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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BAD ENDING&NEW G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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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

    我拒绝的尾音被低头直接侵略过来的他悉数吞下, 我紧紧闭上眼睛,也能感受到他压制着我的手腕延伸到手臂的肌肉同样是紧绷着的状态。

    轻易的,毫不费力地, 狱寺控制住我身体的全部。

    好痛……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分不清外面究竟是,昏昏沉沉的大脑,被汗水浸湿的头发, 还有此刻按在我肩膀上的手指。

    纤长,骨节分明,又冷又硬, 带着黑色或者银色的指环, 牢牢攀附在我的肩膀上。

    “抱歉。”

    狱寺在我背后发出沉闷的声音,夺去了我全部的注意力,他抓起我的左手,从他手上取下一个戴在关节上的黑色的戒指戴在无名指上。

    我定定地看了他片刻, 他抬起我的手,“我会对你的负责的。”

    说实话这让我觉得有点难以置信, 我一声不吭的把他仿佛是施舍给我的戒指摘掉还给他, 然后从地板上站起来, 面无表情的对他开口:“现在立刻回你家,离我远一点。”

    狱寺轻轻皱着眉, 他同样也很平静, 握紧拳头里的戒指, 瞥了我一眼, 什么都没有说, 于是我静默着看着他离开,任由自己脑子里空荡荡一片。

    右手上绑着的纱布慢慢从掌心滑落,我甚至没有留意到本来已经愈合的伤口隐约又有裂开的趋势,血液随着伤口的增大而不断涌出。

    第二天,我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穿好了那件粉色的浴衣在车站等待着白石一起参加祭典。

    凉丝丝的空气沁入心底,我舒服地深深呼吸,车站时不时有同样穿着浴衣的女孩子们走下来,挽住自己男朋友的手,从并盛町的车站走出去,我从太阳还在沉睡的清晨,一直等到了远方夕阳的霞光带着最后一丝光亮落入了山中。

    白石,他还会来吗?

    我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脚,右手的伤口还在持续不断地流淌着鲜血,在脚下凝结成一块又一块,我保持着最低限度的清醒,半睁着眼睛,视线努力想要聚焦,紧盯着从车站走出的每一个人。

    黑暗的天空中,屡屡可见的花火忽然绽放,周围还隐约飘荡着沸腾的欢呼声,就连车站这边的空气好像都被夜风吹来了烟花的硝烟味道。

    那边灿烂夺目的花火和我所处的黑暗的车站几乎是两个世界,我捂住自己的右手,把上面的血抹掉了一点。

    “……我本来不想做这件事的。”

    黑暗中,我只能察觉到有人在慢慢向我靠近着,与那冷冷清清的脚步同时响起的则是女孩子稍有不甘又落寞的声音。

    “你,森山……?”

    我还没来得及抵抗,身子就已经被她打中,颤抖着跪倒在了地上,视线模糊不清。

    “如果不杀了你的话,他们,应该都会喜欢上你,我连最后一点存在的价值都没有了。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我才能有这样一个大家都会喜欢我,在乎我的机会……你知道隼人才是我唯一想回来这里的理由吗?”

    森山的声音变得越来越低,而我在她面前更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毫无招架之力,再次被她踹倒趴在冰冷的地面上,我看着森山顺手举起了手里银灰色的手.枪,“没关系,只是用这个改良后的武器送你去另外一个世界而已,这是我利用密鲁菲奥雷家族和波维诺家族重新开发出来的,这次,可以彻底和你说再见了,就连十年后的你,也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我紧张地想要从地上站起,但是森山已经扣动了扳机。

    只听见砰的一声,世界仿佛炸裂了一般,我下意识闭上了双眼。

    最初那股眩晕感彻底消散了。

    我仿佛是整个人都失重掉落进入某个未知的领域,头脑里不停在提示着系统崩坏这样机械性的声音,胸腔炸裂般的难受。

    “……早安,美月,你醒了。”

    从我身旁挣扎起来着的是十年后的沢田纲吉,他还犯困般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甚至夹着重重的又可爱的鼻音,下颌的线条清瘦漂亮,但有着别样锐利的美感。

    他身上穿着的白色衬衫头几颗扣子并未扣上,露出健康的牛奶色的皮肤。

    我的脑子里一团乱麻,沢田笑笑,伸出手抱紧了我,我试图并上腿,可惜晚了一步——

    “看来美月真的很喜欢我这样做呀。”

    沢田那双金褐色的剔透瞳仁露出微微的笑意,而本来应该反抗的我却没有丝毫的力气,只是呆呆地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肩膀。

