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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一蒙一个准(已更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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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夫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昨晚孟知府把徐鸿达要捉拿王明恩的事告诉了孟夫人,又嘱咐这几日王家只怕会来走动, 嘱咐若是送东西该收就收, 记得千万别应承什么就好。

    孟夫人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这么凑巧,懿德郡主前脚刚到, 还没坐多大一会后脚王明恩家的就来了。

    孟夫人看了青青一眼, 脸色有几分尴尬,轻声道:“原本不知道她要来。”, 接着转头怒斥传话的丫鬟:“没瞧见我在陪郡主说话吗?叫她改日再来。”

    丫鬟应了一声就要退出去,青青笑道:“人多说话才热闹, 叫她进来吧。”

    孟夫人连忙劝阻, 说:“她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妇人, 连品级都没有,说话难免粗俗,怕扰了郡主的雅兴。”

    青青面上带着笑, 语气却不容置疑:“不过是说些家长里短的话罢了,我倒觉得无妨, 还是请她进来吧。”

    孟夫人无奈,只能给丫鬟使了个眼色,吩咐说:“叫她进来吧。”

    在廊下等候的王夫人心急如焚, 心里惦记着丈夫的安危,见那丫鬟说叫自己进去,匆忙起身就走,丫鬟揣摩着孟夫人的意思嘱咐的那几句话, 王夫人当真是一句也没听就去。

    掀开帘子,王夫人一眼就瞧见了孟夫人,心里的恐慌害怕瞬间压不住了,登时就哭了出来:“夫人,快救救我家老爷吧。”

    孟夫人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看了眼青青的脸色,嘴里呵斥她:“胡闹,没瞧见郡主坐在这吗?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青青刚来川南没多久,也就官员之间都知道她的身份,再往下消息灵通的盐商也知晓,而王夫人因和丈夫的关系并不密切,加上王明恩心里装的都是刺杀失败如何撇清自己的事,因此并没有和王夫人提过川南来了个郡主的话。

    此时王夫人听到“郡主”就有点发愣,下意识就以为是蜀王家的姑娘,想着自己丈夫平日里没少孝敬蜀王,顿时有了见亲人的感觉,跪下磕了头,脸上又落下泪:“民妇见过郡主。”

    “起来吧。”青青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怎么了这是,哭的这么伤心?”

    “我家老爷昨晚被人截走了。”王夫人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泪,忍不住抽噎了两声。

    “王夫人。”孟夫人连忙打断她,语气带了几分严厉:“郡主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听你哭的。”

    唬的王夫人立马把哭声憋了回去,拿帕子捂住嘴,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青青责备地看了孟夫人一眼:“她这不也是着急吗?”又和颜悦色地看着王夫人:“你别急,慢慢说,看是在哪儿被人截走了,我让我爹替你找。”

    王夫人只当青青说的父亲指的是蜀王,连忙说道:“昨晚我们家老爷匆匆忙忙的进来,和我说身上缠了官司要出门避一避,我问他去哪里躲避,他说准备去蜀王府。因说的匆忙,也来不及准备东西,只给他打包了两身换洗衣裳,又装了五万两银票,便送他走了。”

    “哦!”青青意味深长地看了王夫人一眼:“你们家和蜀王府很亲近?要不然怎么会往那去避难。”

    王夫人听郡主直称蜀王府,心下有些奇怪,只当是便于称呼,便也没多想,老老实实地交代:“蜀王府一直同我家走动密切,往日王爷有什么吩咐,我们老爷都尽心尽力去做,就像前年开始王爷在川西高原那建了马场,当初建马场的花费以及这两年养马的银子一直是我们老爷出的。”

    孟夫人闻言脸色都变了,一个藩王都能私自养马,谁知道有没有暗地里屯兵,这可是造反的节奏呀。

    孟夫人听到这样的秘辛吓得心脏砰砰直跳,总觉得王夫人在她家里说这事不妥当,若是传出去还当他家大人是同谋呢。孟夫人不敢让王夫人再说了,强撑着笑脸道:“你还是说说你们老爷失踪的事吧。”

    王夫人擦了擦眼泪,说:“我们老爷说去蜀王府避一避,连夜带着两个身手好的随从走了,谁知早上天还没亮,两个随从一身狼狈的回来,说是昨晚刚走出去十来里路就被人给打晕了,等他们醒来的时候,马车没了,老爷也不见了。”

