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楼大哥，阿晋他还小呢，不懂事，以后咱们慢慢教啊，你先放他出来吧？他那么小一个，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的牢笼又大又空旷，小魔物在里面会害怕的！”

    “呸！他会怕？”魔王冷哼一声，“你就听他骗你吧！每一个觉醒了囚禁天赋的魔物，他的牢笼就是他的武器，换言之，在那里，他就是绝对的王！他想让谁死，谁就不能多活一秒！”

    王太后无语地看着自家儿子，突然有些同情尚未蒙面的皇孙了。

    这得是有多倒霉，才会投胎到这样的父亲膝下啊？

    儿子被关在不知道哪里，还只顾着对自家王后嘘寒问暖，确定是亲爹？

    王太后没有开口，但纪珩却舍不得让儿子受委屈，制止了楼金羽想要唤厨房给他做滋补汤羹的动作，用坚定的眼神告诉他：不把儿子接出来，我什么都不会吃的！

    好吧！

    楼金羽叹息一声，他就知道，纪珩是绝对不会对那个逆子生气的，不但不生气，还觉得自己很对不起那逆子呢~

    于是，没有任何准备的，魔王张开五指，另外一只手掀开了纪珩胸口的衣襟，王太后十分自觉地转过身去，纪珩只感觉一个带着熟悉体温的掌心按在自己胸口的位置，然后，某个地方突然一空，太子殿下穿着小舅舅纪念的旧衣服，砰地一声跌坐在榻上。

    王太后听到异响，蓦然转身，然后，她老人家依然漂亮的大眼睛里，突然涌出大颗大颗的眼泪。

    “这孩子……和金羽小时候，真的一模一样啊！”

    楼金羽：→_→

    小心翼翼地将皇孙抱了起来，王太后发誓，她收回曾经对于太子殿下的任何负面评论，这孩子，真的是全魔界最萌最好看的小魔物了！

    “奶奶的乖孙哟~走，奶奶带你去吃好吃的肉羹。”

    然后，王太后就这么自顾自地抱走了宝贝孙子。

    “母后她老人家……和我奶奶挺像的。”眼睁睁看着儿子被抱走，纪珩傻呆呆地呢喃道。

    “母后喜欢阿晋不是正好？回头我们把阿晋交给母后帮忙照顾，我陪你回家去看看可好？”差点失去纪珩这件事，让楼金羽对自己长久的寿命产生了一丝怀疑，对于魔物们而言，生命或许很漫长，可是，在这漫长的生命中，并不是什么都会按照他们的意愿来进行的，他们，真的应该趁着一切还来得及的时候，把那些想做的事情一一做完才行。

    楼金羽知道，纪珩一直都很想念他在人类世界的那个家，想念曾经的亲人。

    可是，他却卑鄙地想了无数个拖延的理由和借口，就为了阻止他回到人类的世界，因为他太知道亲情对于纪珩的诱惑了！

    楼金羽不用猜都知道，但凡只要有一丝丝的可能，纪珩都更愿意留在曾经的那个家，或许不能寿命与共，但是，他真的会留在那里，陪着他所爱的人，度过人类那不算长久的生命中的最后一段。

    他不在乎多等这几十年，短短数十年，于他而言不过是弹指一挥。

    可是，他害怕纪珩会越来越舍不得，以至于最后失去理智，犯下违背人族和魔族契约的大错：让本该是人类的纪家人，变成寿命长久的魔物！

    那种可怕的结果，是任何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楼金羽不愿意让纪珩去承受失去亲人还是背叛人类的纠结，相比之下，他宁可再多拖延些时日，等到纪家的人都不在了……到时候，纪珩即便伤心，即便后悔甚至怨恨他，最起码，他还能好好地活着。

