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节
    ,而自己,比吴桃强的多,却只能嫁一个普通人家,过普通日子。而自己的孩子,见到吴桃的孩子,还要给他们磕头行礼,这不公平!
    吴锦觉得心中有一把火在烧,这把火能把吴桃烧死!吴桃吴桃,吴锦念着这个名字,真恨不得把她给掐死!
    “世子妃来了。”丫鬟在门边通传,吴婶婶拉一把吴锦,示意吴锦起来,吴锦想起内侍去自己家中说的那些规矩,再不乐意也要站起身,和吴婶婶一起垂手侍立。
    “世子妃万福!”丫鬟挑起帘子,吴桃在众人簇拥下走进屋内,吴婶婶和吴锦立即行礼下去,吴桃已经露出微笑,对二人道:“请起来吧!”
    吴婶婶还规规矩矩地行着礼,吴锦已经站起身,看着被丫鬟簇拥着的吴桃,虽只一天没见,但吴锦觉得,吴桃比昨天美了很多,特别是那些金珠首饰,让人耀花了眼,这些东西,原本也该是自己的。吴锦在心中呐喊。
    吴桃已经走到上面坐下,丫鬟给她端来茶,吴桃喝了一口,看向吴婶婶:“坐吧,喝茶吃点心了没有?”
    “这些点心,看着太好看了,不敢吃。”要搁一年前,吴婶婶对吴桃还是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儿都敢做的,但是现在不仅是身份改变了,而且吴桃住这么好的房子,喝这么好的茶,吃这么好的东西,吴婶婶不知怎么,声音都小了许多。
    吴锦在一边发出不悦的哧声,伸手拈起一个点心,放到嘴里:“姐姐若没提醒,我都忘了,还有这些好果子呢。姐姐,怎么不见姐夫?”
    吴锦就想着,今儿若能见世子一面,以自己的美貌才情,定能让世子对她一见钟情,到时候,就可以……谁知进来都半天了,却没看到世子,吴锦毕竟年轻沉不住气,开口就问起来。
    吴婶婶怎么不晓得女儿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伸手悄悄地掐了吴锦一下。
    看来吴锦还没有死心,吴桃勾唇一笑,对吴锦道:“王府内外有别,等闲外面的女眷,是见不到世子的。”
    原来如此,吴锦的牙不由咬住下唇,吴桃又道:“妹妹已经定亲,听说亲家家那边,也是这样的规矩人家,妹妹定然要记得规矩,免得被人笑话。”
    吴桃一口一个规矩,吴锦已经气的脸都涨红,吴婶婶还在旁边点头:“世子妃说的是,你妹妹啊,就是有些散漫,我前头还请宋嬷嬷来教她些规矩呢,谁知她不想学,还说,在王府待选那些日子,学的规矩就够了。”
    “那些是平常规矩,等做了别人家的媳妇,这些规矩,就不够用了。”吴桃端起茶,喝了一口淡淡地说。
    吴婶婶在旁边点头如同捣蒜一样,吴锦的唇已经撅起:“姐姐这会儿一口一个规矩,怎么就忘了,我爹对你还有教养之恩呢。”
    “妹妹也知道这教养之恩啊?”吴桃看了眼吴锦,唇边依旧含笑,但吴锦却从里面读出一些不满来,于是吴锦起身就道:“姐姐这会儿在我面前装什么有教养呢,你我姐妹,从小一起长大,谁还不知道谁的底细?”
    吴桃已经把茶碗放下,看着吴锦道:“说的好!你我姐妹,从小一起长大,谁还不知道谁的底细?”
    吴锦被吴桃这一句话给止住,再看向吴桃已经面带寒霜,吴锦竟不知道该怎么和吴桃对答,吴婶婶已经慌的站起身对吴桃道:“阿桃,不,世子妃,你妹妹年纪小,说话不懂事,你就大人有大量,放过她吧。”
    “婶婶,我从来都没有不肯放过妹妹!”吴桃先安抚了吴婶婶一句,这才对吴锦冷笑道:“只是妹妹从来不肯放过我呢。你我姐妹,什么出身,什么经历,王府也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妹妹方才的话中,却有要挟之意呢。吴锦,你也不想想,若我真楚了点什么事儿,你还能不能嫁这会儿说成的那家了?”
