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3)
会?”
“那柳请雅可是京中第一姝,容王一个病秧子娶了她可是得了宝啊!”
墨龙的眸色一沉,“……”
“还有,容王娶了媳妇,估计就不会找我了!”
“……”
她抬头看向墨龙,对方的眼底寒气渐甚。
这是什么情况?
“不过,他到现在还没来烟雨阁,可是错失良机。下回,我再帮他务色个更好的!”
墨龙:“……”
“小姐,小姐,三夫人回府了——”竹韵小跑而来,看到墨龙,她吓得差点跪下了。
墨龙却是一言不发,脚尖点地,片刻就不见了。
竹韵半天才回过神来,她小跑着上前拉着凤红羽:“小姐,墨……墨阁主还真在凤府里?”
“嗯。”
“他……他他……”
“嘘——,小点声,当心让他听到了!”
。
凤二夫人得到柳清雅的消息,吓得脸色都白了。
崔婶忙安慰她。
“二夫人,您怕什么啊?那甄宝可是柳夫人娘家的侄儿,柳夫人再闹,也不敢动娘家的人。”
凤二夫人静下心来,“你说得对,我怕什么呢?我只是请甄宝来吃酒,说给他找房媳妇,又没说名字。”
“所以,查下来也不关咱们的事啊!”崔婶笑道。
“对。不过,我总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那甄宝本来是在浮香园,喝了那药酒,还有力气跑到烟雨阁去?”
“夫人,烟雨阁离浮香园不远啊,说不定那药酒的药力还没发作时,甄宝自己跑去的呢?”
凤二夫人点了点头,“像是有几分道理。”
。
柳清雅吃了个闷亏,再没脸在凤府待下去了。
柳夫人也被一众夫人们冷嘲热讽了一番,气得在心中暗自骂着自己的女儿,中午的酒宴也不吃了,带着女儿急急匆匆的回了府。
柳丞相也找了个借口说头疼病犯了,只喝了一杯酒就离了席位。
。
凤红羽才走到前院聚福堂的偏厅台阶前,便有一个一身嫩黄色裙子的小姑娘一头扑到她的怀里。
“大姐!”
“五妹!你回来了,你娘呢?弟弟呢?”凤红羽一把抱住凤玉琴。
五妹今年十岁了,身量已经到了她的下巴处,一双墨宝石一般的眼睛眨呀眨。
“在里间屋里呢。”凤五小姐欢喜的拉着她的手往偏厅里拽。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厅内。
正首坐着凤老夫人,一侧,坐着抱着孩子的阮雨宸,她朝风红羽笑着点了点头。
另一侧坐着一位眉目温和的三十岁左右的妇人,和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
“小羽!”妇人微笑着招手叫她。
凤红羽怔在当地,那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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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求收!<( ̄︶ ̄)>
017,小羽,你母亲的死另有原因
三婶——
“你父亲哥哥们都不在了,娘又去得早,就当我是你娘吧。”三婶初次见到她时,如此说道。
她以为三婶只是说的客气话,谁知也的确待她如亲生。
三婶亲自打理着她的起居。
大到屋子里的用具,小到身上穿的衣物拿的帕子,全都细心的置办。
每天的吃喝,一点也不比五妹差。
虽然她手头上并不缺钱,但三婶还是常常拿出自己的私房钱贴补她。
“自家人不疼你,谁疼你?”三婶如此说。
连出门赴宴,也是带着她。
她平时有个头痛脑热,也都是亲自来照顾。
可谁知好景不长。
后来,三叔与太子一同出征。
结果三叔战败,太子被俘。
三叔顶着朝中施下的压力,带着少量的人只身潜入北燕,救出了太子。
骑马逃回的路上,三叔将太子护在身前,自己却被疯狂追赶的北燕人射了三十九箭,撑着最后一口气将太子安全护送到益州驻军地。
三叔的尸体被运到京中,三婶看到那全身的血窟窿时,当场就哭晕了。
三叔安葬后的当天夜里,伤心过度的三婶点着了自己的园子***了。
次日,因着家中忙着收敛三婶的骨灰,并清扫起火后的园子,她的五岁儿子凤昊无人看管掉入了浮绿湖溺亡了。
两天后,三婶的女儿——凤家五小姐又失踪了。
她带着人找到小姑娘的时候,已死在一处山林里多时。
身上未着衣衫,全身青紫,下半身血渍斑斑,已被人玷污而亡。
她当场就红了眼,疯了般提着刀将那处山林的一个山匪窝全杀了……
那一世,父母亡,哥哥们全都不在了,大嫂母子死,三叔三婶一家无一存活,皇家和亲的圣旨传到凤府,一家子如临大敌,凤家其他三位小姐哭哑了嗓子。
了无牵挂的她,便毅然去和亲去了……
“大姐,你怎么啦?你怎么哭了?”凤玉琴拉了拉凤红羽的手指头,细声细语的问道。
她低头看着才十岁的五妹。
小丫头有着白如玉脂的肌肤,弯弯的春柳眉,清澈如秋水的大眼睛,脸颊上有着浅浅的小梨涡,樱色小嘴儿永远是带着笑。
因为年纪小,头上的乌发左右各扎着一个丸子头,一只蝴蝶型的金钗在头上微微颤着。
“大姐看到你激动啊,差不多两个月没看到你了。”她捧着五妹的脸,亲了亲她的额头,又悄悄擦掉泪水。
而她心中则暗暗发誓,她前世因着家中亲人一个接一个出事而乱了分寸,才忽视了四弟跟五妹,让他们小小年纪死于非命。
这一世,她就算拼了命去也要护他们平安。
“小羽,来,来三婶这儿坐。”三夫人林氏已走下座位,上前来牵她的手。
“娘,还有我!”凤玉琴撒娇说道。
“好,一人牵一只手。”林氏笑道。
她带着两人朝老夫人行了礼。
老夫人没什么表情的点了点头,“坐吧。”
凤红羽又走到阮雨宸的面前,抱着小侄儿逗玩了一会儿。
已满月的小家伙,穿一身大红的小寿星缎面褂子,头上戴着绣着“寿”字的墨色小帽子。
他的面容已长开了一点,白白胖胖的包子脸,细长的小眼睛斜斜看了一眼凤红羽,小嘴唇跟着吐了个泡泡。
惹得她不禁笑起来。
凤老夫人看了一眼笑得一脸痴样的凤红羽,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她淡淡开口,道,“上午,府里出了件意外的事情,想必你们都知道了。”
语气有些严肃,屋子里的人都静了下来,凤红羽将孩子送回阮雨宸的怀里,在三夫人林氏的身边坐下来。
老夫人接着道,“便是柳府大小姐在咱们后园私会男人的事。”
“媳妇刚进府门时,听到了一点说法,母亲,您要吩咐媳妇什么?”林氏忙道。
“我慎重提出来,是让你们都重视起来,这女孩儿的教养真的很重要!馨娘,你平时管着羽丫头,就接着教导好了,小五呢,也有十岁了,今年秋天皇子们会选妃,她是个不错的苗子,你得好生调教着。”
林氏看了一眼凤老夫人,点了点头,“是,媳妇明白了。”
老夫人又道,“所以,你同时调教两个丫头,定然忙不过来,外头铺子的事么,还是交给你二嫂莺娘好了。”
凤红羽与林氏同时看向老夫人。
林氏微微一笑,“母亲,媳妇以前也是带着这几个孩子,同时管着铺子,不觉得忙啊。”
“以前是以前,现在,对她姐妹二人的调教要更严格!你哪里会忙得过来?”
