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又要搬家了 (21)
人也被杰瑞特给带走了。
整个房间里只剩下沈致宁和一个意识有些犯迷糊的盛骄阳。
盛骄阳就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火海中,浑身都在被烈火灼烧,当一只手贴上她的脸颊,感受到手上传递的冷意,她情不自禁地就抓起了这只手,然后像贴暖宝宝似的,哪里觉得热就往哪里贴。
“热……”
她嘴里发出了极轻的呢喃声。
沈致宁看了眼自己被她抓着捧在胸口与的手,见她嘴唇微启,一张一合的在说什么,他俯下身想要听清她的话。
呼吸隔得近了,自然彼此会感觉到。
盛骄阳定睛看着他,一瞬醒一瞬懵,身体的感觉严重干扰了她的思维能力。
不过知道他在身边,她心里倒是没那么紧张,而一旦放松下来身体的感官会无限放大,那种说不出来的难受让她轻扭着身体,软软地撒娇:“致宁哥哥,我难受~”
她的声音本来就年轻清脆,用这样不自知的撒娇语气说话,清脆中透着柔软,听得人心里痒痒的。
第三卷我家醋缸打翻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纾解
“致宁哥哥,我难受~”
她呢喃的声音软糯而甜美,身子轻扭,充满了一种无声邀请的诱-惑。
看着眼前的秀色可餐,沈致宁眸色渐深,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他带着克制的语气说道:“娇娇,再等等,医生很快就来了。”
盛骄阳之前不曾与谁发生过关系,虽然她表现得像是阅男无数,但实际上纯得不得了,连初吻都是成为徐娇娇后献出去的。以前出门在外她都很谨慎的,从来没着过这样的道,所以也不曾体会这种如蚁肆咬如火焚身的身体感觉。
她循着声音看过去,见眼前的人只是坐在床边,很淡定的坐在那里,无动于衷,她时清醒时迷糊的脑袋已经不能够去正常思考问题了,只是本能的觉得不高兴,她委委屈屈地喊他:“致宁哥哥~”
那软软的声音刷过耳膜,沈致宁差一点就没绷住自己,他深吸了口气,伸出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脸庞,安抚道:“乖,等医生来。”
他不是没想过就此帮她纾解,但他不确定那药里含不含其他成分,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所以必须等医生,由专业的人来做判断要怎么解除药性。
盛骄阳更委屈了,她很难受,不知道要怎么办,而作为她最信任的人却袖手旁观,她像是撒气似的甩开原本抱在怀里属于他的手,她咬着嘴唇,拧着眉头抬起身子环视周围,看到浴室的门时顿了一下,费力地爬下床,才走两步,脚下一软。
沈致宁及时抱住了她。
“你要去哪里?”他蹙眉。
“你不爱我!我不要你管了!”
听着她孩子气的话,沈致宁又好笑又无奈,他将她搂紧,轻抚着她的背,说道:“乖,我不能自作主张,万一留下后遗症就不好了。”看到她这么难受,他心里也很焦急,可是越是如此他越不敢轻举妄动。
盛骄阳咽呜了声,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扭动着。
“咳。”门口传来找存在感的咳嗽声。
沈致宁看去,见杰瑞特的家庭医生背着个医药箱站在门口,他眉头皱了下,“你还要在门口站多久,进来!”
医生连忙走进来。
他看过情况后,又检查完酒杯底的粉末,松了口气,对一旁虎视眈眈盯着他的男人说道:“这是一种……”
“直接说解决办法。”沈致宁打断了医生的话,他现在哪里还有心情来听这是什么药,他只想知道要怎么帮她解除药性。
“呃……最简单最快的办法就是帮她纾解出来。”医生愣了一下后说道。
“就这样?没有后遗症?”沈致宁眼神锐利地盯着医生。
医生只觉得头皮发麻,顶着莫大的压力说道:“这种药是年轻人常用的助兴产物,除了催-情成分还有一点点置幻的成分,等药性全部发散出来就没事了,后遗症的话就是释放完后会虚弱几天,具体会虚弱多久视过程的激烈程度以及体质来定。”
“出去!”沈致宁直接开始赶人。
医生背上医药箱,走之前还耐着性子多补充了一句:“第一次碰这种东西,反应会比较大,想要尽快释放出来。就多给她喝水,多排汗,不想让她难受地忍过来,就帮帮她。”
至于怎么帮,医生只给了沈致宁一个“你懂的”的眼神,就提着医药箱走了。
想着医生的建议,沈致宁当即就调高了房间里的温度。
本来就燥热的盛骄阳特别明显地感觉到了周遭温度的变化,她扯着衣服,觉得有些衣服闷得有些喘不过气,可她的这身裙子是后拉式的,拉链在身后,她怎么扯都没扯开。
她简直要哭出来了。
因为热,身体里那翻涌而出的感觉都快要吞噬掉她全部的理智,好歹她还记得眼前这个人是可以依靠的。她抱着就直蹭,蹭了这块蹭那块,等蹭不到一点点的凉意后,她又开始像找不到食的小兽似的咽呜了起来。
而被蹭出了一身热的沈致宁迟疑了片刻,艰难地推开盛骄阳,去打喝的水。
等他打了喝的水回来,床上已经不见人影了,他神情一凛,那一刻心里不慌是假的。
直到浴室传来水声,他提起的心才放下来,他放下水杯,走去浴室门口,门并没有关,里边的情形一目了然。
个高并不显得娇小的盛骄阳此时蜷缩一团,抱膝坐在花洒下方的地上,喷洒而下的水将她浑身淋得湿透,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得要命。
“娇娇!”看到这一幕,沈致宁整个心都揪起来了。
此时总算清醒一些了的盛骄阳,听到声音后抬起头,水从她头顶顺着脸庞流下,她脸上的妆容花的一塌糊涂,换个人陡然看到这样的她肯定会被吓一跳。
这绝对是盛骄阳记事以来,最狼狈的一次,没有之一。
“致宁哥哥?”她的隐形眼镜好像掉了,已经看不清人。
“是我。”沈致宁的嗓子有点紧,他第一时间过去把花洒的水关掉,拿了大浴巾从头到脚将她整个人裹上。
“我好难受。”她闷闷的声音从浴巾下传来。
“一会儿就不难受了。”沈致宁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朝外走去,路过大浴缸的时候,他顿了下,抽出一只手将热水的开关打开。
一步入房间里,那股热气又包围了上来。
盛骄阳又开始受不了的挣扎着,差点从沈致宁的怀里滚下来。
沈致宁也不管会不会弄湿床铺,他将盛骄阳放到床上,扶起她上半身,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水杯,就要喂她喝水,然而这个时候的她却不像刚才那么安分了,手一挥就差点打翻了水杯。
可是不多喝点水,药性就集中在一起,她会更难受。
沈致宁只看了一眼神志又开始迷糊的她,自己含了一口温水,俯身贴上她的唇,毫不犹豫的将水渡过去。
尝到了水的滋味,她主动凑上来,如果不是他及时退开,她的小舌头已经探了过来。
然而第二口才渡到一半,她已经缠了上来,剩下半口部分顺着唇角留下,其余尽吞进了他自己的喉道。
她像一个在探知新事物的人,守着他的唇舔咬,不太敢冒进。又仿佛只是不得而入,所以急得越舔越重,牙齿都快磨破他的嘴唇了。
都这样了,沈致宁要是还能忍下去,他就真的是性-冷-淡了。
手上的杯子探手放回床头柜,他的手掌扣在她的脑后,迎上了她的小舌头,时而引她进他的地盘来嬉闹,时而闯她的小窝里与她缠绵。
他另一只手滑至她背后,摸到拉链口,“嗞啦”极轻的拉链滑开的声音响起后,后背大开。
即便只用一只手,他也毫不费劲地脱掉了她湿哒哒的裙子。她只穿着遮羞布的身体暴-露在了空气里,好身材一览无遗。
还不待他扯走她身上剩余的湿衣物,她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上,继续磨啊蹭的。
如果她实战过,此时早就开始上手了。然而,她只是个吃过猪肉但没见过猪跑的人,她并不知道猪跑起来是个什么姿态。
于是,就苦了沈致宁。
换一个时机,换一种情况,他还会这么忍耐吗?
