伴去喝茶,交换炼药心得,互相学习,共同进步。他们二人聊到傍晚,是不是要一起吃晚饭?
阮软婉拒,借故离去。
古正能怅然若失,但也不便强求,护送阮软一段路,独自回去了。
阮正豪下了马车暗中跟随,目睹了发生的一切。他忐忑不安的心,又恢复平静,这对男女还没有在一起!此两人一下午都没什么亲昵举动,不是情人,只是朋友。
有机会!
看样子,阮软也不是爱古正能爱得死去活来,并不是多么的喜欢啊!还在考察对方吧!不过,正常发展下去,阮软和古正能,终究会携手同行、共赴爱河。
所以,绝不能任其发展!要千方百计制造“不正常”!
从哪下手呢?最好、最合适的切入点,是什么呢?不用多想了,答案就是,古涩。
古涩被古正能无情抛弃了,她的精神状态,显然不可能是正常的,不然发什么疯?她接受不了失败的现实,正在想方设法的逃避,还有,自我欺骗,自我麻醉。
这女的,很好利用。
阮正豪跟着古正能回到了古家。
大门外,有人正焦急等候,是古谐。他来回踱步,双手乱搓,心里很慌张。一看见古正能,他大喜,奔过去拽着对方的手臂,忙不迭的说道:“跟我走跟我走跟我走!”
“干嘛?”
古正能很淡定的甩开了古谐的手。不是第一次了,他能猜出怎么回事。
“跟我走吧!”古谐压低声音,催促着。
“你不说清楚,我不去。”古正能很固执。
现在不是深夜,大门内外时有族人走动,古谐不好直说,只说:“有事,求你帮个忙,走吧!”
“我累了。”古正能摇头。
“是不是朋友?”古谐怒道。
“我帮不了你。”古正能表达了歉意,转身向门内走去。
“别走!”古谐一把拉住古正能。
“你拖着我也没用。”古正能回头,“你也不小了,你不懂吗?”
“你……当真如此绝情?”古谐抓着不放。
“绝情?”古正能皱眉,又点头,“好吧,我绝情,你能放手吗?”
“不放!”古谐也很固执。
“成何体统!”古正能生气了。
呼!
一个酒壶飞了过来。
砰!
砸中了大门旁的墙壁,酒壶粉碎。
“放开他!”
一个女子,歇斯底里的叫着,正是古涩。她站在路边,一身酒气,满脸通红,身躯晃来晃去,醉了。
“你……你怎么……”
古谐大吃一惊,放开古正能,跑去古涩身边,随时照顾。
“我就知道……你来找他……”古涩说话大舌头,指了指古正能,“别……别找他。”
“……我……”
古谐无力反驳,他找古正能,是想要对方去劝古涩少喝点。
近来,古涩醉生梦死,喝酒度日,谁劝也不听。
“下午……你去……去哪了?”
古涩往前走了两步,东倒西歪,勉强站立着,醉眼朦胧的瞧着古正能,问话。
“药盟分部。”
古正能淡淡回答。
“去……去……去……见……”古涩歪着脑袋,说话说不出来。
“你喝多了。”古正能回道。
“去见……见……见……”古涩摇了摇头,猛然尖叫,“去见谁?”
叫声刺耳,仿佛撕破了黑沉沉的夜空。
古谐吓了一大跳,但不敢出声责怪。
古家子弟渐渐聚了过来,看热闹。
“与你无关。”
古正能丢下一句话,进门了,头也不回。
“啊——啊——啊——呜——呜——呜——”古涩嚎啕大哭。
390 以貌取人
哭声凄厉,响彻天际。
所有人都能听出来,古涩伤心欲绝。
古正能心软了,差点停步、想要回去安慰,但他没有,还是坚定的往里走。快刀斩乱麻!不要再纠缠不清!他选了阮软,心里已容不下别的女人。
古涩跪倒,昂着头,闭着眼,张着嘴,疯狂哭泣。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只是哭。
“别看了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古谐挡在古涩身前,胡乱挥着手,驱赶围观的众人。
可怜啊!众人叹息着散去。
片刻之后,哭声渐小,古涩哭得喉咙都哑了,垂下头,捂着脸,低声抽泣,眼泪顺着双手的指缝,流出来,滴落地面。
“唉!”
古谐唯有叹气,他又能说什么呢?