    他毫不留情地先是用手,然后是他自己的唇,给我带来了十足的快感。

    我的意识很清醒,可以说这是我为数不多的完完全全清醒的时刻了。

    但是我的身体却根本不听我的指挥,在沢田离开后,我试图从床上起来,只是刚刚撑着身体下床,就一个踉跄跌倒在了地上,连挣扎着起身的动作都变得无比艰难,好像这具身体已经不听我的使唤,手脚,躯干,小腿,关节都是牵线的娃娃一样,没有他人力量的支撑,我自己就连走路的力气都不会有。

    我咬着牙,眨了眨干涩的双眼,静静地趴在地毯上。

    五分钟早就过去了,甚至连几十个五分钟都在慢慢地溜走,可我真的被困在了这个如同精致的鸟笼一样的房间里,曾经做过无数次的噩梦好像变成了现实。

    咔哒。

    房间的门被人推开,眼前是一双穿着黑色长靴的男人向我走了过来。

    “哦?这是哪个混蛋做的,彭格列吗,居然都没有给美月做清理,害你这么狼狈的躺在这里。”

    他在我面前半蹲下来,我本来尝试着向他求救,可是声音却半点都发不出来,我只好用力地扭过头,试图躲过他想要凑过来捏紧我下巴的手指。

    幽蓝色的长发慵懒的在脑后扎起,浅白色的衬衫半敞开着,露出了修长的脖颈。

    就连那靠近我的手指都是及其完美的,他勾起魅惑的笑容,食指和中指抵开了我的唇,然后在口腔内缓缓地移动着,牵扯出让人看着就觉得暧昧无比的银丝。

    “在想什么呢?”

    他一只手将我额前的刘海拂开,望着我的瞳孔,“kufufufu~美月,真不应该同意彭格列把那个东西安进你脑袋里的~我还是怀念当时你哭着喊着的模样,现在,这么镇定总是让人觉得很无趣啊~”

    很难过,却又渴求着的让我厌恶的身体被他抱起来,那张不能简单用英俊来形容的绝美的脸庞上浮现出某种复杂的感觉。

    他低下头啃着我的脖子,手指轻柔的在腕间和掌心间流连着,“那只该死的麻雀,难道不知道一下子太用力的话,我就要给你收尸了~”

    他皱眉,吻过来。

    深深的。

    “真恶心。”

    对方躺在床上,把玩着我的头发,忽然又恢复了厌恶的模样,“美月。”

    我仍旧是无动于衷的坐在床边,我很想回头反驳他,但是只有大脑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无数反驳的话语,我利用不断转动着的眼睛看到了对面梳妆台的镜子反射出的我自己。

    穿着一条无袖的深红色的裙子,别无其他,所以能够清楚地看到遍布在身体各处的深浅不一的痕迹。

    因为刚刚经历过□□的眼眸显得很水润娇媚,但看上去却是呆呆的模样,消瘦的身型,还有垂下来直到腰间的黑色长发。

    我想大概是我这幅痴呆的模样让名为六道骸的男人很不爽,他从床上起来,人红蓝异瞳的双眼罕见的出现了心疼怜惜的情绪,他抚摸了一下我的头发,“……彭格列和他那只只会叫的左右手狱寺隼人今天不在,我让库洛姆来陪你玩吧。”

    六道骸连标志性的神经质的笑声都不复存在。

    我看到了十年后留着长发的库洛姆从门后出现,我愣了愣。

    脑中一瞬间噼里啪啦闪过很多东西,我本来想向她求救,可是连手指都无法移动的我,也只是沉默又乖巧的仍有库洛姆牵起了我的手。

    她覆上了我的唇。

    一副沉浸其中的模样,于是在六道骸走后,我又被库洛姆压.制在了梳妆台前。

    平日里除了六道骸和库洛姆外,就只有给我按时送三餐和帮我梳洗的女仆,她们通常会在我吃完饭后还特地喂我吃一种乳白色的胶囊。

    我一直试图利用全身上下还能活动的大脑来记住眼前的一切,照顾我的女仆,整个房间的摆设,每天每天过去的时间,还有我永远都不会再动一下的身体。

    在库洛姆和六道骸也在第二十天消失后,我尝试着在无人的房间内活动。

    起初,我实在是太疼了,哪怕是我用最大的力气起身,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在咔咔的作响。

    疼的好像已经连身体的感觉都消失不见,我连眼泪怎么流都不太清楚了,也许是因为身体也察觉到了眼泪流下来也不能化解痛苦,连泪腺都被掐断。

    我握紧拳头,气息早已不稳,大口喘着,在又一次摔倒后即将落地,大脑空白的间隙出现前,我调整着身体从上到下的每一个部位,放松了紧绷着的肩膀,将呼吸调整到缓慢的频率,我摇晃着撑起了膝盖。

