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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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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之所至, 闻亦神识皆去之百里,随携着缕缕冰凉的大手四处游离。秋衫尚薄,他手掌所到之处, 冷热相触, 一半火焰,一半冰雪。

    正意乱恍惚的司檀, 忽觉胸前一阵寒凉,肩头瑟瑟一颤, 便自混沌中迅速回魂。

    “唔……”被钳制着的脖颈不安分的来回转动起来, 紧抓薄衫的一双小手也上移至闻亦胸前放肆乱抓。

    可她力气有限, 这棉弱的抵抗于闻亦来说毫无力道,唇边辗转嘶磨的深吻愈发不可抵挡,熟稔探取的灵舌更是肆意伸卷。

    司檀摇晃着脑袋, 够了,已经够了。可闻亦并没有停下的意思,咬一口她柔软的唇瓣,以示不满。

    司檀急了。她一急, 眼中的蓄起的薄薄雾气便如空山新雨般,迷蒙且显湿腻。

    她眼中的亲亲,如晨露着莲, 如春燕点水。双唇相碰,清浅犹如饮甘泉。她不曾见过这样咬磨相缠的吻,不曾见过这样热烈而痴狂的闻亦。

    她害怕了。

    一旦害怕起来,她的无措掩盖了沉迷, 包在眼眶中的水汽阻不住地顺着眼角往下流淌。

    颈间的那只手忽地触摸到星点湿润,闻亦动作一滞,速速撤离出来。“怎么了?”压抑的浓重鼻息进出凌乱,音色沙哑,颇感茫然。

    司檀紧抓着领口,一下下地瘪嘴低声哭泣着:“呜……我再也不要亲亲了。”

    这哪里是吃樱桃,嘴巴火辣辣的,又疼又胀,根本就像是误尝了大块红椒。这样的亲亲,她再也不要了。

    这样诱人,又让他无所适从的司檀,闻亦真是哭笑不得。隐去倾身再咬一口的冲动,伸手轻抚起她圆嘟嘟的小脸,道:“是你要亲的,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

    我后悔还不行吗?坏人。司檀抽搭着狠狠拨开他的手,欲从他怀中溜出去:“不要就是不要!”带着哭腔的,极具控诉之意。

    闻亦无奈,两腿使力压制着她,不容她逃脱。

    忽觉腹间似有异物相顶,司檀抹着泪痕,微微低头道:“你做什么咯的我,疼!”

    视线所及之处,她并无发现。闻亦却是不知何故,低头微怔片刻,忽然慌乱地迅速翻身仰躺在榻,并顺势拉过棉被掩盖。

    他,这是怎么了?司檀不解,满带狐疑地抬起湿漉漉的两睑。可任她怎么看,都不得答案。孩子心性,总是被好奇心牵引。司檀擦去眼周的痕迹,撑榻而起,往闻亦身前挪进几步,想再细细探查一番……

    “咚咚咚——”木门恰好有了动静,“侯爷,夫人,长公主来了。”木缘朝内禀告一声,便默声候在外头。

    “该起了!”司檀拉一把凌乱不堪的衣裳,摸索着下了榻。

    闻亦侧身看她缓步往外,不由轻舒口气。

    她如今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既想行步尝得滋味,心内又畏惧抵抗。如此矛盾,乃不知情意为何之故。他就算心有万千,时时牵念,亦是不可太过心急,以免再如今日一般吓了她。

    毕竟,他们二人,横着的距离太过遥远。

    待气息如常,异样平复。闻亦略一敛神,掀背起身。

    薛云希到院中来,翻过来倒过去的,也就那一件事。可闻亦就像是故意与她作对一般,一连多日,她说东,他便言西,她讲南,他便道北,或者就是一直沉默。帮与不帮,救与不救,他也一直不表态。

