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节
不要再在外面了,外面再自由,也不是自己的家......”
呼延将军这辈子都没有想过会如此低声下气的去乞求一个女子的原谅,此时的他,为了能够得到心爱女子的半分好感,早已不认识节操为何物。
“小七,我们成婚好不好?今后我会好好的补偿你,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好不好?”看着坐在一旁的女子,眼底的深情与无奈能够将人溺毙。
杜小七坐在一旁,不敢与他直视,看着脚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缓缓的开口。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知道你们这里都是以夫为天,可是,我不同!你一开始就因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嫁给你,就如同嫁给了皇室!不知道哪一天就会成为了皇权的牺牲品。”
“况且,我不喜欢我们之间的那种相处模式,我是一个独立的人,我接受不了你凡事打着为我好的名义对我来做我说的主张,还有,你的大男子主义,也是我无法接受的,对我呼来喝去,我也有我的尊严,虽然你是将军,但是我不是你的奴隶!”
抬起头,看着他。
“你觉得,这样,我们还能在一起吗?你知道那一晚对我的伤害有多大吗?”
躺在软塌上,看着面前的小女子。
他从来没有想过在她的心中会有如此多的不满。
也没有想过,在她的心中,是如此的讨厌他。
“好,我改过,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你说的这一切,我都会改过......”只要她不离开他。
死都愿意为她死,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满脸惊讶的看向他。
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怀疑是不是她听错了。
“你没有听错,小七,也许你不会明白你对于我有多重要,既然你想要那样子,我就给你,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我也给你,只要你不离开我。”
“你不是害怕皇权,想要远离皇室吗?我回去就上书父皇,我们离开这里,你想要去哪里,我都带你去。”
这是自从认识他以来,听过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也是最卑微的一句话。
马车到达将军府,她还用那种‘我不认识你’的眼神看着呼延逸尘。
在左二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走进了卧房。
左二自从在城外见到杜小七,眼神就一直未曾离开过她半分。
想要上前与她说话,又想起雨夜的那一幕。
他感觉杜小七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杜姐姐了,那个整天自称是大仙的杜姐姐。
一种陌生感在心中蔓延。
将呼延逸尘扶上床,转身刚要离去。
“左二。”抿了抿唇角,喊住了准备离开的左二。
“当日的事,我很抱歉。”回想起当日左二的阻拦还有哭喊,现在还是一片内疚。
“杜姐姐,我......”刚想开口就被一个冷冷的声音打断。
“先下去吧,把容家的人安顿好。”躺在床上的呼延逸尘看向二人道。
左二应声乖觉的走了下去。
“你先躺下,我再给你把把脉。”走到呼延逸尘身旁。
将手伸到她面前,视线半分都不舍得离开她。
眉头紧锁,脉象虽然比他昏迷时有所缓和,但还是太过虚弱。
走到一旁的桌案上,拿起毛笔,写下药方,转身出了房门。
一直目送着走出去,抬头看向房顶。
至今不敢相信她已经回来了,勾唇笑了笑。
是啊,她回来了。
这几日,杜小七一直在府中为呼延逸尘煎药。
再次回到将军府,虽然老夫人及管家对她都是皇妃般的待遇,但她还是无法找到她的准确定位,就这样在将军府中侍候着他的身体。
像府中的大夫般。
月荷苑中的两名丫鬟对她也不似以前那般自在,多了一份拘谨。
就连沉香,在她面前也不在再乱说话。
每次在呼延逸尘身边,能够明显感觉到他的压抑,她能感觉到他心中的渴望,但是那种渴望令她感到害怕。
此时,远在江南的呼延倾宇收到了飞鸽传书。
愤怒的他不顾江南的大雨,冒雨往京城赶来。
站在月荷苑门外,看着蛮池塘的荷花,掏出了那支玉笛。
伸手抚摸着上面的花纹,心中感慨万千。
笛音响起,委婉的反转,如同她此时的心情。
忽然被环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心中咯噔一紧。