肯定不能!
但现在的她并不算是她,因为她现在的举动全凭着一股本能,并不是她自己的意识。
她在自己心里太重要了,他不能容忍自己随意对待。
越在意,越慎重。
他的吻,他抚动的手,对于此刻的盛骄阳来说,无异于煽风点火,引得她更觉得难耐了。望梅止渴,她柔软的手贴在他身上流窜,像是想从他身上找到能让她脱离这种状态的东西。
沈致宁闷哼了声,他抓住她两只胡乱折腾的手并在一起握紧,往前一压,就把她压回了大床上,她的手都被他抓住了,却还是不老实,企图去探究刚刚触碰到的某物。
他眼底都冒火了,却只能克制着自己。
她被合并抓着的双手正在犁地似的一点一点往下移,他索性将她的双手扣在了她头顶上方。
他指尖一动,她同样浸湿了的胸-衣就被解开了。
旖旎的画面冲击着他的视觉。
他闭了闭眼,强忍下那快要冲出束缚的欲-念,右手已经来到了她纤细的腰上,来来回回抚动,在她惊得扭腰想要闪躲的时候,他手指一勾一扯,最后一块布料被褪下。
他低头轻轻亲吻着她,那只滑动的手游走在一片滑腻的肌肤上,转着圈前行。
当指尖在门口徘徊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一片强忍的克制。
突然,她嘤咛了一声。
那无意间轻嘤的声音极尽娇媚,叫他听得差一点没把持住。
不得已,他只好连同她的嘴也堵上,将她情不自禁发出的声音都堵回了嘴里。
他的动作并未停下,继续引导着她体内的火气释放出来。
当火山爆发的那刻,她的呼吸一滞,半敛的眼眸沁着水润的光泽,脸颊生媚,仰起的下巴到脖颈的曲线几乎绷直,都附上了薄薄的红。
她被扣在头顶的双手,手指曲起,虚着抓了抓,像是要抓住什么,可却什么也没抓住。
第三卷我家醋缸打翻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结束
花园外。
杰瑞特收起了他平日里的那副玩世不恭,他一脸严肃地听完手下的汇报,听完后,他忍不住破口骂了句脏话。
其实助兴药什么的本身并不是问题,因为不属于毒品,大家一般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有人想自己嗑药嗨一下谁也不会管。
但用在别人身上,而且还是不经允许用在别人身上那就不对了。
更何况被下-药的人可是他兄弟的女人!
从小到大同学无数,但能被他视为兄弟的人能有几个?
且不说沈致宁手上有多少资源,光沈致宁曾经救过他一条命,他今天就一定要处理好这件事情。
杰瑞特踱步,脸上的招牌式笑容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走进花园,环视了一圈,并没有去找那三个已经无法无天的贵族小姐,他先走到了正独自喝闷酒的黛西面前。
身前一暗,黛西抬头,见是他又垂下眸继续喝酒。
“黛西,我可是真心拿你当朋友的。”
听到杰瑞特这无头无尾的话,黛西一脸莫名其妙的抬眼看他,“你想跟我说什么?”
“我只想跟你确定一件事,沈的未婚妻被下-药有没有你的参与?”杰瑞特脸上带着笑,看起来更像是来八卦的,而不是来问责的。
“我手上要是有那东西,早就用了。”黛西白了杰瑞特一眼。
“可人是你带过去的,真的和你没关系吗?”
“我确实是想看她出丑,但不知道她们现在玩得这么离谱。”
虽然是没有明令禁止,但潜规则还是存在的,私下不管怎么玩都行,参加别人的宴会都得收敛,不然就是对宴主人的不尊重。
“不是她们玩得离谱,而且她们没把人放在眼里。”
黛西喝了口酒,并不否认,她心里也是认可这个说法的。
“虽然你没有参与,但人是你带过去的,你没有把人照顾好,这责任你也有。”杰瑞特突然正色道。
“有又怎样?你们能做什么?敢报复回来吗?”黛西有恃无恐地反问。
“看在你家里和王子殿下的份上,我是不能拿你怎样,但你可要小心阴沟里翻船。”杰瑞特警告了一声,转身去寻那三个罪魁祸首去了。
黛西看着杰瑞特的背影,嗤笑了声,可随即想到她看上的男人肯定正在和那个女人颠龙倒凤,她心里超级不爽滋味。
以她的骄傲,本来该早早放下,但还是很不甘心。不过知道他们是认识那么久的青梅竹马,感情不可撼动,她再不甘心也不能怎样,只能自己窝在这里喝闷酒。
杰瑞特来到那三个女人面前时,除了艾德琳,其她两个身边都多了一位男士,红唇女郎正在和她身边的男士亲得火热,菲丝丽雅在和身边的男士聊天,而艾德琳还在喷云吐雾,一脸颓靡地抽雪茄。
艾德琳最先注意到杰瑞特的到来。
“哟,不陪你的贵客了?”
杰瑞特眼底掠过一抹暗光,语气平静地说道:“我可能是太久没回来,竟是不知道这边的名媛们什么时候流行起随身带着助兴药物这样的行为,你能告诉我吗?圭斯达小姐。”
几人都停下了自己的事情,看着杰瑞特。
艾德琳与其她两人对视了眼,她们却并不慌张,艾德琳甚至还悠闲地说道:“别这么大惊小怪,那不过是一点小玩意儿。”
“小玩意儿?”杰瑞特神情冷了下来,“我这里庙小,以后三位还是去让你们尽管享用这些小玩意儿的地方。”
“杰瑞特,你是在为那个黄皮肤女人抱不平吗?”菲丝丽雅眯了眯眼,质问道。
红唇女郎脸上露出听到大笑话的表情,朝艾德琳说道:“艾德琳听听,我是不是听错了,我们三家加起来竟然还比不上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碧池重要。”
“是要我叫人‘请’你们走吗?”杰瑞特语气沉了沉。
看到他是认真的,这下三个人是真的被惊住了。
艾德琳站起来,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杰瑞特,说道:“你确定?”