    青青从朱子裕那得知天莫和玄莫被父亲派出去监视王明恩,便猜到是天莫两人出的手,想必王明恩昨晚就被关进牢里了。

    青青看了眼孟夫人,又问王夫人,道:“你可知道王老爷是从谁那里得知自己官司缠身的事的?是不是被人哄骗了出去被绑了。”

    孟夫人赶紧朝王夫人挤眼睛,可惜她眼白都快翻出来了,王夫人也没瞧见。此时王夫人的心思都在“蜀王家的郡主”身上,在她看来,蜀王比知府能力更大些,救出自己老爷还是得指望蜀王。但知府作为川南的老大,王夫人也不敢得罪她家,连忙辩解道:“那不能,是咱知府大人派管家去说的,要不然我们老爷也不会急匆匆地走了。”

    青青看着孟夫人一笑,孟夫人心里恨不得把王夫人千刀万剐,恨她没弄清郡主的身份就什么都往外说。孟夫人也不敢再坐着了,直愣愣地跪在青青面前拿着帕子拭泪:“郡主万不能相信这妇人的一面之词,我们家老爷最是清明公正的人,怎么会给嫌犯通风报信?”

    王夫人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不对,看了眼端坐在上面貌美如花的郡主,又看了眼跪在郡主前瑟瑟发抖的孟夫人,有些摸不到头脑。只是孟夫人都跪下了,她也不好再坐着,只能一头雾水的跪在孟夫人身边。

    孟夫人恶狠狠地看了眼身边的无知妇人,等转过脸来,脸上又带着哀求的神情:“郡主,我们老爷在川南多年,一直兢兢业业为官、坦坦荡荡做人。咱川南的税收基本都靠盐业,为了给朝廷多缴纳些税金,我们老爷平时难免和这些盐商关系近些,但也仅限于此,绝不对做出包庇他们的事来。”

    青青看着孟夫人惶恐不安的神情笑了笑:“夫人这是做什么,我虽为郡主,但也管不了这官场上的事,知府怎么样你同我说是无用的。”

    孟夫人闻言暗地里松了口气,心里不由地想着怎么讨好郡主好让她别把这件事捅上去,青青又笑吟吟地开了口:“倒是前一阵子收到宫里的信,说皇上任命了川省总督,想必也快到了,到时候夫人不如和他说一说?”

    孟夫人心里一惊,面上却勉强带着笑容:“没听老爷说过这事。”

    青青笑了笑,又看了眼惊疑不定地王夫人,起身笑道:“我约莫着知道你家老爷在哪儿,不如我带你去?”

    下意识去看了眼孟夫人,谁知孟夫人低着头不想搭理她,王夫人也顾不得多想,朝着青青磕了个头,道:“多谢郡主。”

    孟夫人垂着头不敢吭声,直到丫鬟在轻声说道:“夫人,她们走了。”这才扶着丫鬟的手,哆哆嗦嗦地站起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发愣。

    看着她的样子着实吓人,丫鬟目目相觑谁也不敢上前劝一句,孟夫人呆愣了片刻自己醒过神来,一叠声地吩咐:“赶紧叫老爷来。”

    孟知府在府衙里读邸报,随从匆匆进来回道:“老爷,夫人有请。”

    孟知府放下邸报,问道:“知道什么事吗?”

    随从摇了摇头:“只说郡主来了,王明恩家的来了。”

    “她们俩怎么撞到一起了?”孟知府紧缩眉头,急匆匆地往家去了。

    孟夫人坐在榻上魂不守舍,两个丫鬟分别帮她揉按膝盖。孟知府进来,见到这样的情节,忍不住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这是?”

    一句话把孟夫人的泪都勾出来了,她拿着帕子擦着眼睛,哭哭啼啼地说:“王明恩家的就和傻子一样,一听说徐家的姑娘是郡主,也不问青红皂白,直接把家底抖落了个干净,说她自家的也就罢了,偏又牵扯到咱府上。”

    “她说什么了?”孟知府心中着实不安。

    “说什么蜀王建了马场都是她家出的银子,说王明恩要去蜀王府避难,也是你的主意。”孟夫人垂泪说:“我当时给给郡主跪下了,说此事与咱家无关。郡主说她不管这些事,让咱回头和总督说去。”

    孟知府黑了脸:“蜀王建了马场?他想干什么?”