    薛云希无法,生了几次闷气之后,好似已经麻木。她也不再提,没事就掐着时间,像是故意一样,就趁着她夫妇二人独处时打扰。

    比如今日……

    用了午膳,她心烦气躁难以入眠。先前几番讨教,府中侍卫被她伤了大半。而今人人见之避之不及,再不敢与她比试身手,无奈,只得到所住院落中砍花折柳般的胡乱甩鞭子。

    约摸着时辰尚可,她换了身衣衫,到藤萝院中找自在。

    本公主婚事未有着落,岂能让你享尽无上福气。抱着这样的心态,她已经接连多次如此行事。进了院门,也不客套,直接于廊下席地而坐。

    唯恐怠慢,木缘备好了茶水,齐整搁在案上。往瓷盏中添满,行礼退至一侧,以供差遣。

    伺候司檀更衣,卓焉欲言又止。见闻亦在一旁等候,暗自几番思量,不敢乱言。至出了房门,司檀仍无所觉。

    “表哥,你真够可以啊!”司檀就座,薛云希搁下杯盏,贼兮兮望向闻亦:“午间也就半个时辰,可吃饱了?”

    司檀并不明白她此话何意,疑云环绕眉间时,她拉着闻亦的手,问得极其轻柔:“你午膳没吃饱吗?可是饿了?”

    这表嫂可真是傻得有趣!薛云希禁不住扶几大笑起来。她这个表哥明显没吃饱,饿着呢!看他这一副不满足的模样,只怕是再给他一顿也难塞得了牙缝。

    正笑得欢畅,闻亦漠然睨了薛云希一眼。转眸对上司檀澈亮中满含关切的眼睛,他含笑摇头:“放心,我不饿。”

    “哦。”司檀轻轻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睁着眼睛说瞎话!这么娇小的娘子,像是个瓷娃娃一样,他这头饿狼可真是下的了口。偷瞄一眼司檀红肿如梅,娇艳如饮血的唇瓣,薛云希悄悄朝着闻亦竖起了拇指。

    正悄摸低着头翻看画册的司檀,一无所知。

    她如此明目张胆地取笑,闻亦更不愿予她退婚方案。薛云希也知这不是一时半刻可以解决的,故意挪近司檀,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或者讲些趣事引她注意,以将她二人分离开。至薄暮微显,她方才悠哉离去。

    晚膳过后半个时辰,她掐算好,便再次进院,如此来回奔忙,她也不嫌麻烦。

    待司檀发现薛云希笑话她的原因,已是晚间沐浴梳妆时。肿胀消减,可一眼看去仍是红的明显。司檀气急,大步走向榻前狠掐了闻亦一把。两腮撑起,黑溜溜的眼睛也得极是圆鼓,就差头顶冒出几股烟来。

    被人发现太过尴尬,就像是儿时偷做了不好的事。似羞似恼的,夜间入眠,司檀狠心将闻亦推开,自己卷着棉被缩在一旁,不让他接近。闻亦无奈,好言哄了多时,可司檀丝毫不买账。

    她也果然不再要亲亲了。任闻亦使尽了办法,往后的几天里,能躲则躲,躲不过就缩。实在不行,皱起眉头就蓄眼泪。

    这可乐坏了薛云希。每每见到闻亦阴着一张脸,她都想大吼一声活该。闻亦再怎么对她无视,她也是分毫不在乎。

    有人治他,牵动得了他的情绪,她乐此不彼的看好戏,谁还在乎那些。

    这心里一高兴,什么烦人的婚事早被她抛在了脑后……

    午膳刚过,闻亦出了院门,薛云希也无事可做。一时心血来潮,就对着司檀讲怀安城内的趣事。说什么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杏林遇上郎君,一见钟情误终身。说什么满腹诗文的佳公子偶幸花街舞娘,捅破天要娶回家做夫人。

    说起这些故事,薛云希滔滔不绝。由故事讲到了山水,由山水讲到了美食。说起美食,便不由自主地就扯上了儿时最喜欢的冰糖葫芦。这一起头,酸酸甜甜的记忆,顷刻间在司檀心口开了闸。

    捕捉到司檀眼里对外愈渐浓烈的向往,薛云希大喜。自搬来长住,她也许久不曾外出闲逛了。想了想,她歪着头试探道:“表嫂,要不,随我一同出府逛逛?”

