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叫嚣着兴奋，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自己上场挥洒汗水； (56)
秦笙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腰：“冰姐！我也就是胖了一斤多而已，你这都能看得出来？”
“你还真胖了啊？我不过就是开了个玩笑而已。”方冰仔细打量了一下，“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今晚你的晚餐就是素食沙拉了吧，免得你养伤养出了一身肉，连礼服都穿不进去了。”
事实上，秦笙看上去可一点儿都不胖，身材甚至称得上是非常纤细的了。
哪怕知道方冰是在开玩笑，秦笙还是忍不住苦着脸走了出去。
复查的结果还算不错，秦笙在家几乎什么都没看。饮食上为了养好嗓子，本来就很清淡，更别说如今还要顾忌着伤口了。
所以，那两道伤口愈合的效果很不错，边缘处甚至已经有了结痂脱落的迹象。
虽然还不能淋浴，但秦笙现在终于可以避开伤口在浴缸里洗个泡泡澡了。
因为这个，她连走出医院的时候都忍不住带上了几分心满意足的笑容。
能不开心吗？
她可是憋了一周的时间了。还好不是一个月，否则她估计自己就要自带盔甲效果了。
方冰也是看了她的伤口状况的，对她很是放心，这一次略说了一句就离开了，只是提醒她不要忘了第二天准时参加排练，还有去项怀风那儿一趟，商量一下新专辑的事情。
秦笙当然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等到方冰和董学元一走，秦笙就赶紧在浴缸里放满了水，然后小心地把受伤的部位搁在浴缸边缘，舒舒服服地将身体泡了进去。
“这才是人生啊……”秦笙喟叹了一声，眯着眼睛说道。
方冰这时候已经开着车子，带着董学元往维度工作室返回。
“秦笙你今天也见过了，她脾气还是很好的，但是你也要知道助理的工作内容，主动帮忙分担她的压力。这些我之前都跟你说过了的，不用再重复吧？”方冰一到办公室，就打开了电脑，一边开着网页一边对着董学元说道。
董学元连连点头：“冰姐你放心，我知道的，一定会完成好我的任务！”
“那……”方冰正要说些什么，就听到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她将手机接通，然后用脸和肩膀夹住，手指还在键盘上敲击着：“喂？”
“方冰？”电话里面传来了项怀风的声音。
“哦，是你啊！”方冰松了一口气，“我正打算待会儿就联系你呢！我今天已经陪着秦笙去检查过了，恢复得很好，明天就可以过来跟你商量新专辑录制的事情，你今天可以做好准备了。”
一口气说完之后，方冰又想到了上次说的事情：“对了，之前那个独立音乐人的事情你解决好了吗？没有什么问题吧？”
她一手按在键盘上，一手滑动着鼠标，快速地浏览着网页上的相关消息，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和秦笙关联的信息。
“我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跟你说这件事情的，”项怀风的声音再次响起，听上去可没有上次见面时那么激动了，甚至有些恼怒的感觉，“方冰，那个人现在居然……”
“等等！”
方冰突然打断了他的话，眼睛定定地看向了电脑屏幕，眉头也紧紧地皱到了一起。
“项怀风，我现在有点儿事情要忙，待会儿再打给你，就这样啊，拜拜。”
说着，她一下子挂断了手机，立刻翻看起新刷出来的网页。
片刻后，方冰深吸了一口气，连忙拨通了内线：“赶紧给我过来一趟！”
－－－－－－题外话－－－－－－
PS：双十二来了，昨晚又有多少人剁了双十一之后刚长出来的手？
395 谣言
方冰怎么也没有想到，网上居然会出现这么荒唐到“奇妙”的说法。
传出的消息很简单，无非就是说秦笙怀孕了，然后就开始猜测孩子是不是卡斯特的，以及什么时候怀上的。
而用以佐证的照片有好几张，分别是秦笙两次去医院的照片。
作为陪着秦笙前往医院，甚至一起入了镜头的方冰，怎么会不记得这两张照片是怎么回事呢？
一部分是一周之前秦笙刚刚受伤时去医院清洁伤口进行包扎；另外一部分就是今天过去复查。
而那些人相信的理由十分可笑。
就因为第一张照片上方冰这个经纪人搀扶着秦笙，就认为她是怀孕了，所以要小心点儿走路，让人在一边扶着。
第二张照片上明明是秦笙因为可以回去洗澡了而高兴，却被他们认为是确诊了怀孕的消息，所以才露出了那么一个满意的笑容。
就连不小心入镜的新上任助理董学元都跟着被猜测了进去。
小部分不怀好意的黑粉自然是认为，孩子很有可能是这个陪着秦笙去了医院的男人的。
但大部分更为理智的网友并不相信这个猜测。
毕竟董学元看上去十分普通，既不英俊，也不像是什么有钱人。秦笙又不是脑子抽了，怎么可能舍弃了卡斯特这么一个优质未婚夫，却去选择那样一个平凡的男人呢？
可是，怀孕的消息大家却是一致认为属实了。
好在方冰这边来没开始行动，就已经有万能的网友放出了秦笙前不久从机场出来的照片，通行的还有薇薇安。
显然是薇薇安当时在机场外面遇到秦笙，两人停下来交谈的时候被人拍到了。
这人也是秦笙的一个粉丝，当时拍到了照片并没有发出来，不过是想自己珍藏，顺便在私人朋友圈里炫耀一把。
谁知道，今天突然就看到了这么一条消息，赶紧把照片放了上来，并附上了自己的说明：“键盘侠原地爆炸！看图说话的本事怎么这么强大呢？还不兴人家有个男性的工作人员了啊？你这是性别歧视！看，笙笙前些日子才去过国外，有照片为证。就算有了孩子也肯定是卡斯特的，别在这儿乱扣帽子。自己是屌丝loser，就当别人和你一样猥琐吗？”
方冰正好看到了这一条消息，虽说那个“有孩子”还是错的，但至少算是粉丝对秦笙的一个维护了，赶紧找人把这个刷了上去，然后立刻联系了瑟琳娜。
底下已经有一些键盘侠开始怀疑这粉丝是不是P图澄清了，甚至还有人说他是秦笙这边的人。还有眼尖的人认出了薇薇安，说她是F国人，秦笙就算去了国外，也是去F国，和卡斯特又没什么关系。
很快，《Beauty》的杂志官网和秦笙所在的工作室维度就一起发布了公告，说明了秦笙到国外和卡斯特拍摄杂志封面照片的时间，表示合作愉快。
这做法并不是主动回应谣言，但也很清楚地说明了秦笙的行程安排，的确是和卡斯特有重合的，并不存在什么去其他地方的说法。也算是免于让那个真正的粉丝被人攻击。
做了这件事之后，方冰又迅速联系了春晚节目组的总导演。
“喂？方小姐，有什么事吗？”这总导演语气还算客气，一周过去了，他以为秦笙复查结束，这位经纪人是来联系他，告诉他秦笙明天可以回归排练的。