“就你们还不足以让我失去一个兄弟。”杰瑞特说得一点都不犹豫,她们就算是公主殿下都不能够让他退让,三大家族又怎样,她们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家族企业不会由她们继承,她们在家族里的地位就跟被精心饲养在笼子里的金雀鸟一样,唯一的用途就是去联姻,别的话语权是没有的。
相比起来,黛西比她们优越多了,她不仅有她的家族一半的继承权,她身后还有一个强有力的追求者。
一直表现得很高冷很冷静的菲丝丽雅此刻也不淡定了,她还从来没有被人从宴会上赶走过,这简直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另外两个心里的感受也不比她好多少,平日里都是被身边的人捧着的,而今天竟然因为戏弄了一个黄皮肤碧池而被赶离宴会,并且看样子还被列入了杰瑞特的黑名单上。
“今天你让我们走,以后你求我们,我们都不会再来了!”菲丝丽雅高傲地抬起下巴。
“请便。”杰瑞特一点都不在意。
三个女人气呼呼地走了。
杰瑞特当然不是把人赶走就算了,这不足以泄恨,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的话他都不好向沈致宁交代了。
前脚刚把人赶走,后脚他就打电话挨个找家长。
先是开门见山,点明对方的小孩闯祸了,且不说给人下-药是不是犯法,单说这事情要是宣扬出去,对这几位名媛的名声肯定会有影响,她们家族的人是不愿意看到这一点的,毕竟待价而沽的人最怕名誉受损。
揣着一肚子气回家的三位名媛小姐,一进家门就被劈头盖脸地说教了一顿,他们承诺了多少歉礼出去,就从每个月的零花钱里扣多少钱回来,艾德琳最惨,今年一年的零花钱都没有了,这对于嗜好抽烟还要抽最好的烟的她来说简直要了老命。不过另外两个也没好到哪去,今年想要过得潇洒是不太可能了。当然了,这是后话。
宽大的浴缸里,披垂着一头乌发的女孩靠在一边,双手还挂在半抱着她的男人脖子上,整个露在外的肌肤白里透红,像是裹上了一层薄薄的粉纱。
她充血的红唇微微张着,细碎的声音伴随着喘-息从嘴边溢出来。
她情不自禁发出的声音,带着浑然天成的媚,勾人得很。仿佛海妖那勾魂摄魄的歌声,引-诱着人一起沉沦。
沈致宁一脸的克制,她被他的手带着释放了两次,她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整个人的神态转向了享受。她是享受了,可他这个大功臣却不仅要抗住她越发娇媚的诱-惑,还要承受欲-火-焚-身的滋味。
当她喘-息中泄露的声音变得急促了些的时候,他知道她又到了一轮巅峰。
看着她此刻这副磨人的小妖精模样,沈致宁眼底像是压着一座要喷薄的火山,他倾身将她上半身压在浴缸壁上,循着她诱-人的红唇纠缠了起来。
盛骄阳现在可谓是上下失守,不过他的动作虽然带着强势,但不粗鲁,处处透着小心翼翼的温柔,仿佛怕多用一分力就伤到了她。
正是如此,盛骄阳才能这么快沉溺在冲上云巅的快-感中,而没有什么不适。
拨云见日,她开始回应主动回应他的吻时,表示她的意识开始回归。
药力看来去的七七八八了。
好一会儿,沈致宁才微微退开,看着她被自己舔得娇艳欲滴的唇瓣,险些失控。
忍了又忍,他抵着她的额头,与她微微睁开的眼睛四目相对。
“娇娇。”他轻喊道。
听到自己的名字,她把眼睛睁大了些,但释放了药性后,她整个人都困顿在了疲倦当中,连眼睛睁大都有些费劲。
困意太浓,她没有听清他后面说了什么,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看到她这么轻易就睡着了,沈致宁深深吸了口气,把她从浴缸抱起来,离开浴室的时候还顺带扯了一块浴巾。
将她塞进被子里,又细致地帮她擦干了湿漉漉的头发。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管过自己,等她的头发擦干后,他身上泡水的湿衣服都被他的体温烘得半干了。
他就这么坐在旁边,低头看着她。
她睡得很香甜,睫羽像黑色贝壳一样搭在眼睑上,微微张着嘴,带着几分娇憨。
明明这画面很温情,他的脑子里却全是她浸染了尘欲的媚态,她娇喘的声音仿佛还回荡在耳边。
他霍然起身,僵直着身体进了浴室。
虚掩的浴室门里传来花洒喷水的声音,隐隐约约泄出了一点沉重的呼吸声。
良久,被子被掀开一角,柔软的床陷下一块。
床头灯熄了。
盛骄阳是被热醒的,醒之前她还以为自己被人扔进了烤箱,周围热烘烘的。
等睁开眼后,她的脑子有了五秒钟的空白。
她被沈致宁搂在怀里,她的手也正贴在他胸口,还能感受到他呼吸间的起起伏伏。
这些并不算什么,他们也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
重点是——
他,还有她,都,没,有,穿,衣,服!
第三卷我家醋缸打翻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补偿
第一次如此坦诚相待。
肌肤相亲。
沈致宁还没有醒来,但他的小兄弟却精神得很。
盛骄阳脸红红地往后退了退,惊醒了沈致宁。
他眼睛都还没睁,搭在她背上的手已经下意识地往回收,将她退开的身体又搂紧了。
然后盛骄阳就僵住了。
忍不住会去回想,他们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个地步的,也太“坦诚”了。
“醒了?”沈致宁微显暗哑的声音响在耳边。
盛骄阳的耳尖都一片通红,她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昨晚的事情,她基本都有记忆,除了某个时段她的记忆很模糊外,其余的,包括他亲她,帮她脱衣服,帮她纾解……
身体里仿佛还残留着动情时的感觉,现在这么一回想,身体又开始酥酥麻麻的。
一个轻轻的吻已经印上了她的嘴唇。
“昨晚你可苦了我。”他的嘴唇微微张合,随着声音带出的气息暖了她的唇。
她的眼睫扇了扇,目光有些游离,不敢看他。
肌肤碰触的地方像着了火,滚烫的感觉蔓延进了心里。
“现在才害羞,晚了。”他亲昵地触碰着她的唇,贴在她后背的手慢慢抚动。
盛骄阳就像一只被煮熟的虾,通体泛红,她的手抵在他胸口,不知所措。
而他还在继续撩拨着她,“感受到了吗?我的兄弟很喜欢你,‘它’想要你……”
“致宁哥哥!”盛骄阳感觉他的话里的意思羞耻度要破表了。
这还是她认识的沈致宁吗?
不,她错了,他早就变了。
看到她羞得通红的脸,沈致宁眸底一片暗红,手上柔软的触感让他的心一片火热的同时,小兄弟也跟着胀痛起来。
真想……在这里办了她!
