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12)
凤的眼睛却是红红的。
九妖忽然想起之前她们在酒楼里面吃鸡腿的时候的情景。
虽然眼前的菜十分的简单，和那天他们吃的美味佳肴比起来差的太多，但是，这桌上浓浓的母爱之情，却温暖的额快溢出来。
羽凤是很缺乏亲情的吧，那个欺负初楚的大坏蛋竟然是羽凤的爹爹，但是九妖却从来没有看到他关心过羽凤。
羽凤虽然不知道如何表达这种感情，心里却十分的贪念这种温馨的亲情。
虽然日子过得清苦，但是，这并不影响母爱和温情。
羽凤有些沉迷于这种温情之中。
“九妖，任务之中，或许有很多东西，你在现实之中不能够拥有的，可能会让你有这种留念的想法，或者想要去抓住，舍不得离开，但是，这却是任务之中最为致命的危险。”沈涟一眼便看出了羽凤的想法。
“我们不属于这个世界，我们只是作为任务者，该离开的时候，必须得离开，不然会造成很危险的结果。”
“九妖，你明白吗？”沈涟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小姑娘。
“大哥哥，如果我们执行完任务离开之后，那些人会感觉到我们的不同么？”九妖不解的问道。
如果羽凤离开了，但是羽凤已经和她娘亲相处这么长时间。
羽凤离开这具身体之后，清河也就变回了原本的清河，那羽凤的娘亲不会察觉到清河的变化么？
“一般来说，细微的察觉是会有的，但是，九妖，或许你不太了解人对变化包容，假如说，我很熟悉你，但是有一天，你性格大变，在我确定这是你的情况下，我会不会想，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了，导致你改变了呢？”沈涟缓缓地说道。
“哦，”九妖像是明白了一些。
“那大哥哥，如果羽凤留沉迷于这种亲情之中，选择留下来，那是不是意味着，任务失败，即便是她成功的为她父亲洗清冤屈了呢？”
“恩。”沈涟微微笑着点头，“九妖真聪敏。”
这次的试验，都是，直击试验者心灵处最为脆弱的地方。
内心最为渴望什么，那么在试验之中便会出现什么。
当然，也有九妖这种不仅是运气十分好的家伙，她没有什么最想要的东西，所以，系统也为难不了她。
所以，在她误打误撞之后，相对其别人九妖只花了极为少数的时间就完成了任务。
“九妖，还想去别的任务之中看看么？”沈涟问道。
九妖摇摇头，一双大眼望着沈涟，“大哥哥，九妖肚子饿了。”
“那我们就去吃东西吧。”沈涟看着九妖一张小脸全是渴求的模样，不由得笑了。
“大哥哥，你真好。”九妖乘机亲了撑起身子，亲了沈涟的侧脸。
亲完之后，有些忐忑的待在沈涟的怀中，这叫做，有贼心，没贼胆。
沈涟感受到这蜻蜓点水般的吻亲，微微愣住了。
九妖感觉到沈涟停下了脚步，她抬起头，看到沈涟一只手摸着她刚才亲过他的地方，九妖以为他在介意她偷偷的亲他。
九妖心虚的说道:“大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感受到怀中的小人儿的愧疚的模样沈涟笑了笑，举起九妖的，他在她的侧脸上也亲了一下，“这样公平了。”
“.…..”九妖的脸蓦然的红了一片。
九妖看着只有8岁的小孩一样大，但是九妖已经有着100岁的年龄了，她化为狐狸只花了一百年，算是极为有天赋的半狐，普通狐狸化形最少需要300年，而且化形一般都是少年少女模样，因为九妖化形的早，所以相对着年龄也只有七八岁的小孩模样。
而九妖在狐族之中也算是小孩子，但是这么小就化形的狐狸，真的很少。
所以那些狐族的大姐姐们，都很喜欢逗弄九妖这个小娃，经常乘着九妖的娘亲不在的时候，给九妖灌输着各种稀奇古怪，在九妖理解能力之外的观点。
比如，这一条，男女互相轻吻的话，便表示，男女之间相互承认了对方，互相喜欢着对方。
这一条是九妖隔壁山头的蓝狐姐姐告诉她的。
九妖之前一直都不理解，但是当刚才沈涟亲了她的时候，九妖忽然明白了蓝狐姐姐这句话的意思。
“大哥哥，你也喜欢我？”九妖羞红着脸，问道。
命司（十四）
“恩。”沈涟看着脸蛋红扑扑粉的就像是水蜜桃一样的小九妖，他暗自苦笑了一下，要是在多年前，她那么问他的时候，他要是回答的这么干脆，那该多好？
“大哥哥，我也喜欢你。”九妖太高兴了，没想到大哥哥也喜欢她，焰尾狐曾经告诉九妖，如果喜欢一个男子的话，就要把他吃入腹中，让他欲仙欲死。
九妖望着眼前美的出尘的大哥哥，九妖真舍不得吃他，九妖心中暗自想到，下次回去的时候，一定要问问焰尾狐，怎么才能让大哥哥欲仙欲死。
“恩。”沈涟笑着点头，小孩子的喜欢，让他却高兴不起来。
这一世，他要好好地守着她长大，不让她受任何的苦。
上一世，他太过于懦弱，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好在他曾经将九幽族的至宝，复魂神石放在了苏九身上。
那一次，在鬼界之中，他们遇上了那个魔女，恒月姬，而苏九不幸被她带走，沈涟知道自己的实力救不了她，他回了九幽，答应了他们所有的要求，甚至和敖芊定下婚约，才换取了能够制衡恒月姬的力量，在看到魂息微弱的九妖的时候，沈涟毫不犹豫的就将九幽族的至宝放在了苏九身上。
在救出苏九的时候，自己却重伤的快要死去。
但是沈涟从来没有后悔过，那些在极寒冰原的日子，是沈涟过得最为快乐额日子，甚至在与敖芊成婚之后，沈涟无数次梦到了那些日子。
所以，虽然苏九虽然魂飞魄散，却能够靠着神石重聚魂魄，靠着这一些重聚的魂魄，竟然投了抬。
而几千年后，她再次来到他身边，沈涟知道他这一生的最重要的任务是什么了。
当年，在夜倾达成他所想要的东西之后，成功的创建了这个系统，他将苏九的身体作为阴阳交换的媒介，但是，却还差了点什么。
夜倾太过于执着，以至于，将他自己的所有神力倾注于系统之中，成为了这个系统的主神。
而夜倾，也再也不再这个世间，或者说，他换了另一种形式存活着。
而系统的出现，打破了三界的界限，后面引发了三界的混乱。
而九幽也在这个时候破灭，沈涟也终于解脱了他身上的负担，至于敖芊，沈涟在知道那些事情的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见过她。
他从始至终没有爱过敖芊，他对她只有师兄妹之情，而他也没有因为喝酒误事，和她有过一夜，所以，沈涟决定不再见敖芊，对他们彼此都好。
她要的，他给不了，也不想再耽误她。
敖芊值得更好的男人，比他更好的，找一个疼爱她的男人。
当所有的混乱归于平静之后，沈涟回到了南帝宫，创建了命司神殿。
渐渐地，在三界之中也有了一定的立足之地。
后来，他误打误撞的闯进了一个平行空间，他找到了夜倾。
夜倾怀里抱着一个女孩，两人正安静的看着天空之中的星辰。
那个女孩长得很像苏九，但是夜倾却叫着那个女孩梦菡。
但是，沈涟知道，那个女孩只是仅仅和苏九长得像而已，沈涟没有打扰他，悄悄地退了出来。
