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节
内曝光,激发民众对野生动物保护的热情,施压政府,政府碍于舆论,在无生山与无生太极馆已经融为一体的情况下,肯定不敢再有动作,毕竟牵一发而动全身,强迫太极馆迁走,就是打破目前尚且和谐的生态环境,这对无生山野生动物来说必然会受影响,政府不会蠢到在民众热情正旺时让野生动物受委屈,那于他们没好处。
可现在,除了私心,她在中午,因为一个后悔,又揽了个‘揭露非洲狩猎黑交易’的摊子,两件事同时向她施压,让她无力再去挑选救命稻草,只能是,不得不抱紧肖骜的大腿。
出发之前,她又叫上那冒牌向导,长角羚公园不小,光靠其她一个人,很有可能肖骜没带回来,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向导前不久刚被她威胁,把危险信息透露给她,要不按照她说的做,还是逃不开死路一条。负羡认准了这一点。“哪儿人多,就带我到哪儿。”
负羡说什么是什么,向导没半点脾气。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负羡把整个公园转了个遍,向导半箱油也见了底,还是没肖骜身影。
“油底要支撑不了我们返程了。”向导说。
负羡脸偏向窗外,猜想肖骜可能会去的地方,他对动物,应该没有特殊感情,那条哈士奇就能说明,而风景,他有的是钱,什么样的风景没见过。这么想来,只有……
虽然这话会让人觉得她自作多情,但除了她,肖骜似乎也没什么非进来不可的理由。
“回我们今天遛狮子的地方。”她说。
向导本来是有一句‘我们返程吧’要说的,被负羡堵死在了喉咙。
回到那个浅坑,负羡果然在坑下看见了肖骜。
肖骜看见负羡,一拍巴掌,“我就说我能找着你!”
谁找着谁?负羡不想说话。
“我有个问题,除了带你去狩猎,你还有没有别的要求?”肖骜并不着急上来。
负羡看着他,不明白他这话寓意何为。
向导插嘴了,“先上来吧,天黑了,公园出不去了,只能前走去露营地,但也有一段路呢。”
说着话,她冲肖骜伸出手。
肖骜眼一直在负羡身上,“我要你拉我上去。”
负羡扭头就走,“那你就在里边待着吧。”
天黑了,车没油了,出不去了,露营地也够呛,今晚多一半可能性要在这里过夜了。既然找到肖骜,确定他没事,就得了。为了晚上能安静一点,她不准备给他好脸。
向导把肖骜拉出来,然后自觉走到一边,把二人世界留给他俩。
肖骜倚在车门门框上,瞧着负羡,“你过来找我,是不是舍不得我这么大的。”
负羡看过去,“滚。”
肖骜不滚,还上了车,双臂圈住负羡,“我现在心情好,你可以对我提要求,说不定,我会答应你。”
负羡掰了他的手,“我只有一个要求,离我远一点。”
肖骜又不是傻逼,到嘴边的鸭子怎么能让它飞了呢。“我还没问你,负羡,哪个负哪个羡。”
负羡下了车,冲向导抬抬下巴,“你到车上去。”
得嘞。向导点点,上了车。
肖骜人是跟随负羡的,她下车,他当然也要下,紧随其后,距离缩小为半米。
负羡转身就是一掌。
肖骜轻盈闪开,在他收掌之前一把攥住她手腕,“早上你对我使了三十二式,我坐在那儿消化了半天,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你现在是要把剩下的三十二式也传授给我吗?那我怎么好意思呢?”
负羡提膝,撞上肖骜裆部,顶的他脸一黑。“可以,只要你有命学。”
肖骜拿负羡的手去捂裆,“哎卧槽!你下腿也太狠了,这是你未来的幸福你知道吗?”
负羡手触到肖骜那截,嘴唇紧抿,眉心收拢,她怒了,“我杀了你!”
肖骜听出杀意,撒丫子就跑,负羡追着他围着车,一圈一圈的绕。
向导在车里无奈,“中国人都这么不正常吗?”
肖骜跑累了,上气不接下气,停下来,让负羡捉住。
负羡气不喘,心不跳,脚踩上车轱辘,一把扼住肖骜的脖子。
肖骜怕她摔了,喘着气还不忘双手托住她后腰,带向自己。
负羡往后退,结果被肖骜固的更死。
肖骜阖眼,边喘边笑,“我发现你一生气,智商就下降。”
负羡第二次提膝,第二次中靶。
肖骜差点上极乐世界,尽管如此,也没松开负羡,自己疼的摔倒,也把她拉倒了。
负羡被扯着胳膊,摔倒时候重心全乱,直挺挺的栽进肖骜怀里。
肖骜顺势手脚并用,把她锁死。
负羡能让他钳制?当然是反抗。
肖骜没别的,就劲儿,来十个负羡又怎么样?一样锁死。
就在负羡准备搬出许久未见光的八卦掌时,肖骜说话了,“你看天上。”
负羡不看,她手腕旋转一百八十度,臂膀蓄力,还没出掌,被肖骜一个翻身压下。
肖骜别了别她耳鬓的碎发,望进她眼睛,“天上是星星,跟你的眼一样亮。”
负羡问他,“你的‘很大’,还好吗?”