林氏道,“可,媳妇担心二嫂又管府里又管府外,也会忙不过来,而且,她也有三位小姐需要调教不是吗?”
“她跟你可不同,老二在府里会帮衬着,而你呢?老三常年在外,没人帮你,我这是关心你!好了,就这么说定了!馨娘,你这几日将铺子的账本整理一下都交到莺娘那里。”
老夫人说完,扶着嬷嬷的手离开了。
林氏抿了抿唇,没说什么,低头整理着五小姐玉琴的衣领。
而凤红羽则是冷笑,说了半天,老夫人原来是借口夺林氏的权。
林氏的娘家是做生意的,她自小就有着惊人的生意头脑,凤府的铺子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十几年来无一亏损。
“三婶,别伤心,不就是几家铺子么!”她一定要帮三婶抢回来。
“我不伤心,正好闲下来,陪陪你们姐俩,带带咱家的小思晨和小昊子。”林氏淡然一笑。
只是,那眼底闪过一抹涩然。
毕竟,她夫妇二人,只是凤家的旁支,是过继来的,而铺子全是嫡房的,主母要收回,她能有什么话?
。
小侄儿的满月宴热闹了一天,到了晚间时,府里才静下来。
凤红羽依旧住在阮雨宸的屋子里。
一更天时,三夫人林氏在嬷嬷的陪同下走来了。
她查看了一下四处,听着凤红羽说了近一个月的事情。
起初,她很是为阮雨宸生孩子的事担忧了一把,后来又听说,凤红羽使计找回了仆人,又让老太爷同意在锦华园里盖小厨房,还将二夫人罚得关了一回祠堂,便夸了凤红羽一番。
“你这孩子,倒是个机灵鬼,那天婶婶因着娘家有急事离开凤府,还担心着雨宸没人照顾呢,有你关心着她,我也放心了。”
“她是我亲大嫂,我当然得关心了。”凤红羽笑道。
林氏忽然敛了神色,顿了顿,“小羽,你出来一下,我跟你说件事。”
她神色凝重,凤红羽不禁皱起眉头。
两人支开了侍女,走到院子的中间。
林氏默了默,才道,“小羽,我想了很久,觉得这件事,还是要告诉你,你娘的死,不是因为生你出意外,而是另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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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节慢慢展开……
018,一定要嫁个强势的夫君镇住墨龙!
听到林氏的话,凤红羽吸了口凉气。
林氏道,“你也大了,我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担心你害怕,而什么都瞒着你了。”
因为父亲哥哥们从不跟她说娘具体的死因,她也一直以为,娘是难产或是生下她后身子虚弱而亡。
想不到还另有隐情。
“是……什么事?”
林氏道,“你娘怀着七个月大的你,到城中的兴福寺为你求平安,可回来时,不见赶车的,也不见侍女与护卫跟随,是拉车的老马识途自己跑回来的。”
“……”
“而且,马车里,你娘已经早产将你生下了。她浑身是血,胸口断了两根骨头,左肩上有一条深深的刀口。”
“娘是遇刺而亡?谁是凶手?”凤红羽抓着林氏的胳膊,她的身子都在发抖。
她的母亲,死前竟然吃了那么多的苦,忍着身上的伤,孤立无助的生下她,还没抱上一抱女儿,就一别两世。
林氏摇头,“不知道,而且那一天,容王夫妇也遇刺而亡。”
“容王……夫妇?现在的容王慕容墨的父母?”凤红羽更是吃惊。
林氏点了点头,“是他们。他们那天也去了城中的兴福寺,夫妻俩的尸体是在离兴福寺五里远的林子里找到的,据容王府里传出的消息,两人身上都被砍了十来刀,也都是胸口断了两根骨头。”
凤红羽眯起眸子,“是同一人杀了他们三人吗?”
“你三叔说可能是,因为刀法一样,三人身上的断骨,是被很强的掌力打断的。”
林氏又取出一块泛黄的帕子递到凤红羽的手里。
“这是当时从你娘的手里找到的。上面的兰花图,是她蘸着身上的血画的。你爹爹当时伤心过度,将你娘生前用的东西都烧了,可我想着,这个大概有用,就留了下来。”
凤红羽低头看去,帕子上的血已成了黑褐色。
“兰花?什么意思?娘只喜欢杏花,从不画兰。”凤红羽诧异的问道。
画的画,也是扭曲的,可见,当时作画的人已没有多少力气了。
凤红羽紧紧的攥着帕子。
林氏摇摇头,“当时,大家都不明白,你爹爹也没太留意这个,现在你也大了,你收着吧,做个念想。”
“当时,查到刺客的消息了吗?”凤红羽又问。
“没有,容王府里也没听到什么消息。”林氏道。
她又同凤红羽说了一会儿话,带着嬷嬷离开了。
凤红羽站在园子里,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难怪父亲不想回京。
娘是死于非命,却又查不到凶手,他心中定然愧疚。
因为府中的人曾跟她说,娘生她时,父亲正被皇上叫到宫里去了,一去便是一天。
一早还是温柔可人的妻子,晚间便是冰冷的尸体,这重打击,父亲如何受得住?
凤红羽望着黛青的夜空陷和深思,杀他们三人的是同一人,那刺客是针对老容王夫妇,还是娘?
。
凤红羽回到锦华园西厢房暂时住的屋子。
一番梳洗后,她没有像平常那样抱着话本子看打发时间,而是早早的上了床缩进了被子里。
竹韵与荷影给她放下了帐子,走到一侧的耳房里睡下了。
她想着心事,怎么也睡不着。
一个人在床上不知辗转了多久。
忽然,窗户那儿响起了什么声响。
她从床上赫然坐起,手指刚刚摸到枕头下的匕首,床帐便被人扯开了。
“还没睡?”那人手里捏着一粒夜明珠照着床上的她,唇角微扬。
墨龙——
她前辈子挖了他家祖坟吗?阴魂不散!
“本来已经睡了,却被公子吓醒了,怎么?公子也学那登徒子登堂入室做起残害良家女子的采花勾当?”她没好气的说道。
“采你?呵——”男子唇角微勾,上下看了她两眼,“肉太少,无趣!”
无耻!
凤红羽要气炸了。
“本尊今夜失眠了,你既然醒着,就来陪本尊吃酒!”
“不要!”
墨龙不理她,将她从被子里拖出来,又扯过一旁挂衣架上的披风将她一裹,将她打横一抱放在屋中的桌子边。
凤红羽唯有咬牙发怒,却无可奈何。
她不是甩不掉他,虽然她打不过他,但她的轻功却高上他一层。
但她此时若拔腿跑了,可就露馅了。
墨龙一准会死追到底,缠得她精疲力竭,再扛了她去拜堂。
上回他就这么干过,他一连追了她五天,她再跑不动了,他将她捆了扛到了自己的宅子。
她特意回到京中是要护着三婶母子与大嫂母子的,可没时间陪他玩。
墨龙将夜明珠的盒子放在桌子中间,又变戏法一样,从袖中取出一个小酒壶并两个杯子。
“十五年的梅花酿,要不要尝尝?这可不是用普通的梅花酿的,这酒中的梅花,来自益州城的梅岭。”
正在闻酒香的凤红羽,身子忽然一僵。
她对酒非常挑剔,除了用益州梅岭的梅花酿的酒,其他的均不感兴趣。
这厮是在试探她?