在发现九妖的时候，沈涟立刻便掩盖住了九妖身上的气息。
原因是每个人都是私心的，沈涟知道那些发生在南帝宫的事情，他知道夜倾也爱上了苏九，也知道苏九心中给夜倾留着一块位置，但是，沈涟决定要自私一回，他不会在将苏九推开，让她心里再住进另一个人。
沈涟抱着怀中的苏九的手更紧了些，“九妖，想吃什么呢？”
“烧鸡，很多的烧鸡，还有鸡腿。”说道吃的，九妖第一个便想到了鸡腿。
“既然我们的小狐狸这么想吃烧鸡，那我就带你去三界之中最会做鸡的酒楼去怎么样。”沈涟将九妖举高。
“三界之中最好的？”九妖眨了眨眼睛，一双黑色的眸子犹如水晶葡萄般晶莹剔透，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
“三界之中最好的。”沈涟望着这双眸子，仿佛看到了当初那个在水池边偷走他衣服的小女孩。
当时他并没有让不远处的侍卫出来，当时的他从水面之中睁开眼，也是这样一双黑色的眼眸闯入了他的心。
“太好了。”九妖高兴的再一次偷偷地亲吻了一下沈涟的脸。
亲完之后，九妖害羞的闭上了眼睛。
九妖曾经在一本话剧上看到过一句话：“女孩子闭上眼睛就是要让你亲她。”
“九妖，眼睛不舒服？”沈涟被九妖偷亲一下之后，还未回味过来，便看到九妖闭着眼睛。
九妖羞红的睁眼，“大哥哥，剧本上都说，女孩子闭着眼睛就是想让你来亲她。”
“恩。”沈涟轻轻地吻住了九妖小小的唇。
十分的柔软，也十分的香甜，仿佛有着一股淡淡的奶香味。
但是，亲完之后，沈涟却有了罪恶感。
九妖太小了，沈涟望着九妖那张羞红的脸，“九妖，记住，以后长大了之后，再给哥哥说这句话，好吗？”
“恩。”九妖虽然不理解现在和长大有什么区别，但是大哥哥对她很好，而且大哥哥也喜欢她，她也喜欢大哥哥，所以九妖觉得没有什么。
只是九妖没想到的是，沈涟直到她长到18岁的模样的时候，都未曾亲过她。
（咳咳，这是后话）
沈涟抱着九妖，在经过一道门之后，进入了一个满是星空的空间。
很快的一瞬间，他们便来到了一个十分热闹拥挤的酒楼面前。
看着人来人往的酒楼，空气之中飘散美食的香味。
只见着那酒楼的大门上挂着一块字迹龙飞凤舞的牌匾，“天下第一鸡”
“这是凡间？”看着这些拥挤的人们，九妖好奇的问道。
“恩，没有来过？”沈涟点了点头，问道。
“没有呢，这次来仙界，是我第一次离开妖界的狐族境地。”九妖一双眼睛好奇的瞄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
“不如我带你在人间玩几天吧，人间有意思的地方很多。”沈涟提议道。
“好啊，好啊。”九妖高兴的点头。
命司（十五）
“客观几位？”沈涟刚走进酒楼，小儿便围了上来。
“两位，一间雅间。”沈涟将一定金子放在了柜台上。
“好勒。”小儿十分热情的招呼着他们上了二楼。
九妖食量很大，平日里都省着吃，当沈涟告诉着九妖凡间的货币是金银珠宝之后，九妖便决定产开肚子吃了，金银珠宝狐族境地多的不得了，九妖从来没有看进眼里过，他们的货币都是灵石。
所以，凡间的金钱在九妖眼里一文不值。
沈涟让小二将酒楼里面的招牌菜都上来了一道。
当九妖走出酒楼的时候，肚子都成了圆鼓鼓的。
“大哥哥，这家酒楼做的烧鸡真的好好吃。”
“你喜欢就好。”沈涟微笑着眯着眼，他并没有吃多少，但是能看到九妖吃东西，他也觉得很满足。
“大哥哥，凡间好热闹啊。”九妖走在闹热的街道，就像是一个刚进城的小孩一样，到处看着。
“今天是乞巧节，凡间的节日。”沈涟跟在九妖后面说道。
“乞巧节？”九妖曾经在狐族听过这个节日，灰狐姐姐曾经给九妖讲过她去凡间的事情。
灰狐姐姐曾经在乞巧节这一天遇上了一个男子，与他私定终生，但是最后那个男子还是伤害了灰狐姐姐的心。
不过，灰狐姐姐提到这个节日的时候，眼里仍旧有着光芒。
她说过，虽然结局让人心碎，但是，曾经拥有过的美好也值得回忆一生。
“嗯。”沈涟点头，望着九妖的背影，沈涟忽然回想起那一次，和苏九一起到鬼界的时候，苏九也是那样欣喜好奇。
街道上有很多小商贩，售卖着很多小玩意。
“小姑娘，要一串冰糖葫芦么？”九妖一边转悠着，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大叔面前。
“谢谢。”九妖拆开糖纸，味道很不错。
“小姑娘，你还没有给钱呢。”九妖正要走，却被大叔叫住了。
九妖身上没有带钱，她回头看向沈涟的方向，却发现沈涟没有跟过来。
“这个给你。”没办法，九妖只有从包里找了一块小灵石给了他。
“这是什么？”买糖胡的大叔叔不认识灵石，但是手中的玩意似乎看上去是宝贝。
“大叔，你可以佩戴在身上，对身体有好处。”灵石里面灵气葱郁，对凡人来说，这灵气已经是十分的多了。
“这是玉石么？”大叔不解的问道。
“差不多吧。”九妖点点头。
“那我可不能占你便宜。”大叔将灵石还给了九妖。
“大叔叔，没有呢，”九妖将手中的糖葫芦挥了挥，然后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大哥哥呢？九妖在人群之中寻找着，她一边咬着手中的糖葫芦，一边看着人群。
忽然，在一个面具的摊子面前，九妖看到了大哥哥的身影。
那面具摊子卖的面具十分的精致，沈涟手上拿着一个银白色的面具正看着。
“大哥哥，也给九妖买一个面具吧？”九妖凑了过去。
“恩？好啊。”沈涟从面具摊上挑了一个很精致小巧的面具，蹲下了身子，然后给九妖戴上。
沈涟的手指尖有些冰凉，而跑过来的九妖的脸却红红的，冰凉的手指尖碰触在热乎乎柔软的十分细滑的脸颊上，导致了九妖的脸更加的红了。
沈涟的眸子很温柔，他带着笑意给九妖戴上面具，轻声说道：“很好看。”
“谢谢大哥哥。”九妖也踮起脚尖，拿起刚才沈涟看的那个面具，“大哥哥，我也给你戴上。”
九妖的手很小，也很柔软。
沈涟的侧脸很漂亮，肖薄的唇，细挺的鼻梁，白皙的脸庞，尤其是那一双漂亮的眸子，让人看了都难以移开眼。
戴上了银白色的面具之后，更有一种神秘而又禁欲的感觉。
“大哥哥，你带着面具也好好看。”九妖看的有些呆呆的。
“小傻瓜。”沈涟刮了刮九妖的露在面具外面的鼻尖。
九妖在凡人的集市上逛着，也看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去，九妖发现有很多年轻的姑娘们手里拿着各色各样的花灯，站在河边，也有着一对男女一起捧着一朵花灯。
“大哥哥，她们是在做什么呢？”九妖好奇的问道。
“她们在放花灯，许愿，希望自己能够找到如意郎君，又或者是希望自己有情人终成眷属。”沈涟望着那已经被放在河里的忽明忽灭的花灯，说道。
“大哥哥，我也要放。”听完之后，九妖当即便跑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卖花灯的小摊上。
“老板，我要一个花灯，最漂亮的那种。”