    孟夫人叹道:“这不就是说,我就怕以后蜀王做了什么掉脑袋的事会牵扯到老爷。”

    孟知府沉吟了片刻摇了摇头:“蜀王就是有那贼心也未必有那贼胆,旁的不说,起码杨提督和朱子裕在这,他就不敢轻举妄动,这两个煞星可是连缅甸都给灭了的人,蜀王有几个胆子敢去惹他们。”

    孟夫人这才放了心,又想起王家的婆娘把孟知府通风报信的事说了,不免也有些担心。孟知府摇了摇头,说:“到时候咬死不认就得了,只说孟二茗去他家还东西,毕竟我的品级在徐鸿达之上,想必他也不会刨根问底。”

    孟夫人连连点头,又骂王明恩的媳妇:“平时人模人样的,给她个面子叫个夫人,可你瞅瞅那脑袋就和榆木疙瘩似的,比起张家的夫人来,差的真不是一点半点。”

    孟知府叹道:“贫贱时的夫妻,王明恩还能休了她不成?对了,她来不是送东西吗?怎么扯出这么些有的没的?”

    孟夫人这才想起来,自己最关键的事没说,当即白着脸道:“王明恩在去蜀王府的路上丢了,王家的来找我们帮忙寻找,后来郡主说她能找到,王家的就随郡主走了。”

    孟知府可是官场上的老油子了,脑子一转就知道王明恩的去处了,叹了口气道:“甭找了,这定是被徐鸿达捉去了,反正我提前和他说了,也算是对的起他了。至于王明恩她媳妇,是自己被骗走的,也与咱无关。”

    孟夫人见孟知府安然若素的样子,便也放松下来,问起刚从懿德郡主那听说的消息:“老爷,您听说咱四川要来总督的消息了吗?”

    孟知府点了点头:“也是今天才得的信,预计十天后到,我听说总督衙门已收拾齐整,接官厅也布置的富丽堂皇,叫我们到时都去接官厅恭迎总督大人呢。”

    孟夫人收了泪,亲手给孟知府递了茶:“可知派来的是谁?能不能搭上话?”

    孟知府叹道:“是上任鲁省总督钱万里,咱家数遍三代也和他没什么交集,倒是徐鸿达能和他搭上话。”

    孟夫人一听见“徐鸿达”三个字就头疼,脸上闪过愤愤不平之色,语气十分恼怒:“他一个土包子出身,怎么会和前任鲁省总督搭上关系?”

    孟知府押了口茶,说:“徐鸿达当年治理水患就是在鲁省,他前后在那呆了两三年。因太子也在,钱总督每隔几个月就要去一回,因此同徐鸿达算是熟人。”叹了口气,孟知府脸色更加难看:“还有懿德郡主,她的封地就是鲁省,自打册封以后,鲁省的税收都归郡主所有,俩人纵使没见过,但说起来也比旁人亲近一些。”

    孟夫人倒吸一口凉气:“那么大的省,所有税收银子都给那个煞星?”

    孟知府垂下眼帘拨了拨茶盏里的茶叶:“这可是大光朝的独一份,别说其他郡主了,就连唯一有封地的蜀王也没这待遇。要不然你以为蜀王这些年为何不服,还不是因为他虽人在四川,封地是四川,但盐税的银子一文钱都拿不到,因此才心生不满的。”

    孟夫人不知道鲁省一年的税收银子是多少,但是川南的倒是知道,就是除了盐税以外,剩下的旁的税收也够她眼红的了。孟夫人心疼的后槽牙都疼:“这么些银子都给她了,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上的亲闺女呢。”

    孟知府冷哼一声:“还不是仗着太后喜欢她,皇上也不过是为了孝敬太后。”孟知府压低了声音,将伺候的人都撵出去,悄声和孟夫人道:“你等以后太子继位的,我就不信太子还会继续给她这恩宠。”

    孟夫人就像把自己的银子送出去一样,脸色十分难看:“就这些年也够她赚的了,整个省的税收呀,她一年得的银子只怕比咱家攒一辈子还多吧。”砸了砸舌头,孟夫人浑身酸气都快把孟知府给淹没了:“你是没瞧见她那浑身的打扮,那穿的绸缎都是我没见过的花色,就连她身上的蜀锦都比这些年我见过的还要好。还有她头上手上那首饰,那珍珠、红宝石别提成色多好了,我瞧着就蜀王妃戴的都不如她,也不知她每年在穿着打扮上花费多少。”

    看了眼妻子,孟知府冷笑一声:“一文钱不用花,她的穿戴都是太后给的。”孟夫人不说话了,人比人气死人,她想静静。

    话说青青带着王夫人坐上马车,不过一炷香功夫就在府衙大牢停了下来,王夫人一下车就软了腿脚,她虽不认字,但见里头这架势也猜出是什么地方来了。

    王夫人吓得都快哭了,僵硬地转过身来,看着青青问:“郡主,您带我来这做什么?”