不过他是个仪式感很重的人,如此美好的第一次怎么也不能留在别人家里。
盛骄阳不知道沈致宁的心里话,她的身体直观地感受到了他的火热,那蠢蠢欲动的,不安分的,强烈的……欲、望。
这瞬间,她觉得她逃不掉了。
“咚,咚,咚”心跳声有种震耳欲聋的感觉,一声声很坚定地回馈于脑海。
突然,在这心跳的声音里多了一道低喘的声音。
盛骄阳的视线里,是他忍耐的表情。
昨晚一些画面在脑海里不可抑制的回放,那个时候的她显然已经被身体的感觉冲昏了头脑,明明那个时候,他可以……
“昨晚,你为什么不……”盛骄阳咬了咬唇,突然不知道要用什么词来表达。
他的眸色很是深沉,映着她羞红的脸,他低声说道:“我想要给你最好的。”
“包括,第一次的过程。”
听到这样情意满满的话,盛骄阳却不知要感动,还是要羞涩了。
“在昨天那样的情况下,我怕我克制不住,伤了你。”他紧接着又说了另外的原因,这才是他首先考虑到的因素。
盛骄阳怔了怔,难怪他忍得那么辛苦,却还是没有跨出那一步。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可当一个男人能克制住自己,只因怕伤了你,就足以知道,你在对方心里的地位和重要性。
这一刻盛骄阳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她忘了羞,一股冲动指使着她主动亲上了他的嘴唇。
沈致宁差点破功,他反客为主,极为轻易地撬开她的唇齿,闯进她的花园里与她嬉戏游玩。
同时,他握住了她的手,带着往下……
盛骄阳有瞬间僵了一下,眼睛都瞪圆了,可随即她软了下来,一边忍耐着心里爆棚的羞-耻-感,一边顺从着他的举动。
其实也不过是……昨天他帮她,今天她帮他……而已。
房间里的温度仿佛要沸腾了似的。
在她手都要酸了的时候,他终于释放了。
奇异的是,知道那湿湿的东西是什么,她却不觉得恶心,只是脸红心燥,脑子里一片粉红。
他低低的喘-息声,听在耳里,显得格外的性-感。
盛骄阳吞了口口水,她有几分不自然地说道:“我…想去洗个澡。”
“一起?”他带着情-欲的声音随即而来。
感觉到他的兄弟又精神了,她瑟缩了一下,连忙说道:“不,不用。”
他抵着她的额头,低低笑了声。
“好吧,那你先去洗。”他说道。
盛骄阳赶紧从他的怀里出来,起身的时候她又僵了一下,因为想起了她没有穿衣服,可随即想到她早就被看光了,没有什么好顾虑的,虽然还是有些羞意,但她倒没那么扭捏了,下了床后直奔浴室。
当浴室的门被合上后,沈致宁才把目光收回来。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强行压下了心里头的火热,喃喃:“不急,很快你就可以吃到了。”
而进入浴室的盛骄阳,正望着那个大浴缸发呆。
自己娇-喘的声音,被那有着薄薄一层茧的指腹触碰的感觉,还有那绷直了身体瞬间爆发的让人心头荡漾的灭顶之感,都仿佛还停留在这里。
直到凉意侵袭了身子,她才回过神来,脸红红地走去花洒下淋浴。
“吱嘎”开门声响起。
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的杰瑞特愣了一下,看到穿着浴袍神色还不错的沈致宁,他眼睛一亮,露出一个会意的笑容,说道:“沈,你该感谢我。”
沈致宁淡淡地扫了眼杰瑞特,回道:“是,感谢你全家。”
“……”杰瑞特眨眼,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昨晚后续的事情,怎样了?”沈致宁问道。
杰瑞特正色道:“我把那三个女人赶出去了,以后也不会再邀请她们,另外,她们的家族愿意拿出一些东西来弥补一下你的小甜心。”
沈致宁眯了眯眼,“行了,剩下的事不用你管了。”
“剩下的事?”杰瑞特咀嚼着这几个字,“你这是……”
“伤害了我爱的人,任何东西都不能弥补。”沈致宁嘴角挂着冷笑,看了眼杰瑞特。
被他轻飘飘的看上一眼,杰瑞特觉得自己的小心脏都跟着抖了抖。
“阿门,同情那三个无知而愚蠢的可怜蛋。”杰瑞特在身前划了个十字架,一脸的同情。同情归同情,他却不会劝沈致宁停下,因为他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自己的人被欺负了当然要狠狠报复回去,不然心头的气怎么消得下去。
唔,至于那弥补的好处嘛,当然也不能放过。
送上门来的好处不收白不收。
“给我安排一个房间,我要洗澡换衣服。”沈致宁一点也不客气地说道。
杰瑞特往房间里瞄了眼,挤眼:“共浴这么好的机会你要放弃?”
“我用得着你提醒?”沈致宁嘴角勾了勾。
杰瑞特噎了一下,带沈致宁去另一个房间,边走他边偷瞄沈致宁,心里犯嘀咕,这个禁-欲的家伙开了荤竟然能忍住?难不成是真的性-冷-淡?
盛骄阳洗漱完,穿着浴袍出来后,看到房间里没人,她愣了一下。
不过想到前头有隐隐听到说话声,不用猜测就知道沈致宁是出去了。
她站在床边,看着床上一片狼藉,她不禁又红了脸颊。
她低头看了看身上,浴袍下是什么也没穿的,不好就这样走出房门,可那张床她也是不想再碰了,一时间她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好在敲门声响起。
她先是以为沈致宁回来了,连忙走过去开门,开了门后发现站在外面的是裹着围裙的女佣,她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在了女佣手里捧着的衣服上。
“小姐,这是为您准备的衣服。另外,先生们在楼下餐厅等您用餐。”女佣用一口带着很浓地方口音的英语说道。
“噢,好,谢谢。”她接过了衣服。
关了门,她翻了一下衣服,这是一条很漂亮的连衣裙,里头还贴心地裹着女性-内衣。
换好了衣服,她走出了房间。
沿着走廊转过两个弯,下楼。
餐厅里,沈致宁和杰瑞特对桌而坐,杰瑞特是对着这边的,他首先看到了走过来的盛骄阳。
“沈,你的甜心来了。”
不用杰瑞特提醒,沈致宁也已经听到了脚步声,他起身看过去,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然而绅士地拉开了旁边的座椅,请她入座。
看到盛骄阳气色不错,行动自如,杰瑞特眼眸转了转,只觉得这女孩天赋异禀。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
他知道那种东西的药力,用过的都知道,大战后绝壁是要虚弱几天的,而且女人身体娇弱一点,第二天通常都是下不了床的。不过不少人因为享受这个激烈的过程,对于后面的结果并不在意,所以这种东西才屡禁不鲜。
不过,也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男方不给力。
杰瑞特用异样的眼神瞅了瞅沈致宁,这家伙一直不近女色,都到了这份上还不能把自己女人做得下不了床,不得不让他表示深深的怀疑。
“咳,弟妹啊,你那个,多吃点啊,昨天的事真是抱歉了,都怪我没有监管到位,没能照料到你。”杰瑞特排除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一脸正经地朝盛骄阳说道。
“这不关你的事,别人要做蠢事,你也不可能提前知道。”盛骄阳不在意地回道。
听到她这样通情达理,杰瑞特脸上多了些发自内心的笑容,他说道:“刚从沈那里知道,你喜欢画画,不知能否有这个荣幸,为你办一场画展呢?”