“你这小丫头放什么花灯。”小摊贩望着小小的九妖，笑着摇了摇头，“等你长大几年之后，再来买花灯放。”
“为什么？”九妖不理解。
“你还小，这花灯呐，是给长大的姑娘们放的。”小摊贩被一脸不解的九妖给逗乐了。
沈涟摇了摇头，“老板，给我一个最漂亮的花灯。”
“好勒，这位公子，是要和心上人一起放么？听公子口音是外地人吧，”小摊贩一边给沈涟拿花灯，一边说道，“我们这里的河神特别灵呢，如果和心上人一起放花灯许愿的话，一定能够在一起，百年好合。”
“恩。”沈涟笑了笑，也没有多说什么，从小摊贩手中接过花灯。
“生气了？”沈涟发现了跟在身后一言不发的九妖。
“大哥哥，你有心上人了？”九妖并不是因为小商贩不卖给她花灯而生闷气，而是因为沈涟买了花灯和心上人一起放而闷闷不乐。
“恩。”沈涟点头，“九妖，放花灯吧。”
九妖没想到大哥哥真的有心上人，忽然放花灯的欲望也淡了下去。
“傻丫头，想什么呢？”沈涟也发现了九妖闷闷不乐，他轻轻地拍了拍九妖的脸颊。
“没事。”九妖感觉到自己的心仿佛是碎了一地。
“走吧，大哥哥我们去放花灯吧。”九妖望着河边一对对情人们将花灯放在了水面上，心里颇为不是滋味。
命司（十六）
“恩。”沈涟温柔的笑了，他曾经幻想过，有一天能够和苏九一起能够隐姓埋名，能够一起过着平凡的日子，生一堆小娃娃。
只不过，眼前小小的丫头，沈涟微微叹了一口气，心中暗暗想到，苏九，这一次，一定要等到长大后的你。
“你们是要一起放花灯么？”忽然一旁的一对年轻男女看到九妖和沈涟一起放花灯的举动之后，有些紧张的问道。
“恩？”九妖不解。
“这位公子，可千万不能这样做，这位小姑娘是公子的女儿吧，你们这样会亵渎河神的。”一旁的人也看到了九妖的举动，紧张的说道。
“对啊，河神只接受诚心许愿的相爱之中的人的花灯，公子外地人吧，这可不是陪小孩子玩的把戏。”一旁的人纷纷的说道。
当然，有不少仍处于单身的女孩们的目光落在了沈涟身上，沈涟长相在仙界都是无比俊美的，更不用说在凡间，一路上也有不少姑娘们目光含蓄的看着沈涟，只不过沈涟几乎都无视罢了。
“她不是我的女儿。”沈涟淡漠的说道。
他望着有些羞愧的九妖，微微一笑，说道：“九妖，我们一起放吧。”
沈涟的手握着花灯的一端，而九妖的手也握着花灯的一端。
她听到沈涟这句话的时候，不由得眨了眨眼，大哥哥是要和她一起放花灯？
“傻丫头。”沈涟目光温柔的仿佛有着流星般，望着愣愣的九妖，不由得感叹到，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啊。
当初苏九望着他的时候，也是这样傻愣愣的。
九妖红着脸低下头，用着蚊子般小声的声音回到：“恩。”
那朵有着莲花花瓣一样漂亮的花灯缓缓地流入河中，随着河中的暗流慢慢的滑到了江心之中。
九妖望着那朵莲花花灯，闭上了眼，许下了一个愿望。
周围的人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两人，一旁有聪慧的姑娘一眼就能看出沈涟看着九妖的目光中包含着多少感情，虽然觉得沈涟长得这么好看，但是也只有惋惜，望着江中自己放的那一盏花灯，暗暗地想到，河神啊，请赐予我一个这么漂亮俊美的男子吧。
九妖红着脸，放完花灯之后，沈涟牵着她的手，在众人颇为诧异的目光之中离开了河边。
“大哥哥，”九妖一边走着，一边欲言又止。
“九妖，怎么呢？”沈涟一双手紧紧地握着九妖的小手。
“大哥哥，我们刚才一起放了花灯了。”九妖红着脸说道。
“恩。”沈涟看着九妖一脸局促不安的模样，不禁脸上勾起了一抹笑意。
“九妖，你喜欢大哥哥么？”沈涟问道。
“恩，九妖很喜欢大哥哥。”九妖红着脸，但是十分肯定的点点头。
“九妖喜欢哥哥什么？”沈涟想要继续逗弄一下爱害羞的九妖，于是故意问道。
喜欢大哥哥什么？这个问题把九妖难住了，九妖抓了抓头，“我也不知道，但是在看到大哥哥第一眼的时候，九妖的心就跳的扑通扑通的。”
（记忆可以消失，人可以变，但是，那颗心是不会变的，九妖还是会如前一世一样，喜欢上同一个人。）
听到这一句话，沈涟忽然停下了脚步，望着那小小的九妖，虽然欣喜若狂，但是心中愧疚不止。
在九妖不解的望着沈涟为什么忽然停了下来的同时，沈涟却一把将九妖抱在了怀里，抱的很紧很紧。
“九妖，我不会再让你在我指尖消失了。”沈涟埋在九妖小小的肩上，说道。
“？”九妖没有听懂这句话的意思。
不过，她的注意力却被一处给吸引了过去。
“大哥哥，糖葫芦。”九妖望着那黑暗之中的角落，不由得惊呼道。
“恩？”沈涟听到九妖的惊呼，回头，在看到那黑暗的巷子之中的东西的时候，不由得眉头微蹙。
“那个大叔叔。”九妖惊呼道。
“九妖认识？”沈涟将九妖放下，慢慢的靠近。
“恩，之前那个卖给我糖葫芦的大叔叔。”九妖跟了过去。
“九妖，别看。”沈涟遮住了九妖的眼睛。
角落处，那个卖糖葫芦的小商贩浑身上下被吸的只剩下了一副干尸，倒在角落。
“有魔气。”沈涟闻到残留的味道，一下便辨认出来了这味道。
“恩？大哥哥，是魔族做的么？”九妖搬开了沈涟的遮住她的眼睛的手。
“恩。”沈涟点点头。
虽然三界之中的界限被消除，但是，在对于三界之中最为羸弱的人界，设置了很多关卡。
如果有仙魔妖鬼想要进入人界的话，必须通过严格的审查之后，才能够进入人界，所进入人界的妖魔都不会做出伤害普通人的事情，不然，如果造成了很严重的情节的话，便会成为三界之中的通缉犯，被三界之中的执行者给追杀。
显然，这里出现的魔族，并不是通过正规渠道进入人界的。
不过，像这种偷渡进来的魔族，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造成了死亡，便会被追杀。
“有人来了。”沈涟忽然抬头，望着某个方向说道。
正当九妖想要离开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情。
“大哥哥，等等。”九妖捡起了脚边的袋子。
这个袋子她见过，那个买糖葫芦的大叔叔将她的灵石拿走之后，便装在这里面的。
但是，九妖打开袋子看了看，什么东西都没有。
但是，里面的一些铜钱却还在。
“大哥哥，他拿走了我给他的那块灵石。”九妖说道。
“你给了他灵石？”沈涟问道。
“怎么了？”九妖不解，不知道沈涟的语气为什么会突然严肃了些。
“没事，九妖，我们离开这里吧。”沈涟摇摇头，将九妖抱在怀中。
在人出现在这条巷子中的时候，沈涟抱着九妖的身影早已消失。
他们来到了一间客栈。
沈涟只要了一间房，而房中只有一张床。
“大哥哥，我们一起睡？”九妖红着脸问道。
“恩。怎么，九妖嫌弃大哥哥？不愿意？”沈涟望着红着脸的九妖，总是忍不住想要逗弄她。
命司（十七）
“不是，大哥哥，九妖怎么会嫌弃大哥哥呢？”九妖赶紧解释道，只是太害羞了，她第一次和别的男子一起睡。
“九妖累了一天了，来睡吧。”沈涟将九妖抱上了床。
九妖枕着沈涟的手臂，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了身体。