    青青道:“你不是想找王老爷吗?我估摸着肯定在里头?”

    “我家老爷被抓了?”王夫人闻言也顾不得害怕,连忙伸头往里瞅。

    青青扶着珍珠的手下了车,门口的差役连忙行礼,青青问道:“王明恩在里头吗?”差役忙道:“在,昨晚半夜送进来的。”

    王夫人闻言腿又哆嗦起来了,扶着青青的胳膊就哭:“郡主可要救我家老爷呀。”

    青青朝她一笑:“不忙,我们先进去再说。”

    王夫人信服地点了点头,差役带着二人来到一间平时供大人当值时休息的屋子,请二人稍坐片刻。屋里虽然布置的简单,但胜在整齐干净,屋里也放了两个火盆,烘的屋子十分暖活。

    解了外面的斗篷,青青问那差役:“我爹呢?”差役忙道:“回郡主,大人在审问王明恩呢。”

    王夫人闻言一头雾水,看着青青直愣愣地问:“蜀王怎么来川南审案子了?”

    青青笑的十分开心:“谁说我爹是蜀王了?难道你不知道我是川南府同知徐鸿达的女儿?”

    “你是徐鸿达的女儿?”王夫人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睛,再看到青青肯定的点头后,眼前一黑,身子往后一倒,登时晕了过去。

    总觉得自己的郡主身份坑害了许多人,关键是谁能猜到同知的女儿能有郡主的身份,简直不合常理。

    此时站在公堂之上的王明恩还不知道自家来了个露底的猪队友,他在公堂之上软的硬的都使了,甚至暗示徐鸿达可以孝敬徐鸿达上万两银子都被无视了。徐鸿达不厌其烦地逐条审问王明恩这些年所犯的事,王明恩为商多年,脑子最是奸猾,他把那些无关紧要的小案子都一一认了,可当涉及到官员的,王明恩都咬死牙关不肯承认。

    徐鸿达冷笑着看着王明恩,道:“旁的案子不说,就单刺杀本官这宗事,不仅王有德将你供了出来,太平寨的孟松也指认了你,你觉得你还能抵赖吗?”

    王明恩硬挺着脖子,一副不肯屈服的模样,强硬地说道:“他们这是污蔑,我不认罪,我要上告!”

    徐鸿达嗤笑一声:“王老爷是不是觉得若是孟知府审案,定能放你一马呀?”

    王明恩不屑地看了徐鸿达一眼,紧闭着嘴不说话,徐鸿达正要开口,忽然一个小吏从后面绕过来,轻轻在徐鸿达耳边说了几句话。

    徐鸿达看了王明恩一眼,让人将他捆绑起来关入牢笼,又让人把王夫人带上公堂。可怜王夫人打早上起就饱受惊吓,先是丈夫失踪,后又被郡主拐到了衙门,现在居然给弄上了公堂!被冷水泼醒的王夫人看到自己所在的地方,顿时哭了起来。

    徐鸿达到是和颜悦色,见她跪坐在地上也没多说,只道:“本官问你些话,只要你老实说了,本官就放你回家。”

    一盆冷水多半被皮毛给挡住了,只是难免有皮毛盖不住的地方,因此身上也湿了几处。公堂上宽大通透,只有两个火盆并不算暖和,风透过门缝吹了进来,没一会功夫王夫人就有些瑟瑟发抖。

    徐鸿达问道:“你可知本官为何抓你的丈夫?”

    王夫人本就是胆小的妇人,心里又没什么成算,这些年虽享受了荣华富贵的生活,但眼界却在那一直没什么提升。见官老爷问话,王夫人也不敢不说,只道:“我们家老爷不太爱和我说话,就是昨天晚上要去蜀王府,这才和我说了一二。他说花银子让太平寨的匪人刺杀新来的同知大人,结果匪人失手了,被抓了进去,连出面的王有德都没捞着好,他要出去避一避。”

    徐鸿达甚是满意,有王夫人的口供,就是王明恩不认罪也无妨了,单凭这孟松、王有德、王二虎、王夫人几个人的供词,就能将王明恩治罪。

    徐鸿达按照王有德的口供,将这些年王明恩私下里做的事挨个问王夫人,有的知道,但多半是不晓得的。眼看着王夫人神色疲惫,回答问题都是下意识脱口而出,徐鸿达便将小吏替青青送来的字条上的内容问了出来:“蜀王在川西高原养了多少匹马?有没有屯兵?”

