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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下面的作说我就说过这文主写小暧昧小纠结小情绪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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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想要看很多糖的话,可以去搜索甜文标签呀,里面大把的节奏快糖又多的文,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另外,这文正文没剩多少了,就快完结了

    不是被人影响到才这样做的,而是最初就是这样设定的,开文没多久我就和基友们都说过了

    至于番外写多少,没想好,不过番外全是你们想看的糖

    ☆、54.晋江首发

    挂断玲玲的热线后, 庆安的微信号上,涌出来了不少的留言。有的留言字里行间满是冷嘲热讽。

    晨光:“我靠,刚刚是什么状况?同性恋?!我靠,好恶!”

    蓦然回首:“那她同桌到底是男生还是女生啊?”

    小蜻蜓:“现在的孩子真会玩儿, 女娃儿喜欢女娃儿,男娃儿喜欢男娃儿,啧啧。”

    不过, 除了这些不中听的留言外, 也有很温暖的留言。

    向左向右:“我个人觉得,不管哪种恋爱(当然,乱|伦之类的不正当感情除外), 都是值得人去尊重的。希望小妹妹可以幸福快乐吧。”

    Melody:“给小姑娘点个赞, 希望她的表白能得到一个好的回应!当然,如果得不到,也不要放弃,人生还很长,以后总能够遇到属于自己的那份真爱的!”

    梦儿:“玲玲小姑娘加油!”

    此外,还有另外一种留言。

    美娃娃:“我也喜欢女生, 可是没有她的勇气。真希望她能够借一点勇气给我。”

    花开半夏:“表白失败的人不知道说什么好,眼泪掉下来。”

    风铃:“去年十二月份平安夜的时候, 我对她说,我们在一起吧。然后现在,我们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家。”

    ……

    庆安挑了些好听的留言一一读完,然后想了想, 又说:“我个人认为,就像向左向右说的一样,不管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或者无性恋,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每个人的选择不同罢了。谁也没有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去指责别人。

    你喜欢吃大米不喜欢吃面食,那是你的事,别人喜欢吃面食不爱吃大米,那也是别人的事。自己挑自己喜欢的去吃就好了。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有人嘲讽你喜欢吃的东西,然后硬塞你不喜欢吃的东西给你,你会开心么?”

    庆安说完后,微信里,那个晨光又发了这样一句话过来:“听语主播你三观不正啊。专念好听的留言,我的留言你怎么不念呢?你是不是也喜欢被女人干啊?”

    看见后,庆安眉头越皱越紧,之后,她紧抿双唇,手指发颤地在屏幕上打出“傻X”发过去,然后就将那个人拉黑了。

    这是她第一次拉黑听众。以前就算偶尔会有嘴贱的人对她说很难听的话,她都没有那么做过。

    也许这次反应有些过于激烈了,但她就是控制不住。

    下班后,庆安钻入车内,往家驶去,沉默地望着前方。过了会儿,又神情诡怪地笑着,拍了一把方向盘。

    傻X,关他鸟事儿。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庆安做广播时,郁友宁仍旧没有出现。

    然后,由于她之前骂了人且拉黑了听众,那个听众就向台里投诉了。

    被投诉后,庆安被台里好一顿批评,说她作为一个主播,不应该这么没有耐性,更不应该出口成脏。

    本来因为之前做得很出色,今年会有个不错的收尾来着,结果闹了这么一出,也就那样了。

    庆安突然觉得,自己果然不是什么能干成大事儿的人。能干大事儿的人,普遍说来,都比较沉得住气。

    包括郁友宁。

    郁友宁微博底下的妖孽和智障不多么?也多。

    虽然目前休了年假,但庆安还是没有着急回家。过年前一天再回去算了。

    庆安在被窝里逛郁友宁微博的时候,就看见了好多条不和谐的评论。

    数量当然是比不过那些公众人物的,但还是有。

    可能有的人现实生活太苦了吧,所以当其披上网络这件外衣后,就变得肆无忌惮。

    如果这些评论是出现在自己微博下头的,庆安一定会将其删掉。可是郁友宁竟然没有删。庆安就一条一条地翻出来,然后挨个儿举报了。

    之后,庆安看到郁友宁发了一条新的博。

    她在为人庆生。

    图片是一大桌美食和酒,还有蛋糕。此外,还有一大群脸上被抹了着白色奶油的人的各种合照。

    然后,庆安点了个赞。

    点完赞后,她就退出微博,将手机丢到枕头旁边,继续睡觉。

    放假的第一天里,这一整天她都过得浑浑噩噩的。除了吃,就是在网上闲逛,再不然就是睡觉。

    过了会儿,爹妈又给她打了电话过来,问她放假了没,什么时候回去。

    庆安如实说放了,但随后又说自己已经和人约好要出去玩儿了,过年前一天再回去。其实,并没有约人玩儿,只是单纯不想那么早回去罢了。

    母亲听完后,说:“那你就好好玩儿吧,散散心也好,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了。有些事情,以后再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们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但条件也不算差,慢慢来,不要随便找人凑合……”

    听到那儿的时候,庆安就又不想继续聊了。

    反正说来说去还不是那些破事儿。不管什么话题,都能扯过去。在乎的明明是他们,结果却说得好像是自己很在乎一样。

    “妈。我压根儿没想过这些,你们要是不提,我都懒得管。我自己本来是没有压力的,唯一的压力,是你们给的,希望你明白这一点。”庆安说完后,挂了电话,翻个身,闭上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越来越压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尽管母亲的话其实没毛病,她却还是忍不住去钻牛角尖。

    这么一想,感觉自己实在是有毛病,于是庆安便又给母亲发了条消息。

    “妈,对不起,我态度太差了。我只是想要有选择自己今后怎么过的权利。”

    很快,母亲回她:“我知道。不过,就是还是希望你以后可以有个美满的人生,一直一个人飘着,就像是没有根的树,迟早都会……”

    后面她妈妈还说了什么,她就没看了。反正,不用看也知道后面说的是什么。

    之后,庆安手指移动,又点开了郁友宁的微信。

    想要和她说说话,可是说什么比较好呢,她也不知道。

    但就在这时,她发现页面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几个字。

    瞬间有点儿小期待。庆安握着手机,等待郁友宁给自己发消息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郁友宁终于发了过来。

    她说:“今天在做什么呢?”

    庆安看见这问话,思考了好一会儿:“睡了一天。你还在你朋友生日会上么?”

    “现在我和另外的朋友在酒吧来着。”

    “玩儿得开心么?”庆安又问。

    “挺开心的。你怎么睡一天,哪里不舒服么?”

    事实上,庆安身体没有不舒服,只是心里不怎么舒服。

    如果可以直接这么睡过去就好了,以后不管这世界如何,都不用管了。

    随后,庆安又为自己的这种想法感到幼稚和好笑。

    如果每个人都是抱着这种想法生活,那这个世界,迟早要完。

    “就是觉得有点儿乏。”其实,庆安在发这条过去之前,在对话框处打下过“我有点儿想你”这几个字。

    只是,删掉了。

    “那你,好好休息一下吧,不过也不要睡太过了,睡太多的话,对脑子不太好。”

    脑子……庆安看着那消息,随后回复:“你是在说我睡多了会变成脑残?”

    “哈哈,这可不是我说的哦。”郁友宁发了调皮的表情过来。

    庆安看到后,嘴角莫名微扬。想到自己生日也快到了,就在正月里。

    然后,她就又想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

    如果自己不说的话,郁友宁会记得么?她有没有忘记呢,会主动和自己说生日快乐么?