    身体勉强可以动了。

    但是那个疼痛已经超出我可以忍受的范围,每当我试图往前走一步,额头那里就好像有人把我按在了桌子上用锤子拼命在敲打,我好不容易走到了门口,实在是疼的受不了,我揪着头发在角落处瑟瑟发抖着。

    经过了一夜的心理和身体的抗争,第二天,虽然关节还在发痛,但是我已经能够站起来并且做一些简单的肢体运动,这具身体并非是不能行走站立,而是因为之前的伤害过于严重导致身体非常虚弱。

    我来回环顾着房间,希望能够找到一些工具可以从这里逃离,但是不管是紧紧锁住的房门,还是那些根本就打不开的抽屉,让我费力地躺倒在床上。

    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要从这样的情况下逃离。

    原本会提示我的声音早在第一天我来到这里后就已经彻底消失,我连自己所处的世界都不甚清楚,只能根据那些女仆的所说的非日语的对话以及之前六道骸和库洛姆的交谈中大致得出了一些信息。

    我目前在意大利彭格列的总部,身份是雨之守护者山本武的妻子。

    据说是因为之前在宴会中不知廉耻地勾引了作为彭格列十世的沢田纲吉,被整个家族的元老以及干部所不容忍,在逃跑失败后被抓了回来,强行做了开颅手术,有一枚根据热感应,以及和视神经、听觉神经相连的芯片被放入我的脑子里,我的一举一动,甚至是呼吸都在被人全天监视着。

    首先要先把这个碍事的东西拿掉。

    我的手放在了眉间中心的位置,指甲深陷在其中,但是也不过是多了几道血痕。

    其次就是……

    我看向自己裙子下平坦的腹部,咬紧了嘴唇。

    黑暗中我好想听到了轻轻的脚步声,我连忙闭上眼睛。

    脚步声自我的床边停下,良久,我的头发被人温柔的抚摸着。

    “美月。”

    是迪诺啊。

    我有点不敢相信,但是想到他可能也是即将会对我做那种事情的家伙,我不由得有点害怕。

    不,这也许是个机会。

    我睁开眼睛直直面对着迪诺,他还是以前那副模样,只是变得成熟了不少,眉头微微蹙着,我就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琥珀色的瞳孔。

    卑微的可笑的他,残忍的恶意的我。

    于是我伸出了手臂,抱住了他的肩膀。

    一开始,只是全身发冷,腹部有很闷很闷的疼痛感。

    当疲劳和虚脱同样袭击过来的时候,我却一点也不敢睡,只是冷静地感受着体内剧烈的翻搅的阵痛,那种好像是揪住心脏然后反复蹂.躏的疼痛几乎让我无法思考,我除了咬紧牙关忍受外没有其他的办法。

    在迪诺离开我的身体后,他才意识到了这件事。

    有什么从我的身体内彻底离开了。

    尽管是一个我从来都不知道怎么会出现的幼小的生命,却在我卑劣的手段下,变成了大片大片从我体内流出来的血液。

    我的额头也不停渗出冷汗,但是看着紧张无措的迪诺,我还是露出了笑容。

    第一个麻烦,解决了。

    我失去孩子这件事好像让沢田纲吉很受打击。

    当天晚上他便带着狱寺隼人和山本武一起回来,看着那几乎要被我的鲜血染红的床,在我印象内,他是第一次对他尊敬的师兄发了火。

    “还会有的,别担心,美月。”

    握住了我的手,山本也收敛了笑容,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我把目光投向了站在沢田身后的狱寺身上,他一反常态,撇撇嘴角,笑得嘲讽之意满满。

    其他人我都很有自信自己能够应对,但唯有狱寺,我实在搞不清他对我的态度,从以前,到现在。

    “你到底想做什么?”

    狱寺来到床边,口气很不好的质问道。

    我抬起头,装作一副被吓到的模样,摇摇头,狱寺很快也被沢田勒令离开,但是他在离开前望着我的目光总会让我有不好的预感。

    从那天开始,沢田没有再让任何人接近过我,他非常认真又耐心地陪在我身边,哪怕是吃甜品这件很小很小的事情都是他先把蛋糕切好,再送到我的唇边。

    我每次都会在吃完午餐后把那个被我吐出的药片用手碾碎再丢入了浴室的洗手台。

    身体的恢复速度比我想象的还要快很多,我不仅四肢越来越灵活,而且我还有个计划在脑中慢慢生成,但是我知道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否则一定会被这些人发现的。

    “美月,你想要什么?”