盛骄阳愣了一下,看了沈致宁一眼,回道:“我目前的画作并不多。”
“不要紧,随时都可以,你可以慢慢创作。”
盛骄阳看出了,杰瑞特是想通过这个作为补偿,她倒是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第三卷我家醋缸打翻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千年老妖精
早晨外边的气温还是有点低,走出别墅,盛骄阳就打了个寒颤。
沈致宁很自然也很迅速地把他手臂里挂着的西装外套披到了她肩上,裹了裹。
走在后面的杰瑞特闪了眼,现在的沈致宁真是不断在刷新他的认识。
给女人披衣服这样的事情,杰瑞特以为沈致宁一辈子都不会去做,以前他出了名的对女性冷漠,哦,应该说是对所有人,除了自己这样关系亲近一点的朋友,对其他人简直是到了目中无人的地步。
别说给女生披衣服了,就算有女生在他面前摔倒,明明近的很,他却扶都不扶一把,还视若无睹地从旁边绕过去。沈致宁就算这样一个生性淡薄的人。
杰瑞特还曾听别人在私底下说笑过,有人说这个家伙以后算取了妻恐怕也是个要女人自己上来动的人,咳咳……思绪跑远了。
话说回来,看到对方终于做了男人都会做的怜香惜玉的事情,他只觉得,现在看这个人,也没觉得深不可测了,因为对方终于有了弱点。
“你们真的不在我这里多住几天?”杰瑞特看到他们上车,客套地问道。
沈致宁瞥了杰瑞特一眼,很平淡地回了句:“我们都很忙。”
意思是我很闲咯!杰瑞特撇了撇嘴角,朝他们挥了挥手。“快走!快走!”
沈致宁嘴角动了动,弯身上了车。
就在车子开动的时候,沈致宁落下车窗,对杰瑞特说道:“把我们睡过的床单被子处理掉。”
“行了,我会叫人拿去烧了。”杰瑞特知道这位爷的洁癖症犯了,赶忙应道。
沈致宁这才升起车窗。
坐在一边的盛骄阳默默看了沈致宁一眼。
在回国前,盛骄阳和沈致宁与林娜乔治一起吃了顿午餐。
介于和好有盛骄阳的一份功劳,乔治看她的目光,比从前友善多了。
甚至还主动敬了盛骄阳一杯酒。
“恭喜你们了,记得定好日子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
“当然,我的婚礼缺了谁,也不能缺了你。”林娜笑着回道。
“你错了,最不能缺少的是你的新郎。”盛骄阳摇晃着一根手指,她看了眼大醋王乔治,心想,我的美妞啊,你可长点心吧,明知道乔治什么醋都吃,就该注意着点言行。
林娜会意了盛骄阳的提醒,她往乔治身上靠了靠,说道:“我的话的前提是,亲爱的一直在我身边。”
乔治听了自然是心花怒放,一脸的笑容。
吃过饭后,盛骄阳和沈致宁回酒店收拾了行李,就回国了。
而这次是降落在了首都机场。
因为沈致宁的外公要过七十五岁寿辰了。
“你外公凶吗?你外婆会不会不喜欢我?”下了飞机,盛骄阳挽着沈致宁的手臂,带着几分忐忑地问他。
她并没有见过宁家二老,虽然沈致宁的舅舅舅妈都是那种通情达理的人,但她还是有些忐忑的,这个和见沈爷爷安迪奶奶不一样,沈爷爷和安迪奶奶对于她来说,跟半个亲人一样,而这未曾见过面的宁家二老却不一样了。
他们是沈致宁的亲人,可对于她来说,也只是陌生人。
“如果他们不喜欢你呢?”沈致宁不答反问。
盛骄阳怔了下,抬手推了推镜框,无所谓地说道:“那就不喜欢好了,我也不能勉强每个人都喜欢我。而且你又不跟他们一起生活,好像对我一点影响都没有。”
沈致宁无声笑了下,她还是这样豁达的性格。
“说起来,我倒突然想起一件事。好久没有看到宁小阮了,他最近都在做什么?”盛骄阳说道。
说曹操,曹操就到。
他们从出口走出,就见宁小阮带着四个保镖快步过来。
几个月不见,宁小阮越发显得人模人样了。
定制的西装熨帖得一丝不乱,梳着后背头,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不禁意露出的手腕上戴着价值不菲的名表。
这个样子和曾经跟在她身边懒懒散散的样子是截然不同了。
“徐娇娇,你……”宁小阮一过来就是打量盛骄阳,“变漂亮了。”
宁小阮脸上有几分诧异,眼前和他表哥亲昵站在一起的高挑女孩,皮肤百里透着淡红,眉宇间那一丝青涩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让人有些转不开目光的明媚娇妩,多了一点女人味。就只是披着齐肩发,粉黛不施还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的她感觉比以前妆容精致的她还要漂亮,整个人亮眼得泛光。
“宁小阮,注意你的称呼。”沈致宁淡声提醒。
“我的称呼有什么问题?她……”宁小阮看到表哥的脸色,连忙止住自己的话,好吧,即便他如今已不是曾经的宁小阮,但表哥长久镇压着他的淫-威,咳,阴影还是存在的。
“我知道了,现在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能连名带姓地称呼。”他试探地问了一句,“那我就叫她娇娇?”
沈致宁的目光扫向皮实的宁小阮,“这是你该叫的么?”
宁小阮倒是很想反抗地顶一句“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叫”,可想了想表哥在家里的话语权,他默默向恶势力低了头,幽幽地看着盛骄阳,小声喊了句:“嫂子。”
明明他们都分手了,明明他都说好了要追她了,现在一切回到了原点。
不,不只是原点,这次他很清晰地感觉到了表哥对她的态度。
那种“这是我的宝贝别人碰都不能碰一下”的占有欲,清清楚楚的从表哥身上传达了出来。
宁小阮突然感觉自己错过了一出大戏。
特别好奇啊,表哥和徐娇娇之间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徐娇娇又做了什么,竟然让表哥圈上了忠犬的狗链子咳咳咳咳……
“你还是老样子。”看到宁小阮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盛骄阳失笑道。
宁小阮表面变得再怎么正经,也改变不了他有一颗二货的心。
“老样子?难道你不觉得我现在变帅了吗?”宁小阮挺了挺胸膛,表情严肃,目光深邃。
“别逗了,”盛骄阳低声喊了句,“宁蠢蠢。”
说罢,她和笑了的沈致宁朝外走去。
宁小阮站在那里彻底凌乱了。
他是不是听错了?他是不是听错了?他是不是听、错、了!
那家伙叫他什么?宁蠢蠢?!!
“宁少,不走吗?”旁边的保镖甲忍不住提醒道。
宁小阮深吸了口气,磨着牙追了上去。
上了加长林肯,宁小阮盯着对面的盛骄阳,咬牙切齿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你刚刚喊我什么?”
盛骄阳眼里闪过一抹笑意,她歪头看向身边的沈致宁,故意说道:“致宁哥哥,我刚刚喊了他什么?”
沈致宁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用漫不经心的目光扫向宁小阮,语气不明地说:“本事没长,反倒是耳朵不利索了?”
“……”被双重打击了的宁小阮默默地表示,心好累,不想再跟这两个家伙说话了。
盛骄阳差点笑出声,她对沈致宁说道:“我记得你之前好像是叫他当我一年的助理吧?我算了算,这助理当得满打满算不超过两个月呢。”
“表哥,我现在可是进入集团董事会了,怎么可以再做她一个小小的助理!”宁小阮真是怕了,表哥要是真被这枕边风吹跑了,又叫他去当助理,那他要不要拒绝?