    本来庆安是不怎么注重的生日的人,可现在却突然变得在意起来。

    倒不是希望郁友宁能陪自己过生日,毕竟她过生时,大概还待在家里呢。总不能让郁友宁大老远地赶过来吧。

    “那你继续玩儿你的吧。”庆安回复。

    “嗯,那,你好好休息。不过你睡这么多,晚上还能睡得着么?”

    庆安松出一口气,回复:“不知道。”

    “那……怎么办?或者,你要不要过来?”

    看到那句话后,庆安掀开被子,然后坐起:“好。”

    “嗯,我给你发定位。”接着,郁友宁就将定位发了过来。

    收到后,庆安就立马起身,换上衣裳,随意地打理了下头发,也没有化妆,就直接往郁友宁给出的定位出发了。

    不过,到了那儿后,庆安却有些懵了。

    原本还以为是比较安静的,适合聊天的清吧来着,没想到是比较吵闹的。

    进去后,庆安就被里头震天响的音乐给震得脑子都有点儿犯晕了。

    里面人很多,而且都化着妖冶的妆容穿着性感的衣裳。脂粉未施的她站在里面看起来就像是个异类。

    “我到了,就在这个吧台这边,你在哪边?”庆安摸出手机,给郁友宁发消息。

    “我看到你了,你等一下,我过来。”很快,郁友宁就回复了她。

    于是,庆安就站在那儿安静地等了。

    总觉得乌烟瘴气的,可能是因为以前看多了一些不好的新闻吧。而且很多电影啊什么的,只要一出现这种场合,接着就会出现比较奇葩的事情。

    过了会儿,感觉到有人在拍自己肩膀,庆安转过头去,就看见了郁友宁。

    郁友宁的妆容很淡,穿得也很随性,和刚刚看到的几个美艳女郎不一样,庆安这才觉得自己也不怎么另类了。

    “走吧。”郁友宁说着,转身往一边走去。

    庆安跟着她走了几步,但是迎面突然有个男的快步走来,没长眼睛似的,撞了她一下。

    反射性地伸出手,庆安就抓住了郁友宁的衣裳。

    郁友宁觉察到后,转过身来:“没事吧?”

    “还好,就是被一个男的撞了下。”庆安摇头。

    “有些人就是横冲直撞的,小心一点。”郁友宁让庆安站到了自己旁边。

    “没事儿,走吧。”庆安扫了眼周围,随后又问:“你经常来这种地方么?”

    “怎么可能,挺少的。”郁友宁侧头。

    酒吧的光线浑浊又暧昧,打在她脸上,看起来有种朦胧感,不是特别真实。

    跟着郁友宁到了卡座,看见她的朋友们在对自己打招呼时,庆安还觉得自己仿佛是处在梦中。

    前一秒还在想,暂时不找郁友宁玩儿了,结果后一秒郁友宁一开口,她就屁颠屁颠赶过来了,也没想郁友宁这边的人她认识不认识。

    庆安感觉自己越来越没有属于自己的法则了。

    明明不喜欢这种场合,明明不太喜欢和不太熟的那么多人一起玩儿的。

    “你要喝点什么?”郁友宁问。

    “随便吧。烈一点儿的也行,心情不好。”庆安脱掉外套,搭到椅背上。

    郁友宁听完,转头望着她,神情有些复杂。

    “庆安大美女,又见面了啊,还记得我不?”

    庆安看着他们,感觉想不大起来。

    但是对方会这么问,就说明是见过的吧。要么是之前在郁友宁生日时见过,要么就是上次在郁友宁工作室里见过。

    不过,有个女的,她倒是记得。就是那个说郁友宁亲过她的。

    而且,庆安今天留意了下,发现大家好像是管她叫苏兰。

    苏兰今天穿得就各种性感,妆容也格外妖娆,庆安讨厌她眉骨上扫的亮粉。

    不,准确说来是,她哪儿都让庆安讨厌。

    “这是上次那个玩儿着玩儿着就走了的妹子么?”苏兰喝下一口酒,一只手搭在郁友宁肩膀上,柔弱无骨的样子,并且胸脯还直往她手臂上蹭,真恶心。

    “上次她有事儿。”郁友宁回答。

    “我知道。所以我才觉得她看起来很眼熟啊。”苏兰笑着,继续打量庆安。

    庆安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然后说了句:“你那个要掉下来了,往上面推一下吧。”

    “什么?”苏兰问。

    “双眼皮贴。”庆安指了下自己眼睛。

    苏兰听完,一怔,而后急忙掏出化妆镜查看。

    郁友宁看看苏兰,又看看庆安。庆安是真的不怎么喜欢苏兰啊……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股排斥她的感觉。

    “友宁,跳舞去不?”苏兰关掉小镜子,丢进包里,拉上拉链,然后指了下某个舞池。

    “我……”郁友宁想拒绝,因为她不会跳舞。

    “我也想跳,陪我。”庆安说完,在苏兰之前,就抓住郁友宁的手,然后往那边走了。

    苏兰坐在那儿,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那个庆安真的好奇怪啊。”之后,苏兰对在座的其他人说。

    “哈哈,看来静静那时候说得不错,庆安是老板娘。”陈奇放下酒杯,笑着。

    “什么啊?”苏兰完全听不明白。

    “友宁是她的人,你碰一下就是死。哈哈。”陈奇说着,点了根烟。

    苏兰则翻了个白眼。

    ☆、55.晋江首发

    “我去……我又不是抢了她男人, 犯得着这样么?”苏兰听完陈奇的话后,更加不开心了。

    “不知道了,哈哈哈。”陈奇看苏兰那么大火气,反而想笑。

    “啧, 你的意思是,她不喜欢我碰友宁?什么毛病啊这是……”苏兰表示完全无法理解。她和郁友宁怎样,关庆安什么事呢。

    “不知道啊, 我就根据静静说的那个来瞎掰的。”陈奇仍旧是一副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德行。

    “哎, 静静为什么那么说啊?”苏兰蹙眉想了会儿,凑过去拍了拍陈奇手臂。

    “鬼知道呢。”陈奇掐灭烟头,伸出双臂打了个哈欠。

    苏兰手抚臂膀, 皮笑肉不笑:“搞笑呢, 我待会儿逗逗她去。”

    另一边,庆安其实也不会跳舞,将郁友宁拉过去后,两个人就像大傻子和二傻子一样站在那儿,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

    旁边的人都跳得很嗨,就她俩呆愣着。

    “怎么跳?”郁友宁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极其僵硬, 从小到大,凡事与跳舞有关的校园活动, 她都是远离的。

    “不就是动胳膊动腿儿么,有什么难的。”庆安觉得,旁边很多人还不是就瞎扭而已。

    “你来你来,给我做个示范。”郁友宁笑着。

    但庆安其实就是不想郁友宁和那个女的跳而已, 她哪儿会跳呢,也没什么兴趣。

    就在这时,旁边有个爵士舞跳个挺不错,穿着挺时髦,长相也还可以的男生在不知不觉间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男生跳着跳着,在郁友宁停下来,捋了把头发,耍着帅,笑着问: “美女,陪我跳个舞可以么?”