“导演你好，有点儿事情恐怕需要节目组帮帮忙，”方冰也不啰嗦，直接就摆明了来意，“之前秦笙受伤去医院的照片被拍了下来，今天复查的时候又被人拍了，网上有流言说秦笙是趁着卡斯特参加比赛，所以在国内有了新的情人，这是怀孕了去医院检查。”
一听这话，总导演都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你也别担心，清者自清，”总导演安慰说，“秦笙是什么情况我们还不知道吗？这网上有的人，不就是仗着隔了一层屏幕，别人也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所以才口不择言随便说些不负责任的话吗？每次看他们说话，我都有种这种人是不是脑子灌了粪便的怀疑，喷的都是污水。”
“对，你说的是，”方冰接着道，“只是，如今这形势不太好。导演你也知道，卡斯特现在还在比赛，万一知道了这个消息影响到了成绩也不好。秦笙也要准备录制新专辑了，这偷情怀孕的假消息一旦被人说多了，假的也成了真的，到时候可不好澄清。所以，我想导演你能不能帮个忙？”
总导演一听，也算是猜出了一些方冰的用意了，连忙说道：“当然可以。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会帮这个忙的。”
“我想公开秦笙参加春晚排练的事情，还有这次去医院的真相，”方冰没等到导演开口，又补充道，“当然，言语之间会尽全力弱化节目组的存在。不是已经抓捕了真凶吗？这事情本就是他闹出来的，现在正好揭穿。这样一来，就算以后有什么‘知情人士’爆料，也不用担心节目组会被人泼污水了。”
总导演这几天本来也担心过这些问题。
毕竟那天出事的时候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如果哪一天不小心得罪了谁，把当天的照片泄露出去。那些网上的键盘侠们只要逮着一点儿蛛丝马迹，就会用他们的主观思维来胡编乱造，到时候他这个总导演脱不了干系。
但现在排练才是主要任务，他也只是对大家明里暗里警告了几次，便就此罢休了。
现在如果借着这个机会说出来，又有方冰的保证，绝对不会牵连到导演组，正好还有个约瑟夫和前导演在，真凶都有，罪名也不用找人顶锅，本来就是那两人的责任，实在是再方便不过了。
对于节目组和导演组而言，最大的问题就是要公开承认秦笙的确是受到了邀请参加节目录制而已。
如果说是其他人，他还要犹豫几分。
但是秦笙排练以来的表现的确很好，上头本来就因为最近和国外的体育圈合作，指明了需要秦笙这样一个代表人物参加春晚。更别说秦笙背后还有秦家这么一个庞然大物，虽说不从政，也不插手军事，但在艺术圈子里绝对算是数一数二的大佬，地位不可撼动。
所以，秦笙这个名额可以说是百分之百定下来了的，不用担心后面会不会被刷下去的问题，就算提前公布出去问题也不大。一来帮秦笙澄清现在的谣言，还能多出一个人情；二来也可以顺带刷一波存在感，或许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当然可以，”总导演考虑了一下，才慎重地开了口，“这事儿我们会配合的。”
“那就太感谢你了，”方冰也不是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也明白这导演为什么会同意，除了解除后患之外，多半还是看在秦笙那边的关系网的面子上。可人家既然愿意给面子，她也不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直接顺着杆子往上爬，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有的，“你放心，在正式发稿之前，我会把内容先给你过目的，如果有什么不妥，一定及时修改。”
“哈哈哈哈，行！你的为人我还是相信的。”
这导演之前还有些盘算，现在也算是放下心来了。只要队友不是拖后腿的家伙，这次的事情就不算难办。
现在看来，方冰这个经纪人还真的是不错的，反正他对于方冰这样的态度十分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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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收到编编通知，爆更前后这几天都需要分章进行更新哈。
这几天过了以后，会恢复成之前分两章万更的方式的，希望大家谅解一二（*/ω＼*）
396 真的怀孕了吗？
有了导演组这边的肯定，方冰立刻开始通知工作室的公关部门着手准备反击了。顺便联系了技术部门，直接开始搜查前面最开始散播谣言的人，还有把这事儿推向高潮、影响较大的人。
有的人不是总觉得乱说话不用负法律责任吗？那她就偏要追责！
这些人，她就是要一个一个抓住来，诽谤罪是什么，他们也该清楚清楚了。
在成功查出来之前，方冰甚至没有让工作室发布相关公告，就是为了防止那些人删除内容，毁了证据。
办妥了这些以后，方冰直接联系了秦笙。
秦笙这会儿才刚泡了澡，裹着浴袍到了卧室，正准备刷刷网页就去吃点儿东西然后午休，便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来了。
“喂？”秦笙注意到来电显示是方冰，心里还有些意外，今天不是刚见过面，怎么这会儿又打电话过来了，难道是刚才有什么事情忘了交代？“冰姐，你……”
“秦笙，网上的消息看了吗？”方冰直接问道。
“还没有，出了什么事吗？”秦笙一听这话，赶紧打开了电脑，等待开机的时间里直接问了方冰，“你的声音听着有点儿急。”
“能不急吗我的姑奶奶，”方冰说道，“现在这些人简直是吃撑了没事干，成天就知道在网上造谣。这要是学生，就该让老师布置几倍的作业，不做完不许睡觉；是已经开始工作的人，就该让老板多布置几倍的任务，不完成就扣工资扣奖金，免得成天精力旺盛现编乱造！”
一听她这么抱怨，秦笙大概就猜到了一些了。估计又是什么黑粉在网上闹事了吧？
但凡是混这个圈子的艺人，谁还没有几个黑粉呢？就看谁都谁少而已。
所以秦笙也不失很担心，反而笑着安慰起了方冰：“冰姐，你管他们做什么呢！气坏了自己不正合他们的意？”
正说着，电脑就已经开机成功了，秦笙直接点进了社交网页，很快就看到了被刷到热点的那几条消息。
一看到具体内容，她顿时就傻愣在那儿了。
“怎么？看到内容了吧？”方冰一听这边没了动静，只听得到鼠标的声音，也就知道了，“喜当妈的感觉怎么样？”
秦笙在这上面还挺心宽的，这会儿倒是没有被气到，反而觉得有些好笑：“这些人的脑洞怎么就这么大呢？干脆去写本书算了，免得浪费了这么好的想象力。说我怀孕了？开玩笑，就这么一段时间我去哪儿怀？再说了，我的大姨妈……呃？”