蓝狐姐姐说过，如果两个相爱的人，便会在一起睡觉，一起亲吻。
那么，大哥哥真的喜欢她么？九妖再次不确定的在心中问了一遍自己。
沈涟躺在床上，望着那小胳膊小腿的九妖，心中再次叹了一口气。
“九妖，明天带你去扬州，那里很漂亮。”
“江南，是那些诗词之中描述的扬州么？”九妖人类的文学不怎么感兴趣，但是在学院里耳濡目染，也会背诵那么一两句诗词，比如——烟花三月下扬州。
“恩。”沈涟揉了揉九妖的头，“早点睡。”
“恩，大哥哥。”九妖在沈涟的胳膊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缓缓地睡了过去。
“晚安。”
夜色凉如水，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沈涟光洁白皙的脸上，仿佛渡上一层淡淡的光晕般。
九妖偷偷地抬起头，看着沈涟白皙俊美的侧脸，忍不住偷偷的将她柔软的粉唇覆盖在了沈涟的嘴角上。
她刚才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到她和大哥哥一起在很多陌生的地方，但是这个梦却并不是那么美丽，不知道为什么，那一抹九妖不明白的情绪压抑的九妖几乎难以呼吸，眼角的泪珠也不由自主的滑落。
“大哥哥，九妖做了一个梦，好难受。”九妖觉得心的那块仿佛要碎了一样，九妖望着睡梦中的沈涟喃喃的说道。
“大哥哥，我梦到我们去了一个地方，好美，天空满是星辰，而山谷之间有着可爱的小光点和调皮的雨珠，我们在山谷之中，树林之间追逐着，但是九妖心里却很难受。”
“九妖，以后大哥哥永远不会让你难受了，相信大哥哥。”沈涟其实早就醒了，甚至在九妖醒来的那一刻，他便醒了。
“恩。”九妖本来很难受，但是听到沈涟的声音之后，那些负面的消极的情绪一扫而光。
“大哥哥，九妖永远跟在你身边。”
“好。”沈涟将九妖搂在怀中，感受到怀里的小人儿的心脏跳跃的声音。
“九妖，大哥哥等着你长大，好么？”沈涟在九妖耳边轻轻地问道。
“恩。”九妖很认真的点头。
“有人来了。”沈涟忽然盖住了九妖的气息。
“阁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沈涟从床上坐了起来。
九妖在沈涟身后，睁着眼望着房间之中，什么也没有看见。
忽然，一道细微的风轻轻地吹动着，一个穿着黑衣的带着面具的男子出现在房间之中，他对着沈涟双手抱拳，恭敬的说道，“原来是命司神君。”
沈涟自然认出了眼前的人的身份，三界之中穿梭着的执行者，就像是三界之中的官兵一样，执行者的主要职责是守护三界的平衡。
“命司神君，打扰阁下实属冒犯，最近我们一直追寻着一个私渡人间的魔族，刚才，我们发现城东巷子有一具尸体，而我们追寻着气味，没想到来到了神君这里。”那执行者对沈涟毕恭毕敬的说道。
“恩，我经过那里。”沈涟也没有否认。
这让执行者望着沈涟的眼睛亮了些，“这魔头实在是狡猾，我们派了很多人，但是却依旧没有追查到他的下落，不知道命司神君对这个魔族有什么看法？”
“属性为黑火，应该是魔族北方炎族，魔气处理的很干净，这个魔族很狡猾，吸收人精魄，也就意味着他在修炼邪法，而且他的手法很干净利落，你们小心自己身边的人，尽量不要落单。”沈涟面无表情的提点道。
“多谢神君。”黑衣执行者听完之后，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大哥哥，你是怎么知道他的属性为黑火？”九妖在沈涟身后探出头，不解的问道。
“见得多了，一看残留下的魔气便知道了。”沈涟摸了摸九妖的脑袋。
“那大哥哥知道我身上的魔气是什么属性么？”九妖好奇的问道。
因为自己身上带着魔气，所以为自家姐妹们不喜，她的娘亲也以为她是那个在妖界之中居住的魔君的女儿。
但是九妖见过那个魔君，他身上的味道九妖十分不喜，九妖一闻便知他们并不相同，所以九妖不觉得他是她的父亲。
如果他不是她父亲，那么她的父亲是谁呢？
“九妖身上的魔气很干净，无属性。”沈涟刮了刮九妖的鼻子。
他发现自己很喜欢逗弄九妖，比如摸摸她的头，捏捏她的脸，这样的亲昵的小动作总会让九妖羞红一张脸。
“哦。”九妖不明白这个无属性是什么属性，但是大哥哥说魔气很干净，让九妖很高兴。
“九妖睡吧，免得明天困。”沈涟躺在床上，望着九妖精神抖擞的模样，一把将九妖勾入怀中。
“恩。”九妖贴着沈涟的胸膛，听着沈涟的心跳声，沉稳，有力，而且很安心。
两人渐渐地进入了梦乡，这次九妖没有做那些伤心的梦，而是梦到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早上起来的时候，九妖的嘴角都是带着笑容的。
当九妖醒来的时候，便看到了沈涟正带着笑意看着她。
见九妖醒来，沈涟笑着问道：“九妖梦到了什么，笑的这么开心？”
九妖回想起昨夜的梦，一张脸羞红不已，她摇了摇头，“九妖不能说。”
“恩？”沈涟追问道。
“真不能说了，大哥哥，我好饿啊，我们去吃早餐吧。”九妖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跳下床，整理洗漱一番之后，和沈涟下了楼。
客栈没有准备早餐，沈涟带着九妖去了一个十分有名的老店。
这里的包子特别有名，九妖吃的饱饱的，然后在沈涟的带领下，坐上了一艘大船。
船上人并不多，九妖在栏杆上望着幽幽的河水两边的青山，被风吹的十分惬意。
命司（十八）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望着船头滑过水面，两面的青山往后退去，九妖忽然想起了这句诗。
“没看出来我们的小九妖竟然如此的博学多才。”沈涟站在一旁，慵懒的靠着栏杆说道。
“大哥哥别取笑我了。”九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九妖，你喜欢凡间么？”沈涟望着九妖那惬意的表情，问道，如果九妖喜欢，沈涟愿意和她一起待在凡间。
“恩，九妖喜欢凡间。”九妖点点头。
“不过，大哥哥，九妖更喜欢仙界，听说仙界有很多地方都美的不可思议，九妖还没有去看过，等我们回去了，大哥哥带我去玩好吗？”
“当然。”沈涟笑了笑，还以为九妖喜欢待在凡间呢，忽然意识到九妖只是个小孩，不能用成熟的思维和她交流。
一个面容慈祥的老妇人从九妖面前走过的时候，对着沈涟好心的说道；“公子，外面风大，这种天容易着凉，尤其是小孩子。”
“多谢婆婆，我不冷。”九妖笑着摇摇头，好歹她也是有些妖力的狐狸呢，这点冬末的凉气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走吧，九妖，我们去船坞坐一会儿吧。”沈涟倒是没有说什么，牵着九妖的手进了船坞。