    沢田看着我正在发呆,低头对我微笑,屋外的阳光在他脸上洒下一片阴影。

    我想了想,在他的手心里慢慢写出了‘并盛’的字样。

    渐渐地,他唇间的弧度慢慢勾起,变大,那渐渐就不是在温和的笑了,而是有另外的一种味道。

    “你想回并盛町?”

    我点头。

    “想让云雀前辈救你吗?还是,想逃走吗?”

    冷静,冷静。

    我反复告诫着自己,尽可能无辜的看着沢田摇了摇头,我扬起头去亲他,他眼神也一并变得深起来。

    沢田纲吉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的,这点我很清楚,但是我没想到他居然会选择让狱寺隼人陪我回到日本,一路上狱寺基本没有跟我说话,和我也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耳骨上的银色耳钉反射着冰冷的光芒。

    狱寺很聪明,如果想要从他手里逃走,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我看着那张孤僻又冷漠的脸,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回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至少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跟他正式见面,他也不是这样我始终搞不明白的态度,会很热心的帮我挑出理科作业的问题,会跟我一起讨论很多不可思议的科学事件。

    啪嗒。

    我低头,这才发现居然有眼泪落在了手背上,我慌乱地把它擦掉,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闭上眼睛。

    云雀恭弥的加入让我本来想实施的计划的成功率又降低了一些。

    时钟滴答滴答在走。

    酒店的房间内,我坐在他的腿上,扶住他的脸颊。

    从刚才开始,就不断地亲吻着。

    云雀搂着我无比认真地,看着我。

    不,应该说是无比温柔吧,他的眼睛真的非常好看。

    “别害怕,”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着,“我,不会再对你做这样的事情了。”

    虽然迎上来的脸还是冷冰冰的样子,但是,瞳孔里的光芒,却是稍微温暖了一些。

    那么,就这样吧。

    没有任何让他反悔的机会了,我们再也不会见到了。

    我冲他点头,内心早已做好了决定。

    严格来讲,我的计划存在很大的漏洞,想要完完全全成功一半靠的是运气,一半靠的则是我这几天住在酒店里不停地观察所得到的一些结果。

    每天早上十一点左右,酒店会有专门的服务生进房间进行打扫工作,在这之前,我们居住的隔壁房间的客人总会习惯性地请她收拾刚刚吃完的餐点。

    十二点狱寺会去房间外抽烟,反正他很不愿意看见我,也可能是他根本没有想好怎么面对我。

    再加上,我所居住的酒店是在二十层左右的位置,脑袋里还被强行装入了芯片,在它看来,我想要逃出去也基本不可能。

    通常白天,云雀是不会出现在这里,他讨厌群聚的场合。

    当然我不会蠢到去做什么袭击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我只是趁着那位服务生进来的时候从背后用花瓶砸晕了她,从她的推车内找出了还沾着食物狼藉的餐刀,我要做的事情是用这把小刀把自己额头里那个芯片彻底地挖出来。

    不,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不得不做的事情。

    我捡起了地上的盘子,冲着自己的额头狠狠砸了一下,鲜血很快喷涌而出,遮挡住我右眼的全部视线,至少视觉监视已经失灵。

    在血流不止的同时,我用手指摸索着眉间凸起的伤疤,用餐刀尖锐的部分挑出了那块黑色的芯片,然后塞入了被我打晕的那个女服务生的嘴里。

    好疼。

    我匆忙的把头上的伤口处理完毕,然后又狠心割开了自己右臂,想要在地面上弄出一大摊血,一边流血,我一边还把房间整的一团糟,想要营造出一种抢劫案的现场,在离开前,我把身上的裙子脱下来和那个女孩子进行了交换。

    将这一切统统布置好,头上和手上的伤口只被我用丢在推车内的餐布擦拭了一下,我尽可能没有让血滴在不该滴的地方,在成功从电梯出来后,我从更衣室换上了女孩子的衣服,把帽子戴在头顶上,从狱寺的身边离开了。

    暂时逃脱了我却没有任何的喜悦之情,我只是握住那个沾染了血迹的餐刀,在街上茫然无助的行走着。

    我要去哪里?

    如果这里是十年后的世界……我还可以去找到白石和小樱吗?