    可是现在，楼金羽突然就改变主意了。

    或许，真正的爱，就是明知是错的，却还是忍不住想要满足他……

    “可是，前线的战事……”纪珩确实很想立刻回到原本那个家，他想亲口告诉爸爸妈妈还有奶奶他在这里一切都好，想对他们说不要再想念自己了，想让他们能够从自己离开的痛苦中解脱出来。

    可是，他已经不是任性妄为的小孩子了，大敌当前，事关魔族数十万大军，还有身后这数以千万计的普通魔物们的生死存亡，作为王后，他已经没有了任性的资格！

    “无妨，魔都的叛军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跑不了了，我已暗中安排了一些魔物进去……总之，最近三个月，我都不打算动他们了。正好可以抽空陪你回去看看。”有些事情，楼金羽不愿意对纪珩说得太清楚，因为那样会损害他在纪珩心里的形象，咳咳！譬如说以小魔物为诱饵，让那些中下层的魔物们无心恋战什么的，又比如说以某些只有王族才有的资源，引诱某些墙头草做内鬼什么的……总之，有些事情他自己知道就行，王后还是乖乖在家里，没事做点儿好吃的就行了。

    “真哒？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纪珩原本还觉得有些头晕，现在整头魔物都感觉满血复活了，一双明亮的眼睛充满期待地看着楼金羽。

    就冲这双充满信赖的眼睛，魔王觉得，他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不过——

    “阿晋的情况还需要观察几日，这样罢，七日之后，等我确定阿晋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了，我们就出发，正好，你可以趁着这几日的时间，准备一些可以带回去的土特产，咳咳！你不是总说，出门的话，不管是旅游还是出差，回家都要带礼物的吗？”楼金羽对于人类喜欢买土特产这件事情，至今还是理解不能，但是，谁让他们家王后是一个尊重传统的人类呢？

    “也对，阿晋的事情比较重要。我看咱们还是先处理好阿晋的事情，等他和母后熟悉了之后再说吧。”虽然母后一直说照顾小魔物是她的责任，可是，平心而论，纪珩一直觉得王太后年轻的时候吃了太多苦头，现在好不容易儿子大了，真的应该好好享受一下生活，带孙子什么的可不是想象中的那般温馨美好，反正，据纪奶奶说，纪珩小时候可爱的时候敲萌，淘气起来也让人恨不得把他塞回亲娘肚子里去。

    想来，破坏力更加强大的魔界小崽子们，只怕淘气起来会比人类小崽子更可怕吧？

    王太后和自家孙子几乎是一顿饭的时间，就很快熟络了起来。

    一来，魔物们对血脉的感应，比寻常人类要更加的敏锐，早在王太后抱起楼晋的时候，太子殿下便感应到了王太后身上那股熟悉的力量波动，可以说，楼晋接受王太后的速度，可比接受没有什么血脉羁绊的纪珩要快得多了。

    二来，最重要的一点是，王太后她老人家选择的哄孙子的地点实在是太合适了：王后专用的小厨房啊！

    整个王后行宫的魔物们都知道，要想吃到什么新奇的食物，去王后专用的小厨房，保管你吃一个月都不带重样的！

    王太后很喜欢这些美食，理所应当地觉得她孙子应该也喜欢，于是，便抱着孙子直接去了厨房。

    纪珩喜欢自己动手做些吃的，因此，他专属的小厨房几乎随时都有魔物在这里伺候着，王太后经常来这里蹭吃的，已经变成这里的常客了，值班的魔物看到她老人家进来，立刻熟门熟路地安排魔物们开了炉火，跟个店小二似得屁颠屁颠跑来了——

    “太后今晚想吃点什么？”

    “今天都有什么啊？”

    “嗐！这几日王后身体抱恙，厨房里的食材都用不完，什么都有，您想吃什么小的们都能做。”

    “那便先做个魔兽肉羹吧，加点儿魔豆制的豆皮，切碎了，再添点儿浓汤宝进去，出锅的时候打两个魔鸟蛋，对了，你们上次用魔羊奶做的那个蛋饼倒是不错，再做两碟子来，再上一碟泡菜，来三十个豆渣饼。”