    王夫人摇了摇头:“只知道每年都支几万两银子出去,到底是什么情形我却不知。我们家有个老爷最喜欢的小妾薛姨娘,我们家老爷一个月总要在她房里二十天,许是她能知道。”

    徐鸿达看着王夫人,一时间不知道她这会到底是工于心计还是出于本能,眼神都累的有些涣散了,居然还能想起给自家受宠的小妾下套,真是让人不得不服!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孟夫人:你神气什么,等太子继位,肯定夺了你的封地!

    蜀王妃:没有太后撑腰,你以为你还能耍郡主威风吗?

    太子:郡主有什么威风的?妹妹,要不要当个公主呀?

    孟夫人:……人生啊,还能让人有点盼头不?

    太子:我想了想,还是应该封为长公主的!

    孟夫人&蜀王妃:什么都不想说了!太糟心!我想静静。

    小剧场2:

    王夫人:郡主,你骗我!

    青青一脸无辜:我骗你什么了?

    王夫人:我以为你是蜀王的女儿。

    青青:我那么说了吗?

    王夫人:你会说带我去找我家老爷。

    青青:这不找到了嘛。

    王夫人:可是我被官老爷抓到堂上问话了。

    青青:后来不是放你回家了吗?

    王夫人:……好像没什么毛病……

    青青:我说你就是傻,你看王明恩根本就把你当个摆设,你还为他心疼。这个时候你不是该趁机收揽人心,将王家控制在自己的手心里吗?

    王夫人眼睛一亮:郡主说的事。

    一个月后,王夫人左拥右抱:家里所有小妾被我收服了,郡主你看我做的怎么样?

    青青:……其实我也想静静。

    ☆、第 103 章

    王夫人把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 徐鸿达派人去拿王明恩的管家及宠妾薛氏,只是王夫人暂时还不能走, 但也没把她关牢里, 只叫人依旧给带到之前休息的屋子,找人看着。

    青青正坐在屋里津津有味地翻看放在桌上的《洗冤集录》, 王夫人被两个衙役推进来, 站在门口有些浑浑噩噩。青青放下书看了她一眼:“回来了?瞧见你家老爷了吗?”

    王夫人一脸地苦涩,捏着帕子不敢动:“没见到, 我到了公堂上时我家老爷已经被押进了大牢。”看了眼青青,王夫人瘪了瘪嘴, 终于忍不住小声道:“郡主, 你也太能忽悠人了。”

    青青看了她一眼, 十分无辜:“我只说带你去找你家老爷,旁的可没说,你自己猜错的可赖不到我。”王夫人有口难言, 在角落里寻了个小杌子坐下了。

    王夫人一早被人吵醒,连口水都没喝就往府城向知府夫人求助。到了孟知府家, 茶也没喝一口、点心也没吃上,倒把自己的底漏了个干净,顺便把自己送到了公堂之上。

    王夫人紧了紧身上的有些发潮的斗篷, 抱着膝盖觉得又冷又饿。青青见王夫人恨不得把自己塞墙缝里的架势,也不为难她,叫珍珠给她送了碗茶水润润喉咙,又叫过一个差役来, 给了他几钱银子,托他到外面买三碗红油抄手,再买几样小菜和面饼。

    差役接着银子出来,没一会就提了个食盒回来,珍珠接过来道了谢,差役笑呵呵的红了脸道:“不敢当,不敢当。”又道:“食盒、盘碗是问外面铺子借的,等吃完了一并还回去。”

    珍珠应了一声,提着食盒进来问道:“三奶奶,饭摆在哪里?”青青随手将书放到一侧,道:“就摆在这榻桌上吧。”

    珍珠掀开食盒盖子,往里一瞧,笑着说:“这差役倒是实诚,买了这么些东西。”说着将冒着热气的红油抄手端到桌上,又有一碟棒棒鸡,一碗烩酥肉,一大盘子红油兔头,还有一摞夹着满满羊肉的油酥烧饼。