不拒绝的话,他堂堂宁氏集团接班人竟然还要给一个小明星当助理,这说出去丢不丢人哪!
拒绝的话,宁小阮看了看沈致宁,他还是不要挑战表哥的权威了,会死得很难看的。
沈致宁如今心偏得没边了,听到盛骄阳的话后,他打量了宁小阮几眼,仿佛在衡量一件商品的价值似的,把宁小阮看得心里毛毛的。
“你说说,想怎样吧。”
听到表哥这好声好气的话,宁小阮倒抽了口气,直觉自己会被表哥廉价地卖掉。
红颜祸水啊!徐娇娇肯定是个小妖精变的!!
“徐……嫂子啊,你看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是不是就不要计较这种事情了呢?”宁小阮决定自救,他可不是从前的小白了,场面上的交道他不说精通,但至少也是学了点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面对不可理喻的人种,他只能暂时低头。
闻言,盛骄阳笑得特别的温和,语气亲近地对宁小阮说道:“表弟啊,以后我们也是一家人了,你也不忍心看着我吃亏的对吧?”
我忍心,我真的特别忍心!宁小阮憋气。
“本来当我的助理就应该为我排忧解难,照顾好我的生活,助我的事业蒸蒸日上。你说你要是不继续当我的助理,我这得多大的损失?”
宁小阮嘴角的肌肉抽了又抽,“那嫂子觉得要怎样弥补损失?”这话几乎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的。
盛骄阳微笑地回道:“那这就要看表弟的诚意了。”
很好,她的娇式笑容在宁小阮的眼里,成功的荣升为——女魔头的微笑。
宁小阮心里拔凉拔凉的。
当初他真是瞎了狗眼,竟然把女魔头当成了纯良的小白兔,也不想想能把表哥收了的人能简单吗?
他看着对面相依相偎在一起的两人,就像看着两只千年老妖精。可不,董事会里的那些老狐狸都没有给他这种深深的无力感。
第三卷我家醋缸打翻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见家长
到了一座明显修缮过的四合院前。
几人下了车。
深受打击的宁小阮走在前头,听到门卫的招呼声,他也只是有气无力地嗯了声。
两个门卫又朝沈致宁打招呼,“表少好!”
沈致宁颔首,带着盛骄阳往里走。
门卫们没有见过盛骄阳,都偷偷打量着她,显然都很好奇,毕竟表少以前从未带过女孩子来这里。
走到前厅门口,就听到里头传出隐隐的说话声和笑声。
听着声音,人倒是不少。
宁小阮回头看了跟在后头的两人一眼,走了进去。
“回来了!”知道宁小阮是去接人的,见他回来,里头的人都看向了门口方向。
沈致宁握着盛骄阳的手,走进屋的时候,屋里一片安静。
要说呢,沈致宁女朋友是谁,这对于在座的都早已不是秘密,只不过当面看到的,除了宁小阮,也只有宁小阮的爸妈了。
“致宁,这是你的女朋友?”说话的这人论辈分,算是沈致宁的堂舅。
沈致宁的目光环视了一圈,转头看向盛骄阳,说道:“算是吧。”
“算是?”这个堂舅以及其他几个人都面露古怪。
盛骄阳也不禁看向沈致宁,他看着她的目光里透着温柔,她心下一安。
“正式跟大家介绍一下,我身边这位,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沈致宁说道,“至于她是谁,想必你们都已经足够了解。”
后一句话里头,透着几分深意。
“咳咳,致宁啊,我这眼神不太利索了,你带着那孩子过来让我瞧瞧。”坐在两个主位之一戴着酒红色毡帽架着一副秀气老花眼镜的时髦老太太朝他们招手。
这亲近的语气很是让人有好感。
主位上的宁家老爷子只是审视地看着走近的盛骄阳,不说话。
“孩子你过来,让姥姥看看你。”待盛骄阳走近了,老太太朝她伸出了手。
盛骄阳顺从的握着老太太的手,落落大方地说道:“姥姥姥爷,我是徐娇娇。”
她是更习惯称呼母系这边的祖父母为外公外婆,但如今到了宁家,入乡随俗,老太太都自称姥姥了,她自然就顺着这称呼叫了声。
摸着她白嫩嫩的小手,老太太脸上带着笑容,细致地打量着她,边说道:“你这孩子长得真标致,个儿挺高的,就是瘦了点。”
“妈,娇娇这孩子还是个世界超模,刚从国际秀场上走秀回来。”宁夫人也就是宁小阮的妈妈帮着说道了一句。
这超模有几个是不瘦的,尤其国际秀场上的选拔标准更为严苛,什么样的身高对应什么样的体重,一丁点都不能超出。
老太太立即一脸的心疼,轻轻拍着盛骄阳的手背,说道:“好乖乖,以后就不要去做那个什么超模了,多吃点,这么瘦哪里行。”
坐在堂舅旁边的堂舅母捂着嘴笑,打趣道:“都还没过门呢,伯母这么早就心疼了。不过伯母您叫娇娇增肥那可就和娇娇的工作起冲突了,别看娇娇年轻轻轻,了不得呢,现在已经是拍过电影演过电视剧的明星了,这明星啊为了上镜好看铁定是不能长肉的。”
老太太眉头一皱,连连摇头说道:“这不行,哪能为了好看而不顾身体健康呢!”
顿了顿,老太太对盛骄阳苦口婆心地劝道:“好孩子,我们家致宁很会赚钱,你不用那么辛苦地去工作,专心学习,学业完成后就在家里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给我们家致宁相夫教子。”
老太太语气很诚恳,一副很心疼她的样子,可这话里头的意思,盛骄阳听着却不太舒服,可人家老太太是出自一片好心,她无从反驳。
“姥姥,”沈致宁出声,“我要找的是心灵相通能够站在同一个高度上平等相处的妻子,而不是养个观赏用的金丝雀,娇娇做的任何选择我都会尊重她。”
盛骄阳回头看向沈致宁,她的眼睛亮闪闪的,唇角自然而然地翘起。
沈致宁也回视她,一字一句说道:“我不会以爱之名捆绑你的任何行为。”除了一点,就是不要离开我。他默默在心里补充道。
屋里静了下来。
这是沈致宁第一次在他们面前流露这样的情感,第一次如此斩钉截铁地维护一个女孩,第一次让人觉得他多了些人味。
“咳咳,”宁老爷子清嗓子似的咳了两声,说道,“你们回来正好赶上饭点,走,开餐。”
整个僵持的气氛被老爷子的话打破了,所有人都转移去了餐厅。
盛骄阳自然是和沈致宁挨着坐在一起的。
看到沈致宁极为顺手地给盛骄阳夹菜,其他人面面相觑,就连宁小阮的父母宁氏夫妇俩都有些惊讶,上次见到他们,他们相处得显然不如现在这般亲密无间,彼此间也没有给人一种感情深厚的感觉,但现在,他们之间无声的那种默契和有爱,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
主位的宁家二老也对视了眼,既是欣慰,又是担忧。
这个外孙从小就让他们操心不已,可人家爷爷奶奶还在,他们也不便多插手,谁知这个外孙越长大越让人捉急,那性子和家里谁都不像,明明他也会和你说话也会对你笑,但你就是能感觉到他的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那种骨子里渗出来的对世界的格格不入。
如今倒好了,他会像个沉浸在恋爱中的普通人一样,围绕着他所心悦的人转悠,可这却不是他们想看到的,谈恋爱是可以,但这才开始没多久就决定非她不娶,就像被人下了降头似的义无反顾地围着这个女孩子转,这怎么可以!