“好。”九妖屁颠屁颠的被沈涟牵着手。
九妖和着沈涟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安心，无论沈涟说什么，九妖都有一种感觉，跟着大哥哥做什么都好。
好吧，这要搁在男人和女人之间的话，对于女人，这就叫做无主见，而对于男人的话，叫做妻管严，或者抖m，但是管它呢，九妖只是一个小孩子，沈涟说什么都是对的。
船坞里面烧着炭火，暖和多了。
沈涟特地选的一艘较为昂贵的游船，船坞里面装饰都十分的精致。
沈涟挑了一个靠近窗户的位置，因为天气变凉，所以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坐在窗户旁边，九妖觉得很空旷。
船坞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里面有着好几桌人。
都是富贵人家出来游玩的公子哥和家眷之类的。
他们都抱着暖壶，有说有笑的吃着小食。
沈涟走进来的时候，有几位漂亮的宦官小姐们的目光便悄悄地落在了沈涟漂亮的侧脸上。
沈涟不在意这些外界的目光，这可不代表九妖愿意让沈涟被她们肆无忌惮的看。
“大哥哥，我们昨天买的面具呢？”九妖忽然问道。
“在空间里了，怎么，九妖想戴面具？”沈涟将九妖抱在腿上。
“恩，大哥哥，我们戴面具吧。”九妖赶紧点头说道。
沈涟也没有多说什么，他从空间里取出银白色的一大一小的面具，“来，九妖，我给你戴上。”
如了九妖的愿，沈涟戴上面具了，但是九妖怎么感觉看他们的目光却多了起来呢？
“咳咳，这位公子。”一个丫鬟的模样小姑娘跑了过来，面带羞涩的叫住了沈涟。
“有事？”沈涟在和别人说话的时候，面部上是没有任何表情的。
“公子两人一定会觉得无聊吧，我家小姐邀请你一起煮酒吟诗。”小丫鬟秀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
“抱歉，我不觉得无聊。”沈涟淡淡的回绝道。
九妖不喜欢这个小姑娘看大哥哥的眼神，于是也附和道：“对啊，煮酒吟诗有什么好玩的。”
“哦，这样啊。”那个小姑娘没想到沈涟拒绝的这么干脆，让她有些拉不下来脸。
那小姑娘犹豫了一下，然后继续说到：“公子，我家小姐是安王爷的小女儿，当今皇上最为喜爱的小七郡主呢。”
这人好奇怪，为什么要告诉他们她家小姐是什么郡主，九妖不喜的回到：“煮酒吟诗多没兴趣啊。”
小丫鬟并没有将九妖看在眼里，她看着带着面具的沈涟，希望他能够回复，一般人听到小七郡主的时候，都不会拒绝，毕竟，她家郡主的身份是那样的高贵，多少人想要高攀都高攀不起的。
“抱歉，我只想和她在一起。”沈涟淡然的说道，“请不要打扰我们。”
“？”那小丫鬟仿佛像是看到了怪人一样看着沈涟，再次重复了一句，“我家小姐可是小七郡主呢。”
“小姐姐，我们知道了，你之前说过。”九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再次重复一遍，不过九妖不喜欢她看着沈涟的表情。
“你们……”那小丫鬟终于离开了。
“九妖想吃东西么？”沈涟看着周围的人都在吃着小食，于是询问道。
“不想。”九妖摇摇头，其实九妖心里是想吃东西的，但是也明白他们并没有带东西过来。
“真不想么？”沈涟望着九妖那又想吃却又硬生生的摇着头的别扭的小表情，不由得笑了笑，从空间里取出一些精致的糕点和干果，放在桌上。
“大哥哥，你带了这么多好吃的。”沈涟带的糕点的味道很香，有着好几种味道。
“恩。”都是你爱吃的。
沈涟在这些年，去了很多地方，每次遇上卖糕点的铺子，总是会尝一尝，然后买一些。
他记得苏九是最喜欢吃糕点的，心里想着买了放空间里，以后将苏九养成个胖丫头。
“大哥哥，好好吃。”九妖拿起了一小块雪白的糕点，咬了一口，有些荷花的淡淡的清香，里面有着酥软的芯，入口即化，十分的美味。
之前那个邀请沈涟的小丫头低着头回到了原处，她仿佛像是做了错事般，对着那桌上穿着极为漂亮的小姑娘说道：“小姐，那位公子拒绝了。”
那小姑娘长得很漂亮，大概在十五六岁犹如花儿一般的年纪，雪白的肌肤，大大的眼睛，白皙的皮肤，一看便是非富即贵的大家小姐，但是，她此刻望着沈涟的背影，难以相信的质问道：“什么，他竟然拒绝本郡主？”
“你可有说清楚我是小郡主？”小七郡主再次询问道。
“郡主，我说了两遍。”小丫鬟有些委屈的说道。
小七郡主一手拍在桌子上，“大胆，竟然看不起本郡主。”
命司（十九）
小七郡主拍的桌子很响，引的一旁的人瞩目，而同桌上的几位公子哥和宦官小姐们也惊诧的看着她。
“小七郡主，这位公子虽然长得风度翩翩，但是太不识得抬举了，让我去教训他。”一旁的穿着锦衣的看上去年龄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说道。
“对啊，小七郡主，我看那人虽然长得好看，但是肯定是个徒有其表败絮其中的花架子而已。”一旁的看上去知书达理的宦官小姐也点头说道。
小七郡主本来是有气的，但是看着这一桌子人的讨好的表情，让她瞬间觉得索然无趣。
“你们闭嘴。”小七郡主望着坐在窗边的白衣男子，那银白色的面具仿佛像是为他漂亮的侧脸渡上一层光晕般，那英俊挺拔的背影，他身着一身雪白的衣裳，气质纤尘不染，仿佛让他周围的空气都干净了起来。
“小七郡主？”一个宦官小姐在有些走神的小七郡主眼前晃了晃。
“拿开你的爪子。”小七郡主的视线被挡住，她不高兴的说道。
“哦。”那小姐赶紧收回了手。
“我决定了。”小七郡主望着那犹如仙人般的背影，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之中，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郡主，您决定什么？”一旁的丫头不解的问道。
“我要招他做驸马。”小七郡主再次拍了桌子，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之中，走向了沈涟。
九妖这边刚吃饱，便看到了一个年级约莫十五六岁的漂亮的女孩停在了他们的桌旁。
她雪白的脸上透着红晕，目不转睛的盯着沈涟。
九妖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小姐姐，您有事吗？”
小七郡主刚看到沈涟的时候，话都不会说了，听到九妖询问她的时候，她的视线才落在了九妖身上，“小妹妹，我，我是过来看看，你们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说完，小七郡主逃似得，跑回了远处。
“小七郡主，发生了什么？”一旁的人关心的询问道。
“没事。”她趴在在桌上，脸上的红晕未减，心跳加快，仿佛像是要跳了出来般。