    一说要出府,司檀心生欢喜。可想到闻亦不许,她又很是失落地耷拉下嘴角,轻轻摇头:“闻亦他,他不许我出去。”

    “表哥又不在,你出去一趟他还能发现了不成?”薛云希撇嘴,“还是你怕我将你掳走。”

    她当然不会将她掳走。长公主并不知晓在她身上发生过何事,不知她的不安和恐惧。她也不能说出去。稍一凝神,司檀再次摇头。

    “我们不远走,就在附近街道上闲逛。早去早回,你看行吗?”

    司檀仍是不愿。

    因闻亦不许,她不想让闻亦生气。加之先前一事,她也有些害怕。虽说她很想外出走走,哪怕是在近处透透气也好。可闻亦说了,不许她乱跑是为她好。不让便不让,她可以安静待在府里的。

    薛云希见说不动,深觉累人。这宣平候府方寸之地,四面围墙。她整日憋闷在藤萝院中,也不嫌无聊?

    叹息间,视线扫及堆在案旁的一摞话本,正无言之际,忽地又有了主意。她道:“表嫂,福安街有许多书摊,所售话本册册精奇,你也不想去看看?”

    偷偷探了一眼,发觉她眸中晶亮,知是有戏。趁热打铁道:“你这些放置在案下,想必都是看完了罢?趁着这机会,我带你找些有趣的,可好?”

    “你放心,我不告诉表哥。”

    她信誓旦旦,说得直入司檀心窝,令她再不忍拒绝。暗自琢磨良久,终是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她说的确实可行。最近闻亦都没再为她添话本了,之前寻的那一堆,她早已看得所剩无几。是该出去亲自挑挑,兴许能发现不一样的。

    她若是早些回来,赶在闻亦之前,必不会让他有所发觉。思及此,她欣悦展颜,也不去梳妆,只作寻常模样便随薛云希之后出了门。

    福安街与宣平候府之间仅相隔两条街道。二人并未乘车,一路悠然漫步。司檀许久不曾见过这么多人,又惊又俱,可一想到有冰糖葫芦,有话本,卸下心理重担,她也不觉费时。

    一路新奇物件颇多,薛云希只随手翻看一二。恐司檀走丢,摊贩面前亦是不敢多做停留。

    到了福安街,书摊鳞次排列,多的一眼望不到头。司檀一高兴,哪里还顾得什么防备,活蹦乱跳地便一个个挨着挑拣。

    书摊话本多样,她看过的也不少。可她只爱看神仙精怪,不喜杂谈古籍。因那古籍太过费神,又常以悲剧收尾。神仙精怪就不同了,他们是有法术的。

    可神仙精怪话本中,情节多吓人,书摊为营生,少有购进。挑来捡去的,也就那一两个地方。

    司檀欣喜,翩然如蜻蜓。提起裙角便向着书摊飞奔而去。薛云希无奈,又觉这样欢跳似孩童的她很是有趣,默然掩笑之后,也就紧跟她身后。

    一遇话本,这位小表嫂如此忘乎所以。若是一不小心遇上坏人,以她长居深宅的单纯,只怕难以应付。她带出来的人,自然得好好看着。要不,那可恶的表哥能分分钟将她剁吧了。

    转眼她就跑远,薛云希慌忙追了上去:“表嫂,你慢点儿!”