大概是他夹的菜有点多,盛骄阳光荣地撑着了。
她欲言又止地看着沈致宁,时不时轻蹙的眉心透着几分小纠结。
沈致宁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他拉着盛骄阳起身,朝二老说道:“娇娇最近有点积食,我带她出去走走。”
其他人还能说什么,不准去?谁都不想做这个恶人。
看着身高也特别般配的两人携手出门,大家一阵沉默。
“从来没有见致宁这样细致地关心过别人,看来这次致宁是真的定下来了。”见气氛尴尬,宁夫人借着感慨来打破这突显沉闷的氛围。
“没想到致宁还挺会照顾人的,看到他们这么好,倒是很好奇他们是怎么认识又是怎么走到一起的。据我所知,致宁的这个女朋友今年才十八岁,还在上学呢。”堂舅母似是无意地说道。
堂舅露出一个会意的笑容,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地说道:“致宁大概是享受这样的年龄差距。七八岁的差距在有的家庭里都能差一个辈分去。”
堂舅母很是配合地笑了几声。
“表哥喜欢的是徐娇娇这个人,哪里是什么年龄差距,那么多年纪比他小的,怎么不见他喜欢,偏偏只喜欢徐娇娇一个,这没有别的原因,因为他们是真爱!”宁小阮说道。
虽然他回来的路上被那两个家伙联手坑了一把,本不想帮那两个家伙讲话了,但堂叔两口子的言论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太难听了。
什么叫“享受这样的年龄差距”,什么叫“七八岁的差距在有的家庭里都能差一个辈分去”,就连他都能听出,这赤果果的言外之意,无非就是在说表哥有恋幼癖好。
宁夫人点头,对二老说道:“上次我们去的时候,他们就在一起了,虽然中间有闹别扭,但现在感情倒是越发深厚了。娇娇这姑娘,虽然家世差了点,但自身是有很多闪光点的,不然致宁这样高要求的人也不会看上她。”
宁老爷子终于开口说话了:“看起来是挺落落大方的。”
“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这姑娘就没怯过场,各方面礼仪也做得很到位。”宁夫人笑着附和道。
“可不,能这么年轻就有现在的知名度,还能俘获致宁的心,她确实很厉害。我看到网上很多人都在夸她演技很好,演什么像什么。”堂舅母也跟着说道,可明明她也在夸人,但那话听着就是让人觉得不对味。
仔细一对比,就能发现这不对味在哪里了。
宁夫人夸娇娇,是从她的礼仪方面去夸赞,而堂舅母的夸却带着引导人往不好的方向去想的意味,不了解娇娇的人听到这话,就会觉得娇娇只是勾搭功夫了得,最后她还夸娇娇演技好,这不是故意想叫二老觉得娇娇是在他们面前演戏装样子么?
“徐娇娇做事情都很认真的,她演技好是因为她有去研究。而且她会画画,会弹钢琴,会至少三种外语,和在她相处会很开心,表哥喜欢她太正常了。”宁小阮说道。
堂舅看着宁小阮,别有深意地笑:“小阮挺了解的嘛。”
那当然了,我可是当过徐娇娇助理的人!宁小阮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框,没有把心里这话说出口。
“我看他们两个挺适合的,致宁难得有了自己喜欢的人,我们应该为他高兴。”宁爸爸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再看看吧。”宁老爷子沉吟道。
第三卷我家醋缸打翻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生日礼物
夜晚的气温有些凉。
刚刚吃过饭,浑身还暖暖的,倒也不觉得冷。
两个人十指相扣,沿着道缓步前行。
“致宁哥哥,我感觉姥姥并不喜欢我,虽然她表现得亲近。”盛骄阳偏头看了眼沈致宁,说道。
“无所谓,后天我们就回家了。”
想想也是,盛骄阳就没再把这事放心上了,她转而说道:“姥爷生日我应该要送点礼物,你觉得我送什么最好?”
“姥爷喜欢画吗?”还没待沈致宁回答,盛骄阳又追问道。
沈致宁停了下来,看着她,“你都感受到他们的态度了,何必还要费心思去准备礼物。”
盛骄阳扬唇笑得毫无芥蒂:“他们是你的亲人啊,不管怎样我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其实想想,宁小阮和他父母性格都不差,那么宁家二老的脾性也不会差到哪去,即便他们不喜欢她,也至少能维持像今天这样的态度,这样也就够了,反正沈致宁是姓沈不是姓宁。
“我也快要过生日了。”突然听到沈致宁这样说道。
她眨了下眼,四月十二号,好像没几天了。
“你准备送我什么礼物?”
“呃……现在告诉你了,不就没有惊喜了?”
沈致宁定定看着她,忽而展颜:“好,那我等你的惊喜。”
路灯的光并不明亮,但他这么轻轻一笑,整个人都像在发光,亮眼得让盛骄阳有些挪不开眼睛。
突然一阵凉风袭来,盛骄阳打了个寒颤,夜晚还是挺凉的。
沈致宁伸手将她拥入怀里,“走吧,回去休息。”
闻着他身上独属于他的气息,盛骄阳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虽然沈致宁不常来,但宁家一直为他保留着一个房间,这个房间从前是他母亲的,后来就成了他的。
盛骄阳拿起桌上的相框,上面是一家三口全家福,由特别帅气的沈爸爸和秀气温婉的沈妈妈以及笑得挺阳光的小少年组成,这个小少年自然就是沈致宁了。
“就是一张照片而已,需要看这么久吗?”一双手从身后贴上来,搂住她的腰。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们。”她说的他们指的是他的父母,也就是照片里的年轻夫妇。
虽然盛骄阳的外公和沈致宁的爷爷是好友,但事实上,在沈致宁父母出事之前,盛骄阳都没见过他们。
沈致宁只是搂着她,没有说话,他的目光落在照片上,有些晦暗。
盛骄阳不用去看他的表情,就能察觉到他瞬间低落的情绪,她转移话题说道:“致宁哥哥,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开朗的时候。”
“你的意思是,”沈致宁贴着她的耳朵,“我现在不开朗?”
盛骄阳缩了缩脖子,觉得有些痒,歪头看向沈致宁:“我可以说实话吗?”
“难道你想说假话?”沈致宁微微挑眉。
盛骄阳抿嘴笑,大概是因为亲热的事情都做过了,她面对他的时候也不会再想过去那样带着些距离感,整个人都显得很是放松,就像和主人熟络了的猫儿,不再亮着爪子防备,软软地躺平了露出肚皮来。
“我觉得你现在和开朗一点都挂不上钩。”她用着调侃的语气说道。
“那你觉得我现在是什么?”