哭累了,酒也醒了不少,古涩抹着眼泪,站起来,转过身,她有气无力的向远处走去,仿若行尸走肉。
古谐默默随行守护。
古涩在城内游荡,她不知要去哪,不知能去哪,随便走,随便逛,她不说话,对周遭的一切事物都不感兴趣。
古谐也不说话,无话可说。
城西有条河,河上有座石拱桥。南方的河,冬天不会结冰。
很晚了,没什么人了。
古涩走到桥上,扶着石栏,低头看着桥下的河水。
391 渴望力量
古涩对魔的了解,很少很少,几乎等于不知道,但从字面来看,魔,很邪恶,不是好的事物。
“魔是什么?”她问道。
“神是什么?”那人不答反问。
“啊?”古涩一愣。
“你先告诉我,神是什么?”那人笑了笑。
“神……”
古涩沉吟着,说道:“神是超越一切的……存在,无所不能。”
“呵呵!”那人笑出声。
“说的不对吗?”
古涩略尴尬,她明白,自己对神的理解不一定正确。
“对不对不重要。”那人神情平淡,“魔是神的反义词。这么说吧,一块铜板,正面是神,反面就是魔。”
“神……魔……一体?”古涩震惊。
“神一旦堕落,就会变魔。”那人仰天长叹,“魔就是神,神就是魔!”
“……”
古涩哑然,这种说法,头一次听见,是真的吗?
“你为何在此驻足?”那人问道。
“我……”古涩回答不出来。
“你是不是……”那人沉声道,“被河里的神秘力量吸引而来?”
“河……”古涩俯首看河。
“你想拥有这份力量吗?”那人继续发问。
“魔的力量?”古涩有点害怕。
“力量,是没有好坏之分的。就像一把刀,握在你的手里,它是刀,握在我的手里,它还是刀,握在谁的手里,它都是刀。刀的性质,不会因人而异。”那人劝说着。
“刀……能杀人……也能救人……”古涩自我安慰,她渴望力量,这毋庸置疑。
“先救你自己,自己都救不了,还能救谁?”那人缓声道。
“救自己……”古涩喃喃自语。
是啊!她已无路可走了,在族内,她是最大的笑话,而在古正能眼里,她连笑话都不是。她以后怎么过?喝酒喝到死吗?或是,看着古正能和贱女人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她一个人郁闷至死、吐血而亡?
不行!绝对不行!她不要做故事里的女人,因绝望而投河自尽,太悲惨了!她要力量,她要足以改变自己命运的力量!
魔?无所谓。神抛弃了她,她只能求助魔了。况且,神与魔,有区别吗?本质一样啊!
“河水很冷。”那人瞧着河。
“是的。”古涩回应着。
“力量也是冷酷的。”那人说道。
“如何才能……才能……”古涩欲言又止,内心挣扎。
“你需要力量,我说的对吗?”那人笑道。
“……不错。”古涩说得很艰难。
“力量就在你的体内,只是还未觉醒。”那人语出惊人。
“什么?”古涩吃惊。
“很奇怪吗?”那人问道。
“我……为什么我……还是这么弱?”古涩不相信。
“因为无人帮你唤醒。”那人答道。
“怎么唤醒?跳河?”古涩脸色发白,冬天跳河,淹不死也会被冻死。
那人转过身,面对古涩,说道:“我可以帮你。”
古涩也不由自主转身,面对那人,说道:“如何帮我?”
“伸出你的手掌……掌心对着我……”那人引导着古涩的动作。
古涩照做。
那人用手指触碰了一下古涩的掌心。
“好凉!”
