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明明说好已经回了德国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晏黎简直难以置信。

    蒋萌萌已经进了浴室, 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 她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了？”

    晏黎扭头去看紧闭的磨砂玻璃门, 急匆匆回她：“没、没事, 洗你的吧。”

    视线再次回到门口站着的人时，她仍是不知所措。

    揭然挑眉：“不请我进去？”

    晏黎恍然回神, 侧身示意她进来。关门时她做了个深呼吸，转过身来, 冷不防揭然就站在她身后, 吓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又不是贼, 你干嘛这么紧张？”揭然口吻戏谑。

    晏黎面上一热，定了定神, 说：“你居然骗我。”

    揭然努力憋笑, 一本正经地说：“抱歉，只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

    惊喜嘛……还真的有……开门那一刻，晏黎还以为是神女下凡了。

    晏黎实在疑惑：“你怎么突然来了上海？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个酒店？还有, 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们的房间号的？”

    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揭然大为头疼：“你就不能一个个问吗？”

    晏黎微赧, 把问题拆开来逐个逐个地问她。

    揭然一一做了解答：“明天不就是春节了吗？我知道你们肯定没拍完, 我自己在北京也挺没意思的, 就带了些好吃的过来想跟你们一起过年。”

    “酒店和房间信息这个很简单，苏琴跟你们制片主任很熟，她只要一通电话就知道了。”

    “苏琴姐也来了？”

    “嗯。”揭然稍稍停顿，“你要想见她明天就能见到了。”

    苏琴没有跟着她上门拜访，主要是不想弄得太兴师动众。

    晏黎恍然大悟, 她抓住了关键字，满含期待地看着她：“所以你们这次是专门过来跟我们一起过年的？”

    揭然坦言：“是啊，回德国之前过来看看你们。”

    晏黎心里咯噔一下：“你们要从上海飞柏林吗？什么时候走？”

    “不，还要回北京，具体时间还没定。”

    寒暄过后，揭然环顾一圈房间里的摆设，视线定格在凌乱的床铺上，直白地说：“挺乱啊。”

    酒店每天都有人收拾的，只是刚回来的时候晏黎躺了一会儿就给弄乱了。她动作麻利地将脱下来的外套还要被子扔到一边，专门为揭然腾出床尾：“可以了，坐吧。”

    揭然没跟她客气，直接坐下，看她憔悴的面容：“还有多久才能拍完？”

    进组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晏黎的戏份重，她凝神想了想，说：“应该还有一两个月吧。”

    揭然点点头：“辛苦了。”突然拉着她的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这么辛苦就别站着了。”

    晏黎肩膀被轻轻一按，愣怔间屁股已经挨着柔软的床。那个动作一气呵成，自然得不等晏黎反应过来，揭然手已经将她的手放开。

    “……”

    揭然神色无恙：“明天是除夕，你们剧组有什么安排？”

    晏黎瞬间回神，不假思索地说：“不知道，暂时没听说有什么活动，可能要一直拍戏吧。”

    “难道没有加餐福利？”

    晏黎一心忙着拍戏还真没听说，蒋萌萌也没跟她反应情况，她摇了摇头，突然想起了什么：“你刚刚说你带了好吃的过来？什么好吃的？”

    她明明已经很疲惫，眼里仿佛有光。看到她这副馋嘴模样，揭然忍俊不禁：“也没什么，就是从北京的店里带了你们最爱吃的火锅。”

    “火锅好啊！天啊我都好几个月没吃火锅了，揭然老师，你真是太懂我们了！”

    揭然不置可否，一瞬不瞬看着她：“擦擦口水。”

    晏黎下意识用手背去蹭嘴角，蹭完一看，手背上除了残余的口红啥也没有。她表情一僵，没好气地说：“哪有口水。”

    揭然“噗嗤”笑出声：“你怎么这么傻呢。”

    “……”