    吴桃直呼吴锦的名字,听的吴锦一阵心惊,吴婶婶不知道该怎么劝,一张脸都通红,吴桃继续道:“自然妹妹是个什么都不怕的人,那也就罢了,可是妹妹这会儿种种做作,不过是为了荣华富贵。那妹妹可曾想过,这会儿吴家上下,都靠的是我一个人,若我没了,吴家的荣华富贵,要到哪里去寻?”
    吴婶婶急的去拉吴锦的衣衫:“锦儿,你姐姐说的有理,你就赶紧和你姐姐赔个不是!”吴锦看着吴桃,吴桃此刻面带寒霜,唇边有嘲讽笑容,这个姐姐,真的已经变了,不再是那个自己可以肆意践踏的人了。
    于是吴锦深吸一口气,不甘心地对吴桃道:“是,姐姐说的对,是我,是我错了。”
    “你没错!”吴桃扬声说了这句话,吴锦不由愣在那,就听吴桃缓缓地道:“荣华富贵,谁不爱呢,可是有时候,也要看命里有没有。我进了王府,王府给吴家的赏赐,已经是不少人家终生所不能得到的了,安分守己地过着,大家互相帮衬,你好我好大家好,岂不更好,若你再有些别的念头,吴锦,我和你说,谁都救不了你。”
    吴锦伸手捂住脸,抽泣起来,吴婶婶急的要给吴桃跪下,吴桃对丫鬟一使眼色,丫鬟急忙上前拉住吴婶婶。吴婶婶对吴桃双手合十连连拜着:“世子妃,这会儿,您要说什么,我们都听着。”
    18.嫁妆
    “回去和叔叔说,妹妹的婚期既然已经定了,那就快些办吧。再让几个丫鬟看着妹妹,我去恳求太妃,让她拨个人去教教妹妹规矩。等嫁了,自然就规矩了。”吴桃的话让吴婶婶连连点头,吴锦松开手,眼泪落的更急,她看着吴桃:“姐姐,你就这么狠……”
    “不是我狠心,是你狠心!”吴桃说完就对身边丫鬟:“送客吧。”
    丫鬟应是,走到吴婶婶和吴锦面前,对她们做个请的姿势,吴婶婶忙带着吴锦出去,吴锦跨出门槛的时候,回头看向吴桃,她端坐在上方,唇边似乎有不屑的微笑,自己的这个姐姐,真的已经不一样了,完全不一样了。
    世子妃、王妃,和普通人的妻子,那是云泥之别!吴锦有些绝望地想着,眼泪又落下,跟着吴婶婶浑浑噩噩地离开。
    等吴婶婶母女离开,吴桃才闭上眼,长长叹气,不管怎么说,只要这边不给自己幺蛾子,那就可以认真的,在这王府之内筹划,该怎样才过的好。
    “世子妃,您乏了吗?奴婢扶您去歇歇。”丫鬟体贴地对吴桃说,吴桃抬头看见丫鬟,对她笑着道:“我都忘了,该问问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呢。”
    “奴婢们的贱名,世子妃记得也好,不记得也好,都是可以的。”这丫鬟笑着说了一句,才对吴桃道:“奴婢名唤珍珠,还有一个琥珀,我们几个都是从小就服侍世子的。外面还有个内侍小张,也是世子的心腹。这房内还有另外四个能贴身服侍您和世子的,另外就是专门供洒扫做粗使的小丫鬟们了,按说,世子妃身边,该有两个嬷嬷陪着。”
    这珍珠,可真是个聪明伶俐人,从小服侍世子的?吴桃想起曾听过的一些传说来,可是自己昨儿才嫁过来,这会儿也不好直接问,因此吴桃点头:“说的好,该赏。”
    说着吴桃就笑了:“还说赏呢,我都不晓得,我那些嫁妆,收在哪里呢!”