古涩大叫一声,收回了手。一股冰冷的气,从掌心侵入,瞬间抵达她的四肢百骸。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即将觉醒。”那人似笑非笑,“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
古涩一时说不出话,感觉很恐怖。
“再见。”那人告别。
“你到底是谁?”古涩最后问了一句。
那人便是阮正豪,他大笑两声,挥了挥手,走了。宫南激发了他的魔性,他用同样的方法,激发古涩的魔性。不过,成功与否,还在古涩的一念之间。
……
三天后。
吃了晚饭,古涩在城西的河边散步。
古谐找来了,欣喜说道:“你在这啊!”他找了很多地方,最后想起了这条河,立即前往,果不其然,发现了古涩。
“找我吗?”古涩问道。
“嗯。”古谐与她并肩走路。
“找我干嘛?”古涩又问。
“聊天啊!”古谐笑道。
“聊什么呢?”古涩叹口气。
“随便聊啊!你吃过了吗?”古谐问道。
“吃了。”古涩回答。
“我还没吃。”古谐苦着脸。
“那你去吃吧!”古涩笑了笑。
“哦。”
古谐边走边看,找了间饭馆,点了两个菜,吃饭。
古涩在旁陪着。
古谐很高兴古涩不喝酒了,吃得很香。
饭后,两人接着散步。
“以后有什么打算?”古谐提了个话题。
“……修炼吧!”古涩随意回道。
“也不错。”古谐点着头。
两人聊来聊去,聊些无聊的事。
夜越来越深,行人越来越少。
“我们回去吧!”古谐提议。
“再走会。”古涩不想回去。
古谐不好反对,既然古涩没有轰他走,他就不离开。
两人走到那座石拱桥之上。
“这条河,有个故事。”古涩指着桥下的河,说出那人说的故事。
“……编的吧?”古谐狐疑着。
“你没听过?”古涩问道。
“没有。”古谐摇头。
“故事或许是编的,不过,力量是真实的。”古涩轻声道。
“……”古谐无言以对。
寒风吹来,冰冷刺骨。
古涩缩了缩脖子。
“你冷?”
古谐脱下厚实的外套,给古涩披上。
“为什么……”古涩目视古谐,“对我这么好?”
“这……”古谐不好意思了,“朋友嘛!别客气。”
“朋友……我只有你一个朋友了。”古涩低下头。
“别这么说!你的朋友很多,嗯,很多。”古谐安慰。
古涩纠结了一会,取下外套还给古谐,微笑道:“我不是弱女子,我是修者,用不着。”
“好吧。”
古谐接过外套,重新穿好。
“你回去吧。”古涩下了逐客令。
“你不回去吗?外面多冷啊!”古谐不解。
“我不冷。”古涩摇头。
“还是跟我回去吧!万一碰到坏人……”古谐很担心。
“哪来的坏人?”古涩失笑。
“那个河的故事,谁跟你说的?”古谐起了疑心。
“……一个人,不是坏人。”古涩强调。
“男的?”古谐试探着问道。
“你别管!”古涩语气转冷。
看来是男的了!古谐只觉胸中有气,很不舒服。
392 一物降一物
“这些天,正能哥在做什么呢?”古涩转身看河。
古谐暗叹,自己在古涩的心中毫无地位啊!有什么好生气的?轮也轮不到他啊!他只是,朋友而已,无法更进一步。
此刻,他站在古涩之旁,两人的身体离得很近,心却离得很远,很远……
“你知道吗?正能哥在外面……有了女人。”古涩不禁双手紧握。
“哦。”
古谐应了一声。这事闹得很大,古涩在闹,很多本来不知道的族人都知道了,他当然也知道。
“你见过那个女人吗?”古涩问道。
“没有。”古谐回道。
“没有?”
古涩先是奇怪,后又释然,古谐不考炼药师,没见过阮软很正常,又问:“想见吗?”
“不想。”古谐摇头。
“……”古涩语塞。
“这是正能的私事。”古谐解释。
“我知道!”古涩怒道。
知道就好!古谐暗中嘀咕。
“你走吧。”古涩再度逐客。
“这么晚了……”古谐小心翼翼的劝道。
“如何?”古涩皱眉。
“一起回去吧。”古谐说道。
“想让我跟你走?”古涩瞄着古谐。
“我不是这个意思!”古谐脸孔涨红。
“你什么意思?”古涩追问。
“我……”古谐说不出话。
“大男人,一点不干脆。”古涩鄙视。
“我就是这个意思!”古谐被激了,冲口而出。
“哈哈!”古涩仰头笑了两声。
古谐的脸又红了。
“我可以跟你回去,不过你要答应我,跟我去见一见那个女人。”古涩谈条件。
“见她干嘛?”古谐愕然。
“不同意?”古涩愠怒。
“好,好,好!我答应你。”古谐屈服了,他想着,真是一物降一物,古正能降古涩,古涩降他。
“走吧。”古涩很欢喜。
两人回去了。