想了想,盛骄阳眼眸溜了一圈,理直气壮地说道:“我也说不上来。”
沈致宁轻笑了声,抬起手勾住她的下巴,凑近:“看来你对我的了解还不够深,我们……”
“咳!”一道煞风景的轻咳声从门口的方向传来。
看去,只见宁小阮握着门把,站在门口,一脸尴尬地看着他们。
“不是我偷窥啊,是你们的门没合上。”宁小阮连忙解释道。
“请把门关上,谢谢。”沈致宁直接赶人。
宁小阮顶着发麻的头皮,说道:“爸妈叫我来问你,明天我们要早一点去酒店迎客,你们俩是自己去,还是和我们一起去?”
“一起去。”沈致宁的目光淡淡地扫过去,还不走?
“那个,啥,”宁小阮挠了挠脖子,“你们休息,不要闹太晚了,晚安。”说完,他赶紧带上门。
看到宁小阮跟老鼠见了猫似的,盛骄阳觉得好笑。宁小阮以前肯定被沈致宁狠狠收拾了,不然也不至于怕成这样。
“对了,我的礼物还没准备呢,致宁哥哥,这里有纸墨笔砚吗?”盛骄阳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连忙说道。
“书房里有。”
“那你能帮我拿一套过来吗?”
“直接去书房好了。”
“这样不好吧?”盛骄阳却是迟疑了,书房这样的地方,肯定不允许别人随意进入。
“你不是外人。”
沈致宁带着她去了书房。
一进书房,盛骄阳就被满满两面墙的书吸引住了目光,这书房被这两面墙的书衬得很是有书香之气。
沈致宁帮她铺陈笔墨纸砚的时候,问她:“不画油画?”
“你这也没有油画材料啊,要去买也要时间,而且油画画完还得晾一阵,时间上是真来不及。”
“你是准备画水墨画?”
“嗯,我想姥爷应该也更喜欢我们本土的东西。”
“你什么时候学过?”沈致宁看她,在他的印象里,她并没有学过水墨画。
“我回国后学的,时间太短,我只学了点皮毛,可能要献丑了。不过好歹是我的心意,姥爷应该不会扔掉吧?”盛骄阳开玩笑地说道。
沈致宁眼里含着笑,“他若是要扔掉,那正好,我可以捡回来好好珍藏。”
是珍藏,不是收藏呢……盛骄阳抿嘴,心里挺开心的,像抹了蜜似的。
铺陈好笔墨纸砚,研磨好墨汁。
站在案桌前的盛骄阳收敛了一切情绪,进入了专注的状态。
水墨画不同于油画,油画在于色彩的层次感,注重实,而水墨画因为整个画面只有黑白色,更注重意境。
盛骄阳的脑子里已经有了一幅画的构想,她静默了一会儿后,拿起了笔。
起笔时相当大气,笔下毫不停滞,一笔下去,直接勾了一条几乎对角斜跨整张画纸的曲线,随后就见她行云流水般勾画了起来,点墨,描画,换笔继续点墨描画。
白色的纸上很快有了轮廓。
待细笔一点一点补充完细节,一颗松柏树傲然扎根在了画纸上。
紧接着,树荫下,多出了好些个身影,在大松柏面前,这些身影都显得很是娇小,但整个画面又充满了和谐感。
勾完最后一笔,盛骄阳正准备放下笔,却听到候在旁边帮她磨墨的沈致宁说:“不署名吗?”
盛骄阳搁笔,她看向沈致宁,见他正在观赏她的画,她突然起了玩心,回道:“我不能署名,有人可是花了‘巨款’封了我的笔名。”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提高了音调接着说道:“还说要是再见到我落这名字,就叫我生,不,如,死。”
沈致宁面上僵了一下,他险些忘了这事。
看到他的表情,盛骄阳觉得挺好玩的,故意说道:“好怕怕啊,我以后可不敢再署自己的名了,我又不想落别的名字,干脆就什么也不写好了。”
“你是在埋怨我吗?”沈致宁看着她。
盛骄阳低下头去,幽幽地说道:“我哪敢呀。”
万一您一个不高兴,关我小黑屋怎么办?她嘀咕了一句。
“我可都听到了。”沈致宁已经从案桌侧边绕过来,走到了盛骄阳身边。
他双手捧起她的脸,直视着她,低声说道:“我为那个时候我做的一切混账事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本来也只是说着玩的,见他这么一本正经,盛骄阳反倒是不习惯,她忙说道:“没事啦,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而且那个时候你没认出我,有这样的反应也很正常。”
沈致宁沉默了片刻,他的目光很深邃,语气很认真地说:“我现在觉得,那个时候没认出你反倒是好事。”
“为什么?”盛骄阳目露疑惑。
沈致宁揉了揉她的脸颊,揽着她往外走,“走了,回房休息。”
“等等,你还没有跟我说,为什么你那时没认出我来是好事。”
“等我拿到你的惊喜礼物时再告诉你。”
“喂喂,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留点悬念,让你给我准备礼物准备得用心点。”
书房的门被关上,房间里的一切连同那副画作一起沉寂于黑暗中。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感受到主位上频频看来的目光,盛骄阳抬眼,迎上了老爷子再一次看来的目光。
“姥爷,您有事?”盛骄阳叫的挺亲近的。
“听说你会画画。”宁老爷子说道。
“嗯。”知道老爷子只是用这话做引语,盛骄阳看着他,一副认真听着的样子。
宁老爷子轻咳了声,开门见山地问:“书房里的画是你画的?”
“您就看到了?”盛骄阳有些惊讶。
沈致宁在旁边说道:“姥爷每天早上要进书房看会书。”
盛骄阳转头看了他一眼,心里想,既然你都知道,那干嘛昨晚不提醒我把画收起来。
她随即对宁老爷子说道:“姥爷,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画得不怎么好,希望您不要嫌弃。”
“嗯。”宁老爷子不轻不重地应了声。
第三卷我家醋缸打翻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态度转变
“我记得家里可没有油画材料,你们昨晚什么时候出去买了?”听到他们在谈论画,宁小阮一脸好奇地看向沈致宁和盛骄阳。
“画水墨画为什么要油画材料?”宁老爷子的目光看向宁小阮。
“什么?水墨画?”宁小阮一脸懵逼地看向盛骄阳,“你会的难道不是油画吗?”
“油画和水墨画有冲突吗?”盛骄阳觉得宁小阮大惊小怪的。
“一个人怎么可能会那么多种!而且你才多大,难不成你是从娘胎肚子里就开始学起的吗?”
沈致宁轻飘飘地看了宁小阮一眼,“不要觉得你自己做不到,别人也做不到。”
“……”这是在说我傻吗?宁小阮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一直以来只知道娇娇你会画画,但没有见过,一会儿倒是要去好好欣赏一下娇娇的画。”宁夫人笑着说道。
“娇娇啊,”宁老太太开口,“昨天素芬给我看了一个网上的视频,真是委屈你了,被人碰瓷了还得忍受大家的误会。”
素芬是堂舅母的名字。昨晚堂舅夫妻俩回自己的住所了,并没有在这里留宿。
宁家夫妇两个对视了眼,老太太突然说这个肯定没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就听到老太太接着说道:“那个怀着孕还要折腾冤枉你的人真的是你的同学吗?”
“是的,姥姥。”盛骄阳回道。
“那她为什么要来冤枉你,我看到,她有说你们以前还一起玩的,那应该关系还不错啊,为什么她要做这样的事情来破坏你的名声?你们因为什么事情闹翻了吗?”
老太太一脸温和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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