墨龙没理会她惊愕的表情,而是倒了两杯酒,分别放在二人的面前。
“尝尝看,喜不喜欢?”
酒香飘起,勾起了她的馋虫。
她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拿起杯子闻了闻,发现没什么异样,便放心喝起来。
打死也不说,她打算这么办,墨龙还能将她咋地?
两三杯下肚,扑通,她倒在了桌上。
墨龙扬眉,“追不上你,还不能药倒你?你这个一身是刺的小女人!”
他将她又抱回到床上,盖好被子,便悄然离开了。
。
凤红羽醒来时,发现是在床上。
她心头一阵惊悚。
昨晚,她不是失眠了吗?怎么又睡着了?
伸手在被子里摸摸身上,发现没什么异样,凤红羽心中才松了一口气。
但没一会儿,她便怒了,墨龙居然敢登堂入室?
有了昨晚一次,只怕以后不会少!
下回,他再诱惑她喝酒,打死也不喝!
凤红羽磨牙,握拳。
一定要找一个比墨龙强的人嫁了,让那强势的夫君狠狠地收拾他!
。
陪着阮雨宸吃了早点,凤红羽便带着竹韵前往三夫人林氏的玉兰堂。
老夫人强行让林氏交出铺子的管理权,不知二夫人那里会不会为难林氏。
她有些担心。
走到西园玉兰堂林氏的园子门口,凤红羽老远就听到里面有林氏惊慌的声音传来。
“全部去找,四少爷要是有什么闪失,本夫人一个一个杖毙了你们!”
凤红羽的眼皮忽然一跳。
她抓住一个正往外跑找人的婆子,“出什么事了?”
“回大小姐,四少爷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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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墨:本王势力大,欢迎凤大小姐来嫁。
小羽毛:喵唔——
凤红羽:短命鬼的不要!
慕容墨:……
019,那是四弟的血吗?
“怎么回事,说清楚!”凤红羽急忙问道。
那嬷嬷说道,“今天一早,四少爷吃过早点,就说要去园子里放风筝,奴婢想着,那浮绿湖边的杏林里有一处开阔的草地,便带着四少爷和他的小随从海冬一起去了那里。”
“……”
“可没一会儿,那风筝被风吹到一株树上去了,海冬便离开去找竹杆来捞。四少爷又说要吃杏肉脯,奴婢只得回玉兰堂来,谁知——”
“谁知你再回去时,四少爷就不见了,是么?”凤红羽怒道。
嬷嬷不敢吱声的低下了头。
“你将四少爷一个人丢在园子里?那园子还挨着浮绿湖?”凤红羽怒得想掐死这婆子,“快去找,找不到拿你试问!”
“是,大小姐!”婆子吓得拔腿就跑走了。
凤红羽又吩咐着竹韵,“竹韵,你脚快,去浮绿湖边找找看,我先去看三夫人。”
“是,小姐。”竹韵也转身离开了。
凤红羽抿了抿唇,急步走进了玉兰堂。
一群丫头婆子慌慌张张地从主屋跑出来,见到她匆匆一礼后纷纷走出园子。
紧跟着,林氏与一个丫头一齐走了过来,见到凤红羽便说道,“小羽,婶婶这儿有急事,你先回吧,晚些时我再去看你。”
“是四弟不见了吗?”
“你知道了?”
“我刚才问了仆人。”
林氏一脸焦急,“才一会儿时间,哪知……”
“三婶,你在玉兰堂里候着消息,我去找。”凤红羽道,又吩咐林氏的丫头,“守着三夫人。”
“是,大小姐。”
“哎,小羽——”林氏喊她,凤红羽已飞快走出玉兰堂。
她心内焦急,脚步匆匆。
浮绿湖,又是浮绿湖!
前世里,四弟就是溺死在浮绿湖里。
虽然时间对不上,但,因她的重生,嫂嫂平安,侄儿都降生了,也许,事情发生的时间变动了呢?
宁可防一万次,也不能粗心一次!
从玉兰堂到浮绿湖,要经过好几个亭台院落。
她绕过一处假山时,看到从另一条道上走来一主一仆两人。
“大小姐,大小姐请留步。”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美艳妇人老远就招手叫她,扭着细腰脚步匆匆朝她走来。
凤红羽微微挑眉,那是凤二老爷三个姨娘中的一个,大约是长期待过青楼的缘故,丽姨娘的话特多,有事没事总喜欢跟她闲聊。
“哦,是丽姨娘啊,我现在有点急事,等我闲了,再找你聊天。”凤红羽朝她点了点头,便要走过去。
“大小姐,不急这一会儿,跟你说件事,你听了再走。”
丽姨娘紧跑了两步,上前拉着凤红羽。
凤红羽正要发作,丽姨娘马上说道,“你园子里的丫头秀菊,刚才鬼鬼祟祟的跟二夫人身边的崔婶躲在角落里说话呢,见到我去了,二人马上就分开了。不过,我已偷听了其中的几句,她们说起了四少爷……”
“秀菊跟崔婶?”她眼神一眯。
“是啊,若说是下人们聊天呢,何必避着我,还何必躲着?想必是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丽姨娘忽然压低了声音说道。
凤红羽呼吸一沉。
秀菊居然背叛了她!
竟然暗中跟凤二夫人来往!
阮雨宸生孩子那天,秀菊不顾被罚也要死命的拉着她,她就曾怀疑过。
果然啊……
“多谢你啊,丽姨娘,我那丫头是该管管了,竟然在背后非议主子!”凤红羽笑着说道。
“不谢不谢,我跟大小姐说话投缘,大小姐得空了,多找我聊天就是了。”丽姨娘笑着摆了摆手。
凤红羽笑道,“一定会的。”
她朝丽姨娘点了点头,转身走开了。
丽姨娘看着凤红羽匆匆离去的背影,唇边浮着得意的笑。
“姨娘为什么告诉大小姐这件事呢?”丫头杏儿不解的问道。
“你有所不知,咱们这位大小姐能耐着呢,阮氏生孩子那天,崔氏那个贱人悄悄弄走锦华园的人,就是想趁机对阮氏动手。但谁知,凤红羽自己给阮氏接生了,还找回了仆人,崔氏反被罚了关进了祠堂,有这样一位强劲的帮手替咱们收拾崔氏,咱们何不乐得袖手看热闹?”
杏儿拍手一笑,“姨娘好计谋!”
丽姨娘扬唇一笑,“那是,老娘是谁?老娘曾在百香楼靠着心计与一张利嘴,打败了一百多个想抢老娘头牌的贱女人!崔氏想将老娘压得死死的,想得美!”
。
凤红羽边走边想,难道是二夫人的嬷嬷崔婶与秀菊合计害着小四?
她没有去浮绿湖,而是转道朝自己的园子鸾园而来。
自从小侄儿生下后,她便一直住在阮雨宸的园子里,身边只带着竹韵与荷影两个侍女,其他的人全留在鸾园守园。
鸾园里很静,园门前不见守门的刘婶。
她不禁皱起眉来,“翠姨?朱儿?”
没人应声。
她提裙刚走上主屋的台阶,秀菊正从屋里走出来。
看到她,秀菊表情一怔,随后笑着行了一礼,“大小姐回园子了?奴婢正在打扫屋子呢。”
“嗯。”她看了一眼秀菊,走进了屋里。
忽然,她停了脚步,目光落在正屋的桌子脚边上。
那里,有几滴血,还有一粒珠子。
珠子是价值不菲且非常罕见的金珍珠。
她赫然回头看向秀菊,怒道,“秀菊,四少爷呢?”