    肉羹和蛋饼是给孙子预备的，豆渣饼和泡菜是她自己吃的。王太后一直以为自己是肉食魔物，直到偶然一次尝到了纪珩试着做的豆渣饼，加了魔麦面和魔羊奶的魔豆渣，看着乱糟糟的十分难看，没想到做成豆渣饼却意外的好吃。

    爱上了豆渣饼之后，王太后已经让他的属官安排在自己的封地大量种植魔豆了，以前这种东西只是喂养魔兽的，但是现在，因为王太后爱吃，今后必然是会作为贡品的一部分了，而且看样子用量还会很大，因为王太后她老人家不但爱吃豆渣饼，还喜欢吃加了油条的咸豆浆，还有加了鱼骨汤的豆腐脑……

    美味的肉羹和蛋饼，瞬间拉近了祖孙俩的关系，等到魔王和王后相携着来寻他们的时候，王太后已经成功向太子殿下安利了她最爱的豆渣饼，祖孙俩就着酸辣脆爽的泡菜，一口气吃光了小厨房当天预备的所有豆渣。

    “母后，你们都吃饱了吗？”

    “对了阿珩你在里面那些时日也没有吃东西吧？快点！赶紧给王后上些吃食！”

    “没事的母后，我不是很饿，就是突然想吃饭团了。”纪珩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想家所以突然想吃饭团什么的，不太好意思说出口啊，一转头看到旁边的楼晋，顿时计上心来，“阿晋好像都没有吃过我做的饭团，不如我多做一些大家都尝尝？”

    卷起袖子，这次不敢再吃提阿奴肉了，命人预备了魔物们最常吃的某种魔兽的肉，先切成片状，加调味料腌制片刻，烤到两面焦黄，切成段备用，然后炸了一些油条，将泡菜捞出来切成丝，挖了半盆饭出来准备捏饭团。

    饭团做起来非常简单，先洗干净手，擦一些荆棘树油在手掌心，然后取一些米饭摊开，上面均匀地铺上切段的烤肉、油条、泡菜丝之类的，再捏到一起，喜欢吃辣的还可以包一些辣酱进去，一个饭团就做好了。

    王太后原本已经吃饱了，闻着饭团的香味，忍不住又吃了两个，吃完就后悔了：方才应该少吃几个豆渣饼的！

    “我奶奶做的饭团才好吃的，各种馅料都有！这次回去我让奶奶做给你吃！”纪珩一边吃着饭团一边对楼金羽说道。

    “你们要回去？去人界？”王太后抬头看着他们。

    “是啊，阿珩的爹娘和其他亲人都是人类，当时成亲的时候也没有告诉他的家里人，现在阿晋都出生了，再不去看看，说一声，总是不好的。”毕竟在人界生活过那么多年，楼金羽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这到很是应该，这样罢，左右最近也没有什么战事，我便与你们同去吧，正好见一见亲家。”王太后点了点头，自顾自地就决定了要去拜访她的亲家们。

    纪珩：“……”是哦，晋江城附近的魔物们都被您打怕了，这会儿深怕您一不高兴就撕碎他们，哪里还敢再反叛一次？

    不过，话说回来——

    “楼大哥，母后也和我们一起去的话，那阿晋怎么办？”

    “正好，可以带着阿晋一起去，想必爸爸妈妈见到阿晋一定也会很开心的。”楼金羽想了想决定道，其实带着楼晋也好，他以前看小说的时候就发现一个规律，通常离家出走、和男人私奔的女孩子，若是回家的时候能带着外孙子或者外孙女的话，被原谅的机会就会大许多，人类总是爱说“看在孩子的份儿上”云云，想必，纪珩的奶奶那么喜欢小孩子，一定也会喜欢阿晋的吧？

