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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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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走一步,似乎都能将周身的空气凝结。

    呼延葶敏脸上的表情,再也不似方才为博取怜悯伪装出来的软弱。

    此刻的她,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呼延逸尘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那种死亡的气息侵袭着她的心脏。

    步步后退,直至退到牢房的墙壁上,退无可退。

    “开门,审讯。”凌冽的四个字,开启了牢中人儿的噩梦。

    骄傲的不可一世的郡主被绑在了长凳之上。

    呼延逸尘如同地狱中的阎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毫无感情的双眸,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那种让人心悸的眼神,似在看着你,又似在通过你看向远方。

    ‘贴加官’,一种看似温柔的审讯方式,却能让人身不如死。

    受到这种审讯方式的人,是极为痛苦的。

    一旁的侍卫端来一盆水,水中放着一叠桑纸。

    桑纸柔软的漂浮在水面上,随着水盆的晃动,与水般摆动的在水盆中。

    从小出生在皇家,又怎会不知这种刑罚。

    极少有人能从这种审讯方式下存活。

    虽然身体上没有任何伤痕,但是死相及其恐怖。

    那种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而扭曲的表情,会定格在脸上。

    “不!表哥!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表哥,你快放了我!”惊恐的看着身旁水盆中的桑纸,奸细的声音不在,如同猫儿般的祈求着。

    南下

    “动手。”无视她的祈求,冷冷的吩咐道。

    一旁的侍卫应声,从水中轻轻的捞起一张桑纸,贴在了呼延葶敏那如花的面容上。

    极度的惊恐,呼吸急促,桑纸贴在脸上,只有少量的空气渗入,胸口不停的起伏着。

    “说还是不说。”如同阎王般的审判。

    “唔......我......真的不知道......唔......呼......”

    “继续。”

    第二张桑纸贴在脸上,虽然薄如蝉翼,但是吸足了水分的桑纸,却成了致命的利器。

    空气稀薄,肺中缺氧,如同一条脱离了水的鱼儿,长大了嘴,想要呼吸。

    透过桑纸,眼前一片模糊。

    没有丝毫疑问,他会杀了她,毫无留情的杀了她。

    不会顾忌她的身份,更不会同情她。

    一种死亡的窒息感侵袭着缺氧的大脑,从没有一刻,感觉死亡是如此的接近。

    害怕,惊恐,还有后悔。

    泪水顺着爆睁的双眼,浸入了桑纸之中。

    “再加。”耳边再次传来冰冷如地狱罗刹般的声音。

    好似在品茶时,续杯般的轻松。

    “......我......嚯(说).....”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只要能让她呼吸,让她怎样都行。

    “撤。”依旧是没有温度的嗓音。

    桑纸从脸上揭下,生命的源泉流入干涸的身体,充斥着发疼的肺部,贪婪的呼吸着。

    “说。”拧眉看着狼狈的呼延葶敏,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是什么人,都能动的。

    “呼......呼......表,呼延将军,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呼......”胸部起伏,从来没有一刻,感觉呼吸是如此的重要。

    “说重点,本官没那么好的耐性。”眉头蹙的更紧。

    丝毫不给她调整呼吸的余地。

    “好,我......我说,那日我与那个贱......杜院判发生争执,随后我就进宫去看了皇后娘娘,不,废皇后......她交给我一个小瓶子,说将她放入杜院判每日进宫的马车上,这样,四表哥就不会喜欢她了。”

    “后来就发生了瘟疫一事,我踌躇许久,还是决定,将里面的小虫子放入了她的马车中,但我不知道那是蛊虫,更不知道什么蛊术传人!我只是痛恨,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一直努力,却得不到四表哥的一个眼神,为什么她就可以轻松的得到四表哥的关爱,我只是不甘心.....”

    伸手接过口供,扫了一眼上面的画押,起身冷冷的道:“关起来。”

    接下来,就是废皇后了,有了这份口供,废皇后百口莫辩。

    将口供递给一旁的暗卫,转身走出了暗牢。

    冷宫中,夏日已近,春日却仿佛还未走进这片区域,依旧如冬日般寒凉。

    废皇后正在水井边,艰难的往外拎着水桶。

    没有人侍候,没有了锦衣玉食,没有了林罗绸缎。

    此刻的她,如同一个老妪般苍老。

    褪去了华丽的外衣,曾经风光无限,藐视万人的皇后娘娘,也不过如此。

    眼看水桶已至井边,手腕处力道一松,水桶再次掉入了井中。

    无力的瘫软在井边,抬起苍白的面容,看向头顶的那一方天空。

    何时,才能熬到轩儿登基。

    只要轩儿荣登大宝,重振昔日的风光,指日可待。

    门外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心中一喜。

    莫非是轩儿来接她了,慌乱的从地上爬起。

    身子本就颤抖,却急迫的想往门外走去。

    ‘噗通。’

    一声肉体撞击地面的声音,一身素衣的废皇后,跌在了地上。

    趴在地上,抬头看向那扇残破的大门,如同通往荣华富贵的金光大道。

    ‘吱呀。’