    青青拿了一个空碗来,夹了些菜,放了两个羊肉烧饼,朝王夫人努了努嘴:“给她找个地方让她也垫垫肚子,也许下午还要提审她。”

    珍珠四周环顾了一圈,找到一个小几,把那夹满菜的大碗放到上头,又端了一碗红油抄手放到上头。王家是大富之家,平日里珍馐佳肴都吃的腻歪,每顿饭动几下筷子就吃不进去了。可今日王夫人可不像小鸡啄食一般了,折腾了一上午,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此时也顾不得矜持了,端起红油抄手就舀了满满一勺塞进嘴里,滑溜的抄手嚼了几下就顺着喉咙滑了进去,麻辣鲜香的红油热汤在嘴里翻滚,冲进胃里,瞬间出了一身的汗,冻僵了的手脚也暖和过来。

    王夫人转眼间就吃了半碗抄手进去,不但没有饱意,反而胃口大开,拿着夹着满满羊肉的烧饼,就着小菜,把饭菜吃了个一干二净。端着热茶漱了口,王夫人打了个饱嗝,方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王夫人吃着香甜,青青主仆也吃得欢快,珍珠跪坐在一边拿着羊肉烧饼就着红油抄手小口小口的抿着。青青吃了半碗红油抄手后,就拿了红油兔子头啃得津津有味,她瞅着珍珠不敢大口吃饭的模样不禁说道:“要大口吃才热辣烫口,你这样能尝出什么来。”

    珍珠咬了口羊肉烧饼将辣味压下去,这才笑道:“还是吃不了这么辣的,一大口进去只怕喉咙都得冒火。”

    青青笑道:“等你吃惯这的麻辣鲜香了,只怕回京城才不适应呢。”又指了指盘子里的红油兔头:“这个卤的入味,你也尝尝。”

    珍珠用筷子夹起一个,也学着青青的样子,用手捏着,青青还笑着教她:“先把外头那层辣油吸进去,再去咬下头的肉。”珍珠吃的手忙脚乱,等咬了一口肉下去,这才慢慢品出滋味来。

    一顿饭,主仆两个足足吃了半个时辰,直到把那一大盘子红油兔头吃没了,青青才意犹未尽地打水洗手,还不忘嘱咐珍珠:“这家做的兔头好吃,等咱回家时候买上一些,晚上给我爹下酒。”

    珍珠笑着应了,叫了那差役来拿食盒和盘子,又给了他三钱银子:“买些兔头叫他们送到我们家去,剩下的赏你当跑腿钱。”

    差役喜不自禁,在门外头行了个礼:“谢郡主赏!”,便拎着食盒匆匆地走了。

    王夫人吃了饭,见郡主也没有为难自己的意思,胆子也大了一点,自己搬了个椅子放在火盆旁边,坐在上头一边烤火一边打瞌睡。

    青青歪在榻上看书一晃一个下午过去了,珍珠看了看天色,道:“三奶奶,我们该家去了。”

    青青伸了个懒腰,看了眼靠在椅背上睡的十分香甜王夫人,不禁有些纳闷,戳了戳珍珠,道:“你说这王夫人到底是真关心王明恩呀,还是做做样子?早上看着她急的六神无主的样子,也不像是作假。怎么过了一次堂转眼就和没事人似的,饭吃的香甜、觉睡的踏实,这是估摸着王明恩出不来了放心了咋的?”

    珍珠看着仰着头枕在椅背上朝天打呼噜的样子摇了摇头,说:“听说她和王明恩是少年夫妻,总该有些情谊吧。”

    青青不再琢磨别人家的事,叫来个差役让他到衙门去看看退堂了没有,再问问这王夫人如何处置。

    半晌,差役回来道:“徐大人说让郡主先家去,不必等他。至于王夫人让她先回家,只是不许出门,若有事还要传她。”

    王夫人正好被说话声吵醒了,正在揉捏酸痛的脖子,忽然听到让她走,立马感觉腰不酸了脖子不疼了,站起来就要往外跑,若不然差役正好站在门口,只怕她人就冲出去了。

    尴尬地站在门口,王夫人好歹想起这还站着个郡主,行了个礼,王夫人憋了半天,半晌才冒出来一句:“要不郡主您先走?”