听她突然顿住，方冰心里一个咯噔：“怎么了？你怎么说到一半就没声音了？秦笙，不是吧你？！”
她这头正准备发公告呢，别刚一发出来秦笙这边就真的是“闹出人命”了啊！
秦笙这会儿当然没有时间去回答她。
一提到大姨妈，她算了算，好像这几天就该来了，怎么一直没有动静呢？
说到这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的作用，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她竟然隐隐约约觉得有些反胃想吐！
我的天！
秦笙被这个炸弹炸得有些懵了。
她可不想被网友们猜测成功，这时候也没有做好结婚生孩子的打算啊！
订婚之后，卡斯特就去了国外，他们俩也没有什么相处的时间，这中间都不可能怀孕。
唯一的一次亲密接触，就是之前应瑟琳娜的邀请去拍摄《Beauty》的杂志封面。
这才一周多的时间，应该不至于吧？
“冰……那个，冰姐，你说，一般怀孕多久能够检查出来？”秦笙有些惊慌地问道。
她并不担心网上会不会因此出什么问题，而是担心她现在的状态。
作为一个刚毕业不到一年的年轻人，才二十岁出头的她，计划中正式结婚生子的时间，怎么说也该往后推一些的。
就连订婚……
如果不是因为对象是卡斯特，她也不愿意这么早。
秦笙不是一个事业心很强的女强人，但也不希望这么早就收起一切经营家庭。
“秦笙……说实话，你不会真的怀了吧？”方冰目瞪口呆。
难道，这一次那些网友还误打误撞地说出了事实？
秦笙这会儿已经自己动手上网查起来了。
“一般怀孕后十到十四天才比较明显。一般来说，在正常夫妻生活后十八天左右，就可通过检测尿液，来判断是否怀孕。在夫妻性生活之后，最早一周，最晚大约三周，便能测出来是否怀孕。”秦笙照着网页上的信息念了出来，顿时心里就更没有底了。
不是几个月才能知道吗？怎么这么早就能查出来了。
她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竟然觉得会有心跳的动静从那儿传来。
方冰听到她的怀疑之后，反倒是乐得差点儿笑了出来：“这肯定是你的错觉，就算是真的有了，现在也还是颗受精卵呢，哪儿来的什么心跳！”
等到笑完了之后，方冰又才正色道：“不行，我得去和公关部门说一声，之前的计划暂时搁置。你这如果是真的怀了，前面的那些安排可就不能运行了。”
秦笙小心地说了一句：“冰姐，我这也不一定就是……真的中了吧？”
方冰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今天就去医院检查！如果没有怀上，正好还多了一份检查证明公示出来。如果怀了，那又是另外的公关手段了。而且，你丫的前些天还受了伤，当时只是去看了一下外科包扎伤口，根本没有做其他检查项目，万一真的有了，谁知道麻药和受伤对你的孩子有没有影响？赶紧收拾好东西，我马上就来接你！”
秦笙还没答应呢，方冰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她愣愣地放下了手机，往后一倒，然后又一下子坐了起来，摸了摸肚子：“不会吧？”
秦笙这才刚刚哀嚎了一声呢，就听到电话又响了起来——还是方冰打过来的。
“记得稍微伪装一下，别又被人给拍到了。”
这次说完以后，她是真的挂了电话没再打过来了。
秦笙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正想跳下床，又记起自己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已经怀上了，只能小心翼翼地下去穿好了鞋子，然后从衣柜里找出了一身稍微宽松一点儿、方便行动的衣服穿好。
再把抽屉里的帽子、口罩拿了出来。
刚准备把口罩往脸上戴，就真的觉得之前那股反胃的劲头又涌了上来。
秦笙连忙冲到了卫生间，干呕了几下，却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不对啊……”她洗漱了一下，走出来戴好帽子和口罩，自言自语地嘀咕着，“就算是真有了，这才一周的时间吧？哪有这么早就有孕期反应的？”
她怎么说也就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根本就没有经历过怀孕之类的事情，一切纯靠网络。
所以，这会儿她自己还真拿不准了。
想再去看看网上的消息吧，又怕待会儿方冰就来了，只能带上东西去外面的客厅等着方冰过来。
就算是坐在沙发上，秦笙心里还不住的打着转儿。
万一真的怀了可怎么办？
卡斯特知道一定会高兴坏了吧？
他们要不要干脆提前结婚？总不能让孩子在他们结婚前就出声……
可这么烦恼了一会儿，她还是控制不住地开始猜测了起来。
如果真的有了，会是个女孩儿还是个男孩儿呢？
一想到会有一个像她或者是像卡斯特的小娃娃抱着她的腿叫“妈妈”，秦笙一颗心都要萌化了，刚才的那点儿慌张倒是因为这个想象出来的美好画面暂时消退了一些。
397 检查
方冰显然比秦笙这个当事人还要着急得多，挂了电话没多久，就一路按规定范围内的最高时速飙车过来了。
等开了门，她脸上都还带着些焦虑，一把拉住秦笙就往外走。
走到一半，又突然记起秦笙现在的状态还不明确，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了，所以立刻放轻了手上的动作，走的步子也突然变小了一些。
“这也太折磨人了！”坐上车子以后，方冰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公关部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只是导演那儿还没有再说，等到结果出来再通知他也一样，免得虚惊一场，闹出什么麻烦。”
“麻烦你了，冰姐，”秦笙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我这还真不是故意的，这……唉。”
方冰斜睨了她一眼：“得了吧，你不是故意的，卡斯特就是故意的。总之如果有的，肯定是你俩折腾出来的，否则还能是我吗？不过这也怪不得你，都已经是正经的未婚夫妻了，人家卡斯特长得还这么勾人，控制不住也是正常的。”
秦笙本来还在纠结如果真怀了该怎么办，这会儿听到方冰的话，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她才没有那么急色呢！分明就是卡斯特……咳咳。
这话秦笙还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干脆也就默认了方冰的说法好了。