    夜已深，揭然见她还没卸妆，怕耽误她们休息，说：“你们明天晚上应该不拍戏，到时候我和苏琴在房间里先把火锅弄好，你们一回来就可以吃了。”

    晏黎被她说得心痒痒的，脆生生地说：“好啊！”

    揭然站了起来：“那就明天再见吧，你们早点休息。”

    晏黎亲自跑过去帮她拉开门。

    揭然没有立即走人，她顿了顿，迟疑地说：“其实这次是agelika嘱咐我让我来看你的。”

    “Agelika？”

    “是啊，她怕你们太想家，所以让我和苏琴过来看看。”

    晏黎心头一暖，轻声：“谢谢。”

    揭然紧紧注视着她的脸：“实在要谢的话，你可以微信上跟她说。”

    “我知道。”

    揭然还是没有走，想了想，又说：“你们最近是不是很少联系？”

    这要怎么答呢？

    自从上次帮揭沐尧过完生日，她们之间的联系就很少了。虽然机场分别那次她们看似已经和好如初，可彼此心里还是有些疙瘩，这种若即若离的微妙感觉恐怕一时半会儿难以消除。

    晏黎抿了抿嘴唇，垂眸：“嗯。”

    揭然叹了声气：“Agelika其实很想跟你说话，但是她不敢。”

    晏黎不是不敢，只是担心自己再次撩拨之下揭沐尧还是断不了对她的痴念，她徘徊不决，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忙倒成了最好的借口。

    良久的沉默后，晏黎抬起头来，坚定地看着她：“给彼此一点时间，我相信她会想通的。”

    揭沐尧是那么明白事理又乐观的一个女孩，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她相信揭沐尧一定可以熬过去的。

    “但愿吧。”

    送走了揭然，没多久蒋萌萌就洗好出来了。她听到外面一直有人在讲话，以为是同剧组的演员来晏黎对戏，小心翼翼探了个脑袋出来：“人走了吗？”

    晏黎瞥了她一眼：“刚走，出来吧。”

    “呼啦”一声，蒋萌萌拉开门，裹着浴袍出来，漫不经心地问：“谁啊？”

    “揭然老师。”

    “什么什么？你说谁？”

    早料到她会跟自己一样一惊一乍，晏黎慢条斯理地跟她解释。

    解释完，蒋萌萌舔了舔唇，一脸兴奋地说：“终于有好吃的了，揭然老师简直是雪中送炭啊！”

    “……”

    第二天去拍戏时，刚到片场晏黎就碰到了于漫莎。

    于漫莎开门见山地说：“昨天晚上我好像看到揭然了，你说她该不会是来咱们组里客串的吧？”

    一个狗血爱情伦理剧，揭然应该不屑出演吧？于漫莎还真敢想……

    晏黎回了她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应该不可能吧。”

    “我也觉得不可能。看到她实在太惊讶了，我问她是不是来拍戏的，她说保密。”

    有时候演员在接戏时是要签保密协议的，揭然没有跟于漫莎说实话可能是不想太高调吧。

    话题被简单带过，两个人开始去做拍戏准备。

    诚如揭然所说，剧组今天很早就收工。导演还是挺讲究人情味的，下戏以后说要请大伙吃饭。

    晏黎想起跟揭然的约定，于是跟导演告假，说她临时有事去不了。

    导演没有勉强她，也没有多问。倒是于漫莎见她脚步匆匆，将她一把拉住：“等会儿一起去吃年夜饭啊，你们这是要去哪呢？”

    既然揭然想要低调，晏黎只能配合着说谎，她压低声线：“我朋友来看我，我得陪她一起吃。”

    于漫莎见她神秘兮兮的样子，好奇地问：“男朋友？”

    “当然不是！至今单身好吧。”

    于漫莎将信将疑，留给她一个微妙的眼神让她自己体会，同时将她放开：“好吧好吧，真羡慕你，去吧。”