    纪珩：“……”我觉得我爸妈应该不会因为这个而高兴的。

    不过，就让楼大哥先这么想吧，反正，到时候如果爸爸妈妈真的不喜欢楼大哥的话，大不了他就扑倒奶奶怀里使劲哭就是了，反正奶奶最疼自己了，爸爸怕妈妈，妈妈怕奶奶，在他们家，奶奶才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类！

    王太后和楼晋都要去，纪念自然也不愿意和哥哥分开，小黑原本也有些犹豫，但是随之而来的厚厚的订单，让“良心卖家”黑水魅不得不放弃了陪朋友回家的机会，一头扎进了赶订单的不归路。收了别人的预售订金却拖延发货什么的，是会被暴躁的买家打死的……

    最终定下来的出行队伍，是楼金羽、纪珩、王太后、楼晋、纪念还有白羽，赤羽在魔王从前线回来之后就临时顶替楼金羽成为大军临时统帅，对于不能回人界重拾自己那些游戏账号一万个不满意，并且在信里反复诅咒白羽回到人界之后，他那些数量大于五的女朋友们已经给他头顶种植了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原……

    不过，在那之前，楼金羽还是得先花点时间搞搞阴谋诡计，咳咳，让对面的敌人忙于内斗，没时间和他们纠缠，他好抽时间带自家王后回娘家探亲。

    蓝外婆听到楼金羽说要带纪珩回娘家，倒是满口赞成，她一直觉得楼金羽对纪珩这孩子太过专制，生活中的一切事情都要听他的，即便是一辈子都没有成亲的蓝外婆，也隐约觉得这样的婚姻有些不正常，现在看来，外孙还是愿意为了纪珩改变的，这样就好。

    蓝外婆不是不愿意成亲，只是，她太清楚婚姻中需要放弃什么了，每个人都会为了另一个人不断的迁就退让，直到变成另外一个自己，她不愿意改变自己，不愿意磨平自己个性中的棱角，所以，她放弃了婚姻。

    但是，正因为当初的放弃，作为局外人，蓝外婆反而更能看清楚一段婚姻的本质，从这一点上来说，她一直不太看好外孙和纪珩的未来。

    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是她外孙“骗”来的，或者说，是用钱财换来的，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就像她母亲年轻的时候花钱养着的那些供她生小魔物的男魔物们一样，银货两讫，概不亏欠。这样的关系，也难怪阿珩那孩子，总感觉在和金羽一起的时候，做什么都依着他。

    这样看似温顺，实际上，年轻的时候也曾热恋过的王太后知道，这样的态度才麻烦呢！她不像儿子没经历过热恋，知道只有在乎才会计较，真要什么都不跟你计较了，那不用说，对方一定是已经决定放弃你了。

    就像曾经的她一样，在经历过那样的背叛和耻辱之后，心灰意冷，不愿意再听那所谓的苦衷和解释，甚至不愿意和那头魔物共同生活在一个城池！只有真正爱你才会吵闹不休，不吵不闹，安静地离开，才是彻底的死心……

    王太后一直很担心纪珩再长大一点，真正懂得什么是爱之后，会因为今时今日楼金羽对他的算计和强迫而怨恨他。

    现在看来，总算儿子没有糊涂透顶，王太后自己吃过婚姻不幸的苦头，便舍不得让儿子再尝这苦头，这也是她为什么坚持要跟纪珩他们一同去人界的主要原因，或许，有她这个长辈在，纪家的人应该会给她些面子的吧？

    从前她不曾为儿子做过些什么，可是现在，王太后是真的很努力去学着做一个合格的母亲！

    楼金羽给了纪珩七天时间准备，正好让他可以好好想想该带些什么回去，额，首先就是魔界的那些滋补的暗黑系药草，第一个就被剔出礼单采购范围了，那啥，纪家全家都是正常的人类，十有八九承受不住这些暗黑系的补药。