隔天,两人去药盟分部的门外等着,等阮软。
“我觉得我们像傻子。”古谐叹息。
“哪里傻?”古涩瞪眼。
“……这样不好吧!碰见了又能说什么呢?互相不认识啊!”古谐很无奈。
“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古涩回道。
“什么事?”古谐问道。
“你会知道的。”古涩暂时不说。
等了一天,白等了,阮软没来。
“傻不傻?”古谐哭笑不得。
“不傻。”古涩沉声道。
第二天,还等。
两人乔装改扮,头戴斗笠,坐在药盟分部门外旁边的十几米外,装作是游手好闲的闲杂人。
“有必要这样吗?”古谐唉声叹气。
“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么做是古涩提议的,她不想暴露身份,要暗中观察。
“……”古谐无语。
……
等了五天,等来了阮软。当然,古正能早已来了。
古正能没能认出古涩和古谐,古涩和古谐也不打招呼。
“那就是……”古谐望着迎面走来的阮软。
“是。”古涩冷冷说道。
“是个好姑娘。”古谐下判断很快。
“你怎么知道?”古涩发怒。
“看样子就不是坏女人。”古谐实话实说。
“坏女人脸上写字了吗?你看谁像坏女人?”古涩忍着气。
“反正她不像坏女人。”古谐很肯定。
“你见过几个女人?你媳妇还没娶,你懂女人吗?”古涩质问。
“我不懂……你喊我来看她干嘛?”古谐苦笑。
“我来问你,我跟她,谁比较好看?”古涩问出此行的目的。
“就为了这个?”古谐失声道。
“很重要!”古涩郑重其事。
“……不好说。”古谐挠着头。
“有什么不好说的?说啊!”古涩催促。
“我听过一句话,各花入各眼。每个人的……观点,都是不同的。”古谐不正面回答。
“以你来看,怎么说?”古涩耐着性子。
“我……”古谐左右为难,索性说,“你们两个都好看。”
“那为什么正能哥选……她?”古涩咬牙切齿。
“你别问我啊!”古谐快哭了。
“是你你选谁?我还是她?”古涩冷静了一些。
“……这个问题,毫无意义。”古谐学精了。
“回答我!”古涩掐了一下古谐的胳膊。
“哎哟!”古谐呼痛。
“少装蒜!”古涩低喝。
“我……我选温柔的。”古谐揉着被掐的部位,气道。
“你说我不温柔?”古涩差点甩出一巴掌。
“你说呢?”古谐畏畏缩缩。
“她温柔?”古涩问道。
“至少看起来……”古谐不敢说下去。
“所以,你选她?”古涩大怒。
“选了又不给我,我才不选!”古谐脑子转过来了,坚决不背锅。
“不像男人!”古涩骂道。
你这样很难让正能选你!古谐不反驳,他见过阮软之后,突然理解了古正能,人与人就怕比较,没有阮软的时候,古涩各方面都不错,脾气虽大、但也在能接受的范围之内,可阮软一出现,古涩就被比下去了。
不是阮软比古涩好看,当然,在古正能看来,阮软是他喜欢的类型,就是比古涩好看。单轮气质,阮软便胜了古涩一筹。
说古正能见异思迁,言重了,不过也不能说完全不对,他和古涩凑合凑合还是过得下去的,然而与之相比,跟阮软就不是凑合了,是正好,是幸福,是两情相悦,是爱啊!
古**古正能,古正能不爱古涩,两人没婚约又没私定终身,不存在责任。古正能爱阮软,选择阮软,很正常,这不是错。
只有古涩一个人认为这是错的,而且,错的不是正能哥,是阮软,阮软那个贱人诱惑了正能哥!
“她是外地人,来自小家族。”她知道一些阮软的情况。
“哦。”古谐不是很在意。
“她有野心,她想嫁入古家,当古家子弟。”古涩恶意揣测着。
“这个……古家内有不少人与外地人结亲。”古谐提示。
“她很会装!你别被她的外表骗了!”古涩沉声道。
“装什么?”古谐不同意,他对阮软的第一印象很好。
“装温柔,装纯情,装模作样!”古涩控诉。
“……不能这么说吧?”古谐摇头,不信。
“你……嗯?他们出来了。”古涩注意到了。
古正能和阮软结伴而出,有说有笑,离开药盟分部。
“跟我来。”古涩起身跟踪。
:,,!!
393 邪派魅惑术
此举不妥吧!跟踪什么啊!打扰他们二人世界啦!古谐满腹怨言,却不敢说,只能陪着古涩胡来。
按惯例,阮软和古正能去喝茶了,两人轮着请客,这次我请,下次你请,互不相欠。古正能当然想包揽所有花费,但阮软不干。他们都是炼药师,比普通人富裕,在茶楼的小包间内,二人谈天说地,聊得热火朝天。
古涩和古谐尾随而来,包下隔壁的房间,偷听阮软和古正能的谈话,可惜听不太清楚,茶楼的隔音效果不错。
“他们在聊什么?”