“如果真有了可怎么办？”方冰面上也有一些忧虑，“这公关方法可得好好想想了，最好能联系到卡斯特。否则真把‘偷情’这帽子扣在你头上，时间一久，说的看的人多了，这帽子就拿不下来了。”
越说越是生气，方冰气恼地说道：“这些人怎么就能这么坏了？别人是杀了他们全家还是欠了他们债了，不黑人就不舒服了是吧？一个个也是人类啊，怎么就不知道说话前动一动脑子，积一积嘴德呢？”
“冰姐，你就放宽心好了，你看我都不在意这些，担心什么呢？”秦笙说道，“不是还有粉丝相信我吗？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我们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相信我的人也不会被动摇，这就够了。至于那些人，后来好好收拾收拾，让他们一次性知道痛，这不就得了。”
说到前面的时候，方冰还以为秦笙这是不准备做什么了呢，一听最后几句，这才笑了起来：“没错，这种人，就该让他们知道教训，免得以为长着一张嘴，就是拿来诬陷别人的。唉，这董助理也是倒霉。之前在办公室看到了新闻，还担心我会不会把他给开了呢！”
“这……”秦笙摇了摇头，“这件事和他又没有关系，不过是那些人想得太龌龊。开除他有什么用？冰姐你不是说他很有能力吗，以后不一定能找到这么一个助理呢！”
“我当然不会开了他，”方冰说道，“这不是让那些键盘侠又有了把柄，认为我们做贼心虚吗？我还偏就要让他继续当助理了。有的人呀，自己是坨脏东西，看别的人就都跟他们一样了似的。”
“反正随便他们这会儿叫嚣，到时候一次性处理干净就好了，”秦笙不在意地说道，“我担心的是，如果真的有了，之后还怎么打算。”
“这倒也是，”方冰担忧地问道，“你排练的节目里没有什么蹦蹦跳跳之类的动作吧？”
“没有，”秦笙摇了摇头，“导演后来增加了一个伴舞，也不需要我做什么，只要唱好歌就够了。”
“那还好，”方冰放下心来，心里迅速地盘算了起来，“这节目你还是能上的。如果真有了，等到春节的时候，也不到临产期。按照你现在的体型，应该不至于太笨重，上台唱歌还是能做到的。至于专辑……这个可以录制，但安排时间要注意，不能累到了。”
说到录制专辑，方冰突然记起，之前她好像接到了项怀风的电话，他像是要跟她说什么事来着？
只是当时她正好看到了网上的流言，所以挂了电话，说之后再联系他的。
方冰想了想，打算带着秦笙做了检查以后，顺便就去一趟项怀风那边，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其实也不一定就是有了，”秦笙想到自己还没来的大姨妈，又想到出门前莫名的干呕，还有这两天的嗜睡，颇有几分心虚的感觉，“说不定……只是换季综合症？”
今天才在泡澡的时候睡着了的秦笙，说这话时自己都觉得不太相信。
“得了吧，现在猜这些有什么用？”方冰显然也不相信这个什么“换季综合症”的，眼睛直视着前方说道，“去医院检查了之后不就能够知道了吗？”
两人很快就开车到了医院。
顾及到秦笙现在情况不明的身体状态，还有秦笙很容易被人曝光的身份，排队挂号这些事情还是方冰这个经纪人去做的。
这一次，为了避免引起更多的误会，方冰连董学元都没有叫过来帮忙。万一又被拍到什么照片，而且这一次还真的是出现在妇科，那可就真说不清楚了。
艺人和助理或者是经纪人谈恋爱的也不是没有的。
毕竟日久生情，长期在一起相处，那边关系就会越来越亲近。
有的人只相信自己的YY，可不会去管现实。
当然，这个助理没有到场，也有方冰从电话里知道秦笙真的有可能怀了，心里震撼到拔腿就往外走，着急之下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叫董学元的原因在里面。
好不容易轮到了秦笙进去了，方冰才松了一口气。
办公室里的医生在看到秦笙以后也有些意外，显然也是知道了网上的谣言的。
这会儿见秦笙进来做检查，还没开始呢，她心里就已经觉得秦笙恐怕是没有怀孕了。
这倒不是她长着一双火眼金睛，能一眼看穿秦笙肚子里有没有货。而是因为——
网上不是说了秦笙已经孕检出了结果吗？
既然是这样，这位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这孕检又不是吃饭，还每天都来一次啊！
于是，她更倾向于另一种可能。
那就是秦笙没有怀孕，今天过来做检查，就是为了证明这一点，然后把检查报告公布出去打那些人的脸。
看来，之后的报告签名可得把名字签得好看一点儿。
这位医生想着，然后对着秦笙笑着说道：“到这边来吧。”
这医院还挺正规的，医生护士的职业操守还是有保障的，并不会轻易对外泄露客户的资料。
这时候见到秦笙这个明星，也没有放下手头的工作去找她签名之类的。
秦笙见她的表现很正常，整个人也放松了一些，配合着做了检查项目。
“这几天病人有点多，检查结果估计要等明后天才会出来，”医生没有取下脸上的口罩，直接对着秦笙说道，“到时候会打上面的联系电话通知你们过来拿检查结果的单子的。”
她没有去在意那串号码，显然不可能是秦笙本人的。这种情况，留下的联系方式不是助理，就是经纪人，她作为科室的主治医生，对这些还是了解的。
秦笙对着她道了谢，这才出去了。
“可以叫下一个进来了。”这医生对着护士说道。
“好的。”
护士过去在机器上按了几下，外面的通报器就响了起来：“请编号为……”
秦笙一出来，方冰赶紧从等候区的椅子上站了起来问道：“怎么样怎么样？结果是什么？”
“明后天才能知道，”秦笙已经重新戴好了帽子口罩，“我们先回去吧！”
方冰也不知道心里是暂时不用得知结果的放松，还是像面临缓刑的纠结，带着秦笙匆匆离开了医院。
398 吃惊
还好在C国和国外的网络不同，很少有人专门在网络上翻墙来看八卦，所以秦笙可能“怀孕”的消息还没有传到国外。
但是！
陈贤和顾杉可不一样。
顾杉从里到外完完全全就是个C国人，对于国外的那些社交网站根本用不习惯。一般情况下，还是更喜欢玩儿国内的那些东西。
陈贤因为卡斯特和秦笙，所以也要随时关注国内动态。
更何况，现在顾杉怀孕了，不好经常接触这些电子产品。陈贤担心她闲得无聊，干脆自己来给她念上面的八卦提神。
没有想到，这一念，居然会念出了这么一个大新闻！
“这……这这……其实怀孕了？！”陈贤一下子叫出了声来。
“什么？秦笙怀孕了？！”一旁本来还摸着肚子听八卦的顾杉也跟着叫了一声，顾不上担心什么辐射不辐射了，反正就看这一两眼又没什么影响，一咕噜就爬了过来，直接夺过了陈贤手里拿着的iPad，刷刷刷地不停地翻动着网页。
等到大概看得差不多了以后，脑子里都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的感觉，脸上的表情也是一片空白。
陈贤比她还要震惊。