秀菊一怔,讪讪道,“大……大小姐,奴婢……一直在鸾园里……没……没看见。”
“你还敢狡辩!这是什么?”
凤红羽捡起地上的金珍珠,放在手心递到秀菊的面前。
她冷冷一笑,“全府上下,可只有四少爷的缨络上,挂着这么一颗金珍珠。如果他没来这里,那么,这珠子是自己长脚跑来这里的?”
扑通——
秀菊脸色发白,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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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毛:求收,求人气高涨,喵唔——
(>^w^<)
020, 居然想离间她跟三婶的关系!
凤红羽目光凌厉地盯着秀菊。
“是你自己找出四少爷,还是我找出来?你自己找出来,我且饶你一命,要是我找出来……”
秀菊的额头上已溢出汗来,“……”
“你也跟了我一年多的时间了,在益州城,我是如何处置背叛的下人的,你也见过!”
秀菊吓得身子一抖,颤声说道,“大小姐饶命啊,奴婢没办法,是她们威胁奴婢……”
凤红羽眼神一眯,“怎么回事?快说!”
秀菊咬了咬唇,“大小姐,奴婢……奴婢怀了二老爷的孩子,被二夫人知道了,她说……要是奴婢不听她的话,就不会同意将奴婢收在二老爷的房里。那奴婢这辈子……不就完了么?大小姐,奴婢不是有意要背叛你的,大小姐……”
秀菊整个人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凤红羽气息一沉,冷笑道,“我竟不知你是个挑高枝的人!五个侍女,你长得最一般,本事却最大!来京中才四个多月,你就傍上了二老爷!”
“大小姐,不是奴婢挑高枝,是二老爷他……”
“行了!你且先将四少爷找出来,你的事么,以后再说!”
“是……”秀菊忙从地上爬起来,跑进了里间屋子里。
凤红羽眸色闪了闪,跟了进去。
只见秀菊从里屋的床底下拖出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儿来。
青绿色的春衫褂子,藏兰色的裤子,头上左右各扎了一个羊角发髻。
不是小四凤昊又是谁?
只是,小四的额头上正汩汩流着血,人已昏迷。
白白胖胖的包子脸上,沾着血污,看着心惊。
凤红羽心尖一颤,跑上前将小四一把抢过来抱在怀里。
她咬着牙,扬手就给了秀菊一个耳光。
“你竟然敢打他?”
“不是奴婢打的,是崔婶!”秀菊哭了起来,也不敢捂被打疼的脸。
凤红羽将凤昊放在床上,从腰间荷包摸出一个瓶子倒了一粒大补丹塞入他的嘴里,又在他的颈部按了按。
她掏了块帕子想给他包伤口,想了想又放弃了,而是只按了他的穴位止了血。
不多时,凤昊悠悠醒了过来,目光中闪过一阵惊愕。
待发现是凤红羽坐在身旁时,他马上抓起她的手。
“大姐,疼。”他伸手指了指额头,乌黑的眼睛里滚着泪珠儿。
“谁打你的,快跟大姐说!”
凤红羽将他半抱在怀里,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小小的孩儿,居然有人下得去手!
凤昊摇摇头,“不知道,秀菊将我带到大姐这园子里来,给我吃杏肉脯,这时有人在我身后打了我一下,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凤红羽又偏头看向秀菊,目光森然。
“说,崔婶为什么要打他?你们为什么又将他藏在鸾园,我屋子的床底下?不说实话的话……”
秀菊在床前跪下来,哭着道,“大小姐,奴婢也不知道崔婶想干什么。她说事成后,二夫人会将奴婢收进二老爷的屋里。”
“……”
“崔婶让奴婢将四少爷骗到鸾园来,还要奴婢将四少爷的头打破,奴婢不敢,她便亲自动手了。”
“……”
“又让奴婢将四少爷藏在床底下,说是如果三夫人找来了,就让奴婢说是大小姐打的四少爷。因为四少爷打坏了这里的东西。”
凤红羽气息一沉,心中冷笑。
原来,呵——
三婶要是知道小四被她打了,再怎么疼她,心中也会恼恨她忘恩负义!
要是二夫人再多挑拨她二人几次,三婶与她,便会成冤家!
凤二夫人,崔氏——
凤红羽眸中冷芒一闪,盯着秀菊,“秀菊,我今天来鸾园的事不准跟任人讲,一切,按着崔婶说的话去做!你就当……四少爷依旧藏在床底下。”
秀菊反应不过来,抬起头看着凤红羽眨眨眼,“啊?”
她又道,“秀菊,二夫人不认你肚子里的孩子,但你还可以活命,但是,若你不按着我说的去做,我可是会杀了你!反之,事成之后,我不会让你为难!会给你指条好路的。”
秀菊忐忑不安地点了点头,“是,大小姐。”
。
凤红羽抱着凤昊,避开已回来守园的刘婶,翻墙跳出了鸾园。
走到一处隐蔽处,她停了下来,看着怀里的四弟,柔声问他,“头还疼吗?小四?”
“不疼了。”他抿着唇摇摇头。
怎么可能会不疼?脸色都是苍白的,流血的地方已肿了起来。
“小四。”凤红羽道,“大姐知道你疼,但你先忍一下好不好?大姐先不给你包扎,大姐要借机狠狠地收拾那个打你的人。”
“大姐……”
“你听大姐的吩咐,一会儿,你这么做……”
她对凤昊耳语了几句。
小家伙眨了眨眼,裂着嘴点了点头,“小四明白了。”
已满五岁的他很是机灵,一点拨就懂了。
只是,面对这险恶的成人世界,他却显得那么的脆弱。
。
三夫人林氏将整个玉兰堂的人都赶出去寻找四少爷凤昊。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却是一无所获。
她急得要疯了一般。
阮雨宸也抱着孩子来到她身边安慰着。
。
很快,凤老太爷也知道了这件事。
他拄着拐杖,由长随贵祥扶着,高一脚低一脚往后园走来。
凤二老爷上早朝还未回府,凤二夫人与凤老夫人也在丫头的陪同下,紧跟在老太爷的身后。
“老太爷,您慢些走……”凤二夫人细心的提醒着。
“你们让老夫慢些走,你们倒是将老夫的孙子找出来啊!”凤老太爷暴怒。
他的身后,凤老夫人与凤二夫人对视了一眼。
凤二夫人会意,忙说道,“老太爷,会不会是四少爷藏到哪处宅子里跟人在躲猫猫?要不……一处一处的寻?”
“那还等什么?快找!”老太爷的拐杖在地上狠狠地敲了敲。
“是,媳妇这就多派些人去寻。”
凤老太爷与凤老夫人走到一处亭子里坐下等消息,凤二夫人则带着崔婶朝鸾园走去。
“夫人,你何必亲自去?你在亭子里陪着老太爷老夫人等消息就好了。”崔婶说道。
凤二夫人扬了扬眉,冷笑一声。
“不,我要亲眼看见林氏跟那个死丫头对掐起来!这两人,总是合起伙来算计我,我可不会善罢甘休!一个是孤女,另一个的男人只不过是我凤府捡回来的野种,居然也敢在我这三品诰命面前耀武扬威!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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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让二夫人老实一点
凤二夫人在后园里,遇上了急匆匆找着儿子的三夫人林氏。
她唇角勾了勾,老远就朝林氏热情地招着手,“弟妹,弟妹!”