话里满满的威胁,肖骜却不要命的微笑,“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负羡手肘前击,转移视线,双腿猛力上踢,迅速叉开,撕他的裆,在他顾下时,上以手肘重击太阳穴,左臂回收,右臂发劲,一记直拳击出,正中腹部……
肖骜一手顾裆,一手顾小腹,“你耍赖。”
负羡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跟女人比力气,你就不是耍赖?”
肖骜坐下来,缓缓,“你也知道你是个女人。有你这么争强好胜的女人吗?”
负羡的字典里,就没有‘输’这个字,要么赢,要么死。
肖骜疼痛消散了一部分,躺下来,望天,“我是今天才知道,整个狩猎产业链里肮脏的那部分。”
负羡睫毛翕动,等他的下文。
肖骜喉结鼓动,“我是今天才知道,篱内狩猎的猎物,全是母狮刚生下就抱来人工养大的。”
负羡坐下来,“你跟我说这个,什么意思?”
肖骜看过去,“我都跟你坦白了,你能不能也跟我坦白,告诉我,你是谁,什么目的。”
负羡并不天真,她生来就被告知,要堤防这个人世,她怎么会跟他坦白?
肖骜就知道她不说,“如果我告诉你,不管你什么目的,我都能帮你实现,你愿不愿意说?”
负羡身子微顿,这个诱惑太大,她一时无法作出决定,是该信,还是不。
肖骜又说:“当然,你得让我摸你的胸。”
负羡从没那么凶恶的眼神用作看他,一句话都懒得再说。
她折回车前,上车,向导冲她笑了下,“他还挺帅的,反正你还年轻,不如随心随性。”
负羡没说话,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还坐在那儿不动,直觉叫她耸眉。
“我之前喜欢一个来自哈拉雷的男人,他很有力量。”向导还在说,负羡已经下了车。
重回肖骜跟前,她没空出时间听他废话,蹲下来掀起他的裤腿,果然,肿成了包子。
肖骜任她手在他脚踝活动,“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心软。”
负羡立马扔下他的腿。
肖骜在她起身之前,拉住她胳膊,“别走。我嘴贱。你别走,你走了我怎么办?”
负羡被他手心的灼热烫了胳膊,甩开,重新检查他的脚踝。
难怪他在坑底不肯上来。那坑虽然浅,但上来主要靠双脚的蹬踏力,他脚伤成这样,自然是上不来,而不久前,他还绕着车跑了好几圈。不知道是有病还是缺棱。
肖骜似乎听到了她的心声,“你不知道,被你追着跑,比做抽-插运动,还能让我高-潮。”
9.09
维多利亚瀑布酒店里,乱成一团。
高峤把准备登机回国的傅伽从机场劫回来,一路叨叨叨,饶是傅伽那样双核的大脑,都有点超负荷。主要是高峤表达问题不清晰,支离破碎,通篇重复,让人不胜其烦。
封疆提炼重点,跟他说:“就是肖骜去了长角羚公园儿,然后没回来,已经多半天了。”
傅伽捏捏眉心,“就这?”
高峤不高兴了,“什么叫就这?昨晚上他不在好歹还发了信息回来,今儿我打好几个小时电话了,都没人接,不是出事了是什么?咱们是兄弟,尤其六哥比咱们都有钱,不能见死不救。”
封疆摁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所以重点是,比咱们都有钱。”
高峤拒绝继续这个话题,又扯到生命安全问题上,“你们也知道,这地界儿治安忒不好,谁看谁都像杀人凶手,六哥虽然身强体壮,但架不住人车轮战啊,双拳是难敌四手的。”
封疆怎么琢磨怎么觉得他危言耸听,“他是肖骜,国内首屈一指的煤矿业巨头,连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这么大家业怎么撑起来的?”
傅伽完全不想参与他们的话题,他还在想他错过的航班。
高峤有话说:“他之前过的是波谲云诡的生活,每天跟人勾心斗角,玩儿的是智谋,这一带都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愣货,能跟他耍心眼儿吗?不能。”
封疆明白了,“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他指定出事儿了,是吧?”
高峤撇撇嘴,“我当然希望他没出事,但目前种种迹象都表明,他出事了。”
傅伽被搅和了回国办正事,赶是赶不上了,决定先给他们解决问题。主要高峤太烦了。
两人听到傅伽咳嗽,都静下来,洗耳恭听。
“肖骜如果遇到危险,会在第一时间联系我们,没有,就是没危险。”傅伽说话通俗易懂。
封疆:“……”
高峤:“……完了?”
