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建安先生,诗词大儒?
沈嘉园却是笃定了似的,道:“一定是这样的,秦妃和硕王妃姐妹情深,原本皇上还想要看在硕王妃和秦妃的面子上对其他人等网开一面的,可因着我的缘故,致使固安县主和硕王妃都死无全尸的被焚烧了个一干二净,她不恨我才会怪了。”
沈嘉园抬手挥了挥:“你辛苦了,下去吧。”她既然已经知道背后是谁下的手,便好想法子防范于她了。
只是,不知道,沈梦园有没有被秦妃也收买了呢?还有袁佩余,他的那个绝孕祛疤膏又是从宫中那个贵人手上得到的?会是秦妃吗?
沈嘉园一个人坐在大厅中想了好一会儿,在蜡烛快要燃尽,沉香进来劝说的时候,她才起身,朝着内室走了过去。
然而,躺在榻上,她却依旧久久无法安眠。
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多的让她根本就接受不过来。尤其是袁佩余和父亲,两人完全脱离了他以往的认知!
这不,这天,袁佩余又堂而皇之的过来拜访沈从了。
两人从上午进了书房,便一直不曾出来过。
因着沈嘉园那日已经对沈从起了疑心,是而,她这两日对墨轩斋的情况也多关心了一些。
这会儿,听着月桂传过来的话,她的眉头却是拢成了一座小山丘似的:“你说,他们一直在畅聊,而且听着似乎聊的很愉快?”
月桂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有些不好:“可不是呢,那袁佩余也不知道到底说了些什么,逗得伯爷一个劲的哈哈大笑着。”
沉香正从外头拎了一把茶壶进来,走到桌子旁为沈嘉园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了桌子上,她道:“这两日,奴婢也听到了一些流言。说是侯爷亲自上门,和老爷一块儿商量您大婚的一切事宜的。咱们老爷似是对那袁佩余很满意,每日里都和袁佩余笑谈上好一会儿呢。”
月桂在一旁没好气的撇了撇嘴,道:“都是不关心姑娘的人,能够商量出什么对姑娘好的事情来?要奴婢说着,姑娘,要不然咱们就直接冲过去墨香斋,您和老爷把事情挑明了都说出来吧。袁佩余那样的人,怎么能够配得上姑娘您平安县主的身份呀。”
沈嘉园低头轻喝了两口茶,摇了摇头,把手中的茶盏缓缓放下了,道:“表哥那天已经捎过来消息,说是袁佩余把婚事延迟了的。他这会儿过来,不见得就是商量我和他的事情了。”
她唇轻轻抿了抿,举起帕子轻轻擦拭了一下唇角,而后起了身,对着沉香和月桂道:“不过,你们说的对,我也该去书房看一看了。”她也该提醒一下父亲的,袁佩余这样的小人,父亲还是少和他多接触的为妙。
更何况……
沈嘉园猛地想起了什么,偏头,她问一旁的沉香:“是不是袁佩余过来,每次都会让老爷请到书房中去的?”
见沉香点头,沈嘉园心头的不安越发大了起来:“书房是老爷先前最为看重的地方,咱们伯府中的人都不得轻易进入的。我记得有一次,三姨娘的沈燕无意中闯进了书房,还被老爷狠狠责罚了一通呢。咱们伯府的主子都不能轻易踏进的地方,父亲怎么能让一个外人这般频繁的出入书房呢?”
是那袁佩余知道什么?还是父亲和他原本就是一路上的人呢?
沈嘉园刚刚踏出娇兰苑的脚步猛地踉跄了一下,随即,她伸手扶着了一旁的大门门框,心里暗道:“真是糊涂了,父亲再怎么的也是将军府的女婿,怎么可能会和袁佩余勾结在一起,害表哥他们呢?”她想错了,一定是想错了的。
然而,想起母亲对将军府的态度来,沈嘉园便觉得心里没底。
母亲虽说固执愚昧了一些,可也应该不是不孝顺的人。那么,她缘何会一日日和将军府的人疏远了开来呢?将军府可是她的娘家,她在伯府站稳脚跟的有力靠山,她都不轻易过去走动,又缘何不是受了父亲,受了老太君的影响呢?
可是,伯府和将军府站在对立立场上,这可能吗?
从娇兰苑到达墨轩斋,沈嘉园一路走着,一路想着,一直听到墨轩斋里头传出来的爽朗笑声,她才收回神思,停下了脚步。
站在朱红色的外墙边上,抬头,她隔着半开着的大门朝里望了过去。
翠竹株株挺拔,围绕在主屋的周围,主屋的廊檐隐隐从中透露出来,给人一种半隐半现的神秘美感。
有风轻轻吹过,竹林中发出一阵“沙沙”的响声,沈从的声音伴随着那沙沙的声音响起,响彻在沈嘉园的耳廓:“那便依着广恩候的意思吧,等的将军府少将军成亲之后,我便让嘉园嫁入侯府!”