    残破的木门发出一声苟延残软般的哀鸣。

    门在外面被打开,呼延逸尘缓缓的从门外走近,身后是一群禁卫军。

    看着面前这副与自己她想象完全不相符的景色。

    废皇后仿佛失去了力气,摊在了地上,已无力爬起。

    在后宫中浸淫多年,又怎会看不出。

    自己的儿子没来,等来的是他的死对头,呼延逸尘,一切,已经昭然若揭。

    拧眉看着瘫在地上的废皇后,在他的眼中,看不到一丝感情。

    “带走。”冷冷的吩咐身后的禁卫军。

    禁卫军不敢停留,忙上前将废皇后从地上拖起。

    一代皇后,母仪天下,风光万千,此刻,却像一位濒死的老人。

    失去了对生活的盼望,失去了权势,对于她这种习惯了高位的人来说,生不如死。

    经查实,皇后确乃苗疆巫蛊的传人,皇帝毫不留情的下了杀令。

    皇后一家,迎来了真正意义上的满门抄斩。

    皇帝,甚至是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顾。

    一直对苗疆巫术忌讳莫深的他,将皇后与呼延浩轩齐齐斩首。

    而呼延葶敏,连同自己的父母一同被贬为庶民,失去了郡主的光环,失去了能够靠近呼延倾宇的身份。

    歉疚,拖累了父母。

    后悔,自始至终,呼延倾宇就不属于她。

    如同水中明月,一切都只是泡影,而她竟然天真的为这个泡影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

    直至她搬出王府,呼延倾宇都未曾来看过她一眼。

    回头看了看从小生活的地方。

    或许,在他的心中,自己始终都是路人而已。

    背着简单的行囊,与父母离开了象征着身份,地位的王府。

    在呼延倾宇的心中,根本就没有这位小郡主的概念,此刻的他,还在焦急的寻找着杜小七。

    找到就大婚,这是父皇应允的。

    没有了颓废,沮丧。

    就像黑暗中看到了冉冉升起的太阳。

    温暖的方向,促使着他不知疲倦。

    “殿下,有消息了!有消息了!”一名禁卫军小跑着跑向站在路边的呼延倾宇。

    听闻,心中‘咯噔’一紧,仿佛已经看到了小七站在他的面前,又害怕,害怕又是茫茫人海中的认错人。

    “启禀将军,我们拿着杜姑娘的画像在此处询问,终于有人说曾经见过杜姑娘,她上了一辆南去的马车!”禁卫军兴奋的道。

    半年了,终于找到了杜姑娘的消息,心中无比激动。

    “人呢?”急忙的翻身下马,伸手将跪在地上的禁卫军揪起。

    “殿,殿下,人上了南下的马车。”禁卫军结巴着道。

    “不,不是,我是问你,见到杜姑娘的那个人呢?”双眼放光,语无伦次。

    “还,还在村子里,属下现在就去将他找来。”禁卫军见呼延倾宇松手,忙再次往村子里跑去。

    不停的在原地来回走动,急切的想要知道关于她的任何消息。

    不停的看向村子的方向,不停的压抑着心中的狂喜。

    真的是有了她的消息了吗?

    不敢相信的他,克制心中翻滚的情绪。

    南下,南下,会去了哪里?

    是什么人将她带走了?

    一个个疑问,想知道关于她的一点点消息,见过杜小七的村民,仿佛成了能够拯救他的救命恩人般。

    吐血

    没一会,禁卫军慌张的跑了回来。

    见只有一人回来,本就紧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殿下,人,人没了?”跪在地上,紧张的颤抖着道。

    “没了?怎么会没了?”焦急的询问道。

    心紧了又紧。

    “方才属下刚走,据说就有一群黑衣人,将知情者给带走了!属下晚了一步......”

    “黑衣人?黑衣人!”第一句是疑问,第二句是肯定。

    能在此时出现的黑衣人,并且将之情人带走,只有一个人了,没想到他动作竟然这么快。

    翻身上马,将一群禁卫军留在原地,驾马奔驰,离开了这个小村落。

    此时的呼延逸尘刚刚回府,处理完这一切,他估计圣上很快就会有下一步动作了。

    “将军,人已经带到,正在正堂。”左一在呼延逸尘身后现身,恭敬的禀报道。

    未曾理会身后的左一,只是略显急躁的脚步,诏示着他此刻心中的焦急。

    正堂中,一位古稀之年的老者正在正堂中踌躇着。

    不敢坐下,站在一旁,看着眼前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的高门大户的院落,站着的腿直发抖。

    管家站在一旁,恭敬的等待着自家主人。

    “将军。”管家恭敬的行礼道。

    “下去吧。”