    青青披了斗篷,抱着手炉笑吟吟地看着她:“听说王家在自流井一带甚是威风,家里更是以奢华而着称,等哪天我有空去你家瞧瞧,也不知王夫人欢不欢迎。”

    王夫人僵硬的脸扯出笑来:“难得郡主有兴致,得了空只管来就是了。”

    青青想了想:“我明天就有空。”

    王夫人:“……其实我家有点远!”

    青青笑了:“王夫人这是不想让我去?”

    王夫人只觉得后背发寒,憋了半天才冒出来一句:“不是,我是想问要不要派马车去接?”

    青青一边抱着手炉一边往外走:“那倒不必,我习惯坐自家的马车。”

    王夫人目送青青的马车消失在街道尽头,这才叫了自家的马车过来。车夫一边摆上脚凳一边压低声音说:“晌午的时候,衙役把薛姨娘和管家给抓来了。”

    王夫人上了马车,冷笑一声:“老爷不是最喜欢薛姨娘的伺候,离了她吃睡都不香嘛。正好让她好好在牢里陪着老爷,也免的我们在家惦记。”

    车夫不敢言语,偷偷瞧着夫人脸色还好,又壮着胆子道:“我看那边有几家铺子,老爷出来的匆忙没带衣裳也没带被褥,要不要买一床送进去?”

    王夫人从荷包里捏出一块碎银子丢给他:“你去买了送进去。”顿了顿,王夫人嘱咐:“被子买窄点的,只能盖住一个人的。”

    车夫愣了半天,这才明白过来夫人这是不想让薛姨娘有被子盖。

    其实王夫人不知道,她纯粹是多虑了,也不知狱卒们怎么想的,待管家和薛姨娘退了堂后,直接把他俩关到一间牢房里了。

    薛姨娘和王管家目目相觑:……

    蹲在对面的王明恩:……

    ***

    青青回到家天色已经擦黑了,回房见朱子裕还没回来,就换了家常的衣裳往宁氏院子里来。

    此时徐泽宁、徐泽然、徐泽宇兄弟三人都在屋里,见青青进来都起身道:“二姐姐。”

    青青给宁氏请了安,挨着宁氏坐下后,三兄弟这才坐下。

    徐泽宇年纪最小,脸上还带着几分婴儿肥,他鼓着脸,一本正经地问青青:“二姐姐这几日都在忙什么,成天见不到你。”

    青青笑着捏了捏他的胖脸,逗他说:“我帮爹审案子,哪能见天在家。”

    徐泽宇闻言眼睛瞬间一亮,抱着青青胳膊哀求道:“好姐姐,你也带我去吧,我也想帮爹审案子。”

    青青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摇头道:“你也太小了些,《论语》背到哪儿了?”

    徐泽宇看着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姐,你可真不会聊天。”

    笑着揉了揉徐泽宇的脑袋,青青转头又去问徐泽宁的功课,徐泽宁十分肖像徐鸿达,人看着也踏实稳重,见姐姐问功课,徐泽宁道“府城县学的先生讲的极好,我每隔几日便做一篇文章拿给先生瞧。”

    青青点了点头,说:“好好学如何做文章,先生讲不透的回来问爹也行、问大姐夫也行,咱家又有状元又有探花的,可不能浪费了。”

    徐泽宁腼腆地笑了笑:“我还是喜欢问姐夫,爹一瞪眼我害怕。”

    青青道:“那就问大姐夫,这三年好生读书,万不可懈怠了,等你二姐夫任期满了,你就同我们一起回京,也试试秋闱。”

    说完了徐泽宁,青青故意忽略徐泽然,扭头和宁氏说话,徐泽然急得抓耳挠腮的,就希望他姐看他一眼。

    宁氏见他不安生地样子,忍不住说了一句:“眼看过了年就十岁了,怎么还这样坐不住凳子?你先生不说你?”

    徐泽然老老实实地说道:“上课时自然是不敢的,我这不是想和我姐说说话嘛,偏生她又不理我。”

    青青睨了他一眼,道:“这几日又没好生做功课吧,又作了什么画?”

    徐泽然献宝似的拿出藏在身后的画纸,打开给青青欣赏。

    徐家从京城到四川,一路不知路过了多少城郭小镇、欣赏了多少山山水水,看着手上的山水画,青青不得不承认徐泽然在绘画方面极有天赋,整幅画不论是布局、颜色、还是意境都有自己的独特之处。

    青青赞许地看了他一眼,说:“每个人的阅历不同、眼光不同,看到的景物也不自相同,在作画方面,我只能教给你些技巧,但更深层次的意境和感悟需要你自己领会。”

    徐泽然笑嘻嘻地朝青青作了个揖,央求道:“等我的画能入眼了,还求姐姐帮我寄卖,我要攒银子走遍大光,把我们大光朝的山山水水都画到纸上。”

    宁氏有些发愁儿子的志向:“那你不娶媳妇了?”