    司檀原还不知,这里的话本缭目繁杂至此。停在一书摊之前,她垂首细细翻找,时不时还拿起一本翻上几页。见语句简洁精炼的,故事离奇有趣的,她都搁在一旁,欲寻回府中细致品读。

    待收的可以,正要转身回返。忽然瞥见一册惹她不舍弃之不顾的封面,司檀再次驻足不前……

    “这故事匪夷所思,内容离奇曲折。难得遇上这样好的话本,不知可有多的,也好回府带给几位孙儿?”身旁的白了两鬓的妇人谦和有礼地朝着摊主道。

    “这……不知夫人从那处寻得的?”摊主讨好行礼,接过话本,更显疑惑。

    “这一摊乱堆里。”

    摊主左右翻看,发觉对此并无印象。遂歉然一笑,道:“兴许是先前所剩,只一册了。夫人若有兴趣,不妨带回。”

    那妇人只答是几位孙儿挑剔,须一人一册才可。放下了话本,颔首面向司檀一笑,也不多留恋,碎步远离书摊。

    那妇人的眉眼,好似……在哪见过?

    直至她的身影在街道内消失,司檀方回神僵视着那孤零零的话本。

    这话本封面蓝底,绘有一位面向苍茫雪山的白衣背影。因笔法模糊,看不真切。司檀深感情境似曾相识,见摊主神游,便拿起随手浏览几页。

    只一眼,便叫她收不回魂来……

    品其言辞,司檀深觉它并非寻常话本。一幕一幕,极像是奇人野史。

    故事是好故事,可惜是野史。

    司檀有些遗憾。本欲畅游,忽然从中抽离。虽说她也感兴趣,可野史大多胡乱编造,将原本活生生的人物解读成多面。优者似神明降临,劣者如鬼怪附体。这样的书,就算是有趣,也是不怎合她的胃口。

    想到只余一本,觉得可惜。稍一犹疑,她便将此搁在整理好的一摞中。不能尽如她意,闲来打发时间也可以。这么想着,她就挑了另外一本。

    薛云希耐心等候许久,见她愈发沉浸其中无法轻易回神正要上前提醒。无意抬眸,瞥见茶楼窗口闪过的一抹蓝影,她的心头骤然掀起一阵阵难以压制的汹涌。

    寻找多时,她派出的人马几乎将怀安翻遍。一直未果,原收了人手,失望至极。不曾想,竟能在此遇见。

    她阔步上前道一句:“表嫂在此等着不可乱动,我去去就回。”说罢,不待司檀回应,急匆匆闪身而去。

    认真起来的司檀神识浅薄,畅游话本觉得眼睛根本不够用。两只耳朵往常就算竖的再高,这时候,都自动闭塞着,反应亦是迟钝不少。觉察耳边动静,薛云希已经走远。

    “好吧!”她低声呢喃一两句,便又四处翻找起来。

    书摊靠近街道边沿,适逢集市,来往人潮拥挤不堪。今日不开市,原也没有多少人。可福安街位置极佳,平日里与市集时无异。如此被人来回翻看,这书摊早已凌乱不已。找起心仪的话本来,越是近尾,便越是困难。

    直至暗暮微低,话本选的差不离,高高一摞,堆起如山丘。察觉时辰不早,司檀结账时才想到……

    长公主离去,她身上空空,分银全无。

    这可如何是好?

    来往客人不断,贵贱皆有。摊主只消一眼,便瞧得出眼前红脸垂首的小姑娘因何踟躇不前,他笑了笑:“小姐若是不便,这堆话本小的就先替您收着。他日若是有空,前来取回即可。”

    “可……我……”司檀有口难言。

    平日闻亦不会允她出府,今日跟着长公主偷溜出来也是趁他不在。他日?她如何还有其他时间再偷偷跑出来?

    再者,这话本是她亲自选的,她若放下不拿,或许不日就没了。

    稍一思索,她自发间取下玉钗递交到摊主手中,“我今日行的急,拿这个相抵,如何?”她问的很是小心翼翼。

    “这……怕是不可。”摊主不好拒绝,却又不得不拒绝。他不曾见过世面,这玉钗到底价值几何,他实难计算得出。

    司檀不好说出府邸所在,四处环视,见长公主还未归来。犹疑再三,只得收回玉钗。“那……好吧,我改日再来。”她很是不舍地低下头去,将一整摞话本递于摊主手中。

    “你出门就不带点儿银子在身上吗?”