    其次，那些他们吃着美味可口的魔兽肉之类的，最好也不要带，因为不确定人类吃了会不会出事。

    然后就是一些看起来绚丽多彩的宝石和魔晶之类的，这些倒是可以带一些回去，相信妈妈和奶奶外婆一定会喜欢的。

    这样看来，能带回去作为土特产的真的很少啊……吃的不能带，穿的用的，人类世界比魔界用的好太多，根本不需要带，等等！魔兽肉不能带的话，魔兽皮毛呢？可以做几件大毛衣裳给家里人一人一件啊，在他以前生活的人类世界，这样的高档皮草可是奢侈品来着，纪家条件还算不错，纪妈妈也只有那么一两件能称得上是奢侈品的皮草，主要是好皮子实在难得，他们那里又有野生动物保护法。

    不过，在魔界，这样的上等魔兽皮毛也算不得多么难得，别的不说，就是纪珩他自己的封地，每年都会进贡许多上等魔兽皮毛作为王后的供奉，让人开了仓库，挑挑拣拣，选出顶好的一些来，又大致回忆了一下家里几位长辈的身量，让负责衣物的魔物用心做了几件大毛衣裳来。

    不过，因为不知道自己离开的这些年，家里人有没有长胖或者变瘦，纪珩特意让做衣服的魔物给衣裳预留了一些余地，这样万一大了还可以改小，小了那就真的没办法了。

    其他的倒是都没带，主要是王太后她老人家开口了，说干脆多带些宝石过去，听说这个东西在人界倒是很值钱的，到时候卖了换成人类的钱，想买什么买不到？听说阿珩他们家至今还住在一个一进的狭窄院子（独栋别墅）里，干脆这次就给亲家换个大宅子吧！毕竟也是王后的眷属呢，虽然没办法给魔界的爵位封地（给了人家也用不到），一个宅子总要给的吧？

    纪珩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干脆其他的都没带，这般忙忙碌碌，一转眼七天就这么过去了，到了要出发的时候，纪珩还是只收拾出了几个装了大毛衣裳的包袱出来，看着实在是寒酸！

    “就知道你们小孩子家的考虑不会周到。”正所谓失恋保智商，不谈恋爱的王太后智商还是在平均线以上的，临出发的时候，她命人抬了两个大箱子出来，笑眯眯地将钥匙放到纪珩手里，“咱们这里的首饰虽然不如你们人界那般精致，不过倒也可以一看，我给你母亲、奶奶还有外婆准备了几套首饰，还有一些没有打磨过的宝石，今后你们家若是有女孩子出生了，长大了也可以拿来做嫁妆的。”

    “谢谢母后！”纪珩美滋滋地将钥匙收了起来，倒不是他见钱眼开，一个人在什么位置上就该享受什么样的生活，对于富有四海的王族而言，两箱子宝石首饰，就相当于他们人类寻常年节送礼的两盒脑白金啥的，并不算什么太过贵重的东西。

    就拿他自己说吧，虽然封地只有王太后的十分之一还不到，但每年封地里产出的宝石魔晶之类的，最上等的都会送到他这里来，然后由他自己决定该拿出多少作为送给魔王的供奉，当然了，他们家王上是不会要他这么点供奉的，所以，现在王后的行宫仓库里，还有很多都没动过的宝石原石呢。

    简单来说，纪王后不是拿不出这些宝石，主要是没想到，他一个男孩子，就算是比别的小孩聪明，毕竟阅历不深，哪里想到要给女性长辈送首饰呢？这种事也就只有王太后才能想到了。

    一切准备就绪，楼金羽也安排好了后方事宜，请蓝外婆亲自挂帅镇守后方，又请蓝舅舅率属军协助晋江城的王后属军守卫封地，挑了一个不错的日子，一行人便启程出发了。出发之前，楼金羽将王太后和王后准备的礼物都收到了自己的囊袋里，握紧了自家王后的手，想了想，另外一只手牵住了王太后。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