两人竟然真是在这里商量婚事?
沈嘉园脸色微红了一下,但更多的却是愤怒。也不顾及什么男女有别了,抬脚,她就朝着书房里走了过去。
墨香斋里的路面全是由多边形的板砖铺成的,在片片竹林间带出几分雅致来。然,此刻的沈嘉园却顾不得心上墨香斋中的雅致景观,只是脚步急急的便冲到了书房之中:“父亲,嘉园的婚事以后再议不迟。”
娉婷的少女,一袭翠绿色轻衫突地出现在书房中,伴随着清脆略显清冷的声音,沈从原本正对着袁佩余含笑点头的脸色猛地一变,扭头,他冷了一张脸,紧蹙了眉头,大声斥责道:“你一个女子过来书房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的出去!”
更别说,她过来,说的还是关乎她的婚事的!
这让袁佩余听着,只怕会更加勾起他的猎捕心理来的!
沈从本意是为了沈嘉园好,但奈何,此刻的沈嘉园却有几分怀疑沈从的居心,因而,听他这么说,不但没有离开书房,反而朝着袁佩余直直的走了过去:“侯爷多番来伯府拜访,就只是为了说和嘉园的亲事吗?”
听着她问话越发大胆起来,沈从有些着急的起身,去拉了沈嘉园的衣袖:“嘉园,听话,先出去!”有那个大家闺秀当着未婚夫的话这般问话的,更何况,现如今,他也只是在和袁佩余虚与委蛇的,笑脸应付着而已。
袁佩余此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在他尚未完全调查明白他的底细之前,他是万万不可能轻易的把沈嘉园嫁进那种虎狼之地的。
毕竟,袁佩余可是有过一房夫人的,而且,他那夫人死的蹊跷,好好的,竟然说没就没了。虽然广恩候府对外说的借口很完美,挑不出一丝儿纰漏来,可他就是知道,广恩候原配夫人之死另有文章!
一个可能连自个夫人都能杀害了的男人,他沈从会放心让女儿嫁进去?那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只是,现如今,袁佩余以侯爷之尊屈尊来伯府拜访,他也总不好一直拂了他的侯爷面子,少不得,他要和他谈笑着,从他言辞之间琢磨出来一丝儿东西来了。
但他却没想到,沈嘉园这会儿却是固执劲上来了,不但没有听他的话,乖乖的出去,反倒是一点儿也没羞没躁的就冲到了袁佩余跟前。
“侯爷,我觉得,你如果是想要商谈婚事的话,还是去找我母亲或者老太君商议的比较好。毕竟,这整个京都城内,谁人不知,我建安伯府内是老太君和夫人当家作主的?”她说着,眼睛的余光掠过沈从的面,微微带了一抹儿嘲讽。
沈从的脸色有些难看,被他的女儿当着旁人的面这般奚落于他,他的心里是窝着一层儿火的。但谁让他在外就是一个“纨绔浪荡,不学无术,不管家业”的形象呢?听沈嘉园这么说,他却是一点儿反驳的余地也没有的,只得沉了一张脸,怒目瞪着了沈嘉园。
沈嘉园此刻却连看他一眼都没有,只是双眸灼灼的望向了袁佩余:“怎么,侯爷难道不这么以为呢?还是您过来,根本就是拿着婚事做幌子,想要从伯府里看出什么东西来了?”
沈嘉园抬眸,目光从书房内扫过,最后落在那满架子的书上,她笑了起来:“只可惜,我父亲这里好像只有些书和纸呢。”
袁佩余定定的望着她的双眸,听着她说出口的话,他的眼神微不可见的转变幽深了一些:“你知道些什么?”他很想要开口问她一句,但若是真问了,势必就承认了他过来这里的目的。
因而,眼神微闪了一下,袁佩余起身,伸手从桌子中随手抽出了一张画卷来,撑着铺在了桌面上,笑着道:“你说的对,我来伯府还真是有其他目的的。早就听闻建安先生诗词画一绝,我也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一绝。”
他低眸望向了桌子上撑着的画作,看着那副明显的还没有作完的画作,他笑了一下:“这大好河山锦绣如画的,倒是比南宫美霖郡主所做的江山如画图还要大气磅礴,让人身临其境了。”
一旁的沈从明显震惊了一下,随即,他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袁佩余站在那儿对那幅画点头评论着,他的心却多了一层儿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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