    晏黎带着蒋萌萌火速赶回酒店，径直奔赴揭然她们所在的房间。

    房门一开，浓郁的火锅味道钻入口鼻，让人垂涎欲滴。

    蒋萌萌飞扑过去，看着满桌子摆着的食材和咕噜咕噜沸腾的汤汁，她咽了口唾沫，夸张地说：“我感觉我要飞了。”

    “吃完再飞。”揭然给她们递筷子，“坐吧。”

    晏黎坐下以后却没有马上动筷子，她扫了一眼桌上所以的食材：“这些都是你们自己弄的？”

    苏琴介绍说：“火锅料是从北京带过来的，食材是我和然然去市场买的。”

    晏黎不禁想起去年的时候在横店，不拍戏的揭然亲自飞过来，为她们精心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年夜饭。不过那时候是在揭然自己的店里，所有吃的都配备齐全。

    看着桌上的电磁炉，晏黎疑惑出声：“这也是自己带来的？”

    揭然摇头：“这是问服务员要的。”

    “要了就给？”晏黎诧异，“咱们在房间里弄这些没事吧？”

    揭然斩钉截铁地说：“这是他们经理特批，你就放心吃吧。”

    晏黎把心放回了肚子里，撸起袖子大快朵颐。

    第一次在酒店房间开小灶，吃的还是她们最水心的火锅，晏黎心里感慨万千，决定要把这难得的一幕拍下来。

    拍拍食材，拍拍人，当摄像头面向揭然时，她叫她：“揭然老师，看这里。”

    揭然缓缓抬起头来，抢在她要拍之前问：“你不是要发微博吧？”

    晏黎笑了笑：“不是啊，我就留着自己看。”

    揭然了然，不拿筷子的那只手比了个“二”，抿嘴一笑。

    “咔擦”一声，晏黎记录下这一幕，心满意足地说：“这张非常好。”

    好在哪呢？她手机里有不少揭然的照片，合照的话揭然还有些表情，但是每次单人照都一副高冷模样。这张就不一样了，穿着白色毛衣的揭然头发扎在后面，小巧精致的脸漏了出来，没化妆，也没有任何的伪装，笑容也最自然，可以说是非常接地气了。

    而且她没有加美颜，不施粉黛的揭然比剪刀手，看着还挺俏皮。

    晏黎谨慎地将那张照片保存好。

    每个人都吃得很尽兴，尤其是蒋萌萌，难得有这么美味的东西，她敞开了肚子毫无形象地吃着。

    吃得差不多时，揭然拿起手机，手指在上面点了点。大家都不知道她在干嘛，直到听到微信视频“叮叮咚咚”的系统提示音。

    揭然到底想干嘛？

    就在大家疑惑不解时，视频接通了，一个慵懒的声音传了出来：“干嘛吵我？”

    一听到这个声音，正在埋头吃着的蒋萌萌猛地抬起头来，脱口而出：“Agelika！”

    “咦？谁叫我？”视频里，揭沐尧睡眼惺忪侧躺在床上，她一只手举着手机，一只手去揉眼睛，定睛一看，只看到熟悉的揭然的脸。

    揭然看她没睡醒的样子，不留情面地说：“大中午了还在睡，你是猪啊。”

    揭沐尧嘟囔着：“昨晚睡得晚嘛，你干嘛吵醒我？”

    揭然不紧不慢地说：“我和苏琴在上海，正在和晏黎她们一起吃年夜饭，你要不要跟她说几句？”

    一听到晏黎的名字，揭沐尧瞬间清醒了，她快速爬了起来：“真的吗？”

    揭然不答，直接将手机递给对面的人。

    晏黎微微一愣。

    “燕子？”手机里揭沐尧带着起床时候的软糯的声音传了出来。

    晏黎接过手机，将屏幕面朝自己，勾唇一笑，冲里面的人挥手：“嗨agelika，新年快乐大吉大利！”

    “哎呀——”揭沐尧慌慌张张收拾自己的仪容，擦擦眼角看看有没有眼屎，用手抓了抓鸡窝一样的头发，最后用手捂着嘴，含糊不清地说：“不好意思啊燕子，我刚醒，我现在马上去洗漱，等下再给你发邀请。”