傅伽说:“他是我们当中唯一有持枪证的,他持枪合法,身上一直佩戴枪支,就算有危险,也是找他麻烦的人有危险。再者,他虽然不是特工、间谍出身,但因为注重身体素质,也是会个一招半式的,虽然比不上人练家子,但你觉得,这地界儿哪来的练家子?”
高峤被说服了,傅伽说的好多细节,他都因为关心则乱,抛到了脑袋后头。
封疆拍拍他肩膀,“行了,你把心放肚子里,实在不踏实,不是带香了吗?回房烧烧香。”
高峤作出一个保护动作,“那香是留着走之前上轻水寺烧的,你忘了我是来找不净师父的了?”
封疆无奈,“好好好,留着,留着。”
他们并不知道,肖骜确实在非洲,遇到了一个练家子,还是个高手,至少他一米八多大老爷们,在她手下,没讨到什么便宜。
长角羚公园,月下一隅,肖骜躺在草上,眼神发飘。
车里是向导,车顶是负羡。她比较特立独行,翻身一跃上了车顶。
肖骜觉得,她可能是要吸取月之精华。
“诶。你那儿,视野好吗?”他忍不住开口。
负羡恍若未闻。
肖骜又叫她,“这草有点扎,你那儿能再容下一个我吗?”
负羡说话了,“不能。”
肖骜就知道,但也没能阻止他向着负羡迈开腿。
他吭哧吭哧爬上去,屁股刚落到顶上,就被负羡一脚踹下去了。
幸好在意料之中,他早有防范,落地姿势还不算太过狼狈。
负羡可不管他什么落地姿势,她只要他不打搅她。但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
肖骜手撑在车窗上,省力的站着,“你还没告诉我,负羡,是哪两个字。”
负羡不说话。
肖骜嘴碎的本事靠高峤传染,碎起来真挺碎的。“第一天,我兄弟狩猎,一名森林巡警和花钱顾的追踪者陪着追捕猎豹。
追踪者在当地是一种特平常的职业,专门服务于来自世界各地的狩猎的客户。
当天他们玩的叫Trophy Hunting,战利品狩猎。用的Remington,9mm口径,我没去,他们说,一枪毙命,血都喷出来。
第二天,又花钱找了个Professional hunter,我们叫导猎,带着他们玩儿疯了,超了预算两百多万,发给我各种他们跟猎物尸体拍的照片,虽然是黑白照,但我依然能想象到画面有多凶残。
第三天,他们打了一头雄狮,据说是狮王,看上去有不到三百公斤,然后在一天五万的露天酒店,吃他的肉。
很过分是不是?但你知道吗,他们去那公园因为以狮子为首的掠食者放肆增长,导致草食动物、杂食动物濒危。”
负羡双手叠放,枕在头下,眼平视,看着繁星满天的黑空,不知道有没有在听。
“在来找你时,我看了则新闻,来自国际自然保护联盟发表的声明,它说:有节制的战利品狩猎活动不是对动物的一种威胁,是一种能缓和人类和动物冲突的办法,而且能给贫困地区的人们带来经济利益,从而增强他们对动物保护的支持。
其实狩猎行为远没有那么恶劣,所谓的‘狩猎会使野生动物濒危’也只是现代人出于感性思维理解出来的一种伤害,事实上,理性狩猎是有利于生态保护的。
但现在的狩猎环境似乎已经不理性了,野生猛兽开始无法满足需求,于是出现了人工饲养,为整个狩猎行业提供猎物,人工饲养量饱和以后,又衍生出违规猎杀、违法贸易等屡见不鲜的现象,导致整个产业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化……
这让我联想到一个成语‘自掘坟墓’。今天是它们,明天就是我们,这个浅显易懂的道理,却没人提,是真的不懂?不是,是装不懂。”肖骜说。
负羡偏了下头,肖骜这番话挺深刻,不像是他那个全是黄片的脑子能想出来的。
肖骜又说:“因为这背后是大把的金钱利益,谁会跟钱过不去?”
如果负羡只是为了野生动物,为了瓦解违规狩猎,他是可以投其所好、出份力的。反正对他来说也没困难。虽然他从来也不是歌颂世界和平的人,但若是有个女人、名声都能落下的差事,他是很乐意的。主要是负羡这个女人,太诱人了。
“如果你是因为这个,我愿意成全你。”他又说。
负羡不动声色,“你想用这番话让我相信,你并没有参与狩猎?让我放弃跟你去狩猎?”
肖骜发现自己想多了,负羡目的还是在他狩猎这件事,跟野生动物保护没关系。
负羡:“还是说,你已经做好准备,准备在我面前演一出晕血的戏?”
肖骜:“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参与过狩猎?”
负羡:“这本来也是你们一行人来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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