    “我不会。”郁友宁摊手。

    “试一试好了,你看她们,不是也不会么……”男生继续动员她。

    妖艳贱货真多,所以才真的很不喜欢来这种地方。

    庆安看着那男的,咬着下唇,随后盯着他:“她是来陪我的,请你找别人玩儿去,谢谢。”

    男生大概是还没怎么被女孩子这么呛过,毕竟以他的样貌,走哪儿都是受追捧来着。所以,被庆安面无表情地说了后,不禁一脸懵逼。

    “我就问一下而已。你们玩儿,你们玩儿。”男生说着,挠挠头,走了。

    男生走远后,郁友宁望着已经站在远处的男生:“那款不是你喜欢的小鲜肉么。”

    “屁个小鲜肉,一张马脸。”庆安往那边看了一眼后,毫不留情地吐槽。

    “马脸什么的……大概还是不至于的吧。”郁友宁收回视线,侧头望着庆安。

    “反正我不喜欢,莫非你喜欢那种?”庆安嫌弃道。

    “是啊。”郁友宁面无表情地说。

    庆安听到后,蓦地转过头望着她,很是错愕:“不会吧,你认真的?不可能。”

    “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不可能呢?”郁友宁问。

    “就是不可能。反正,你不可能喜欢他那种的。”庆安说这话时,倒是像有着十成把握般,一点儿都不虚。

    “可人生就是充满许多出人意料的东西呢。有时候昨天还喜欢的,说不定今天就不喜欢了。昨天没考虑过的事情,今天可能就会考虑了,很正常吧。”郁友宁扫了眼周围。

    “所以,昨天考虑过的事情,今天可能也就不会考虑了,对么……”庆安有感觉自己喉咙像是卡住了一样。

    “嗯?”郁友宁注视着她。

    “你就编吧。还有,我不想跳了。”庆安感觉自己的手都有些发颤,说完后,就转身准备往卡座走。

    但是,刚一转身,就见苏兰扭着腰肢拨着头发走过来了。

    “你不跳了?”苏兰站在庆安面前,笑眯眯的。

    庆安目光在她身上转动了一圈儿,没说话。

    “老婆,那你陪陪我呗。”苏兰没再搭理庆安,踩着猫步走向郁友宁。

    卧了个大槽……

    老婆?

    庆安瞬间转过身去,只见苏兰正准备伸手去挽郁友宁,身子也不住地往人身上凑着。

    “你怎么了?怪吓人的……”郁友宁被苏兰的那举动吓懵了,一边扒她挽着自己的手,一边慌里慌张地往旁边躲。

    “怎么啦?咱俩亲都亲过了,还用得着这么见外?”苏兰说着,将手搁到郁友宁脸颊处,往自己那边扳过去。

    “喂,你正常点儿……”郁友宁说话间,又拉下了苏兰搁在自己脸旁的手。

    “宝贝儿,你说什么呢,人家哪里不正常嘛?”苏兰嘟着嘴,然后又往郁友宁肩膀靠去。

    “等等等等……”郁友宁伸手推着苏兰的头,手无足措。

    庆安看见后,咬住下唇,捏着拳头:“很不错啊你们。”

    “是啊,当然了。”苏兰甜甜一笑:“别人都这么说我们很不错很般配的呢。”

    “……不要脸。”庆安瞥她一眼后,无法控制地低声说出了那三个字,她只觉得肺都快要被那女的给气炸了。

    “什么不要脸?怎么就不要脸了?她是你的人吗?我不能碰么?”苏兰站直身子,望着庆安。

    庆安张张唇,最终没能说出话,转身就走。

    “苏兰,你今天还好吧,怎么这么不正常?”郁友宁头疼地看着她。

    “就和她杠上了呗。”苏兰松开郁友宁,翻出白眼。

    郁友宁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随后便准备去找庆安。

    “友宁,你等一等。”苏兰拉住了郁友宁手臂。

    “什么?”郁友宁头疼地呼出一口气。

    “哎我说,你干嘛那么慌,我不就靠你近点儿么,你一个劲儿地推啥呢?搞得我好像能把你咋样似的。”苏兰皱着眉头。

    “等会儿再说,等会儿。”郁友宁将手臂抽出来,之后就往庆安那边追过去了。

    在卡座处坐下后,庆安就端起服务员不知何时送上来的酒,然后喝了一大口。薄荷味儿的,感觉和饮料相差不远,没什么酒味儿,也不烧嗓子。

    陈奇抬眼看她:“你不跳了?”

    “不了,你想去就去吧。”庆安呼吸起伏不定,语气却是不冷不热。

    “我出去接个电话。”陈奇看见在她身后郁友宁也走过来后,就起身离开了卡座。

    庆安盯着酒杯嘀咕:“这玩意儿怎么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买醉不太好,毕竟借酒浇愁愁更愁。我就没给你点烈酒。”郁友宁在她旁边坐下:“靠喝酒来驱散内心的彷徨无助是下策,因为喝完后也还是什么事情都解决不了。只要你一天不去面对,那么,那么东西就会一直存在。”

    “要你管。”庆安放下杯子,眉头拧得像个麻花结,“陪那女的去啊,来坐着干嘛?”

    “其实,我也不知道苏兰刚刚怎么回事儿,但绝对不是像她说的那样……”郁友宁右臂手肘搭在桌上,侧身望着她。

    “关我屁事。”庆安仍旧一脸怒气。突然想到赵欣之前说的话,庆安双眼微眯,随后转过头:“不过,你妈说怀疑你在外头谈恋爱了,不会就是怀疑你和她吧?”

    “什么玩意儿?”郁友宁是做梦也没想到,庆安竟然能将这两者给联系到一块儿去。

    “这样就很好解释了吧。她说你天天和人鬼鬼祟祟地聊天儿,怀疑你恋爱了,而你恋爱了却不告诉她……那原因可能就是因为你的恋爱对象是个女人,所以你才把我们都瞒着,是这样的吧?”庆安感觉自己就是传说中的福尔摩斯,一下子就把事情前因后果都撸顺了。

    郁友宁欲言又止,只觉得非常佩服她的这种神逻辑。

    “不是的。”郁友宁快给急死了。

    “我看就是。”庆安注视着酒杯,还是好生气好生气的样子。

    “这真是,我要怎么解释……”郁友宁觉得自己此刻仿佛置身于地狱之中,周围全是熊熊燃烧的烈火,东南西北都走不通。

    “解释不出来?所以你果然一直都瞒着我们,还在那儿装什么单身狗。我早就觉得那女的看起来不对劲了,没想到你们还真有一腿儿。什么只是拍微电影时亲了一下脸……哇,我看不止吧,都那样了。”反正庆安就是觉得很生气。

    “安安……”

    “是啊,怎么可能就只亲了脸啊,明明还亲了小嘴儿的,好软,好甜,好舒服,是吧,宝贝儿?”苏兰的声音再次从后面响起。

    庆安回过头去,只见苏兰又扭着腰走到了郁友宁背后,俯下身伸出手,从郁友宁背后交叠到胸前。

    “你喝多了吧?”郁友宁拧着眉头拉住她手腕,将她拽到了旁边位置上坐下。

    “你们慢慢玩儿,我走了。”庆安说着,拎上包,拿上大衣,就起身往外走。

    “等一等!”郁友宁站起身来,追着庆安跑出去。

    “哟。社会我兰姐,够狠的啊。”这时,陈奇走了过来,在她旁边坐下。

    “本小姐今天心情本来就不好,出来泡个吧还得看人脸色,那我就让她把脸色摆个够咯。”苏兰方才的媚态已经全然消退,取而代之的就是正常的模样。

    “可是,万一人两个真有一腿儿怎么办?那你刚刚做那些,人两个回头还不得闹翻天了?”陈奇将打火机和烟放到桌面上,然后抓了些花生在手里头捻着。

    “嘶……那……”苏兰不禁开始思考自己刚刚是不是玩儿过火了。

    “喂,友宁不会真是那个……什么吧?你俩最近玩儿得比较多。”苏兰不觉间就开启了八卦模式。

    “哪个?”陈奇往嘴里丢进一粒花生米。

    “蕾丝边儿啊。”