    管家应声,退出了正堂。

    老人家眼见着这位年轻的大将军走近。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荣耀。

    能让他见到艄月国战无不克的大将军,此生,真乃祖上积德。

    “老人家,快请坐。”坐在正堂上,端起茶盏,隐藏着心中的不安。

    “哎,哎,好!”老者忙拘谨的坐在下方的椅子上。

    怕身上的灰尘,沾染了这身下的座椅,小心翼翼的坐在一角。

    “听闻你见过一名女子随马车南下了。”淡淡的语调,与心中的翻江倒海形成强烈的反差。

    “哎,是,是,方才官爷早已问过,半年前,老朽的孙儿发高烧,外出采药时见到了那名画像上的女子,一名男子将女子带上了马车,马车行驶的方向,正是南下。”老者忙回道。

    “可否看清马车上男子的容貌?”凝视着老者,眼中似乎燃气了希望。

    老者回忆了一番,措辞的一番。

    “当时距离太远,风又大,对了,男子的脸上好像带着面具,对,是面具。”边回忆边道。

    “那名姑娘,好像是昏倒了,对,昏倒了,老朽见她倒地,随后马车上的男子下车,将那位姑娘带走了。”当时他还以为是小两口吵架,现如今,看此情形,那位姑娘的身份不一般哪!

    心中一紧,那种蚀骨的疼痛感从心脏蔓延。

    昏迷,也就是说,她不是自愿与男子走,是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被带走的。

    嘴边一丝血迹往下蔓延,虽然极力隐忍,面部还是因胸口的疼痛而更加冷硬。

    端起茶盏,想要压下心头的窒息。

    一口鲜血呕进了手中的茶盏里。

    如同水中的曼陀罗,逐渐盛开,扩散。

    “将军?将军!您这是怎的了?”老者见呼延逸尘嘴边的鲜血,大惊。

    这好好的,怎的就吐血了哪!

    一直守候在门外的管家,听闻老者的呼喊,顿觉不对。

    忙冲进屋内。

    见自己主子脸色苍白,嘴边的血迹还在不停的往下蔓延,一向稳重的管家,满脸的无措与惊讶。

    “来人,来人,快,快去传沈太医!快!”眼见着呼延逸尘倒下,管家平生,第一次不顾规矩的大喊。

    没一会功夫。沈青背着药箱,慌忙的走进了将军府。

    呼延逸尘的卧房内。

    看着脸色苍白的呼延逸尘躺在床榻上,脚步一顿。

    这半年来,只有他知道呼延将军是怎么熬过来的。

    也只有他知道,他此时的身体状况早已经不得任何的刺激。

    平日里让人望而生畏的大将军,不怒自威的大将军,此刻躺在床上,如同一个将死之人般毫无生机。

    忙走上前去帮他把脉。

    脉象虚浮,滞结之象比上次为他把脉时更甚,长此以往,必将抑郁而终。

    眉头蹙了蹙。

    “将军,您不怕等不到杜院判回来了吗?您这样糟践自己,又是何苦?”

    心病还需心药医,这种郁结之症,患者心结未打开,再好的药物,也只能是药石无效。

    何况他本身内伤本就未好尽,此时,更是雪上加霜。

    躺在床上的呼延逸尘,清透的眉间紧紧蹙起。

    仿佛沉浸在了梦中,回到了那一晚。

    看到了杜小七的绝望,质问。

    门外的打斗声,惊醒了他不愿自拔的梦境。

    睁开眼,看向帐顶,仿佛还在那晚。

    打斗声像在遥远的天边传入耳膜,渐渐变的清晰。

    还有呼延倾宇气急的喊声。

    “呼延逸尘!你给我出来,人呢?你把人还给我!将人偷偷带走!你不觉得你的做法太过下三滥了吗?”堂堂皇子,能够说出下三滥这种字眼,可见其气急。

    意识缓缓的回到现实。

    扭头看向紧闭的房门,听着房门外的打斗声。

    猛的坐起身,头部的晕眩感迫使他不得不闭了闭眼睛。

    “呼延将军,您不能再如此下去,您必须好好静养。”沈青见呼延逸尘起身,忙上前劝阻。

    身份使然,他又怎敢真的去拦阻他。

    只是作为大夫,见病人如此折腾病体,还是劝慰道。

    无视沈青的阻拦,高大的身影从床上起身。

    站在床边,霸气外漏,一身冷冽的杀气仿佛能将空气凝结。

    与方才躺在床上的人,形成极大的对比。

    整理的一下身上的衣衫,缓步走出卧房。

    门外,暗卫还在与呼延倾宇扭打。

    暗卫不比家丁,家丁是万不敢对当朝皇子动手。

    但是暗卫就不同了,他们的心中,只有主公。

    十几名暗卫阻拦着呼延倾宇,却依旧不是他的对手。

    眼见无法阻止,黑暗中就又走出几名身着黑衣的暗卫,加入这场战斗。

    他们的目的不是截杀,只是阻拦。

    如此这般,拦的呼延倾宇竟然无法靠近卧房半分。

    “住手。”一声冷冷的训斥从卧房门口响起。

    暗卫应声,齐齐退下。

    见身旁再无人阻拦,呼延倾宇大步走至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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