刚才，那带着银白面具的男子就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仿佛将她魂魄都快要吸走了般。
沈涟感觉到了一丝奇怪的感觉，他回头，再次看了一眼刚才走过来的女孩。
“大哥哥，你在看什么？”九妖也看向那个方向。
是刚才那个小姐姐。
“九妖，大哥哥遇上了一个朋友，我们过去坐坐，好不好。”沈涟低头询问道。
“恩，大哥哥说好就好。”而实际上，看着乖巧懂事的九妖，其实内心是不想坐过去的，那个小姐姐望着沈涟的眼神，九妖不喜欢。
“好。”沈涟抱着九妖，走到了小七郡主的这一桌。
“你好，我叫沈涟。”沈涟礼貌又客气的坐在了小七郡主身旁。
“沈，沈公子，请坐。”小七郡主结巴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走了过来，她还以为她出现了幻觉。
直到他走了过来，还对着她说了话。
沈涟看到小七军卒紧张的模样，微微一笑，轻轻地说道：“别紧张。”
“不，不紧张。”小七郡主羞红了一张脸，摇头说道。
九妖被沈涟放在了一旁的凳子上，看着沈涟和小七郡主有说有笑的谈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大哥哥，九妖想吃炸鸡。”九妖摇了摇沈涟的胳膊。
“刚吃了那么多小食，现在就想吃炸鸡了？”沈涟刮了刮九妖的小鼻子。
“恩，想吃。”九妖嘟着嘴，不高兴的说道。
沈涟仿佛是看懂了九妖的想法，他将九妖抱在腿上，“我摸摸刚才的装下那么多糕点的胃还有别的地方装炸鸡么？”
沈涟的手弄得九妖很痒，让九妖想躲，一边躲一边求饶道：“大哥哥别挠了，九妖不想吃鸡了。”
“沈公子，她是？”一旁的小七郡主看到沈涟这样温柔宠溺的模样，不禁问道。
“我的小情人。”沈涟望着九妖，勾着嘴角，似笑非笑的说道。
“？”小七郡主没听懂。
别说小七郡主，就连九妖也没听懂。
“她是您的女儿么？”小七郡主追问道。
“不是。”沈涟摇摇头，视线落回在了小七郡主身上，问道：“小七郡主打算去扬州游玩么？”
“嗯，沈公子，我们这次打算先去扬州。”坐在沈涟对面的知书达理的宦官小姐十分积极的回答道。
这让小七郡主暗暗地瞪了她一眼。
“真巧，我们也要去扬州，不如，一起吧。”沈涟面带微笑的说道。
“真的？”小七郡主听到沈涟的话之后惊喜不已。
九妖觉得很奇怪，虽然她对大哥哥了解不多，但是大哥哥并不是一个愿意和凡人扯上什么牵连的人。
是因为眼前这个漂亮的小七郡主么？
九妖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她不会把大哥哥抢走吧？
“咕噜、”忽然，一声咕噜的叫声从身旁的小七郡主身上传来。
小七郡主捂着肚子，有些羞愧的望着沈涟，“肚子饿了。”
实际上，她不是肚子饿了，而是她在减肥。
小七郡主是易胖体质，想要保持着苗条的身材很不容易，所以她经常只吃的三分饱。
“我这里还有些糕点，想要吃些么？”沈涟从空间之中取出一些糕点，放在了小七郡主面前。
“看上去很可口的样子。”小七郡主看着眼前的糕点，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她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嘴里。
入口即化的感觉让她惊讶无比，她在皇宫之中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糕点。
看着桌上的糕点，坐在沈涟腿上的九妖感觉危机感更浓了，原来大哥哥不是只对她一个人这么好，大哥哥对所有的人都这么好么？
“真好吃。”小七郡主很快便吃完了一盘，但是由于吃的太急，差点被噎着了。
“咳咳，水。”小七郡主咳嗽着，沈涟甚至要比她身边的小丫鬟要快些，将水端到了小七手里，帮着她喝了下去，甚至为她拍了拍背。
而这边又被放在凳子上的九妖扯着衣角，心中的警报器已经响个不停了。
命司（二十）
“多谢沈公子。”小七郡主红着脸，都说男女授授不清，但是刚才沈公子却碰到了她的背，刚才他很关心她。
“举手之劳。”沈涟望着小七郡主那粉白色的脸，温柔的说道。
“大哥哥，九妖也不舒服。”九妖扯了扯沈涟的衣角。
“恩？”沈涟回过头，看到九妖低着头，嘟着粉色的小嘴，不高兴的样子。
“九妖哪里不舒服？”他重新将九妖放在腿上。
“就是不舒服。”九妖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说自己不舒服。
“妹妹不舒服么，等会我们下了船之后，我们先去医馆。”小七郡主红着脸，善解人意的说道。
“闻到醋味咯。”沈涟靠近了九妖耳朵，用着十分小声的声音说道。
？九妖听到这句话之后，眨了眨眼睛，她刚才，是在吃醋？
九妖有几个父君，虽然都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但是娘亲对他们都很喜欢，但是有时候娘亲在一个父君那里多住了些日子，其他的父君便会不高兴，小时候九妖便经常听到娘亲念叨，没想到这群男人吃起醋来更是烦人。
沈涟看到这样懵懵懂懂的九妖，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脸蛋。
不过，在看到小七郡主那满是爱意的眼神的时候，沈涟心中再次叹了一口气，到底是负你太多。
下了船，小七郡主便让那群跟在她身后不停地拍马屁的小少爷们和小姐们都自己去玩了，而她跟在了沈涟身后，连丫鬟都不带一个。
当然，她并没有告诉沈涟，是她让他们走的，她一个人回来，“沈公子，他们想要自己去玩，但是我想跟着你，所以——”
“恩，就我们三个人，我去过扬州，可以带你玩。”沈涟一眼便看穿了小七郡主的心思，但是他也没有戳穿她。
九妖期初对小七是有敌意的，但是接触下来之后，反而是她们两个一起玩一起跑在了沈涟前面。
九妖并不讨厌小七，相反，她越发的觉得小七和她很相像。
“沈涟，我们想吃糖葫芦。”小七和沈涟混熟了之后，便不再客气的叫沈涟沈公子，而是直呼其名。
“恩。”沈涟点头，走了过去，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来两串糖葫芦。”
从小商贩手里接过糖葫芦之后，一人给了一串。
“谢谢大哥哥。”九妖接过糖葫芦，趁着沈涟弯腰的时候，踮起脚尖亲了沈涟一口。
小七也玩疯了，也在沈涟右边亲了沈涟一口，“谢谢。”
扬州的小摊贩也很多，街道比九妖之前去的那个地方更加的热闹。
卖面具的也很多，小七停在了一个面具摊面前，“你们都有一个，我也想要一个。”
“我给你挑一个，小七姐姐。”九妖热心的说道。
“你觉得这个怎么样。”九妖拿起一个有着粉色花瓣的面具。
“不好看。”小七摇摇头。
“这个呢？”九妖再挑了一个。
小七还是摇摇头。