“秦笙上次来西班牙，就只待了一个晚上吧？”他记得，第二天去找卡斯特炫耀，还因为秦笙走得太早让他扑了个空，直到现在都还憋屈着呢！“就一个晚上，居然就中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顾杉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就看到了陈贤那咬牙切齿的表情，差点儿就被他给逗乐了：“怎么，你还不相信啊？这说明人家的确是厉害。”
“你这是觉得我不厉害？”陈贤看向了顾杉，“如果不是你怀了，我今天非得……”
“非得怎么样？”即便是肚子里已经揣了一个娃，顾杉看上去还是像一个痞帅的小伙子，这会儿斜眼看着他，简直比他这个纯爷们儿还要纯爷妹儿。
甚至两人之间的某方面事情，顾杉都习惯掌控主动地位。
陈贤还记得第一次带顾杉回去见父母的时候，家里的人都以为他总算是被那个不交女朋友的卡斯特带弯了，所以领回了一个男人！
直到现在，住在隔壁的那位阿姨都还以为他们俩是一对冲破了性别束缚在一起的真爱呢！还表情真挚的给予了他们祝福，听得陈贤一脸委屈，顾杉倒还觉得挺有意思。
“没……没怎么样……”陈贤连忙投降。
大男人怎么能跟自己老婆斤斤计较？何况还是怀了孕的老婆。
一提到怀孕，他就又想到了秦笙和卡斯特。
“我本来还以为自己好歹比卡斯特抢先了一步的，”陈贤憋屈地说道，“没有想到，我这儿还没来得及去找他炫耀呢！那边就传来了怀孕的消息？”
那天就该连夜去卡斯特家外面蹲守，否则就不会错过那么好的一个炫耀机会了。
现在……
以卡斯特那家伙对秦笙的重视，想也知道，秦笙怀孕了以后肯定会立刻结婚。
这一下，他可真的是炫耀不得了。
“敢情你跟我结婚生孩子就是为了炫耀？”顾杉面色一冷，直接揪起了陈贤的耳朵。
“哎哎哎，我不是开个玩笑吗？痛痛痛，亲爱的，快放手啊，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陈贤赶紧告饶，“你小心肚子，可千万别生气啊！”
这怀了孕的女人性格的确善变，简直是喜怒无常。
这一点，陈贤已经体会过不止一次两次了。
想到这儿，他突然又觉得期待起来。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这种感觉可不能让他一个人享受。
希望秦笙也能好好折腾折腾卡斯特！
一想到卡斯特也会被秦笙揪着耳朵教训，陈贤仿佛连耳朵上的疼痛感都忘记了，脸上甚至还带出了几分笑容。
看到他这样子，顾杉一头雾水，松了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难道是她最近这脾气作得太厉害，终于把陈贤给逼疯了？
对于自家未婚妻可能怀孕的消息，卡斯特本人却是不知道的。
他们最近不仅要抓紧时间训练，还要参加比赛，手机等通讯工具都给收了起来，就怕会在这关键时刻分了心。
每天一回到队里安排的卧室，几乎都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哪里知道外面的消息。
“嘿，卡斯特，”帕布罗打开了一瓶水，直接从头上淋了下来，然后抹了一把脸，对着卡斯特说道，“上一次世界杯夺冠，你跟秦表白，然后成功订婚了。这一次如果超级杯夺冠，甚至是拿到了足球先生的称号，你会不会再来一次表白？说不定……就可以结婚了呢？”
听他这么一说，卡斯特果然两眼一亮：“真的吗？我如果在那个时候求婚，笙笙会同意吗？”
“你还真要听他的啊？”库珀从旁边走过，“我觉得，秦不会点头，倒是看台上的球迷要暴躁了，说不定会买来真的狗粮朝你倒过来。”
谁让这小子成天就知道秀恩爱呢？连他们这些队友都吃了不少的狗粮。
甚至因为他和秦笙的影响，队里有几个单身汉已经脱单成功，找到了一段稳定的恋爱关系。
帕布罗虽说没有定下来，却也收敛了许多，显然是被上次的事情给坑到了。
“也是，”本恩感兴趣地说道，“同样的手段用两次可就没有多大的效果了。卡斯特，继续努力，总是会想到好办法的。说不定上次世界杯你向秦表白，这一次她会向你表白呢？”
“笙笙她最近很忙的，不会有时间过来。”一提到这个，卡斯特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觉得隔得太远真不好，他想抱抱她都这么难。
“你是不是忘了还有网络这个东西了？”帕布罗一提起这个，就觉得心里痒痒的，“唉，最近没有和外界联系，都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新的消息出现。我追的那个杂志是不是又有新的封面女郎了？上次的那个看着还不错，那腰扭得，简直是……”
“咳咳咳！”本恩咳了几声，“你现在不是不来那一套了吗？”
“我只是不打算出去一夜情了而已，又没有说我失去了鉴赏美的能力，”帕布罗正儿八经地说道，“这封面女郎身材很好的，不能摸，我还不能看吗？你们这两个有主的就算了，没趣！我还是跟库珀去聊聊吧！”
说着，他就带着库珀去了另一边嘀嘀咕咕了。
不只是帕布罗怀念他的手机，卡斯特也很怀念。
他对什么外界的八卦和那些封面女郎当然没有兴趣，可是，他很想跟秦笙说说话，或者是开视频看看她。
但是现在，这些显然都不太可能。
“好了，加油比赛！”本恩拍了拍卡斯特的肩膀，“我刚和安娜在一起的时候也跟你一样。等到比赛之后就有时间了，现在可得打起精神来！”
已经被动地在网友们心里成了“孩子他爹”的卡斯特，这会儿并不知道他不在意的网络八卦里出现了什么消息，对着本恩点了点头：“放心吧，队长，我知道的。”
被他念着的秦笙“阿嚏”一下打了个喷嚏，惹来了方冰的侧目：“你可得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结果没出来之前，就算是感冒了也不好用药。”
前几个月是最危险的时候。哪怕是到了后期，孕妇也不能随便吃东西的，更何况还是药品？
“我们现在是去项哥那儿？”秦笙看了看路边的标志问道。
“对，”方冰点头道，“他之前好像有什么事要说，我们先顺路去看看，然后我再送你回家。我已经通知了董学元，待会儿他也会过来。”
－－－－－－题外话－－－－－－
PS：明天的更新会在0：00发出，哪一章是爆更的最后一章，会在题外话里说明，没看到的话就表示后面还有哈o（*￣▽￣*）o
399 坐地起价（1更）
两人到了项怀风那儿的时候，这人显然不在。
按了一会儿门铃都没人，方冰干脆打了个电话过去。
“方冰？你等等，我马上就过来了。”项怀风的声音听着有些急，甚至还能从听筒中听到汽车鸣笛的声音。
“你现在是在开车吗？”方冰好奇地问道。
“对啊，都堵在这儿好一阵子了，现在前面总算是开始动弹了，”项怀风说道，“你等着，我已经在半路上了，待会儿就能到工作室。”
说着，他就要挂断电话。
方冰连忙打断：“可是，我们现在就在你这门口啊！”