    那些嫁妆,是从王府库里发出来的,不过再送回王府的时候,也不会进到库房里面,而是留给吴桃,防备她有些别的花销用的。
    果真珍珠已经笑了:“那些嫁妆,都在这屋里收着呢,世子妃要想瞧,等翡翠来了,奴婢就和她把账拿出来,一样样给世子妃对。”
    还有账?吴桃就记得那天的嫁妆单子,宋嬷嬷送到自己面前让自己过了下目,只记得上面密密麻麻列了许多东西,至于都是些什么东西,吴桃都看不清楚。这会儿珍珠这样说,吴桃还真有点想看看自己嫁妆都是些什么东西,但这样会不会太小家子气了?
    于是吴桃心中想着,口里却道:“不是什么要紧事情,也就不用去看了,倒是我说了赏你,你去瞧瞧,有什么可心的东西,拿出来,你和她们都分分,然后再和翡翠说一声,好让她记账。”
    “奴婢多谢世子妃赏赐。”这一回,珍珠就给吴桃跪下行礼,起身后珍珠才对吴桃道:“您的嫁妆里面,有几百片金叶子呢,就是预备赏人的。不如奴婢就拿十片金叶子出来,每人分分。”
    珍珠说的轻描淡写,吴桃差点被噎住,几百片金叶子,专门预备赏人的,这是怎么把钱不当钱啊?不过吴桃还是维持着脸上的平静:“既然如此,那就拿十片金叶子出来。”
    珍珠应是,走到里屋抱出个匣子来,吴桃往那匣子里面看了眼,被里面的金光闪花了眼,全是些同等大小的金叶子。
    珍珠已经拿了十片金叶子出来,又把匣子放好,对吴桃道:“世子妃的嫁妆箱笼,全在这屋里放着,这些轻便好赏人的,都放在这床头的格子里。”
    原来都准备好了,吴桃强压住心中想去看看自己嫁妆到底都有什么东西的念头,对珍珠道:“先收起来吧,等我闲了时候再看。”
    珍珠应是,吴桃打个哈欠:“我乏了,先歇一会儿。”珍珠立即扶起吴桃,有小丫鬟走进里屋,去给吴桃把被子铺开,这小睡一会儿也不用解掉首饰,吴桃觉得头有些累,珍珠就拿过一个小枕头来,小心翼翼地把发髻放在枕头上,然后又给吴桃脖子下面垫了个枕头,原来如此。吴桃打个哈欠,这会儿是真的又困又乏,不知不觉就睡去了。
    当吴桃醒来时候,四周寂静无声,看不到丫鬟们的声音,只有一线光从外面透进来,这会儿是什么时候了?吴桃心中生起恐慌,急忙坐起,坐起时候,首饰的碰撞声很大,吴桃乍然听到这碰撞声,突然心生恐惧,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梦醒来时候,就什么都没有了?
    “世子妃,您醒了?”珍珠温柔的声音在吴桃耳边响起,吴桃抬头看向珍珠,珍珠的笑还和自己睡前是一样的:“世子已经回来了,听说您在歇着,就吩咐奴婢们不要打扰您。”
    原来如此?吴桃努力地深深吸气,让自己面上露出一个得体微笑:“这会儿都什么时辰了?”
    “快晚饭时候了。”另一道声音响起,一个和珍珠差不多大的少女,带着小丫鬟端着热水进来,吴桃看着那个少女,头微微偏了偏:“你是琥珀,还是翡翠?”
    “奴婢是翡翠,琥珀姐姐要到晚上才来值夜呢。”翡翠说着,已经把一块大手巾掩住吴桃的裙子,和珍珠一起给吴桃挽着袖子,解着手镯。服侍吴桃洗脸。
    “翡翠,就是那个拿账本的?”