林氏偏头看向她,皱了皱眉。
凤二夫人的娘家是京中的名门望族崔氏,亲表姐是宫中的沐皇后,相公是老夫人的亲生子,任职工部侍郎。
崔氏手中还持有宫中发下的三品诰命金轴册封书。
反观她自己,只是一个外地商人的女儿。相公是小小的五品武将,还是个抱养进府的旁支家的孤儿。
两房的身份太悬殊,她时常受到二夫人崔氏的明嘲暗讽。
老夫人见她受欺负,也只睁只眼闭只眼,不管。
是以,她从不主动招惹二夫人崔氏。
但必竟同在一个府里住着,见了面,虚假着客套一番,还是免不了。
她便免强地扯了个笑。
“是二嫂啊,我在找我家小四呢,这孩子也不知跑哪儿去了,一个上午都要过完了,也没有看见。”
“弟妹放心,咱家四小子不会有事的,我也派了不少人在帮你找呢,这不,我还叫来了后宅管事的妈妈丁嬷嬷帮忙。”凤二夫人一脸笑容的挽起了林氏的胳膊。
林氏眉尖拧了拧,忍住了。
一行人在园子里寻起人来。
没一会儿,有个婆子跑来,“二夫人三夫人,丁嬷嬷,奴婢打听到了,一早有人看见四少爷被大小姐的丫头秀菊带到鸾园去了。”
“去了鸾园?那快去看看!”凤二夫人催促着众人。
林氏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由丫头海棠扶着转道走向鸾园。
鸾园里,秀菊见到二夫人与三夫人一齐来了,那眼神就闪个不停。
林氏忙问,“秀菊,四少爷呢?”
秀菊吱唔了半天,才道,“三夫人,四少爷跑来鸾园玩,不小心打坏了花瓶,正好被大小姐看见了,大小姐便打了他一巴掌……”
“大小姐打了四少爷?”林氏皱着眉。
凤二夫人长吁一声,“哎,弟妹啊,想不到羽丫头那孩子也真是的,这气量也太小了。不就是一个花瓶么,亏你平时还对她那么好……”
林氏没理她,与丫头海棠在鸾园的里里外外找了一番,却没有找到儿子。
“秀菊,四少爷到底在哪儿?”
秀菊正要开口说话,园子外,又有人小跑而来,进门就惊呼,“二夫人,不好了!”
凤二夫人眼皮一跳,这人是自己园子里二门处的丫头。
“出什么事了?”
丫头看了一眼林氏,吱唔着道,“二夫人您回去看看就知道了,老太爷跟老夫人都在四祥阁呢!”
。
凤二夫人被丫头看得心里头毛毛的,马上转道往自己的园子四祥阁而去。
林氏见二夫人的丫头频频看向自己,心中很是诧异。
似乎那儿出了什么大事,等二夫人前脚一走,她也随后跟去。
两人隔着些距离,一前一后到了四祥阁。
凤二夫人的脚刚踏进园子的大门。
便有一根拐棍朝她飞来。
“咣”的一声——
在她面前一步远的地方落下了,直插入土里。
她吓了一大跳。
同时,老太爷如洪钟的声音吼起来,“老二媳妇,你给老夫跪了!”
扑通——
凤二夫人来不及多想,就在园子门口跪下来。
“老……老太爷,不知媳妇哪里……哪里做错了?”
“老夫问你,你发动整个后园的人找四小子,可他却在你的床底下找到了,还被你的嬷嬷打得一头都是血,你究竟想干什么?”
凤二夫人心头“咯噔”了一下。
她往前看去,各房的姨娘丫头婆子站了一大群,正表情各异的看着她。
凤昊那小子正被凤红羽那死丫头抱在怀里。
凤红羽的唇角勾起,看着她似笑非笑。
她顿时吓得魂飞魂散。
“老太爷,不……不可能,崔婶怎么可能打四少爷?”
“他年纪虽小,可不是傻子!”老太爷大怒。
他将手里的一块布条扔在了地上。
“老二媳妇,你自己来看,这是从小四的手里找到的,他说是从打他的人的身上拽下来的!是不是那个崔婆子的?”
凤二夫人仔细一看,吸了口凉气,心中直骂崔婶没用。
而站在一堆仆人中的崔婶,更是吓得浑身哆嗦起来。
那正是她腰间的丝绦带子。
她心中疑惑,她出了鸾园的时候,明明还在腰间的,只是刚才大小姐撞了她一下,难道是……
她扭头看向凤红羽,凤红羽也在看她,唇角浮着冷笑。
崔婶脸色一白。
林氏后一步来到四祥阁,走到园子大门口正听到老太爷的话,又看到自己儿子一头的血,头上包了一圈。
她心头的火气就直冲脑门。
林氏扯起凤二夫人的头发扬手就是左右两耳光。
“崔氏,我哪儿招惹你了?你竟纵容你的人打我的儿子?你还是个做长辈的人吗?”
“我……我没有,我……”
“我儿子难道是自己打的?啊?”林氏气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双手抓着二夫人的衣领,摇得她钗散发乱两眼发晕。
“都住手,成什么样子?”凤老爷忽然怒喝一声。
凤二夫人正要还击林氏,只得忍住怒火收了手。
林氏看了她一眼,咬牙哼了一声,快步朝儿子走去。
凤红羽伸手轻轻拽拽小四的袖子。
小家伙马上想起了凤红羽刚才跟他说的话。
他看向林氏小嘴儿一撇,扯着嗓子就嚎哭起来。
“娘,小四的头好疼啊,崔婆婆说要打死小四,呜呜呜,说打死了,二伯母再生个弟弟就是唯一的少爷了,呜呜呜呜,小四不要死啊——”
林氏心疼地将他抱在怀里哄着,目光更是如利剑般射向二夫人。
凤红羽的唇角扯了扯,忍着笑。
小子表演不赖啊!哭得这样凄惨。
也好,老太爷只会更疼孙子。
果然,凤老太爷的脸色更是阴沉,怒喝一声。
“丁娘!将那个打伤小四的恶婆子,拉下去直接杖毙了!这个园子的仆人知情不报,每人罚三个月的月银!罚二夫人半年银钱,让她每天到祠堂里跪上两个时辰思过,跪满一百天为止。”
丁嬷嬷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是,老太爷。”
崔婶则是吓得晕死过去,但马上有人将她拖下去了。
凤二夫人气得脸都青了,咬牙切齿看向林氏与凤红羽,暗中不停地咒咀着。
凤老夫人抿着唇冷冷看了一眼二夫人,没说话。
凤二老爷下朝后听说了这件事,又是狠狠将凤二夫人骂了一顿。
于是,四祥阁里,不时响起砸碎东西的声音。
“死妮子,死贱妇,走着瞧!”
。
凤红羽跟着林氏到了玉兰堂。
她将今天的事一一说给林氏听。
“三婶,你不会怪我吧?我将四弟藏起来,你找不到他一定吓坏了。”
凤昊头上的伤已由府里的大夫包扎好了,林氏将他交到嬷嬷的手里。
她拉着凤红羽的手,走到园子里无人的地方。
“小羽,别瞎想,我不会怀疑你。你出生前三个月,我嫁进这府里来,十几年了,崔氏是什么人,我怎会看不出来?”
“……”
“更何况,那崔婆子与崔氏还得到了惩罚,算是替小四讨了公道。只不过——”她一脸忧色看向凤红羽,“崔氏这回吃了个大亏,咱们得小心她报复!”