“什么？”项怀风低骂了一声，“好，那你先等着，我调个头很快就回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秦笙见方冰挂断了电话，连忙问道。
“不知道，”方冰现在也是一头雾水，“听上去好像还挺急的，心情也不太好的样子，估计是新专辑筹备出了什么问题。”
方冰皱了皱眉头，第一反应就是那最后一首歌的环节出了问题。
毕竟，前面的事情都是交给了工作室的团队在负责，已经合作了不只是一两次而已了，双方的规矩都很清楚。
倒是这一次突然冒出来了一个独立音乐人，让方冰总觉得有些问题。
大概是因为她没有经手吧？或许没有什么问题，只是项怀风遇上堵车所以语气听上去才会那么暴躁。
方冰自我安慰道。
这个天气已经开始有凉风刮过了，两人干脆回到停在一边的车子里等了起来。
大概等了十多分钟，才看到项怀风的车子开了过来，就在她们的后面停下。然后项怀风直接走到她们的车前敲了敲窗户，等到方冰摇开窗户以后，这才说道：“等急了吧？走，进屋去喝杯热饮料再说。”
秦笙和方冰下了车子，跟着他往屋里走去。
一进屋，项怀风就去给他们泡了热饮端过来。
秦笙现在这状况项怀风也拿不准是怎么回事，自然给她准备了热牛奶以防万一。
他和方冰则是一人一杯热咖啡捧在手里。
“现在可以说了吧，怎么回事？”方冰追问道。
大概是路上拖了一阵子，这会儿项怀风心里的那股子急躁也算是散的差不多了：“我的等下再说，秦笙这是怎么了？网上的消息是真是假？那些照片是你们去医院看伤的时候拍的吧？”
“没错，”方冰点头道，“她不是被伤了小腿和脚吗？不方便走路使力，所以我那时候才搀扶着她，谁知道就变成这样了。”
听方冰说到这儿的时候，秦笙也有些无奈：“这怎么就成了怀孕的佐证了？就不能我是什么太后娘娘之类的吗？”
刚说到这一句，方冰就瞪了她一眼：“你是太后娘娘，那我是什么？太后身边的小太监吗！”本来还想在她头上敲一下的，最后考虑到她的身子，还是作罢了。
“这些人本就是这个德行，”项怀风喝了一口咖啡，温暖的感觉一路到了胃里，舒服地他直叹气，“那这么说来，怀孕的事情就是谣传了是吧？那我刚才应该问你要咖啡还是牛奶的。要不我再去给你弄一杯咖啡？兑着热牛奶味道也不错。”
“这……这个嘛……”秦笙的声音一下子就低了一些，“这个也不一定。”
“什么不一定？”项怀风一时之间还没听出这是什么意思，“你不喜欢咖啡兑牛奶？”
“她是说怀没怀孕还不一定！”一提到这个，方冰就叹了一口气，“这家伙还真有可能是有了，我刚才就是带她去医院检查了之后才过来的。”
项怀风目瞪口呆：“这难道不是谣传而已吗？怎么还真就……真就有了啊？”
“本来是谣传，可谁知道就这么巧，现在她自己都拿不准，”方冰一脸无奈，“我都让公关部门准备好要发出去的通稿了，现在也不得不按下来，等到结果出来了以后再作打算。总不能前一脚说没孩子，几个月后就从她肚子里跳出了一个肉团子吧？”
还跳出了一个肉团子，当她是生哪吒呢！
秦笙打断了他们的话：“检查结果不是要一两天才能出来吗？这还不一定就是有了，你们怎么都已经这么肯定了啊！”
“谁知道呢？”方冰瞥了她一眼，然后又看向了项怀风，“这下可以说说你的事情了吧，出什么问题了？先让我猜猜，应该是那最后一首歌出了岔子对吧？”
项怀风对着方冰比划出了一个大拇指：“你还真是神了，没错，就是这个！我这次算是遇到了一个奇葩了。”
项怀风脸上轻松的表情再一次被愤怒所取代，憋着一肚子的气，很快就把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
那个独立音乐人当初发了一封邮件，里面有好几首歌，但只有一首被项怀风给选中了，评价很不错。
那人也口口声声地说只发给了项怀风，绝对没有同时发给其他人。
但实际上呢？
他对谁都是这么说的，暗地里却是同一封邮件群发，完全采用的就是“普遍撒网、重点培养”的方式，哪儿中了就去哪儿。
这也就算了，在人才市场上，多得是这种骑驴找马的情况。虽说如今这情况和求职并不一样，但也只是说明对方想要多一层保障，不是不能理解。
比这更过分的是，那个所谓的独立音乐人从项怀风这儿知道了那首歌的价值之后，转眼间就将那首歌单独提出来发给了另外的人。果然，对方也选中了这首质量不错的曲子。
等到项怀风去和那个音乐人谈合约的时候，那家伙就开始坐地起价了。不仅要求在原有的分成上再加几个百分点，还想要更多推广的机会，甚至想让项怀风帮他发行个人专辑，或者是把他介绍到维度工作室里。
这人给出的理由很简单，人家的条件更好，你如果出不起比这还要好的条件，那就只能跟你say/sorry了。
而他找的另一个买家，就是天澄娱乐的旗下艺人冯贝妮。
400 无耻（2更）
这冯贝妮算是已经出道了好几年的一个歌手了，如今已经够到了一线的位置，算是天澄娱乐在歌手这个圈子里的一个代表人物，也是他们公司从单一的演员构成，向圈子里多方面发展的一个小小的试水。
不过冯贝妮这人自身资质有限，能火，却不能火得长远，更不可能大火。所以，在勉强进入了一线之后，这事业发展就几乎算是停滞不动了。
之前天澄娱乐还专门来找过项怀风，想让他出手帮忙给冯贝妮制作一张个人专辑，借此再度打响她的名气，攀上“实力派”的名声。
可项怀风是出了名的眼光高、口味刁钻。像冯贝妮这样的水平，当然不可能入了项怀风的眼。于是，他十分果断地拒绝了对方，并且指出了这个歌手的资质和潜力不足以打动他，甚至连见面时的态度也不够真诚。
天澄娱乐这样的大公司，不会因为一个艺人被拒绝就心生怨愤，既然不能达成合作，那也就算了。
可冯贝妮和她的团队就不一样了。
她可已经是一线艺人了，凭什么还要被项怀风看不起？
金牌音乐制作人又怎么样？没有歌手演唱，没有资源获取，看谁还愿意捧他！
事实上却是，项怀风这几年风头越来越好，口碑从来没有被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失败品糟蹋。冯贝妮却的确像是项怀风所预测的那样，近两年都没有什么上升的趋势了，甚至隐隐在下滑。
但她幸运在这一点，天澄娱乐虽说旗下演员很多，歌手这一块儿却一直使不上什么力。不知道是运气不好还是怎么回事，培养的新人都不温不火，完全没有那些演员发展得好。
在这些歌手当中，冯贝妮也算是矮子里边拔高个儿了，至少出去还能有人叫得出她的名字，虽说后劲不足，但至少进入了一线的行列不是吗？
正因为如此，天澄娱乐还是一直把她当做公司里歌手中的顶梁柱，一直在琢磨着找个机会让她再上一层楼，而不是就此放弃。至少，在这方面，只要能保养好嗓子，歌手的“职业生命”要比吃青春饭的演员长，不用这么早就做抛弃的决定。
背靠着天澄娱乐，冯贝妮又是他们公司在歌手圈里最拿得出手的那个，在搜集好歌的时候，公司里愿意给出的价位自然不会低，也就难怪那个投邮件的音乐人会动心了。
而讨好了冯贝妮，说不定还能去天澄娱乐混口饭吃，背靠大树好乘凉，那人当然不会拒绝这样的好机会。