笛声戛然而止,荷花的香气中掺杂了一丝熟悉的皂角香。
荷花
“怎地不吹了?”感受到怀中人儿身体的僵硬,却依然不肯松手。
拿着玉笛的手缓缓的收紧,指尖根根泛白。
“吹的什么曲子?”追问道。
“只是无聊打发时间罢了,算不得什么曲子。”努力使心情平稳,缓缓的道。
大手环过她的身体,将玉笛从她手中拿下。
就这环着她,将玉笛放在唇边。
婉转的笛声响起。
转头看向身旁的男子,惊讶于一位行兵打仗的将军竟然还会吹奏玉笛。
而且还是这样柔缓的曲调。
男子平日里生硬的面孔仿佛变得柔软。
心中一叹,就这样吧。
以后的路再难,有他一起面对,似乎也很不错。
生平未曾谈过恋爱。
早在卧龙潭时就确定了心中所想不是么。
身子早晚都会交给他,那一晚,就当他会死酒后乱XING吧。
一个心结,有些时候能在心中埋藏一辈子,有些时候,在你的不经意间,却瞬间打开。
伸手环过他坚实的腰,蹙了蹙眉,似乎比半年前还要精瘦。
笛声陡然停止。
低头看向怀中的人儿。
满脸的不敢置信。
心尖上仿佛抹了一层蜜,一直甜到心底。
将她搂在怀中,手臂紧紧的收紧。
“小七......”喃喃的低语,在杜小七耳边响起。
“不要忘了你答应我的话,以后不许在对我呼来唤去,我也是有尊严的,也想要平等的爱情。”闷闷的声音从他怀中响起,还有一丝小女儿的的撒娇。
双手握住她的肩头,低头直视着她的眼底。
“我呼延逸尘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这一生,只娶杜小七一人为妻,这一生,唯杜小七马首是瞻。”铿锵的话语,坚定的眼神,每一个字眼,仿若走进了她的心中。
冰凉的吻落下,落在她的唇边。
努力克制着心中的不安,回应着他的吻。
得到了她的回应,心中一阵狂喜。
手环过她的腰枝,加深着这个吻。
荷花的香气,唇齿间的蜜香扰乱着两个人的思维,打破了彼此胶着的关系。
池塘边,相拥的二人美的胜过了满池的荷花。
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止,意犹未尽的二人,两两相望,眼中的情愫抚慰着两颗孤单的心灵。
伸手将她嘴边的水渍拭去,人比花娇,唇比红艳。
几日时间一晃而过,这几日,杜小七一直忙着为呼延逸尘调理身体。
自从二人的关系缓和之后,她发现她仿佛陷入了热恋当中。
每次的对视,视线的相接,都能加深彼此的情愫。
就在这一日,杜小七正在池塘边与沉香和杜若一起采莲,就见家丁慌乱的往四周跑去。
“发生何事了?”扭头看向一旁的杜若。
“奴婢不知,小姐先在此等候,奴婢前去询问一下。”杜若看向大门的方向道。
在得到杜小七的应允后,小跑着往大门的方向跑去。
还未待杜若回来,一身黑色锦袍的呼延逸尘大步从通往月荷苑的小路走来。
杜小七从河边起身,迎了上去。
“外面发生何时了?”疑惑的问道。
见呼延逸尘脸色不好,心中更加忐忑。
“无事,你好生在府中带着,切勿乱跑,凡事有我。”伸手将她鬓间调皮的长发顺道耳后,柔声道。
“我不准你有事!”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隐隐的,她感觉有大事要发生。
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头,转身离开了月荷苑。
将军府外,呼延倾宇带着大批的禁卫军将将军府包围的水泄不通。
将军府的大门缓缓打开,呼延逸尘从将军府中走出。
扫了一眼骑在马上的呼延倾宇,眉头拧了拧。
“三哥,人交出来!我知道小七如今在你府中。”
“好大的口气,小七至始至终,都乃我呼延逸尘的皇妃,何时轮到你在我将军府门口叫嚣要人了?”反问的话语,充满着讽刺。
“三哥,你今日必须要将小七交出来,否则,不要怪臣弟不顾兄弟手足了。”威胁的话语,急切的心情,此时的他什么都顾不了,父皇的找到就大婚就像是一个魔咒一样,在他耳边环绕。
“你何时顾过手足之情,今日,你这样做,就不怕丢了你的身份?”依旧是淡淡的反问。
愤恨的看向呼延逸尘,面容扭曲的可怕。
“三哥,你的意思是,不交人了?”狰狞的面孔,几乎从喉间发出的声音,诏示着他此刻的愤怒与疯狂。
勾唇一笑,嘲讽的看向马上的呼延倾宇。
“交人?凭什么?将本将军的皇妃交给你?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各种缘由你我都清楚,不要在我面前装出一幅道貌岸然的样子,呼延逸尘,你今日是果真不肯将小七交出来了?”愤怒,几乎烧红了眼眶。
“果真。”淡定的回道。
一个狰狞而愤怒,一个如泰山般坚定从容。
在将军府门前,两位皇子,两个极端的反差。
骑在马上的呼延倾宇大手朝前一挥。
“三哥,既然你今日不愿将人交出来,就别怪臣弟抢人了!”勾起邪气的嘴角。
禁卫军会意,正准备强行进入将军府。
还未待禁卫军动身,将军府门前的路上,忽然涌出大量的士兵。