。
从玉兰堂出来,凤红羽一直抿着唇不说话。
竹韵跟在她的身后,笑嘻嘻地说道,“小姐,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二夫人的脸?哈哈哈,嘴都气歪了。”
凤红羽冷笑,“我这么做,就是想让她老实一点!”
眼看三叔就要回京了,太子会提出亲征,她可没时间跟崔氏在后宅一直耗着。
她走了一会儿,忽然停步问着竹韵,“今天是什么日子?”
“四月初三,小姐,怎么啦?”
四月……初三?
她眯起眼眸,记得前世里四月初的时候,安远将军的儿子跟女婿私通北燕,皇帝得知后龙言大怒,要将安远将军府满门抄斩。
却有五个府里的暗卫从死囚牢逃了出来,被武安侯府的世子郑凌风给救了。
劫后余生的五个人,改名换姓,从此对郑凌风死心踏地的效力。
她与那五个人交过手,武功很是不错。
如果,她抢在郑凌风的前面,将那五个暗卫弄到手里来护着大嫂与三婶……
“竹韵,你现在出一趟府,打听一下城中安远将军府上的情况。”
“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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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明天要劫狱,不知会遇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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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寻帮手
转眼到了晌午后。
金陵阮家的人,来凤府做客也有十多天了,今天是阮家人回城的日子。
凤红羽与三夫人林氏,陪着阮雨宸到府门口送娘家的客人。
几辆大马车离去后,便有一辆非常华丽的大马车,停在了府门前。
崔家的大管事嬷嬷与凤家的二小姐,以及两个小侍女,一起从马车上走下来。
两个小侍女倒是客客气气朝凤红羽三人行了一礼。
崔家嬷嬷却只朝三人略一颔首也不行礼,便木着脸昂首走过去了。
凤二小姐更是直接无视三人。
阮雨宸的脸色微微一变。
凤红羽的眼神微眯。
三夫人林氏轻哼了一声。
一旁站着的竹韵目瞪口呆,心中崔家的仆人好大的架子,不过是一个下人,居然不对凤府的夫人小姐们行礼。
待那几人走远,林氏一左一右拉了拉两人的手,“算了,高门豪族里狗仗人势的恶仆罢了,咱们不与她们一般见识。”
阮雨宸勉强笑了笑,“三婶,我没有生气。”
凤红羽一直看着前方几人的身影消失,并没有说一句话。
她眯起眸子,吃了大亏的凤二夫人崔氏,这是到娘家搬救兵了?
。
四祥阁。
屋子里早已遣退了众仆人。
凤二夫人正躺在小榻上休息,左右两侧的太阳穴上均贴着膏药。
三个女儿来看她,她更是心情不好,全赶走了。
因为今天,老太爷骂她,老爷骂她,众姨娘眼神玩味,仆人们个个在小声议论。
她越想越气,就气倒了。
崔家嬷嬷上前行了礼,说道,“姑太太,老夫人让老奴给您带句话,您之所以一连两次都被凤老太爷罚,还不是因为你的膝下没有儿子?”
凤二夫人的气息一沉。
崔家嬷嬷又道,“只要是二老爷的儿子,不管是从您肚子里出来的,还是姬妾生的,都得喊您一声母亲不是吗?您现在的年纪也才三十八岁,还可以生!”
凤二夫人忽然想起一个人来,秀菊……
她坐直了身子,“我知道了,你回去跟老夫人说一声,让她放宽心吧,我会有儿子的。凤家主母,只会是我!”
。
崔家老嬷嬷前脚一走,凤老夫人又到了。
凤二夫人忙从榻上爬起来,也不管头疼不疼了,恭恭敬敬地行着礼。
“母亲。”
“行了,行什么礼?我这把老骨头都要被你气死了!你是怎么办事的,一次又一次输给那两房的人?”
“……”
“一个低贱门户来的妇人,一个死了娘老子的小丫头片子,还有一个是寡妇!你不觉得你败在她们的手里很丢脸吗?”
“母亲,你消消气,日子长久,机会还是有的。”
“机会?”老夫人冷笑,“就在刚才,丞相府里送来消息,凤老三极有可能被皇上调到京中任京官,也就是说,他可能一直在府里住下了!”
“什么?凤老三会调回京里?”凤二夫人吃了一惊。
“没错!他要是回了京,就会护着大房的人,手里又有一个儿子一个老爷子的亲曾孙,你们夫妻俩哪怕身份比他再高贵,没儿子就不会得老爷子欢心!他只关心有没有后!”
“……”
“所以,你现在当务之急便是,给我这婆子生下一个孙儿来,你生不了,让姨娘们生,那三个不行了,再多找几个年轻女人给老二,总之,二房里不能缺后!”
“……”
“然后,再想法将老三弄走,绝对不能让他长久的待在京城里!”
凤二夫人眼底闪过一丝戾色,“母亲,您放心,凤府是您一手打理起来的,不可能落入凤老三那个外人手里的,媳妇给您保证!”
凤老夫人忽然叹了口气,“老二太耿直,不然啊,我哪里会操这么多的心。”
“母亲,相公不操心,不是还有媳妇吗?”
凤老夫人看了她一眼,“时间要快,老三最迟是月底回,如果他行路快,也可能是月中就会回京。”
“是。母亲。”。
到傍晚时,被凤红羽派出府去打听消息的竹韵回来了。
“怎样?安远将军府里是不是出事了?”
竹韵眨眨眼,一脸疑惑的看着凤红羽。
“小姐,你没有出门,怎么会知道安远将军府里出事了?”
凤红羽一怔,嗔道,“快说就是了,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竹韵敛了神色。
“奴婢到了安远将军府的时候,发现门上已贴了封条,问了左右的邻居才得知,安远将军的儿子与女婿,在今年正月里偷运粮食贱卖给北燕人。还将益州城一带的年轻女子,拐了近百人到北燕充做军妓,府里所有人已在今天一早被关押到了大理寺的死牢。”
凤红羽眯起眼眸,果然——
事情还是按着前世的进程在发展。
私通叛国,按赵国法典,便是满门抄斩!
前世里,除了那五个逃跑的暗卫,安远将军府一百二十八人无一存活。
“小姐打听这个做什么?”
“将军府的主子私通敌国残害良家女子又倒卖粮食,死有余辜,但那府里的下人们却是无端受了牵连丢命。”
“小姐的意思是……”
“将军府里有几个暗卫,武功很是不错,我想救出他们为我所用。今晚,我要去大理寺劫狱!”
023,劫狱
023
今夜天上的月儿,只是一弯细细的银钩,照不亮这京城的大地。
夜色浓浓。
正适合办事。
凤红羽命荷影守好锦华园,便与竹韵回到了鸾园。
秀菊正要命刘婶关园子门,却看到凤红羽带着竹韵回来了。
她有些诧异,比以前更小心地迎上去。
“小姐今晚要在鸾园里睡吗?”她提着小灯笼跟着凤红羽的身后。
“我和竹韵回来拿点东西,你自己去睡吧,不用来服侍了。”凤红羽道。
“小姐……”秀菊看了一眼竹韵,欲言又止。
“你的事,等我忙好了手头上的事,再来安排。总之,你是我的人,只要你不背叛我好好当差,我都会妥善的安排你们几个侍女的归宿。”
秀菊这才点了点头,“奴婢明白。”
她点亮了烛火,灭了小灯笼,又朝凤红羽福了一福,走到二门外的耳房里去睡了。
竹韵等到听不到秀菊的脚步声后,小声地问凤红羽,“小姐,奴婢觉得这秀菊一直神神叨叨的。”
“她被二老爷欺负了,怀了孩子,被二夫人威胁着呢。”
“原来是这样。”竹韵撇了撇唇,“奴婢觉得一个巴掌拍不响,她不一定是被欺负,一定是主动贴上去的,瞧她那双勾人的眼睛就知道了,一副妖媚狐狸的样儿。”
“秀菊怀孕这件事,你先别往外说,我还要好好的用她。而她的长相么,不正是一个好姨娘的模样?”