只是，和天澄娱乐相比，维度工作室虽说规模不如对方大，在歌坛的名气和专业程度却更高，几乎是捧一个红一个。特别是前一年签下的新人秦笙，那简直就是一个活在热点中的人物，名气从来没有降下来过。
两方面都有好处，那人便开始左右徘徊了。
项怀风其实也不是个缺钱的人，那样的价格他不是给不起，也不是看不起那首歌。而是恼怒于这人的失信！
亏他之前还跟方冰信誓旦旦地保证没有问题，结果呢？居然被人给下了套！
如果只是为了他自己，项怀风绝对不会再去搭理那个人了。可如今关系到了秦笙的第一张专辑，他不可能这么任性，直接就放掉这条线。
若是放弃这首歌，那么势必要花上很多时间和精力去找另一首补上来。这在争分夺秒的娱乐圈是一个很大的损失。
不管那人的人品怎么样，至少被选出来的那首歌质量的确很高，算得上是近几年比较有灵气的作品了。
这么一想，项怀风还是专门找了个机会去和那人再一次详谈。价钱好商量，可什么出专辑之类的话还是不要想了。那人也就这首歌写的不错，其他几首根本就完全不在合格的水平线上，唱过的歌更是……一言难尽。
不管是为他出专辑，还是把人介绍到维度工作室，项怀风都是不可能答应的。
本来是想着，借着这一次合作认清了一个人的真面目，下一次再也不回搭理这种人了。谁知道对方的架子比项怀风还要大，在得知与专辑和工作室没有可能之后，直接就拒绝了他。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便说天澄娱乐那边给出的条件更好，他已经同意了和那边合作，连合约都已经签好了！
这一下，项怀风就算是想给个台阶都给不出去了。
于是，项怀风只能另想办法，填补这首歌的空缺。还没等他想出来呢，又出了另一档子事儿！
他哪会知道对方竟然那么无耻？
项怀风作为金牌音乐制作人，在圈子里的人脉还是很广的，到哪儿都能找得到几个认识的人，很快就得到了一个消息——
冯贝妮和她的工作团队，得到了那首曲子的发行权不说，还跟那个独立音乐人沆瀣一气，打算把这首歌捧上神坛。捧歌没什么，主要是这个追捧的方式，居然是通过项怀风和秦笙！
这可就把项怀风给气到了。
合作不成也就算了，毕竟天下间的人那么多，跟谁不是合作呢？合作的时候闹得不愉快也就算了，毕竟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合得来。
就连那人借着他筛选好了歌另投他家，然后又坐地起价的行为，项怀风也没有要报复对方的打算。谁还没有点儿为自己考虑的小心思呢？反正这人自私自利，还没有个眼力见儿，迟早得因为这种做事的方式狠狠地栽一个跟头。
可万万没想到，这世上居然会有人能够无耻到这个地步！
不仅在谈合作的事情上坑了他一把，到了最后甚至还反过来利用他去“新主子”那儿争宠？
项怀风知道，这时候他不能再把这事儿给兜下去了。要制作专辑，他是行家；辨别音乐的质量，他也十分擅长。
可是，要说到处理这些事情，他可就真的是没辙了。圈子里谁不知道项怀风就是个直来直往的人，满意就是好，不满意就直接拒绝，哪会管那么多的条条道道。
401 冯贝妮（3更）
这件事弄到这个地步，项怀风只能尽快通知了方冰，想让她早点做准备。要么就去找冯贝妮那边协商提前了结了此事，要么就做好事后反转的准备，等着打那些人的脸。
可项怀风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正巧碰上了方冰看到网上关于秦笙的那些谣言，才说了几句话，方冰就急急地挂断了。
挂断了电话之后，项怀风在家为了查看冯贝妮那边的动静，也在不停地关注网上的消息。
没有等到冯贝妮那边炒作的新闻，倒是看到了网友们热议秦笙怀孕的照片。
知道方冰他们这会儿肯定正忙着辟谣，他也不方便这会儿再上去添麻烦，就在家坐着等方冰回电话过来。
可等了许久都没有方冰那边的消息，项怀风开始担心冯贝妮的团队会不会趁此机会出手。
对于其他人来说，像这种类似于“偷情、怀孕”之类的热门消息，当然是能不沾上就不沾上，有多远躲多远。
可是，冯贝妮的团队既然能够做出这种，同意那个家伙踩人上位的事情，又能有多少节操可言呢？保不准人家还真会以为这是一个蹭名气的好机会呢！
所以，项怀风才又开车往维度工作室去了，准备找了方冰当面详谈。
路上遇到堵车，还没到工作室，就接到了方冰的电话说是到他这边来了。他又才调转了车头赶了回来。
“实在是非常抱歉，”项怀风说道，“这次的事情是我没有处理妥当。一开始你还提醒过我，我却……唉！”
“好了好了，现在自责有什么用？人啊，谁能想象得到别人到底能够无耻到哪种程度？”方冰直接说道，“现在这事儿就是先处理好他们那边的问题，是冯贝妮自己工作团队的决定，还是有天澄娱乐的插手。前者的话还好说，后者……那我得再去多联系点儿人。”
“天澄那边跟这件事没有关系，”项怀风说道，“冯贝妮，她可能是记恨于我以前拒绝了跟她合作，这次存心报复。加上秦笙如今的确人气够旺，对于已经开始走下坡路的她来说太有诱惑力了，所以就同意了这种方式。”
可不是吗？
秦笙不仅自己有实力，关键是还有个把她放在心尖上的未婚夫。两人都是那种很受粉丝追捧的人，在一起之后人气自然不低。而且如今《大明星小职员》第一季的节目还在陆续播出，更是随时在为秦笙做隐性的宣传，话题度居高不下。
连之前已经几乎没有多少希望走回高台的任乐彤，都因为搭档第一期节目红了起来。
和任乐彤处境有些相似的冯贝妮当然就着急了。
同样是一线艺人，同样是曾经红过，现在进入低谷，为什么任乐彤就有重新崛起的机会，她却不行？
冯贝妮的经纪人也像《大明星小职员》传递过合作意向，却被对方拒绝了。
虽然表现上说得漂亮，实际上是因为什么，彼此心里都很清楚，谁让冯贝妮他们团队之前端着架子拒绝了节目组呢？
在《大明星小职员》第一季开拍之前，是邀请过冯贝妮来做第一期的特邀嘉宾的，还没怎么劝说就被扫地出门了，说节目组在侮辱冯贝妮的身份。
她可是一线艺人，怎么可能去给几个新人做绿叶？星光卫视的人气不错，这是真的，可邀请她的话，怎么也该是固定嘉宾吧？
他们还在等着节目组再上门邀请，也好谈谈条件呢，《大明星小职员》的节目组却转身就去找了任乐彤。
同样是低谷期的一线艺人，找谁不是一样？反正也就是个出场不到一期节目的特邀嘉宾而已。
最后，任乐彤火了，冯贝妮还半死不活。
现在知道《大明星小职员》这档节目的前景有多好，就想主动求合作了？
晚了！
所以，被节目组拒绝之后，又突然遇到这么一个机会能跟秦笙扯上些关系，冯贝妮那边很有可能不会放弃。
“没有天澄插手就好办了，那个冯贝妮就是一个蠢货，团队里的人还急功近利。明明是混娱乐圈的，却像是捞一票换个地方的土匪，在这圈子里得罪了不少人。如果不是有天澄在，她早就被弄得没影了，”方冰不在意地说道，“既然她想蹭着一波风头，就让她去好了。”
说着，方冰对着项怀风说道：“你跟那个人的聊天记录、信息来往，还有合约、邮件等等都要做好备份，到时候我会用到。”