    “不清楚,不知道。”陈奇摇摇头,继续喝他的。

    “我去……要是真是的话,那我刚刚还那么挑逗她……”

    “放心,她对你没感觉。”陈奇继续玩儿手机。

    “你这个倒是知道得很啊……”苏兰瞥了他一眼。

    “猜的。”陈奇嘿嘿一笑。

    郁友宁跑出酒吧后,迎面就是一阵寒风扑来,将她头发都给吹乱了。

    拨开头发,郁友宁却发现此处已经没了庆安身影。

    喘着气,郁友宁掏出手机给庆安打电话,还是没人接。

    另一边,庆安回到家后,将按了静音的手机丢到一边,然后就开始收拾东西。

    过分,简直过分,还装纯呢!

    就算不是一对儿也还是让人很生气,那个女的,和她都那个样子了,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简单纯粹的朋友关系。

    正常的朋友哪里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还这么做啊?天啊……她们在大庭广众之下都敢这样,那私底下岂不是更加……

    庆安黑着脸洗完澡,爬到床上躺下,脑子里却仍旧一直都是苏兰那张脸在晃荡。

    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上面浮出了郁友宁的名字。

    庆安接起来后,没等她开口,就抢先说了一句“别打了,你要找的人死了。”

    之后,庆安啪地一下直接关掉了手机。

    关掉后,庆安就打开平板代替手机玩儿了。

    只是,玩儿着玩儿着,她就越来越心虚。

    刚刚自己那个样子一定非常搞笑吧……而且,不管是郁友宁,还是郁友宁的朋友们,肯定也觉得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心神不定地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后,庆安又悄悄咪咪地将手机开机了。

    只见郁友宁给她发了好几条微信和短信息。

    除了解释她和苏兰真没什么外,郁友宁还说了一句让庆安更加慌张的话。

    郁友宁说:“我要是说谎,天打雷劈啊。”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那就说明,刚刚确实是自己想太多了。

    那,自己方才的样子,是有多滑稽呢?

    庆安瘫在床上,瞬时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将郁友宁发来的消息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后,庆安本来想回复:“别发那种誓,抱歉,我误会了”的,结果却又回复成了“那你怎么能确定她对你没意思?我看她对你就是挺有意思的。”

    此外,还回了句:“她对你有没有意思,你心里就没点儿13数么?”

    回完消息,过了会儿,庆安再次看的时候,就开始慌了。

    之前自己生气还可以强行解释为,最好的朋友谈恋爱了却不告诉自己,一直被偷偷瞒着所以很生气。

    但是这句话发出去的话,怎么看都……

    人家对她有没有意思,自己有什么资格去管啊!

    于是庆安又急忙撤回消息,结果,一戳屏幕,上面就提示发送时间已经超过两分钟,无法撤回。

    过了好一阵子,郁友宁打了电话过来。

    庆安看见后,内心忐忑地按下了接听。

    “你在家么?”郁友宁声音听起来很疲倦,又好像是刚刚才睡醒。

    “在……”庆安潜意识地将手机握紧了。

    “一楼大门锁着,我进不来,你可以下来帮我开下门么?”

    “你……好吧,你等一下。”庆安挂掉电话后,往睡衣外头罩了件外套,摸索拿捏到钥匙,然后就往外跑了出去。

    跑到底楼,将公寓门刷开,庆安就看见了站在一边的郁友宁。

    “你别告诉我你在这儿站了两个多小时啊……”庆安将郁友宁拉进来。

    “没有,之前我在车里睡了会儿。”郁友宁说着,便伸着懒腰打了个呵欠,看样子是困到不行了,不时地揉眼睛。

    “傻不傻。”庆安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电梯按键。

    下一秒,郁友宁就打了个喷嚏。

    “被冻感冒了?不是说待在车里的么?”庆安侧头望着她。

    “事实上,也还是站了会儿……”郁友宁那神情,看起来有点儿像个被人抛弃在外的小可怜。

    “傻不傻……”庆安忍不住又说了一句。

    “还不是怕你接下来又不理我。”郁友宁回答。

    庆安被她那么一说后,收了声。

    可能自己身上,确实是总携带着这样一种会让人感觉不安心的东西吧。

    回到家后,庆安翻出睡袍什么之类的东西,就塞给郁友宁,让她去洗澡了。

    郁友宁去洗澡,庆安则翻出几盒药看了看。

    等郁友宁出来后,庆安问:“你除了有点儿打喷嚏还有什么症状呢?”

    “没了,我有时候突然受寒就会那样,但是过一会儿就好了……现在好像已经好了……”郁友宁说着,揉揉鼻子,又确定道:“真的好了。”

    “好吧。”庆安将药放回去后,关上了客厅的灯。

    进入卧室后,庆安就自顾自地爬到床上的一边去,闭上眼躺下。

    郁友宁关掉主灯后,躺到庆安旁边,盯着她背影看了会儿后,想起来刚刚庆安回复自己的消息,于是说:“我心里当然有数。我知道她对我没意思,她就是恶作剧。”

    冷不防听到这样一句话,庆安的睡意瞬间就又给吓没了。

    睁开双眼,庆安瞪着双眼,眨巴了几下,只觉得小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别说了,丢死个人了,如果可以,她真的好想拥有一罐记忆涂抹液。