    正因不能带回这些话本而失落,一袋银钱便自司檀右侧飞来,随那落下的声音之后,“嘭”的一声落在书摊之间。

    司檀转过身,正对上一张阴邪含笑的脸。“才不要你的银子!”说罢,抓起书中银袋子朝他丢了过去。

    摊主眼睁睁看着这胀鼓鼓的银袋飞了来回,心头一抽一抽。这可是银子,他们是当丢石头呢?

    “脾气还挺倔!”风顷棠嘴角微动,随意伸手将这扑向面门的银袋接了下来。“你夫君当真吝啬到这种地步,一点儿钱都不舍吗?”

    “不许你说他!”她的闻亦,谁也不许说不好。司檀气呼呼地狠瞪着他,像是突然炸毛红眼的兔子。

    竟如此维护!风顷棠忽然勾起笑意,莫名其妙地教人看不清其所思所量。漠然望了摊主一眼,抬手又将银袋扔了过去。力道正好,不偏不倚,恰落在那转动着小眼睛的摊主面前。“收着!”他冷然吩咐一声,便满面阴鹜地提步往前。

    “不许收!”司檀伸手就要去夺,可那摊主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银钱,到了手,自然不舍轻易弃了。

    “那这些,我不要了。”司檀不喜风顷棠,更不愿与他有任何瓜葛。他付了钱,这话本便是他的,她宁愿舍弃不看也不要收。

    风顷棠停了步,面上阴云重重。不过很快,他又收起,嘴角噙起笑,颇具意味的视线划过一册册书本,道:“以你这年纪,当这种事很值得炫耀,想要我大声嚷出去,连同你那宝贝夫君一道,被人当作笑话看吗?”

    “你……”司檀正要反驳,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她被人笑没关系,十几年被人嘲笑过来,她早已麻木。可是闻亦不行。她不能让人笑他。

    风顷棠猜得她的心思,抬手伸至她发间:“以此当做交换,来日到我府上取回。”不容司檀拒绝,他已将玉钗取下收入袖中。

    正欲迈步,一道夹带利刃的长鞭如游龙乘云盘旋,冲破层层空中阻隔,直向风顷棠袭去。“好大胆子,竟在我眼皮底下欺负我的人!”一鞭子预料中的落空,薛云希大喝一声,翻身向前,将司檀护在身后。

    “本将军没空陪你玩!”风顷棠淡漠应一句,也不多作停留,转身就走。

    “哼!臭淫贼!当我想陪你玩儿吗?”薛云希鼻息高扬,朝着他傲慢的身影狠鄙一眼。

    此言入耳,风顷棠也不生恼,“本将军淫贼又如何,照婚约来看,不日便于晋华长公主成亲。指不定到时,就是驸马了!”悠悠语毕,也不顾薛云希眸中燃起的烈焰升的多旺,多高,头也不回地稳步向前而行。

    “呸!鬼才要嫁你!”薛云希啐了一口,将发出的银鞭快速收回腰间。“表嫂没事吧?他有没有欺负了你?”她转脸翻转着司檀的肩头,左右查看她有无受伤。

    司檀摆手制止:“他没有欺负我。”

    天色着实不早,薛云希付了几倍银钱,司檀不想欠人,央着摊主将风顷棠的银子还回他府上。一说是上将军府,摊主也不敢不从,连连保证说天黑之前必然送到。

    那根玉钗是母亲先前为她添置的,也并不多珍贵。拿了便拿了,司檀也不多在意。怀里抱着一堆话本,该忘的都忘得干净,兴致与来时无二。

    跨进府门,司檀就觉得不太对劲。仰头望一眼将暗的天幕,及斜落西山的秋阳,她知晓,闻亦可能早就回府等着了。

    果然如她所想。刚行至正厅外,一道沉沉的嗓音由内传出:“出府了?”

    想到之前他的一遍遍嘱咐,司檀禁不住打了个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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