古涩很着急,恨不得在墙上打个洞钻过去。
“不知道。”
古谐慢条斯理的喝茶,一点不急。
古涩探头过去,用一只耳朵贴着墙壁,仔细聆听,这样偷听得较为清楚。
古谐摇着头,不说话。
古涩像壁虎似的趴着墙,过一段时间就换另一只耳朵听,不知疲倦。一下午过去,她也没听到出格的事。隔壁两人只是聊天,别的什么也不做。
阮软和古正能分开,各自回宅。古涩和古谐暗中跟着古正能回去。
“像是知己。”古谐笑道。
“可恶!”古涩冷声道。
“哪里可恶?”古谐愕然问道。
“正能哥被骗了!”古涩义愤填膺。
“被骗?”古谐不解。
“正能哥被那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古涩脸色阴沉。
“玩弄了吗?”古谐反问。
“对!那女人很有心机!”古涩答道。
“那也是正能自愿的。”古谐忍不住说道。
“正能哥被骗了!”古涩重复强调。
“正能又不傻……”古谐不认同。
“他被迷住了!难以正确判断。”古涩解释。
“跟别人有关吗?”古谐小声说道。
“我们是他的朋友,当然要阻止他被骗!”古涩深明大义。
“唉!”古谐无话可说了。
“我怀疑,那女人想从正能哥身上,得到什么……”古涩沉吟。
“你了解她吗?”古谐问道。
“我比你更了解女人。”古涩挺起胸。
“我看她蛮好的。”古谐表示。
“你也被迷住了?”古涩大惊。
“……你胡说什么呢?”古谐无奈。
“那女的不简单,不是一般人。”古涩沉声道。
“你想多了。”古谐劝道。
“她很可能是邪教妖人,修炼了专门蛊惑男人的功法!”古涩恍然大悟,环绕心底许久的谜题,终于解开了!
“你……”
古谐感觉很无力,不知该说什么。
“怪不得正能哥那么绝情,狠心不理我……原来是这样!那女的给正能哥下药了!或是,动用邪派功法迷惑住了正能哥!”古涩脑子很灵光。
“喂!你过分了!”古谐摆正脸色。
“你喊我什么?喂?”古涩生气。
“阿涩啊!你也说我们跟正能是朋友,我们应该祝福正能,而不是胡乱猜测!”古谐很罕见的教育古涩。
“祝福?祝福正能哥和邪教妖人喜结连理?”古涩怒而反问。
“你不能无缘无故就说别人是邪教的啊!”古谐不满。
“你帮谁说话?”古涩叫了起来。
她的叫声,引起了前方古正能的注意。古正能回头看了看,发现了古涩和古谐。他皱了皱眉,走过去询问:“你们俩干嘛呢?”
古谐不答话,只看着古涩。
“看我干什么?”
古涩不想回答古正能的问题,质问古谐,想让古谐背锅。
“你们穿的……”
古正能扫了眼对方两人的装扮,似乎想起了什么,白天,药盟分部的门外,此二人是不是也在那里?
“我们以为要下雨。”
古涩摘下斗笠,解释了一下,至于古正能信不信,她不管。
古谐默不作声的同样摘下斗笠。
“不要做多余的事。”古正能不追究了,毕竟朋友一场。
“我们担心你!”古涩注视古正能。
“阿涩担心你。”古谐撇清关系,他不担心。
“用不着。”古正能转身走了。
“正能哥!”古涩追过去。
“别跟着我。”古正能淡然说道。
很平常的话语,却击碎了古涩的全部信心。她脸色惨白,胸口如遭重击,后退了一步,握着斗笠的手抖个不停,喉咙堵住了,说不出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就快要流下来。
古正能不看古涩,不顾古涩的感受,反而快速走远。
“唔——”
古涩捂着嘴,蹲了下来,她的视线模糊了,目送古正能离去,她努力不哭,强行压抑着内心翻腾的情绪。
古谐站在古涩身后,仿佛品尝到了古涩的苦涩。他将手里的斗笠给古涩戴上,斗笠像是一把保护伞,遮挡住了古涩哭泣的脸。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他不是很痛苦,因为他不曾拥有,嗯,古涩拥有过吗?古涩以为她拥有了,现在失去,自然痛苦万分……而更痛苦的是,她最终明白,过去的一切,都是幻觉。
路上的行人经过时,纷纷对古涩和古谐投以奇怪的目光,不过,好在人们没有驻足旁观。
斗笠之下,古涩无声流泪,她很无助,觉得自己是整个世界中最不幸的人!也是天底下最傻的人!她的好心,只换来了冷言冷语。
但,她不怪正能哥,要怪就怪那个贱人!贱人用邪派魅惑术抢走了本属于她的正能哥!她要杀了贱人!拯救正能哥!