    不行,只能继续装死,闭紧双眼,假装自己是真的睡着了。

    郁友宁见庆安没有任何回应,只好说了句晚安,然后侧身背对她而睡了。

    过了会儿,旁边传来浅浅的呼吸声,庆安才松出一口气。

    三点多了……天啊……

    庆安都差点儿被现在的时间给吓到了。

    在床上侧卧了会儿后,庆安只觉得自己热到不行。

    于是她掀开被子,平躺了会儿。然后,目光飘啊飘,就飘到了旁边的郁友宁身上。

    郁友宁睡得正香甜。

    庆安像个贼一样,小心翼翼地往她那边挪了挪,之后又撑起身子,像只汪一样,凑到她颈边嗅了嗅。

    真好闻……

    庆安重新躺下,双手放在小腹上,十指互相拨弄着。

    过了会儿,她咽下一口唾沫,又鬼鬼祟祟地撑起身子来,并且悄悄打开台灯,偷看郁友宁的睡颜。

    然后就在这时,郁友宁翻了个身,平躺过来,被子也随之向下滑落一截。

    在翻身的时候,那睡袍腰间的带子可能是松掉了,以至于她的领子也随之变得松松散散的。

    隐约可以窥见里面神秘的国度。

    雪白的,微微隆起的……

    庆安只觉得自己身上的燥热又增多了几分。

    还是,还是很好奇那个……吃起来是什么感觉……

    不知不觉间,庆安身上已是汗水涔涔,大冬天的,却感觉自己像是个水鬼似的。

    可是,就是好奇嘛,但是又不敢真的去实践,疯掉了。

    想摸摸……不行,转性想一下,如果自己是男人,那么,在对方睡觉时做那些,就真的该死啊。

    “好热……你空调开了几度……”郁友宁睡着睡着,在迷迷糊糊中半睁双眼,推开被子,长腿屈起,并且还拿手将睡袍前襟也拨开了一些。

    之后,郁友宁便又没动静了,仍旧只是传来轻浅的呼吸而已。

    庆安回过身,从床头摸到遥控器,调了下空调。

    将遥控器丢到一边后,庆安再次躺下,舔了下嘴唇。

    总是不由自主地往郁友宁身上看,却又不敢造次,那一瞬间,她有种憋到内伤的感觉。

    拿过手机,摸出耳机线,庆安撩过额际汗湿的发,将耳机线插.到耳机孔中,然后翻出了前阵子找到的某片的Les床戏剪辑,打开。

    虽然戴着耳机,虽然知道郁友宁已经睡着了,但庆安还是怕被她听到,所以非常心虚地将音量给调到了最小。

    画面从播放器中展现出来,两个女人的画面柔软而又火热。

    庆安看看视频,又看看郁友宁,突然觉得,看视频其实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因为,她好像更想那什么了……

    毕竟,这么大了却还没有经历过某些事,而她本身又是对这些东西有着种好奇感的,难免就……

    但还是觉得自己像个猥琐变态狂!

    “你在看什么?”一会儿后,郁友宁打着个哈欠问。

    “什么都没看!”庆安拉掉耳机,关掉播放器,随后就将手机给扔了出去。

    “你怎么又丢手机?”郁友宁听到那响声后,迷迷糊糊说道:“一定又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节日快乐

    ☆、56.晋江首发

    “没, 没有,我才没有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呢……”庆安的声音越来越弱,毕竟很羞耻。

    之后,她才又轻手轻脚地, 下床去将手机捡起来,搁手里反复查看屏幕和边边角角。发现是手机仍是完好无损的,她才松出口气, 又悄悄溜回床上盘腿坐下。

    不玩儿了, 不看了,而且刚刚的那些小情绪也都吓没了。

    把手机放到一边儿后,庆安拉上被子, 给郁友宁盖上, 然后自己也像条泥鳅一样溜了进去。

    “友宁。”郁友宁眼睛仍然闭着,庆安将手压在脑袋下枕着望着她。

    “嗯……”郁友宁迷迷糊糊地应了声。

    “晚安。”庆安靠近她,用耳语轻声说。

    但郁友宁已经睡熟了,就没有再出声。

    庆安帮她掖好被子,这才关掉台灯入睡。

    大约是太困了,脑神经都倦了, 庆安一夜无梦,睡得甚是香甜。

    郁友宁醒来时, 发现庆安睡着后,手臂是环抱着自己的,并且头也靠在自己肩上。

    她的呼吸扑散在自己身上,很暖和。

    有种满足感, 想要干脆就保持这个场景下去算了。

    如果这只是梦,也希望这个梦不要醒过来吧。

    只是,自己身上的衣裳,看起来就好像昨晚上有经过什么剧烈运动般,可以说是无比色|情了。

    所以,她日常才不太喜欢穿这种睡。不知道是衣裳的关系,还是她睡姿有问题,总是睡着睡着,就跟裸.睡没太大差别了。

    轻轻拉拢衣襟,郁友宁开始思考,昨晚上庆安醒着的时候,自己会不会也是这幅德行。那样的话,可就有点儿尴尬了。

    外头天色已然大亮,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郁友宁时不时地又会扭头看看庆安,然后悄悄将手覆在庆安的手上。

    只是随后,庆安翻了个身,就又松开她,侧到另一边继续睡了。

    郁友宁掀开被子坐起来,拿过手机,不管逛到哪儿,都能看见新春祝福。

    工作室里的大家放假回家后,也都纷纷晒着与家相关的东西。

    说起来,郁友宁接下来也要随赵欣一块儿进入与各路亲戚疯狂走动的模式了。每年都是这样的,平素也许来往不多,但过年,不管怎么说,也要聚一聚。

    甚至,今天就要和赵欣一块儿去和人吃饭来着。

    换好衣裳,去浴室洗漱完,郁友宁整理好领子和袖口,重新走进卧室。

    冬日的早晨,室内不会有刺眼的阳光涌入,就算偶有日光展露,也是柔和却又清冷的。

    卧室里的床铺得很软,卡其色的床单和被套,素雅且大方。

    庆安躺在上头,一只手轻轻地搭在枕头上,一只手放在被窝里,黑发扑散开来,睡容静好。

    迈出步子,郁友宁蹲到庆安旁边,注视着她,轻声说:“我要走了”。

    原本睡得香甜的庆安,在听到那句话后,睫毛轻颤,蓦地醒过来:“走?”

    “嗯,年关那些事,很磨人的。”郁友宁望着她。

    原来是这样啊……庆安睡眼迷蒙地看着郁友宁,过了好一会儿,才揉着眼睛坐起来:“不过,这么早么?”

    “是呢,我妈在家等我了。”郁友宁也站起身来。

    “这样啊……那你快点儿回去吧,别让阿姨等太久了。”庆安懵懵地开口。

    “嗯,你记得吃饭。”郁友宁将手机揣进口袋,见庆安头发有些炸,于是嘴角微扬,伸出手给她压了压头顶那缕扬起来的头发。

    “等会儿拿水弄湿了再吹一下吧。”压不下去,于是郁友宁微笑建议。

    “哦……又炸起来了么……”庆安下意识地伸手去挠了挠自己头发。

    “是的。那我先走了。”郁友宁低头看着手机上显示出的时间。

    “嗯,好。那我送你出门。”庆安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披上件外套后,走到她旁边。

    “不用了,没事儿的。”郁友宁怕她被冻到。

    “我想送。”庆安拿手梳理着头发,打开卧室门,往外走去。

    送郁友宁出去后,庆安裹着外套,在郁友宁车子往外开出时,伸出手,对她轻轻晃了晃。

    看着车子逐步远离,庆安觉得自己身体里头也仿佛有什么跟着郁友宁飞奔出去了似的,变得空荡起来。

    最近,她总是如此。自己的一举一动,包括每个思维碎片,都被不知名的力量牵扯着。而那股力量,便是来自郁友宁。

    回到家,庆安做了个面膜,涂了些护肤品,简单收拾了下,然后拖着之前就整理好的行李箱,回家去了。

    很奇怪的是,明明她是觉得自己不怎么想回家的,但是走到小区的时候,却还是有种舒坦的感觉。

    一打开门,客厅里就坐着好几个亲戚,以及小孩儿。因为这几家都比较亲近,所以在爷爷辈的人过世后,大家就每年除夕的前一天晚上都会约着过“年”。

    至于在谁家过年,则是轮流来。

    然后,真正到了除夕夜,各自再在自己真正的家里过。

    “大伯,伯母,姑姑,姑爷,小姨,好久不见,新年快乐。”将两个行李箱拎进客厅,换好鞋,取下围巾,庆安便同他们打了个招呼。

    “安安回来啦?”大伯起身从茶几上端过杯茶水,仰头喝下两口。

    “对。”庆安点头。然后在大伯的帮忙下,将两只箱子弄到楼上自己房间,随意地靠着墙壁放下后,才又回到了客厅。

    “今年怎样,有没有找到顺眼的人呢?”姑姑抱着个婴儿,一边拿小玩意儿逗小孩儿,一边抬头问。

    庆安当然是知道这句问话指的是什么,就摇摇头。

    “安安,你是还不着急吗,还是怎么回事儿呢?”小姨坐到庆安旁边。

    “还好,我不怎么着急。”庆安勉强地笑着,对于这种近两年每次回来都会面对的提问,她已经由严重排斥发展到了麻木。

    “你表姐都又生了个娃儿了,啥时候才能看见我们安安也能……”