竹韵点了点头,“奴婢明白。”
秀菊只是凤红羽从外面捡回来的一个讨饭的孤女,并不知道她是火凤凰。
而竹韵与荷影却是与她从小一起长大的,是恩师苍泠月为她选的两个贴身侍女及陪练。
因此,她们晚上行动,便支开了秀菊。
两人关了门,从里间屋子锁着的箱子里翻出夜行衣穿了,蒙了面,包了头发,又悄悄来到府后门的马厩处。
牵出两匹马,二人踏着夜色往容王府而来。
二更天的京城,一片寂寂。临安没有战事,城中并没有宵禁。
不时可见灯火通明的酒楼茶馆青楼。
两人骑马走到了容王府附近时。
一只猫儿忽然朝凤红羽扑来,她伸手一捞抱在手里,猫儿喵唔着叫着。
竹韵惊呼一声,“小姐,怎么有只猫儿?”
凤红羽往路旁的容王府看了一眼,“八成是容王的宝贝猫儿。”
她摸出夜珠照了照,这猫儿的脖子上挂着一只小玉牌,果然是慕容墨的猫。
凤红羽扯了扯唇,“小猫儿,你既然跳到我怀里,那就借你一用!”
竹韵眨眨眼,“小姐借猫儿干什么?”
“这可是只御猫儿,有人敢欺负我,我便拿当它挡道。”
。
凤红羽骑马朝大理寺方向疾驰。
她伸手捏捏挂在马背上的猫儿,咬牙切齿道,“要不是本小姐今晚要利用你,现在就将你宰了!居然敢跟本大小姐取一样的名字!”
“喵唔——”
“好吧,不是你的错,是那个短命鬼王爷在羞辱本大小姐!哼——”
竹韵:“……”
很快,两人到了大理寺,悄悄守在附近的一条小巷子里。
“小姐,不是要劫狱吗?为什么守着?”竹韵一脸狐疑,自家小姐做事,一向不按章法来。
“他们自己会跑出来,等着就好了。咱们只需拦住追他们的官兵,一会儿,我断后,你将那几人引到我们事先准备好的宅子里安顿好。”
“是,小姐。”
过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
果然,从大理寺方向跑出几个人来,身影绰绰,有六个人。
六个人?不是五个吗?
怎么,重生一世,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
凤红羽眯了眯眼,打马迎了上去,很快就到了那六人的近前,“大家快走,我来断后!”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们?”当先一人问着马上的凤红羽。
“身为武林中人,都有一颗路见不平的侠义之心!本姑娘很为你们的遭遇感到惋惜与愤慨,你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主家看院子守家门,又没干什么坏事。主家犯罪砍头,你们却无端受到牵连!”
“说的没错,所以在下们不想死!”
“有人越狱了,追——”远处,一队官兵举起火把朝这边追来。
“快走,前方有人接应!”凤红羽朝他们一挥手,打马朝官兵们迎上去。
六个人看了一眼凤红羽,继续朝前逃去。
“跟我来!”竹韵将他们引入一条小巷。
凤红羽手持木棍,打马迎上拦住了官兵。
“胆子不小,敢劫狱?”一个着一身青衫的年轻男子挥剑朝凤红羽刺来。
凤红羽眯起眼,这人——
024,武安侯世子
四周火把光照耀下,青年男子俊眉微扬,目光冷然。
这人看着有些面熟,但凤红羽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是什么人?胆敢阻本公子抓逃犯?”男子高坐马上挥剑朝凤红羽直刺。
他剑风极快,凤红羽忙持棍去拦。
但她闭口不说话,她还要在京中待下去,少惹一事是一事。
木棍迎上利剑,只有吃亏的份。
没一会儿,她手中的木棍便被削了一截。
凤红羽眯起眼,京中居然有这等高手?
但,她可不能一直同他打下去,天晓得还有没有更利害的人出现?
她手中棍子虚晃了一下,身子一矮,袖中手指一翻,一把细针朝男子面门撒去。
男子似乎发觉了异样,忙收了剑挥袖去拂那些细针。
可就这么一眨眼时间,凤红羽已调转马头朝夜色里疾驰而去。
“好狡猾的家伙!”他眯起眸子冷笑一声,“居然能从我‘一剑青’柳清泽的手里逃掉?看来是个有趣的对手!”
“柳大人你没事吧?”一众兵差围了过来。
“没事,给本大人追!”他伸手一指前面,神色冷然。
“是,柳大人!”
兵差应道,一众人才跑出两步,忽然有一辆华丽的大马车从前方一条叉道上疾驰而来拦在了他们前面。
一只手指修长的男子之手挑起了墨锦绣金色云纹车帘,大拇指上,一只硕大的碧玉扳指彰显着主人的尊华身份。
车内,夜明珠照得通明,男子露出半张脸朝这边看来。
面容虽苍白,但依旧倾城。
“柳大人!本王有事相求!”
柳清泽马上皱起了眉头。
他抱拳施了一礼,“原来是容王殿下,这半夜三更的,王爷怎么来了大理寺这处荒凉的地方?”
“实不相瞒,本王府里的小羽毛被人偷走了,本王追那贼子,一路追到了这里。既然柳大人身边有人,不如,帮本王找找?本王少了它,可是夜不能寐啊。”
慕容墨的俊颜上透着极大的忧愁。
柳清泽气息沉了沉,抱拳说道,“可是王爷,刚才有贼子劫狱了……”
“几个贼子而已,名号赵国第一剑客的‘一剑青’柳大人,亲自去抓几个逃犯,这是看得起那帮贼子的本事呢,还是你自降了身份,只配抓几个小贼?”慕容墨俊眉微扬,缓缓说道。
赶车的韩大忍着笑,自家主子骂起人来,可是毫不含糊,柳清泽无论怎样做,都挨了骂。
柳清泽的气息又沉了几分,却也只得说道,“是,王爷!卑职自会帮您寻回猫。”
他挥手朝兵差们吩咐,“你们这一队继续追,你们这一队,跟本公子去寻王爷的猫!”
兵差们面面相觑,然后齐声应道,“是!”
兵差分两路,很快就离开了。
慕容墨这才放下车帘,眸中戾芒一闪。
“继续走!谁敢伤本王的小羽毛,本王要他生不如死!”
韩大唇角一扯。
“是!”
。
另一边,凤红羽弃了马,将装猫儿的布袋往肩膀上一扛,又朝马儿身上用力踢上一脚。
那马儿吃痛,撒蹄朝前狂奔而去。
凤红羽“呵呵”笑了两声,天黑夜浓,啥也看不清,让你们跟着一匹空马死劲地追吧。
肩膀的猫儿,这时慵懒的“喵唔”了两声。
凤红羽皱了皱眉,伸手拍拍布袋。
“我说,三品小猫儿,这点委屈你就受不了啦?”