    吴桃由她们服侍着洗脸,装作闲闲地在问,翡翠已经点头:“原本是琥珀姐姐拿着的,后来世子说,琥珀姐姐今年就要离府了,就让奴婢拿着。”
    吴桃哦了一声,因已经是傍晚,珍珠也就没有再给吴桃上脂粉,只拿来一些香脂给吴桃擦着:“这是王府里面的秘法,外面都买不到,说是夜里用了,肌肤白嫩呢。”
    吴桃闻着那香味一点也不呛鼻,嗯了一声,看着珍珠笑着道:“难怪这王府里的丫鬟,肌肤都比外面的人白嫩些。”
    “世子妃就说笑了,这些东西,奴婢们平时也是用不到的,只是偶尔上面会赏下一些,奴婢们用的,也是外面买办采买的,市面上一两银子一盒的脂粉罢了。”
    吴桃记得吴叔叔有一年生意比平时好,于是狠心给吴婶婶买了盒五钱银子的胭脂,吴婶婶爱若珍宝,藏的密密的,连吴锦都捞不着擦呢,而在这王府,丫鬟们用的,都是一两银子一盒的脂粉,难怪吴锦会这样想进王府来,甚至想要用些别的法子。想到这,吴桃对吴锦的怨恨之心,倒少了一些。
    一个丫鬟走进来,说晚膳已经摆好了,吴桃扶着珍珠的手走出去,看见孟若愚坐在桌边,桌上已经摆好了一桌饭菜,看见吴桃走出来,孟若愚对吴桃微笑:“世子妃睡的可好?”
    “我睡的很好,只是让世子笑话了。”经过了一天一夜,吴桃现在对孟若愚,已经能说出些很完整的话了,也没有那么害羞。
    孟若愚已经笑了:“我到书房睡了会儿,其实我也有好几晚没有好好睡了。”
    “世子为何没有好好睡?”吴桃有些好奇地问,毕竟在吴桃看来,自己紧张是平常的,毕竟鲤鱼跳龙门这种事情,不是谁都能遇到的,而孟若愚,为何也会紧张,按说,他不是早该习惯身边人来来去去了?
    “这样的大事,一生也许只有一次,我怎会不紧张?”孟若愚淡淡地说着,这让吴桃面上笑容更为自然:“原来如此,我原本以为,只有我一个人会紧张。”
    孟若愚挑眉,两人四目相视,孟若愚又笑了:“世子妃,似乎很有些不一样。”
    不一样?吴桃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啊。孟若愚已经笑着说出了谜底:“世子妃比昨晚,自然很多了,也不那么紧张了。”
    “因为,你我是夫妻啊。”吴桃大胆地说了这么一句,但手心已经不自觉地有了汗,夫妻?孟若愚看着吴桃,竟然没有猜出,吴桃为何会说这样的话?
    “你我是夫妻,也许就是一生一世。”既然孟若愚没有反对,那吴桃也就继续大胆地往下讲,孟若愚深深地看了吴桃一眼,接着笑了:“你说的是,你我是夫妻啊,只是这王府之中,都是些什么样的……”
    “你我是夫妻,那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吴桃有些急切地说,用一种生怕孟若愚会反对的语气说着,孟若愚看着吴桃,不由被她感染,笑着道:“是啊,你我是夫妻,和别的夫妻是不一样的。”
    “我们只要做我们就好。”吴桃说完这句,浑身都汗淋淋的,孟若愚伸手去握吴桃的手,才发现吴桃的手心全是汗,孟若愚有些哑然地看着吴桃,吴桃的眼中还是写着紧张,这是自己的妻子啊!不管她是好还是坏,都要过一生的妻子啊。孟若愚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融化,破裂开来,有种名叫温柔的东西露出来,悄悄地,往心中蔓延。
    19.回门
    吴桃感觉到孟若愚握住了自己的手,这是比昨晚的亲密,更让吴桃紧张的举动,这是自己的丈夫啊。尽管他是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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