    “她不怎么看重那些……来来来,大家吃水果啊。”这时,母亲邵莉莲打断了小姨的话,穿着围裙的她,端着两大盘子切好的水果走出来,摆放到茶几上,并顺手收捡了下上头的杂物,塞进下面的小抽屉中。

    “丫头,你平时都穿这么薄的啊?”邵丽莲放好水果后,走过来拿手捻了捻庆安的衣裳领子,有点儿嫌弃那厚度。

    “还好,不冷。”庆安说着,站起身:“还要准备什么呢?我去厨房搭把手吧。”

    “没事儿,你刚回来,累不累呢,要不要先去睡会儿?”邵丽莲捏着她手臂,“还是太薄了,我前两天帮你把你以前的几件冬装给洗好了,你去换件吧。有件羽绒服可厚实了。”

    庆安本来想说“其实我今天真的不冷”,但最后还是点点头,就上楼去打开柜子,翻到衣裳换下了。

    换掉衣裳,庆安并没有休息,还是去了厨房。

    厨房里头,爸爸庆阳和表姐关白露正在洗菜切菜。

    关白露不光外表看起来很贤淑,实际上也很贤惠,就是典型的好媳妇模样。有些东西,可能真的是天生的。在庆安还只知道玩儿泥巴的时候,关白露年纪也不是特别大,但她那时就已经会做好吃的菜了。

    关白露本身就对下厨和整理房间感兴趣,所以做那些东西时,她总是乐在其中。老实说,庆安也很佩服她,因为她就像是脑袋里有本百科全书似的,生活中的各种整理小妙招,层出不穷的。

    少女时期,庆安去关白露家里玩儿时,原本不爱做那些事情的自己,也会不知不觉地就跟着关白露做起来,而且不仅不会觉得枯燥,还觉得很好玩儿。

    原来,好多废弃的东西只要稍加改造,就会变成新的玩意儿,然后又变得有利用价值了。

    不过,庆安也只有在和关白露一块儿玩儿时,才会对那些感兴趣,主动去做。自己一个人的话,就还是懒得干。

    加上后来两个人在不同的地方念书,工作,生活,所以就基本上没什么联系了,也就过年时能见上一面。

    至于厨房里的活儿,对于关白露来说,就更不是什么问题了。

    表姐就像是个美厨娘,炒的菜好吃又好看。

    “你看看你表姐,再看看你。人家做菜煮饭样样都会,你会什么?”庆安洗菜的时候,她爹就又忍不住出声嫌弃她了。

    不过,正因为关白露很会做那些,所以从小到大,庆安都会时不时地就被家人拉来和表姐一块儿做对比。

    “她会做,我会吃。”庆安回完话后,继续同刮皮器给手中的土豆刮皮。

    庆阳听完,转过身望着她,那嫌弃之色,已经满得快要溢出来了。

    “不一样的不一样的,我是全职主妇,这些事情当然要做好,毕竟这些也算是我的工作内容,不然就真成吃白食的了。但妹妹不是啊。”关白露见这父女俩在一瞬间又变得剑拔弩张的,于是立马出来打圆场。

    “不过,表姐,你做的鸡腿真的好好吃,我可能一辈子都学不来。”庆安无视他爹,将削好皮的土豆拿到关白露旁边,见她正在给一个鸡腿剔骨,就忍不住夸赞了下。

    “是啊,你是一辈子都学不来,这点儿自知之明你倒挺有的。”庆阳又冲了她一句。

    “哎呀,现在也不是非要会做这些才能活的,对吧?时代不一样了呀,而且我也是因为喜欢做这些,才做的,要是不喜欢的话,我也不会做的呢。”关白露继续打圆场。

    每次庆阳一夸她,并踩庆安一脚时,她就十分慌张,感觉自己像是个罪人。

    “表姐,你才生孩子不久,去歇着吧,这里我和我妈来就行了。”庆安都已经习惯自家爹的叨叨了,只要不是死命劝她找对象,她都能做到无视。

    不过,只要一劝她找对象,她就会怼回去,甚至和他骂起来。

    “没有啊,都生了好多个月了。”关白露回过头冲她微微一笑。

    “总之,就她那样,以后谁敢娶她。”庆阳还揪着之前的问题叨叨。

    “我自娶自嫁。”庆安将菜沥干水,从菜篮子中取出来,倒进一个大碗中,搁到一边儿,懒洋洋地怼了回去。

    “和你说不通,不说了。”庆阳最终不再说话。

    “好吧。”庆安随后也闭了嘴。

    但,总的说来,庆阳没有像以前那样“说不通”还要“硬说”了。

    换作以往,庆阳肯定非要说到让她低头才行,但现在,庆阳不会那样了。这种微妙的区别,庆安还是可以察觉到的。

    邵丽莲和关白露站在厨房里面面相觑。

    那对父女,两个人都像是长不大的小孩儿一样,一见面就打嘴仗,相互置气,没个消停的,她们也管不了。

    “安安小时候,有次她爸追着她打,她跑着跑着,脱了鞋就给她爹扔过去了。”在庆阳和庆安都离开厨房去外面弄核桃之后,邵丽莲往煮沸的锅子中丢入蔬菜焯水,并笑着摇摇头。

    “他俩真是……哎……”关白露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老庆这个人总觉得,黄荆棍下出好人,我年轻时候,也是那样认为的。但是现在,我是悔不当初啊。一直到安安高三下期,我对她的态度,才有了转变。可是,她爹还是老样子。”邵丽莲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事情,说着说着,鼻子也有些红了。

    关白露见状,立马擦干手,扶住邵丽莲手臂,并拍了拍她背脊。

    “我们对她实在是太严苛了,这样下来,不仅没有让她变得更好,反而让她变得更加反叛了。我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的教育方式出问题的呢,大概就是砸我我认识了个年轻妈妈的时候吧。当时,年轻妈妈的小孩儿在阳台上学晾衣服,但是一不小心手抖了,衣服和晾衣架都从阳台上掉了下去。

    如果是我们安安,可能她爹当时就会骂‘你怎么这么蠢,连个衣服都不会晾’了。但是那个年轻妈妈,只是笑着说,’掉了没关系,捡回来就好了。不过,以后要让衣架的钩子完全挂到上面再松手,那就不会掉了哦’。”

    都是些小事儿,但其实,养孩子的时候,父母对于许多小事儿的处理态度,却是会间接影响到小孩儿的。

    “有一年,她过生日。恰巧那年她数学没考好,我们本来说了要带她出去玩儿为她庆生的,结果因为没考好,她爹就把项目直接取消了。她当时很生气,在楼上跺着脚哭闹,然后……我们还是没有理。”邵丽莲说到这儿,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