有目标了!不悲伤了!
她擦拭着眼泪,站了起来。
古谐松了口气,哭一哭,有助于发泄情绪啊!不是坏事。
古涩前行,沿着古正能走过的路。
古谐沉默随行。
“别跟着我。”古涩学着古正能的语气,说道。
古谐怔住,停下了。
古涩被古正能伤害了,然后,她用同样的方式方法,伤害了古谐……好像有点爽?她心理平衡了,可也有点愧疚……她切身体会到了古正能的真实感受!
她爱古正能,古正能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古正能在她面前总是游刃有余、高高在上,同理,古谐喜欢她,她也很清楚,所以,她动不动就骑在古谐头上作威作福……
人,有的时候真是贱啊!
古涩不准备回头致歉,不需要,她知道古谐会原谅她的,就像她原谅古正能一样。
她趾高气昂的走了。
古谐唯有苦笑,他习惯了古涩的行事作风,不是很气。
:,,!!
394 古涩的计划
古涩酝酿着计划,杀掉阮软的计划。
怎么杀?偷袭!
她等待着,等阮软和古正能的下一次见面。
四天后,机会来临。
阮软和古正能聊了一下午,傍晚分开,阮软独自回去。
古涩悄悄跟着,她通脉境九层,但不知道阮软具体什么修为,估计不太高,保险起见,还是要试探试探。她穿着夜行衣,戴着斗笠,蒙着面,单独行动。
然而,一路上行人不少,她不适合下手。
如之奈何?
她顾不了太多了,阮软多活一天,她就多受一天的煎熬!忍无可忍!她摸出一柄锋利的bǐshǒu,时刻准备投掷,射中了阮软,立刻遁走。
阮软转个弯,离开大路,走小路。
古涩快步跟过去,瞥眼一看,行人稀疏,好机会!她出手了!毫不犹豫!
啪!
她的手腕被人握住,bǐshǒu发不出去。
“谁?”
她愤怒回头,却是一愣,说道:“是你?”
来人是古谐,他及时阻止了古涩的shārén举动,摇头道:“你不能这样,这样是不对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古涩万万想不到,古谐居然跟踪她!跟踪就算了,还碍手碍脚!她用力甩开古谐的手,怒喝:“滚!”再转头看过去,阮软已不见。
“阿涩!现在醒悟还不晚!”古谐痛心疾首。
“你算什么东西?敢说我?”古涩一下子撤掉蒙面的布,火气冲天。
“你……你不觉得你说的太过分了吗?”古谐脸色一变。
“过分?”
古涩突然竖起bǐshǒu,抵住古谐的前胸,咬牙说道:“那这样呢?过不过分?啊?”
“你!”
古谐不让开,也不伸手挡bǐshǒu,只是看着古涩,不信对方敢怎样。
“你到底哪边的?你不帮我,还阻拦我?惹火了我,我……”古涩气得脸都歪了。
“你这样做,正能会恨你一辈子!”古谐提醒。
“恨我?哈哈哈哈!”古涩收起bǐshǒu,一脸的不屑。
“你不怕?”古谐皱眉。
“有区别吗?正能哥不理我了,他恨不恨我,又有何妨?”古涩靠着墙,面孔很冷。
“你杀了她……正能也不会回心转意的。”古谐缓声道。
“哼!”
古涩冷哼一声,不同意也不反对。
“别犯傻了,没好处的。”古谐劝说。
“犯傻?”
古涩望着古谐,冷笑道:“你为什么阻止我?你在想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我阻止你shārén,我错了吗?”古谐反问。
“我要杀的人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还真是侠义心肠啊!”古涩讥讽。
“……”
古谐沉默一会,说道:“好吧,我有私心,我承认。”
“你有什么私心?说吧!”古涩回道。
“你问过我,正能为何选她?对吗?”古谐问道。
“嗯。”古涩应了声。
“那我问你,你为何选正能呢?”古谐豁出去了。
“……我选了吗?”古涩动了动靠墙的身躯,不太自然。
“因为正能比较帅,对吗?”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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