    徐泽然忙说:“那哪行?媳妇还是得娶,我可以带着媳妇一起去领略大好河山嘛。”

    宁氏想了想说:“那得给你相看个武将家的女儿,起码学过拳脚功夫的,要不然扛不住这么折腾。”

    宁氏说完,众人都笑了,徐泽然红了脸挠了挠脑袋,实诚地说:“也行,但是得要好看的,也不用要求太高,和我二姐姐似的就行。”

    正巧此时徐鸿达和朱子裕前后脚进来,都听见了徐泽宇的豪言壮语,朱子裕得意洋洋地瞅了小舅子一眼,昂首挺胸道:“要找个比你青青姐好看的不太容易,你可以降低个标准,比如说是个女的。”

    徐泽然气的拿眼直翻朱子裕:“你把标准降得也太低了,是女的就行?那做饭的徐婆子还是女的呢,那能行吗?”

    朱子裕想起徐婆子五大三粗、一手能提起半扇肥猪的模样,顿时打了个哆嗦。徐泽然拿眼白了他一眼,又去央求宁氏:“娘可记得给我找个好看的媳妇。”

    徐鸿达瞥了他儿子一眼,道:“你哥还没说亲事呢,你倒想娶媳妇了。等着吧,你啥时候考中举人,啥时候我就让你娶媳妇。”

    徐泽然眼睛一转,若无其事地说:“无妨,我自己出去领略山河之美也是极好的。”

    徐鸿达呵呵一声,狠狠地补了一刀:“等娶了媳妇才能出去远游。”

    考上举人才能娶媳妇、娶上媳妇才能远游、远游了才能恣意创作,徐泽然一想这归根结底还是要读书,顿时有些精神萎靡。

    徐鸿达瞪了他一眼,转身去换衣裳洗脸,宁氏吩咐下人传饭,朱子裕和青青两人站在一边瞧着下人们摆饭,一边小声嘀嘀咕咕。

    自打来了四川,青青可算是吃爽了,除了本地现有的特色外,她把前世吃过的川菜也都写了菜谱出来,让厨子换着法的做。

    今日这桌上除了一盆满满的红油兔头外,另有一盆水煮鱼、毛血旺、麻婆豆腐、回锅肉……因徐泽然、徐泽宇年纪都不大,怕他们光吃辣伤胃,又有干烧桂鱼、炙羊肉、蒸烧鸭、东坡肘子等菜。

    朱子裕每天操练士兵活动量大,一顿饭没肉都不行,因此他的筷子直奔东坡肘子而去。三个小的,还真不怕吃辣,一个个都拿大碗盛了饭,浇上麻婆豆腐、拌上回锅肉、就着水煮鱼和毛血旺,每人都能吃上三碗饭。

    吃了饭,青青和朱子裕手拉着手一边说着闲话一边往回自己的院子。朱子裕道:“今儿来了个经纪,说后街上有个二进的小院倒是合适。哪家的主人刚住了两三年就搬到府城去了,房子新不说离这也近,从这出了后门走几步就到了,你回娘家也方便,不如明日我们一起去瞧瞧?”

    青青点了点头:“也好,明日早点到去瞧,白天我还要去自流井走一趟呢。”

    朱子裕听了胆战心惊,连忙问道:“你去自流井做什么?那里什么样的人都有,在冲撞了你。”

    青青道:“王明恩的夫人邀我去她家做客,我也正好想去瞧瞧,这盐商家到底是什么样?”

    “王明恩的夫人邀你去做客?”朱子裕不敢置信地掏了掏耳朵,满眼诧异:“这王明恩不是在大牢里关着吗?她夫人请你是为了说情?”

    “那倒不是。”青青尴尬地笑了两声:“今天我把她骗公堂上去了,临分别的时候我说去她家瞧瞧,她也没拒绝。”

    看了眼媳妇,朱子裕坚定地说:“明日我陪你去。”

    “这不好吧?”青青道:“女人家说话,你个大男人往哪里站?”

    朱子裕语重心长地说:“说真的,你若是真这么去了,我怕人家背后敲你闷棍。”

    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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