    “哎,都过去了。不要想那么多了。”关白露说着,掏出纸巾,递给邵丽莲。

    “她说,班上有个和她一天生日的小朋友也没有考好,但是那个小朋友都没有被骂,过生日还是可以吃蛋糕穿新衣服去游乐园,为什么她就要惨兮兮的什么都没有。可我们当时还说什么,因为我们对你要求高,你不要去和那些要求低的比。”邵丽莲拿纸巾捂住鼻子,愧疚之情席卷全身。

    “她其实一开始还是喜欢和一些小朋友玩儿的,但是我们总是怀着挑刺儿的态度来看待那些小朋友,嫌她们这里不好那里不好,就爱限制她交朋友。也就只有个郁子,因为各方面都实在是很优秀,我们就让她俩玩儿了。”邵丽莲叹气,摇头。

    关白露也是没有想到邵丽莲会有这么多心结,只能拍背安慰。

    “后来她有一次生气了,就对我们说,你们总觉得她们不优秀,会带坏我,我还觉得我很差劲,会带坏她们呢。”邵丽莲舒出口气,“如果可以重新来就好了。”

    关白露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毕竟是别人家的事情,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而此时,庆安和庆阳两个人正在阳台上弄着一大堆核桃,准备拿来做核桃酥等甜点。

    核桃是大伯带来的,足有一大麻袋那么多。

    但是庆安家里没有夹核桃神器,所以弄起来十分费劲。

    “我还是去超市买核桃夹子来弄吧。”庆安拨了拨那些核桃,提议。

    “不用,我能一手捏爆一个。”庆阳冷着脸,然后将一个核桃放在手心里,啪嚓一下,就捏得粉碎,甚至连里头的核桃肉,都有那么一瓣给碎得不忍直视了。

    “捏成这样还怎么吃啊……而且你捏几个还行,捏一堆怕是手都要废掉的吧?”庆安嫌弃地扫了眼她爹那一手的碎渣。

    “那就去吧。”庆阳看见自己捏出来的确实有点儿奇怪,就点头答应了。

    穿上一件灰色的短款羽绒服,庆阳戴了个帽子,然后就走到庆安房间门口,说:“走吧。”

    “我自己去就行了,你不用去。”庆安整理着包,头也不回地回答。

    “我想去你还能拦着不成?”庆阳双手背在后面,仍旧神情冷漠。

    “那就去呗,多大个事儿。”庆安将包挎在肩头,往外走。

    “你这头发怎么烫成这样,又糙又丑,真的难看死了。”庆安经过旁边时,庆阳看着她头发吐槽。

    “又不是给你看的。”庆安怼完一句,穿过客厅,弯腰换鞋。

    十几分钟后,两人就到了超市。

    “不推购物车吗?”庆阳见庆安笔直笔直地往里走,自己则停站在入口的购物车处。

    “没零币。”庆安看了眼,又说:“而且,不就买夹核桃的玩意儿么,握在手里不就行了,哪儿需要购物车啊。”

    “万一还要买别的呢,篮子总要拿个的吧,你这人就是一根筋。等会儿要是还买其他东西,看你怎么拿。”庆阳说着,伸手抽了个蓝色的篮子出来,才拎着往里走去。

    进去商场后,庆安二话不说直奔目的地,拿了两个核桃夹子就打算下楼去结账,但庆阳打算再逛逛。

    所以,庆安就随他逛了。

    走到零食区时,庆阳取了包薯片下来,问庆安:“这东西是你的最爱吧?”

    “也怎么吃了。”庆安瞥一眼,然后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夹子。

    “你小时候挺喜欢吃的。”庆阳拿了两包放进篮子中,但思考了会儿,又拿出一包放回货架上,嘀咕道:“这玩意儿还是得少吃,偶尔过个嘴瘾就行了。”

    庆安闻言,抬眼望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父亲,伸手去拉他手臂上挎着的篮子:“这给我拎吧。”

    “我还没老到拎不动这些。”庆阳说着,拍掉了庆安的手。

    “那随便你吧。”他不愿意给,庆安就没去争了。

    下楼,走到生鲜区时,庆阳弯腰看着水橱窗里头游来游去的鱼,突然对庆安说:“安安,你看,摆摆。”

    听到摆摆这两个字,庆安往橱窗望去,那些鲜活的游鱼也游乱了她的思绪。

    小时候庆安很喜欢吃鱼,然后当时有个亲戚家的小朋友来玩儿,小朋友说喜欢吃鱼摆摆,于是庆安就跟着她念鱼摆摆了。挺形象的,鱼尾巴不就是摆来摆去的么。

    后来,她则直接将其念成的摆摆。每逢佳节,父母一问她想吃什么,她就说要吃摆摆。

    “这条精神好啊……”庆阳拿手指点着玻璃窗,自言自语。

    庆阳躬着背站在玻璃前,庆安发现他的帽子下,青丝中已经混入了不少银丝。

    加上他穿的灰色羽绒服,看上去确实有点儿像个老人了。

    庆安走过去,看看他的侧脸,又看看鱼,随后开口:“以后买吧,今天家里不是已经有带鱼和多宝鱼了么。再买就只能搁冰箱了,没必要,以后想吃再买才新鲜。”

    “我就是一说,没想买。”紧接着,庆阳又往蔬果区走去。

    “我想吃这个。”庆安拿起一串晶莹剔透的葡萄,上下看着,然后准备拿去称。

    “太少了,回去大家伙儿一分,你就没得吃了。再拿一串大的。”庆阳在葡萄堆里挑挑选选的,最后拿了一串巨大无比的葡萄,然后和着庆安选的,一块儿放上称。

    庆安没出声。

    之后,两人又买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篮子转眼间就被塞得满满当当的了。

    准备结账的时候,庆阳将篮子放上收银台:“我就说该拿个篮子的吧。”

    “是是是。”庆安点头。

    之后,庆阳出示了下会员卡,等收银员算好账后,又眯着眼睛打开微信付款二维码页面,递了上去。

    从超市出来,经过一家药房时,庆阳说:“停车停车,我去买点儿风湿贴。”

    “要买什么药吗?”庆安问。

    “我看看有没有什么风湿贴。”庆阳回答。

    车子缓缓停妥,两人就下车去了药房。

    庆阳买了一盒风湿贴后,边往外走边说:“听说有种机器,也挺适合风湿的。”

    “热保姆么?”庆安从他手中接过那盒风湿贴。

    “忘记名字了,不知道是不是。”庆阳思考着,却还是想不起来就是叫什么。

    “哦,如果是那个的话,我给你买了的。不过现在还塞在行李箱里没拿出来。”庆安随口说了句。

    庆阳听完,侧头望望自己女儿,没有说话了。

    回到家里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

    因为厨房里有别人在帮忙,所以庆安去炒了个菜后,就和庆阳一起继续捣鼓那些核桃了。

    “怎样,比手好用多了吧?”庆安见庆阳用得还挺嗨的。

    “还行。”庆阳头也不抬地回答。

    “明明就好多了。”庆安将碎掉的壳子掰开,取出果仁,丢进旁边的盘子中。

    一大家子人,虽说是有些小孩子特别闹腾,特别烦人,但气氛确实还是挺热闹的。

    庆安将一桌子饭菜拍下来后,将手机塞回了衣服口袋中。其中有道松仁玉米,是她做的。

    不过,舀了一勺尝过后,庆安发现有点儿太咸了。

    “这个是安安做的。”邵丽莲说着,将那盘松仁玉米往庆阳面前推了推。

    庆阳点头,执起勺子,去舀了两大勺放进碗中。

    “你高血压少吃点儿,我弄太咸了。”庆安端起碗汤吹了下。

    “就一盘菜而已,又不可能吃……”庆阳突然觉得大过年的,不能说不吉利的话,于是就就把“不可能吃死人”又改成“不可能吃出大毛病”才说出口。

    “随便你。”庆安喝完汤,放下碗,继续夹菜吃,并听他们聊天。

    听着他们的聊天内容,庆安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吃着吃着,姑爷突然又问起了庆安的恋爱情况。

    “我一个人挺好的,觉得其他那些东西,都是可有可无的。”庆安只能如此回答。

    “别这样,等你找到另一半,就知道谈恋爱和结婚有多好了。”姑爷笑眯眯的,“而且,你不想那些,你爸妈也会想啊,是啊?”