项怀风连忙点头：“这些我早就准备好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上次你说要弄清楚，所以我专门去做了备份，之后连跟他打电话联系都有录音的。”
“哈哈哈，这就好，”方冰拍了拍掌，“好了，现在就等医院那边的结果出来了，我还得回去让工作室的公关部门再准备另一套方案，防备着秦笙真的怀孕了。至于剩下的那首歌……”
“要不交给我来？”秦笙跃跃欲试道，“我这段时间都没有写过新歌了，可以试试啊！”
“你还是给我老实一点儿吧！”方冰瞪了她一眼，“如果检查出来没有怀上，公关、排练还有专辑录制就够你忙的了；如果怀了，更是不能累到，你还想跟之前那首片尾曲一样折腾自己不成？”
那时候秦笙的状态，方冰还是后来才知道的，这会儿怎么可能同意让秦笙亲自操刀？反正专辑里已经有两首是她写的了。
“我看，还是交给工作室的团队，其他几首歌不也挺好的吗？”方冰说道，“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总能有一个人的作品入得了你们的眼。”
“行吧，”项怀风这会儿也没有意见了，干脆利落地同意了下来，“有了新作之后发给我看看，我再来挑选。”
“叮咚！”
听到门铃声响，方冰赶紧过去开了门，还一边说道：“肯定是秦笙的那个助理到了。”
果然，一开门她就看到了董学元面色有些忐忑的站在门外，正一脸紧张地看着地面。
402 污蔑？（4更）
“你可终于来了，”方冰对着董学元说道，“我们再等一会儿可就要离开了。”
董学元紧张得不行，赶紧鞠躬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对于董学元来说，好好的被误会成了秦笙的“奸夫”，就足够让他担心被方冰解雇了。然后又得到通知要来见项怀风？
项怀风啊！
那可是金牌音乐制作人！
对于他来说，绝对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了。虽说董学元也知道，跟在秦笙身边当助理，总是会有机会接触到这些人的，但当这一刻真的到来的时候，他还是有一种难以置信的惊喜。
所以，这个时候他又怎么能不紧张呢？
方冰对他这反应也是无奈，赶紧把人带了进来，对着项怀风说道：“这个就是我给秦笙找的助理董学元，平时主要负责帮我处理一些关于秦笙工作上的细枝末节，免得秦笙那边太过劳累。你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情要通知秦笙，直接找他就行了。”
然后才又对着董学元说道：“项怀风应该就不用我给你介绍了吧？”
“不，不用，”董学元摇了摇头，然后面露激动地对着项怀风伸出了手，握在一起的时候更像是一个见到了偶像的小粉丝，“项老师你好！很高兴见到你。”
他那兴奋的神色几乎要从脸上溢出来，任谁都能够感觉得到。
“项老师？”项怀风疑惑地问道。
“你以前来我们学校教过两节课的，我有过旁听的机会，简直是受益匪浅。”董学元将自己的学校名字说了一遍。
项怀风这才想了起来，那一次他不过是被一个朋友邀请去代上了两节课而已，没有想到就被人叫成“项老师”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他呢！
“那行，以后我有事就直接通知你了，”项怀风对着董学元说道，“你可要做好工作安排，别误了秦笙的事儿。”
“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如果说之前方冰跟他说的时候，董学元的表现像是一个要给老板表决心的职工。那么现在，他这样子就像是在宣誓似的。
“说起来，小董好像也会作曲呀，”秦笙突然笑着说道，“之前我看到他随身带着一个本子，还哼出来了呢！”
秦笙自己也是会创作的人，对这种事情当然比较敏感，意识到了这个助理其实真有这方面的能力的。
这件事方冰其实也知道的，甚至比秦笙知道的还要早一些。在去见秦笙之前，她就已经见到董学元在平时休息的时候写曲子了。
“哦？”听秦笙这么一说，项怀风却是来了兴趣，对着董学元道，“请问你的作品能给我看一下吗？”
董学元却慌张地摆了摆手，一脸羞愧地说道：“我……我……我写得非常糟糕，真的！还是不要拿出来污了项老师你的眼睛了。”
他看上去十分沮丧，显然因为不好意思而拒绝了项怀风，让他觉得十分不安。
“没关系，我每天邮件里多得是各种各样的投稿人，什么水平的曲子我没见过？”项怀风鼓励地说道，“你拿出来，我说不定还能给你一些指导呢？”
“这……”董学元本来还想拒绝的，一听到“指导”二字，便又犹豫了几分，想了想，果真咬牙从兜里掏出了一个不大的笔记本，递给了项怀风，“项老师，你拿去看吧，希望……希望我不会差到让你看不下去。”
项怀风又安抚了他几句，这才打开了本子。
刚一看到第一页，项怀风立刻就变了脸色。
他的表情一下子就冷了起来，把那本子就这么摊开了往茶几上一丢，然后对着董学元看了过去。
董学元惶惶不安。
他写的曲子真的就这么差吗？以至于项怀风才看了一眼，就不忍直视地丢了下去？
原本才生出来的一点儿希望，又被打回了深渊。
或许，他还是应该像父母说的那样，回去老老实实地抱着铁饭碗工作，拿着勉强糊口的工资，然后相亲找一个看得过去的女人结婚生子。什么梦想，什么激情，其实并不适合他这样完全没有什么天赋的人吧？
上学时被老师夸过有灵气又怎么样呢？
那点儿灵气估计早就在毕业后这么些年的枯燥工作中磨灭了。
旁边本来是打算等着项怀风看完的秦笙和方冰也被项怀风这举动吓了一跳，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以她们对项怀风的了解，就算对方的水平再怎么不好，既然是他主动要求要指点的，就算不喜欢，也应该是尊重对方，看完了作品以后，再一口毒舌地将那些存在的问题挑出来啊！
怎么会突然就冷了脸把本子摔下来呢？
董学元垂着头就要去拿回那个笔记本，眼角都有些发红了。
本子却突然被项怀风给按在了茶几上，对着他讽刺地说道：“你是应该觉得羞愧！我情愿你真的是写了一本子的狗屎，也不想看到你居然是抄袭别人的曲子，甚至连一个音符都没有改动！怎么，你以为我不会知道吗？这首曲子写得很好，你还在这儿一个劲儿地‘自谦’，说实话，你可真让我恶心！让我看不下去的不是这些曲子，而是你这个盗贼！”
“啊？”
秦笙和方冰难以置信地看向了董学元。
这人看上去实在是太老实了，怎么也不像是那种盗取了别人劳动成果的家伙啊！
董学元自己都没有想到，项怀风居然会说出这些话。
他都不知道该高兴于项怀风居然夸那曲子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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