    我凭借着依稀的记忆朝着一个方向前进着。

    在走了大概有一两个小时候,我终于看到了那片安静的住宅区,其中的某一栋房子的花园里,摆放着看上去可爱但实际都是有毒的植物,对着花园窗户的下面,好像还有一个大型的玻璃柜,里面有白石最喜欢的宠物加百列。

    我看了看住宅前的[白石]字样的名牌,眼泪一下就不受控住的涌了出来。

    白石藏之介。

    白石美月,白石樱。

    大门没有锁。

    我迟疑片刻,走了进去。

    微风扬起了浅粉色的窗帘,隐约能够看到房间内的一切,房间内的小女孩正坐在床边举着一个挂坠在看着,她的神色也和同龄的女孩子完全不同,出乎我意料的冷漠。

    她面前巨大的电视上,正在播放着类似于公主与很多骑士一样的电视剧。

    我慢慢地放下手,整个人蹲在了门前,缩成了一团。

    身边有浅浅的呼吸声传来,小女孩来到了我的面前。

    “是谁?”

    她疑惑的抬头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玄关。

    “真可怜啊,失去了妈妈,又不被爸爸重视的孩子,因为身体的缘故也不能和其他孩子一起去游乐园玩。”

    此刻站在我身后的是一个一身黑衣,看不清相貌的男人。

    他的身材过于消瘦,声音啧啧啧的有些惋惜,“这孩子,大概活的时间比你还要短啊。”

    “……我失败了吗。”

    “嗯~是呢,我们的约定,你还记得吧,失败的话,你会永远背负这个命运。”

    “我不能,我不能让小樱这样,也不能让小藏继续等我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求你了。”

    “可是,需要你死掉,我才能帮你开启新的世界噢~”他来到我的身后,把原本还在小樱手上的挂饰放到了我的手上,“只有被剧情人物杀死,才能重新获得一次机会噢~”

    我打开了挂饰。

    里面是一张照片,是我站在幼稚园的门口,妈妈给我拍的。

    在幼稚园即将升入国小,妈妈就离开了我。

    “我一直都会看着美月长大,从你很小很小的时候开始,就是这样哦。”

    雨还很大,水汽弥漫。

    我搭乘着电车,把外套的帽子戴在头上,来到了并盛町。

    “昨天是有人出事了吧,好恐怖,早点回家吧。”

    “嗯,是在花店打工的大学生呢。”

    从我身边走过了几个穿着并盛中制服的女孩子,我强行压抑住自己的惊惶,吸了口气,慢慢地抬头看向了沉浸在雨幕中的并盛中学。

    原来是这样,我忍不住在雨中笑出了声音。

    雨声渐渐吞没了一切,我从侧门进入了学校,径直朝着风纪委员会的接待室走着,在经过电闸前,我停了下来,伸手把它拉下。

    喀嗒、喀嗒、喀嗒。

    这是我走在黑暗的走廊里的脚步声。

    我抬起手,敲响了接待室的门。

    “美月——!喂,醒一醒,难得我从篮球场回来陪你聊天?喂——!”

    我趴在桌上,搁在眼前的电脑上,远程聊天的视频框内,是一个黑发的俊秀的男子正不耐烦地冲我喊着。

    迷迷糊糊地揉着头,我被虹村修造格外响亮的声音吵醒,脑袋好像快要炸了似的,我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抬起脸,“对不起,虹村前辈,我刚才好像睡着了。”

    “身体没事吧?嗯?看你从意大利回来后好像一直状态不太好。”虹村凑近一些,不安分地想要伸出手,像以前一样敲击我。

    “也许是时差还没换过来。”

    我调整着电脑的位置,冲着他露出笑容。

    说起来也很奇怪,之前发生的事情好像忽然失忆了一般,我只能记得自己是在暑假开始后回了一趟米兰老家,回来后记忆就仿佛断了层,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最近有和灰崎那小子联系吗?”

    “我才懒得理他呢,也只有你这个责任心这么重的大队长,都离开这么久了还在担心他。”

    “只是有点不放心那个家伙,啧,少胡说。”

    “好啦,反正他在的那个学校也进入了全国大赛的八强,我周末去替你看看他了。”

    “啊,多谢啦~”虹村爽朗的笑着,“不过,得瞒着你那个控制欲超强的男朋友啊——”

    虹村的声音戛然而止。

    “虹村前辈,既然知道,就不要再让美月去做为难的事情。”

    赤司忽然出现在我的身后,他撑在了我的肩膀上,对着电脑那段的虹村优雅地说着,“我可不喜欢我的女朋友总是去关照其他的男人。”

    赤司回头,漂亮的反复红色的月亮一般的双眸充满了无限的爱意凝视着我,“美月好不容易回来了,我不会再让她离开我身边半步。”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过于较真。

    赤司那句回来了,在我听来格外的意义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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