    庆安听不得这些,但也不能发作,只是安静地继续给自己盛汤。

    “随她去吧,她爱怎么混。我老了,管不动了。”庆阳执起筷子,去夹小白菜。

    庆安仍旧没说话,只是放下筷子,帮小姨盛了碗饭。

    吃完饭,亲戚都走完后,爹妈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庆安则回到自己房间,拖出了今天带回来的一个行李箱,在沙发旁边打开。

    打开后,庆安便将里头的东西一件件地取出,放到茶几上。

    热保姆,包装看起来很独特的茶叶,血压测量仪,围巾,首饰等等。

    东西挺多的,不过对他们而言,也都挺实用。

    父亲将热保姆取出来后,回去房间取出眼镜戴上,然后仔细翻看说明书。

    紧接着,庆阳就按照上面的提示操作起来。

    “怎么样?”邵丽莲走到他旁边,伸手压了压庆阳绑在膝盖处的热保姆。

    “还不错,这玩意儿会按摩,挺舒服的。你要不要试试?”庆阳捏着手中的调节器,问邵丽莲。

    “我不试,我要试我闺女给我的这个。”邵丽莲说着,就伸手拿起一个赭石色的盒子。

    盒子打开后,一条缀着红宝石的金项链便映入眼帘,配套的还有一对耳环。

    “这个款式我喜欢呢。”邵丽莲取出项链后,笑眯眯地望向庆安。

    “喜欢就好。”庆安又指了指那条围巾,“这个也是给你买的。”

    “怎么买这么多呢,破费了。”邵丽莲欣喜过后,又叹气。

    “一家人,不要这么客气。”这句话,庆安说得有些别别扭扭的。

    不过,看见母亲喜笑颜开地让父亲帮她戴项链时,庆安嘴角还是微微弯了起来。

    其实,只要他们不逼婚,不搞高些乌七八糟的事儿,就一切都好说。

    不然,她是无法保证自己究竟会不会闹翻天。

    看完一个电视节目,洗完澡,庆安躺到床上,给郁友宁发消息。

    “那盘松子玉米是我做的,还行吧?”庆安发过去后,静待回复。

    “你做的?味道怎样?”郁友宁很快就回复了她。

    “味道非常棒。”庆安十分不要脸地自夸着,哪怕真相其实是很咸。

    “看起来也确实不错,想尝。”

    庆安想了好一会儿,回复:“尝不了,除非你飞过来。”

    “沮丧。”

    大概是中毒了,庆安看着郁友宁给自己回的消息,总是抑制不住地笑。

    “那,年后我回来给你做。”庆安抿着唇将消息发送过去后,又去郁友宁朋友圈逛了逛。

    郁友宁今天好像去了什么很神奇的地方,朋友圈里还发了一张长得五彩斑斓的野生蘑菇照片,并问“这是什么?”。

    然后,庆安看见谭雅静在下面评论:“自杀神器。”

    看到谭雅静后,庆安就又想起了苏兰。

    然后,庆安去郁友宁微博关注人中转了一圈儿,想看看里面有没有苏兰。

    本来是不抱希望的,结果却看见了个叫做“SL要做女王”的人。

    点进去,看了下她发的照片,确定她是苏兰后,庆安想了想,给她发了条私信过去。

    “我是庆安,之前的事情,很抱歉。”

    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后,苏兰回了句:“容我八个卦,你是不是喜欢她?”

    庆安看到这个问句,愣住,只觉得神经细胞都全数僵硬了。

    只是,她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对方便又发了句“Sorry,我这样是有点儿唐突,你当我没问过好了”过来。

    庆安捏着手机,缓缓松出气。

    怎么说呢,她的顾虑简直有一片沙漠那么宽广。

    其中,最害怕的是,如果自己真的越过了那道安全防线……哪怕对方能接受,但是日后迫于压力分开,那可怎么办?

    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可能真的就是一根筋,有人觉得恋爱也是一种人生经验,分分合合更是常见,不去多加尝试,又怎么可以确定真正适合自己的人是谁?

    但是她会想,郁友宁和自己原本是朋友,如果变成恋人,然后又因为各种原因而分开,那么,她失去的不光是一个恋人,同时也是一个朋友。

    而且,毕竟同性没有法律保护,异性有法律照顾,同性少有家人支持,异性恋不存在这个问题。所以,同性能走到最后的,应该很少吧。

    万一走不到最后,所有的一切,就都没有了。

    只是,尽管她多次尝试想要将那种感情剔除出去,却还是没有任何作用。

    郁友宁又发消息过来了,这次是一张搞笑漫画,讲的是老板眼中的员工,全部都是智障;员工眼中的老板,也是个大大的智障。

    看完后,庆安笑出声,打字:“但你那儿应该还好吧?大家大概都挺喜欢你的吧。”

    “难说,人心隔肚皮。”郁友宁发了张懵逼的表情包过来。

    “不用想那些了,我觉得大伙儿应该挺喜欢你的。”庆安手指绕着发尾。

    “哈哈,可是我听人说前一个辞职的员工就是对我不满。”

    “当老板嘛,有时候就是怎么做都有人不满。别想多了。”庆安回复。

    “其实没想多,就是聊到这个就提一下而已。你在家还好吧?你爸你妈什么的……有没有又继续催什么的……”

    看完,庆安想了下今天回来后的各种事。

    没有催,爸爸妈妈都没有。相反,妈妈还帮忙打住了小姨的问话。然后,爸爸也只是在厨房里念了句她不擅长家务,以后没人要而已。

    会发生这样的转变,大概还是之前那个电话引起的吧。虽然打电话时双方都怒火冲天的,恨不得顺着电话信号掐住对方脖子,但是冷静下来后,就都有所思考的吧。

    虽然自己家长没有郁友宁的妈妈那么开明,但是会有这样的态度转变,对于庆安而言,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是不是说明,以后努力一下的话,也可以扭转他们的某些思维呢?

    好像是在做白日梦呢。

    “友宁,我觉得有点儿累。”庆安侧卧着,拧着眉头,发出一句话。

    “那你现在快睡吧。毕竟今天你一路颠簸,得早点儿休息,养养精神。”

    把那句话看了两遍后,庆安又回:“不是身体累,是觉得心累。”

    “你爸妈对你说什么了?”

    “没有,他们这次,还好。”庆安发了两个字过去。之后,思考半天后,庆安又说:“我想你了。”

    这条消息发过去后,没多大会儿,郁友宁就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接起电话,庆安稳住声音,说话:“友宁……”

    “我……想我的话,那就飞过来吧。开玩笑的,话说,你到底遇见什么事儿了?”沉默片刻,郁友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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