“喵唔——”
“哼,委屈也忍着!想我堂堂凤家大小姐,却半夜三更不能睡觉只为找几个可靠的护卫护家人,而你这小猫儿,居然一生下来就是个三品!这什么世道?你给本小姐忍着!”
“喵唔——”凤红羽才走出巷子口,便见前方大道上,竹韵与那几个逃出的暗卫正同一批人厮杀着。
这是大理寺的人追上来了?
凤红羽眼神一眯,脚尖点地朝竹韵方向跃去。
到了近前却知不是官兵,但看这阵势也令她头疼起来。
有几人正同竹韵他们打斗。
另外的家丁手持火把,正护着一位主。
而那位主,则斜坐在一张华丽的大椅上,男子约二十岁上下年纪,一身红衣妖娆。
脸长得雌雄难辨,细长眼角微挑,眼波生媚,唇角斜勾。
墨发散了半身,胸前衣襟微敞,露一线玉色肌肤。
凤红羽嘴角抽了抽,这厮是要勾·引男人呢,还是要勾·引女人?
如果她没有猜错,长得这样还一脸嚣张跋扈的,除了京中第一纨绔——武安侯世子郑凌风,再不会是别人。
因为郑凌风的爷爷,是当年元帝——即太子赵元恒的祖父身边的贴身护卫,替元帝挡了刺客的剑而亡。
又因郑凌风的爷爷本身就功劳不少,因此,元帝便封郑凌风的爷爷为武安侯,赐国姓——郑,可世袭。
又将当年还年幼的郑凌风的父亲收为义子。
这份殊荣,在赵国,仅此一家。
此时的郑凌风斜靠在椅内,一只脚踩在椅子扶手上,左手持一把画着半裸美人图的大折扇,右手朝竹韵几人虚虚一指。
“这几位扰了爷看月亮的好心情,全给爷绑进侯府!”
“是,世子爷!”
看月亮?凤红羽想笑,那弯细钩月,此时,早已不知躲在哪片云里去了。
前世里,这几个逃脱的暗卫就被郑凌风收在侯府。
看来,今世他依旧想要人?
凤红羽挥着半截木棍朝几个郑府家丁砸去。
竹韵看到凤红羽来助战,心中长松了一口气。
而凤红羽想速战速决,因此手中的力道不小,郑府的家丁很快就被打得趴下了大半。
郑凌风眉尖一挑,这个蒙面小子从哪里来的,身手这么快?
他冷笑一声。
“呵,想不到本世子只是出来散个步看个月亮,居然也能遇上高手?”
他脚尖一点,身子便向凤红羽跃来,手中折扇直击凤红羽。
凤红羽身子一矮,郑凌风的扇子击打到了凤红羽背后的布包上。
布包里的猫儿忽然惨叫一声,“喵唔——”
凤红羽灵机一动,“你胆子不小,敢杀容王府上的三品猫儿!”
郑凌风摇着折扇扬眉冷笑,“你骗谁呢,容王的猫儿宝贝得跟他老婆似的,怎么会在你这里?一定缩在他的被窝里。”
“你若不信,再打一下试试?”凤红羽故意激怒他。
“打就打,本世子连你也一起打!”
说着,他果真挥扇朝凤红羽击来。
“是谁敢打本王的小羽毛?活腻了?来人!欺负本王小羽毛者,杀!”
“是,王爷!”
只见,一辆华丽无比的大马车正从另一条道上朝这儿驶来。
同时,从马车周围跃出七八个黑衣人,直扑郑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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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墨:欺负本王小羽毛者,杀!
小羽毛:喵唔——
凤红羽:……
红衣郑凌风:呵呵——
青衣柳清泽:哼!
025,羽公子救了小羽毛,本王应当感谢
郑凌风眼皮一跳,慕容墨?
糟糕,他不会真打了他的宝贝小猫儿吧?
郑凌风一边还击,一边高声说道,“慕容墨,本世子没打你的猫儿,你别听这小子胡说!”
凤红羽眼珠转了转,将身上的背袋取下来,抱出里面的小猫儿。
她哑着嗓子说道,“王爷,在下在路上捡了一只猫儿,看模样儿,应是位家养的猫儿,而且,脖子上挂着玉牌,显然来自显赫的人家。在下想着,这京中最喜猫儿的是王爷您,便对武安侯世子说可能是容王府上的猫儿,可他却说,容王府的猫儿,一样照打!”
“你小子胡说!”郑凌风怒得叫嚷起来。
“怎么,打了不敢承认?”凤红羽伸手拍拍猫儿,那猫儿立刻“喵唔”了一声,声音凄然。
她走近马车,将猫儿从车窗口递向慕容墨。
慕容看了她一眼,伸手接在怀里。
猫儿认出了主人,小脑袋往慕容墨怀里轻轻地拱着。
他伸手抚向它的背,小猫儿的身子立刻一颤。
“喵唔——”,两眼委屈。
显然,这是受了伤。
慕容墨的脸色顿时一沉,怒道,“居然敢打伤本王的小羽毛?来人,给本王重重地打!”
“是,王爷!”
容王府的几个护卫一人一柄软剑,紧逼着郑凌风。
很快,傲娇跋扈的郑凌风就被打得狼狈不堪。
那一身妖娆红装,被黑衣护卫们的剑,削成了一条条的布条。
一头飘扬妩媚的长发,也被削得长短不齐,如叫花子一样。
他手中那柄半裸美人图的折扇,也是破烂不堪。
郑凌风气得一跳老高,咬牙切齿。
“慕容墨!快叫你的护卫都滚开,小爷的这把折扇,可是千娇楼的千娇媚亲笔所画,世上只此一把,慕容墨你得赔我!”
马车里,慕容墨慵懒地轻笑一声。
“一把破扇子而已,能同本王的小羽毛相比?它差点死在你的手里!”
“算小爷我误伤了行不行?”
郑凌风从一群围攻的护卫中跳开,一手捏着一把断发,一手晃着一把只剩了竹骨的扇子,唇角一撇说道。
“不行!得赔伤药费!本王的小羽毛是三品御猫,身份尊贵!而且,你也说了,本王将它当老婆,老婆被人打了,对方一句误伤了,就算了?”
“要赔你多少?”
“十万两!”
“慕容墨你怎么不去抢?”郑凌风气得跳起来,“小爷我算明白了,你那府邸到处都是金银,一定是常常坑人银子!”
“你这是在污蔑本王,本王一向心善,本想向你要十万两黄金,但又一想,若侯爷知道你要拿出这么多黄金赔本王,一定会气得杀了你,那本王不是一两银子也拿不到了?所以,还是亏一点算了,就十万两银子吧。”
他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凤红羽的唇角狠狠地抽了抽。
这厮坑人银子的手法怎么跟墨龙一个样啊。
果然叫“墨”的都心黑。
郑凌风:“……”,他顿了顿,“赔你银子也成,但,小爷的其他的事,你不能插手管!”
“你尽管办!”慕容墨道。
“好!”郑凌风点点头,一指那几个逃出牢房的暗卫,“这几个是本世子府上的家丁,私自逃离,本世子得带走!”
凤红羽眼睛一眯,“郑世子,这分明是在下家中的家丁,怎么是你府上的!”
“本世子大晚上不睡觉,就是来抓他们的!”郑凌风寸步不让。
“在下也是来找他们的,他们出门办事,迷路了!”凤红羽也不示弱。
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让郑凌风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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