    根本不给晏黎反驳的机会，嘟的一声视频就这么断了。

    “……”

    十分钟后，视频重新连上。

    镜头那边，揭沐尧穿着毛茸茸的卡通睡衣，一手举着手机，一手去拉厚重的窗帘，声音愉悦：“燕子，我们这里是白天，外面下了好大好大的雪，给你看。”

    手机一阵晃动，画面一转，视频顿时变成了白茫茫一片。晏黎看到外面的欧式建筑上盖着厚厚的雪，结冰的湖面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在走，看得人瑟瑟发抖。

    晏黎感叹：“看到了，这雪好大感觉好冷啊。”

    画面又一晃，变成了揭沐尧干净通透的脸。她嘴巴开开合合，连珠炮似的说：“我们家外面就是一个人工湖，夏天的时候很美的，你要是有机会来了德国我可以带你出去划船。不过要等冰化了才行。冬天其实也很好玩的，可以去滑雪，超级酷！”

    晏黎被她的声音和笑容感染，美滋滋地说：“听起来不错，有机会我一定去。”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聊了很久，最后揭沐尧才想起其他人：“你们在干嘛？”

    “吃火锅啊，agelika新年快乐！”憋了许久的蒋萌萌凑到镜头前跟她打招呼。

    揭沐尧不妨有他：“哇！萌萌你的脸好大！”

    “……”蒋萌萌嘴角一耷拉，“回了德国你还是要打击我。”

    揭沐尧笑嘻嘻地说：“别生气别生气，你的脸又大又圆很可爱的，我看着就想捏。”

    蒋萌萌嘴角一扬：“等你回来让你捏个够。”

    几个人絮絮叨叨聊了很久。末了，揭沐尧酝酿着情绪，缓声说：“我好想你……们。”

    晏黎发自内心地说：“我们也都很想你，等你回来。”

    挂断视频时，晏黎发现其他人都在忙碌地收拾残局，她也加入其中。

    吃饱喝足，又到了分别的时候。

    “你们什么时候走？”晏黎问。

    揭然：“明天还得回北京，收拾完就飞柏林。”

    当然中间是有停歇的，因为还要去拜访各位亲友。

    这么说来这将是她们分别前最后的晚餐？

    虽然今天是个大好的日子，但晏黎心里突然生出许多感慨。她不善言辞，又觉得“谢谢”两个字太过单薄，只能用行动表达。

    她伸手将揭然抱住。

    揭然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脊背绷紧，等想起来要回应时，晏黎却将她放开了。

    伸出去的双手就这么与她的腰身擦肩而过，揭然眼眸闪了闪，说：“干嘛这么煽情？”

    晏黎笑容有些落寞：“如果不是因为要拍戏，我是肯定会去送你们的。”

    揭然不以为意：“大家都这么熟了，送不送没关系，而且我们又不是不回来了。”

    说得也对。

    晏黎收拾好情绪，由衷地说：“这是我吃过最好最特别的年夜饭，谢谢你们，祝你们一路平安。”

    ……

    揭然在离开酒店时给晏黎发了条微信：“我走了。”

    可能晏黎正忙着拍戏，她没有回复。

    回到了北京，当晚揭然就被连奕叫去家里做客。

    平时的霸道总裁在家里时是称职的家庭煮夫，为了招待她，连奕做了一桌丰盛的菜。

    用餐时，连奕一脸怨念地说：“大年三十想找你都找不到，干嘛去了？”

    揭然优雅地吃着中餐，说：“去了上海，见一个很重要的朋友。”

    “什么朋友居然比我这个二哥还要重要？？”连奕既震惊又吃味。

    不等揭然回答，肖幻抢白道：“这还用说，肯定是心上人啊对不对！”