“这个怎么样？”一旁，沈涟手中拿起一个银白色的简单精致的面具，仔细一看，这个面具和他脸上的面具很像，款式也和之前沈涟给九妖挑选的很像。
“恩，这个好看。”小七脸色微红的从沈涟手中接过面具。
她将面具扣在了脸上，比了比大小，正巧合适。
“要不要戴上试试？”沈涟问道。
“恩。”小七点点头。
沈涟白皙的指尖从她细白的脖子上拾起绳子，给她系上。
九妖也掏出了面具，看上去就像是面具三人组。
这一天，九妖和小七玩的很疯，两人跑来跑去，到吃晚饭的时候肚子已经饿得不行。
小七以前从未觉得这样高兴过，晚饭很丰盛，小七却没有只吃一点点，她和九妖一起吃了很多。
晚上，九妖和小七睡一间房间，而沈涟住在了隔壁。
九妖和小七躺在一张床上，虽然九妖和小七年龄差距看上去有七八岁的样子，但是，小七却觉得九妖和其他七八岁的小孩子不一样，九妖不像那些只会哭的小跟屁虫。
她们聊天，聊了很多关于自己的事情。
但是两人都没有提到沈涟。
直到很晚，两人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却不想，两人都做了一个梦。
梦中，九妖小七都梦见了沈涟，他穿着一身白衣，在小七的梦里，他对着小七说道：“小七，你愿意跟我来么？”
而在九妖的梦里，他也对九妖说了同样的话。
“去哪里？大哥哥？”九妖揉着眼睛问道。
“跟我来就知道了。”大哥哥嘴角勾着笑意，他站在山石之间，背后一轮皓白的明月，照应的他仿佛散发着光芒般。
“恩。”九妖被他牵着手缓缓地往前走去。
而小七也同样被他牵着手。
这个时候，小七看到了九妖。
她们站在了对面。
“小七？”
“九妖？”
两人同时望着对方。
“大哥哥，我们在哪里？”九妖抬头望着大哥哥。
这时候，却发现，哪里还有什么大哥哥。
什么都没有，只有她们在一起，而那一轮皓白的明月也根本不是明月，此刻散发着黑色的魔气。
所以，这里究竟是哪里？
“小七，你是真的么？”九妖望着对面的小七，试探的问了一句。
“九妖，我觉得这里好恐怖。”小七忽然看清楚了脚下是什么东西的时候，被吓的差点尖叫了起来。
脚下是一些尸骸的碎骨。
“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们在这里，我们不是在睡觉么？”
“哈哈哈，没错，你们确实在睡觉。”忽然一道刺耳的声音打破了这诡异的地方的宁静。
“你是谁？”九妖看到了月亮上的魔气，她觉得它肯定是一只魔族。
会不会是之前将那位糖葫芦大叔叔吸干的魔头？
“小丫头，你好，我是梦魇。”一团黑气从月亮上飘了出来。
“梦魇？”九妖呆呆的望着那团黑气，“能吃么？”
“小鬼，你觉得我能吃么？”那团黑气仿佛快被这个幼稚的问题笑岔了气。
“我想应该不能把。”小七摇摇头。
“但是为什么我觉得有种饥饿的感觉。”九妖望着那团魔气，却感觉到了饥饿。
“你这么一说，让我也觉得有点。”小七也点点头。
两人同时望向了那团黑气。
命司（二十一）
那自称为梦魇的黑气不知道为什么，被这俩小姑娘有些刺果果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
他粗着嗓子，没好气的吼道：“看什么看，你们不应该害怕的尖叫么？”
应该害怕么？
但是，九妖从来不怕，毕竟自己身上就带着魔气。
而小七看了一眼那黑乎乎的东西，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虽然胆子小，但是此时，看到这团黑气，却一点都不怕。
于是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可是，我并不觉得害怕。”
“这样呢？”那黑气化成了一个骷髅头向她们飞了过来。
“小七姐姐，这个黑气还能变化成不同的形状呢。”九妖望着那团黑气，觉得挺有意思的。
那团黑气被九妖这句话给气到了，发现骷髅头吓不了她们的时候，它变成了一群蝙蝠，从小七和九妖脸上呼呼的飞过。
九妖伸手便抓了一只，闻着诱人的香味，忍不住放进了嘴里。
“小七姐姐，味道真的挺不错的。”那蝙。
蝠在她嘴里化为一团魔气，吃下魔气的她浑身更加的舒坦了。
“九妖，这个真能吃么？”小七望着不停地往她身上扑的蝙蝠，咽了一口口水。
“真的，”九妖再次抓住了一只，咬了一口。
就在小七想要抓起一只的时候，蝙蝠全部散去，汇聚成一团黑气。
那黑气表示很有挫败感，他这次碰到了什么小孩。
就差在一旁举一个牌子，对着眼前这两小孩说道：“喂，你们这俩个小姑娘，能有点小孩子的天性好么？”
尤其是这个咬人贼疼的小丫头，那团黑气飘到了九妖面前，凶恶的说道：“还有你，别乱抓东西吃好么？”
“但是，你闻起来好香。”九妖被这团黑乎乎的魔气给莫名其妙的凶了，她憋着嘴，委屈的说道。
那团黑气看到九妖委屈的小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闻起来香的东西不一定能吃，会吃坏肚子的，知道么？”
“知道了。”九妖望着这团黑气，忽然想到了家里面的负责掌厨的莫大娘，九妖小时候总是因为犯错而被她斥责，记忆犹新，从小便留下了一些阴影。
“原来你怕这个。”那团黑气似乎能够看出九妖的心思，瞬间，九妖记忆中的莫大娘便出现在了九妖面前。
她插着腰，凶恶的对着九妖吼道：“九妖，你又偷吃。”
样子像极了抓住了小时候被姐姐们怂恿着去厨房偷鸡的小九妖的莫大娘。
九妖咽了一口口水。
“九妖，这个大妈是谁？”一旁的小七问道。
“莫大娘。”九妖不自觉的往小七身后躲。
那“莫大娘”脸色一横，凶神恶煞的对着九妖吼道：“你还敢躲？看你这次往哪里躲，我一定要告诉你娘去。”
“喂，大妈，你那只眼睛看到九妖偷你东西了。”小七可是一点都不怕，笑话，她堂堂郡主会怕一个围着围裙的厨娘？
“你这丫头，别多管闲事。”那莫大娘一把便推开小七。
“大胆，你竟然敢顶撞我，我要诛你九族。”小七还是第一次被一个下人撞开，她堂堂的小七郡主，无比金贵的小七郡主，竟然被一个厨娘无视？
小七一把将九妖拉到了身后，一副你想做什么的表情望着那莫大娘。
“我说你这丫头，”那梦魇变作的莫大娘想要把九妖拉出来。
但是她的手却被小七打了回去。
“莫大娘，你的手？”九妖这个时候也注意到了这个“莫大娘”的有些不同。
“你不是莫大娘！”九妖从小七身后站了出来，她指着莫大娘的收回去的手说道：“莫大娘的手上有着一道浅浅的伤疤，你没有。”
“哪里没有，你看，这不是？”那莫大娘没想到这小丫头这么难对付，缓缓地伸出右手，手上果然有一道伤疤。
九妖望着那右手上的伤疤，更加确定了眼前的莫大娘，是那团魔气变化而成，“你不是莫大娘，你偷看了我的记忆，故意变成了莫大娘，我刚才故意记错了，莫大娘的伤疤是在左边的。”
那“莫大娘”终于忍受不了了，她化作了一团黑气，“我说，你们这两个小鬼。”
“能不能做出点害怕的神情？”
小七摇摇头：“但是你并不吓人。”
那魔气微微垂下头，“算我失败，我失败了，行吧!”