训练有素的士兵很快将呼延倾宇带来的禁卫军包围,将军府门前,宽敞的路面,此时水泄不通。
“三哥,你竟然私自带兵入城!”眼见着禁卫军被士兵卸去了武器,慌乱的看向呼延逸尘。
“本将军这只是在提醒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与使命,本将军无意与你争夺,但是,你若是欺人太甚,就别怪本将军反击。”敢打的身影站立在将军府门外,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正在双方陷入半热化阶段之时,皇宫的钟声忽然在此时响起。
此时刚下早朝,忽然再次响起早朝的钟声,不免让人起疑。
这是第一次,在接近正午之时响起晨起早朝的钟声。
呼延倾宇看了看皇宫方向,扫了一眼将军府,带着禁卫军转身离开了此地。
呼延逸尘眉头拧了拧。
安稳的日子,总是觉得太过短暂。
依旧是一身黑色锦袍,在派人通知了杜小七之后,骑着黑羽,像皇宫方向走去。
艄月殿内,皇帝威严的坐在上方。
今日,如若在不将此事了解,事情就要脱离他的掌控了。
这个老四,最近真是越来越不得他心了。
若不是在此时敲响晨钟,此事,看他如何收场。
还有这个老三,竟然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将军队带入了京城,眼眸危险的一眯。
嫌弃
文武百官恭敬的列在下方,有异必有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是这反常的晨钟还是令大臣们心下难安。
“今日召集列位来,是有一件事要宣布。”
威严的声音在上方响起。
勾紧了大臣们的心弦。
扫了一眼未着朝服的呼延逸尘,接着道。
“朕近日感觉身子大不如前了啊!国不可一日无储,废太子无德,乃我艄月国之不幸!呼延倾宇,虽然乃朕之四子,但多年游历,对百姓疾苦颇有体会,今日,特立呼延倾宇为艄月国太子,择日登基。”
一时间,朝中一片哗然。
大皇子自小被立为太子,却没想到已疾病告终,二皇子坐了多年太子,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本以为最有希望继承皇统的乃三皇子,却没有想到圣上会越过三皇子,直接改立自四皇子。
而且是即刻登基。
站队站对了的大臣们,开始自得,而站错了的大臣们,开始担心自己以后的前程。
经过了几次立废,艄月国终于迎来了改朝换代。
一朝天子一朝臣,大臣们,人人自危。
此后的几天,呼延倾宇与呼延逸尘一直相安无事。
呼延倾宇一直忙着登基事宜。
呼延逸尘依旧在府中陪着杜小七,二人如胶似漆,如同新婚夫妇。
以不变应万变,他如今只想与她过着平静的生活。
”小姐,将军,门外有味姑娘说是小姐的旧识,在府外求见小姐。”管家在远处朝正在教杜小七写字的二人禀道。
二人抬起头看向远处的管家,均是满脸的疑惑。
“你的旧识?”疑惑的看向杜小七。
“不知道啊,我在这里没有认识的人啊?”抬头看向他。
“那就不要见了,让管家打发走吧。”伸手将她头上的一片木槿花瓣拂掉。
“还是见见吧。”
管家应声,将自称是杜小七旧识的女子带过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在地主家屡次对杜小七伸出援手的秋桃。
秋桃拘谨的跟在管家身后,远远的,就看见前方的木槿树下相携的二人。
杜小七一身的紫色荷叶摆拖地裙,衬托的她高贵无比。
而她身旁的男子,一身的黑色锦袍,高大的身影为了迁就杜小七而前倾。
面前的桌案上摆放的宣纸随着夏日的暖风,吹的不停的翻起。
好美的一幅画面。
在秋桃的心中,杜小七一直是那个嫁给地主家傻儿子的可怜女子,何时,她竟然能够住入这象征着尊贵身份的将军府了。
何时她竟然变的如此高贵了。
何时,她的身边竟然围绕这样尊贵的人了。
一切的一切,推翻了杜小七曾经在秋桃心中的定位。
在失神中走近了二人身旁。
看向气色红润的杜小七,泪水从眼中滑落。
“姐姐......姐姐,我父亲病逝了!姐姐......”满眼泪水的看向杜小七。
杜小七直至秋桃走近,才恍然认出,这个在地主府中,在她第一次来到这个时代的时候,第一个给予她温暖的小丫头。
“秋桃?真的是你!”心中激动万分。
当日离开了地主府,没想到今生还能再次见到这个小丫头。
走到她身边,伸手用锦帕将她脸上的泪水拭去。
秋桃哽咽着扑到了杜小七的怀中。
仿佛找到了今生的依靠。
一旁的呼延逸尘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眉头紧紧的拧起。
“姐姐,秋桃没有找到父亲,父亲在秋桃回去之前就病死了,秋桃的家人也不知所踪,秋桃现在只剩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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