    揭然笑而不语。

    初一去了连奕和肖幻的家，初二连奕带着揭然回连家大宅。

    因为是过年，梁嘉茵的老公连建业也在，年近六十的男人因为保养得当并不是很显老态，他还亲自下厨。

    不过连建业的厨艺没有连奕好就是了，连奕不忍见他操劳，主动去帮忙。关系生疏的父子俩关上门来做菜，也算是给他们一个独处的空间好促进感情。

    揭然自然是陪老友梁嘉茵聊天。

    大年初三那天，揭然在苏琴的护送下到了机场，之后独自一人上了飞机。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漫长飞行后，她回到了从小生长的地方。

    柏林比北京冷太多了，出去前，揭然去洗手间整理妆容，她把自己包得像个粽子。好在没怎么挨冻，因为揭煦和揭沐尧都在出口等着她。

    “看，姑姑！”不管是身形还是声音，揭沐尧在人群中都尤为醒目。

    揭然回了她一个淡淡的笑容，不等开口，揭沐尧就风一阵地冲了过来帮她拿行李。

    “怎么感觉又长高了呢？”揭然欣慰地摸着她一天比一天长的头发。（请加君羊：伍贰壹叁贰捌捌肆柒）

    揭沐尧挺了挺胸膛：“没有长高，是长肉了。”

    “哦？是吗？”揭然脱了手套用冰凉的手去揉她的脸颊。

    “嘶——冷死了！姑姑你太过分了！爸爸救命啊！”

    三个人玩玩闹闹地上了车。

    分别太久，揭然一回来就被父母拉去唠家常。这一唠从白天唠到了黑夜，她送父母去休息，这才回自己房间。

    因为要倒时差，回来第一天揭然是不敢睡的，她开始收拾行李。

    “笃笃笃——”有人在敲门，伴随试探的声音：“我可以进来吗？”

    是揭沐尧。

    揭然去帮她开门。

    一进屋就看到敞开在地上两个大大的行李箱，揭沐尧屁颠颠跑了进来：“我帮你。”

    东西太多，揭然先是把那些昂贵的保养品、化妆品递给她。

    揭沐尧拿去梳妆台上一一摆好，突然想起了什么：“我们都走了，毛毛怎么办啊？”

    揭然头也不抬地说：“你嘉茵阿姨喜欢狗，我就送过去让她帮忙照顾了。”

    “哦。”

    收拾到一半时，揭然塞在屁股口袋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来一看，发现是梁嘉茵给她发来的语音，点开来听。

    “汪汪汪汪汪——”连续不断的狗吠声传了出来。

    “……”揭然很是费解，梁嘉茵给她发这些做什么？

    奇怪的声音吸引了揭沐尧的注意，她停下手里的动作跑过来：“好像是毛毛！”

    揭然听着也像，正一头雾水，又一条语音出现了。

    梁嘉茵有气无力地说：“你们家毛毛是不是发情了？大半夜不睡一直叫，我快要疯了！然然，我突然有点后悔了。”

    后悔？已经晚了。

    揭然想笑又不敢笑，按下说话键回复她：“明天你给它找个对象吧，今晚就先委屈你了。早点休息，养好精神，不就一条狗，我相信你一定能照顾好它的。”

    梁嘉茵估计郁闷得不行了，声音听上去都带着一股怨气：“好好好听你的，你的毛毛，还有你那心上人晏黎，我保证都给你照顾得好好的。”

    此话一出，房间里姑侄两个人都石化了。

    揭沐尧一直把注意力放在狗狗身上，她就蹲在揭然的对面，将梁嘉茵的语音消息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良久，揭沐尧突然出手将揭然手里的手机拿了过来，重复去听那条语音。

    这次总算听明白了，她耳朵没有坏……

    晃神的工夫，手机“啪”的一声从她手中滑落。

    作者有话要说： ——上半部分完——

    这对于你们来说应该是个暴击。

    还是老话，别怕，没那么复杂，不虐，也没有撕逼。

    从下一章开始，这个文会以崭新的形式开启，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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