“所以，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九妖不解的问道。
“我想要修炼。”那团黑气有些垂头丧气的说道，作为一只梦魇，他的修炼的方法便是吸收人们梦境里面的恐惧来修炼。
“我们帮不了你，能让我离开这里么？”九妖说道。
“不能，我好不容易出来一次。”那团黑气恶狠狠地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九妖感觉到她所在的空间仿佛扭曲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原样。
“咦，竟然有人想要硬闯我的梦境。”那团黑气变作了一个年轻男子，他穿着一身黑衣，年级约莫在20岁左右，手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下。
然后他又看了一眼上方，再看了一眼眼前两个小丫头，脸上划过一丝痛苦的表情，“算了，遇到你们算我倒霉。”
说完之后，那男子再次变作一团黑气，消失在了那轮明亮的月亮之上。
而这时，九妖感觉自己身边的黑气散去，她缓缓地睁开了眼，发现了沈涟正抱着她。
“大哥哥，你在做什么？”九妖十分近距离的看到了沈涟的白皙的脸，眼睛不由得眨了眨。
“没事。”沈涟放下了九妖，他坐在床边，看了一眼更加害羞的小七，轻柔的询问道：“你们没事吧？”
“没事。”九妖摇摇头，刚才那个叫做梦魇的男子并没有对她们做什么。
九妖因为是妖，所以对于梦里面发生的事情，还算是很清楚的，她能够分辨的出梦境和现实。
但是躺在九妖一旁的小七郡主却是凡人，自然而然的认为她刚才做了一个十分荒诞不经的梦，而她刚睁开眼，便看到了沈涟坐在她们的床边。
，，，，
命司（二十二）
“沈涟，你，你做什么呢？”小七郡主即便再刁蛮任性，但是，也是知道，她现在没有穿好衣服，却和沈涟共处一室。
看着小七郡主羞红的一张脸，沈涟恍然了一下，但是，他立刻回过了神，“没事，继续睡吧，还早。”
就在沈涟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小七郡主却拉住了沈涟的手，在沈涟不解的眼神之中，她满脸羞红，有些结巴的说道：“你看了我，你要对我负责。”
“.…...”沈涟愣了一下，但是，紧接着，他却说了一句让九妖无比惊讶的话，“如果你愿意，我会对你负责。”
九妖能够看出他眼里的真挚不假，九妖愣了一下，紧接着，九妖眼眶红了下来，“大哥哥，你不仅看了我，还亲了我，抱了我，和我一起睡，你都没有说过要对我负责。”
“那怎么一样。”一旁的小七脸上有着红晕，也有着得意。
“怎么不一样。”九妖激动地说道。
“你还是个小丫头，刚才那些都是只是大哥哥对妹妹的照顾而已。”
沈涟看着拌嘴的两人，不由得笑了笑，在听到小七这句话之后，说了一句，“也不是。”
“？”小七眨了眨眼睛，她好像没有听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九妖也眨了眨眼睛，大哥哥说不是，他不仅仅只是当她是妹妹来照顾么？
“早点睡吧。”望着两个仿佛都像是小孩的丫头，沈涟摇了摇头，他的身影消失在了房间之中。
小七揉了揉眼睛，沈涟的身影还是不在房间里，不由得怀疑自己刚才其实在做梦，于是小七看了一眼身旁的九妖，不禁问道：“九妖，刚才我是眼花了么？”
九妖还在沈涟说的那句也不是之中猜想着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所以，没有回小七。
“啊！原来真的是在做梦。”小七哀嚎一声，难怪梦里面，沈涟会说她会对她负责。
就这样，两人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再次睡了过去。
只不过，第二天的时候，两个小丫头眼睛下面都有着青黑。
一看便知道两人昨夜没有睡好。
出门的时候，小七正巧看到了一旁的沈涟。
“沈涟，早上好。”小七红着脸，打了一个招呼。
“早好。”沈涟若无其事的回了小七一个温和的笑容。
小七看到沈涟的笑容的时候，心跳加快，仿佛幸福的都快晕了过去。
这就是花痴的力量么？小七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番，之前那些宦官小姐们都花痴的看着她的皇兄，皇兄无意之间对着她们笑一个，都纷纷夸张的仿佛就像是要昏厥过去了般。
而此时，小七显然明白了那些花痴的小姐们的心情。
小七心里是这样安慰自己的，至少她花痴的对象是沈涟，沈涟多好啊，比她那“样貌平平”的皇兄好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当然，当朝太子长相俊美是在长安城出了名的，也只有天天都能看到她的小七觉得如此了。
或许是视觉疲劳？总之小七看不出来她的皇兄哪里帅气了。
“小七，你盯着鞋子做什么？”九妖在小七身后不解的望着小七郡主脸红的望着鞋子，看了两分钟。
“哦，没事，我没事。”小七收回了视线，这时候沈涟早已经消失在了走道之中。
“沈涟呢？”小七郡主问道。
“他先下去了，走吧，小七姐姐。”九妖对小七讨厌不起来，即便她发现她也觊觎着她的大哥哥。
反而越和小七相处，越有着一种熟悉的感觉，那种感觉包含着无比的亲切感，九妖说不出这是什么样的感觉。
三人吃完早饭之后，继续在扬州游玩。
“沈涟，你知道么？斧头桥有着一个美丽的传说。”小七走在桥上，望着桥下波光粼粼，倒影着她和沈涟两人。
至于为什么只倒影了他们两个人，因为九妖不够高，她的头刚刚只比桥上的护栏高出一点点。
“小七姐姐，什么传说？”九妖好奇的问道。
“传说之中，有一个樵夫经过这座桥的时候曾经掉了一把斧头进河里。”
“而恰巧，这把斧头砸到了河神。”
“让我猜猜，河神的脑袋被斧头砸了一个大包，河神很生气，然后派他的儿子去找这家樵夫的麻烦，是不是这样？”九妖说道。
“你猜的很对，河神很生气，不对，你怎么知道？”小七狐疑的转头看向九妖。
“小七姐姐，桥头处有写。”九妖指了指被一群人围着的桥头。
那些和他们一样的游客们也好奇的看着这个写在桥头的故事。
就在这个时候，耳边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没想到这个樵夫竟然有个漂亮的女儿，让那河神的儿子一见钟情。”
小七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有些惊讶的回头，她在看清楚那人之后，惊讶的叫出了声，“皇兄？你怎么在这里？”
那男子一身冰蓝的丝绸，衣角有着雪白的滚边，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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